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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与阴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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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上的人皆是一惊,燕国的二十万大军就已经无暇应对,现在还冒出个恒国。
  
  “李霸祁率领的青龙军足足有八万人,是一支不下于燕军的精锐之师,我收到消息,青龙军受燕武帝密旨由海上出发,直达齐国国都。”
  
  如同被九天神雷击中一般,所有人都定格在双眼睁大大张嘴巴的表情上,许久找不回自己的声音。
  
  脑子里只剩一个想法,齐国完了!
  
  “敢问将军可有对策?”多活了几十年的曹庄最先反应了过来。
  
  鬼面神将想了想,叹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无论是燕武帝、沈逸飞还是李霸祁,皆是难得一见的军事奇才,就是我师父在恐怕也没有办法反败为胜。”
  
  秦姚气道:“那要你何用?还白白丢了芜县。”
  
  “虽说不能反败为胜,但战成平局还是有一丝希望,”鬼面神将拱手道,“请陛下派使臣求和。”
  
  一番激烈的争论过后,不但确定了求和,更确定了求和的人选,可谓齐英王继位以来效率最高的一次。由曹庄亲去求和。
  
  雍州城内,卫笙听了鬼面神将的话就坚持守城为上,不愿轻易出击。因此,无论沈逸飞如何派人来叫骂都没有人出来应战。
  
  卫笙是一个青年将军,与燕国的沈逸飞和青州的李霸祁齐名。但不一样的是李霸祁今年已经将近四十,而沈逸飞是世袭将军的爵位,只有他,是由一介平民一步步成为将军。
  
  没有人不怕死,但活着要面对的不只是死亡,有些东西甚至比死更让人难以忍受,比如毫无尊严的活着。卫笙也怕死,更怕没有尊严,这是他活着的最后底线。
  
  要从一个贫民百姓升到将军的位置是很难的,尤其是一个这么年轻的人。卫笙的运气不错,他在一次混乱中替齐英王挡了一刀,没死成,所以得到了加封,更得到了曹庄的赏识。
  
  每一次流血就换来一次荣耀,卫笙对此很满意。他甚至对背上的伤疤十分自豪,那是他不可抹去的勋章。
  
  沈逸飞再一次踢飞了帐内的桌子,他刚刚看完卫笙的资料。意识到卫笙这种人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绝对不会轻易出击。出人头地来之不易,卫笙不会让它轻易毁掉。
  
  不出城就得耗,沈逸飞耗得起,粮草也耗不起,士气更耗不起。如果等到将士们没有任何斗志再出击,到时一定是战败的下场,已经损失了近三万人的军队如果再战败,他一定会被段禹玄割下脑袋送给齐英王当球踢。
  
  沈逸飞想到这里忍不住一阵恶寒。大丈夫死不要紧,割下脑袋当球踢也不是大事,但绝对不能被送给那个好色昏庸无能的齐英王当球踢。那简直是男人的耻辱,就是死了都不安乐。
  
  再一次重重拍了下桌子,沈逸飞召集了几个参谋开始商讨。
  
  不几日,有将领向沈逸飞报告燕军染上了传染病,而且病情持续蔓延,军医虽开了方子,但效果十分有限,这一消息无异于是雪上加霜。
  
  沈逸飞下令封锁消息,将患者暂时隔离医治,任何人不得泄露一点消息。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没有包得住火的纸。沈逸飞虽然千防万防,还是被卫笙知道了。
  
  齐军分成了两派,一派主张趁敌不备立刻出兵消灭燕军,另一派则建议先观察以防沈逸飞使诈。
  
  最后卫笙敲定大板,先观察后行动。
  
  一连四天,由于沈逸飞防得太过严密,探子完全得不到消息,主战派焦急万分,轮流上阵劝卫笙发动奇袭,毕竟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如果等到感染病被控制住,再想行动就不难么容易了。
  
