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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重生辰元大陆-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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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纯然立刻挣扎喊道:“是我啊,君祈!是我啊!”
  在萧纯然的尖叫声中,萧君祈总算回过了些神来,但是他的手却抓得更紧了。
  “谁准你这么叫我的?”
  “我的名字只能是哥哥叫的。”
  一听到萧君祈的话,萧纯然的心理就扭曲了,哥哥,哥哥,又是哥哥!
  萧君祈居然想起来了!
  只是沐流岚说不定已经死了呢!
  然而,在萧君祈狰狞的表情下,他半点不敢说出这句话。
  感受着脖子处越来越大的压力,他忽然喊道:“我是来告诉你,沐少宗……咳咳咳”
  听到沐少宗三个字,萧君祈就立刻松开了手,却愈加急切地质问道:“哥哥怎么了?”
  萧纯然没敢多咳一下,立刻开口:“我看到沐少宗正和风景界的一个长老去外探一个秘境,归期不定。我不由问起他你的情况,他说你正在沐界,我便来看看你了,说来……”
  只是下面的话,萧君祈却都听不见了。
  沐少宗和风景界的长老?
  风景界的长老,那个风景明吗?
  外出探险?
  归期不定?
  难道哥哥忘了他还在等着他吗?
  不会的!
  不会的!
  他猩红着眼睛:“你骗我!你骗我!”
  萧纯然睁大眼睛,简直不能相信对方的癫狂。
  →谁叫他看到的不是失忆的就是被沐流岚圈养的好好的萧君祈,自然没接触过对方这幅如疯如魔的样子了。
  他嘶哑着喉咙:“没骗你,我没骗你!”
  他挣扎着掏出一个小玉球,忽然沐流岚清冷的声音就从里面传出来了——
  “同往?”
  萧君祈动作一顿。
  接着是一个听起来熟悉又妖孽的轻笑:“好。阿岚有言,怎敢不应?同往!”
  说完,他似乎又笑了笑:“你那个小弟弟可怎么样了?”
  一声叹息:“心魔太重,恐堕魔道啊!”
  到这里,声音便戛然而止了。
  然而,这也足够萧君祈心碎了。
  心魔太重,恐堕魔道?
  哥哥你不是说过不会嫌弃阿祈的吗?
  你明明说过不会嫌弃阿祈的!
  你真的嫌弃阿祈,所以就把阿祈扔在这里了吗?
  哥哥你骗阿祈,你真的骗阿祈!
  “我真的没有骗你!”萧纯然哑着喉咙开口。
  萧君祈回过神来,他猩红着瞳仁看了对方一眼,接着握着萧纯然脖子的手一紧,便折断了他的脖子。
  萧纯然话还没说完,脑袋便无力地歪了过去,血迹就从嘴角渗出。
  萧君祈擦了擦手:“居然挑拨阿祈和哥哥的关系,当初居然还言语针对哥哥,真是该死!”
  不远处,看到对方从眼角开始蔓延出鲜红的纹理,布满整张脸,显得妖异而邪恶——
  刘阳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已经要与陛下的分火融为一体了,不枉他伪造了个通讯球,还抓了个纯族的人来。
  至于死了的萧纯然——
  刘阳有些怜惜地看着那张娇好的脸,死了也就死了吧。
  他原本是想找个人能接近萧君祈,替他深化对方内心的破绽,好和陛下的分火早日融合,所以才找上了萧纯然。
  只是当他看到萧纯然的一刹那,他就愣了,太像了,真是太像了,太像当初他在下域遇到的那个灿若朝霞的女子了。
  只是终究也只是容貌相似罢了,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另一个沐明雅了。
  刘阳嗤笑一声,最后深深看了一眼萧君祈后,便转身消失在了虚空中,屋外空旷得好像从未有人出现过一样。
  忽然,砰——
  一声钝钝的敲击声响,萧君祈下意识地低头,一块翠色玉璧静静地躺在地上。
  萧君祈眨了眨眼睛,下一秒他几乎踉跄着跪倒在地,小心翼翼地拣起玉璧来。
  ——怎么会?我永远都不会嫌弃阿祈的。
  ——难道在你眼里我竟是这么无情的人?
