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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派高手-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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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狂妄的小子?你是谁的门下!你师父是怎样教你的?目无前辈!”
“前辈?谁是前辈?论师门,你我全无关连,谈不上辈份,你只怕要比我差了三截呢!所以,你最好是别提什么前辈后辈。” 
“住口!你好狂!我就替你师门教训教训你这不懂礼貌,不识尊卑的小辈!”
“笑话!谁是小辈?我提两个人你就明白了,阴魂不散谷长春你听说过了?沉雷手范正罡这个人你听说过了?你的辈份比他们如何?他们都比我低了两辈!”
彭连新听了暗暗吃惊了,他不知道这两个人是否真比对方低了两辈,但这两个都是大名鼎鼎的江湖人物,辈份甚高,这小子居然敢呼两人绰号与姓名,可见确有点来头,不容轻视。彭、陆两个有此心理负担,口气也变了,不再如先前那么气焰万丈了。
陆志豪问道:“你认识他们?”
“不认识!”
“那你怎知道比他们高出两辈?”
“我这么想行不行?我这么说说,行不行?”
彭连新听得大为震怒,认为对方是存心开他的玩笑,所以震怒,一抖手,两根筷子便向对方掷去,筷子又快又准,分刺对方双眼,甚为狠毒。对方“哎呀”一声,双手掩面,两根筷子就由他指缝插进去,看情形,这青年小子是被刺中双眼了。彭连新嘿嘿冷笑说:“臭小子,叫你知道对长辈无礼的结果并不好受,你记住!”声落杯起,擎起酒杯喝酒。
彭连新酒杯刚刚擎起凑近唇边,突然“叮”一声响,他的酒杯被碰得震高了两寸左右,一大杯酒全泼向他双眼。事出仓促,他正张眼注视,恰巧被酒泼满了双眼。酒有制激性,眼睛受不了刺激,痛得他哇哇叫,双手猛揩双眼,口中大叫智空,喝他打一盆水来。陆志豪站起来,挺身挡拦那个年青人,提防他乘人之危偷袭彭连新。
这年青人是凌起石。他不屑地瞟陆志豪一眼,愤然说,“米粒之珠,也想放光,不是笑话!”
陆志豪知道是说自己,大为震怒,但他看出对方不是等闲人物,不敢生事,只好强忍了。
不一会,智空捧了一盆水出来,彭连新非但不道谢半句,还责骂他水不够热,智空老和尚惧于彭连新之威,不敢回驳半句,凌起石看不过眼,冷然道:“真是人善被人欺,你是什么东西敢骂人家?你又不是出家人,鹊巢鸠占,还好意思再说这种话,怪不得姓方的信不过你们,要请我来监视你们了!”
“臭小子,你别以为自己好了不起,你不过暗算成功罢了,算什么英雄?”
“姓彭的,你说得真对,我不是英雄,不过,你是狗熊,我不是英雄,还是个人,你是狗熊,却是禽兽,是畜牲,你不是人!”
“陆志豪,你还在等什么?给我打呀,还不动手,等什么?”
“姓彭的,你这不是借刀杀人?你不是跟姓陆的有仇吧?你叫他跟我动手等于叫他送死,你想借刀杀人,坐收渔人之利?你好狠心啊,自己贪生怕死,不敢动手,却指使别人动手,多阴险啊!”
陆志豪本来就怕出手,再听了凌起石这几句话之后,更不愿出手了。但他不敢公然反抗,便只好不出声,任由得彭连新怨骂。
凌起石静静的站着看彭连新骂阵,等到他们话声稍顿,他便笑问:“人家饮酒你也饮酒,人家用口饮,你却用眼晴饮,多趣怪!可惜你学得未到家,一杯酒也饮不了,就要向人低头,多么丢人,我说你呀,比姓陆的差了一大截呢!”