  卫笙有些动摇,根据朝堂之上传来的消息,齐国现在是岌岌可危,倘若此时李霸祁的青龙军到达国都,那就是一点希望都没有。
  
  第五天,卫笙的营帐内闯进了一个受伤的人,这个人就是齐军派去刺探燕军军情的探子,军医检查后发现他不仅身上有伤,还患上了一种少见的传染病。
  
  经过探子亲身证实,燕军如今的确是不堪一击。
  
  当天下午,卫笙就找来几位将领秘密准备,要打燕军一个措手不及。齐军分成两批包抄燕军,左边人马由卫笙亲自率领,右边人马由一名老将连京率领。
  
  这一次,沈逸飞是插翅难飞了。至少齐军是这样想的。
  




26

26、神将与征战6 。。。 
 
 
  夜黑风高,树影婆娑。卫笙走在队伍前面,那丝不安逐渐扩大,他的预感向来很准,不如也不会这么年轻就爬上这么高的位。
  
  卫笙想掉头回城,但理智告诉他绝对不可以。倘若真的是陷阱,另一队人马已经出发快到达目的地,根本来不及阻止,若此时回城就要平白损失数万将士,而如果不回去,也有可能是全军覆没。
  
  但如果不是陷阱,燕军大部分人都患上感染病,战斗力降低,何况这是奇袭,齐军明显占了上风,只要成功就能吞掉七万大军。
  
  这笔账,大多数人都会算,只有前进,没有后退。
  
  因为齐国输不起。一步都不能错。
  
  卫笙在心底盘算着,探子亲身验证的消息应该不会有假,退一万步说,真的是假的,那沈逸飞也不可能把齐军一举歼灭。强压下那不详的预感,卫笙从容走着,主帅先乱了阵脚的话,才是真正的自取灭亡。
  
  燕军的营地连成一片,在月光下看起来就像一片白色的海洋。
  
  巡逻的士兵们无精打采,营帐内亮着灯但十分安静,主帅帐内有人影着急的踱着步,似乎在烦恼些什么。
  
  还没等卫笙行动,连京已经下令齐军悄声冲入营帐,卫笙不敢迟疑,也命人一起冲上去,两队终于会合,营帐内偶尔传来几声惨叫声。
  
  卫笙和连京互看一眼,同时冲入主帅帐内,诧异的是不但沈逸飞不在,甚至连一个人都没有,只有灯前那一块人性皮革兀自摇晃着,像在嘲笑气急败坏的两人。
  
  中计了!卫笙和连京很有默契的想,不同的是连京是惊讶的,而卫笙是懊悔的。
  
  “啊,啊!”惨叫声不断响起,卫笙和连京顾不得上当,急忙出去查看情况。
  
  营地之外围着无数的燕军,弓箭手拉起长弓,毫不留情的射箭,霎时之间齐军死伤一片。
  
  “退回营帐之内!”卫笙大声喊着。
  
  齐军这才反应过来,匆忙退入营帐躲避弓箭。乱成一锅粥的齐军根本注意不到营帐内的变化,但连京的鼻子十分敏感,像是嗅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般,猛的一惊脸色也变得煞白,还来不及喊出声,燕军就把箭矢换成了火箭。
  
  火箭射到营帐之上立刻燃烧起来,火势异常猛烈,惨叫声再度响起,人人争着从着火的营帐之中逃出,卫笙见此场景也是方寸大乱,齐军可谓狼狈至极。
  
  几乎所有的营帐都着了火,很快整个营地就变成了一片火海,被火烧死的,被弓箭射死的,甚至是被身上着火的同伴误杀的,一具又一具的尸体躺在了地上。
  
  卫笙镇定心神,嘱咐连京带着齐军往后撤,远离火海。
  
  所幸这支军队也称得上是训练有素,在生死存亡之间也迅速执行命令,跟随着卫笙和连京往后撤。
  
  走了几里之后,齐军脸上写满了疲惫,精神一旦放松,整个人都走不动了。卫笙一脸沉默的走在前面,心如死灰。
  
  “卫大将军,不知昨晚可还尽兴?我可是在这里等了你很久呢。”沈逸飞邪笑着看着卫笙,心情比之前好了很多。
  
  转瞬之间,路的前方就冒出一大批的燕军,个个精神饱满,没有一点患病的样子。对比之下,齐军简直就是一群瘟鸡。
  
  卫笙冷冷看着沈逸飞,也不出声。
  
  连京冷哼道:“沈逸飞,你这个卑鄙小人!还有脸出来,老子要活剥了你。”
  
  沈逸飞不怒反笑,“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何来卑鄙一说?”
  