  ——好了好了,定情信物还是让我来送吧。
  ——不好,我要这个!
  是谁在耳边低语?
  言犹在耳——
  萧君祈把本命魂玉贴身塞进里衣内,似乎想通过这块小小的玉璧汲取另一个人残留的温度。
  他不能这么怀疑哥哥的,哥哥会伤心的。他怎么能让哥哥伤心呢?
  一定是萧纯然骗他的,他对哥哥本就有敌意,传音玉球肯定是假的。
  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绊住哥哥了。
  哥哥最后是去沐行云那里的,对!他要去沐行云那里看看。
  萧君祈来到沐行云庭院口,一路上,没有看到半分沐流岚的影子,有的只是他人言起对方一个月零四天前离界的消息,萧君祈的心一点点往下沉。
  沐行云看着萧君祈那种看上去很镇定实际上却已经接近崩溃边缘的表情挑了挑眉毛,想必那小子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吧。
  虽然沐流岚一直没有回来,不过沐行云一点都不着急和心忧,对方的本命魂玉还好好地供在中央大殿里呢。
  只要对方没死,其他的,又有什么所谓?
  不过,等他感受到萧君祈身上传来的浓烈的佛罗气息后,他的眼神就变了。
  他厌恶地皱了皱眉:“我虽答应不取你性命,可是你若不自律,枉堕魔道,我亦决不姑息,关押封印……”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萧君祈大喊着打断了:“你闭嘴!不会的!我不会的!”
  又是堕魔道,哪怕他极力告诉自己那个传音玉球是假的,可是沐流岚那一声叹息——‘心魔太重,恐堕魔道’还是像根刺一样,深深地扎在他心上,一动就痛。
  沐行云目光一寒,他久居上位,又是当今天下三大元圣之一,他的威严岂容他人挑衅?
  闭嘴?
  还从来没有人敢对他这样说话,元尊而已,安敢如此?
  他只是挥了挥手,萧君祈便被他的气流弹出老远。
  萧君祈捂着胸膛,鲜血大口大口地喷出,新伤加旧伤,他现在浑身的骨头都像被碾压过一样。
  沐行云一晃身,就来到他身前,冷冷开口:“且做教训。沐流岚不在沐界。”
  听到沐行云的话,萧君祈表情一僵,接着他脸上的肌肉动了起来,组合出一个难以言说的表情,那是所有的希冀和企盼都被打破的心碎。
  不在沐界?
  不在沐界?
  哥哥真的走了?
  为什么呢?
  又要事的话,可以先告诉他,怕他非要跟上来吗?那就不怕他伤心难过、坐等天明吗?
  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为什么要骗他?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5。20快乐哦!!!
  无论是高冷如我(并不是←_←)的小单身,还是已然甜蜜蜜的高能人群,希望大家都happy~(≧▽≦)/~
  蟹蟹阅读和支持哦么么哒!
  ps:蟹蟹蓝染Irene投掷的一颗地雷!

  ☆、五十年(上)

  
  云水之巅关闭的时候,没人发现其中少出来了一个人。
  想来也是,每五十年,其内所死之人便不知凡几,又有谁会注意少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呢?
