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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神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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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乐目中微有泪光,连连摇头道:“爹也太傻了!太傻了!”
弘妙大师呆了片刻,喃喃道:“白施主的确有点傻,但却傻得令人羞愧、傻得令人起敬……”顿了一顿,方又肃容道:“其时,萧施主正好带杀手来到白施主处,看过信后悔恨不已,结义之情又油然而生,遂将白施主的大公子收养,悉心教导,并拟将大千金许配给白大公子,二千金许配予白二公子……殊不料萧夫人早已派出杀手追杀岑施主及白二公子——后果如何,却不得而知。至今连萧施主也未知情,只当岑施主及白二公子已不在人世,更羞愧悔恨之余,拟将两个女儿都许配给白大公子……”
白皑皑心道:“莫非爹就是那个‘震天叉’白春海?看他使叉的功夫确实厉害无比,而且‘春海’与‘秋山’四字又似有关联……”
弘妙大师复又重重一叹道:“此事本可永不提起,但那萧夫人疑心甚重,得知东京城有一跟白大公子甚为相像之人,甚怕岑施主母子尚未身亡,日后会找萧施主寻仇……她更怕老衲不守秘密,亦爱女心切,不愿将来真相大白之时小儿女徒增烦恼,遂又生了铲草除根、一了百了之心……不得已,白大公子一再追问老衲,老衲只得将这些陈年往事和盘托出——至于二位施主如何定夺,老衲乃方外之人,不便涉身事中。”说完,弘妙大师闭上双目,不再开口,似已入定。
白天乐轻叹一声,起身向弘妙大师深深一揖,恭声道:“多谢大师坦诚相告!”一边轻拉起白皑皑,一边又道:“弟子等先行告退了……”
弘妙大师仍是闭目不语。
白天乐复又叹息了一声,携着白皑皑的手出了方丈室,一路来到了后院的墓塔林,各自谈起自身经历,均不胜感慨。白天乐还说白皑皑本来应该叫白小喜,小名喜儿。接着他又问起白皑皑母亲之事,却跟“金刀罗刹”岑里娇丝毫挂不上钩。
正谈论间,忽有一阵清脆的呼声由远及近地疾快传了过来:“白大哥!白大哥!你在这里么?”随即草动叶晃,一缕淡淡的幽香飘过后,一个绿衣姑娘已奔至二人面前,却正是江陵绿林寨萧大寨主的二千金萧玎玲。
萧玎玲一看到白天乐,不由冲上去一把拉住了他,连声叫道:“白大哥,你果真在这!这些天可真把我给闷死了……”忽又看见白皑皑,她不由瞪大了眼,奇道:“咦,怎么连你也在这儿?”
白皑皑淡笑道:“在下是姑娘的白大哥约来的。”
萧玎玲将白皑皑与白天乐二人看来看去,但见二人出了衣着不同之外,仿佛同一个人,她不由使劲摇了摇头,对白皑皑道:“难怪我那两次都把你当作了白大哥,原来你跟白大哥真的是一模一样!”
白天乐轻轻地将萧玎玲的手拿开,笑道:“其实,他才是你真正的白大哥……”
萧玎玲不由又瞪大了眼,急道:“怎么?!”
白天乐又道:“他正是我失散多年的亲弟弟,也就是你爹常提起的白小喜、小喜儿!”
萧玎玲“啊”了一声,紧盯着白皑皑道:“真的么?爹不是说小喜儿早已和你娘一同被坏人害了的么?”
白天乐道:“我娘如何倒还不清楚,他却千真万确是小喜儿!”
萧玎玲呆了一呆,忽地脸色一变,对着白皑皑颤声道:“我爹常说,若小喜儿尚在人世的话,定将我许配给他……不成!不成!白大哥,虽说我常跟你吵嘴斗气,可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啊,我才不管他什么白小喜、小喜儿的……”
白天乐苦笑道:“玲儿,你想到哪里去了,这些事往后再说吧——”又对白皑皑道:“小喜,为兄就先陪你到太湖郑承勋那里走一趟——这些天那个苏州知府三公子雇了幽州‘妙手空空’林拂尘紧缠着我,想把他家的祖传宝物‘龙丝软甲’索回去,我正好到我那‘万毒公子’万兄身边避一下风头……”边说着,边信步与白皑皑向前行去。
萧玎玲紧追上去,几乎要哭了出来,对白天乐急道:“白大哥,你又要丢下我不管了么?”边说着,泪水已流了满面。
白天乐拉了萧玎玲的柔荑,苦笑着摇头叹道:“算白大哥服了你!”