  卫笙拦住要冲上去拼命的连京,问道:“燕军患传染病是假的?探子被你收买了?”
  
  沈逸飞笑道:“的确是有一部分人‘患病’,不过是我找人造出来的病,我不小心发现了你们的探子,更不小心的是让他看到了有人‘患病’,对了,还让他亲自染上了病,不然你们怎么会轻易出来呢,我可是给过机会和齐军正面交锋。”
  
  “原来如此,”卫笙举起剑对着沈逸飞,声音坚定,“大丈夫士可杀不可辱,我卫笙情愿以身殉国,也不要苟延残喘。”
  
  连京也朗声道:“将士们,就是死呀也要死得光荣,杀一个够本,杀两个算赚了,冲啊!”
  
  疲乏的齐军看到两位将军视死如归的样子,也恢复了几分斗志,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和燕军厮杀在一起,可惜双方实力差距太大,几乎没有赢的希望。
  
  沈逸飞设下‘火烧燕营’之计,齐军损失了近三万人,剩余的两万人在匆忙赶路之下已是强弩之末,自然比不上养精蓄锐的燕军。
  
  大战了三个小时,齐军大部分被杀,剩下的被俘虏,卫笙和连战也被沈逸飞拿下。
  
  七万大军浩浩荡荡进入雍州,宣告着燕国再一次的胜利,只要沈逸飞能率领燕军和段禹玄会合,那就是神仙也无力回天。
  
  雍州防线之后的几个州全是不堪一击,不消数日就被沈逸飞攻下,依照段禹玄的密旨沈逸飞所率军队也实施在官商身上榨油水,发放部分粮食给贫民的政策。
  
  一时之间,燕武帝慈善之名不胫而走,齐国的民心逐渐从腐败的朝堂倒向燕武帝。
  
  舆论的力量的难以想象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不是没有道理的,军人也是人,也有自己的亲人,在齐英王的统治下的齐国乌烟瘴气,而换成燕武帝管理却能衣食无忧。不只是民心,连军心都有了动摇。
  
  这让鬼面神将十分头痛。他低估了沈逸飞,以为只要提醒了卫笙再加上卫笙本身的谨慎,雍州不会出什么大事,没想到破城来得这么快,才拖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鬼面神将紧紧握住手中的战报,青筋浮现都不自知。李霸祁很快就能到达齐国国都,届时三面夹攻,齐国就一定会灭亡。
  
  想到这里,鬼面神将立刻拉来汗血宝马,翻身而上,整个人如离弦之箭直射出去,唯今之计,只有一个。
  
  面具之下,鬼面神将闭眼又张开,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
  
  齐英王派曹庄作为使臣找燕武帝求和,年迈的老臣只好再一次肩负重任,启程前往段禹玄所在的离州。
  
  人是去了,但曹庄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齐国唾手可得,到时候整个国家都是人家的,他能拿什么去谈条件?最好的结果莫过于为鬼面神将争取到时间罢了。
  
  “叩见燕武帝陛下。”等了三天,曹庄终于见到了段禹玄。
  
  段禹玄淡然道:“曹公不必多礼。”
  
  曹庄直起身,直接切入正题,“我王派老夫来求和,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段禹玄道:“若曹公是朕,会如何?”
  
