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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变天 03.21完结-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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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那么多的翡翠,我只拿了一块,却还要被你念叨个不停……”

    “我不怪你拿翡翠,你就算多拿些也是可以的,但那墨翡我想送给四皇弟。”女人一哭,齐文浩也就非常无奈了。

    “你要送给福王翡翠,换一块难道就不行了?又何必再来指责我?”安王妃确实是刻意拿了这一块,但她却绝不会承认。

    “行了行了,不说这个了。”齐文浩不知道该怎么跟女人争论,只能甩了甩手开口。

    “怎么就不说了?你整天惦记着你那个弟弟,你弟弟可不见得惦记着你,说不定他就想着让你早早地给他让路呢!”安王妃冷笑道。

    齐文宇本来以为只是女人闹点小性子,听到这话却立刻怒斥道:“你胡说什么?这样的话是能随便说的?”

    “什么叫我胡说?我说的可是实话,你希望京城的人都惦记着你,说不定他们早就忘了你了,还巴不得你不要出现在他们面前才好!”安王妃开口,她一向沉默寡言,但有点什么事情,却都是记在心里的。

    皇贵妃和安心公主本来就对骆寻瑶很不错,后来齐文浩不再是太子以后的那几个月里,更是所有人都围着骆寻瑶转……她当初刚怀孕的时候什么都没有,骆寻瑶倒好,刚怀孕就能得到一大堆的赏赐……

    齐文宇帮了他们,她不是不感激,但也止不住地嫉妒,特别是在齐文浩把她带来了这个贫穷甚至语言不通的地方以后,她常常回想京城的一切,然后就越想越生气,当然,她最气的其实齐文浩。

    就算齐文浩不当太子了,也是可以呆在京城的,就算齐文浩要离开京城,也不用来这么一个要什么没什么的地方,但齐文浩偏偏就来了:“齐文浩,你已经来了这南疆了,以后就别想出去了!你最好也不要到处跑,小心别人以为你打算拥兵自重……你不是要避嫌吗?把你的船队送出去的确是个不错的主意,以后你就一辈子呆在这个破破烂烂的王府里吧!”

    这是安王妃嫁给齐文浩以后第一次跟齐文浩吵架,之后也没有服软,带着自己的儿女就回了院子。

    而对齐文浩来说,被自己的女人这样顶撞也是第一次,以前他还在京城,还是风光的太子的时候,这些女人面对哪敢有一句顶撞的话?现在倒好,他们竟然完全不把他放在心里了!

    等了这么久都没见到齐文宇,自己的妻子又这样说话,齐文浩没点想法是不可能的,他并不像自己的妻子一样悲观,但依然有些担忧,想过以后,干脆就不理会自己的妻子的,反而跟着船队来了闽州。

    见到齐文宇之前,齐文浩还有些担心,担心齐文宇会猜忌自己,会有所变化,但是真的见到齐文宇以后,这样的想法,倒是立刻就消失了——眼下这个在他面前喋喋不休一直谈着美食的人,跟以前可一点变化也没有。

    “大哥,明天就是中秋了,我本来打算等过完中秋就南下,你怎么就来了?嫂子不会生气吧?”齐文宇开口问道,今天是八月十四,明天就是合家团圆的日子。

    过年过节这样的事情,齐文浩从来不放在心上,都是交给自己的妻子去打理的,这些日子他一直在外面跑,远离京城不用守任何规矩,更是把这件事忘了个精光,直到这时候自己的弟弟提起,才终于想了起来,然后不可避免的,就对自己的妻子愧疚起来,不过,虽然愧疚,他却丝毫不曾表现出来:“我们兄弟两个,难道不应该也团圆一下吗?”