  云水之巅内,水波荡漾的天渐渐往下陷,云雾缭绕的地缓缓往上升,直到二者融为一体,好似天地初诞,一片混沌。
  这片混沌里却飘着一个白衣人,他双眼紧闭,背后是大片的血迹,触目惊心,只是他表情安详,让人分不清对方究竟是死了还是睡着了。
  云水之巅一关闭,于其内而言,似乎不过弹指一瞬,然于其外,却是整整五十年。
  所谓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云水之巅兀自一副亘古不变的模样,而整片辰元大陆的格局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这番变化都缘起于一个叫做萧君祈的大陆神话。
  一个生于下域,却以不到半百之龄成圣的男人。
  一个敢于以一己之力挑战那个传说中剑宗宗主的男人。
  一个用不到二十年时间就一手建立出堪与整个大陆最巅峰势力媲美的男人。
  没有人知道萧君祈与剑宗究竟为何不死不休。
  世人只知道,上到萧君祈这个山风宗宗主与沐行云这个剑宗宗主,下到山风宗和剑宗所有的弟子,都是一见面便是往死里打。
  有些人恍惚记得,萧君祈不就是当年那个在药器峰大赛被剑宗少宗主力保且领回去的骚年吗?
  他们当时还扼腕叹息,错失良才了呢!为什么现在对方会和剑宗一副不死不休的局面呢?
  这时,他们不由想起那个惊才绝艳、气贯长虹、剑压群雄的剑宗少宗主来。
  这么一想,他们顿时就整个人都不好了。
  说来,已经五十年不见那个剑宗少宗主了哎。
  明明当初一起离开,现在却只剩一个人了,两派还一副不死不休的样子。
  该不是杀少主之仇,不共戴天吧?
  细思极恐
  他们看萧君祈和山风宗的目光立刻就不一样起来了。
  当初那个剑宗少宗主是如何在群嘲中力挺对方,他们可都历历在目啊!
  如此知遇之恩,却恩将仇报,简直是狼心狗肺、猪狗不如!
  对于这些上域中流传着的种种谣言,萧君祈却恍若未闻。
  此时,他负手而立,站在窗边,他的黑衣曳地,长发用黑玉冠束起,脊背挺直,一丝不苟,如果换一个色系,俨然便是沐流岚当初的模样。
  门外传来敲门声。
  他手指一弹,门便从里向内打开,走进来一个青衣男子,他恭敬地行了个礼:“宗主。”
  萧君祈背着身,没有言语,青衣男子很自觉地继续开口:“已获得准确消息,云水之巅三日后开放。”
  闻言,萧君祈也只是波澜不惊地点了点头。
  说完话,那个青衣男子便自行退出门外,关好门,他抬头望了望天,抖了抖身子,艾玛,宗主的气势真是越发隆盛了。
  走回庭院,却看到一个白衣少年抱着剑走来,看到他,便惊喜地开口:“林师兄,你回来啦!宗主有没有说什么啊?”
  看到少年,那青年男子却半分不觉欣慰,反而脸色巨变:“你做什么?你疯了,你居然穿白衣!”
  少年撅了撅嘴:“师兄——”
  青年男子连撕带拽地就要脱下少年的衣服:“你忘了上次那个偶然穿了一次白衣就被宗主扒皮抽骨的人了,那天他的叫声你不记得了,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哎呀,干嘛呀,师兄师兄,我跟你说——”
  他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青衣男子扒下了外衫。
  少年狠狠跺了跺脚。
  林青衣叹了口气:“我是为了你好。”
  少年回头恨恨地看了他一眼,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师兄我告诉你,宗主不喜他人穿白衣,才不是因为剑宗那帮武夫呢。”
  林青衣坐下喝了杯茶,不予言语,他替萧君祈做了这么多事,了解的自然多一些。
  少年在他耳边小声道:“还记得宗主建宗时说的第一句话吗?找一个白衣银剑的元尊或者元圣,若是找到,便可直接成为副宗主。”
  林青衣点了点头,替萧君祈搜集了这么多情报,这些他还不知道吗?有的时候,他甚至怀疑,对方建宗的目的就是为了找这么一个人。
  少年继续开口:“前天宗主不在,我想去找师兄,路过宗主门外,正好透过缝隙,看到了里面一张画像,你猜上面画着什么人,你……唔唔唔”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林青衣一把捂住了嘴:“闭嘴,你闭嘴。”
  他前后左右仔仔细细看了看,没察觉到人,才松了口气,放开手掌。
  少年丹凤眼水润润的:“师兄你干什么呀?”