萧玎玲即刻破涕为笑,娇嗔着轻轻敲了白天乐的背脊几下,紧偎着白天乐身边而行。
待行到前殿,与万巫和钱茂山一阵寒暄后,白天乐方对知客僧道:“这数日深扰贵寺了——还有劳大师向弘妙方丈代我通报辞行!”
知客僧单掌一竖道:“哪里。恕小僧不远送白施主了!”
萧玎玲早已一阵风似的跑进内堂,片刻后又出了来,手上已多了一个包袱,欢叫着对白天乐道:“早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这些天可真把我憋苦了!”
当下几人一路向山下而行。上船后,仍由钱茂山摇桨,向石公镇疾速划去。
途中萧玎玲问起了那《龟息大法》、《铁脉心经》和《僵尸神功》几卷书的事情,白皑皑如实将自个的经历大致说了一遍,并说他已将这几卷书所写的内容大致记熟了,有空之时会将这些武功慢慢教给白天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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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关妙子的秘密
待到得石公镇,日渐偏西。除白皑皑外,几人早已饥肠辘辘。
一上得岸来,即刻觉出气氛的不同。但见镇上到处都是各色人等:有正在磨叉的渔民,有赤膊练刀的壮汉,有躺着捉虱的乞丐……
钱茂山一路与众人打着招呼,一边带着白皑皑一行人到了“鹰巢”大门前。
但见门前有两个乞丐及两个渔民守着。其中一名乞丐对钱茂山大声道:“你是何人?!”另一位乞丐看到万巫和白天乐,不由失声叫道:“‘万毒公子’万巫!江陵大盗白天乐!”
其中一个渔民忙道:“不慌,是三公子回来了!”
钱茂山笑着对那渔民道:“卜安哥,原来却是你在把风——我爹他们都已来了么?”
那渔民笑道:“老爷子、大公子、大小姐、大姑爷、二公子、二小姐、二姑爷和三小姐全都来了,还有丐帮的褚少帮主和成都的司马大侠、唐大侠他们也都到了……”边说着,边打开了大门。
当下钱茂山一行人进了大门,径直行到了大厅里。
厅里坐满了男女老少数十人,除郑承勋父女和萧玎珰几人外,白皑皑却只认得那个正啃着鸡腿的丐帮少帮主褚宗侗和站在褚宗侗身旁的关妙子,还有就是另一边的成都“霹雳堂”的副总管田希成。
郑承勋忙向万巫几人迎了上来,笑道:“几位还回得真早!”
那边萧玎玲早奔至萧玎珰身边,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待说到白皑皑就是她们二叔白云楼的二公子白小喜时,萧玎珰“啊”了一声,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不知心中是喜是忧,将白皑皑与白天乐二人看来看去,最后只是痴痴地望着白皑皑出神。
关妙子一看到万巫,脸色不由一阵剧变,目中疾快地闪过一丝怨毒之色。
郑承勋指着万巫、白皑皑和白天乐对在座的众人道:“给诸位引见一下,这几位便就是巫山万巫公子、东京白皑皑公子和江陵白天乐公子了!”
万巫、白皑皑和白天乐朝众人团团一抱拳,齐声道:“诸位好!”
除褚宗侗外,坐着的众人均起身回礼道:“久仰大名,幸会!幸会!”
郑承勋又指着其中一位六旬上下的老者对万巫、白皑皑和白天乐三人道:“这位,便是老夫的亲家、太湖一带的总瓢把子钱长方老钱!”
