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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娇宠-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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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姐姐不必担心我。”相思一甩身边那人的手,往前一步道:“多亏了世子相助,三娘无事。”
  宝亲王世子饶有趣味的看着那在宫宴之上惊艳四座的少年,此时此刻正站在个小丫头片子的身后,那眉眼中的紧张可是不惨虚假,当真是有趣极了。
  孟辛桐这时候也回过神来,过来就将相思抱在怀里退到一旁。
  陌篱见着相思躲在了孟辛桐的身后,心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刚刚他与世子在一旁喝茶,后来世子想要给沈姑娘挑件礼物,这才入了这间铺子,谁知道刚进来就看见那个什么庄大公子拔剑,他想都没想就飞身上了二楼一把将那小丫头拉进怀里,完全没想过这身武艺该不该暴露,什么时候才是暴露的最好时机,那时候他似乎什么都没有想,又似乎满脑子都是这个小丫头。
  “你……很好,你该知道她是我什么人……”宝亲王世子淡淡的看了眼对面两人,便再不多说什么,拉着沈佳丽就往楼下去。
  孟辛桐带着两个妹妹也快步离去。
  只留陌篱深深的看了眼庄重则,冷哼一声这才下楼。
  文珊见着那群人大摇大摆的离去,只觉着心都凉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两个神经病就快退场了

☆、第八十八章

  相思受了惊吓,孟辛桐与孟尘惜也没好到哪里去,她们一同回到定安伯府,何氏很快就找了大夫过来开了药方压惊。孟尘惜是真的吓得不轻,半夜就开始发起高烧,反倒相思这个差点被剑戳伤的人虽然躺在床上修养,脑子里却满满都是陌篱。
  那个半夜喝醉的少年,那个及时出手的少年,还有那个上辈子用笑容作为面具的陌篱……
  相思摸着那只玉冠,总觉着原先安定的心,都被搅乱了。
  不久后,庄晋元就偷偷跑来定安伯府上赔罪,之后庄夫人也亲自登门,话里话外都是侯爷听了宝亲王世子的话要将庄大公子拘束在家里一段时间,省得再给亲王世子添乱,相思以为这已经是对那位大公子最大的惩罚了,至少以这位大公子痴心的程度,见不着那位珊儿姑娘,日后的生活恐怕就是痛苦难熬,更何况没了沈佳丽,侯府也不可能让这位大公子就这么单着,京中式微的世家可不少,可以做侯府大媳妇的人选也不在少数,至少人家大公子之前没成过婚,也没死过媳妇。
  相思私下里充满恶意的想,若是这位大公子真的娶了旁人,那位坚持不做妾室的文大姑娘到底可不可以就此松一口气呢?
  相思与孟尘惜这么一休养就休养到了初夏,这期间相思还收到过二房孟二老爷的来信,信上无非是讲述他多么的想念,还提及永昌侯府将她接去可有提及什么,有没有入宫之类的。孟二老爷的目的性越来越强,他们的目的相思也慢慢看得清楚了。
  看来,这辈子她爹已经不满足于陌家那样的小世家,她这个女儿也比上辈子更有价值。
  “快些,快些……”相思让人将东西收好,又换了身衣服,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总会觉着愣神,也不知道是她已经不太记得自己前世的长相,还是她这辈子出现了什么偏差,最近相思看着镜子,总觉着镜子里的那个她既熟悉又陌生,好像是容貌上有了什么奇怪的改变,但如果要让她说起具体的改变,相思又说不出来。
  “姑娘不急,大姑娘还没派人来呢……”石榴给相思整理好发饰,安慰的说道。
