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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神侠-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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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勾当……王者风更明白,只有这个天下出现了更多的纷争、更大的祸乱,他才有机会站出来做英雄、来掌控天下、接着使天下再无纷争祸乱、使天下真正太平美好……要做到这些,就只有自己去争取、去创造一个乱世——但这样一来,不知要伤害多少平民百姓、造成多大的纷乱灾祸,故而王者风也还只是在构想着,一直还没有放手去做。

两年来,王者风的武功已逐渐成型,以快速和有力见长,也相当奇特和稳健——他会过不少武林名家、江湖异人,只消片刻便能窥得别人武功的精髓,这些武功由他使来则更快、更狠、更奇、更妙、更稳,不但掩盖了其间的破绽,而且再寻常的招式也会变得威力无匹。“大力鹰爪功”更是他的杀人绝技,一招发出绝不落空,不知沾了多少人的鲜血,“浪子神鹰”的大名让任何一位武林朋友都会感到一丝寒意——他还曾潜入了最近一届“中原武林第一人”梅寒香梅大先生的碧灵山庄里,与梅大先生交手百余招后渐处上风,后来惊动了诸多护院庄丁才不得不离去,而心惊胆战的梅大先生自此一役后便极少在江湖上露面,终日深居简出,暗地里苦练武功、搜罗党羽。王者风回到已迁至东海之滨崇明岛的丐帮总舵后,叩拜过祖师爷“三手神丐”洪一的画像、烧香祭天歃血宣誓正式入了丐帮,添为五袋弟子。在崇明县衙他结识了年仅十三岁、像猎豹一样的孤儿肖小鹰,将一身“大力鹰爪功”和外家硬气功相传,造就了日后赫赫有名的“东海铁鹰”。然而肖小鹰对义兄王者风只是极度的崇拜,王者风虽很喜爱这位义弟,却也不能对他推心置腹,仍旧是一个人默默寂寞。已报得血海深仇的褚宗侗晚些归来,也添为五袋弟子。他还带回了一大批狐朋狗友,俱添作二袋弟子。这些人当中有一名叫关妙子的俊俏小乞儿,“他”实为女儿身,很多丐帮兄弟都看了出来,但都未点破,只因这关妙子终日与禇宗侗形影不离,想必是禇宗侗的相好,谁可都不想得罪禇宗侗这位下届帮主候选人。

又过了两年,年近二十的王者风因业绩显赫而很快就被丐帮帮众推选为了八袋弟子,威名益盛;褚宗侗则似乎年越长看起来越年少,整日里与一帮小兄弟厮混胡闹,武功也不见有太大长进,但他善于结交,会拉拢人,又仗着有“丐帮十雄”撑腰,自然也很轻易地就成为了八袋弟子,连关妙子也跟着升为了六袋弟子,那帮狐朋狗友也俱都升为了四袋弟子。然而下任帮主的人选,还是王者风的呼声要高得多,毕竟当天下第一大帮的帮主可不是小娃儿过家家。

转眼间王者风已满二十岁,他接任帮主的事也已提到议程上来了。他受大部分丐帮弟子的拥戴,然而帮内的中坚力量“丐帮十雄”也不知为何坚决反对王者风当帮主,终致与钱吹豪及帮内诸多弟兄闹翻了脸。十人恼怒之下愤然离开了丐帮,老大“泥鳅大仙”南宫北平一去杳无音讯(后来才知他竟投入大内做了朝廷的爪牙),另九位则在江湖上胡作非为,打着丐帮的旗号到处烧杀抢掠,终被钱吹豪告示武林,将“丐帮十雄”永久逐出丐帮。九雄恼羞之下潜入丐帮总舵,联手偷袭击伤了钱吹豪,逃至关外,自名为“灭丐九雄”。他们时常抢掠过往的旅客和商人,虽然只抢客商们的一小部分财物,但只要是姓钱的则定要重手击毙,故而在常往返于关内外的客商里有这样的说法:“宁可说有钱,也别说姓钱。”后来凡是姓钱的客商都学刁了,倒都保住了性命。