万巫三人与钱长方见过礼,但见这位钱老爷子浓眉豹眼,高鼻阔口,一张饱经风霜的四方国字脸上虬髯如箭丛,四周刻有数道深深的皱纹和疤痕,神态间不怒自威,顾盼自雄,身形更是高大威猛,跟钱茂山依稀有些相似,却比钱茂山更添几分豪迈英气。
郑承勋又指着一位四旬左右的灰衣人道:“这位乃是‘成都第一剑’司马闪司马大侠!”但见司马闪清瘦儒雅,斜眉入鬓,三绺长须,颇似一位诗书学究,又更仿佛一位清风道仙。
待司马闪与万巫三人客套一番后,郑承勋又指着田希成身旁的一位紫面老者道:“这位是成都‘霹雳堂’堂主唐三斗唐大侠!”
唐三斗与万巫三人各一抱拳,田希成也抱拳笑道:“在下与三位中的两位都已见过面啦,只是大盗白老弟还不很熟。”
郑承勋正要指向褚宗侗,褚宗侗已起身笑道:“天下使毒高手和火器好手都在场了,又有护体神功绝顶的奇人,还有威名远扬的大盗兄,我这个小叫化子在此倒是多余的了!”
郑承勋摇头苦笑道:“褚世侄就是嘴不饶人!”
万巫微微一笑道:“郑老爷子也知道的,这位褚兄弟早已在潭州便跟在下等相识了。”
郑承勋又指着褚宗侗身后的几个中年乞丐道:“这几位,乃是丐帮的四大舵主——‘风雷掌’洪极刚洪大侠、‘夺命诸葛’风际财风大侠、‘神笔太岁’陶行九陶大侠、‘如来手’章太希章大侠!”最后他又指着关妙子道:“还有这位八袋弟子中的少年英雄关妙子关兄弟!”
洪极刚、风际财、陶行九和章太希微笑着与万巫三人见过礼,只有关妙子冷冷地一抱拳。
接着,郑承勋又引见了太湖群豪中的八男二女:老成持重的“金扇子”樊占舟、面色阴厉的“无情剑”西门无恨、一脸漠然的“千臂罗汉”葛千贤、豪气逼人的“太湖天骄”顾天苏、俊秀儒雅的“太湖温侯”李少仇、神态沉凝的“千钧铁锤”孟重、浑身横肉的“万斤棍王”邬大强、嬉皮笑脸的“太湖花少”邹一兆、冷艳清丽的“太湖仙姑”方悔小、丰腴白嫩的“太湖铁观音”马小回。
立在钱长方两旁的是他的长子钱大顶、长女钱务双、大女婿刘顺、二公子钱四和、二千金钱初意、二女婿戴始光、三小姐钱路瑶。
在菊英身旁的是郑承勋的小女梦英、小女婿张保生和张保生的远房表弟高金石。这高金石在苏州衙门做事,且职位还不低,苏州官府要攻打石公镇的讯息正是得知他的口中。他找借口离开苏州,并不打算再回去了。据他说,明日官兵将由何占魁、贝赐仁两员大将及苏州知府熊孝普的大公子熊志、二公子熊照和四公子熊烈率两万铁甲大军、百余艘战船前来攻打石公镇。
万巫、白皑皑和白天乐与诸人一一见过礼后,诸人便各自入座,一边饮茶,一边商讨第二日与官兵的那场恶战该如何打法。
商讨了近一个时辰,方决定先以“霹雳堂”的火器远攻,再由水性较好的几十名太湖豪杰潜水暗袭,待四面包抄上去、双方短兵相接之时,便可趁官兵阵脚大乱而痛下杀手,一举将两万官兵尽数歼灭——人手、兵器、船只和攻击线路的安排,由樊占舟和风际财两人细细画了几个图表。
听得众人商讨出来的部署,关妙子只是不停地暗自冷笑。待目光一掠及到万巫身上时,他面色忽又一沉,眼中是一片浓浓的恨意。
如此一番,已到了掌灯时分。待后院摆好了数桌酒菜,郑承勋便招呼众人大吃大喝了起来。
这诸多江湖豪客,大都饮酒如水,甚是洒脱不羁,折腾到了后半夜方始各自进厢房歇息,似乎都已忘了第二天还有一场生死恶战。
“鹰巢”有十数间厢房,众人两三个同睡一间,倒堪堪合适。