  向来温和的林青衣难得沉下脸来:“你知不知道,曾经有人因为看到了宗主挂在墙上的画像,被废去修为、打断四肢、死的时候浑身腐烂。”
  少年惊恐地捂着嘴,脸色惨白。过了会儿,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放下手,笑得有些梦幻:“师兄你不知道,宗主画像上那个人和我有七八分相似呢。宗主肯定舍不得杀我的。”
  看到少年微红的脸,林青衣有些不好的预感:“你想做什么?”
  “师兄,你知不知道有的人生来就喜欢男人?”
  林青衣皱了皱眉。
  少年继续开口:“师兄你肯定不知道,宗主就是喜欢男人的人,他要找的和他画像上那个人肯定就是他的心上人。”
  “可是,找了这么多年还没找到,你说,宗主看到我,会不会对我不一样呢?”
  听到这里,林青衣总算知道少年的意思了,他眉毛狠狠皱了皱:“你想都不要想!”
  少年脸色有些白,委屈道:“师兄,卿华自知天资不足,又人微言轻,若不是师兄照拂,恐怕早就死了。可是卿华不甘心,凭什么有人生来天赋出众,而我就算用别人十倍的努力都做不到,只能兢兢业业、小心翼翼,卿华不想再像现在一样这么卑微了。”
  他说着,双眼沁出了水光,却倔强地没有流出来,只一眨不眨地看着林青衣。
  卿华相貌本就俊美,这么一副可怜样,瞬间就叫人不忍心了。
  林青衣有些为难和犹豫。
  “况且,卿华也想好好回报师兄一番。师兄,你帮帮卿华好不好,安排卿华跟随宗主去云水之巅好不好?”
  听到宗主两个字,林青衣瞬间脸色一正,宗主的心狠手辣和喜怒难测,他可不是第一天知道。
  若是看到一个替代品,对方究竟是会珍视还是会毁去,实在难料。
  这么一想,他立刻摇了摇头,并且告诫道:“不准让宗主看到你,看到赝品,宗主说不定会要了你的命。”
  说完,他甩了甩袖子走开了。
  他身后,卿华表情晦暗。
  赝品?
  谁是赝品还未可知呢!
  他比起那个画像上的人眉目可柔和多了,必然更叫男人喜欢,他,一定要找到机会,让宗主见到他。
  三日后,云水之巅。
  外面人头攒动,却无半分喧哗之声,每个人的双眼都紧紧盯着光门,等待着它的开放。
  其中却有一个黑衣人与周围环境显得尤为格格不入,他抱剑而立,气势冷峻,周围的人迫于他的威势,自动留出一块空地,哪怕人多得已经挤不下脚了,人们还是下意识地不敢过去。
  这时,忽然一个白衣少年,似乎被推搡出来,一个踉跄,居然直直地就向黑衣人倒来。
  萧君祈脸上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仿佛冰雪铸就,冷到了极点,他拔剑出鞘,就要刺开那个撞过来的少年。
  周围众人仿佛看到了剑尖划破少年喉咙的场景,有几个心地善良的人不忍心地别来了头。
  只是就在剑尖要送进少年脆弱脖颈的前一秒,剑身却突然停住了。
  萧君祈看着眼前熟悉到了极点的五官,表情一时都呆住了。
  他下意识地接住了跌撞过来的少年。                    
作者有话要说:  蟹蟹大家的支持么么哒~(≧▽≦)/~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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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见

  萧君祈看着眼前熟悉到了极点的五官,表情一时都呆住了。
  太像了,实在太像了。
  一样的长眉、凤眼、琼鼻、薄唇,除了轮廓过于柔和,其他的和他记忆里俊美的面容如出一辙。
  看到萧君祈怔愣的表情,卿华不由在心底得意地笑了笑,面上却是一副害怕又感激的模样:“多谢…前辈手下留情和搭救之恩,在下……”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却觉得心口一凉,便再也开不了口了,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仰面倒下。
  萧君祈表情不变,他伸出五根冻玉般修长白皙的手指,在虚空中一抓,然后一点点握紧,最后蓦地一收。
  手上便凭空出现了一张完好的人脸,惊讶的表情还凝固在上。
  萧君祈伸出另一只手,指如刀片,在这张人脸上一点点切割,柔和的轮廓渐渐凌厉起来,一如记忆里。
  等彻底弄完后,他忽然满意地笑了起来,一扫之前的冷酷模样,左脸的梨涡若隐若现,好像是得到了心爱玩具的孩童一样。
  可是周围的人却都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如果不是地上躺着个刚刚死去的白衣少年,如果不是少年的脑袋上少了张脸,如果不是他朝上的头血肉模糊,他们说不得还会觉得原来辣个黑衣男子也不是什么冷酷的人,笑起来还萌萌哒!