  谁料相思根本不准备留下来等待,直接带着石榴出了自己的院子直奔孟辛桐的院落。
  孟辛桐是与沈佳丽关系很好,但这份友谊到底没有盖过孟辛桐疼爱妹妹的心,上次由于沈佳丽的缘故差点害得相思见血,又惊得孟尘惜病了好久,那股子自责加上对沈佳丽的埋怨,纠缠着她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去见沈佳丽,就是沈佳丽派人来致歉,她也只是回礼并没有前去。
  相思就是怕孟辛桐钻进了死胡同,这才一早就整理好,跑去孟辛桐的院子。
  进了门,相思果然看见孟辛桐换好了衣服却没有出门,反而坐在门口的石凳上发呆。
  “大姐姐既然收拾好了,为什么不来叫我们,到让我快了一步。”相思并不想如何梳理孟辛桐的心结,只要孟辛桐肯去一趟沈府,相信以她们之前的情意,最终会冰释前嫌。
  “三娘很想去么?”孟辛桐显然有些犹豫,她害怕带着妹妹再去沈府又会遇上什么危险,庄重则已经疯了,这又是沈佳丽出嫁前最后一次宴客,谁知道这家伙会不会又出来捣蛋。
  “想去啊,沈姐姐就要离开京都了,以后恐怕就再也见不着了,若是今日不见,下次可就要看着她入花轿了。”相思坐到孟辛桐身边,嘟囔着说道
  孟辛桐想想宝亲王的封地,只能叹了口气道:“这到也是,今儿说不定还能看到孟奇珍与何淑瑶她们,当真许久没见了。”
  这群人当中沈佳丽年纪最长,今年就会出嫁,而孟辛桐其次也已经定了亲,到是孟奇珍她们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也都是要相看的年纪了。
  孟辛桐这么一说,相思也觉着她们两个好久没来,曾经她还没住进定安伯府之前,她们两个可是常常跑来做客,就算孟辛桐不爱说话,她们也能聊上一个下午,孟奇珍还答应过要教自己骑马,怎么这么长时间都不见她们的人影呢?
  “走吧,也是见一面少一面了。”
  因着只是小女儿家的小聚,何氏并没有前去,她将姑娘们都整理一番送上马车,便又要开始一整天的庶务。
  相思坐在马车上摸着自己的荷包,想着自己床头匣子里的春彩玉冠,她上次与陌篱见过一面就再没见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将玉冠还他。想到陌篱,相思心口就跳个不停,她总觉着自从陌篱醉酒之后,两人就开始变得莫名其妙,总有种含混不清的感觉,甚至相思还很恐慌的预感,若是她再与陌篱扯不开关系,以后再想扯开可就难了。
  沈府下人们一扫往日的晦气,一个个站在门口接待客人喜气洋洋的,他们府上再没有与肃宁侯府纠缠不清,还嫁不出去的大姑娘,而是出了位未来的亲王世子夫人,甚至是将来的亲王王妃。人踩低捧高已经是常态,这些下人们也终于可以在宾客面前挺直了腰板,不用再面对那些异样的眼光。
  “孟大姑娘可算是来了,之前我们家姑娘问了好几次……”门口来接的这位嬷嬷也是孟辛桐认识的,想来是沈佳丽盼着孟辛桐前来,早早就让身边的嬷嬷到门口候着。
  孟辛桐原本心中的还带着气恼,如此一见到觉着自己小气,原本绷着的脸到松了几分,带着两个妹妹走进院落的脚步也轻了些。
  几人进院,相思是头一次来到觉着热闹,院子里早就聚上一群女孩子,正坐在院子里的大树下打趣着什么,沈佳丽坐在上首被姑娘们围着只是笑笑并没有多言,到是见孟辛桐前来,才起身快步过来迎接,原本被围成的小圈子就这么散开了。
  “你好在是来了,不然我还以为你恼了我。”沈佳丽走过来,低低的说道。
  “我到是真生气了,我知道你气不过那两人,可到底孩子们还在,你一时脑热险些牵连了孩子们。”孟辛桐到是有什么说什么,并不避讳。
  沈佳丽看着相思,更为愧疚,她拉着孟辛桐赔罪道:“都是我的不是,原以为好赖摆脱了那两人,把话说开了往后就不要纠缠,谁知道那位大公子是这样一个人。”
  孟辛桐见她说话诚恳,她又本是迁怒,沈佳丽也实在没法预料会碰见那两个怪人,于是之后说话也就通畅了下来,到让沈佳丽松了口气。
