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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派高手-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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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松龄的剑原是一柄宝韧,但宝剑也是无法拦挡得住热气,他又打了几场,毒伤也未完全好,对付老人时已接近强弩之未了,所以难以支持。不过,小老头却已击败玄风道人,可以抽空协助杜松龄了。
杜松龄得小老头之助,可以略为分神,一边打一边进行调息,恢复精神。小老头安慰杜松龄道:“小伙子,不用怕,我老人家来助你一臂!”
“这家伙的烟斗热得可怕,师伯小心防提防!”
“放心,我知道!”
“废话少讲,一起上吧!”白发老头豪气骄人地说。
“臭小子,你认命吧,你遇上了阎王杆还想活命吗?别作梦了!”铁扇书生一派幸灾乐祸的神态与口吻,小老头怒目一张,骂道:“放你娘的狗屁,有本事你自己出来。”
“你真想我动手,也好,且叫你死而无怨!”铁扇书生真个摇着铁扇出场,神态悠闲,根本不似参加打斗,小老头看得火起,便想放弃阎王杆去对付铁扇书生。
“老人家,让给我吧!”凌起石出场了。
“又是一个臭小子!”铁扇书生不屑地说。从他的表情与口气,肯定他是瞧不起凌起石。
但凌起石却不在乎,只是冷冷地看着对方,平和地吐出几句话说:“穷酸今年贵庚了?”
凌起石这一问,大出各人意外,所以都为之愕然。
铁扇书生轻蔑地问:“怎么?你有家姐还没结婚?叫你代选夫婿?”
“可惜你不配!文的不配,武的更不配!”
“住口,你敢小看我铁扇书生,你是嫌命长了!”
“你不配?你不配!”
“臭小子看招!”本来是张开的铁扇,在左掌上一拍,“拆”的一声,折了起来,可作点穴用,也可以作判宫笔用,他就用折起了的扇子,使出一招“指鹿为马”,直奔凌起石的“膺窗穴”。
凌起石根本不作一回事,不加理会,直待至招式用实时,他才一挪身子,倏的斜退半尺,道:“有本事你就尽量施展吧,我等着呢!”说着话,食指弹出,把对方的铁扇弹得反弹回头,几乎脱手。
铁扇书生对自己的武功素来自负,对自己的扇子点穴功夫,尤其自视甚高,许为天下第一,他早先胜不了杜松龄已觉颜面无光,想不到凌起石的功力似乎更强,他吃惊了。
“臭小子,还不快亮武器,找死!”铁扇书生故作得大方。
怎知凌起石更是刁钻,他仍然是那么平和地说:“不要替我担心,到了我认为需要用武器的时候,我自然会用。不过,看来我大约不必使用武器了,对你,武器是多余的,你还不配我用武器!”
铁扇书生给凌起石气得五内生姻,暴跳如雷,失去平日的冷静与风度,挥动扇子,狂攻不已。凌起石连避几招之后,冷然说:“穷酸,你已攻我多招,该轮到我还击了,我就用这双手斗斗你这把使不少人闻名丧胆的铁扇吧!你得小心点呀!看招!”
凌起石迎着对方的来扇伸手就抓,不但不避,更且抢攻,争取主动。铁扇书生万料不到凌起石如此大胆,简直不把他看在眼内,存心侮辱,因此感到又恨又怒,把心一横,用足内力张开扇子,以扇纸作刀锯用,横锯凌起石腕脉。他以为即使不能得手,至少也可以迫使凌起石后退。
怎知凌起石确实大胆得吓人,他依然不退,只是指锋略向上指,化抓为指,就以中食二指作武器,反向来扇划去。
双方动作太快了,凌起石又大胆得出人意外,出手快,居然得手,指尖在铁扇上一点,铁扇书生顿觉得虎口剧痛,他急忙退避。
铁扇书生俯首看扇,顿时呆住了,原来他发现自己不忌刀剑的扇子竟然抵受不起凌起石的劲锐指锋,扇面被损了,铁骨也断于一条,损了两条,这实在是一件骇人听闻的事,不但铁扇书生心惊胆颤,其他人,一样冷汗直流。
铁扇书生与凌起石刚一交手便先吃败仗,这时有口难言,非从头估量这个年轻人不可。
“怎么?害怕了,不敢打了,是不是?乌龟缩头,王八低头,你认命吧!”凌起石冷笑地说。
“臭小子,休得猖狂,再接这一招!”扇子一开一合,“拆拆”有声,扇子变化万千,只见满天扇影闪动,令人眼花。凌起石对眼前景物犹如不见,只顾按照自己所学使出来,他一双掌,恍如鱼游水中,水也无法阻挡得了鱼的活动一样,铁扇书生的扇子根本无法封得住凌起石一双手。
突然,凌起石喝道:“你若接得下我三招,我就饶你不死!”