那关妙子借着酒意,眼看着白皑皑、万巫和白天乐进了一间西厢房,才扶着褚宗侗摇摇晃晃地走开了。
白皑皑与万巫和白天乐同睡一间,三人各自一铺大床。万巫和白天乐俱有了八、九分醉意,一倒在床上,鞋袜未脱便已打起鼾来了。
白皑皑苦笑了一下,替二人脱了鞋袜、解了外衣,又盖好了被褥,心下暗道:“连万大哥和天乐哥这等机警之人都醉成这样了,其他人更不消说得了……唉,这些江湖人,果真豪迈爽快,好像根本不将明日之战放在心上——嗯,倒也并非如此,而是他们早已周密部署,加之好手又多得很,自已有了必胜的把握……”又呆坐了一会儿,眼见窗外星斗满天,月色皎洁,便将烛火吹灭,自个开门出去了。
一边欣赏着如诗夜景,白皑皑一边信步朝东厢房那边行去。走得一会,他在一株大树边坐下,但见这边也均熄了灯火,传出来一阵阵杂乱的鼾声。就在这一阵阵鼾声中,忽听得最北边那间房传来关妙子的低叱声:“这是怎么回事,连那恶名远扬的‘万毒公子’和江陵大盗都来了!咱们丐帮身为武林正派,怎能与这些黑道恶贼为伍!……”接着是褚宗侗嘟嘟哝哝的声音:“管、管那么多做什么?这、这还不都是老头子派咱们来的么……来、来,快来,我的心肝宝贝……嗯,嗯……嗯,妙子,妙子,你可真是妙不可言啊……”接下来是一阵阵荡人心魄的娇喘呻吟声,夹杂有关妙子喘息着的嗔骂:“死鬼头,谁叫你喝那么多……”
听到这些,白皑皑心道:“莫非这位关妙子是个姑娘家么?难怪她的相貌、身形和声音俱像一位女子,又与褚少帮主如此亲密,还学得‘打狗棍法’了……”待想到这里,觉得自己坐在此处甚为不妥,正要起身离去,忽听得关妙子一声冷笑:“蠢猪!”接着那喘息声便已停了,四周只剩一片鼾声。
白皑皑心下奇道:“这关妙子是骂褚少帮主为‘蠢猪’么?看那褚少帮主似对她情深一片、关爱甚注,她缘何如此辱骂褚少帮主?”正想着,忽听得“吱呀”一声,但见正中那间厢房走出一人,探头四望了一番,随后径直行到了最北边那间房,轻声道:“妙子!妙子!”接着又是“吱呀”一声,最北边那间房也走出一人,借着月光看,正是关妙子。
但听关妙子娇嗔道:“等不及啦?”另外那人也不答话,只是一把扛了关妙子便跑,跑到离白皑皑两丈多远的一株大树下将关妙子一把丢在杂草地上,一边重重地喘息着,一边迫不及待地宽衣解带……
此刻白皑皑所坐之处正好被大树的阴影所遮盖,加之白皑皑端坐如雕塑,毫无声息,那正忘情翻滚着的二人丝毫没有感觉到不远处有人正在看着他们。
白皑皑看清了那赤身压在关妙子身上蠢动着的人正是丐帮四大舵主中的“神笔太岁”陶行九,心下不由暗叹道:“枉负了褚少帮主一片深情,怎知关妙子却与这位陶舵主暗有奸情……”思及此处,觉得不便窥人隐私,便将头扭了过去,不再看那边一眼。
关妙子与陶行九折腾了顿饭功夫方始平静了下来。但听陶行九喃喃道:“妙子啊,妙子,陶某就算为你上刀山、下火海,身败名裂、肝脑涂地亦无怨无悔了……你说吧,现下咱们该怎么做?”
关妙子冷冷道:“那个‘万毒公子’在此,我想下毒恐怕不太方便了……”
陶行九似乎呆了一下,嗫嚅道:“杀了万巫倒不成问题,难道连褚少帮主、洪舵主、风舵主和章舵主他们都不放过么?”
关妙子冷冷道:“你心软了么?!你的豪气哪儿去了?!你方才说的话都已忘了么?!若不杀了他们,你我可还会有命在么?!少帮主会饶了你么?!做大事的人,就不要婆婆妈妈,讲什么江湖义气、顾什么兄弟之情!”
