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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宠小娇妻-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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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婆婆没有骂她,更没有打她,只是冷着脸不看她。过了半响儿,林雪云沉声问:“叶臣这段时间一直在剧组?”

    “是。”

    林雪云愣怔了好一会儿,喟叹一声,说:“可叶臣告诉我,他去美国出差了。”

    “……”夏晓雯的心一阵闷痛,心仿佛被人生生挖出来,扔进烈火里炙烤着。

    叶徽抱着手臂,在手术室外来回踱步,脸上满是担忧焦虑。转身看到夏晓雯坐在一旁,神情淡漠,连滴眼泪都没有,不觉拧了拧秀眉。

    想到自己的弟弟叶臣,为了夏晓雯,千里迢迢跑到四川大山里。现在身受重伤也是因为救她被砸伤。

    可她倒好,看起来没有半点担忧心疼,跟个没事人似的,还算什么妻子。叶徽心里对夏晓雯的不满更重。

    手术室的自动感应门倏地打开,以Jame为首的医护人员快步走出来。

    林雪云站起来,神色凝重,“Jame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

    Jame医生走到林雪云面前,摘下口罩,说:“叶夫人,叶总的手术很成功,脑部瘀血已经排出,如果过了今晚,就能度过危险期,但是……”

    “但是什么?”

    医生迟疑了下,又说:“脑头骨受伤部分压迫视神经,可能会对视力造成一定的影响,至于到什么程度,还需要等叶总完全清醒后,再做治疗。”

    夏晓雯站在一旁,从头到尾只说一句话,“他不会有事儿的,他舍不得失明。”

    “失明”两个字唐突又具有极强的刺激性,林雪云不禁瞪了她一眼。可她脸上依旧淡淡的,丝毫意识不到自己言语不当,也看不出太多悲伤的表情。

    叶徽怒斥道:“你把那两个字给我咽回肚子里去,要不是因为你,我弟弟也不会落得这样。”

    林雪云闭了下眼睛,抬手制止了女儿。神色从开始的震痛恢复到冷静。“Jame医生,除了视力的问题,我儿子的身体没有其他问题了吧?”

    Jame医生:“叶夫人,叶总的伤总要在脑部,腿上都是小伤,恢复一段时间就没事儿了。至于视力问题,您也不用太担心。硬物撞击脑部时,只是轻微地压迫住了视神经,问题应该不会太大。”

    林雪云松了口气,脸上浮现礼貌的微笑,“谢谢您,Jame医生。”

    Jame医生对林雪云很恭敬,忙用蹩脚的汉语说:“叶夫人客气了。治病救人本就是医生的职责,更何况,叶总曾给予我很大的帮助,我一直对叶总感激。这次能够帮助他,是我的荣幸。”

    叶徽:“医生,我弟弟已经脱离危险期了吗?”

    Jame医生说:“还要观察二十四个小时,才算真正脱离危险期。”

    林雪云诚挚地说:“麻烦您了。”

    Jame医生点头说:“您放心,叶夫人,我一定会尽全力。”

    待Jame医生走后,叶徽看向夏晓雯,冷冷道:“你最好祈祷我弟弟没事,如果叶臣有个三长两短,你们整个夏家也赔不起。”

    “……”夏晓雯无言以对。

    叶徽说的没错,万一叶臣有什么意外,整个夏家都赔不起,就算拿她这条命也赔不起。叶臣舍身救他这份情,她一辈子都还不起。

    林雪云微微蹙眉,“别说这些了,只要我儿子没事就好。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第一百二十三章 叶臣生命垂危

    叶臣被送进重症监护病房,全天24小时密切监护。

    林雪云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儿子,眼泪直往下掉。叶徽怕母亲身承受不了,劝道:“妈,你还是回去睡会儿吧,你这样下去身体会垮掉的。这里有我和晓雯守着,叶臣不会有事儿的,等他醒过来,我立马打电话给你。”

    夏晓雯看婆婆憔悴的模样,心里很愧疚,说:“妈,你回去休息吧。万一您累坏了身体,叶臣醒过来后,会怪我的。”

    林雪云抬眼看着夏晓雯,好一会儿,问:“夏晓雯,你能照顾好我儿子吗?你真的可以吗?”

