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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个渔网捞相公-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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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使得,当然使得。”福伯连连点头心里暗暗思忖,这个小娘子还真是不显山不露水的,竟然认识知府大人!
    “多谢吴大人。”麦穗起身微微屈膝,那个,她是真的没想起这个人来。
    既然吴三郎愿意当她的保人,那是最好不过的了吧!
    不过是保人而已。
    吴三郎低头看了看文书,惊讶道:“穗儿,你如今是要做大生意了吗?”
    他觉得眼前这个女人越来越陌生了。
    不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唯唯诺诺的女孩子了。
    住了大房子,还买了这么一大片地,这分明是要盖铺子的节奏。
    不久前,明明他还要带着她私奔的啊!
    “哪里是什么大生意,不过是糊口而已!”麦穗淡淡道,“我家里地方太小,放不了多少货,我寻思着总得有间铺子才行,思前想后看中了镇上的那块地,便想着买下来开个铺子。”
    “那的确是个好地方。”吴三郎心里一阵感慨。
    儿时,每当庙会的时候,他跟她总会溜去疯玩一番,回家后,她通常都会挨大伯娘一顿臭骂,而他也会被他娘揪着耳朵教训不准跟那个野丫头一起玩,但来年庙会,两人还是会颠颠地跑去赶庙会。
    那个地方,有他和她太多的回忆。
    这时,门被猛地踢开了。
    一股酒味猛地扑了进来,一个白衣男子跌跌撞撞地走进来,见了麦穗,笑嘻嘻地说道:“美人,你是来找我的,走,陪小爷我喝一杯去。”说着,伸手去拽麦穗。
    不等吴三郎出手,福伯忙上前拽住白衣男子,皱眉道:“公子莫要失礼,他们是前来买地的客人,还有吴大人也在这里,还不赶紧跟大人赔不是!”
    “什么大人?”钱公子口齿不清道,“就是那个跟我抢女人的大人吗?他算什么东西,我见了他,一定要灭了他……”
    “大人,我家公子酒后乱言,还望大人赎罪!”福伯慌忙上前赔不是。
    吴三郎脸一沉,转身就走。
    走了几步,又退了回来,上前拽着麦穗就往外走:“别听他胡说,没有的事情!”
    麦穗只是笑。
    牛五也亦步亦趋地跟着出了门。
    “穗儿,走,我请你吃饭!”出了门,吴三郎的脸上立刻有了笑容,温言道,“既然来了,就多住几天!”
    “三郎,我家里还有好多事情,就先回去了,谢谢你愿意替我做这个保人!”麦穗浅笑道,“等你回了鱼嘴镇,我再请你吃饭。”
    “何必要等到在鱼嘴镇,难道眼下不就是个好机会吗?”吴三郎不依不饶道,“要不然,你请我吃饭,如何?”
    天已经近晌午了。
    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是个好得不能再好的日子了。
    “好,那我就请大人吃饭。”麦穗暗道吴三郎厚脸皮,但一想到这次的确是他帮了忙,便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吴三郎情不自禁地抓起她的手,牵着她上了马车。
    “大人,我自己能上。”麦穗甩开他的手,这样拉拉扯扯地干什么?
    牛五对吴三郎也是一阵反感。
    三嫂都成亲了,怎么这个人对三嫂还如此热情?
    难道读过书的人都这么厚脸皮吗?
    真是不要脸!