“好小子,你好狂!”铁扇书生恨恨地说。
“狂与不狂,马上就可见功,你急什么?看招!”凌起石右手微微抬起,缓缓推出去,指尖向上,掌心向外,五指分开,手腕向左右微摆,正如小孩子相戏,哪里象是高手发招。铁扇书生大感奇怪,不知他什么用意,却不敢大意,仍然全神贯注,全力应付,可是来招缓而无力,风劲全无,自己实在无法用得上劲。正淆惑间。忽觉对方掌劲狂烈,如涛似潮汹涌而来,而且范围甚广,周遭数尺之内,尽是狂涛暗涌,把他包围着,不容他有逃窜机会。他大惊之下,立即使出浑身解数,收起铁扇,双掌抡动,护住全身,不求有功,只求无过,他知道只要接得下对方三招,便有生望了,至于求胜,他已无此奢望了。
铁扇书生一口气用上十招二十招,抵消了对方第一招,但一招刚完!二招又至,凌起石根本不用变招换式,仍然是那一招,只不过踏上一步而已,因此,若果说是他第一招的后劲,并非第二招也无不可。
凌起石的第二招威力更大,他在用实之际,猛沉手一抽,再旋掌一翻,掌心向下一按,便即收掌。
铁扇书生有了第一招的经验,这一次更加不敢妄动了。他沉肩坠射,双足紧紧踏实地面。可是等了好十会,仍末发觉有掌风袭来,又起疑心,怀疑凌起石另有什么诡计。怎料心才这么想,一股狂烈无比的劲风已经由他左边涌来,他急凝真劲,使出千斤坠功夫,硬挡狂涛劲风扑击,竟是抵挡不住,千斤坠也不起作用,被撼得连退两步,忽又狼狈冲前,周围椅桌都给撞得四倒五裂,如在狂风中乱撞乱飞。铁扇书生再难立足了。
铁扇书生明显地支持不住了,但凌起石发了第二招,还有第三招未发呢,铁扇书生也明白到这一点,所以,在站立不稳,东倒西斜的时候,趁势穿窗外出,逃走了。
他在路上遇到邬家的一个庄丁匆匆忙忙,满头是汗的跑得气喘吁吁,他是和铁扇书生相识时,便问铁扇书生,去哪里,铁扇书生随口答于一句去邬家庄,庄丁大喜道:“大爷你去得太好了,刚才来了几个强盔,杀人,劫掠,好凶啊!我去报告老爷去,大爷,你快去吧,去把他们都杀了吧!”
“什么?有人到庄里行劫?庄里不是有许多人!难道打他们不过?”
“是啦,他们凶极了,我们死伤了好多人。”
“现在他们呢?还在庄里吗?”
“在!我出来的时候他们还在。”
“好,我收拾他们,你快去吧,庄主在楼上。”
“好的,我会快跑的。”庄丁喘着气继续赶路,一直跑到得意楼,已经支持不住,坐在门口猛喘大气了。
他想,我要好好歇一下,才去禀告老爷,庄丁这样想,便坐在门口歇息。可是,得意楼的伙计发现了他,给了他水喝,却叫他千万要等着,不可上楼,否则就会没命!庄丁听得骇然失色,脱口反问:“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我是由庄里赶到这里来的,怎能不见老爷?”
伙计说:“你且先听听楼上有什么声响?如果你一定要上去,我不会拦阻你的,我劝你不要上去,是为你好,至于你听与不听,是你的事。”说完,便走开了。
庄丁早先走得头晕眼花,满天星斗,对身外一切全不理会,自然一无所觉,此刻听了伙计的话,留心一听就听到楼上有打斗与咒骂声,他吃一大惊,急忙爬上楼梯要看个明白。
楼上,凌起石打退铁扇书生之后,便转向对付那个使用烟杆子的老头子了。小老头已经退下,他的对手则由杜松龄接下。
杜松龄一面打一面偷看凌起石和阎王杆交手。阎王杆仍用烟杆,凌起石亦仍然是空手。阎王杆早已留意凌起石打退铁扇书生的招式,觉得既平凡,又精妙,恍如平地耸高山,易见难扳,心中已暗暗忖测,未有对付办法。凌起石已经成了他的对手,替下杜松龄了。
他看着凌起石说道:“怎么,你就准备就用空手接我几招?”