经总舵大部分弟兄同意,王者风受命奔赴关外追杀“灭丐九雄”——一来除他之外帮内再无别人有可能对付得了个个武功高强的“灭丐九雄”;二来他若得手回来后便可顺理成章地登上帮主宝座;而万一他不幸失手,另一位候选人禇宗侗倒也还能让众兄弟拥护。

此际“万毒公子”万巫、“回头浪子”金不换在江湖上声名鹊起,“浪子神鹰”王者风的大名本远在他们之上,但他这一去关外六年多,在出发后不到半年便与“灭丐九雄”同时没了一丝音讯,于是便有传言说他与“灭丐九雄”同归于尽了,人们便再少提起他。而禇宗侗也名正言顺地成了丐帮帮主的继任者,只因钱吹豪的身子有所好转才一直未正式接任罢了。

六年来,随着“不死神侠”白皑皑大名的日渐响亮,曾威震天下的“浪子神鹰”已渐渐被健忘的人们在头脑里淡淡地抹去了。谁也不清楚王者风究竟怎样了,派到关外去打探的数批丐帮弟子均无功而返,后来索性也不再去了。

王者风当然没有死。他的生命力已非常顽强,想要他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这六年,是他提高武功、磨练意志、增广见闻和感悟人生的六年,是他各方面真正成熟、成型的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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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再叙他的故事(11)

“灭丐九雄”确实个个甚是了得,若真正硬碰硬对敌,王者风顶多能对付得了四人。但他身法太快、轻功太高,而且机智、心计和忍耐力都远在“灭丐九雄”之上,故而在别人看来于关外追杀“灭丐九雄”是难于登天之事,对他而言却好似猫捉耗子般的游戏……他仅用了两个多月便寻到了九人的踪迹,一路追随,看准时机,如魑魅般突地现身偷袭杀掉一人,待另八人欲对他形成包夹之时,他早已一溜烟似的遁去了;八人惊魂未定时,他突地又横空出现,又重创一人而去,根本不容对手有追击他的可能;七人受守着一死一伤的弟兄全神戒备,严阵以待了整整两天两夜,王者风却再也没有出现……

七人丝毫不敢大意,谨慎得如履薄冰似的回到了老巢,埋掉死了的兄弟后,每日分两班论哨、歇息,随时准备应变——对头太可怕了,说不定他就在近处窥视着!

王者风确确实实一直在盯着他们。他一路尾随他们回到了他们的老巢,远远地隐伏在一块风化的大蘑菇石后边注视着他们——他的目力和听力都超出八人甚多,故而他对八人的一言一行都一清二楚,而八人却根本不知他在哪里,更不知他什么时候会突然来偷袭。

“灭丐九雄”所选的老巢很不错,是大漠戈壁滩里难得的一块小绿洲,有不少花草树木,还有一口大积水潭,他们用石头和木块搭建了数间屋子,抢掠来的锦绫绸缎陶瓷玉器四处堆放着。他们吃的主要是干粮,肉也是风干的,偶尔抢几匹马回来杀了吃些新鲜马肉。他们在女色方面倒没犯过罪行,并不似人们传说中的那般罪大恶极。

随身只带了一小袋干粮和一小袋水的王者风一直在注视着对手的动静,每三日才吃几口干粮、喝几滴水——他的忍耐力比最强的骆驼还要强得多,饥渴难不倒他。他遥望着那七位对手,但见他们都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儿,倒是受重伤仍半昏迷着的那位过得舒坦些——他心底泛起一阵悲哀,原有的一丝残忍的快意已消失殆尽:“我为何要来杀他们?真的只是为丐帮清理门户、为民除害么?……还是,因为他们看不起我、打击我、坚决反对我当帮主我才会要杀他们?……他们为何如此待我,这其间定有缘由,而我却为何定要他们看得起呢?……唉,或许我其实也像很多人那样,表面上若无其事,其实心里也很在意别人说三道四的罢?……”“我在这个杀人游戏里扮演的是强者,但我真的很威风么?真的就那般了不起么?像那吃肉的狮子、老虎,它们可随意残杀牛鹿马羊之类,好像它们活得很得意,但事实上它们经常为了能吃上一口肉而付出巨大的心血,结果仍是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餐,甚至有很多被活活饿死;而那些吃草的马儿、羊儿们,只要远离了凶残的食肉者,它们其实活得更悠然自得,活得比捕食它们的敌人更轻松快活……