陶行九咬了咬牙,似乎下定了决心,狠狠道:“好!咱们马上就去杀了那个姓万的!”顿了一顿,忽又道:“明日姓万的不见了,别人不会起疑心么?”
关妙子沉吟了一下道:“那倒不会——姓万的一向独来独往,别人难以捉摸他的行踪,料想不会有人起疑……”
当下二人起身穿了一套黑衣,又用黑纱巾蒙了面,关妙子肃声道:“那姓万的武功非同小可,远在你我之上,更是使毒的行家,为人又机警阴狠,若非他今日醉酒,你我万万难以杀得了他——即便如此,也须万分谨慎!”
陶行九犹似不服气地道:“那小子果真这般厉害么?连你都如此惧他!”
关妙子道:“不仅如此,他身边那两个姓白的也很扎手——江陵大盗白天乐虽不甚熟悉,但名声很响亮,料非等闲之辈;那无甚名头的东京白皑皑却是个不畏刀枪水火、不惧百毒的旷世奇人,凭你我之力,断难伤得了他分毫!”她见陶行九默不作声,便拍了拍他的肩头道:“放心,咱们只需杀了姓万的,明日下的慢药便不会有人识破了!”边说着,二人边蹑手蹑脚地朝西厢房那边行去。
白皑皑听得二人言语,心道:“这二人缘何下此毒手?有何阴谋?”但见二人已渐走远,便起身无声无息地跟了上去。
关妙子与陶行九二人行到万巫和白天乐所睡的那间厢房窗口,用手指舔了点口水轻轻捅破窗纸。细探了一番动静后,关妙子便从怀里摸出一个尖嘴铜鹤,用火折子煽了一下,便将那铜鹤放到窗纸边吹了起来。
立在远处观看的白皑皑心道:“万大哥和天乐哥此刻酣睡未醒,恐怕做梦也没有想到竟会有丐帮的人向他们下毒手吧?”一边想着,一边缓缓向关妙子身旁走去。待他走得距关妙子尚有几丈远时,陶行九已然警觉,一转身便看见了他,不由轻声惊叫了一下。
关妙子吃了一惊,手中的铜鹤险些掉了下来,待一扭头看见了白皑皑,不由惊呼一声:“不好!”一边抖手朝白皑皑撒出一把银针,一边拉了陶行九的手叫声:“走!”叫声中,二人已疾掠而去,霎时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那把银针尽数射在白皑皑的身上,随即掉落到了地面。白皑皑俯身捡起几枚银针放进袖中,随即紧走几步向房里行去,怎料刚一进门,便有一件物什抵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接着便听得万巫冷厉的声音:“你是何人?!”
白皑皑不由微笑道:“万大哥倒还算警觉。”随即灯烛亮起,白天乐已然坐在床头,而倚在门边的万巫正自收起铜笛,一边对白皑皑道:“你到哪儿去了?方才发生了何事?”
白皑皑走到床头坐下,边对白天乐道:“莫非你们刚好才醒过来么?”
白天乐点了点头道:“不错,方才正是万兄将我摇醒的。”
万巫也走到床头坐下,道:“我本正在酣睡,忽嗅到有蒙汗香的味道,不由一下惊醒,知有人暗算,便摇醒天乐擒拿刺客,不想却拿到了白兄弟你!”
白皑皑将方才的情形大致说了一遍,边将袖里的几枚银针拿了出来。
万巫接过银针,一边细看,一边道:“若是那关妙子不使蒙汗香而直接杀进来的话,我倒还真不会醒过来!”
白天乐微皱眉道:“这关妙子究竟是什么人?居心何在?为何要对所有的人下此毒手?”
万巫将那几枚银针放入腰囊之中,道:“明日正好是官府攻打石公镇,依我看,这关妙子八成是朝廷中人,不知用何手段混入了丐帮,将褚宗侗迷住,又跟那陶行九勾搭上了……”
白天乐点了点头道:“这就是了——据言当今皇帝早有削弱武林势力以稳天下之心,况且先前又听万兄说那郑承勋乃郑恩郑王爷的堂弟,而他亲家钱长方是郑王爷的旧部,又还跟丐帮钱帮主是堂兄弟,那么丐帮之中混有朝廷的爪牙也就不足为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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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痴情少帮主(1)
第二日一大早,众人纷纷起床漱洗,随即陆续来到后院准备用早饭。
那关妙子与陶行九竟仍跟昨日般与万巫、白皑皑和白天乐几人同一桌,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
待饭菜备好,万巫端起一碟炒虾细看了几眼,轻轻点了几下头,突对正要用饭的众人大喝一声:“诸位,请慢用饭!”