    “当然应该,大哥,如今我那里有个厨子非常厉害,明天就让他多做些好吃的月饼吧!”齐文宇眼睛一亮。

    齐文浩来了闽州的消息,立刻就传了出去,那些一直关注着齐文宇的人,自然不可能不知道。

    “齐文浩!齐文浩那个家伙也来了!”闻秋生一回到他们那些人住的院子,就立刻摘下了自己头上的斗笠,露出一张年轻的脸来。

    他这些日子一直扮作了百姓在闽州城四下里乱转,齐文宇今天不管是出城还是回来都浩浩荡荡的,他自然不可能不关注,而这一关注,他就认出了齐文宇身边的那个人,发现对方正是齐文浩。

    他的父母以前一直帮齐文俊做事,他对齐文浩自然也是印象深刻的,而齐文浩,也算是害死了他父母的凶手之一了!

    现在,齐文浩和齐文宇竟然聚在一起了!想到这里,闻秋生免不了就有些激动。

    “齐文浩也来了?”冯老抬头问道,现在他们这些人都呆在这个小院子里,低头不见抬头见,有点什么响动,自然也立刻就听到了。

    “冯老,陈明不是已经混进去了吗?我们能不能试试下毒?”闻秋生忍不住问道。

    “你以为下毒是这么简单的事情?福王身边就没几个懂药理的人?如果下毒真的这么简单,古往今来的皇帝估计早就死绝了,以前那些人哪里还用得着真刀真枪地弑父杀兄?”冯老皱起了眉头:“而且,如今陈明好不容易可以动点手脚,我们绝不能再生事端,免得最后连累了所有人。”

    虽然一直嚷嚷着要反齐复平,但他们现在其实就跟丧家之犬差不多,甚至连吸纳个新人都不敢,就怕一个转身被人卖了。

    “冯老,陈明动的手脚真的有用?棉籽油多少人吃过,也没见人出问题……”闻秋生依然不甘心。

    “棉籽油当然有用,这还是我到南疆以后,认识了一个海外的人才无意中得知的。”冯老开口:“棉花就是海外传来的,而他们当地,就有男人服用捣碎的棉籽,避免妻子一直怀孕。在闽州,的确早有人用棉籽榨油,但榨出来的油很少,用的人也很少,因此完全没人发现这一点,可棉籽油能让男子不育,这却是千真万确,我也曾让试验过的,更重要的是,服用并不会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只要没人说,服用的人也不会感觉到任何不适。”

    “如果可以杀了他……”闻秋生咬了咬牙,他现在心心念念的就是为自己的父母报仇……

    “杀了他,然后我们都死光,小公主的身份也曝光,再没有人记得前朝?”冯老反问,他其实对闻秋生非常满意,因为闻秋生是绝对不会背叛的。

    “可就算齐文宇不能生育了,齐朝皇室现在也有不少人……你有本事让他们所有人都吃这油?”

    “我当然没这个本事,不过到了到时候,他们说不定就自己乱起来了……当初吴妃不是传出消息来,说那位皇帝命不久矣吗?还说他许是得了消渴症,其实,当初刘大人曾经找人去查过,发现他祖上很多人都不长命,临到老来都有消渴症……齐文宇要是早死无子,又会是什么样的局面?”冯老开口,却没有继续往下说。

    闻秋生并不服气,其他人却是赞同地点了点头,虽然这一切都是不能预料的事情,但他们大多不想去送死。

    而且,前朝皇室只留下了那个小公主,如今还只有十岁……

    “你们是不是觉得,现在不出手,以后就再没有出手的机会了?”冯老突然又问。

    “没错!”闻秋生立刻就道。

    “秋生,现在我们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了,你不能把这一切都想得太过简单。”陈汉山迟疑道,反齐复平?现在所有人都心向着齐朝,他们即便发展出了一些人手,也没人敢跟那些外围的人说清楚他们的情况。

    而刺杀之类的……要是刺杀真的那么容易,以前那些喜欢出门玩的皇帝皇子恐怕早就死绝了。

    “其实我们也不是没机会……在齐朝我们确实没机会,但是在海外呢?如今那个齐文宇就已经开始出海了,我们为什么不也试试?还有南疆再往南,那些南疆人不是说了,那里也是有人的?”冯老开口,其实他有这样的想法,还是齐文浩带来的启发,齐文浩作为一个皇子,都能离开京城到了南疆,难道他们就不能走远点?海外有不少不开化的蛮夷,这也许是他们可以借助的势力也说不定……

