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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会有期作者:未小离 完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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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张眼瞧见又易容成黯黑少年的方星辰,卓飞鹄心中一喜,面上亦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要救我也不必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罢?”
  方星辰想起某次在乌邑附近小镇发生的意外,无力答道:“你的脸我也涂了黑风泪。”
  卓飞鹄自是不明白其中原委,微微一愣,玩笑道:“噢?那我的飘渺神功岂不白练了?”
  方星辰知其所指,仔细看了看,认真道:“奇怪,我觉着你这样看起来更爽朗些。”
  卓飞鹄心情更是愉悦。
  带伤之人最忌大喜大悲。
  大悲后大喜的卓飞鹄自然未能幸免。才说了几句笑,伤势便隐有加重之兆。靠床冥思了一会,沉静道:“替我去寻个小倌来。”
  方星辰闻言十分诧异,忽想起他的练功之法,自觉不好再多言。转身出门。
  稍时,两手空空的回来了。蹙眉道:“我问了掌柜,他说这镇上没有小倌馆。你……一定要寻男子么?”
  卓飞鹄点了点头。叹道:“也罢。明日去大些的镇上住吧。”
  是夜,方星辰与卓飞鹄分床而眠。
  时至一半,方星辰从梦中惊醒。自打确信师叔已去后,他的心像被掏空一般,再不能容下半点事物。任何东西在他眼中,都如过往云烟。只有一人,方星辰总觉,许在何事上对他有所亏欠。
  于是把头转向一侧。对面的镂花床中,那人絮絮叨叨呓语着。
  方星辰起身行过去,想要听清他在说些什么。待走至近前方大吃一惊。
  卓飞鹄前额上冷汗淋漓。神情极是痛苦。
  方星辰连忙取来帕子替他擦了,又拿出小二送来的干净衣裳为他更换。
  衣扣逐一解开,紧实的胸膛展露眼前。方星辰不禁面热耳赤。本欲加快动作,双手却越发慌乱,竟将最后一根衣带搅成了死结。
  王府长大的他何时这么伺候过人?索性把心一横,用力扯开。
  几番折腾,总算将上衣脱下。
  刚把手伸向裤头,床头传来迷糊的声音:“星辰……倘若你知道我就快要死了……可会为我流一滴泪?”
  方星辰手下一顿。他没想过卓飞鹄会死。
  也许是不关心吧。
  但如果这人真的快要死去,自己又怎会见死不救?
  一把扣住卓飞鹄的脉腕,指尖传来微弱的跳动。无声得仿佛连心也要随之停顿。照此情状,恐怕已撑不到第二日了。
  方星辰静静除了下自己的衣衫。
  爬到床上与卓飞鹄并排躺下。默默抽去他的裤带,将腿间之物握在手中,轻轻抚弄。待其起了足够的反应。方星辰闭上双眼,叹了口气。
  将身子凑了过去。
  



     ☆、迷醉

  日曦东起,蝉鸣鸟啼欢。
  方星辰的后腰麻得不像是自己的。
  事发突然,虽无人迫使他这么做,终究心有不甘,身内滞涩。两人都不好受。卓飞鹄依旧昏迷。
  用过早膳,方星辰沐浴更衣,洗去一身疲乏。再次为卓飞鹄运功。内息隐有开启之象,丝丝流转。到了晚间,总算否极泰来。
  卓飞鹄醒后一言不发,盯着方星辰直瞧。仿佛有所察觉。
  方星辰被看得不甚自在,红着脸不打自招:“你昨晚惊险得很……”
  卓飞鹄心明眼亮,唇角微勾。过了会儿,忽道:“如此,今夜有劳了。”
  方星辰面色更赤,忙背转过身去。胸间一股气实在憋得厉害,恼道:“你这练的什么破功?!”
  卓飞鹄强自忍笑:“我却觉着这飘渺神功挺好。”
  磨磨蹭蹭到了深夜,方星辰提着一壶桂花佳酿回了房。
  卓飞鹄皱眉:“何须如此?”
