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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个渔网捞相公-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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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表姐,你说我婆婆到底有什么把柄握在苏姨妈手里,我怎么发现我婆婆在苏姨妈面前好像总是抬不起头来呢?”麦穗不可思议地问道,她其实早就想问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开口。
    她这个月一下子就把成记船队的货款和欠于掌柜的债务全都还清了,心情很是愉悦,故而也对婆婆的往事恒感兴趣。
   “我跟你说了,你可别跟别人说哈!”小孟氏环视了一眼四下里,低声道,“我二姑姑她未出阁的时候,又一次去看戏,见台上唱戏小生唱的口干舌燥,动了恻隐之心,偷偷回家烧了水给小生喝,却不想那小生却是个风流种,误以为二姑姑爱慕他,想跟她生米做成熟饭,幸好被大姑姑撞破,二姑姑才没有失身给那个小生,也就因为这件事情,二姑姑被继母匆匆嫁给了二姑父,而大姑姑也一直用这件事情拿捏二姑姑呢!”
    麦穗恍悟。
    原来婆婆还有这么一桩难以启齿的往事啊!
    只是她觉得这不是婆婆的错,而是苏姨妈人品太差,不管怎么说,婆婆也是受害者,事情过去了就过去,凭啥动不动拿此事敲打婆婆?
    真是不可思议!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
    时至二月,天气乍暖还寒,萧家院子里迎春花洋洋洒洒地开得如火如荼,清香袭人,萧景田无心欣赏这番美景,来来回回地徘徊在窗外,听着屋里女人依稀传来的痛苦的呻吟声,他的心都碎了,再也忍不住了,抬脚就进了屋。
    “哎呀景田,你不能进来的。”孟氏正满头大汗地往盆里面舀热水,见景田进来,忙道,“女人生孩子都得过这坎,尤其是头一胎,总是艰难些,你不要着急,再等等。”
    “使劲啊,再使点劲。”里屋传来稳婆的催促声。
    “还是先喝点参汤提提神吧!”吴氏叹道,“我看这一时半会还生不了,少说也得小半个时辰。”
    萧景田掀帘走了进去。
    屋里的女人一阵惊呼。
    “哎呀,姑爷使不得,你赶紧出去。”吴氏大惊,忙道,“男人哪能进产房啊!”
    “东家,您还是赶紧出去吧!”稳婆也劝道,“您尽管出去等着,我保证不出一个时辰就让您当爹。”
    由她在,大人孩子尽管放一百个心!
    萧景田见他媳妇被折磨得满头大汗,心痛如绞,忙半跪在她面前,握住她的手,柔声道,“媳妇,你辛苦了。”
    “景田,你出去安心等着就行。”麦穗勉强笑道,“你家亦辰不是个慢性子,他该出来的时候,自然就出来了。”
    说着,又是一阵排山倒海的阵痛,他忍不住轻呼,眼泪也随着流了出来。
    “我不出去,我就在这里陪着你。”萧景田忙掏出手帕给她擦着眼泪,温言道,“你若是痛就喊出来,不要忍着。”
    稳婆实在看不下去了。
    这是在生孩子好吧?
    这小两口卿卿我我地在干嘛这是?
    但她终究是东家花重金从京城请来的,又不好直说,只得用胳膊戳了戳吴氏,她是岳母,他说话应该管用。
    吴氏会意,轻咳道,“姑爷,你还是出去吧,你在这里,我们不知道该干嘛了?你再这样下去,穗儿只会遭更大的罪,你相信我们,穗儿这胎其实挺顺利的,这才发作小半个时辰,就能看见孩子的头了,时间并不长。”
    “对的,东家,您还是出去吧!”稳婆附和道,“我保证夫人一定能顺利生产的。”
    哎呀,见过感情好的,可是没见过感情如此好的,大张旗鼓地把她从京城请来也就罢了,连生孩子都得陪着,啧啧,没见过啊没见过!
    “景田,你赶紧出去。”孟氏端着水走进来,也跟着劝道,“这终究是女人的事情,你一个大男人在这里算怎么回事,赶紧出去。”
    萧景田无奈,抬手揉了揉他媳妇的头发,起身走了出去,继续在窗外转着圈。
    不一会儿,一阵嘹亮的哭声从屋里传出来,生了,终于生了!