    面对婆婆的责问,夏晓雯心里满满的愧疚。她抬头,竟一时无言。

    结婚以来,她一直刻意忽略叶臣的存在,漠视他的感情,从来没有敞开心扉,试着去接纳他。原以为,生活会一直这么继续下去。

    她和他形同陌路,互不干扰,殊不知冷漠是另一种无形的伤害。她从来都说他冷酷无情,原来最残忍的人,是她自己。

    林雪云眸光沉沉,微微闭了下眼睛,说:“晓雯啊,叶臣到底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最清楚,希望你不要再让我失望。”

    叶徽送林雪云回家,病房里只剩下夏晓雯一个人。

    叶臣毫无血色的脸上罩着氧气罩,头上包扎着白色的绷带,与白色的床单被罩墙壁融为一体,白得令人心悸,看得夏晓雯眼睛针扎似的疼。

    她蓦地想起叶臣对她说过的一句话,“白色适合你。”

    可现在她只想对他说:“叶臣,白色真的不适合你。我不喜欢,你赶快好起来,我们回家。”

    她轻轻抓住他的手,放在脸颊上温柔地摩挲着,眼前不知何时早已模糊不清。

    记忆潮水般涌来。

    “我才懒得管你。”

    “可我想让你管。”他淡淡笑着对她说,眼眸黑而沉。

    她当时没给他答案,因为她心里不敢笃定那份飘摇不定的感情。叶臣从来没对她说过爱,甚至连喜欢都没说过,他只是默默地站在她背后,给她所有,她想要的。

    这不是爱,又是什么?!

    “叶臣,我知道你会好起来的。因为你说过,我的幸福,你来给。”夏晓弯了弯嘴角,一滴泪水滑进嘴里,好苦好咸。

    你说,我就信,不准食言。

    ————

    叶徽送母亲回家的路上,忍不住抱怨,“妈,您为什么这么袒护夏晓雯?你看她都把叶臣害成什么样子了?”

    林雪云闭目养神,好一会儿,才淡淡开口,“因为她是我儿子喜欢的女人。”

    对夏晓雯千好万好,不过是哄儿子开心,舍不得儿子在中间为难。那些跟儿媳妇处处针锋相对,让儿子在夹缝中当双面胶的妈,远没有林雪云的胸襟和睿智。

    叶徽气不过,“我没看出来叶臣有多爱夏晓雯,结婚后这几年,叶臣不照样在外面玩么?还不是当初您死要面子,非得履行跟夏家的婚约,才让夏晓雯进了叶家。”

    林雪云知道叶徽是心疼自己的弟弟,所以不怪她言语的冒失,耐心地说:“你当时在国外,有些情况你不了解。”

    “我有什么不知道的?”叶徽反驳,“我回国参加她们婚礼的时候,就没见叶臣有多开心过。他和夏晓雯哪有一点新婚燕尔的喜悦,活脱脱一对旧社会父母包办婚姻的牺牲品。”

    说起儿子的婚事,林雪云不禁皱起眉头,“自从你父亲去世之后,跟夏家的关系也日渐疏远,我也曾想过找机会推掉两家的婚事。不是因为嫌夏家落魄了,而是一个母亲真心为儿子的幸福考虑。如果叶臣不愿意娶夏家的女儿,我绝不会逼他。”

    叶徽愕然,“难道叶臣是自愿娶夏晓雯?”