王者风一动不动地斜倚在这块大蘑菇石边。连日来,在他眼皮底下出现过蚂蚁奴役蚂蚁的现象,还有毒蛇捕食蝎子的惊险过程,更有毒蜘蛛像螳螂那样交配、母蜘蛛再吃掉公蜘蛛的悲壮残忍……他突地觉得,人与人之间,与狮子老虎牛鹿马羊蚂蚁毒蛇蝎子蜘蛛之类的,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分别——最大的分别,恐怕就是人们会给自己的脸上贴金罢了。

如此一连过了近两个月。久经恶战的七雄仍没有放松警惕,受伤的那位伤势已有所好转,但仍只有半条命吊着。这种时刻绷紧着神经的日子可真不好过,而最糟糕的是贮存的食物已不多了,最多能再捱半个月。八人经过一番细议,决定让三个人外出抢掠或打寻些食物回来,另留四人看护伤者——对头虽然可怕,但只要他们时刻戒备着,凭他们的武功应该是不足惧的。

王者风一直在等着这一刻。虽然他觉着杀对方这几人已没有什么意义了,但他还是得去做——就好比人活着一样,总不能就只是为了等死罢?他收拾好仅剩的一点点干粮和水,远远地跟在离开老巢的三人后边,只要他们稍有松懈,他就会上前偷袭。

四人走了五夜——经验丰富的三名丐帮前辈很懂得这片夜苦寒、昼劣燥之地,总是白日歇息、夜晚赶路,歇息时总要选处一大片毫无遮掩的空旷之地,而且三人轮流放哨,一刻也未敢松懈。

王者风也不得不佩服对手——故而他不能再等下去,哪怕对手在戒备着,他也要采取行动了!

他的身法极快,行动毫无声息,但这一大片地带太平坦、太空旷了,他很快便被放哨的对头发觉了——待对头唤起歇息的同伴后,他却又向一旁折去,转瞬又没了踪影。

此后三雄一直在严密的戒备之中,然而王者风却再没有现身。夜晚赶路时三人都有些精力不足,走得极慢,还得提防着那可恶又可怕的对头暗袭。

第二日又是如此。

第三日依然。

第四日……三雄好似都没有一丝雄风了,身心俱疲,已经连谩骂都没什么力气了,一心只想与他们口中的“龟儿子”、“龟孙子”、“狗杂种”决一死战。

王者风没有令对手失望。他之所以不想再拖下去了,是因他也想好好地厮杀一场——他武功初成后还没有遇到特别强悍的对手,就连那“中原武林第一人”梅大先生亦只是强而不悍,故而他一直都没有酣畅淋漓地大战过一回。

三雄也没有令王者风失望。他们的有气无力,多少有些是装出来的,一经拼斗起来,他们立刻又如雄狮恶蛟般勇猛凶狠。

王者风毕竟技高一筹。纵使三雄没有受到连日来身心的折磨,远超常人的王者风的拼斗状态仍比他们要强得多;纵使他们对敌的经验再丰富,魑魅般飘忽快捷的王者风也让他们毫无办法……终于,在一声声嚎叫厉呼怒骂恶叱中,三人一个接一个地倒了下去……他们骂得最多的几句话,却给王者风心头留下了一团团阴影:“东瀛狗杂种!”“他娘的狗夷货!”“真是那贱货生的贱种!”“姓钱的没一个好东西!”“养虎终成患!”“老子们没看错你这狼崽子!……”