    萧景田脚一软,跌跌撞撞地走了进去。
    “景田,你当爹了,是个大胖小子,快来看看你儿子,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呢!”孟氏抱着孩子,喜极而泣,她终于抱上孙子了,她心心念念盼了这么久的孙子。。。 。。。
    “恭喜东家,贺喜东家,小少爷六斤八两,母子安康!”稳婆喜滋滋地上前讨赏,以东家豪爽的性子,她这次的赏银少不了的,比以往她接三四个孩子还要多呢!
    “穗儿,你有儿子了。”吴氏满含热泪地拿着布巾替女儿擦着汗,想到女儿一路走来受的委屈,心里愈加酸楚,好在是苦尽甘来,故意带她是真的不错,这些她当娘的都看在眼里,如今女儿给他们萧家生了儿子,姑爷就更不会亏待她了,说起来,这个女儿也是有福气。
    “穗儿,你受苦了。”萧景田温柔地握住她的手,吻了吻她的指尖,“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了。”
    “好。”麦穗浅笑道,“你快看看咱们亦辰,看他像谁?”
    名字是麦穗起的,她没来由地就是喜欢亦辰这两个字。
    萧景田说只要她起的名字,都好,他都依她。
    “跟景田小时候一模一样!”孟氏把孩子抱到两人面前,兴奋道,“你们看看,这眼睛,这鼻子,都像景田。”
    “像姑爷好,男娃娃嘛,自然像爹多一些好。”吴氏显然也想到了之前的那些传言,意味深长道,“谁家的小孩当然想谁,要不然,岂不是乱了套。”
    孟氏听了,不禁老脸微红。
    之前她的确怀疑这个孩子是媳妇跟吴三郎的,但这话她也只是跟萧宗海提了一嘴,并没有跟别人说,要不然,就凭这件事情,媳妇就能拿捏住她后半辈子。
    萧景田沉浸在出为人父的喜悦里,并没有注意她娘跟岳母之间的你来我往,小心翼翼地从她娘手里接过孩子,僵硬地揽在臂弯里,一动不敢动,仔细端详了一番小小脸上的眉眼,心里情不自禁地漾起一种莫名的激动,这是他的儿子,他的骨肉,越看越喜欢,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儿子的额头,软软的,绵绵的,他都舍不得放手了。。。 。。。
    麦穗见萧景田抱着儿子爱不释手的样子,心里一阵甜蜜,她生孩子受得那些苦楚都算不得什么了,她觉得她的人生从此圆满了!
    苏铮听说萧景田喜得麟儿,也是高兴,提着一坛上好的春风醉前来祝贺。
    刚进村子,便远远瞅见萧景田提着一个竹篮子去了河边,便急急打马跟了过去。
    一看,傻眼了,他的萧大哥竟然洗尿布?!
    萧景田见苏铮愣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纳闷道:“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哦,没事,没事。”苏铮见萧景田从竹篮子扯出尿布,当着他的面开始搓洗,凌乱道,“不是,我有事,有事找你。”
    “你到底是有事还是没事?”萧景田顿觉无语。
    难道是总兵府风水不好吗?
    怎么历任大将军一个比一个呆?
    “我是来祝贺小大哥喜得贵子的。”苏铮这才猛然反应过来,忙把手里的酒坛挂在树上,俯身作揖道,“恭喜萧大哥,贺喜萧大哥。”
    “多谢!”萧景田展颜笑道,“等我给我儿子洗完了尿布,就请你吃饭!”
    洗完了尿布,请他吃饭?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
    “萧大哥,不是我多嘴,怎么孩子的尿布是你洗呢?”苏铮不可思议地道,“这些不都是女人的活吗?”
    反正他从来没有听说男人还有洗尿布的。
    尤其是像萧景田这样的男人!
    “你看你嫂子准备的都是白色的棉线尿布,有时候沾了粑粑,洗后还是会留下污渍。”萧景田指了指竹篮里的尿布,沉声道,“除了我,我娘跟岳母都洗不掉那处的污渍,所以为了在你嫂子面前好好表现,我就包揽了洗尿布的重任。”
    “哦,原来如此。”苏铮恍悟,继而又好好奇地问道,“咦?那你是怎么洗掉的呢?难道洗尿布还要用功夫吗?”