    冯老讲述的前景实在太好,有不少人都沉浸了进去,也就只有闻秋生冷哼了一声,然后转身又离开了这个院子。

    在场的人对闻秋生的脾气都很了解,也就一直一个跟闻秋生熟识的人追了出去。

    冯老见状叹了一口气,刚想让人再去常常齐文浩喝齐文宇的情况,却突然看到原本应该在前面贩卖货物的杂货店掌柜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冯老,官兵来了!”

 133

    冯老名为冯展青;曾是刘青身边的得力的人,当初刘青**前,就是让他带了人去保下当时的太子。

    当时平朝遭遇了几场大灾;刘青又用铁腕政策对付了那些世家大族,因此除了都城,其他地方差不多都已经被叛党攻破;事实上,若不是当时造反的部队有好几支;他们相互之间同样争斗不休,都城里又有刘青亲自训练出来的军队,恐怕早就被攻破了……

    他们带着太子一路逃出京城,却被人出卖;只能带着一个怀了孩子的孕妇东躲西藏;等孩子生下以后,又要东躲西藏地把孩子带大……

    冯展青活了六十多年,基本就没过过多少安稳日子,也就只有齐文俊得势以后那些年,他们有了光明正大的身份,才能过得舒适一些,但这样的日子,没过几年就被打破了。

    当时吴妃传出消息来,他当机立断就带着核心人物逃出了京城,却在身边没几个人的人情况下,不得不往南疆而去,再次过上了老鼠一样的生活,甚至过得还不如以前。

    几十年下来,他的亲人大多都已经命丧黄泉,就连他自己,也几次在生死边缘徘徊,然而正是因为这样,他反而更加惜命。

    如果冯展青还年轻,也许他也会想方设法杀了齐文宇报仇,但是他已经老了,要顾虑这个顾虑那个,还要想办法把小公主养大……

    之前李擎和闻秋生等人闹着要刺杀齐文宇的时候,他就阻止过,要不是闽州知州最后想出了一个发动百姓前去迎接的馊主意,他们的人手可以混在百姓里面动手,煽动百姓趁乱动手再隐藏自己,他不见得会同意。

    毕竟,如果齐文宇出了事,明德帝绝不会善罢甘休,到了那时候,他们这些人恐怕就更难隐藏了!

    正因为这样,冯展青才会想到用棉籽油的法子,这法子既能让李擎这样的人安分一些,又能让陈汉山这样的不会太过反对……更重要的是,这事儿如果真的成了,他们就可以想办法鼓动一下齐文宇仅剩的几个兄弟了了,或者说,他们只要鼓动一下齐文浩的儿子就行了。

    可是,他明明想的非常好,官兵怎么就来了?

    虽然想了很多,冯展青也就是微微一愣而已,他刚想让人从酒楼以及另外两边往外逃,就看到酒楼的掌柜也跑了进来:“冯老,很多官兵突然冲过来,把这里都围起来了,我们,我们……”

    院子不大,刚才的那声响动,已经让屋子里的人都出来了,再听到这个掌柜的话以及外面杂乱的脚步声,所有人的心都开始往下沉。

    他们一年前已经在京城折损了大部分的人手,连财物都没能带出来,虽然在南疆也发展出了不少势力,但那些人都是外围的,对前朝并不忠心,他们也不敢跟这些人交心,只说自己到南疆做生意的富商。

    所以,他们这次差不多就是倾巢而出了,就只留下了那些忠于前朝皇室的老臣教养小公主。

    如果他们都被抓了,他们留下的势力,他们在各地安排的人手,那几个只知道读书只知道想着光复前朝的老头能掌握在手里吗?要知道,有些事情,就只有他清楚!