    马车在路上颠簸了小半个时辰,才缓缓进了一家饭庄。
    五更,果果今天爆发一下,亲们,多多支持哦

第244章 自欺欺人

    饭庄路口处立了个大牌子,上书四个大字:廖记药膳
    “禹州城跟齐州城走官道有两个时辰的路程,从这里走,只需要一个时辰就到了。”吴三郎知道麦穗得在天黑之前回家,忙解释道,“廖记药膳跟禹州城的那个菩提药庄,只隔着一个山头,山上有条小路把两个庄子连了起来,快步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你们从这里回家,大半个时辰就到了。”
    “三嫂,这庄子真的离那个菩提药庄不远,我都看见药庄上的那棵大槐树了!”牛五拿起鞭子指着前面道,“你看你看,就是第三个山头路口那个大槐树。”
    “你去过菩提药庄?”吴三郎惊讶道,据他所知,菩提药庄戒备森严,寻常人根本进不得。
    牛五嘿嘿地笑:“我只是路过,路过那里。”
    吴三郎这才释然。
    三人下了马车。
    立刻有穿着白褂黑裤的小伙计迎出来,笑眯眯地领着三人进了客房。
    廖记药膳的客房是一个很大的厅,里面布置得很有现代气息,厅里栽了几棵郁郁葱葱的树,饭桌连同椅子都是用树桩做成,四下里弥漫这一股淡淡的药香。
    厅里已经坐满了好多食客。
    大家都在小声地说着话,虽然人多,却也安静。
    小伙计毕恭毕敬地递上菜单。
    “想吃什么?”吴三郎柔声道,“你请客,我付银子,随便点。”
    “不用,说好了我请客,怎么会让你付银子。”麦穗翻了翻菜单,随便点了几个,又递给吴三郎,吴三郎不接,笑道,“吃什么都好,你点就行。”
    麦穗又递给牛五。
    牛五本来就是跟着蹭吃蹭喝的,哪里好意思点菜,连连摆手道:“随便吃点就行。”
    “除了这些,再上个招牌菜吧!”麦穗见两个大男人都不肯点菜,顿觉无趣,还是跟萧大叔一起吃饭好啊,萧大叔是最会点菜的。
    菜好一会儿才上齐。
    全部用黑色的瓦罐盛着,许是刚刚从锅里取下来,冒着滚滚热气。
    “穗儿,你在路上奔波了好几个时辰,一定累了,多吃点。”吴三郎殷勤地替她打开瓦罐的盖子,用勺子替她罐子里的鸡舀到碗里,笑着说道,“这鸡是吃药膳长大的,做的时候除了盐,什么也没放,你尝尝看,有什么不同!”
    鸡肉鲜嫩,入口生香,汤汁乳白浓郁,里面还配着几片碧绿的小油菜,的确很美味。
    “还不错不愧是招牌菜!”麦穗浅浅一笑。
    牛五也连说好吃。
    除了药膳鸡,还有一条清蒸鱼,味道很是清淡,倒是适合养生。
    其他的素菜做得也不错,里面都配着野生的菌类,跟药膳配在一起,菌子的清香跟药香混合在一起,吃起来也是别有风味。
    吴三郎刚想说什么,只听啪地一声,肩头挨了一记打,柳澄的声音不冷不热地传来:“吴大人果然是日理万机,如今公事也在饭桌上谈了吗?”说着,又扭头看着麦穗,笑道,“萧娘子也在啊!”
    “柳公子,这么巧啊!”麦穗方方地打着招呼。
    吴三郎见是柳澄,皱眉道:“你今天不是说去禹州城吗?”
    “是呀,半路看见你的马车,便跟过来了呗!”柳澄摇了摇扇子,侧身一让,笑道,“你看谁来了?”
    “吴大人。”从柳澄身后走出一个盈盈的身影。
    女子下巴尖尖,榛首蛾眉,双眸含羞,羞羞答答地上前施礼。
    “柳小姐快快请起!”吴三郎忙起身虚扶了她一把,和声细语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跟着家兄出来走走。”柳如玉抬头飞快地打量了麦穗一眼,见她梳着妇人头,身边又坐了个年纪相仿的男子,心里顿时松了口气,冲麦穗和牛五又是盈盈一礼,算是打了招呼。
    “走了!”柳澄哗啦一声合上扇子,拽着妹妹就走,“没看见吴大人在招待客人吗?走走走,改天再聊。”
    那女子恋恋不舍地跟着柳澄走了。
    “那是柳澄的妹妹柳如玉。”吴三郎解释道。
    “柳小姐年轻貌美,温柔贤淑跟大人很是般配。”麦穗笑道,“不知道什么是能喝上大人的喜酒?”