    他虽然知道萧景田一次射三箭的本事,但洗尿布这事,好像用不上箭法吧?
    “因为我把那些洗不掉的都扔了!”萧景田一本正经道,“而她们不舍得扔!”
    两人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
    洗完尿布,萧景田把随时带的绳子拴在树上,开始晾晒尿布,苏铮不好意思呆在一边看热闹,也上前帮忙。
    萧景田轻咳一声:“苏将军,你先把手洗了。”
    谁知道他的手碰过什么乱七八糟的,若是沾了他儿子的尿布,他儿子垫着不舒服怎么办?
    苏铮:“。。。 。。。”
    他都没有嫌弃那是尿布!
    算了算了,不跟当了爹的人计较这些了,苏将军很是认真地洗了手,有板有眼地帮萧将军晾晒尿布。
    数十片尿布随风飘逸,场面很是壮观。
    果然萧将军不但剑法好,洗尿布的功夫也好,除了那些被扔掉的尿布,其他尿布都洗得一尘不染,洁白如初。
    佩服啊佩服!
    “萧大哥,我来的时候去你的海参池看了看,小六子说今年能出二十个海参,若是你都送到京城去,那你真的发财了,那是二十万两银子哪!”苏铮说着,突然感到脸上有几滴凉凉的湿意,一抬头惊觉头顶上竟然有块尿布还在滴水,只得黑着脸往后躲了躲,继续说道,“琴海海参这玩意,说起来,也就占了个名声,上次你送我的那两个,我还收着呢,压根就不想吃。”
    “谁说我要送京城去了?”萧景田起身取下那块滴水的尿布,用力拧了拧,又重新晾晒在绳子上,不以为然地说道,“我和萧云成说好了,下个月他出去送货,给而我捎上十个,去渝国卖上五个,再去赵国卖上五个,剩下的十个,等过年的时候,送去楚国五个,剩下的五个再送京城即可。”
    这样一来,各国那些世家贵族们都会觉得琴岛海参可遇不可求,有市无价,肯定挤破脑袋地争相购买,如此一来,价格也抬了上去。
    赚大周贵族的银子不算本事。
    要赚就赚邻国的,敌国的银子。
    “成王自断一臂,也真是让人惋惜。”风起,有几片尿布被刮了下来,其中一片竟然掉到了苏铮头上,苏铮欲哭无泪地取下来,接着说道,“听说妙云师太最近在给他研制假胳膊,能行吗?”
    还能不能愉快地谈话了?
    “妙云师太医术高明,肯定能行的。”萧景田把刮下来的尿布重新洗了洗,一一晾晒在绳子上,“能不能研制出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心里有希望,又有事做,日子就会过得充实。”
    “萧大哥,除了我,怕是谁也想不到未来大周最富有的人就是你了。”苏铮见萧景田终于忙完了尿布,便取下挂在树上的酒坛,又从马背上的褡裢里取出两个大黑碗,给两人倒满,意味深长道,“我算是真正明白了一个道理,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就是宫里那位,肯定也没有你银子多。”
    一年光海参就能卖二十万两银子,想想就觉得让人惊悚。
    这男人能赚钱也就罢了。
    偏偏他媳妇的铺子也很厉害,现在整个成记船队都快成了萧家的了,每次出海拉得几乎全是鱼罐头。
    把龙家徐家全都挤得没脾气了。
    偏偏又不敢发作,谁敢招惹萧景田哪!