  “也是好久没见大姐姐了,是不是等着沈姐姐出嫁之后,就该轮着大姐姐了?”孟奇珍带着个姑娘走上前来调侃道。
  “你这张嘴啊,小心大表姐以后都不理你了。”何淑瑶站在一旁,嗔怪道。
  这人一多就开始七嘴八舌,相思与孟尘惜很快就被挤到一旁,相思早就习惯这样的场合,毕竟周围都是比她们要大上两三岁的大姑娘,她们也确实说不到一起去。
  沈佳丽很贴心的将两个孩子送到一旁坐好,还让人送了不少点心香茶。
  “那日确实是我冲动了,害得你们受惊,我要向你们道歉。”背对着人群,沈佳丽蹲下身对着相思她们说道。
  相思看着沈佳丽眸子里的懊悔,拍了拍她的肩头,小大人般道:“沈姐姐不必介怀,只是这样的事情还是三思而后行,尤其是日后沈姐姐要去一个我们都不在的地方,多想想多看看,再想着如何行动才好。”
  沈佳丽见她老气横秋的模样,原本想笑,可不知怎么的这句话居然一直印在她心里,就算她日后嫁进了亲王府也依旧没有忘记,甚至在她那一段如履薄冰的新婚生活里,让她躲过了多少暗箭。
  “这么闹腾,早知道就不来了。”孟尘惜大病初愈,原本就不胖的小脸瘦出了尖下巴,她因为没有书看就这么干坐着看姐姐们说笑,着实无聊透了。
  相思完全就是一个陪衬,她坐在一旁还在想外祖母最近的身体,那头有人传话似乎有要苏醒的征兆。
  “我总觉着何表姐看起来阴沉沉的。”孟尘惜托着下巴小声道。
  相思抬头去看,只见何淑瑶笑容淡淡,虽然不达心底但也不至于阴沉。
  “你不知道,以往何表姐和奇珍姐经常来我们府上,可是最近我听说她们一直与那位舒二姑娘来往甚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们就因此与我们疏远了。”孟尘惜说着话就见舒宛萱拉着孟奇珍说了几句悄悄话,孟奇珍笑得格外开心。
  相思到没将这些放在心上,就算上辈子她也见过这些小女儿的圈子,今儿谁和谁好了,明儿又换了一个朋友,说到底都是小姑娘的心思,她也没想过要和旁人太过亲密。
  “我可听说,前阵子付小将军亲自上门带着你去跑马了,还不承认?”人群里也不知道谁对着孟奇珍说了这句。
  孟奇珍却一脸无所谓道:“你们都想的太多,我与他纯属就是兄弟,哪里来你们想的那些弯弯绕。”
  旁人却是不信,到是笑得格外暧昧,孟奇珍今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大约最近付宁淮太过主动,让不少人家都看出了端倪,恐怕也只有孟奇珍这个傻妞儿到以为付宁淮只是当她是兄弟。
  “你们别这样,这事儿可不能乱讲,奇珍将那位小将军既然只当做兄弟,那咱们何必要将人家凑做堆?”
  这声音带着清脆,引得相思都望了过去,浅绿的裙衫翡翠的头面,到真是那日宴席上的舒二姑娘。这姑娘也是有趣,知道家里有意给长姐说亲,居然找了好友探听那位豫郡王公子的消息,如今更是与孟奇珍好的像一个人,说起话来也格外理智,只是这孟奇珍当真只是将那位付宁淮当做兄弟?
  情爱之事最是难说,有人勇敢的跨前一步就会豁然开朗,有人一叶障目举足不前,那指不定就会错过一段大好的姻缘。
  相思饶有兴致的瞧着站在孟奇珍身边的舒宛萱,几句话说的头头是道,到让周围的人冷了场有些玩笑也开不起来了。
  忽然,有一道视线带着微微嫉妒朝着相思看了过来,相思一转头正好看见何淑瑶转过脸,相思微微凝眉,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大伯娘家这位表姑娘。
  “你也感觉到了?我也看着她私下偷偷看了你好几眼,你们原来不是很好么?她为何突然就不喜你了?”孟尘惜凑到相思身边,不解的说道。
  喜欢一个人可能只需要一瞬,讨厌一个人更可能因为一个无聊的理由,相思不知道自己如何得罪了何淑瑶,但她问心无愧便不再理会。
  “谁知道呢?兴许她觉着我比她漂亮?”