  曹庄道:“陛下是明君,何忍看天下苍生饱受战乱之苦?还望陛下三思。”
  
  段禹玄猛然起身,直直盯着曹庄,低沉悦耳的声音清晰的响起,“曹公,你也知齐国百姓身处水深火热之中,他们受的苦不是朕带来的,是齐国国君带给他们的,朕就是三思之后才要出兵齐国。”
  
  曹庄皱着眉:“燕军所过之处死伤无数,百业俱废,虽然陛下下令放粮,但也只是杯水车薪,根本解救不了百姓的疾苦。”
  
  “不错,放粮对于齐国百姓来说只是杯水车薪,所以朕要重整齐国,让齐国的子民也能衣食无忧安享太平。”段禹玄锐利的目光如同一把剑射入曹庄心中,“曹公,可否回答朕,要皇帝何用?”
  
  曹庄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冷汗直流。
  
  段禹玄继续道:“你不敢说,朕来告诉你。君是为民而生,作为一个皇帝就是要让百姓生活安康,倘若在他的治理之下民不聊生,哀鸿遍野,那要君王何用?”
  
  “曹公,你是忠臣,但不可愚忠。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也要取决于是什么样的君?齐英王明知朕不会退兵还派你来求和,他可有顾及你的生死,可有顾及你为齐国立下的汗马功劳?”
  
  看着曹庄老迈却强装镇定的脸,段禹玄再添一把火,“你先是齐国百姓的臣子,才是君王的臣子。值得你效忠的是你的国家和子民,而不是一个昏庸无能只顾享乐的废人!”
  
  段禹玄站在一边,看着曹庄独自跪在地上。
  
  “父母有病,身为其子,岂能因此而弃之。”曹庄喃喃自语,彷佛溺水之人在做最后的挣扎。
  
  “你说得不错,”段禹玄淡然道,“只有朕,才是那剂良药。”
  
  如春雷轰在了头顶,曹庄老迈的脸显得更加憔悴。父母之病,病在何处,已不用言说,民贵君轻,只有百姓得享太平,病才能好。而能带来这一切的,绝不会是高坐庙堂之上的昏庸君王。
  
  这些道理曹庄不是没想过,但已经是一把年纪的人是没有勇气自毁名节的,何况齐英王虽昏庸,但齐国王室只剩这一个血脉,也不过是比平常人玩乐多一些罢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总会过去,这把老骨头还能看多久?
  
  但今天段禹玄血淋漓的指责让曹庄很愧疚,君为民而生,有多少君王能这样想?一个国家有这样的君王又是何其有幸!齐国,或许不是结束,而是一个全新的开始。
  
  曹庄想通了,反而没有了之前的忧虑,顺其自然或许是最好的选择。他知道留下来也无济于事,准备启程回齐国国都。
  
  意外的是段禹玄竟然派人送来一封密函给曹庄,写明了条件和段禹玄的承诺,攻下齐国之后绝不会血洗都城,更会善待齐国百姓。
  
  曹庄的失败显然在意料之中,所以也无人说什么。
  
  燕军破城之后不烧杀掳掠,士兵的戾气难以得到释放,因此段禹玄特命太医制造了一种宁神香,帮助燕军压抑体内的嗜血因子,宣扬光耀帝仁君之名。
  
  齐国的第二道防线是一条护城河,河的两端隔着秦州守城兵士以及庞大的燕军,城墙之上的齐军居高临下,易守难攻。破了秦州就可直达齐国国都,这一战对燕国来说只是无数胜利中的其中比较重要的一个,而对齐国来说就是生死之战了。
  
  势如破竹的燕军显然没有将这一条河放在眼里,段禹玄在登记之前曾随帝师楼洛梵考察过齐国的地形,这一条河作为重点考察对象,段禹玄也花了不少时间来研究解决之策。
  
  一个善于用兵的将军要善奇袭,用最少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这是楼洛梵当年说的话,段禹玄也是这句话的坚定执行者。
  