    “银子多,责任也多哪!”萧景田端起酒碗一饮而尽,淡淡道,“西北铜州一带,历经十年战乱,如今依然是满目荒野,民不聊生,让我很是痛心。”
    “我知道萧大哥心中有大义,可这些毕竟是朝廷的事情,不该咱们管的。”苏铮也是一饮而尽,肃容道,“怕就怕咱们好心想帮,落在卑鄙小人眼里,成了别有用心之人。”
    “这些我自然知道。”萧景田幽幽道,“两个月前,秦东阳酗酒而亡,潥阳郡主接管了铜州军务,赵庸接任铜州知府一职,还把袁庭调了过去做副手,他说他会励精图治,在铜州做出个样子给秦潥阳看,若是他真的这样做,那我也必定会资助他,早点让铜州一带的老百姓过上好日子,我不出面,我只出银子,朝廷是怀疑不到我身上来的。”
    “嫂夫人同意你这么做吗?”苏铮表示怀疑。
    毕竟谁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我想她会同意的。”说到媳妇,萧景田展颜道,“等孩子大些,我就带她去西北铜州走走,领她去看一面有雪一面有花的灵珠山,了解一下那一带的风土人情,我想她就会理解我的。”
    到时候,两人一边游玩,一边赶路,想想就是件美好的事情。
    他竟然有些迫不及待了。
    “也是,资助铜州一百万两银子足矣!”苏铮点头道,“说来,也不过是你海参池五年的收入而已,用那些世家贵族搜刮民脂民膏得来的银子去帮助那些被世家贵族搜刮的衣不遮体的老百姓,的确实天下最大的善举。”
    两人边聊边喝,一坛酒很快见了底。
    天气晴朗,尿布也很快晒干了。
    萧景田收起尿布,整整齐齐地放在大竹篮里,大踏步地往村里走去,明明出门才不到两个时辰,他就感觉出来很久了一样,想到妻儿在家等着他,他走得越来越快,竟然把苏铮远远地落在身后。
    苏铮:“。。。 。。。”
    他这样重色轻友真的好吗?
    村口,麦花痴痴地看着从河边走过来的那个高大魁梧的男人,幽幽地问道:“娘,您说当年我要是不把麦穗跟吴三郎私奔的消息告诉吴家,您说麦穗现在会如何?”
    麦三全只是叹气。
    他看着原本如花似玉的女儿竟然憔悴的像一个四旬的妇人,心里愈发酸楚,他也明白怎么日子过着过着,就过成了这样。。。 。。。
    “爹娘,当初她若是跟了吴三郎,现在也是知府夫人,对吧?”麦花突然咯咯笑了起来,说来说去,麦穗总是比她命好,貌似无论她嫁给谁,最后注定是风光的。。。 。。。
    当初她家为了贪图萧家的那一袋白面把麦穗随便嫁了过去,不成想,却让麦穗阴差阳错地嫁了个大将军,不但很快吃上了白面,而且还住了新房子,盖了大铺子,现在又有了儿子,呵呵,敢情全天下女人的好事都让她一个人赶上了!
    可她呢?
    千挑万选的夫君不但是个窝囊废,而且还是个白眼狼,只会帮着公公婆婆欺负她,从来不会替她说一句话,就连她这次小产,不但不说她是背柴累的,非说她不中用,还当着许多人的面把休书扔给了她。。。 。。。
    难不成这一切都是她当初告密的报应?
    想着想着,她眼里顿时有了泪。
    这到底是为什么哪!
    “花儿,咱不想这些了。”李氏见麦花又哭又笑,忙安慰道,“咱回家,娘养着你,咱不嫁人了!”
    “你娘说得对,咱不嫁人了。”麦三全摸了摸额头的伤疤,愤然道,“只要咱们一家人在一起,比什么都强,麦穗有什么好,不过是个没爹没娘的命,咱不眼馋她!”
    一家人迎着晚春瑟瑟的风,路过鱼嘴村,拐了个弯,悄无声息地回了麦家洼,原本他们以为不会再回来了,可如今等待他们的依然四面透风的屋子和几亩薄田。
    一切都变了!
    一切又像是什么都没变!     

第314章:番外之岁月静好

    “娘,爹爹什么时候回来?”梳着羊角辫的萧亦瑾端坐着郁郁葱葱的葡萄架下,掰着胖嘟嘟的小手数道,“爹爹去禹州都五天了,瑾儿好想他。”
    虽然小六子把琴岛那边的海参池打理得井井有条,三五天就来镇上汇报海参的长势和潮水的变化,但每个月萧景田还是会亲自过去照料几天,顺便帮赵庸那些铺子山庄处理一些琐事。
    少则一两天,多则三五天。
    久而久之,麦穗都习惯了。
    可是刚刚懂事的小女儿很是不解,为什么疼她宠她的爹爹,每个月总是有那么三五天不见人影。
    “瑾儿乖,你爹爹很快就回来了。”麦穗做好饭,把灶间收拾干净,解下围裙,走到女儿面前,低头亲了亲她稚嫩白净的小脸,浅笑道,“你两个哥哥不知道去哪里玩了,你去把他们找回来吃饭,好不好?”