“这是你说的,可不是我,看招!”凌起石发招了。
凌起石不存俗念,不理江湖规矩,任性异常,他不满阎王杆那老气横秋,倚老卖老的态度,所以话也不愿多说,就发招了。
他第一招就使出乾坤大法,而且用上了七成功力,一掌劈出,暗涌如潮,冷锐无比,阎王杆要试他的功力,也用上真劲,用上了八九成功力硬接来招。双掌接实,凌起石身子一晃,侧身卸去来势,稳住了,阎王杆却退了一步,他是比凌起石逊色了。
不过,他只退了一步,而且并未受伤,倒是颇出凌起石意外,不由的注目凝视他一眼。他却没有想到,阎王杆的惊骇更甚。他已用上九成功力,自己反而后退一步,对方只是身形一晃,这就是说,即使对方用的是十分功力,也是互相扯平,自己占不到丝毫便宜。杜松龄的功力已经使他惊奇了,凌起石似乎比杜松龄更年轻,功力却比杜松龄高,这两个少年人到底是什么来路?年纪轻轻怎会有此功力?照理他们有此身手,江湖上应该有传闻了,怎么没有?
阎王杆过去是黑道上鼎鼎有名的头子,凭一根烟杆子曾经不知打败了多少名家,近年来自觉功力不但末退,更是纯炼,更深厚了,几个月前他曾击败过不少成名人物,证实自己没有估计错,但此刻却显得如此不济,居然被一个年轻小伙子一掌震退,如何不感到震骇?
凌起石与对方在凝视片刻之后,双掌一错,断然说道:“来,你再接我一招!”一记“排山运掌”,立即幻出无数掌影,如潮似浪的汹涌推前,顿时把阎王杆会罩在掌影之下。
阎王杆是个武学名家,一看对方发掌,便知应付不易,再也不敢稍存松懈了,暗运内劲,力贯双掌,右手发掌,志在防守,左手持烟杆使出“梅花点穴法”手腕轻颤,烟杆头便向凌起石的手部几处穴道猛点。
阎王杆过去就是赖这一招挫敌成名的,年来功力大进,当然出手更狠更准,因而信心也更强!虽然刚刚吃过亏,还是信心十足,以为自己这一招“梅花点穴”应有收获的,怎料他估计错误了,凌起石在他的梅花点穴攻势中,一点也不退让,屈指疾弹,一下不多,也一下不少的刚好是梅花瓣之数,五下,而且不偏不倚,每一下都弹在烟杆上,弹得火星飞溅,安然解危。左手还有余力发招攻击对方呢!
又是一掌接实了,这一掌,凌起石怕吃亏,已用到九成功力了,较量之下,和前一次大致相同。凌起石是身形一晃,立即稳住,阎王杆这一回是退了一步半才站得稳,右手虎口奇痛,使他本能地猛摇手,看来是受伤了。
阎王杆再次吃亏,怕凌起石追击,一抖手中烟杆,争取主动,先发招,后说话。他说道:“臭小子,你也接我这一招!”烟杆疾点向凌起石的“膺窗穴”,招狠势劲,风声刺耳。
小老头冷眼观战,暗为凌起石着急,慌忙提醒凌起石,道:“小伙子,小心了!”
“老人家放心,孙悟空总跳不出如来佛祖的五指山,他爱在我面前要花样,也要不出什么来。”凌起石说着话,已经一连接下七招,挫了对方锐气了。
“杜兄,你怎样?没问题吧?”凌起石问。
“没问题!”
“有把握取胜?二十招之内有把握吗?”
“我们比赛一下,看谁先获胜好不好?”