王者风干净利落地格杀了三名强悍的对手,心里泛起的一点点兴奋却又被对手临死前轻蔑不屑的诲骂浇灭了——他们到死都还是这般瞧不起你!他有些愤怒,却又隐隐地猜到了其中的一些缘由:“难道、难道我竟是东瀛夷族所生的?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那黑衣女子,难道真的就是我的亲娘?若不然,她怎么会打我生下不久就已在照顾我,而且几年后还要教我那么多东西、一直到咽气那一刻?而她不肯承认是我母亲,难道就是想要我在大宋能抬头挺胸地活下去、能骄傲地站在汉人中间?”“我一直莫明其妙地被‘丐帮十雄’所鄙夷,莫非就是因为他们早已知晓了我的身世?而他们与丐帮闹翻,岂不就是因为义父要给我这个‘杂种’委以重任?”“若真如此,那么我的生父又是什么人?是义父么?不像,一点都不像,倒像是那位‘玄机渔翁’宫十老——何况他还与那黑衣女子似乎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不!不!这一切都不对!……不对!……我根本就只是个被父母抛弃的寻常孤儿罢了,哪来这么多猜测……”他咬了咬牙,禁止自己再想这些,上前把地上三人遗留下的少许干粮和水都收进了自己的干粮袋和水袋,又捡起一把刀割下三个头颅提在手上,丢了刀,再看了三具无头尸一眼,便转身向来时之路行去。

几日后,王者风又回到了那片小绿洲。那五位仍在,正眼巴巴地盼着外出的兄弟们能快些把食物弄回来。受伤的那位身子好了不少,已能勉强起来稍稍走动了。

王者风仍在老地方窥探着对手,看他们那惴惴不安度日如年的痛苦——他突地又觉得,人类在某些方面甚至还不如那些狮虎蛇蝎之类,至少,它们没有人那样的卑劣、龌龊。

连过了五日五夜。五雄已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没受伤的四位更是从早到晚都在唠叨、诲骂,骂天骂地骂爹骂娘骂王者风骂王者风的爹骂王者风的娘……三位兄弟怎地还不回来?!口粮一天天地缩减着,再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纵使对手不被饿倒,王者风也不会把他们放在眼里——他绝快的身法已将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击倒对手只是迟早的事——他之所以还不下手,只是想从他们口中体听听有关自己身世的事情,只可惜他们一直只是臭骂乱骂而从未说过什么具体内容。

五雄也揣摩着那三位兄弟恐怕再也回不来了,几人商议一番后,收拾好最后一些口粮、灌了几大袋水,搀扶着受伤的兄弟,开始慢慢地向戈壁滩外面行去——还是尽早离开这片吃人的荒漠才好!

慢慢走了几夜——因为伤者的拖累,他们既不敢走得太快,亦不能走得太快。而若照这般走法,恐怕得要大半个月才能走得出荒漠。

这日白天,他们又选了一大块空旷地歇息,那伤者突地求四位兄弟杀了他,免得他拖累四人,而四人坚决不肯,场面甚是悲壮——王者风遥望此情此景,心头不禁有些嫉妒和悲怜:这就是兄弟义气!纵使他们罪大恶极,就算他们千不该万不是,他们却也不肯抛下已成了累赘的兄弟——而你王者风再强再强,却又有几个这样的兄弟?!又有谁能成为你这样的兄弟?!你又能成为谁这样的兄弟?!一个人孤零零地高高在上恐怕也并不是什么乐事,能与很多很多人一起快活相融、平凡度日才应该是幸福的。可是,你王者风能做这样的人么?你能过这样的日子么?你来到这个世上,就注定是要孤独寂寞的!……望着烈日下无边无际的荒漠,他又不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片土地是那么苍茫辽阔,是那么悲壮美丽,然而,它却又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五雄都坐住了,七嘴八舌顿足捶胸痛骂王者风,污言秽语不堪入耳,但始终离不开“狗杂种”这个中心,这就使远处听着的王者风更下定了决心要向他们问个清楚——难道我王某人真的是个“狗杂种”?就算是的,那又如何?!难道我又有哪一点比不上你们这些“纯种”?!我又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恶行?!我又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们?!你们凭什么如此轻慢我、打击我、侮辱我?!……