    女儿果真是贴心的小棉袄。
    每次萧景田去禹州城以后,这小丫头就一直寸步不离地陪着她,明明才五岁的小人儿,竟然帮她烧火,喂鸡,当真是个好帮手。
    不像那两个臭小子,成天在外面疯玩,除了回来吃饭睡觉,压根都抓不到人影。
    之前萧景田曾提议一家人搬到禹州城去住,把镇上的铺子交给牛五打理,他不想看着媳妇每天那么累,要知道他海参池一年的收入比鱼罐头铺子十年的收入还要多,家里并不指望鱼罐头铺子赚钱的。
    可麦穗不想去,她觉得镇上有山有水的,环境比禹州城要好得多,再说这个鱼罐头铺子生意正是红火的时候,容不得半点马虎,她不想这么年轻就跟着萧大叔去禹州城享清闲,她觉得无论什么时空,女人只有经济独立才能赢得世人的尊重。
    她才刚刚二十出头,正是干劲十足的时候,等孩子大一些,她就再开几个分铺,把鱼罐头的生意继续做大做好。
    萧景田只得依她。
    他觉得他媳妇说什么都是对的。
    “娘,我想在家等爹爹。”萧亦瑾撇嘴道,“若是我出去了,爹爹回来就看不到我了。”
    “可是爹爹今天不一定回来啊!”麦穗见女儿认真的样子,失笑道,“那你在家等爹爹,娘出去找哥哥们回来,好不好?”
    萧景田平日里对儿子们板着一张脸,动不动就立规矩,树家法。
    却独独对女儿百依百顺,甚至有次还颠颠地让女儿在他身上骑大马,满院子里上蹿下跳地逗女儿开心。
    苏铮有次遇见,差点惊掉下巴。
    咳咳,想不到萧大哥还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
    “不好。”萧亦瑾摇摇头,小大人般叹了口气,说道,“还是我出去找哥哥们吧,你留在家里等爹爹吧,他毕竟是你老公!”
    麦穗莞尔。
    这小丫头一向精灵鬼怪的,也不知像了谁。
    上次她就随口喊了萧景田一句老公,不想就被她听了去,并且很快领悟了老公的意思,动不动就跟她说你老公如何如何。
    虽然不知道萧景田什么时候回来,但麦穗也约莫着就这一两天了,为此,她还特意出门割了肉,打算先蒸一锅肉包子等着他回来。
    现在鱼罐头铺子已经走上正轨,有牛五他们管理,基本上不用她插手,她只负责在家里核算账目,结算货款啥的。
    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里照顾三个孩子,忙得团团转。
    苏铮见她辛苦,几次要把小梨送过来帮她,都被麦穗很是诚恳地拒绝了,她不习惯使唤丫头,也不习惯家里有外人住进来。
    更重要的是,秦十三为了小梨半年前就从铜州回了总兵府,人家郎情妾意地正谈婚论嫁,她哪能讨人嫌地把人家小两口拆散。
    两年前,吴氏在街上偶遇儿时玩伴池大叔。
    池大叔早些年去了江州,在一家大户人家当管家,前些日子回来探亲在镇上小住了几天,正好碰见去镇上买菜的吴氏。
    两人一见如故,很是谈得来。
    后来,池大叔便经常来铺子里看吴氏,吴氏得知他的心意,很是犹豫了一番,若再嫁人,就是三嫁了,她不敢想。
    麦穗觉得池大叔性情温和,人品不错,更重要的是她从未婚娶过,家里也没有乱七八糟的事情,吴氏嫁过去,也不会受委屈。
    便鼓励吴氏接受池大叔,毕竟吴氏还不到四十岁,还很年轻,不应该就这样苦下去。
    加上池大叔孜孜不倦的追求,吴氏最终答应了他,跟他去了江州,去年春天,便生下一个儿子。