    这些人到底是怎么知道他们在这里的?他们这次来的人都是绝对忠心的,酒楼和杂货店也是很久以前就布下的暗桩……

    冯展青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陈汉山却是来到了他身边:“陈明会不会暴露了?”

    “应该不会……当初为了安全起见,陈明是以别的酒楼的名义进知州府的,跟我们没关系。”冯展青开口,他一向小心,也知道进知州府的人恐怕会被人查过,因此混进知州府的陈明,表面上跟这里毫无关系。

    “我们跟他们拼了,要是不幸被抓,那就谁也不要透露任何消息!”李擎冷然道,然后握紧了自己手里的达到。

    他的话音未落,立刻就有官兵打扮的人从前后两扇门进来了,前面的兵全都拿着盾牌,后面的兵却都拿着弓箭,而在这些官兵身后,闽州刺史得意扬扬的。

    齐文宇刚刚接了齐文浩回到闽州城,就看到闽州刺史带着一大群的官兵,押着二十来个人,又抬着很多尸体,正兴致昂扬地大声呼喝着什么。

    三十年多年前,齐朝的军队曾经扫荡了齐朝的每一片国土,如今齐朝的军队,却早就跟三十年前不能比了,不过,虽然现在的士兵都没经历过战火,但闽州富足,有钱养兵,因此这里的兵全都是青壮不说,装备也非常不错,应该不算是乌合之众。

    不过眼下,这些人却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不仅很多人都挂了彩,甚至还有伤员被抬着,当然,那些被他们抓捕的人的情况显然更惨,这些人身上多多少少的都有血迹,有几个人甚至已经生死不知,而这些人里,甚至还有几个老人。

    七八十岁的老人,须发全是花白的,却被官兵捆了起来,拉着拖行,不过即便如此,这些老人依然没有服软,反而瞪着眼睛,可以想象,要不是这些人嘴里塞了东西绑了布条,说不定他们会破口大骂……而之所以会被塞了东西,却似乎是因为这些人想要自尽的缘故。

    “这是怎么回事?”当初齐文俊的事情发生以后,齐文宇也是见过血腥场面的,看到受伤的人和尸体以后虽然有些惧意,但很快就冷静了下来,然后皱起了眉头。

    闽州刺史钟厚志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长得非常粗犷,而他本身似乎也很满意自己的粗犷,因此就刻意留了一脸的络腮胡子,看起来颇为凶恶,事实上,他本人的脾气也确实不大好,在很多人眼里,确实非常凶恶。

    不过,钟厚志就算再凶恶,见到齐文宇和齐文浩的时候,却依然不敢有丝毫不敬,他飞快地从在场唯一的一匹马上面翻了下来,立刻就跪在了齐文宇面前,眼里满是惊喜:“臣见过安王,见过福王。”

    “钟大人,这里是怎么了?”齐文宇又问了一句,齐文浩却是突然皱起了眉头:“前朝余孽?”

    齐文浩说这话的时候,完全可以说是咬紧了牙关的,齐文宇在当初齐文俊的事情发生以前对京城的官员并不了解,自然也不认识那些逃跑的前朝余孽,但他却是认识几个逃出京城的人的,而现在,他正好就在被抓的人里面看到了其中一个。

    “两位王爷,这些人就是前朝余孽,他们藏在闽州图谋不轨,被属下抓到了!”钟厚志兴奋地开口,隐隐又有些得意——在福王身边表表忠心果然好吃很多,这不,一份大礼不就送到他面前了吗?要不是福王身边的人提醒他指点他,他肯定抓不到这些前朝余孽,立不下这样的大功。

    “钟大人立下大功,我等定会帮钟大人表功!不过凡事不能耽搁,钟大人应该快些将这些人压进大牢才对!”齐文浩开口,一双手都忍不住有些抖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心血来潮来了闽州以后,竟然会看到这样的情况!