  方星辰两眼微醺,答得不太利索:“我……自小怕疼……”
  卓飞鹄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缓下语气,道:“过来。把眼闭上。”
  方星辰依言。双目立时被一条软帕蒙住。
  卓飞鹄靠在他耳边柔声道:“莫要紧张,你仍可当我是你师叔……”
  方星辰已是半醉,听到“师叔”二字,心头一松。颊侧被卓飞鹄吐出的热气呵得痒痒的,绯红蔓延到了脖根。
  卓飞鹄垂眸寻到他的耳垂。将其含进口中,啃噬吮弄。
  方星辰呼吸渐乱,两手胡抓了一把。恰好揪到了卓飞鹄的衣襟。本能的欲要扯开。
  卓飞鹄抬手按住这对不安分的爪子,轻笑一声。舌尖滑进少年的颈窝,灵巧转动。
  方星辰一时情难自抑,喉间轻颤:“嗯……”
  卓飞鹄很是满意这个反应。当下不遗余力的继续探索。
  绸缎遮盖下的肤质细腻光润,如初雪般莹白净透。令人深醉沉迷,流连往返。须臾,少年敏感的胸际已留下一片濡湿。掌心游走间,衣带渐宽。
  两根炽热之物被揉搓在一处,反复擦蹭。
  方星辰身子一抖,催促道:“再快些……”
  卓飞鹄反将手猛然松开。
  “你……”
  用唇堵住他的嘴。
  “唔……”
  然后缠上他的舌。
  交战相欢,再无抗议之语发出。
  卓飞鹄这才托起少年的腰肢,分开两腿,挺身推了进去。
  方星辰感到一阵充实的快乐。
  恍如空空的内心也被填满。
  不由自主的迎身而上,随之律动。
  卓飞鹄被少年的动作激得两声闷哼。强自压下快进快攻的欲念,紧扣他的胯臀,重新掌控一切。
  由浅到深,由缓到急。
  细细研磨,层层叠递。
  每当身下之人快要冲顶,他便停下来好生慰抚,换个卧姿再续征讨。
  直至身心皆已满足,方全力四抽五送,将两人齐齐送至云峰雾巅之中。
  纵情过后,困意袭来。
  裸肌相拥,抵足而眠。睡得踏实好梦。
  只是卓飞鹄梦见的是星辰与卓飞鹄品刀论剑,而方星辰梦见的却是元子期与方星辰品剑论刀。
  梦醒无话,各持所思。
  “待回到青玄门,要好好的将雨虹剑的妙用讲给星辰知晓。”
  卓飞鹄举臂枕着头想。
  “师叔的梅花短刀自中了情魂香后便不见了,不知现在何处?”
  方星辰卷被覆着脸想。
  一把刀尚不知如何去寻,更遑论是人?方星辰放下执念,不再想着挖坟掘墓之事。
  两日后卓飞鹄大好。
  方星辰没有别的去处,跟他回了青玄门。
  



     ☆、雨虹

  卓飞鹄这趟出门又是一个多月。青玄门有两个人正等着掌门回来。
  一个是重要人物,但没什么重要的事。
  左长老阴阴笑得像个老狐狸:“南宫世家发生的种种我已略有耳闻。掌门识人有方,那星辰的确不错。往后掌门有他一人习功足矣。看来离缥缈神功大成之日也是屈指可数,喜哉妙哉。”
  卓飞鹄挥挥手臂:“你替我将后院的人都遣散了吧。银钱上不可有所亏待。”
  左长老领命而去。
  另一个人没那么重要。但事却很重要。
  至少在卓飞鹄看来如此。
  派去查“星辰”身世的人手全部撤回,任务完成得很出色。
  负责暗门的掌事玄影将探听到的有关消息详细讲述了一遍。
  卓飞鹄抬手一指:“切记让你那些手下管好自己的嘴。否则,青玄门的规矩你也知道。”
  稍晚时分,来到方星辰的小园。
  进门便闻到一股酒味。
  卓飞鹄飞身夺下少年手中的酒杯:“小饮怡情,大醉伤身。”
  方星辰双眼迷朦,反问:“心都没了,要身何用?”