☆、第八十九章

  从沈府回来之后,相思与孟尘惜并没有交到什么朋友,那日前去的年纪小的太少,真正年纪与相思她们相符的思想也太过幼稚,别说相思不能和她们聊的来,就是孟尘惜私下都是一脸嫌弃。
  不过好在,孟辛桐与沈佳丽在沈佳丽成亲之前和好如初,至少她们不会在分离之前留给自己任何少女时的遗憾。
  “你是说,肃宁侯府给庄重则定了亲事?”相思正在准备给外祖母的礼品,一时听到这个消息,到觉着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之前京都里沸沸扬扬将庄重则与沈佳丽栓在一块儿,就是沈家出来澄清都没有作用,如今沈佳丽一夜之间变成了宝亲王府的世子夫人,庄重则若是还单着到要让人看了笑话。
  “听说到是位郡主的后人。”石榴也不过是在外头听了闲话,回来学嘴。
  京都里皇亲国戚实在太多,有人挂着名字内里穷困潦倒的多了去了,肃宁侯府到也会找人,如此一家就是大家明知道家里如同卖女儿,也会看在她家的名头上给出三分薄面,不过估计像是庄重则这样的人,什么样的姑娘嫁过去都是他高攀了。
  “那位文大姑娘呢?”相思想起那日那姑娘坚毅的表情,就忍不住坏笑。
  “听说她家出了事儿,她弟弟在外头惹了官司,好像还是庄大公子摆平的。”
  相思听后一乐,摆平?这京都有什么事情可以摆平的,这是圣上不想抓人小辫子,如果闹腾起来,肃宁侯府也别想好过,历代的皇亲国戚都可以当肥羊宰,你们这些功勋世家算个屁!
  “看来,后头恐怕就要报恩了。”相思只是随口一说,就将这两人抛诸脑后。
  半夜,相思一直觉着睡得不踏实,因为次日就要去见外祖母,甚至很有可能今夜外祖母就已经清醒,外祖家对她实在太过陌生,原先接触也不过存着自救的想法,可现在一切落定,她反而不知道要怎么和外祖母一家相处,那些已经成了年甚至成了亲的兄长表姐们,一直满脸严肃似乎早就将关氏忘在脑后的外祖,似乎怎么都亲近不起来。
  实在睡不着,相思又取出那本山春传,可是这回她想着在床上翻翻,哪知道还没起身点灯呢,一个黑影就自觉的滚上了床。
  “你!你怎么又来了!”相思放下书,紧张的掀开帷帐往外看,外头还是留着灯,窗户也紧紧关着,也不知道这家伙从什么地方进来的。
  “唔……我渴了。”来的人一身酒气,今儿居然还穿着一身妖娆的浓紫色,上头那些花样看起来就很骚包,也不知道他之前的品味去了哪里。
  相思认命的爬起来给这个家伙喂了水,而后破罐子破摔爬上床,躺在这家伙身侧问道:“今天又是谁给你喂酒了?”
  陌篱醉得可怜兮兮的说道:“是兰总管,他说我得圣上垂青是件喜事,要给我庆贺,我说不喝酒他还逼我……”
  相思一把推开凑到自己脸前的撒娇少年,她是不知道陌篱清醒之后还记不记得他现在这个蠢像,可是那无赖的脾气当真让她回忆诸多!
  “兰总管是谁?到是能逼着你喝酒?”这位脾气倔强的八匹马都拉不回来,哪怕这辈子经历改变,那骨子里的东西,相思才不信他会更改。
  “师父的管家,他们好讨厌……”陌篱似乎有无限的委屈,一把抱住相思就诉苦道:“他们一直拿鞭子抽我,要让我往前走,我习武我学文,他们恨不得一夜间将所有的东西都塞进我的脑袋,相思……相思……”
  相思被他叫的鸡皮疙瘩直起,踹过去一脚,前世的暴脾气就冒出来了。
  “那你也不能老是半夜跑到我的房间啊!你要作死做采花大盗去找别的姑娘行么?”