    也许,正如他父皇觉得的那样,他的这个弟弟,真的是个有福气的人。

    “安王,在下不敢居功,能抓到这些人,全靠福王!”钟厚志听到齐文浩这样说话,脸上的兴奋之情简直遮掩不住,其实在刚才,看到那些前朝余孽的凶悍以后,他也是心有余悸的,幸好他们人多,又带足了盾牌弓箭,上千人把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以后,这些人也就逃不掉了。

    齐文浩到来的消息,闽州知州孙贯当然不可能不知道,而他在得到了这个消息以后,几乎立刻就等在了府衙门口,却没想到最后竟然不曾等来齐文浩,反而等来了钟厚志抓到前朝余孽,齐文浩跟着去审讯了的消息。

    孙贯和钟厚志一向不对付,听到这个消息以后,自然也万分难受,可他偏偏毫无办法,幸好,齐文浩和齐文宇两个人不可能一直在牢里呆着,到了晚上的时候,两人就回到了知州府。

    “大哥,那些前朝余孽都很嘴硬,恐怕不动刑他们是不会说实话的,动了刑,又怕最后用刑过了……”齐文宇开口,刚才他们亲眼看到钟厚志将前朝余孽压进了大牢,只是那些人却各个咬紧了牙关,根本不愿意开口。

    而他们,一时间也拿他们没办法,要知道,这些人明显已经有了死志,而当初在京城,就是因为前朝余孽里面那些地位高的都自尽了,才会没问出多少东西来。

    “要不是还要留着他们的命,刚才我就想打死他们了!现在就先饿他们一天,明天再让人给他们动刑!分开审讯!”刚才要不是天色已晚,齐文浩都想留在那里看着衙役动刑了。

    “大哥,那些人都嘴硬的很,这次刘行文也来了,不如就把这事交给他去做吧。”齐文宇想了想,又道。

    刘行文,还有秦继祖,现在都成了齐文宇的人了,想到这一点,齐文浩多少有点失落,但他很快就将这丝失落放开了,又惦记起了前朝余孽的事情。

    当然,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先好好地吃一顿睡一觉——他是从海上过来的,虽然在船上也能休息,但到底不能休息的跟陆地上一样好,至于那些前朝余孽,先饿上一天,然后让刘行文去审讯就好。

    “文宇,你明天要不要陪我去牢里看看?”

    “好啊,不过大哥,今天是八月十五,我还想去大街上逛逛呢。”齐文宇开口。

    “我又不会亲自审讯,到时候我们再一起去逛逛也是好的。”齐文浩笑起来。

    齐文浩心心念念的就是前朝余孽的事情,闽州知州孙贯却已经帮他准备了一个丰盛的接风宴,打算在两位王爷面前搏一搏好感。

    当初齐文浩去南疆的时候,曾经路过闽州,当时孙贯就打算送他女人,不过那时候他要前往南疆,脸以前在身边伺候多年的几个女人都没带着,半路上的哪还会要,因此虽然很喜欢,却还是拒绝了,而这次么……

    接风宴上,孙贯准备了不少美食,还准备了两个美女,其中一个,恰好就是齐文浩上回来的时候大献殷勤的那个。

    齐文宇对美女并不在意,反而将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美食上面,齐文浩一开始也没关注那两个美女,但很快,却还是被那个上回曾经见过一次的女子吸引了目光。

    从南疆过来,走海路虽然比走陆路要快,但也要好几日的路程,齐文浩几天没碰女人,不可能没点心思,再加上因为前朝余孽被捕而感到激动兴奋,多喝了几杯酒以后,齐文浩自然就有些不清醒了,当下拉着那个女子,就去了孙贯早就准备好的客房。

    齐文浩身边带的人不多,却还是有的,在问过孙贯,得知那女子是早些年孙贯从闽州乡间买来,土生土长的闽州人以后,也就不再干涉了。

    另一个女人倒是想跟齐文宇献殷勤,可惜齐文宇不解风情,完全没把她看在眼里,她最后也就只能作罢,然后眼睁睁地看着齐文宇吃饱喝足以后回了房。

    齐文宇回去的时候,骆寻瑶正在给丹彩哺乳。丹彩是三月生的,如今却已经八月中旬,她也快五个月了,看起来越发讨人喜欢。

    齐文宇看到这一幕,也不避开,反而就色迷迷地在旁边看着,倒是骆寻瑶瞪了他一眼:“王爷,明天就是中秋了,这个时候,大哥怎么来了?”齐文浩突然跑来这里,该不会出了什么事情吧?