    “穗儿,你是知道我的,我对别的女人没有那个心思的。”吴三郎皱眉道,“以前不知道珍惜,等失去了以后,才知道那个人对我有多重要。”
    “吴大人十年寒窗,熟读圣贤书,怎么还是这般不通情理?”麦穗不动声色地说道,“她已经为人妻,你再等下去,又有什么意义。”
    牛五听出两人的弦外之音,再也坐不住了,腾地起身道:“那个,我出去一趟,你们聊。”
    说着,一溜烟跑了。
    “穗儿,据我所知,萧景田喜欢的女子另有其人,并不是你。”吴三郎隐晦地提醒道,“难道就从来没有察觉到吗?”
    “三郎,你知道我最不喜欢拐弯抹角的,你有话就直说吧!”麦穗最不喜欢吴三郎的地方,就是他喜欢让别人猜,他再跟她打哑语,她连保人都不用他做了。
    “我的贴身小厮乔生跟溧阳郡主手下的丫鬟碧桃是旧相识,乔生说碧桃有次说漏了嘴,说萧景田经常去看望溧阳郡主,有时候会在那里过夜。”吴三郎轻咳道,“我打听过了,溧阳郡主这些日子一直住在禹州城,年前宫里传出要立她为妃的消息,年后又传出她身子孱弱,需要静养些日子,她入宫的事情,就再也没人提起过,这一切肯定跟萧景田有关,如果我没有猜错,他们两个是上次那场海战才开始交往的,穗儿,你就是太单纯了,难道你以为他们俩当真啥事都没有吗?”
    “溧阳郡主身份尊贵,怎么会看上萧景田?”当着吴三郎的面,麦穗自然不好说萧景田跟秦溧阳之间的长长短短,“这些事情我都知道了,景田也都告诉我了,他跟溧阳郡主之间,真的没什么的。”
    “穗儿,你还是太善良了。”吴三郎握拳轻咳了一声,扭头看向窗外,目光在不远处刚刚停下的马车上落了落,皱眉道,“你看看那是谁?”
    麦穗扭头朝窗外看去。
    率先跳下马车的是萧景田。
    接着是碧桃那丫头。
    碧桃下车后,麻利地取了,小心翼翼地放在车厢下面,才掀开车帘,一个头戴帷帽的青衣女子在她的搀扶下,盈盈下了马车。
    风吹起帷帽一角。
    麦穗看清了帷帽下含笑的脸。
    这青衣女子正是秦溧阳。
    秦溧阳原本就比一般女子健壮高大,看身形,倒也看不出是有孕女子。
    麦穗不动声色地看着萧景田,几天不见,她的男人看上去有些憔悴,他坐镇总兵府,还要照顾秦溧阳,还要回家看她,换谁也扛不住吧!
    一个身穿褐色长衫的中年人匆匆迎了出来,毕恭毕敬地把三人迎进了斜对面的厢房。
    立刻有小伙计端了茶送过去。
    麦穗以为这药膳居与众不同,就这一个大厅,却不曾想,这里也有包间。
    也许,无论哪个时空,哪个朝代,总有享受特权的人吧!
    “那些厢房并不招待客人。”吴三郎解释道,“想必溧阳郡主认识这药膳居的老板。”
    说到这里,他心里很是看不起萧景田。
    觉得他是在攀龙附凤。
    麦穗没吱声,招手唤过小伙计付账。
    “我来。”吴三郎急忙往外掏银子。
    “不用,说好了我请的。”麦穗硬是抢先付了银子。
    吴三郎:“……”她还是那么倔强。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大厅。
    牛五正躺在马车上小憩,见两人走过来,睡眼朦胧地起身看了看天色,问道:“三嫂,咱们回家吧!”
    “回吧!”麦穗扭头看了看不远处那间房门紧闭的厢房,不声不响地上了马车。
    “不过去打个招呼吗?”吴三郎低声问道。
    “不了,我要回了。”麦穗面无表情道。
    厢房里,透过窗子的一角,萧景田目送着马车离去,直到看不见马车出了庄子,拐了个弯,不见了踪迹,才收回视线,端起茶,轻轻抿了一口,肃容道:“既然如今已经查的真凶,那咱们肯定不会饶了他,只是有一点我不明白,赵廷是赵国大将,跟秦老王爷无冤无仇,怎么会对秦老王爷痛下杀手,非要治他于死地呢?”