“好!现在就开始!”凌起石说。
阎王杆与玄风道人都给气坏了,他们享誉江湖二十年,黑白两道人都闻名丧胆,想不到却给两个年轻人作为比赛对象,这口气如何忍得下?两个人都大为震怒。
玄风道长使出道家的“无为剑法”,轻灵翔滑,虚实难测,一剑飞舞,飘渺不定,杜松龄也不敢怠慢,尽施所长,节节抢攻,两剑所发出寒光剑气,远达丈外,酒楼本来就不宽敞,再加上两对人打斗,更显得狭隘了。
凌起石错掌而上,忽指忽掌,用实之际却是指锋点穴,明明是掌劈的,到头来又变成擒拿,叫阎王杆防不胜防,他的烟杆子在江湖上有阎王杆之称,辣毒可知,此刻也无法发挥威力,不管他怎样使用,发什么招,总是迟了一步,受到对方所制,因此他一直处在下风,受制于人,他甚至看得出对方末尽全力,故意不下杀手,他不明白对方何以如此,目的何在。
激斗中,凌起石突然拾起地下一双筷子掷向阎王杆,不知怎的掷不中,却斜斜飞向玄风道人。
玄风道人不虞有此,发觉已经太迟,躲不开,也挡不了,在无计可施之下,只好碰碰运气,摹然低头蹲足,扬剑招架,他在情急之下,只记得回避暗器,竟忘了应付杜松龄,结果吃了杜松龄一剑,伤了左臂,伤得不轻,半月之内,只怕难必复原。他中招骇叫未已,大腿又中了一剑,看来伤得也不太轻。
在一刹那时光,玄风道人先后中了两剑,知道再打下去也难有好处,便借退逃走,穿窗外出,瘸着腿,忍着痛逃了。他先败于小老头,再败于杜松龄,再也不敢停留了。
“杜兄,你胜了!”凌起石说。
“不!若不是你助我一臂,我还未能胜他的,应该是你胜。”杜松龄说。
“我们不要争了,我且收拾了这个老家伙再跟你聊天。”凌起石说完,马上用出阴阳掌,虚实并用,双掌翻飞,一轮急攻中,迫使阎王杆连连后退。
阎王杆已经二十多年不曾吃过败仗,因此他震怒无比,恍如受伤的猛兽,一根烟杆子使出无穷招式,忽用烟嘴进攻,忽用烟斗进攻,不论用哪一端进攻,那个烟袋却并不闲着,必然同时使出招式,配合进攻。
阎王杆另一只手也不空闲,发出招式配合烟杆进攻,招狠势猛力劲,所有的人都已退开,避免受鱼池之惑,凌起石是唯一不避的人,因为他与阎王杆交手恶斗,无法回避的,他在对方猛烈狂攻之下,不但支持得住,还能还手,不但是平手,还处在上风呢。
阎王杆一连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形,觉得气向上涌,心头无比烦躁,环顾当前形势,对己非常不利,若果再缠斗下去,势必对自己更为不利,因此他想到逃走,先避避风头,等过一些日子,找到有利机会再作打算。
但是,他想走,凌起石却不许他走,迫着他要停下来接招,凌起石打得神采飞扬,越战越勇,在并不算宽敞的楼座上纵跃如飞,掌劈指戮,虽是一双肉掌,却比两件武器更为灵活。
阎王杆思走走不成,想打又打不过人家,真是进退为难,处境危险。杜松龄一旁观斗,看得如痴如醉。
凌起石的身法真怪,忽然快若飘风,如足不沾地,象个幽灵,转呀转的,闪呀闪的,总比对方快了一步,占尽了先机,使对方处处受制。忽然变得极慢,就象乌龟爬沙,老钉在那儿不变一下使置,恍若自顾自的练功夫,不似与人对敌作战,空门大露,处境甚险,但是怪就怪在这里,他虽然出手慢得叫人气闷,对方却趑趄不前,并不乘隙进攻,只在外面徘徊。
杜松龄与小老头都看得心服口服,自问还无法破得凌起石这一套功夫。阎王杆也破不了,被牵着用尽浑身气力还是支持不住,当凌起石发出一声冷啸,掌法又变,大开大合进攻,他已无法应付,铁烟杆也给夺走,肩头中了一记重掌,丹田再中一记轻踢,倒下去了,凌起石冷然说:“刚才看你这个神气,我以为你真有点功夫,原来也不过是装腔作势,不耐打,现在你输啦,还有什么话说?”
阎王杆未答,杜松龄先开了口,他说:“这厮就象看门的狗,只会吠人,实在不堪一击。”
“臭小子,你不要狂,今天,我虎落平阳被犬欺没得话的,不过,你也活不了多久,我的朋友会替我报仇?”阎王杆狠狠的说。
凌起石说:“你的朋友会替你报仇?哈哈!你死了这条心吧!你不济,你的朋友也不比你高明多少,他不来算他命大,倘若来扰我,还不是如灯蛾扑火,自寻死路!”
“臭小子,你好狂!”
“怎么?我有本事打败了你,还不值得狂吗?你别忘了,我是赤手空拳打败你的。”
阎王杆听来也心头为之一震!