  陌篱被狠狠踹了一脚,眼泪哗哗往下淌,那心酸的小模样差点让相思说不出话来。
  “你嫌弃我了……”
  相思一抖,往后蹭了蹭道:“我们没那么熟悉!”
  “你觉着我不好看了?”
  相思捂住脸道:“你是不是看了什么奇怪的话本。”
  “我师父说,我唯一可以相信的只有你了。”
  “你师父到底是谁啊,让他死出来好好和我谈谈行么,我虽然感激他救我几次,可是我真不想大半夜再看到大变活人!”相思沮丧的问道:“你下次喝醉酒能不找我么?”
  陌篱还真就仔细想了想后,摇摇头道:“不行,不是你,我危险……”
  相思借着帷帐外的灯光看着陌篱披散着长发躺在自己身边,那说话认真的语气,那双眸执着的放光,她突然又心酸起来,这个人没有了父母,没有了可以依靠的人,虽然上辈子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要抽风接受自己红杏出墙的馊主意,可他护着她那么多年,帮着她出了气帮着她站稳了脚跟,甚至在她生命的最后时刻也是拼尽了全力。
  如此想想,她到是真是欠他良多,他也当真唯有她可以相信。
  “输给你了!反正也不是没有睡过!”相思一把扯过被子将两人裹住,她现在只能寄希望于陌篱清醒之后,再也不要喝梨花白,她现在还可以包容他,但等到她成了婚之后,难不成他还半夜潜入她的卧房,她丈夫不在还好,那要是在了,她可怎么解释?这辈子她可再不想红杏出墙!
  陌篱靠着相思,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真的只信任相思,他几乎沾到相思的气味便沉沉睡去。相思见状也很无奈,不过这时候她的睡意也跑了上来,两人头碰着头,就这么相依偎的睡着了。
  有酒醉的时候,就有酒醒的时候,陌篱几乎与上一次差不多时间清醒,他一看到相思就知道自己怎么了,这一次他不等尔西前来,就很自觉的穿上了衣衫还给相思盖好了被子。
  “兰总管居然把苏酒换成了梨花白……”陌篱站在相思的屋顶上,看着尔西前来,咬牙切齿的说道。
  尔西一缩头,尴尬的说道:“此事,小的也不知道,不过公子你跑了之后,兰总管说你这阵子都没睡好,喝点梨花白可以好好睡上一觉。”
  可不是好好睡上一觉,这都在人家姑娘房里睡了两回了!这姑娘还嫁得出去么!陌篱黑着脸翻身出了院门。
  “公子也别太介意,这次公子你出手整治那文家小子,不就是给孟三姑娘出气么,现在可好了,那庄重则就要成亲了,那姓文的丫头家里又出了事儿,日后还不知道要演变成什么样子。”尔西狗腿的跟在陌篱身后,笑着说道。
  “若不是你们拦着,我早就逼着那文老头吊死那个女人了。”陌篱凉飕飕的说了一句。
  尔西额头的汗水都要下来了,他赶忙说道:“那个女人死不死没有关系,可万一那个姓庄的为此迁怒孟家的姑娘就不好了,到不如留着以后慢慢报复?”
  陌篱哼了声,到算是揭过了。
  “公子,兰总管说您这次也要下场?”尔西见状立刻换了个安全的话题。
  “圣上给了恩典,我自然是要走一遭,再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是不蹚着浑水,又如何能知道我爹娘的死因。”陌篱坐上马车,心不在焉的说道。
  “庄主近来也没给公子消息了。”
  陌篱听着尔西低语,心下也是觉着奇怪,明明之前千奇百怪的的任务,可自从他接受兰总管的测试,后头又得了圣上的恩典,四季山庄的庄主他的师傅便再没有任何讯息,唯有上一次留下的那条让他入朝为官的消息。
  “以后不管是山庄还是府上都不允许出现梨花白,否则……”
  “那若是公子在外头或者兰总管那里喝了呢?”尔西怯生生的问道。
  陌篱说不出话来,他千防万防总会有所疏漏,更何苦梨花白又不是□□,万一参合在旁的酒水里他也不会在意,兰总管又是那种以他出丑为乐的人。难道说,下一次他还会跑到孟三娘的闺房之中?