  可是,毫无心理准备地被迫看了一场徒手撕人脸后,呵呵——
  吓尿了好吗?
  麻麻,他们以后再也不敢和穿黑衣服的男人说话了,都有心理阴影了好吗?
  众人纷纷又退后三步,瞬间萧君祈周围的空地愈加大了,不过他却恍若未觉,兀自认真地看着手上的人脸。
  血水从人脸背面顺着他指缝滴滴答答地落下,看起来分外诡异。
  简直看的众人头皮发麻,恨不得立刻回头跑掉。
  终于,这个时候,光门开了。
  众人立刻不要命地飞身进去,好像晚一步就会被大变~态砍死再割掉脸一样。
  萧君祈收起刚制作好的工艺品——那张以卿华脸为材料沐流岚脸为模板的帅皮子。
  然后负着手一步步走进光门。
  沐流岚抓着藤蔓,睁开眼睛,他眨了眨眼,自己刚刚是晕过去了吗?
  他拍了拍脸颊,不能晕,也不知道小鬼现在怎么样了,他还要去找洗雷池呢。
  这么一想,他忽然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后心的伤势似乎好了,他感受了一番体内的气血——
  一种前所未有的空灵、纯净的感觉。
  沐流岚微微凝眉,难不成在他刚刚没了意识的时候,还有洗雷池的池水泼下来不成?
  为什么他有一种浑身杂质已被洗净的感觉呢?
  他皱了皱眉,决定先上去看看。
  想必刘阳和萧纯然已经走了,就算没走也无妨,他现在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整个人几乎是到了巅峰状态,还顺便连着突破了两个小境界,已经是高级元尊了,此时对付两人,想来无妨。
  他旋身一翻,就往上飞去。
  脚踏实地后,他打量了一番四周,抬步朝前走去。
  一走进云水之巅,萧君祈的表情立刻就变了,胸口本命魂玉的热度灼得他心都疼起来了。
  疼?
  他有些木然地转了转眼珠,才伸出手摸了摸胸口。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体会过疼的感觉了,无论是受伤还是和体内的佛罗对抗,没有那个人,他再也感觉不到疼了。
  因为制作本命魂玉时,是以沐流岚的一滴精血做引子的,因此这块本命魂玉不止可以用来找萧君祈,也可以用来找沐流岚。
  片刻的呆滞后,萧君祈掏出静躺在胸口的本命魂玉,他脸上的肌肉忽然动了动,组合出一个奇怪的表情来,由于情绪剧烈的波动,他瞳孔开始泛红,一点点从眼角蔓延出鲜红的花纹。
  他晃了晃脑袋,立刻双眼猩红地看向本命魂玉,朝着指引飞去。
  沐流岚走了一段路才恍惚想起自己背后的衣衫应该都被血染湿了,他脱下外袍打算换一件,却惊讶地发现血迹都干了。
  这时,他才想起之前他竟丝毫没有感觉到半点黏腻感和血腥味,他不由皱了皱眉,莫非他真的晕过去很久了。
  不应该啊,就算过了三天,血腥味也不会消散到这种连他都没察觉到的地步啊。
  他顿住脚步,莫非自己进入了什么幻境而不自知。
  这时,忽然身后传来一声熟悉而迟疑的叫唤:“哥…哥…”
  只是这声音听起来却有些破碎。
  沐流岚亦是讶然,这不是小鬼的声音吗?