    他跟廖记药膳居的廖老板昔日都曾经在铜州秦老王爷的麾下当差。
    两人是同袍之谊。
    几个月前,他得到一些线索。
    便让廖清派人去查,不曾经想,这么快就有了消息。
    得知廖清查到的人是赵国大将军赵廷,萧景田很是意外。
    “此事说来话长,当年赵淑妃入宫之前,看上的其实是秦老王爷。”廖清看了看秦溧阳,皱眉道,“不想赵淑妃却被赵王送进了宫里,当了先皇的妃子,赵淑妃对秦老王爷一直念念不忘,先皇知道后,自然很是不悦,不禁冷淡赵淑妃,对成王也是愈加不喜,赵廷虽然是赵国大将军,却是个野心勃勃的,他一心希望他的外甥成王能继承大统,可是因为赵淑妃对秦老王爷的情谊,成王却不得先皇欢心,甚至还怀疑过成王是秦老王爷的骨血,赵廷得知后,便对秦老王爷起了杀心,他觉得只要秦老王爷不在了,先皇就会消除对成王的怀疑。”
    “那场战役,原本就是咱们占了先机,眼看快要大捷的时候,秦老王爷却被自己这边阵营射出的冷箭射中,当时我就觉得这件事情另有隐情,却不想秦老王爷真的是被人所谋害!”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这个仇我自己报,无需你们操心。”秦溧阳腾地起身,咬牙切齿道,“我爹生前对大周忠心耿耿,战战兢兢地守护边境铜州,不想临了被人陷害,竟然死于非命,我若不能亲自手刃仇人,我誓不配为人子女,这事说起来,我爹有什么错?难道就因为那个女人思慕他,他就得死吗?”
    “此事交给我吧!”萧景田看了看秦溧阳,不动声色道,“秦老王爷生前待我不薄,我肯定不会袖手傍观的。”
    一代英雄秦老王爷虽然死于沙场,却不是为国捐躯,而是死于夺嫡的阴谋里,实在是让人惋惜痛恨。
    他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就是替他报仇。
    “此事任凭将军差遣。”廖清见萧景田这么说,神色一凛,忙起身抱拳道,“属下愿追随将军前往赵国手刃此贼,替秦老王爷报仇雪恨。”
    “不急,待这次战乱结束,咱们再慢慢商量。”萧景田淡淡道,“此事切不可走漏风声,若是打草惊蛇,反倒会弄巧成拙。”
    “将军郡主放心,秦老王爷于属下有救命之恩,属下无以为报,唯有以此报之。”廖清信誓旦旦道,“待此事了了,属下此生也就没有什么遗憾了,从此寄情于这山水间,用心经营我的药膳居。”
    萧景田点点头,不再吱声。
    “还商量什么?我明天就启程前往赵国,手刃了那个狗贼,替我爹报仇。”秦溧阳见萧景田冷冷淡淡的态度,心里很是委屈,上前晃着萧景田的衣角,娇嗔道,“二哥,你知道我不是娇惯的性子,风餐露宿也不怕,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萧景田脸色一沉,起身推门走了出去。
    “二哥,你要去哪里?”秦溧阳提着裙摆追了出来,委屈道,“我知道你现在不想见我,可是事已至此,你让我怎么办嘛!”
    廖清一头雾水。
    突然听不懂秦溧阳在说什么了怎么办?
    萧景田脚步不停地上了马车。
    秦溧阳也跟着坐了上去,拽住他的衣角,眼圈红红地说道:“我说过了,不会让你对我负责的,我原本也不想让你知道此事的,都是碧桃那个死丫头嘴碎,要我……”
    “够了,你不要自欺欺人了。”萧景田厉声喝道,“你腹中的孩子到底是谁的,你自己心里有数,我也不想知道,我再说最后一遍,那天晚上的人不是我,这件事情,你就是闹得天下皆知,我也不会当这个冤大头的。”
    “二哥,你就这么嫌弃我们母子吗?”秦溧阳楚楚可怜道,“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个水性的女人,怀了别人的孩子来诬陷你吗?”