干粮都吃完了,水还剩得一丁点儿。五雄与王者风俱是如此。于是五雄开始苦苦地寻觅那些砂砾石缝间的虫蚁鼠蝎蜈蚣蜥蜴毒蛇,有时运气好能逮着一餐“美味佳肴”,运气不好时连粒蚂蚁卵都找不着——而好运气往往是很少有的。这就更显示出了王者风的超人之处。他连着几日几夜不进一点食水,对身子依然毫无影响,只偶尔才弄一点“野味”来意思意思。倘若他很久很久都弄不到吃喝,那也难不住铁打的他——他只需认定一个方向发力奔掠,以他风驰电掣般的脚程,就算是世上最大的荒漠,他也能在五昼夜左右便跑了出去。

又过了几日。

吃的越来越难找到,而更要命的是水都喝干了。五雄俱已疲惫不堪,受伤的那位更是已极度的虚弱憔悴。好在今日他们侥幸撞到了一窝还没长毛的倒霉鼠仔,整整十只,每人分吃了两只后又恢复了不少生气——依伤者的建议,是要等鼠仔的爹娘回家后再一网打尽的,但另四位说赶路要紧,反正只要再坚持得几日便可走出荒漠了。

这几日五雄再也没有弄到吃喝的东西,几乎忍不住要倒下去了——但就在第二日旭日东升时,他们看到了绿色,看到了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应该还有一条长长的小河,河那边好像还有成群结队的牛儿马儿羊儿……于是他们强打起精神,带着喜悦的希望,向着那看似不远其实还很远的大草原艰难地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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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再叙他的故事(12)

就在他们千辛万苦来到小河边准备欢呼庆贺时,河水里竟突地冒出了四个圆球,黑色的圆球——其中三个竟然还飞离了水面,呼啸着向他们撞来!他们正拟动手将这几个不明物击落,却突地看清这竟是三个人头,而且赫然正是那外出找寻食物的三位兄弟的人头!五雄中的三人忙变击为接,各自将一个人头捧住,无数水珠溅了他们满头满脸,一大股药香味直冲他们的鼻孔——人头有毒?!这个念头刚转完,突地又想起小河里还有一个圆球,那会是谁的人头?难道是那位已入土的兄弟的?!这几个人头怎地会打这儿冲出来?定是那可怕的恶魔埋伏在此!他们警兆方生,小河里的那个人头又已冲出了水面,只不过它下边还挂着一具躯体,一具要命的躯体!

这人头和躯体,当然都是王者风的。待五雄离开老巢后,他在那些木屋里觅得了不少上好的香料,于是他便用一些香料来保管手上的三个人头,还备了一些留待保养另五位的,而已入土的那位也就放过算了。他一路尾随五雄来到了荒漠的边缘,他超强的目力让他老早就看到了前方尚远的大草原,于是他绕至远处抢先来到河边,估算好五雄的路线后便潜入水里,在悄悄的黎明中静静地等着他们到来——这回他想检验一下自己的伏杀能力,以三个人头惑敌后马上冲出水面,左手一把便抓碎了其中捧头一位的喉结,同时右肘一记反击正中另一位捧头的胸口,他还双脚齐扬向另两位的腰身踢去!

喉结碎者倒下,他手上的人头也跌落尘埃,但仍被他紧捧胸前;胸口中肘者狂喷鲜血踉跄后跌,但他仍死死抱着兄弟的头颅;另两位疾避对手的脚攻,早先的伤者只能先丢开一边了。

避开了脚攻的两位看清了王者风,不由齐声怒喝:“狗杂种,你终于出现了!”喝声中,没有捧头的那位抢先扑上,捧头的那位将人头放置一边后也立马上前出招,顿时拳脚刀剑疯狂地攻向王者风。王者风却不再攻击,只不住地闪避——他想看看对手到底还有多少压箱货,窥得其奥妙后好为己所用。二雄一口气连攻了百余招,除了丐帮的秘技之外,还有诸多杂七杂八的古怪招数,有些是学得别人的,也有不少是他们自创的。

中肘的那位喘过气来,把抱着的人头搁在地上后也上来夹击王者风,威势仍非同小可。看他们几人先前还好像几乎要倒下的样子,不想一拼杀起来竟还有如此大的潜力,这可不是那些平时看来威风凛凛而动起手来却像病夫似的所谓的“高手”所能比拟的。