“老禅师,夜已深,你去睡吧,这里的事有我,不必你理会了。”凌起石劝智空和尚去睡,彭连新趁他们背向自己,认为是好机会,捧起一盆水就朝凌起石泼过去,似是想把他变成落汤鸡,怎知一抬手,水刚离盆,就觉得眼神一花,一盆水泼出去,已经不见了凌起石,一盆水疾朝陈志豪身上泼去。
陆志豪不虞如此,一急之下,躲避已来不及,只好吐掌击去,掌风劲厉,把一盆水大半击得激射飞溅,有的竟反射到彭连新身上呢,他们两个狼狈万分,凌起石却在一旁作壁上观。
彭连新这时已经用热水洗净眼中的酒,清楚地看到凌起石了,他一抬腿扫向桌子,凌起石伸手一按另一桌角,说:“你想怎的,这是人家的东西,岂可随便毁坏,你有种尽管冲着我来,何必欺善怕恶,真丢人,男子汉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彭连新被气得五内生烟,无名火高三千丈,他向陆志豪道:“今晚大约是难以善罢干休了,我们就舍命一拼!”
凌起石冷冷道:“姓彭的,是你自己要拼,还是你们都拼?你先说清楚,我这个人做事喜欢干净利落,最不喜欢拖泥带水。”
“小子,我们是两个,你们也是两个,我不占你的便宜,接招!”彭连新错掌便上。
凌起石倏的退开一步,笑道:“怎么?真要动手?我是来监视你们,不是来跟你们动手的,老实说,我非常奇怪,你们与姓方的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为什么要到这地方见面?为什么?”
“为什么?姓方的没有把原因告诉你?”
“他请得我,当然告诉了我。”
“你既然知道了,还问什么?”
“偏听则暗,兼听则明,世间还少有真正坦率的人,我希望听听你们怎么说。”
“原来这样!看不出你倒相当公平,也罢,我把实情告诉你吧!”彭连新带点冷嘲地说。但当他与凌起石的目光相接时,他的语气又改变了,他说他与姓方的约会,是受人之托,代人相约的,他曾欠下司徒铿一份恩情,十年了,仍未有报答,最近两人碰了头,彭连新知道司徒铿与方家有一段恩怨未了,要去找方家算账,他于是自告奋勇,代他传递消息,约斗方家的。
凌起石听了,问彭连新道:“你既然代司徒铿约斗方家,该知道司徒铿与方家因何结怨?是如海深仇,还是鸡毛蒜皮小事。”
彭连新道:“我知道姓方的与华家有旧,曾助华家对抗司徒家人,结果是杀死司徒家的长子,华家目前已无能人,司徒铿于三个月前曾去华家鞭尸,并杀了华家十七个人,算是报了仇,所以再来找方家。”
“你说的华家,可是华云峰他们一家?”
“不错,正是他们!”
“华家当年只杀了司徒铿长子,他却杀了华家十七人,还不满足,再来找方家,未免太过份吧?”
“一点也不太过!欠债还钱,还要加上利息,一点也不太过!”
“你的意思是说,一定要找方家报仇,无法化解了是不是?”
“不错,这个仇非报不可!”彭连新说。
凌起石听他说得嘴硬,又知道将是司徒铿出手,便冷然道:“那好吧,烦你们去通知司徒铿一声,叫做最好是别到场,以后也别再生事,否则,这宗事我管定了,他姓司徒的绝占不了丝毫便宜,我话已说完,你们好好考虑考虑吧!”说完转身便想要离开,突然听得彭连新断喝道:“站着,你想走了?哪有这样的便宜,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没这么容易!”
“你不许我走,想怎样?真要打架是不是?”
“不错,我正要教训你,叫你知道天下之大,能人不少,你现在如果后悔还来得及,只要你跪下来给我们叩三个响头,叫三声爷爷,我们就可以饶你不死!”
“你真这么大方?那就错了。”
“为什么?”