  萧君祈循着本命魂玉过来,看到一抹熟悉的白影,那一瞬间,他的脑袋出现了短暂的空白,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沐流岚回头,就看到对方远远地站着,脸上红纹翻腾,他心一疼,立刻朝对方走去,走到一半,他又忽然顿住脚步,这究竟是真是假,幻境耶?真人耶?
  然而还没等他思虑一番,萧君祈已然扑了过来,他紧紧箍着沐流岚的腰,把头埋进对方的脖颈。
  就算不知道对方是真是假,顶着这么一张脸,沐流岚发现他总也是没办法拒绝对方的。
  想到他离开前的境况,他立马皱起了眉毛,掏出萧君祈的大脑袋:“你怎么来了?你的……”伤势怎么样?
  然而话还没说出口,鲜血就顺着他的嘴角渗出了。
  气海剧痛,然而最痛的还是心,沐流岚不敢置信地看着萧君祈。
  此时此刻,如此真实的感觉,就算他想欺骗自己这是幻境也做不到了。
  萧君祈手抵上沐流岚的后背,用元力滋养着他体内的伤口,另一手捂上他的眼睛,痛苦恳求:“哥哥你不要这样看我。你不要这样看我好不好?”
  因为元气的大量逸散,沐流岚意识有些模糊,眼前又是一片黑暗,他几乎听不清对方在讲什么。
  熟悉的声音响在耳畔,他却只觉得心寒,他想不出一个对方对他出手的理由。
  他费力地张了张嘴:“为……为什么?”
  他从来没有这样在意过一个人,在意到唯恐对方有一丝一毫的闪失,在意到哪怕折损修为也心甘情愿,在意到只要看到对方他就心满意足,结果——
  难道他千里迢迢到云水之巅找洗雷池,他不惜十年修为难有寸进,都是个笑话吗?
  沐流岚努力睁大眼睛,喘着气,一手吃力地抓着萧君祈的衣襟,声音嘶哑:“为什么?”
  为什么要对他出手?为什么要破碎他的气海?为什么要背叛他?
  然而下面的话却都卡在了喉咙里,萧君祈接住倒下了的沐流岚,脸上表情奇异,似哭似笑,似喜似悲:“哥哥,你不要怪我。阿祈只是不想你再离开阿祈了。阿祈只是怕了,真的怕了!”
  他抱着沐流岚跪倒在地上,像个孩子一样地哭了起来,不知道是因为终于找到对方的喜极而泣,还是因为如今两人关系再难恢复的痛苦悲鸣。
  沐流岚醒来后,目光锐利,下意识地戒备着,下一秒,想起他昏迷前发生的事,他立刻瞳孔一缩。
  他有些难以置信,却又带着些希冀地运转起了体内的元力——
  不行
  真的不行
  哪怕气海被保护的再好,被修复的再好,都无法改变它曾经破碎的事实,二十年修为一朝丧,沐流岚从来云淡风轻似乎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脸一下子就僵住了——
  哪怕有心理准备,他还是不能接受他——沐流岚居然成了个废人这个事实。
  一个气海破碎、再难修行的废人,一个每天不吃不睡就会死去的废人,一个寿命只有百年从现在开始就会日渐衰老的废人。
  他坐在床上,深深吸了口气,才强迫自己平复下心情。
  这时,门吱呀地开了——
  看着逆光走来那个玄色长袍好像被阳光镶了层金边的俊朗男子,沐流岚眼神闪了闪,低下头去。
  他刚刚下意识地不去想造成自己气海破碎的原因,否则他怕他承受不了这个事实。
  当年被沐家放逐的时候,他没有怨天怨地,上辈子最后在魔宫死于韩岩之手时,他也只怪自己技不如人、算有遗策。
  可是此时此刻,沐流岚是真的觉得这个世界对他何其残忍啊。
  他第一次有这么一种想要呵护的一个人的感觉,他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发现自己是有感情的,他从来没有那么喜欢过一个人,掏心掏肺,恨不得替对方承受所有的苦痛。
  结果——
  有那么一瞬间,沐流岚甚至想拿起佩剑抹脖子,左右他现在都是一个废人了,左右这个世界也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了,说不定死了后醒来又是一个新的世界了,那他绝对不会再相信任何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问流央五十年(下)哦,你猜~~~蟹蟹大家的阅读与支持,爱你们么么哒(*^.^*) 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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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疯了

  然而这种恨不得死了的想法终究也只是存在那么一瞬间。
  无论何时,都不能放弃,哪怕天要亡他,他也要逆天而行。
  世间百样,皆有其自然规律,只要沉下心来,必然会找到转机,翻牌为胜!