  卓飞鹄厉言道:“须知这世上还有很多疼惜你的人。便是不为自己,也该为他们多多珍重自身才是。”
  方星辰眯眼讥笑道:“这身子你要便拿去好了。何苦与我说这许多?”
  卓飞鹄怒道:“我说的是你父王!方、星、辰。”
  方星辰吓得酒都化作半身冷汗出了。好半晌,方开口:“你都知道了?”
  卓飞鹄找了张凳子坐下,直视着他:“没想到你的身份竟如此尊贵。”
  方星辰摇摇头:“若是真尊贵,现下便不会连眷园都不敢回了。”
  卓飞鹄陪他默默坐了会,才道:“有则消息,你听了也许会不好受。”
  方星辰随口一答:“还有比生离死别更难受的么。”
  卓飞鹄正色道:“你父王的新妻已有了六个月身孕。太医已确诊为男胎。”
  方星辰冷笑:“父王果然将娘亲忘得一干二净了。”起身向床间走去。一头栽进被子里,双肩微震。
  卓飞鹄来到床边,把他翻转过来,俯身吻去他脸上的咸水。安慰道:“他也是身不由己罢了。”
  方星辰哑声道:“我知道。”从枕下摸出一个面具:“你戴着它吧。我往后不喝酒便是。”
  卓飞鹄迟疑片刻,还是依言照做了。
  又是一夜风流。
  过了半个月。卓飞鹄处理完大小事务,得了几日空闲。带着从南宫世家买到的雨虹剑来寻方星辰。
  抚子将院落清出一块空地。
  卓飞鹄长身挺立在院中,持剑挽了个起手式。向方星辰展示道:“看见了么。像这样将内气注入剑身中,与手臂合为一体。然后释放出去。”提气跃起,朝远处的一张石凳狠力一砍。石凳应声裂开两半。
  方星辰拊掌赞道:“好厉害的剑气!”
  卓飞鹄还剑入鞘,笑道:“换做别的武器威力可小多了。不可能达到这么远还能击碎硬石的效果。你内功既已趋至极致,不防借此剑练练隔空打物。”
  方星辰兴致勃勃的接过剑,跃跃欲试:“我来劈劈看。”
  对着十五步开外的竹竿,暗运真气,倾注于剑尖。使出八成的功力,横向斩下。竹竿虽断,却不甚干脆。方星辰奇道:“咦,为何我比你差了那么多?”
  卓飞鹄拍拍他的头:“已经很不错了。毕竟你经验尚浅。”随即又微微一笑,道:“再说我的飘渺神功昨日已大功告成。论实力已不弱与你。”
  方星辰惊道:“这么快?”
  卓飞鹄凑近悄声道:“这可都是你的功劳。”语毕,静眼旁观对方颜色。毫无意外的,看到了少年脸上的两抹朝霞。



     ☆、离归

  神功已成。
  卓飞鹄开始着手准备召开武林大会。他要借此机会重振青玄门威信。原本计划历时两年的修习,因有了方星辰的助力,不到一年便已达成目标。
  散播出去的消息除了广邀顶尖高手切磋武艺外,还包括宴请江湖豪杰共同见证青玄门新副使的任命。至此,方星辰在门中的地位才算明确下来——与左长老平起平坐,仅次于掌门。
  立方星辰为副使,卓飞鹄还有另一层考虑。假使朝局中有人要对他不利,查了过来,也得先衡量衡量惹上青玄门的后果。远在盛京,尚有力所不能及。但在西北天门镇地界,青玄门要风得雨。
  又是一年初秋时。虽不是莫桑花开的年份,却可摘下叶芽萃取汁液,揉进糯粉中制成团子食用。舒筋活络,有益拳脚。
  盛大典会上,卓飞鹄别出心裁。创出一道素烩三鲜,以饕宾客。
  有识货之人品尝后,惊呼:“这是莫桑花的味道!”
  立时引来周围之人的热烈讨论。
  “不是都枯萎了么?”