“不为什么!只是,你就是肯跪下来向我叩三个头,叫我三声祖宗爷,我也未必就会饶你,你那样大方待我,不是错了。”
“好小子,你实在也太狂了,看招!”彭连新吐掌疾攻,疾向凌起石的胸前印去,凌起石冷冷一笑,漫不经意的略退半步,先卸去部分劲力,再左掌一竖,掌缘向外,硬接来招,双方未碰上,彭连新已经感到虎口痛,手腕酸麻了。
彭连新想不到凌起石如此厉害,迅即撤招后退,但不见对方追击,马上又再扑上,而且双掌并发,用劲更足,口中暴喝:“再接我一招!”声出人影动,攻得倒是真快,一下子便到了凌起石面前,掌风如涛,威势惊人,由此一招,可见他内力相当强。可惜遇上的对手更是当代一流高手,功力比他不知高明了多少倍。因此,彭连新身子一侧,以一掌击在凌起石的胸部,却是着手无声,如击在一堆棉花上,难以着力。彭连新是个丰于经验的人,有此感觉,便知不妙,当下再次撤招,可惜手掌如胶在凌起石的胸膛,无法抽得回去。
彭连新这时才知道碰上强敌,刚才自己的感觉完全是事实,并非幻觉,可惜已经太迟了,无法补救了。他一急之下,另一只手已把刀拔了出来,挥刀疾劈对方,希望迫退对方,再作打算。怎料到他一刀劈出,对方竟然疾退,把他也扯着走。因为事前未料到会如此,不免踉跄欲跌,步屉不稳,发出的招式也失准了。
彭连新指望陆志豪出手协助一臂之力的,没料到陆志豪竟然见死不顾,他的指望落空,万念全消了。想到自己这样死去,实在是太不值得了,一恨之下,便破口大骂陆志豪不够朋友?陆志豪反唇相讥,说彭连新自顾不暇,如何能做福于他,如果真有本事,也会自己先救自己脱险了。
彭连新闻言,气得更甚。
但是,彭连新正如陆志豪所说,自身难保,气也没有用。凌起石冷眼旁观,忽然笑道:“姓彭的,你有眼无珠,才会结交这样的朋友,你受得也够了,今晚我不杀你,等你与姓方的事了结之后,我再找你算账也不迟,你去吧!”抬手一拨拨开彭连新的手掌,使他出脱控制,恢复自由。
陆志豪万万想不到凌起石会如此说,来此一记奇招妙着,以致他难以应付,心一慌,反身便逃。彭连新恨他不够朋友,本来要追地理论的,只因与凌起石拼内功消耗不少真元,一时难以补充,追也未必追得上,追上了也未必准能获胜,不如不追,先调养好自己再理会其他。因此,他眼望着陆志豪逃出寺外,也只是恨恨地叹一口气便算了。
凌起石对他说:“姓彭的,你自己看到了,这就是你的所谓好朋友了,经过这一次之后,你应该受到教训,知所取舍了,你如果要走,你可以离去,我不会留住你,你要是不走,也可以留到天亮,但天亮之后你必须离开这里,否则,我便不客气了,希望你自己记着,别弄得大家没趣,我的话说完了,你好自为之,免得后悔!”
凌起石这一招用得实在漂亮,不但大出彭连新意外,智空和尚也意料不到,他在一旁不断念着:“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表示对凌起石这一措施无限支持。
智空烹了一壶上好浓茶,以茶代酒,与凌起石两个在禅房促膝谈心。一老一少,年纪差了一大段,但话的内容却是上下古今,天南地北,谈得很投契。凌起石对古今英雄,江湖人物的生平,趣事,知之甚详,对答如流,有的人物与问题!智空和尚也无法解答,但凌起石却随口而出,见闻之广,智空亦愧不如。
智空本是文人,曾中进士,后来因为一场火灾,父母惨被烧死,妻子也给恶霸抢走,后来不屈而死。他本拟告到皇帝处,来一个告御状,他的同案却怕了当朝权贵,不肯联手,其中有几位满腔热血,可惜人数不多,他自料未必斗得过恶霸在朝的舅父户部尚书,自己一家已死,再多死一位并不重要,但连累许多同案,实是不忍,所以悄然出家,当了和尚,还布下疑阵,让人家误会他自尽呢。
“大师,你不曾想到报仇?”凌起石问。
“想过,但我手无缚鸡之力,如何报得了仇?再说,我后来当了和尚,对这问题也想通了,觉得冤冤相报,实在没有了期,我家破人亡,已经很惨了,何必再令别人也像我一样,所以,出家了几年之后,报仇之念便没有了。”
“你说得很对,我也是一个不主张胡乱报仇的,我会杀人,但不一定是为了报仇!”