    林雪云微微点了点头,说:“是啊,就在回国后的第二天,他跑到我房间,斩钉截铁地告诉我,要娶夏晓雯。”

    “可叶臣不是最讨厌被约束么,像这种没有爱情的婚姻,他怎么可能想要?”叶徽疑惑不解,“更何况,他跟夏晓雯也没见过面吧,根本就是毫无交集的两个人。”

    “当时,我很意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林雪云低叹一声,“可叶臣的个性,我这个当妈的最了解,只要他认准的,就不会放弃。除了答应他,我没别的办法。”

    叶徽闷闷生气,“可叶臣这是自食恶果,您看看刚才在医院里,夏晓雯脸上哪有一丝悲伤愧疚,连滴眼泪都没有,枉费咱们叶家对她那么好。”

    林雪云摆摆手,“算了算了。晓雯那孩子就那副清冷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就别跟她计较了。”说完,又问:“事故发生后,其他受伤人员的善后工作,你要妥善处理,尽量让家属满意。”

    叶徽:“嗯,其他几个受伤的演员和剧组工作人员已经送到H市医院接受治疗休养。我已经让吕洋跟他们沟通好了,病人和家属没什么异议。”

    林雪云神色凝重,问:“事故发生的原因调查清楚了吗?”

    “吕洋已经带着人返回瓦屋山片场了,应该很快很有消息。”叶徽也是一肚子闷气,自从她接管影视公司以来,接二连三出现意外,语气里不免自责,“好好的吊塔怎么会突然倾塌?”

    林雪云握住女儿的手,安慰道:“拍戏现场出现事故,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不要拘泥于这些意外,给自己找难受。

    几年前,著名烟火师郭岩在拍摄《我的团长我的团》时,引爆炸药意外身亡,令人扼腕痛惜。幸好这次吊车是砸在了悬梁上,如果直接砸下来,后果……不敢想。所以我们看事情,总要看到好的一面,活着才有希望。”

    母亲之所以对她说这些话,叶徽心里自然明白。她抱住母亲的胳膊,头枕在母亲肩头上,柔声说:“我知道了,妈。”

    林雪云宠溺地看一眼女儿,再次提醒道,“你要抽时间亲自去慰问一下这次的受伤人员。不要让外人觉着我们叶家只顾及自家人,不管员工的死活。”

    叶徽答:“等明天叶臣醒过来,我再安排时间去。”

    林雪云拍拍叶徽的头,唇角浮现一丝宽慰的笑,到底是姐弟情深。


第一百二十四章 白鹭告密

    叶臣昏迷期间,很多人过来看望,都被高然一一挡了回去。白鹭过来时,也没能见到叶臣。她远远看见夏晓雯从重症病房走出来,心里突然一凉。

    泾渭分明的界限。

    夏晓雯是叶臣的老婆,她可以自由出入他的病房,日夜守在他身边,而她只能被挡在外面。众多看望者中的一个,估计还是最不起眼的一个,她扮演的角色永远只是叶臣身边的一个爱慕者。

    想到片场发生意外时的一幕,白鹭的嘴角不禁冷冷地翕动了两下。

    她和助理小杨刚从置景房里走出去不多远,就听到吊塔倒塌的声响。她转身就看见叶臣把夏晓雯紧紧地护在怀里,用自己的身体护她周全,而他自己却被倒塌的梁柱砸中。

    她恨恨地转身离开,走到电梯口时,恰巧遇到叶徽。

    “叶副总。”

    叶徽抬眸看见是白鹭,“你来看叶臣?”

    白鹭腼腆地笑笑,说:“是啊,叶总出这样的事情,大家都很难过,也很关心,所以想过来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谢谢。”叶徽客气疏离,“叶臣刚做完手术,需要静养,所以谢绝了所有的探望,抱歉。”

    “没关系,我都理解。”白鹭真诚地说:“只要叶总没事就好,希望他早日恢复健康。”

    叶徽抱着双臂,慢慢扭头看了白鹭一眼,没有说话。

    白鹭轻叹了声,惋惜道:“叶总这次为救晓雯受伤,希望她能够珍惜叶总对她的一片真心,彻底放下过去,当一个称职的好太太。”

    叶徽心头一凛,扭头问:“放下过去,什么意思?”