  “听说这次青玄门新立的副使是去年改投无极山的那个幕宾。江湖上不是一直有个传言么?无极山的黑幻堂堂主,是位仙人。”
  “你的意思是,莫桑花是那仙人救活的?”
  “可不是嘛。这不,卓掌门为了表示谢意,给了他一个副使的名号。”
  三溪剑派花花公子宋舒在一旁竖耳良久。听见这话才轻笑一声,打断道:“你只说对了一半。卓掌门立他为副使,其实是因为——”左右张望一下,小声道:“他们俩是一对儿……”
  招来一片质疑。
  “怎么可能?双方都是男人!”
  宋舒得意道:“我亲眼看到的。三个月前的一个深夜,副使在跑,掌门在追。”
  “这有甚么?追贼不也是追么。”
  “那不一样。卓掌门分明是怕情人丢了的那种追法。”
  众人“哦”了一声,再无反驳。
  有武痴问道:“卓掌门的轻功比之副使大仙的腾云驾雾,如何?”
  宋舒想了想,道:“我看不遑多让。不然,怎么成为神仙伴侣呢。”
  武痴眼冒精光:“这次可要大开眼界了。”
  宋舒点头赞同。下定论道:“卓掌门此次筹备充分。依我看,是冲着夺犬天下第一’来的。能打败他的——除非不是人。”
  许多人面露不悦。
  敢情其它人都是来做陪衬的么?
  其实宋舒估计得没错。
  四十八场对决比到第三天,只剩下卓飞鹄与无门无派的冷血杀手花剪烛进行最后一战。花剪烛凭借惊人的忍耐力,狠狠坚持着。终究实力有差,败象渐显。
  就在他弃剑认输之际,比武场地中央不知何时多出一个人!
  来者生着一头耀目银发。肆意披于身后,垂手而立。样貌平平,像是有些上了岁数。然而动作却流畅至极——只见他从袖中抖出一把短刀,似毫不在意的,对天一划。破空声顿起!
  卓飞鹄皱眉道:“阁下这是何意?比武有比武的规矩。所有人必须按照场次,逐一进阶。若是有意等到此时才来向我挑战,恕不奉陪!”
  那人只答道:“我来,与武林大会无关。”起手便攻。
  卓飞鹄避了三招,感觉对方刀锋含着一股强劲的内力,隐有着绝顶高手身上才会出现的大道至简之象。当下不再犹豫,朝看台方向喊道:“星辰,雨虹剑!”
  方星辰却没有照做。他在看到那把短刀的一瞬,已然呆定。
  听到卓飞鹄的声音,突然抽出剑身,跃上比武场加入对局,将二人阻隔分挡开来。好不容易瞅准一个时机,言语急切地对银发人道:“请借刀一观!”
  银发人闻言随即收了手,深深看他一眼,比对口型无声道:“跟我来。”转身飞离会场。
  方星辰想都不想便跟了上去。
  卓飞鹄全神戒备,没有注意到此间细节。发现方星辰紧追其后已是晚了一步。武林大会名次已定,随即被前来道贺的人层层包围,脱不得身。只能目送方星辰远去。
  青玄门地处高台,偏远的林子后头有多处峭壁。
  银发人来到一处山崖前停步。再次出手攻来。
  方星辰吃了一惊。习剑虽有两月,奈何先前没有底子,遇上内功同样深厚的对手哪里抵挡得住?勉力拆了五招,长剑“哐”的一声,被刀气震得脱手而出,向悬崖之外飞去!
  千钧一发,剑快人更快。三十步的范围,方星辰运功提气,抢在剑身垂落前接了回来。
  银发人森然道:“看来你很喜欢这柄长剑。那么,刀呢?”不等他答话,劈手夺下方星辰的雨虹,与刀并在一起,双双掷了出去!