智空和尚点头道:“施主年纪轻轻有此想法,实是慧根,十分难得!只是有一点老衲还是不明,请施主启示。”
凌起石道:“大师何事不明?请说!只要我懂得,一定奉告。”
“刚才施主说不主张胡乱报仇,又说要杀人,这是何故?老衲实在不明白。”
“大师,这是两件事,我的意思是说,假如有一个奸官、恶霸、淫贼,他虽然是个人,但已实在属于禽兽,只会害人,留他在世上,就有许多好人要被他蹂躏,这样的人,即使我与他无怨无仇,甚至他对我有恩,我也不会放过他,我会把他杀掉。假如一个人无意中误杀了人,或者虽是有意,杀的却是应杀的人,则被杀者虽然是我的亲友,我亦会原谅他,不会找他报仇。”
“好!好!施主明辨是非,公而废私,正是我佛心肠。
施主,今晚一会,使老衲茅塞顿开。过去,老衲常在杀生这问题上想不通,现在可明白了,杀生有时也是必要的,佛虽有善心,要普渡众生,但有时也不能不杀生的,这话很对,老衲感激不尽。”
“大师过奖了,我实在愧不敢当。不过,当此乱世,坏人实在不少,大师若无防身本领,在此荒野之地,实在很危险,我有一套防身之术,大师若果不弃,我愿相传,只消三两个时辰,大师便可以领会,今后勤修,自有防身之功,不知大师可愿意学?”
“施主恩惠及于老衲,老衲当代施主诵经以佑施主,使能多救世人,愿施主有所指导!”
“大师不必客气,请先听我解释,再看我动作。”凌起石把一套练内功的方法详细加以解释和示范。
老和尚已经记住,凌起石又教他盘膝练功,并教他站功与行功,老和尚到底是进土出身,理解力较强,很快就领悟,还能相当准确地学习动作。
凌起石很有耐心地指导老和尚练习内功的方法,前后半个时辰末到,老和尚已经可以颇为正确地练习了。凌起石甚为高兴,对老和尚的悟力大为赞赏。老和尚也高兴自己有此聪明。
老和尚练了一会,忽有所悟地说:“施主,夜深了,你还是休息吧,我自己可以练了,有不懂的,明早再向你请教好了。”
“大师倦了,明天再练吧!”凌起石说。
“不!老衲年来睡得狠少,准备多练些时再睡,否则,施主离开之后,老衲再发现困难就无法求教了。”
“大师说得对,你练好了,我这个人有点怪,可以三天五天不睡,也可以一睡三天五天,你不必理我,到了我要睡时,我会睡的。”
智空和尚闻言笑道:“施主真是奇人。”说完继续练功了。
凌起石自己也练,发觉智空和尚有什么地方练得不对便加以指点,两个一直练到五更,居然精神如常,全无倦容。
五更的时侯,凌起石告辞了,智空留不住,只好送行。凌起石濒分手时对智空和尚说:“大师,我这手艺你如果继续不缀,不但足以强身防身,半年之后,还有驱狼伏虎之能,到时,纵有坏人相袭,你也足以自卫了!愿你勤练不缀,得以防身!”说完话,依照老和尚的话,沿着小路直向方家园去。
方家园的人这时正因为应约问题烦恼,不知如何应付。他们自从接得彭连新的挑战书之后就开始不安,忙着想办法了,可惜想来想去总想不到好办法。这一天若再不想到办法,翌日就要应约了。方家知道对方是十分可怕的人物,原不想与对方结怨,更不想应对方挑战,可是人要面,人家找上门来,不应战太丢脸了,实在办不到,至于结冤,那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有一次方火生碰上一个汉子欺负一个女人,方火生碰上了,看不过眼,上前干涉,一言不合,打了起来,结果是方火生胜了,解了妇人之危,还送了她一程,这一来,他便与那个汉子结下梁子了。
方火生那时只有二十多岁,血气方刚,一腔热血,一副侠义心肠,对于救那个女人,一点也不后悔。事实他是因为那一次千里送蛾眉,获得女方青睐,自己已名花有主,相见恨晚,但却介绍妹妹和方火生相识,终于结成夫妇,所以他不后悔。
方火生此时有一子两女,女一大一小,子居中,十七岁了。方火生对他十分宝贝,这一夜,他无论如何也难以入睡的。午夜已经过去一半,天快亮了,方火生派出人手注意周围,他自己则把儿子叫到跟前,对他说出自己早年结怨于人的原因,安排儿女迅速离去。
方明不同意爹爹的退缩办法,说:“爹,我不走!你并没有错,为什么还要怕他?我不信他是有三头六臂,可以必胜!”