    白鹭装作不小心失言,忙掩饰道:“没什么,我只是胡乱感慨几句,您不用放在心上。”

    白鹭越如此说,叶徽心里的阴影面积越大,“白鹭,我知道你以前跟夏晓雯是多年的同学,你知道什么就说,别吞吞吐吐。”

    白鹭犹豫了下,说:“叶副总,我说这些话可能有些不合适,可我实在为叶总感到不值。他对夏晓雯那么好,甚至不惜自己的生命去保护她,可她……”

    叶徽秀眉紧蹙,“别拐弯抹角,我要你说实话,你到底知道什么?”

    白鹭望着叶徽,好一会儿,才鼓足勇气说:“晓雯她……她根本不爱叶总。”

    叶徽愣了下,随即笑了,“怎么可能,难道叶臣还配不上她吗?”

    “不是配不上,而是夏晓雯在嫁给叶总之前,早就心有所属了。”白鹭眼睛盯着叶徽,果然在她精致的脸蛋儿上看到了讶然。

    叶徽微微蹙眉,想了想说:“结婚前,谈过恋爱也很正常。又不是封建社会,没什么奇怪的。”很多女孩子为嫁入豪门,毫不犹豫地抛弃初恋男友,另择新欢,太平常了。

    白鹭微微笑了下,“可是,夏晓雯对那个男人一直念念不忘,刻骨铭心,嫁给叶臣根本是不情愿的。”

    “不情愿为什么要嫁?我们叶家又不会去求她”叶徽怒道,“真是可笑,这些年如果不是叶臣一次次地资助夏家,夏家早就完蛋了。夏晓雯能嫁给叶臣,她应该偷笑才对。”

    “谁说不是呢。”白鹭靠近一步,压低声音对叶徽说:“她和叶总结婚两年多,为什么没有孩子?”

    “……”叶徽也疑惑过,后来一直以为是叶臣太贪玩,暂时不想生孩子。可被白鹭这么一说,心里顿时起疑。

    “夏晓雯从来……”白鹭做出难言之隐的模样,顿了下才说:“夏晓雯从来不让叶总碰她,两人根本没有夫妻之实。”

    叶徽愣怔一秒钟后,勃然大怒,“胡说八道。”

    白鹭言之凿凿,“叶副总,我要有一句话是胡说,您马上下令封杀我。”

    “……”叶徽太阳穴突突直跳,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弟弟,叶臣会遭受这么大的屈辱。娶回家来的老婆,心里爱着别的男人,连夫妻间最起码的义务都不履行,拒绝房。事?!

    “如果您不相信我,可以亲自问问夏晓雯。”白鹭觑着叶徽,又说:“她手里有一副珍珠耳坠儿,是以前的情人送给她的,至今仍当宝贝似得珍藏着呢,就放在……叶家。”

    白鹭说到叶家时,不觉加重语气,更刺激地叶徽攥紧了拳头。

    叶徽想到母亲一直期盼着抱孙子,前段时间为这事儿操心劳累,又是找医生又是熬汤药,满心的期望换来的竟是欺骗。

    不管白鹭的话是真是假,她都不会善罢甘休。夏晓雯,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把我们叶家人耍得团团转。

    这次她一定要弄个清楚。

    叶徽去而复返,夏晓雯有些惊讶,站起来叫了声姐,“你怎么回来了,妈怎么样?”

    叶徽怒瞪着她看了几秒钟,才说话:“夏晓雯,我有话要问你。我只听实话。”

    夏晓雯不明白什么状况,可叶徽一脸严肃,让她的心不由得紧张起来,说:“姐,到底什么事儿?”

    叶徽从口袋里拿出一副珍珠耳坠儿,夏晓雯定睛一看,正是李文宇送给她的那副。她去四川之前,把这幅耳坠儿放在梳妆台的抽屉里。

    “这幅珍珠耳坠儿是你的?”

    “是。”

    叶徽看向晶莹剔透的珍珠,赞道:“果然是上好的珍珠儿,叶臣送给你的?”

    夏晓雯垂了下眼眸,迟疑了下,低声说:“不是。”

    “那是谁送的?”

    “……曾经的一位朋友。”

    叶徽鼻子里轻哼一声,“恋人吧?”