  一刀一剑。大小有别,速度不一。
  刀快而剑慢。
  若是取了剑,便拿不回刀。
  同样。选刀,亦是舍剑。
  方星辰顿时傻眼。二话不说,几个跳步。疾身往返。
  待回稳了身形,已捧着一把短刀,紧紧按在胸前。
  不再看坠入山谷的雨虹一眼。
  银发人这才收了寒意,抬手撕下一张薄皮。面庞隽美,有如刀刻。
  方星辰眼睛眨了又眨。仿佛置身于梦。
  双脚失力,膝盖砰然砸地。
  脸像被冻住一般,哭不得,笑不得。
  却泪流不止。
  



     ☆、银丝

  元子期俯□来,将方星辰搂进怀中:“时近半年,你可好么?”
  方星辰嗅着那衣上散发的冷冽气息,定下心来。又连连摇头:“不好……我以为……你死了。”
  元子期轻抚他的头,叹道:“为你,我怎可轻易去死。”
  方星辰仰头问道:“师叔……这半年来,你去了哪里?”
  元子期答道:“自然是在乌念山你师伯那。”
  方星辰心下怅然:“原来你并没有骗我。可……为何要将我交给青玄门?”
  元子期道:“那时,我并无把握一定能恢复过来。无极山已乱。卓飞鹄……待你很好。”
  方星辰急道:“你就不怕我跟了他?”
  元子期沉默良久,才道:“我本意如此。”
  方星辰一怔。
  猛然推开他的手臂:“所以你便将常用的面具送给了卓飞鹄?”挣扎着站起身子,背手而立。冷笑道:“果然一切都已策划完美。师叔真是好机谋、好计算!”
  元子期似早料到他会这般反应,静静道:“倘若我真的不在了,你也不至于漂泊无靠。”低垂的深眸中,未起一丝波澜。
  方星辰看着那人淡漠的样子,竟像是一点也不在乎他与何人在一起。不由爱极生恨,怒道:“你就没想过万一不死呢?”
  元子期断然道:“侥幸活着,定来寻你。”
  方星辰余怒不减,狠下心肠道:“晚了。如今我已是他的枕边人了。”
  元子期嘴角仿佛含笑:“你弃剑择刀,说明心中依然有我。”
  方星辰神色一惊。抬眼盯着他,语带疏离:“你试探我?”
  元子期胸腔隐隐生痛。强行抑住,缓缓道:“若你真的变心,我不想看你左右为难。故而只能如此。”
  方星辰想起先前自己把刀抢回来的那一刻,师叔方将假皮揭下。顿感酸苦不堪。凄然道:“如果我手里拿的是剑,你便永世都不与我相见么?”
  元子期认真答道:“不,你在哪,我便在哪。只是不会让你知晓。”
  方星辰忽然心中一片柔软。
  默默向元子期靠近,将头伏上那宽实的胸膛,双手环住他的长腰。指间不经意缠上了银色的发丝,想起件疑事:“师叔,你的发……是因为救我……才变成这样的吗?”
  元子期用下颚抵住方星辰的脑袋,低声道:“今晨才如此的。”
  紧了紧臂弯中的人,慢慢解释道:“昨日傍晚时分,我刚赶到天门镇不久,便听到坊间盛传关于青玄门的秘事。有一名叫宋舒的被人灌醉,在凝香楼作画。以每幅三十两银子起价竞卖。围观之人极多。一经停笔,便被人买去。在我见到那画之前,他已卖出了九张。”
  方星辰觉察到元子期身上微乎其微的颤意,奇道:“他画的什么?”
  元子期齿间微涩:“春宫秘戏图。那上面的人,一个半敞青色华服。另一个未着片缕……却有六七分像你。”
  方星辰脑中嗡嗡作响。
  青玄门弟子皆穿青衣,常服论华当属掌门无疑。那不正好含沙射影的指向卓飞鹄与自己么?
  他无比惊惧的抬起头:“师叔……我……”
  元子期安慰他道:“放心。我已尽数寻回,都烧了。”
  方星辰摇头否认:“烧与不烧……其实没关系。只是那十张画——师叔……全看到了?”
  元子期沉吟不语。
  方星辰泪意劲逼涌上眼角:“你便是望着那些画……瞧白了头?”