    池大叔年近四十得子,很是激动,索性辞了管家一职,在麦穗和萧景田的资助下,也开起了铺子,自己当起了掌柜的。
    隔上一段时间,吴氏一家三口便会过来跟女儿女婿住上几天,共享天伦之乐,麦穗对自己同母异父的小弟弟很是疼爱,视如己出,但凡自己孩子有的,必不会漏了他的。
    只是让她头疼的是,这个小弟弟一来,自家这三个孩子也都跟着起声喊弟弟,他们不明白这么小的孩子,为啥还要他们喊舅舅。。。 。。。
    吴氏一走,西跨院就空了出来。
    萧景田便把三处院子的围墙各凿了一个拱门,连成了一处,两个儿子住西跨院,女儿住在东跨院。
    就是这样,好多厢房还都空着。
    成了孩子们躲猫猫的好去处。
    原本麦穗打算把公公婆婆接来一起住,反正家里这么多房子都空着,哪知老两口却死活不同意,他们说哪里不去,就喜欢在村里住。
    不过孟氏还是在镇上住了四年,帮她把萧亦瑾和萧亦轩这一对龙凤胎带到四岁,又去了离铺子不远处的牛五家帮着带孩子。
    不去不行,萧芸娘的儿子刚刚两岁,第二胎又快生了,家里有没个婆婆照应,孟氏得过去伺候月子。
    萧亦辰比这对龙凤胎弟妹大两岁,刚刚被萧景田送去麒麟书院读书,小家伙每天早上都会摇头晃脑地在自己院子里读书,很是勤奋。
    大门响了一下。
    有脚步声传来。
    “孩子们,快去洗手,咱们吃饭了。”麦穗对着院子喊了一嗓子,开始准备碗筷,刚转身,却被一个有力的大手一下子揽到了怀里,男人身上还带着一股清新冷冽的海的气息,他低下头,伏在她耳边,低沉道,“媳妇,想不想我?”
    “景田,你今天真的回来了哪!”麦穗心里一喜,笑道,“瑾儿跟你还真是父女连心,适才她还在念叨着,说要在家等你哪!”
    “孩子们去哪里了?”萧景田依然从背后抱住她,不停地啃咬着她白皙嫩滑的脖颈,哑声道,“什么时候吃饭,我饿了。”
    “辰儿和轩儿出去玩了,瑾儿出去寻他们了。”麦穗被他逗弄地耳根泛红,柔声道,“你饿了你先吃,我这就去给你盛饭。”
    “好,这是你说的,那我就先吃了。”萧景田一下子把她拦腰抱起,大踏步朝卧房走去。
    出门五天,他是真的“饿”了,恨不得把这个女儿生吃活剥了。
    “哎呀,这大白天的你干嘛?”麦穗会意,脸腾地红了起来,挣扎道,“孩子们一会就回来了,让他们看见怎么办?”
    孩子们一天比一天大了,不能由着他胡闹。
    “他们这不是还没回来吗?”萧景田不由分说地扯着她的衣裳,炙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触到她光润如玉的肌肤,他忍无可忍地将她压倒在床上,恨恨地吻了上去,三下两下扯去了她的衣裳,迫不及待地要了她,这个女人生育了三个孩子以后,身子比以前丰满了许多,犹如一朵刚刚怒放开来的花,娇嫩丰盈,每次都让他欲罢不能。。。 。。。
    “娘,我们回来了。”院子里传来萧亦瑾稚声稚气的声音,“今天哥哥们没有贪玩,他们跟姜小海在岸堤上钓螃蟹呢!”
    姜小海是苏二丫的儿子,比萧亦辰小半岁,也在麒麟书院读书,跟萧亦辰萧亦轩兄弟俩年龄相仿,三人常常在一起玩。
    “娘,你做了什么好吃的,好香啊!”萧亦轩吸吸鼻子,乐得一蹦三丈高,“哈哈,我猜到了,娘做了我最爱吃的红烧鱼。”
    “先去洗手,才能吃饭。”萧亦辰到底比他们大两岁,有板有眼道,“娘说了,不洗手就吃饭的孩子,不是好孩子。”
    “你快起来,孩子们回来了。”麦穗慌忙推开身上的男人,天哪,万一他们闯进来该怎么办?