    “我也不知道,大哥什么都没说,”齐文宇到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儿,“寻瑶,今天在闽州抓到前朝余孽了,这件事你知道吗?”

    “我知道啊,还是我让刺史去抓人的。”骆寻瑶笑了起来。

    齐文宇当下眼睛一亮:“怪不得他向我道谢……寻瑶,你怎么会知道有前朝余孽在的?”

    “王爷,我也只是担心王爷的安危,然后让人去查了查罢了,却没想到竟然真的查到了这些人。”骆寻瑶笑起来,看到齐文宇好奇的脸色以后,就将情况详细地说了一遍。

    她到了闽州以后,就让身边的人找了闽州当地人四下里打听,看看哪里有身份不明的外地人出没,同时,她还特地让手下的人找了闽州倒夜香的人询问情况。

    这一问,还真问出了问题,闽州一家酒楼的夜香数量远超平常,这是以往不曾出现过的事情。

    再往细里查,这家酒楼这些日子做的饭菜数量也远比以往多,同时,酒楼里面,更是常有陌生人出入。

    骆寻瑶的行动非常隐蔽,查了两天,确定了消息以后,方才通知了钟厚志,让他带了兵马前去追捕。

    “寻瑶,你真聪明,我完全没想到查事情还能去找倒夜香的人!”齐文宇有些惊奇地表示。

    “王爷以前估计都没见过倒夜香的人吧,当然不会想到这一点。”骆寻瑶笑道,闽州不是京城这样的大地方,有几个陌生人非常显眼,他们想要留在这里,就必须把自己藏好了,不过,他们就算藏得再好,也要吃喝拉撒。

    吃喝也就罢了,自己煮饭费不了多少功夫,但是拉撒……他们肯定不会愿意让自己的住处臭气熏天。

    “我是没想到,我以前都不知道原来还有倒夜香的人,想想他们要做的事情,就觉得挺辛苦的。”齐文宇笑了笑,同时在骆寻瑶的脖子上蹭了蹭。

    “辛苦是辛苦,做好了收益其实很不错,乡下种地的都需要夜香肥地,很多人都会花个几文钱去买。”

    “寻瑶!”齐文宇瞪圆了眼睛:“我们还是不要说这个了,听着实在恶心。”

    “好了,不说就不说。”

    “你让人把丹彩抱出去吧,让她们陪丹彩玩玩,我们两个……”齐文宇色迷迷起来。

    孙贯不缺钱,知州府也就被建的非常漂亮,他又胆小怕事,因此就将围墙建的非常高。

    如今知州府里,不管是齐文浩还是齐文宇,都温香软玉在怀,而知州府外,却有两个人瞪着着围墙,脸色异常难看。

    这两个人,其中之一就是闻秋生,另一个,却是在他跟冯展青生气之后,前去追他的那人,名叫程涛。

    闻秋生这些日子一直在闽州城四下里跑,把这里摸得非常熟,出了门以后七弯八拐的,就进了一条小巷子,程涛却鲜少出门对此地不熟,自然过了好久才追到。

    他们来到闽州的人不少,闻秋生却是其中最小的一个,虽然他心心念念想要报仇的事情让其他人有些不满,但陈涛还是将他当弟弟看的,因而费了不少功夫劝他,却不想好不容易劝好了他,两人回去以后,竟然发现他们的人早就被抓走了,远远地只能看被官兵包围的起来的那些血迹!