  元子期道:“宋舒花名在外。于情之一事,观察细微。所思即所见,下笔如神。你与我……时,从未如画上那般欢愉。”
  方星辰看他一眼,红了脸。轻声道:“可我从来当他是你。”
  元子期勾起方星辰的下巴,直视他的眼底。久久没有移开。
  少年的眸光清澈如泉,不染一丝尘物。纯粹得令人无忧。
  元子期不禁心神一荡。
  抿了抿唇,低头吻住那如樱的软瓣。
  方星辰顺势吐舌探入元子期口中,无理索取。深吮汁中芬芳,浑然忘我。
  元子期只好以守为攻,轻柔回应。
  仅剩的一点理智提醒了他,危险正在临近。
  



     ☆、携回

  一柄骨扇不知从何处斜刺而出,直指元子期脑后!
  元子期一把推开方星辰,挥臂挡开骨扇的攻击,提起真气出掌相迎。待看清来者之后,又倏然收了攻势,退开数步。淡淡道:“我本打算与你一较高下,现在却不想了。”
  来的人正是方才在武会上夺魁的卓飞鹄。武场得意,情场失意。好容易摆脱众人寻到这里,竟不料撞上深情一幕。当下怒不可遏,也未曾细想银发人是谁,出手便是杀招。刚打了个照面,已发现不对劲——这人哪里还是方才那副尊容?
  厉目朗朗,扈气昂昂。
  卓飞鹄的绝望从脚底蔓延全身。他连他死去的时候都争不过,更何况是人又活过来了?
  然而骨子里的坚忍却让他不能服输,当即一声讥讽长笑,道:“看来教主命不该绝啊。只是交出去的人如今又想要回,岂不出尔反尔?”
  元子期看了方星辰一眼,道:“正因为是人不是物,所以此事由不得你我作主。”
  卓飞鹄顿时无从反驳。只觉五脏六腑都被搅得一团混乱。半晌,才怀着一丝希冀向方星辰问道:“有幸相伴数月,飞鹄本该知足。你向来心中无我,此番定是要跟随他去的。飞鹄仅想问一句:从此往后,你我便再无相见之日了么?”
  方星辰心中早有决断,只是不知如何对卓飞鹄开口,见他此刻替自己说了出来,当下不好再拂他心意,忙道:“自然有的。”
  话一出口,却又担心元子期不悦。赶紧找了个理由:“我的剑还没学好呢。”转头望向山崖,面露尴尬:“雨虹……从这里掉下去了。”
  卓飞鹄听他答应下来,其它事情皆可放一边,答道:“不打紧。我派人到山脚下找找。”
  方星辰一心只想与元子期单独相处,点了点头,提出告辞。
  卓飞鹄也不强加挽留,拱手道:“等雨虹剑寻到,我便去找你。”
  元子期忽道:“且慢。你要教他剑术,还得看过不过得了我这关。”
  卓飞鹄一听,正中下怀。展开骨扇道:“我倒要看看,你究竟哪点比我厉害了?”
  二人这一比划,就是数千回合。恰是棋逢对手,非死难休。
  方星辰开始还提心吊胆,怕有所闪失。盯了百招,发现两人都没有伤及对方的意思,渐渐卸下心防。困意袭来,找了块石头坐下,却怎么也不敢真睡过去。实在撑不住了,起身摆手喊道:“别打了。师叔,我们该走啦。”酣战之人这才收手。
  回园子稍作收拾,叫上抚子,驾车离开。
  方星辰靠在元子期身上,闷闷道:“师叔,为何我一点都感受不到你的内息?”
  元子期闭目答道:“从前你我双修,自会有感应。后来你师伯助我重新自修,如今我功力已比你高。”
  方星辰疑道:“你为了救我,不是把我的内力提升到最高了么?”
  元子期平静道:“还差一点。我并不想死。”
  方星辰拍手失笑:“怪不得卓飞鹄的剑使得比我好那许多。”
  元子期用力搂了一下他的胳膊:“不要在我面前说其它男人好话。”
  方星辰非常高兴的应了。
  想了想,又道:“一步之遥。到是底差了多少呢?”
  元子期手腕一翻,方星辰衣带落在了车板上。
  少年还没来得及脸红,身子就被压得无法动弹。唇齿间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师叔果然……武功高强……不过……就在这么?”