  发动奇袭突击秦州不是一件难事,难的是悄无声息。所幸留在秦州的齐国将领傲慢自负,与秦姚蛇鼠一窝,完全没有将鬼面神将的话放在眼里。
  
  这一场打得并不算艰难,很快燕军就兵临城下。
  
  突破秦州之后,沈逸飞率领的七万大军也一路过关斩将与段禹玄会合。两军气势如虹,而齐国再没有什么天险,接下来的路对于燕军的来说简直和康庄大道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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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神将与征战7 。。。 
 
 
  十几日后,段禹玄长剑一指,赫然就是齐国国都。
  
  只剩下这一块骨头。
  
  此时李霸祁也带着青龙军赶到,与燕军一左一右包围着国都,破城指日可待,端看光耀帝的心情。
  
  不过此前一直全速进攻的燕军竟然在如此大好形势下按兵不动,对外宣称要先修养几日,弄得疑云阵阵,齐国国都上下在窃喜之余不免更加担心段禹玄耍手段。
  
  由于鬼面神将不再国都之内,卫笙又被俘虏,剩下的文臣武将大都是不能出战的,又担心段禹玄发到突袭,只好商议对策拖时间。
  
  翌日,城门之上挂起了免战牌,燕军也不派人叫骂,就地驻扎好像并不介意齐国的逃避行径。
  
  鬼面神将不再城内,甚至不再齐国。而是早在沈逸飞和段禹玄会合之前就骑着汗血宝马往云南去了。
  
  齐国能否起死回生,就看这一计划是否可行了。
  
  云南王府。
  
  鬼面神将勒马停在门前,敏锐的发觉有些不对劲。
  
  门口的哨兵一个个都很面生,而且戒备森严,与往常有很大不同。
  
  悄悄潜入府中后,鬼面神将心急找管家或者是付辛问问情况,没想到一不小心被守卫发现了,连问都没问,一群人就冲上来围住了他,下手毫不留情。
  
  “大胆!”鬼面神将大喝道:“你们不是云南王府的侍卫,究竟是谁?”
  
  没有人理会他,个个都不怕死的将手上的刀往他身上招呼,须臾之间已经倒下几个。但眼见守卫越聚越多,鬼面神将当机立断使出轻功,脱离重围。
  
  云南王府出事了!这个结论一得出来,鬼面神将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鬼面神将驱马往郊外而去,一刻不停的狂奔,不一会儿就到了林中一间并不显眼的小屋。
  
  这是不久之前他告诉付辛如果有事就来此暂避的屋子。
  
  苦笑一声,鬼面神将没料到竟然会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主子!”
  
  一声轻唤把鬼面神将拉回神,正是付辛从屋内走出来。
  
  “付辛,我问你,云南王府出了什么事?为什么在此之前我一点消息都收不到?”
  
  付辛也不急着回答,只是一脸苦涩的拉着鬼面神将入屋。
  
  等人坐下之后才道:“主子,你上次离开不久,定北王就来了,他不知用什么手段控制了不少将领,一些不服从他的也被他杀了。现在不单是云南王府,就连整个云南都在他手上。”
  
  “定北王?”鬼面神将脸上惊疑不定,半响才苦笑道,“没想到真的是他。”
  
  付辛接着道:“那个老贼软禁了管家和府中的家眷,侍卫也全部被换掉了,我也是一时侥幸逃出府中,想起这个地方,就想一边打探消息,一边等主子回来。”
  
  说到这里,付辛的声音哽咽,想来此前也是吃了不少的苦。
  
  鬼面神将轻轻拍了下付辛的肩,一时无言。
  
  “对了,主子,”付辛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我上次无意中偷听到那老贼和他的心腹说,‘天下一统指日可待,光耀帝英明神武,届时整个天下都是我大燕国的。’那老贼竟然归顺了朝廷。”
  