关妙子的脸色霎时一阵剧变,身子微微一震,手中的筷子不由自主地掉落桌上。
众人更是大多端了碗举了筷怪看着万巫。
郑承勋奇问道:“万公子,有何不妥之处么?”
“正是有些不妥之处!”万巫点头道,“万某自信没有看错,这些饭菜俱有人做了手脚,下了一种名叫‘欢喜断肠散’的慢药——此药揉合黑心莲、腐骨草、断肠花、鹤顶红、孔雀胆、金龟钟、修罗花此七种天地间至毒的毒精,再配以苗疆‘慢药散’,使人很难觉出有何异样,而中毒者更是丝毫不能知情,过得一个时辰后方毒性发作,片刻间便将肝肠寸断、全身化为浓血黄水,就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他……”
众人虽大多吃了一惊,却仍有些将信将疑,但还是都将碗筷急急放下,不敢再碰一碰。
郑承勋脸色一变,沉声道:“万公子,你看清楚了,果真如此么?!”
万巫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关妙子冷笑道:“好端端的饭菜,哪来什么毒?!”
万巫冷冷道:“你既说没有毒,何不端了饭菜吃几口试试……”
关妙子大声道:“吃几口便又怎样?!”边说着,已端了饭菜疾快地吃了几大口。
褚宗侗急叫道:“妙子你……”叫声中,那边的“金扇子”樊占舟已从袖里摸出一根象牙筷在饭菜中一探,只见象牙筷刹那间便全部变黑,他不由倒吸了口凉气,沉声道:“果真有毒,而且是好厉害的毒!”
褚宗侗脸色剧变,忙扶住关妙子急切问道:“妙子,妙子,你为何那么傻——快把饭菜吐出来……怎么样,你没事吧?”
关妙子摇了摇头,冷笑道:“我会有什么事?!我当然没事!我就不信这些饭菜真个有毒——就算有毒,我看呀,‘万毒公子’可是带了个‘毒’字的,下毒之人最可能就是他了!”正说着,她忽觉得鼻前袭来一丝冰冷的香风,却毫没在意。而另一边的“神笔太岁”陶行九,也同时嗅到了一股凉欲沁心的香气。
郑承勋脸色又是一变,一片铁青,对关妙子沉声道:“关小兄弟,在老夫处出了这种事,乃是老夫之过,你这话可不能乱说!”
万巫淡淡道:“她为何要乱说?她为何就不怕那要命的天地至毒?”
一旁的白天乐问道:“为何?”
万巫道:“为何?只因她有这种至毒的独门解药,只因下毒之人就是她!”
众人大多又吃了一惊,均拿怪眼神瞥着关妙子。
关妙子一脸激愤,手指着万巫大声骂道:“好你个‘万毒公子’万巫,真是又毒又会诬!你自己下的毒反而还要诬陷于我!我丐帮名门正派,又岂会做出这等下流之事?!”又转头对褚宗侗急急道:“少帮主,你可要为妙子做主啊!”
褚宗侗完全一收刁钻泼赖之态,朝万巫一抱拳道:“万兄,小弟可保此事绝非丐帮所为,更不敢疑是万兄所做!但丐帮八袋弟子关妙子是否已中毒,还请万兄明查——若已中毒,更请万兄出手相救!”但见他神态间急切而凝重,与昨日的褚宗侗直判若两人。
万巫哈哈一笑道:“褚少帮主对关小兄弟倒真是关心啊……”忽又对着关妙子面色一寒,冷然道:“此毒若是万某下的,万某为何要说出来?!万某的目的又是什么?!”
关妙子本待开口说万巫狠毒无情、奢杀成性之类的话,却被万巫目中两道冷厉的寒光所慑,不由心中一虚,赶紧半低下头。
万巫接着道:“昨夜有刺客想趁万某酒醉之时暗算万某,这刺客的目的就是不想她昨夜溜倒后厨所下之毒被万某识破……”说到此处,他自腰间摸出几枚银针,对关妙子道:“关小兄弟,你昨夜射在我白兄弟身上的剧毒银针可还识得么?”