  沐流岚深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也让自己忽略那被背叛的伤痛。
  这时萧君祈却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看着沐流岚垂着头不看他,萧君祈表情不变,他抬起了沐流岚的下巴。
  尽管被迫抬头,沐流岚依旧容色淡淡,波澜不惊,无怨无恨,一如两人初见时那样,他的眼神冰冷平静地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或者说就像眼前没有人一样。
  触到这个眼神,萧君祈忽然往后退了半步,他的眼角开始泛起红纹。
  他松开手,捂着脑袋,表情有些痛苦。
  沐流岚皱了皱眉,这是受佛罗的影响吗?
  不过几天不见,为何对方就一副被佛罗侵蚀已深的样子?
  不过,原本会让他心疼不已的一幕,现在他却只是坐在一边闲闲旁观,理智分析着自己可以如何利用这一点。
  这时,萧君祈忽然抬起脑袋,他的脸颊几乎都布满了鲜艳的花纹,看起来妖异异常。
  只是他双眼却湿漉漉的,就像个最纯真的小孩子一样,他对着沐流岚撅了撅嘴,有些委屈道:“哥哥——”
  听到这两个熟悉的字眼,沐流岚心一颤,他紧了紧五指,却依然只冷冷地看着萧君祈。
  看到沐流岚没有过来,萧君祈更加委屈了:“哥哥,我疼,好疼。”
  他朝沐流岚走进几步,蹲在沐流岚脚边,可怜兮兮道:“哥哥,阿祈疼,揉揉好不好?”
  沐流岚直直地看着萧君祈,这个时候他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了。他不得不承认,哪怕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在心疼着眼前这个人。
  心疼了这么多年,早就心疼习惯了不是吗?
  他蹲下身子,抓着萧君祈的肩膀狠狠晃了起来:“你疼?那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感觉?”
  “为什么?你说啊,为什么要背叛我?”
  “疼吗?那是你自作自受,合该自己承受!”
  沐流岚就算元气不再,毕竟练剑多年,他的手劲自然不小,萧君祈被他又晃又吼,简直晕乎乎的,他的头更疼了。
  也许是意识不清间下意识地不想接收沐流岚冷酷的言语,他好像没有听到沐流岚说了什么,只是愈加委屈道:“哥哥别摇,阿祈难受。”
  沐流岚忽然松开了手,身体往后仰,颓然地坐在了地上。
  他闭了闭眼,真是没想到,有一天他居然也会像个泼妇一样地大喊大叫。
  萧君祈飞快看了沐流岚一眼,察觉到对方似乎没有刚刚那么愤怒的样子了,他捉起了对方的一只手掌,然后放在自己脑袋上揉了揉,开口道:“阿祈疼,哥哥揉揉——”
  沐流岚睁开眼,看着对方一副小孩模样,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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