  上一次有迷香,这一次却是什么都没有,陌篱相信相思已经知道了他酒后的毛病,却还是没有声张甚至连偷偷上门警告都没有,难道说师父说这个世界上若是有人可以相信,唯有相思,是当真如此?
  那相思与师父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公子,如果说您在外地喝了梨花白,难道还能千里之外跑回来见孟姑娘?”
  尔西坐进马车也不过开了个玩笑,谁知道陌篱居然真的深思起来,不说千里之外,只说他梨花白醉酒之后如果有人看着甚至让人捆着,那他到底能不能挣脱一些跑去孟三姑娘身边?
  可为什么偏偏是孟三姑娘……
  相思到是睡到石榴过来唤她,有一就有二,相思这回到是淡定了,上辈子两人爬墙也不是没经历过这样的担惊受怕,她现在也不可能装作毫不知情,如此有了第二次,她相信不久后陌篱就会找了机会过来与她说话。
  只是……这混蛋到底能不能戒酒,他还未弱冠喝什么梨花白!
  石榴站在相思身后给她打理衣物,只觉着自家姑娘咬牙切齿也不知道在恼怒些什么,想问也不敢问,生怕问到什么不好,自家的姑娘会越发不愉。
  “走吧,去见外祖母。”
  相思只是烦躁一阵,毕竟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永昌侯府的别院还是那样幽静,今儿相思前来到没见着那些舅舅兄长,只有一位出嫁了的表姐出门相迎,两人都不甚熟悉年岁相差也大,所以自然只是客套一番,并没有想要深交。
  这位表姐因为是庶出,不过嫁给了个四品的小官,因着出嫁前曾经在老夫人跟前养过一段时间,所以这次老夫人病重她算是头一个回来伺候的,老侯爷对她也相对和蔼。
  “昨儿个祖母就醒了,今儿一早肃宁侯府的老夫人过来看望,两人正在说话,恐怕咱们要等上一会儿。”表姐夫家姓张,相思曾经就听人叫过她张太太,至于闺名两人不熟,也就不曾得知,只是这位在家排名行二,相思便唤她二表姐。
  听说肃宁候的老夫人,相思就想起那个庄重则,都是一样的米水长出来,即便庄晋元以后也很风流,可到底不至于失了风度,好歹对于家族对于朋友还有几分责任,像是庄重则这种既想要享受家族给他的权势,又厌恶家族给他的枷锁,哪里来这样的好事,也不知道是不是给侯爷宠坏了。
  相思坐在花厅等候,正巧屋里两位老人到也正说起她。
  “宫里老太妃传了信儿来,说想见见三丫头。”庄老夫人坐在关老夫人的床沿,叹了口气道。
  关老夫人刚刚清醒,身子还有些弱,只是关乎自己的外孙女,到底还是强打精神道:“相思年纪还小,实在不便入宫。”
  “我也知道你不愿意,可是老太妃与你娘家那位感情实在不同,也不知道谁嘴碎将相思的相貌说与了老太妃,老太妃当然想要看看。”庄老夫人说到这里,却又道:“不过你身子不好,等你大安了再带着三娘入宫也不迟,这个我会与老太妃说说。”
  “那就多谢老姐姐了,我这身子骨也不知道能挨到几时,你不知晓,这次可是连棺材都抬出来了。”庄老夫人露出一丝懊悔道:“我只怪自己,老了老了还放不下个面子,若是上次你与我说时,我不瞻前顾后,恐怕早就将相思接到我这里,哪里还需要他们孟家大房照应。”
  “你能想开便是最好,到底是一家子骨肉,就算是你那个不争气的女儿再不想见,外孙女总还是你的,我们老了,无非就是儿孙……三娘那孩子不错,你往后多照应。”庄老夫人劝解道。
  关老夫人喘息了一阵,虚弱的点点头道:“她到底是孝顺的,我这次快埋了土,那一家便也只有她来看我,足够了……我也没别的念想了,只是希望我能活到那孩子定亲出嫁,我女儿没有一个好归宿,总不能让我的外孙女也被那家子人乱点了鸳鸯谱。”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猜,陌篱被捆上了还能不能发狂跑去相思的卧房?