“阿明,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凭什么跟人家打?凭什么说这句话?”
“爹不是说,早年曾经打败了他,还怕他什么?”
“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当年他摸不清我的门路,便吃了亏,现在,他经过二十多年勤修苦练,武功大进,在这日子里我却虚度岁月,并无认真练过,比较之下我实在难以和他对抗,我不行,你更不行了!在此情形下,还不快走等什么?”
方明听了还是不服,道:“爹,你这样做只会增敌人志气,减自己威风,你又何必呢?敌人是不会如此仁慈就此住手的!他只会变本加厉,更瞧我们不起,更残酷地对付我们!这不是个好办法呀,爹!”
“不!你年纪轻,不明白的了,快去准备吧,天亮就起程!”
方明无论如何也难以同意爹爹的意见,不肯离开。
方明不忿地说:“爹,你早年那么英雄,怎么现在这样怕事?爹,我也不小了,应该可以替你分忧啦!我才不怕他是狼是虎!何况还有姐姐,我就不信三个人还打不过他一个人!我不走,我要看看他是个怎样的人!”
“阿明,你有这份孝心,要替我分忧,我十分高兴,但你不要忘了,你是我们方家唯一传宗接代的人,你只有十多岁,怎当得起敌人的狂烈拼命?再说,有你在身边,我必然分心,便变成你不但帮不了我,反而牵制了我,至于你姐姐,她已有了婆家,不是我们方家的人了,我怎能要她冒这个险,而且她是个女子,敌人是毫无人性的淫贼,我怎放心叫你姐姐留下,至于三个人对付一个,这话更不能提,你忘了,那是一件丢脸的事!何况敌人未必就只有一个人,更非我们三人可敌!你们快收拾去吧!”
方明本不愿意,却还是点头了。但他并没有就走,仍然站着不动,似乎在等待什么,方火生忽有所悟的说:“阿明,你等一等!”说完就转到后堂去,去干什么,方明当然不知道,只有感到奇怪。
方火生转入后堂大约盏茶工夫,便取出一个包袱与一柄剑出来,他把剑递给儿子,道:“这一柄是‘追风剑’,爹早年闯荡扛湖,就是用这一柄剑,你现在年纪还小,气力不够大,是不能用的,过得两三年,你长大之后,便可以使用了。阿明,这是你外公给我的剑,你要好好保存它!”
“这一个小包袱是给你姐姐的。她可以用它养活你们,只要你们不大吃大喝,好好使用,足够你们用几年,你到时应该可以自立,可以好好过日子了!你要好好地劝姐姐!你虽然是弟弟,却是个男子汉,你必须好好照顾姐姐和妹妹!明白吗?”
“我明白,爹!”
“你明白就好,去吧!我不想再见你姐姐了!”
“爹,你跟我们一起走不行吗?你是可以跟我们一起走的!”
“我不能走!我不能丢自己的脸,也不能丢我们方家与师门的脸!我必须留下来,是晴是雨,都该由我应付,去承担!你回去吧,我留下来等他们来!”