  “不是归顺,或许他一开始就是朝廷设下的棋子。”鬼面神将幽幽的说。
  
  付辛也愣在原地。从燕文帝时期定北王就脱离的朝廷,想不到这一颗棋一布就是十多年,也难怪云南王府会防不胜防。
  
  安抚了付辛之后,鬼面神将又马不停蹄的赶回了齐国国都。他人才刚到,就被叫到了朝堂之上。
  
  “陛下,既然此战书是光耀帝下给鬼面神将的,臣以为,将军必能克敌制胜,一雪前耻,我齐国也能士气大增。”秦姚见鬼面神将出现,立刻向齐英王进言。
  
  曹庄将紧紧捏在手中的战书递给鬼面神将,不知说些什么好。
  
  战书的内容很简单,三天之后光耀帝要与鬼面神将在城门之前单独一战,若不予应战则立刻攻城,如光耀帝战败则再给齐国一个月的时间。
  
  对于岌岌可危的齐国来说,这简直算得上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秦爱卿说得有理,不知将军可有信心与光耀帝一决胜负?”齐英王这几日担心得吃不香睡不下,破城之后死的第一个一定是他,所以也是十倍的关心。
  
  鬼面神将沉思片刻,答道:“禀陛下,我并无把握一定能战胜光耀帝。”
  
  此言一出,殿上一片哗然。连曹庄也面色戚戚。
  
  秦姚更是直接冷哼道:“昔日铁面神将威名赫赫,你是其亲传弟子,怎会连一个养尊处优的帝王都斗不过,说出去不是让天下人耻笑你和你师父徒有虚名吗?”
  
  话未落音,泰阿剑已然出鞘,抵在了秦姚的脖子上。
  
  刚才还威风凛凛的秦姚在泰阿剑的威压之下瑟瑟发抖,强装镇定道:“放肆!大殿之上岂容你胡闹。”
  
  “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侮辱我师父。”如同浸过千年寒冰的眼神扫在秦姚身上,语气如十二月的霜雪。
  
  秦姚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连一丝动作都不敢做。众臣也惊愕的看着鬼面神将,没有人不相信倘若秦姚再敢多说一句铁面神将的坏话,泰阿剑就会毫不留情的刺穿他的喉咙。
  
  所有人都想起来了,鬼面神将本来就是主动来帮忙,并不是齐国的臣子,也自然没有义务要为齐国做出牺牲。
  
  “噌”的收回剑,鬼面神将朗声道:“虽然我不一定能战胜光耀帝,但三日之后,我一定会应战!”
  
  站在殿中央的鬼面神将豪气冲天,如同一柄利剑,无坚不摧。
  
  这句话就像一颗定心丸,让殿上所有人都暂时放下了心,眼下齐国能指望的也只有鬼面神将一人而已。
  
  只是鬼面神将并不像表面看起来这么有信心。他原本的计划是让云南王联合定北王同时出兵,给燕国制造内乱,逼迫段禹玄带兵回朝相救,但没想到段禹玄早就下了这么一招暗棋,不单是北方,就连云南都收入囊中。
  
  就剩下齐国都城这一块地方,天下就能一统。
  
  鬼面神将不由自主的叹气,此刻就是神仙恐怕也回天乏术。手中的泰阿剑像理解他的心情一般轻轻震动。
  
  三日后的生死之战,赌上的不只是齐国灭亡的时间,更是铁面神将一生的名誉!
  
  输了就意味着尘埃落定,再也不能翻身。
  
  鬼面神将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眼中满是战意,他望着天边红的似火的晚霞,感到从心底传到全身的一丝疲乏,更多的是即将解脱的快感和兴奋。
  
  斗了那么久,也该有个结局。无论是鬼面神将与光耀帝,还是段禹玄与慕环殷。




28

28、爱情与阴谋1 。。。 
 
 
  三天后,燕军自动退到距离城墙数十米以外。黑色骏马之上,段禹玄难得的一身戎装,端的是英武不凡。
  
  段禹玄道:“久闻令师铁面神将圣名,今日朕能与将军一战,实乃一大幸事。”
  
  鬼面神将应道:“陛下抬举。我师父天纵奇才,本将学不到万一,怕是要令陛下失望了。”
  