    夏晓雯讶然地抬起眼睛,愣了一秒钟,艰难地回答:“是的。”

    叶徽轻笑一声,笑声里带着嘲讽,“夏晓雯,我不是古板的人,婚前谈过恋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可重点是,你不该把其他男人送给的你的定情信物带到叶家来。”

    说话间,她晃了晃手里的珍珠耳坠儿,“你这是什么意思?睹物思人么?”

    夏晓雯一下子无话可说,她曾经确实如此,睹物思人。

    叶徽见夏晓雯不说话,也就是默认了,心里更来气。“我还有一个问题,请你务必老实回答。”

    “姐,你说。”夏晓雯感觉自己的心仿佛被人掏出来,扔到烈日下暴晒,一切无所遁形。

    叶徽迟疑了下,毕竟这样的问题很难说出口,可关系弟弟的幸福,叶家的颜面,她不能听之任之。

    “你和叶臣结婚两年多,一直没有孩子,真正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夏晓雯身躯微顿,大厦将倾的危机感慢慢向她聚拢。叶徽的目光犹如一把利剑,让她无处可逃。


第一百二十五章 我会离开

    “夏晓雯,事到如今,你还想隐瞒下去么?!”叶徽勃然大怒,“你心里装着别的男人,所以拒绝跟叶臣发生关系,是不是?”

    “……是。”夏晓雯顿觉整个人都被抽空了,连呼吸都觉着痛。

    还真是如此,叶徽愣了足有两秒钟才说出话来,“夏晓雯,两年来,你就是这么欺负我弟弟,羞辱叶家的?!费我母亲那么疼爱你,一心一意地等着抱孙子,呵,真是个笑话!”

    夏晓雯几次张嘴都没说出一个字,要怎么解释,该怎么解释,叶徽说得话全都是事实,她无言以对。

    叶徽愤怒下,拽住她的胳膊,猛地拉向病床边上,指着昏迷不醒的叶臣,愤怒道:“夏晓雯,你看看我弟弟,他都快被你害死了!”

    夏晓雯紧紧抓着病床的床沿儿,眼睛凝视着叶臣苍白的脸庞。第一次,她觉得自己是那么坏,那么没良心。叶徽骂得好,骂得对,是她害了叶臣!

    “两年多了,你就让叶臣这么无望地守着你,看着你,看着你日日夜夜思念着别的男人。夏晓雯,还有没有比你更狠心的女人?”

    “……对不起。”

    “现在说对不起,不觉得太迟了么?”叶徽慢慢走近夏晓雯,说:“我不会再纵容你,伤害我弟弟。”

    “姐,我并不想伤害叶臣……”夏晓雯说得是真心话,却倍感无力。有时感情是把无形的剑,它刺伤了谁,谁又刺伤了你,说不清。

    “你不想?!”叶徽冷笑,“可结果是,叶臣为你遭人嘲笑,为你忍受屈辱,为你身受重伤……夏晓雯,你自己想想,哪个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妻子心里藏着别的男人?”

    “姐,事已至此,我不想再说什么为自己辩解。”夏晓雯目光清冷,“你想让我怎么做?”

    叶徽冷冷地甩出一句话,“离开叶臣,离开叶家。”

    夏晓雯慢慢抬头,目光从叶徽移到叶臣身上,眼眶倏地微热,嘴角扬起,笑容却是苦涩的。她曾经渴望的自由唾手可得,离开叶臣,离开叶家,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可为什么,会不舍?!

    过了很久,夏晓雯说:“姐,我现在不能离开叶臣,他需要我。”她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叶臣,微热的液体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你错了。”叶徽扭头看向萧索的窗外,“他需要一个真心爱他的女人,而你不是。”

    “……”

    叶徽没有了之前的愤怒,语气近乎悲凉,“夏晓雯,如果你心里还有一点点愧疚,请放过我弟弟。”

    夏晓雯僵硬地慢慢转过身去,抬手擦掉脸上的泪水,背对着叶徽站了好一会儿。她望着窗外的枯树枝,萧条肃杀的严冬,很冷。

    叶徽也不催促她,只静静地等着,嘴角一抹笃定。

    终于,夏晓雯缓缓转身,脸上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淡静,说:“姐,能不能给我些时间,我想等叶臣醒来后,再离开。”