“爹,你不走,又以少敌多,这怎么行?爹,我无论如何也不走的,我知道姐姐一定也不答应的!”
“阿明,你怎么这样不明白?你留下来只会使爹分心,决不能帮爹的忙!走吧,快去收拾行囊吧,天快要亮了!”
方火生不断催促儿子方明去收拾行李,方明却依恋着不肯走,耽延着时间。方火生情急了,发脾气了,厉声说: “阿明,你听不听爹的话?走不走?如果不走就别叫我做爹,我没有这样不听话的儿子!”
“爹,只恨我是个女儿,不能替爹分忧,弟弟妹妹又年幼,爹,你放心,我会照顾弟弟和妹妹,有我阿蓉活着,决不会叫他们挨饥抵寒,我们走了,你老人家好好歇歇吧!”
方蓉突然出现,先安慰了茬老,又对弟弟说:“阿明,走,不要激爹了,我们收拾东西去,你跟我来。”
方火生强忍热泪,女儿一走,他就支持不住,热泪夺眶而出了,望着儿女的背影,深深叹气,自语道:“阿蓉,阿明,不是爹忍心,爹实在没办法,蓉儿、明儿,爹对不起你们,你们能够明白爹的苦心,肯原谅爹吗?”
方蓉姐弟听不到爹的话,正在房中收拾东西,突然听得有个陌生的声音问:“阿明,你想不想救你爹!”
阿明本能地回答:“当然想,你能救我爹?”
“我当然可以,只要你肯听我的话,你也可以!”
“我也可以?真的?”方明惊喜交集地反问:“你说,我一定听。”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不对我爹说?是否想骗人!”方蓉年纪到底大些,想得比较周详。
“你是方蓉是不是?我用不着骗你,你爹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他平日来往的朋友都怕死,躲起来不肯帮他,找再不出手,他必被敌人所杀。我若要杀你们,现在就可以动手,你爹也救不了你,我与你们无怨无仇,何故杀害你们?我与张三刀也无仇无怨,不想动手杀他,但你们却可以杀他,你若果相信,就快跟我走,我教你一个杀死张三刀,救你爹爹的办法,若果不信,拉倒,我也不勉强你。”凌起石说。
方蓉细想凌起石的话,觉得大有道理,不免心动。因为除此之外,实在没有其他办法可以救爹爹的了。于是问道:“你说的张三刀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要杀我爹?”
“张三刀就是你爹口中的淫贼,你们要不要救你爹?我要走了。”
“大哥,你别走,你教我吧!”方明不等姊姊表示意见,先说话了。并且,声出人现,很快就出了门外。
“阿明,你先留给爹一张字条,说你有事外出,很快就会回去,你爹看了才知道。大约明日午后你就可以回来,到时,就不用怕张三刀了。”凌起石说。
“好!我马上就写。”方明又窜回房去,几乎与姊姊撞个满怀。
方蓉和弟弟再次出到房外,外边已经有个年青人等着他们,她心头一动。
方蓉暗想:“怎么这样年青?他真有办法?不会是安下什么坏心肠吧?”正想着,凌起石已到了她的面前了,他说:“时候不早,该走了。”双手一伸,左手抓着方明,右手抓着方蓉,方明倒没什么,方蓉一闪没闪得开,玉臂给抓着,勃然大怒,羞恨交并地喝叱:“你干什么!”对方没有回答,一声“走”,她便觉得身子凌空,恍如腾云驾雾,心中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感受,飞呀飞的飞着,过了一会,耳边听得凌起石说:“到了!”身子顿时停下来,被抓着的玉臂也放开了。
“这是哪里?”方明问。
“你带我们来这里干什么?”方蓉说。
“你们不是想救你爹吗?我带你们来练功夫呀,你们并排坐着,臂贴臂,靠紧一点,放松心怀,勿存杂念,我先助你们五年功力,坐稳了。”他双手分按在方蓉姐弟后心,方蓉芳心一颤,已觉一股柔暖的血液在身上迅速运转,感到浑身舒坦,前所未有,心知他所言不假,确是以本身真力传给她,疑虑一消,血流更畅。片刻之后,觉得凌起石的掌心在后心轻轻地按揉,感受又自不同,但为时甚短促,她正觉得舒服,他已经撒手了。