    “难道不是吗?”萧景田脸一沉,跳下马车,扬长而去。
    秦溧阳气结。
    “郡主,不要生气了,当心伤了身子。”碧桃慌忙安慰道。
    廖清站在厢房门口,简直惊呆了。
    谁能告诉他,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刚才不是还在商量怎么给秦老王爷报仇的事情吗?
    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
    六更。

第245章 有野心的媳妇

    吴三郎和麦穗走后不久。
    又一辆马车停在了钱府门口。
    来人大摇大摆地递了帖子,说要见钱员外。
    “这位兄台请了,我家老爷过世已经一年了,有什么事情得等我家公子回来。”福伯面无表情地答道。
    “什么?死了?真他娘的晦气!”龙管家呸了一口,又道,“听说你家公子是小娘养的,爷有事找他管用吗?”
    “公子虽然是庶子,却也是老爷的骨血,如今老爷去世,府上的事情,自然是公子说了算。”福伯见这人出言无状,语气愈加冷淡,“不知道兄台找公子所为何事?”
    “我找公子有什么事情,跟你说不着!”龙管家不耐烦地说道,“让你家公子出来见爷,就说爷找他要事相商。”
    “我家公子现在不在家,兄台明天再来吧!”福伯转身回了屋,关上了门。
    “嘿,你个老东西,狗眼看人低啊!”龙管家骂骂咧咧地呸了一口,吩咐车夫道,“你去打听一下钱公子现在在什么地方,今儿务必把那块地买下来,不能让鱼嘴村那个小娘子抢先了。”
    “是。”车夫应声跑了。
    打听到钱公子这个时候应该是在万花楼喝酒取乐,龙管家暗骂了一声小畜生真风流,跳上马车匆匆去了万花楼。
    钱公子醉眼朦胧地听龙管家说明来意,笑嘻嘻地摆摆手,打着饱嗝道:“不成不成,已经有人来看过地了,那小娘子花了一百两把那块地买走了!”
    “一百两?”龙管家愣了,想到龙霸天之前说的话,他忙猛地晃了晃眼前这个醉汉,忙道,“我出二百两,你把那块地卖给我吧!”
    “可是人家已经给了银子,付了定金了啊!”钱公子茫然道。
    其实他对这笔买卖并不怎么清楚。
    只是迷迷糊糊地觉得在万花楼的美人们面前不能太没面子,才强打精神跟眼前这个人周旋。
    他相信福伯是不会糊弄他的。
    “退给她,就说你不卖了!”龙管家看出这个钱公子是个二货,猛地拍着桌子说道,“你不信出去打听打听,那么一大片地,一百两也太亏了,你怎么能卖呢?”
    萧家那个小媳妇欺人太甚,气死他了。
    早知道一百两,别说龙霸天了,就他自己砸锅卖铁也能买!
    “是呀,我也觉得太亏了。”钱公子实在装不下去了,头一低,直接趴在桌子上睡死了过去。
    “哎呦,这位爷,您跟钱公子有什么好说的。”身边扭着细腰的姑娘掩嘴笑道,“府上的事情,咱们这位钱公子还真是不知情,全靠京城里的大小姐做主,您呀,不如去京城找大小姐,大小姐若是不点头,谁能卖了钱府的地!”
    “就是,大小姐也在京城开铺子,东大街的那家钱记杂货铺就是了。”另一个莺莺燕燕的声音附和道。
    “多谢两位姑娘了。”龙管家看着两个年轻娇嫩的美人,只觉得身子都酥了,他恨不得留下来,醉死在这两个女子身上……
    从万花楼出来,龙管家便马不停蹄地赶到了京城,还不信了,他多出一倍的价钱拿不下那块地!