  元子期喘息道:“放心……抚子听不见。”
  或许是因为有着这句话的保证,方星辰最后时刻吟得格外高亢。
  



     ☆、清算

  一路高歌进入了西南地界。来到距无极山最近的小镇,元子期命抚子将马车停在客栈门口,对方星辰道:“你与抚子在这里等我消息。我处理完教中事务马上来接你们。”
  方星辰拉着元子期的手,眼神哀切:“我半刻也不愿和你分开。”
  元子期叹气。轻抚着少年的头:“那抚子留下罢。”
  方星辰闻言雀跃。
  元子期正色道:“此次回无极山,难免一场血腥。到时我会喊你闭眼,你莫要看。”
  方星辰点头答应。
  来到山门外,元子期又一次发出一枚信号弹。与青玄门寻衅之时不同的是,此次火花燃尽,青烟滚滚。方星辰问道:“师叔,青色为何意?”
  元子期简短道:“召集。”
  二人跳上一块高处的大石,等待大门打开。
  三炷香时间过去,果然有教众簇拥着一人疾步而出。正是千涵。
  此时元子期仍戴着面皮,是以千涵并未认出。但在看见立于身后的方星辰时,身形微颤。鉴于前次在方星辰身上吃的苦头,暂不敢轻举妄动。他朝陌生人拱了拱手,道:“阁下何人?怎会有我教的信号弹?”
  元子期低声道:“八十一寨所有人到齐时,我自会揭晓。”
  千涵轻哼一声:“我倒要看看,你玩的什么花样。”带着随从,在附近另选一处高台坐了。
  又过了顿饭功夫,陆续来了几十拨人。山外本算开阔的平地上黑压压站满了人。
  元子期冷眼目测,估计差不多了,这才运功提气,将内力聚于喉间,向下方传声道:“方才的召集令乃我所发。”一股浑厚暗劲冲入每个人的耳中,即便不是习武之人亦能感受得到。
  全场顿时安静下来,看看教主,见他不语。又望向开口说话之人。
  元子期见教众已被震慑,又道:“我召你们来,是因为教中出了一件大事。”
  千涵闻言反笑:“无极山有事,我怎不知?即便有事,又何时轮到一个外人插手?”
  元子期转向他,声音陡然一变,寒冽无比:“因为我是教主。”
  霎时将偌大一片山林生生变成巨型冰窖。
  教众中许多人认得那把声音,当即屈身而拜。
  千涵自是那人化成灰也不会认不出来,本想就此俯首认罪。偏又瞥见他身侧的方星辰,心中一股恨意怎么压也不下去。仔细将眼前形势盘算一遍,打定主意博一把。开口道:“声音相似的人很多,但阁下的样貌却不是我所认识的前教主。若你所说属实,何不露出真颜让人瞧瞧?”
  元子期森然道:“见过我的人除了寨主,便只有堂主。加起来不过百人。即便我拿下面皮,怕是教众也不认识。”
  千涵回眼一笑:“那么,你还有何凭证?”
  元子期指向方星辰道:“黑幻堂堂主想必有不少人见过。他站在此处便是凭证。”顿了顿,输入内力传声道:“无极山众弟子听令:信我之人,向后退开。”
  大部分人当下移步站得远远的。尚有四名堂主三十余名寨主领着部分弟子原地不动。
  千涵能坐上教主之位,除了轻功卓绝,亦少不了教中暗线相助。此刻见最为得力的手下仍护在身旁,寻思道,那人与方星辰再厉害,也奈何不了人多势众。支持他们的人现已远离,万一要对付自己,一个眼色便可令他们上前解围。
  只听元子期继续问道:“秋芷可在?”
  秋芷听得那把声音早已心急如麻,忙从众人身后步行而出,上前一礼:“秋芷在。”
  元子期缓缓道:“你选择退后,自是认出我来。且与前头这几位说说缘由?”
  秋芷婉声道:“是。秋芷服侍教主多年,莫说教主身长几许、肩宽几何,一望便知。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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