    “……好。”叶徽没有咄咄逼人。她了解夏晓雯的个性,说得出就做得到,就像面对质问,她从不撒谎一样。

    叶徽想了想又说,“等叶臣身体康复后,冷静一段时间,你们再谈离婚的事情。你放心,叶家不会亏待你。”言外之意,只要她肯离婚,叶家给的钱,会让她满意。

    夏晓雯不觉笑了下,说:“我没给叶家带来什么,离开时,也不会拿走任何东西。”

    自从叶臣出了手术室,夏晓雯便守在他病床前寸步不离。

    她不喝不吃不睡,只静静地坐着,眼睛看着昏迷不醒的叶臣,流过泪水的眼睛又恢复到平时的淡静,好像叶臣不是重病在身,而是工作累了贪睡一般。她不叫他,任他睡,因为她知道他总会醒来。

    病房门的门被推开,张姐走过来,说:“少奶奶,您回去睡一会儿吧。老是这么熬着,身体会撑不住的。”

    “我不累。”夏狭晓雯说,“回去也睡不着,我就在这儿等叶臣醒过来。”

    张姐给夏晓雯盛了一碗燕窝粥,说:“少奶奶,你好歹吃些东西,这是太太给您送过来的。”

    提到婆婆,夏晓雯扭头说:“张姐,代我谢谢母亲。”婆婆没有埋怨她一句,还待她如此好,她除了感动,就剩下满心的愧疚了。

    “少奶奶。”张姐温厚的嗓音透着对叶家的忠诚,“太太要得不是您的谢谢,而是您和少爷平平安安一辈子。您还是吃点东西吧,少爷醒过来看到您这么憔悴,会伤心的。”

    夏晓雯看着张姐饱经沧桑的脸旁,一句话没说,把燕窝接过来,低声说:“好,我吃。”

    等叶臣醒过来,她希望他看见最好的自己。

    叶徽从Jame医生办公室走出来,差点撞到一个白大褂身上。

    “不好意思。”她抬头,愣住,这男人有点面熟。

    “您好,叶小姐。”穿着白大褂的男医生不是别人,正是前段时间的相亲对象,孟一泽。

    叶徽微蹙秀气的眉毛,猛然想起来,“是你啊。”

    孟一泽腼腆地笑笑,“是我。”

    叶徽哦了声,没打算攀谈,从他身边走过去,径直朝电梯口走去。孟一泽回头看着叶徽的背影,有点怔怔出神。

    自从上次相亲不欢而散,不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无疾而终吧。不知为何,这个高傲的女人总是不经意间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叶徽回到重症病房。

    夏晓雯抬头看见叶徽,站起来,叫了声,“姐。”

    叶徽抱着胳膊,斜她一眼,没说话,眼睛看着叶臣。夜晚的月光倾洒进来,安静得不像话,压抑在每个人的心里。

    这时Jame医生走进来,后面跟着孟一泽还有两名护士。

    叶徽转身跟Jame医生打了声招呼,担心地问:“我弟弟怎么还没醒过来?”

    Jame医生仔细检查了仪器,一切都很正常。他又掏出微型手电筒,翻开叶臣的眼睛照了照,说:“每个人的生命体征都不一样,目前来看,一切正常。有个病人在手术后整整三个月才醒过来,可身体并没有任何问题。至于叶总,还在密切监护总中,目前还不能下定论。”

    叶徽秀眉微蹙,满满的担心。

    Jame医生说:“介绍一下,这位是孟一泽,我最优秀的学生。这次叶总的手术也是他协助我完成的,以后有什么事情,你们可以直接找他。”