    萧宗海得知麦穗竟然花了五百两银子买了庙会旁边的那片地,气得差点晕过去。
    五百两银子对他来说,简直是笔天文数字。
    祖上几辈子加起来,也没见过这么多钱。
    如今这个儿媳妇却眼睛不眨地花了出去,连儿子也不知道,他实在是忍无可忍,忍不住对孟氏发火道:“你明明知道她出去,怎么不拦着她?我当公公的不好说什么,你当婆婆的也不管不顾吗?有这五百两银子,足够他们两口子吃香的喝辣的一辈子了,还闹腾着买什么地?这不是穷折腾吗?”
    “你就知道凶我,我哪知道她是出去买地了!”孟氏红着眼圈道,“再说了,我就是知道我当婆婆的,就能拦得住她了吗?别说是五百两,就是五十两我这辈子也没见过,怎么到头来成了我的错了!”
    “你去跟她说,让她把那地退了,安安稳稳地在家里过日子,我们萧家的男人还没有沦落到让女人来养。”萧宗海越想越生气,拍着炕吼道,“还有景田,也不知道成天在外面忙什么,连媳妇也管不了,还去管旁人的闲事。”
    孟氏吓得不敢再吱声。
    萧芸娘站在门口听了,没敢进屋,一溜眼去了新宅,把她爹发火的消息,悄然告诉了麦穗,麦穗刚洗了澡,正在拿着布巾擦头发,听小姑子这么说,轻叹一声:“爹不理解咱们,咱们也没有办法。”
    “三嫂,你真的花了五百两银子啊?”萧芸娘是从牛五那里知道的这个消息,她有些难以置信,那是五百两啊!
    “当然是真的啦!”麦穗擦干头发,把头发绾了起来,又挑了挑烛光,拿起蒲草开始编制装鱼罐头的网兜,奔波了一天,她已经很累了,实在不想多解释什么。
    “家里哪来这么多银子啊”萧芸娘不可思议地问道,她越来越佩服这个三嫂了,怎么办?
    “我花了五百两银子买地不假,但也不是一次付清的。”麦穗懒洋洋地答道,“我跟钱府签了文书,分五年付清,一年付一百两,他们多得了银子,咱们也不用跟着这么累,我觉得挺好的。”
    她算过了。
    这个月出了这批货,能赚八十多两。
    镇上的那片地,她有能力吞下的。
    至于公爹不同意,那她也没办法。
    萧大叔跟秦溧阳那么大的事情,他们都能瞒着她,她为什么不能自己做主买块地。
    再说了,这是她自己赚的银子,没花萧家一文钱。
    “分五年付清?”萧芸娘更加迷糊了,还可以这么买地吗?
    “如果一次付清的话,差不多得四百两银子吧!”麦穗见小姑子极力想弄明白这笔生意的来龙去脉,耐心道,“我五百两银子买下,分五年付清,就等于他们多得了些一百两银子的利息,可不是一举两得嘛!”
    “光利息就是一百两啊!”萧芸娘连连咂舌。
    人跟人真的不能比。
    要是她,打死也不敢这么做的。
    娘呀,一百两银子,这辈子也够了吧?
    这时,门响了一下。
    孟氏沉着脸走进来,问道:“媳妇,你真的买了镇上的地?”
    “对呀,买了啊!”麦穗干脆利索地答道。
    “媳妇,咱们女人家,就是在家里做做家务,绣个花什么的,你说你买那么大片地干什么?”孟氏目光恳切地看着麦穗,劝道,“听娘的话,赶明儿去把地退了,咱们做不了大买卖,你以前晒点小干鱼啥的,我们也没拦过你,可是如今,你这买卖是越做越大,我们不能不管了。”
    “退不了了,已经签了文书了,衙门里都有存档的。”麦穗不冷不热道,“再说了,哪有刚签了文书就退地的?你们放心,这事我心里有数。”
    “媳妇,你有什么数啊,做生意都是男人的事情,咱们女人哪能挣得过男人去,你爹说了,现在镇上的海货生意,就是徐家跟龙家两家的大头,别人是分不到半点好处的。”孟氏苦口婆心地劝道,“上次你接了那个什么成记船队的货,已经把龙霸天给得罪了,许是他看在跟你爹以前有些交情的份上,没有为难咱们,若是你真的去了镇上跟他们叫板抢生意做,人家岂能放过咱们?再说了,你说你哪里来的那么多银子买地,就是借,也没地方去借哪!”