    “这帮小崽子!”萧景田嘀咕了一声,意犹未尽地重重撞击了几下,才黑着脸从她身上退了出来,起身不紧不慢地穿衣,小崽子们不体恤体恤他们爹这些日子的辛苦,这么早回来干嘛?
    “娘,娘你在哪里?”萧亦瑾终于察觉有些不对劲,撒腿就往屋里跑,梆梆地敲着门,若是以往,娘肯定会笑盈盈迎出来让他们洗手吃饭的。
    听着女儿的敲门声,麦穗忙缩进被窝里,尴尬道:“瑾儿,你帮娘把碗筷摆上,娘一会儿就出去了。”
    “好,那娘你快点,我去摆碗筷。”萧亦瑾倒也乖巧,转身蹬蹬地跑了。
    “真是娘的乖女儿。”麦穗这才松了口气,做起来穿衣,见萧景田眼睛不眨地盯着她看,娇嗔道,“都怪你,害得我在女儿面前这么狼狈!”
    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猴急。。。 。。。
    萧景田见她衣衫半掩,两颊生粉,更是别有一番风情,忍不住又把她压在床上啃咬了一番,喘息道,“吃完饭,你就把他们打发出去,我等不到晚上了。”
    “讨厌了你!”麦穗娇嗔地看了他一眼,脸红道,“你先出去,我随后就好。”
    萧景田信步走出卧房,一脸为父者的威严。
    “爹!”萧亦辰和萧亦轩兄弟俩见了萧景田,大气不敢出,规规矩矩地立在一边。
    “爹爹,您什么时候回来的?”萧亦瑾则是一脸惊喜,张开双臂扑了过来,环住了萧景田结实的腰身,仰脸道,“瑾儿好想你,下次您去禹州城,瑾儿要跟你一起去!”
    “好,爹带瑾儿去!”萧景田长臂一伸,笑容满面地抱起女儿,连连转了好几个圈,乐得萧亦瑾哇哇大叫。
    小女儿长得像极了麦穗,他很是喜欢。
    小哥俩的目光都带着几分羡慕,他们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跟父亲这么玩过,若不是两人长得酷似父亲,他们会以为自己是爹娘从大街上捡来的。。。 。。。
    吃完饭,萧景田煞有其事地检查了萧亦辰的功课,虽然萧亦辰对答如流,引据经典,分析得头头是道,但当爹的还是力求精益求精,觉得儿子的学问还是可以更上一层楼,便大手一挥,洋洋洒洒地抛给了儿子一本书,让他从书上摘抄一百句有关修身治国平天下的句子。
    碍于父亲的威严,萧亦辰顺从地拿着书乖乖进了书房。
    萧亦轩屁颠屁颠地跟在哥哥身后。
    待小哥俩走了,萧景田脸色瞬间变得柔和起来,伸手抱起女儿,用力地往半空抛了几下,爽朗笑道:“瑾儿,今天天气这么好,你去后院找牛五姑父他们玩吧,看看咱们铺子里有做了什么新罐头,爹猜一定有你爱吃的香辣蟹!”
    “我不,我要陪着您和娘。”萧亦瑾认真道。
    “可是爹爹累了,想睡觉了。”萧景田打着哈欠道,“要不然,你也回屋睡会儿觉吧!”
    “不,我不睡。”萧亦瑾摇摇头,“我要陪着您和娘。”
    萧景田顿感无语。
    看来这小丫头性子也像极了某人。
    麦穗知道萧景田的心思,见他这样煞费苦心地劝女儿,不禁抿嘴偷笑,也不搭腔,挽挽袖子开始蒸包子,炒菜,准备一家人的晚饭。
    正准备开饭,苏铮笑容满面地提着一坛酒,晃晃悠悠地走了进来:“萧大哥,嫂夫人,我老远就闻到香味了,特意过来蹭顿饭吃。”
    萧景田脸更黑。
    他怀疑苏铮脑袋里都是浆糊,难道他不知道小别胜新婚的说法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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