    孟一泽微微颔首,谦逊有礼,不多言。


第一百二十六章 朱迪夺爱

    夏晓雯这才想起来,Jame医生从手术室出来时,身后还有一位戴口罩的医生。当时没注意,现在想来应该就是孟一泽。她微微侧首看了眼叶徽,又看向孟一泽。

    这两人跟完全不认识一样,没有交流一句。

    医生走后,病房里又恢复了宁静。高然劝夏晓雯和叶徽一起回家休息,今晚他会留在医院里。可夏晓雯根本不听劝,只说要等叶臣醒过来,然后就固执地坐在病床前,寸步不离。

    这时,叶徽接到一个电话。她看了夏晓雯一眼,推门走出去。过了大约十分钟的时间,又回来了,身后跟着朱迪。

    张姐和高然一直守在病房外,看到朱迪的一瞬间,互相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选择沉默。

    夏晓雯回头,看到朱迪。可朱迪眼里完全没有她的存在,眼睛只盯着病床上的叶臣,一步步走近,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似得往下掉。

    叶徽抬手拍了拍朱迪的肩膀,柔声劝道:“医生已经说了,叶臣手术很成功,你不要这样啦。”

    “抱歉。”朱迪抬手捂住嘴,想竭力克制自己,却因为激动哭泣,肩膀不受控制地抖动着,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夏晓雯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朱迪。朱迪握着叶臣的手,即使极力遮掩,可眼底的那份温柔和爱意,浓得几乎化了,又怎么能骗的了人。

    这个女人很爱叶臣。这个强烈的认知,突然让夏晓雯有些别扭。朱迪不是白鹭,她有故事,有关于叶臣的故事。

    朱迪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去,擦掉眼泪,才扭头看向夏晓雯,说:“对不起,叶太太。我跟叶臣是大学同学,我从来没见他受过这么重的伤,所以……”

    “你没必要道歉,我理解。”夏晓雯说,“谢谢你来看叶臣。”

    朱迪一愣,随即说:“我们是老同学,又是多年的好朋友,他受伤住院,我来看他,本就是应该。你说谢谢,就太见外了。”

    夏晓雯淡淡一笑,没说话。

    叶臣受伤的事情被林雪云封锁了信息,那些杂志媒体不敢乱写。叶徽本没想告诉朱迪,可言谈之间说漏了一句。朱迪追问,她也就说了。

    此刻儿,两个女人站在一起对比,叶徽心里的感觉更强烈,

    朱迪比夏晓雯更爱叶臣。

    朱迪待了一会儿,很快就离开了。临走前,望着叶臣的目光是依依不舍的,可终究狠狠心,转身离开。

    曾经年少轻狂,满以为对他的爱可以掌控在自己手里,谁知错过一时,便是一辈子。她有留下来的理由,却没有了合适的位置。

    叶徽走出病房,快步追上朱迪。

    这时电梯门叮咛一声打开。她抬头一看,站在电梯里面的又是孟一泽。

    孟一泽看见叶徽,也是一愣,随即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还特意往里面站了站,留出空大的空间给她们。其实完全没必要,加上他自己,整个电梯总共三个人。

    叶徽站在孟一泽前面,想到他刚才特意电梯角落里撤退的样子,不觉好笑。呵,真是个书呆子。

    电梯很快到达病房楼的一楼,电梯门一打开,叶徽和朱迪一起走出去,连句再见都没跟孟一泽说。

    朱迪裹紧宽大的围巾,抱着双臂急匆匆的往前走。叶徽知道她心里不痛快,还是叫住她,说:“我都说不让你来医院了,你非得过来。”

    “叶臣伤得那么重,不来看看他,我怎么能放心得下。”朱迪微微昂起脸,水亮的眼睛望着夜空。

    叶徽抓了抓头发,有点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最后只问:“朱迪,你来这一趟,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叶臣。”朱迪缓缓回头,目光坚定,“我曾经以为他应该是爱我的。”

    “我弟弟已经结婚了。”叶徽无力地说:“两年前,你干嘛去了,现在一切都太晚了。”

    朱迪愣了好一会儿,缓缓说:“我宁愿看到他不幸福,我才能狠下心,把他抢回来。”

    叶徽不觉有些好笑,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想到叶臣和夏晓雯的婚姻,不禁说:“幸不幸福,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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