三雄疾风骤雨般连攻了一炷香的功夫,竟仍不见一丝滞碍,反而愈战愈勇,愈攻愈流畅、凶狠。这除了他们是因背水一战而竭尽全力之外,也看出他们确有超凡之能,放眼整个大宋,也再找不出多少似他们这般厉害的人物。王者风闪避间连连点头称赞道:“好!好!‘丐帮十雄’果真不愧为丐帮的中流砥柱,只可惜走错了路……”话音弗落,他已出手攻击,以快打快,以硬碰硬,转瞬间便将三雄的攻势压了下去。三雄倾尽全力攻防,合三人之力仍抵不住王者风强大的攻势,无不感到了一阵阵巨大的压力。

这压力愈来愈大,愈来愈难以承受……然而在突地一刹那间,却又变得一点压力都没有了,一切都没有了,空洞,空洞,空洞——王者风在他们气势稍滞的一刹那,已无情地接连点中了他们的死穴,于是三名好兄弟真的应了当年结义时“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誓言。

剩下的那伤者斜坐在地上,怔怔地瞪着死去的兄弟,又怔怔地瞪着杀害自己兄弟的仇人,也不知是该痛哭痛骂还是该上前拼命,整个人好似傻了。

王者风静静地看着他,气息仍是那么平稳,仿佛先前的剧斗根本不曾发生过一般。伤者瞪了良久,突地大笑了起来:“你不是人!不是人!你是妖怪!是妖怪!呵哈哈哈哈……”笑了一阵,他突又恸哭起来:“我的兄弟们都死光了,我还活着作鸟?!你快杀了老子罢,好让老子跟兄弟们有伴上路……等老子们变成了厉鬼,再来找你这狗杂种算帐!……”言至此处,他突又冷笑起来,不屑地瞥着王者风,鄙夷地道:“你再杀了老子们又有个鸟用?!你还不一样是东瀛的狗杂种!一个外族杂种!难道你还想做一个完完全全地地道道真真正正的汉人么?!嘿嘿,哈哈,不可能了,永远都不可能了!……”

任凭他怎生折腾,王者风仍是那么淡然:“我一直弄不明白,你们为何总是那般鄙视于我——我也从不去讨好你们,但我的所作所为又有哪一处值得你们如此轻侮呢?”

伤者冷笑道:“不错,你很了不起,小侗子连你的一只脚趾都比不上——可你是那个东瀛贱女人和姓钱的杂种,就冲这一点,老子们就压根儿瞧你不上眼!”

王者风微叹道:“你们凭什么断言我是东瀛人生的呢?我师父不是说他只是在野外碰巧捡到我的么?连他都不清楚我的身世,难道你们反而……”

伤者打断了他的话,断然道:“我们当然清楚!那日我们亲耳听得那东瀛扶桑岛的二公主对姓钱的说,她说这娃儿是咱们俩的亲骨肉,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他、培育他,要他不受委屈,也不要让他知道自己是东瀛人所生,要让他能高傲地生活在汉人之中……”他瞟了王者风一眼,又嘿嘿笑道:“你看看你那个鸟样,跟那高傲的三叶千代子公主简直他娘的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嘿嘿,姓钱的还骗说你是捡到的,结果还不是要扶植你做帮主?!那日他与三叶千代子谈话时隐约见到了我兄弟几人的身影,早就疑心我兄弟几个啦,只是我兄弟十人在江湖上威势太盛他才没敢怎么的,要不然,嘿嘿……”他一边嘿嘿着,又瞪着王者风冷笑起来:“你想想看,我堂堂丐帮怎么能让一个杂种来做帮主?!而且这杂种还是我丐帮死敌东瀛海寇生的!你的身世若让别人知晓了,我丐帮还能在江湖上立足么?!这事我们决不能让外人知晓!于是我们劝姓钱的、威胁姓钱的,他也有些动摇了,可后来那贱女人又来哭闹了好几回,他才又下定决心要扶植你,故而后来我兄弟十人也因此与他闹翻了脸——说来惭愧,我兄弟十人在江湖上可说没有杀不了的人,但我们却一直没有机会杀那身法比鬼还魅的贱女人,甚至连她的行踪都摸不清楚……”