关妙子脸色微微一变,兀自强硬道:“什么银针?!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万巫随手将银针收起,双目逼视着关妙子道:“银针且不去管它——但你也莫得意,你可知你早间服下的解药早已被万某掉了包,此刻你已是身中剧毒、性命难保了么?!”
关妙子脸色又是一阵剧变,强笑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么?!”正说间,忽觉得全身传来一阵麻痹之意,手脚竟有些不听使唤了。
万巫冷冷地逼视着关妙子,又道:“你难道不觉得你此刻有些不适之处么?!”
关妙子先前见到银针已疑万巫早已洞悉了自己的秘密,本想拼死抵赖,不料自身竟真的中了毒。她深知此毒毒性之强烈,却没想到先前万巫还说中了此毒毫无征兆,只是一时忧于性命,忙自怀里摸出一个药瓶,拧开瓶盖一嗅,脸色又是一阵剧变,对万巫狠狠道:“这解药你又何尝掉了包?!”
眼见此景,众人均已知万巫所言不虚。
褚宗侗更是脸色大变,瞪着关妙子愣愣道:“妙子,下毒的竟真会是你?!……”
关妙子心知已再难抵赖,遂狠狠一咬牙道:“不错!”话声中,左手已自小腿间摸出一柄短剑,反手全力一剑捅在了褚宗侗的小腹上,右手同时向四周撒出一大把银针,跟着人已飞身跃过几人的头顶,欲向外逃去。
万巫冷笑道:“在万某眼前,有这等容易溜走么?!”说话之际,却并未动一下身。
倒是有一条灰影闪电般超过了关妙子的身形,接着已挟了关奇%^书*(网!&*收集整理妙子倒纵回来——但见这灰影正是太湖群豪中的“无情剑”西门无恨。
西门无恨狠狠一巴掌将关妙子搡倒在地上,冷冷道:“西门无恨平生最恨奸细!”
四周的众人大多未提防关妙子会突下杀手,武功较差一点的梦英、秋英、张保生和高金石等人已被银针射中。
万巫疾步向前,伸手点了褚宗侗小腹间数处要穴,再一下将短剑拔了出来,随即敷了许多药粉上去,又用白布将伤口包扎好。再看这柄短剑,不沾丝毫血气,剑柄缠绕着七色金纹丝带,剑身黑漆闪亮,寒光熠熠,剑格镶嵌有绿松石,正面铭文“戌王戌王”,反面铭文“者旨于赐”,竟是江湖上传言的古剑一绝“越王剑”——看来这正是在潭州马王堆时所得之剑,难怪当时关妙子与林步清会为了它而大打出手。
褚宗侗双手捂在小腹上,呆呆地望着关妙子,整个人仿佛已经痴傻了:“妙子……妙子……你、你怎会对我下此毒手……”正说间,那边的陶行九忽地“扑通”一下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风雷掌”洪极刚本自扶着褚宗侗,待见褚宗侗并无性命之险,正松了一口气,忽又见陶行九倒地,不由对“如来手”章太希急道:“太希兄,你快看看行九兄如何了……”
万巫冷冷地接口道:“不用看了,他和关妙子都是中了万某的‘清酥香散’,此刻已昏迷过去,半个时辰后自会醒来!”
西门无恨目光闪烁,点了点头道:“‘万毒公子’,果真名不虚传!”
“夺命诸葛”风际财奇问道:“万公子缘何对行九兄也下了迷药?”
万巫道:“只因陶行九乃是关妙子的帮凶,我若不下手,褚少帮主恐怕早已没命了——这陶行九恐怕也不会顾念什么兄弟之情了……”当下万巫将昨夜白皑皑所见之事大致说了一下,其中的龌龊之事自是一言带过,听得众人一片唏嘘。
万巫又替梦英、张保生、秋英和高金石等人拔出银针,并给了每人一枚解毒丸服下,又对菊英道:“菊英姑娘,有烦你将关妙子的双袖捋开!”他见菊英眼中有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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