  段禹玄淡道:“将军不必妄自菲薄,不如请出泰阿剑与朕一战之后,便知结果。”
  
  鬼面神将也不客气,伸手一带,泛着冷光的泰阿剑在艳阳之下耀眼无比,古朴的剑身轻轻晃荡,顿时显出十分威压,光芒所及之处,武功不佳者心虚无比,连睁眼都做不到。
  
  “也请陛下亮出神兵。”依旧是淡漠如水的声音,但此刻听起来却大不相同。
  
  段禹玄手上一直握着一柄剑,被包裹得像一具木乃伊的剑,就是铸剑大师在此也是瞧不出什么端倪。
  
  显然,这就是段禹玄的兵器。
  
  鬼面神将话刚落音,段禹玄手上内劲一使,包裹住剑身的布瞬间破成碎片,孤零飘落在地。
  
  黄色铜身的剑暴露在阳光之下,颜色黯沉,咋看上去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但一些博学之人已然呆在当场。就是欧治子复生能亲眼见到此剑也能死得瞑目了。
  
  离得最近的鬼面神将看得清楚,黯沉的剑身上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刻山川草木。竟然是圣道之剑——轩辕夏禹剑!
  
  “传说此剑剑柄丢失之后,被夏禹插在山巅之上。从古至今无人能拔出,传至今世,已是没人知道它的下落。没想到我在有生之年还能亲眼见到有人使用此剑,能被轩辕剑承认,陛下果然是真龙之子。泰阿能与轩辕剑一较高下,就是输了也心服口服。”面具下的脸无声叹息,轩辕一出,谁与争锋?
  
  听到段禹玄手上拿的是轩辕夏禹剑时,城墙之上的齐国众臣一脸死灰,相反燕军那边是一阵高呼。
  
  轩辕对上泰阿,帝王与神将的生死之战。两人仅是面对面站着,靠的近的士兵都能感到浓重的威压。
  
  鬼面神将先动了,汗血宝马疾驰如风,笔直奔向段禹玄。
  
  两柄绝世名剑相接,发出雷鸣般的响声,无论是轩辕剑还是泰阿剑都不由自主的颤动着,就如两个独立于世的绝顶高手碰到对手一般欣喜和无畏。
  
  士为知己者死,这是泰阿剑的心声。
  
  感受到泰阿剑的心意,鬼面神将再度抢攻,两人你来我往,顷刻之间已过了几十招。
  终于鬼面神将抓住段禹玄一个破绽,他的面上十分淡定,但是这一击已是将生死置之度外。
  
  破风而来凌厉的剑啸声,直取而下,朝向段禹玄心脏的位置,只攻不守。
  
  这一剑气势惊人,段禹玄不敢硬接,勒紧马绳向左闪避,右手举起轩辕剑就要隔开泰阿剑。
  
  泰阿剑毫不退缩,在鬼面神将的使力下缓慢朝段禹玄的左胸刺去,迎着轩辕剑冲上去,即使他能杀了段禹玄,也必会死在轩辕剑之下。
  
  同归于尽。
  
  就在所有人的心都吊到嗓子眼千钧一发的时刻,段禹玄竟然硬生生的隔开泰阿剑的一角,整个人飞身而起。
  
  泰阿剑去势已老,鬼面神将眼见段禹玄逃脱,手掌一翻就要变招。
  
  段禹玄轻飘飘的落回坐骑上,轩辕剑在内力催发下光芒大盛,强光的照射让鬼面神将迟疑了一下。
  
  高手对决,仅这一瞬,就能置人于死地。
  
  坐在汗血宝马上的鬼面神将感到脖颈一热,轩辕剑已然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静默了几秒,如海潮般此起彼伏的山呼万岁从燕军中自发响起。此刻的段禹玄在燕军眼中就是神,只要神下令,数十万人能在顷刻之间踏平齐国国都。
  
  昏庸如齐英王都能从那巨大的喊声中感受燕军前所未有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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