    以前怎么没有看出来,这个媳妇是个有野心的呢?
    之前那个柔柔弱弱的小媳妇哪里去了?
    “娘,银子的事情,不用你们操心,我不用借钱的,再说了,我买地开铺子做生意,凭得是真本事,我堂堂正正,怎么到了你们这里,我成了跟别人叫板抢生意了?”麦穗越听越生气,不悦道,“谁也没有规定,镇上除了徐家跟龙家,别人都不可以去做海货生意了,怎么我就不行了呢?就因为我是女人吗?女人怎么了?女人就不能开铺子了吗?”
    “媳妇,人家开铺子的,都是有钱有势的,咱们小门小户的开什么铺子哪!开铺子哪有你想得那么简单?再说了你开铺子也应该跟我们商量商量,哪能自己就做主了呢!”孟氏板着脸道,“你买地的事情,景田知道吗?”
    “景田现在的确不知道,但我想,他会同意的。”麦穗还从来没见过孟氏这样的态度,也没好气道,“反正地我已经买了,他就是不同意,我也没办法。”
    她心里还憋着一股气呢!
    别跟她提萧景田。
    “你说你不用借银子,可是你买地的银子到底是哪里来的?”打死她也不相信他们两口子赞了这么多银子,那是五百两哪!
    还不是借的。
    “娘,三嫂买地这五百两银子不是一次付的,而是分五年付清的。”萧芸娘插嘴道,“一年只付一百两就可以了,您是不知道,三嫂这个鱼罐头是赚钱的,一年一百两咱们付的起!”
    “分五年付清?”孟氏突然觉得她听不懂女儿的话了,啥意思哪!
    萧芸娘比划着跟她娘解释了半天,孟氏才算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心里更加郁闷,敢情这个媳妇还给了人家一百两银子的利钱哪!
    哎呀,那是一百两银子
    萧宗海耐着性子听完孟氏的话,却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便吩咐道:“去把牛五叫来,我倒要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孟氏只得去隔壁喊了牛五来。
    “四叔找我?”牛五搓着手站在炕边,心里暗暗叫苦,天哪,他就知道四叔会找他问的,他到底要怎么说啊!
    是说实话呢?
    还是说实话呢?
    “你把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给我听。”萧宗海瞪了牛五一眼,冷声道,“原原本本地说,不准跟我玩心眼。”
    这小子若是敢替老三媳妇说话,就永远别想着成他的女婿。
    他是老了,但是他眼还没有瞎,这小子是个什么心思,他心里明镜似得。
    牛五挠挠头,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当然他省去了去药膳饭庄吃饭那段,不是想撒谎,他是真的担心萧宗海误会麦穗跟吴三郎有什么,若是因此,再闹得三哥跟三嫂吵架,那他的罪过就大了。
    “你是说吴三郎给你三嫂做得担保?”萧宗海满脸肃容地看着牛五,“是不是你三嫂主动去找的他?他们还说什么了呢?”
    不行,他得再去一趟禹州城。
    把萧景田那个死小子叫回来。
    再这样下去,谁知道这个媳妇还是不是他的!
    “四叔,我都说了,三嫂原本是打算请于掌柜的做保人的,可谁曾想于掌柜不在,恰好碰到吴大人的。”牛五讪笑道,“他们真的没说什么,就是签了文书,放在衙门里存了档,然后吃了顿饭就回来了。”
    “什么,还一起吃了饭?”萧宗海猛然抬头问道。
    牛五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完了,还是说漏嘴了。
    三嫂,原谅我吧!
    “吴大人帮了忙,三嫂过意不去,就一起去吃了饭,也没啥的。”牛五哭丧着脸道,“四叔,您不要怀疑三嫂了,三嫂跟那个吴大人是真的没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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