  相思真没想嫁给陌篱,因为上辈子实在太惨痛,她不希望与陌篱在一起会带来不幸。再说她那么的亲戚都想为她好,多的是青年才俊啊,陌篱你可怎么办?

☆、第九十章

  相思进门的时候,庄老夫人似乎已经离开,外祖母半闭着眼睛靠在软枕上。相思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不敢多做打扰,只是安安静静的走进来站在了床边。
  过了好一阵,外祖母才像刚睡醒那样张开眼睛,看向相思。她见相思站在一旁并不惶恐也不扭捏,就连细微的姿容都可入眼,想来定安伯府上当真要比二房会调理孩子,只是她身子毕竟太虚,又与庄老夫人谈了几句,想要与相思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也没有气力,也就只能微微抬起手将相思招到身边。
  “外祖母可好些了?”相思不等关老夫人说话,就主动关心道。
  关老夫人喘了口气,有气无力的说道:“难为你还想来看我,你当真是长大了许多,兴许你忘记了,你小的时候外祖母还见过你。”
  相思哪里会忘,上辈子她能风光嫁人大部分还是依靠幼时外祖母送来的东西,就算等她长大成人外祖母也与她们并不来往,但收人好处总不能忘记人家的恩情。
  两辈子,相思恨过爹娘,恨过祖母,甚至恨过孟家,可唯独对自己的外祖家,即便有所隔阂,却并没有过分的怨愤。她上辈子过的不好,不但有她自己的原因还有她父母长辈的关系,是她的祖母脑子糊涂不辨是非,还总是贪图钱财,是她的父亲贪恋权色,从来就将家里的孩子当成可以交易的砝码,是她的母亲整日沉浸在往日父亲给她编织的美梦中无法自拔,以至于她生的两个孩子心智越发古怪。
  但这么多人当中,就是没有外祖家,在相思的想法里,外祖家更像是一个受害者,他们爱惜女儿却被女儿背叛,他们爱惜外孙女,却被两个不懂事的孩子无情的伤害,他们也有他们自己的生活,也有他们自己的子孙后代需要抚养。若是相思自己,恐怕从一开始就不会尝试关怀女儿一家,更不会为两个孩子预备那么多家当,就生怕两人日后过的不好。
  外祖家从她小的时候便已经尽到了责任,他们没有义务再用热脸去贴女儿一家的冷屁股,爱,从来都不是无休止的索取,同样也是要有所回报的。
  “三娘已经不大记得小时候,可是外祖母送来的东西,可是记得,如今还有一两件摆在房里。”相思不希望这位被女儿伤透了心的老人,再对自己的外孙女失望,这一次她并无所求,纯粹只是感激老人在她幼年时的疼爱。
  果然,关老夫人听后露出怀念的神色,她用布满皱纹的手拉住相思,轻轻的说道:“你不知道,你母亲怀了你与你姐姐的时候,外祖母多么高兴,我原以为你母亲有了你们,就能成长为一个大人,可以担负起一个做母亲的责任,可是我错了……”
  “外祖母……”
  “这确实是我的错。”关老夫人拍了拍相思的手背道:“都是因为我没有教育好女儿,所以你与你姐姐才会生活的如此艰难,如果不是当初我的溺爱,你母亲也应该如同一般的世家千金精明能干……是我害了她,也害了你们。”
  都说天真憨傻的姑娘有福气,她能够天真能够什么都不懂,那是因为有人替她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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