    他们两个发现这一点以后,甚至不敢再去向别人打听什么,幸好闻秋生年纪小脑子好,又在南方呆了许久了,对闽州话也能听懂一些,最终得到了他们的人都已经被抓到了衙门的消息。

    衙门那边还有闽州的官兵团团围着,他们又只有两个人,哪有救人的机会?而且不管是闻秋生还是程涛,他们都是冲锋陷阵的料子,完全想不出什么计策来……

    想来想去,闻秋生就想到了陈明。

    陈明是陈汉山的儿子,在他们这些人里,除去几个年纪大的老人,陈明就是最沉稳的那个了,脑子也灵活,当初在城外他们想要刺杀齐文宇的时候,带队的就是陈明。

    而在冯展青打算利用棉籽油以后,设法混进知州府的人,也是陈明。

    陈明以前根本没进过厨房,但下厨做菜有几个打下手的人再正常不过,而陈明,就是拿着几道新式的菜谱,又拿着棉籽油进了闽州的一家大酒楼拜师,然后又跟着那老师傅进了知州府的。

    虽然他们院子里的人都被抓了,但是闻秋生去那家大酒楼问过,却知道那个做菜的大师傅一点事情没有,而既然这人没事,陈明应该也是没事的……因此,商量过后,他们就来到了这里。

    陈明进了知州府,要跟外面联系就很不容易,不过,他们却也早就商量了一个联系的方法。

    知州府厨房附近种着一些泡桐树,因为厨房靠墙,泡桐树的有些枝叶甚至生长到了院外,而他们要做的,就是在别处折一节泡桐的枝干,将早已准备好的浸过油的字条塞进中空的树枝再扔进院子。

    这样的一枝树枝扔在地上,别人肯定不会在意,但陈明却会知道是怎么回事。

    扔了放着写明前因后果的字条,又扔了放着自己搜集到的毒药的字条以后,闻秋生不敢多呆,带着程涛就飞快地离开了这里——如今在知府周围,可是一直有着衙役巡逻的!

    扔了字条以后,第二天一大早,闻秋生就又去了那个地方,然后就发现,地上有着一节非常眼熟的枝条。

    状似无意地捡起地上的枝条,闻秋生走到僻静处以后,方才取出了里面的字条,看过以后,他的脸上立刻就露出了非常狂热的表情,好像要哭,又好像要笑。

    他有机会抓到自己的仇人了,偏偏却不能动手……

    昨天晚上齐文浩收了自己送过去的女人,孙贯的心情也就好了很多,也不嫉妒钟厚志离了大功的事情了。

    而一大早,他就习惯性地去了厨房——讨好应该会登基为帝的齐文宇,那可是比讨好齐文浩更重要的事情,而且今天就是中秋节,前一天齐文宇就吩咐了要做月饼,他自然要提前去看看才行!

    孙贯起的很早,天还没亮就穿戴整齐了,但厨房的人显然起的更早,已经在府里干了半个多月的孙贯请来的厨子就已经开始做着早餐了,而他身边打下手的两个人,却在调配着配料,似乎是打算做月饼。

    福王爱吃荤的,这月饼,也就特地做了肉月饼以及咸蛋黄月饼,如今那个三十来岁,围着白色围裙的的厨子,就在小心地剥开一个个的咸鸭蛋,然后取出蛋黄。

    咸鸭蛋最好吃的就是蛋黄,孙贯不缺吃的,但看到一个个红通通正在流油的咸鸭蛋蛋黄,却还是有了胃口,顺手拿起一个就吃了:“等会儿的月饼,记得个头不要做得大了,但口味要多做几样,面皮里面,包点鱼肉也是可以的嘛。”

    孙贯视察了一圈,就慢吞吞地离开了厨房了,却不知道那个原本在剥着蛋黄的厨子,悄悄地跟在了他身后。

    “孙大人。”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孙贯转过头,就看到了那个沉默寡言他以前都没听过他说话的厨子,眼里闪过了一丝不满:“你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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