“好了,你们已经比刚才增了五年功力了,你们稍坐一会,再起来跟我练功。”凌起石说。
一会,凌起石教他们走圈,他走着,他们跟着,一边走一边解说,左一步,右一步,左两步,右三步,进五步,退四步,他只教他们走,方蓉姊弟走着记着,直至背得出来,走得纯熟无误了,凌起石才叫他们歇息,教他们练功,跟着又是走步,这样反反复复,直至午夜后才送他们回去,他们回到方家,已经是寅牌时候了。
方火生自然问他们去了哪里,他们也不隐瞒,直说不讳,方火生自然不信,方蓉说道:“爹,我看那个人不是欺骗我们,正如他所说,他与我们无仇无怨,不会加害我们,若要加害,不过举手之劳,我们绝非他对手。他说我与弟弟二人联手,已是可对付张三刀,是真是假,我们当然不知道,爹爹何不一试我们的功力。”
“蓉儿你也说的是,好,我且试你们一试,接着!”双掌疾发,分击两个儿女。
方蓉姊弟要表现自己功力,取信爹爹,当然不会留力,双方还没有接实,方火生已觉劲力如涛涌来,急忙点足疾退丈外,还是被震退一步,心头为之骇然,脸色也变了,喃喃自语:“这怎么可能?半夜一日时光,就进境这么大?不可能!”
“爹,你看怎样?我们打不打得过张三刀?”方蓉问。
“教你们的是什么人?多大年纪?叫什么?为什么要教你们?快对爹说。”方火生急于要查明底细。
方火生急于要知道指导儿女武功的是什么人,但方蓉方明两姐弟却不知道凌起石的姓名,更不知道他的底细,只知道他是个二十多岁的年青人,此外一无所知。
“这就奇了,他是什么人呢?”方火生沉吟自语,怎也猜不出是什么人。
方明再问:“爹,你看我与姐姐的功力如何?可打得过张三刀?”
方火生茫然地说:“不知道,以当年来说,他不及你爹,你们能胜过爹,应该可以胜地,但隔了这么久,他矢志报仇,必然苦练武功,进境必大,非爹可及,否则,他不会再来,因此,你们能不能打得过他,爹也难知道。”稍顿,又问:“那个人除了教你们练功之外,还教你们什么?比如刀啦,剑啦!”
“没有,他只教我们走路。”方明说。
“什么?他只是教你们走路?”
“爹,他是教我与弟弟走圈子,说是我们走惯了,走熟了之后,与弟弟联手应敌,就大有用处,他说已见过我们的招式,不用再教了,也来不及,就用我们自己的招式,配合他所教的步法,张三刀便难应付得了。”方蓉说。
“他教你们怎样走法?你走给我看看。”
方明道:“他教我们走的甚为古怪,忽而走前,忽又退后,走向左。又走向右,我也说不来,姐姐,你记得吗?”
“记得!怎会不记得,这是关系爹的生死荣辱,也关系我们生死存亡的大事,怎能记不得,爹,你看看,就是这样,前、后、进、退、左、右。”方蓉在厅中小步地走给方火生看,但方火生也看不出奥妙在什么地方,问,“阿明,你又学了些什么?”
“我跟姐姐一样学,也是这些。”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
“没有了,只叫我们以后要好好的练将来自有用处。”方明说。
“爹,我们横竖闲着,何不到后园去练,爹,你陪我们练,看着我们能不能破你的攻势,或者,爹在我们的联手中可以看出一些奥妙来。”方蓉征询地说。
方火生想了一下,点头道:“好!这样也好。事到如今,你们要走也太迟了,来不及了,你们先去后园等我,我马上就来。”
“爹,我替你把剑带去。”方明说。
“好,我马上就来。”
方蓉与弟先到后园去,趁爹末到,先练一次,觉得步法纯熟,甚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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