听到此处,王者风已在心里证实了自己的猜想——那黑衣女子果然是自己的母亲!她名叫三叶千代子,是东瀛扶桑岛的二公主……然而王者风还是不能相信钱吹豪会是自己的生父,从哪方面看都不像——他还是觉得那“玄机渔翁”更有可能是……

“哎!”伤者叫道:“小杂种,当年老子们太蠢了,为了顾全与姓钱的交情而没有杀你,终致养虎成患,今日就让你将老子们全都杀了罢!来啊,快来杀了老子!你要做丐帮帮主就去做好啦!反正丐帮对老子们不仁不义,就让你这个祸胎去做帮主好了,将来你好引那些东瀛狗贼来将丐帮的龟孙们杀个片甲不留!……”

王者风仍是淡然道:“这个你倒不必费神——倘若你所说的尽是事实,那么我也算是大半个汉人了,我又有什么道理要滥杀汉人呢?”

伤者呆了一呆,强声道:“你骨子里流着东瀛人野蛮凶残的血,你又更像那贱女人而不像姓钱的,谁能担保你他日会干出什么好事……”

王者风微微冷笑道:“我骨子里流着野蛮凶残的血,但我的‘野蛮凶残’却也未必及得上你们这些骨子里全流着汉人血的‘纯种’……”语气蓦地一寒:“你难道真的不想活命了么?只要你说出你们老大南宫北平的下落,我可饶你不死……”他心知这些话等于白问,只是为了报复“丐帮十雄”对他多年的轻侮而故意发问,以此羞辱他们的兄弟义气。

伤者似乎很诧异地瞪着王者风,待王者风话音刚落,他不由哈哈狂笑起来:“你饶我不死?!饶我不死?!哈哈……哈哈哈哈……你想要我们老大的下落?!哈哈哈哈……好笑,太好笑了……你把我们‘丐帮十雄’都看成什么人了?!哈哈……呵哈哈哈哈……可怜的小杂种,别看你眼下挺神气的,可在老子们眼里你永远都他娘的只是个狗杂种……”笑声嘎然而止,王者风已一记重手震断了他的心脉……他们兄弟十人一直都没有将王者风的身世泄露出去,他们背叛丐帮后有九人虽自称“灭丐九雄”但其实从未伤害过一名丐帮弟子,这一位临死前仍不经意地自称“丐帮十雄”——可见他们的心其实还是在丐帮的,他们其实还是爱丐帮的,他们恨的只是帮主钱吹豪一人而已……然而,这一点,恐怕他们自己一直到死也都没有意识到。

王者风默立了良久,心里突地感到一阵阵空虚,仿佛飘飞天际的柳絮,没有着落——你有什么值得挂念的东西?最最心爱的姑娘无情地伤害了你,几个你自小就怨恨的高手也很快被你杀了……空荡荡的……

但王者风就是王者风,他虽有些多愁善感,却并不会影响他的行动——他很快用香料收拾好了八个人头,用四个干粮袋分装好,然后他又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上岸后提起四个“人头袋”,掠过小河,似一只展翅高飞的雄鹰,向着大草原辽阔的怀抱投去……

追杀任务已顺利完成,王者风要回去了么?他没有。他飞奔了许久,最后寻到了一处险恶的悬崖,悬崖中壁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洞,他将八个人头放进洞里,又用石块混合湿泥将洞口封死,然后他又翻掠上了崖顶,向着正东方遥远的天际,出神地凝望——他并不想就此回去,他早就有了要真正看遍全天下的想法,这次是个大好机会——人们把大好时光都浪费在无穷无尽的琐碎杂事和大堆大堆的啰嗦礼节上了,他可不想这样——他不相信“天圆地方”的说法,他认为人们脚下踩的应当是一个圆球,一个由泥石山岩花木海河构成的大圆球——若地是方的,那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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