阎王杆暗想:“不错,这小子确有他狂的本钱,我虽然与姓杜那小子打了一会儿,但未用上劲,说不上虚耗真力,我可说是全力对付这臭小子,结果我的铁烟杆到了他手中,我亦受了伤,而他,确不曾用奸,是凭真功夫胜了我。不过,他太狂了,我自己报不了仇,也得叫他去送死!”他怨毒的眼光射在凌起石身上,凝住在他脸上,冷笑说:“臭小子,你别得意,当东方兄弟知道我是给你杀害的时候,你的死期就到了!”
凌起石道:“东方兄弟?哈哈!就算他是东方姐妹我也不怕,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没有许多时间跟你说废话,还是快说你未了的心事吧,如果我做得到,我会代你办妥。”
“哼!真是不知死活,难道你没听说过东方兄弟的大名,不知道他们的厉害?”
“不知道!”
“那我就告诉你吧,东方兄弟就是东方旭和东方明,你要知道他们并不困难,向任何一个江湖人物打听也打听的出来。”
“废话!我何必打听他们?你还有什么话说!”
“臭小子,你的口气可不小,你到底是谁?”
“他就是五年前大闹京师,三入大内的凌大侠,你想用东方兄弟去吓他,不是做梦!”杜松龄抢着说了。
阎王杆听来色变,恍如斗败的公鸡,黯然道:“原来是你,怪不得我要吃亏了!”
“你放心,我不会要你的命,我只废去你部分武功,今后你亦不能再练深奥武功,否则,触及任督二脉就会走火入魔,终身瘫痪,你记好了,不要自误!”凌起石一掌拍在他后心上,便叫他快走。
阎王杆濒行时对凌起石说了几句话,凌起石神色大变,向杜松龄等人交待几句之后,便要先走。
“大哥,我陪你一起走!”吕玉娘突然由楼下飞身上了楼上来。
“不!玉娘,你和师父、杜兄先料理了这里的事之后,再跟师父到广西去练功,快则半年,迟则一年,我会到芦笛岩去找你,希望你尽得师父,青出于蓝,这是大事,你要好好学。”
“大哥?我……”她伏在凌起石的怀中,顾不得有旁人在。凌起石抚着她的秀发与肩背,安慰她,劝她看远一点,以未来为重,老人家也劝她。
凌起石告别了,轻轻一啸,马来了,他飞身上马,头也不回,绝尘而去。
吕玉娘倚窗外望,早已看不见凌起石了,还是呆站着。
在路上,凌起石的心情十分沉重,尽管马行如飞,亦无法使他心情稍为轻松,他想着阎王杆的话,担心着高爷爷与倪爷爷的安危。
在几个月前,凌起石曾听说过高爷爷遇害,但因找不到尸体,怎也不愿相信是真事。在他心中,高爷爷和倪爷爷都还活着!虽然他不敢追查真相,怕查出的结果会使自己伤心与失望,想不到这一天,竟意外地由阎王杆口中传出有关高爷爷与倪爷爷的消息,而且又是安危紧于一线的时刻,他自然紧张万分,恨不得插翼飞到目的地了。
凌起石策马狂奔,贪赶路,错过了宿头,天黑了,仍在路上!他想到跑了一天的路,人不倦,马也乏了,第二天仍要赶路,若不好好让马歇息,只怕跑坏了马,那就糟了,所以他决定再经过圩镇时,不管怎样都要找个地方歇一宵了!他这样想,便抚着马鬃对马说,马跑得更快!
远远的地方传来更鼓与狗吠声,凌起石心想:有狗吠自然有人家了,好啦,总算是有地方可以喂马了!但愿是个镇集,有客店才好!花他几个钱,总比三更半夜吵醒村民好得多,他心中一喜,又对马说话了。他说:“已经听到更鼓与狗吠声了,就有人家啦,你就可以吃喝了,再忍耐一下便到了!”
马没有说什么,但跑得更快!
马蹄声惊动了客店中人,凌起石还没有拍门,已经有伙计开门相迎了!他说:“客官路上辛苦了,小店有上好清静房间,请吧,牲口交给我们?包保叫你满意!请!请!”
“有劳小二哥了!请用上好的草料,多少钱,我照付就是!”
“客官放心,我们会的!”
“小二哥,请打水来洗个脸!”
“是,马上就来!”小二转身出了房外。凌起石感到无限奇怪,这是什么原因!怎么这家客店似乎早就知道我由此经过,真是怪事,他怎会知道?是我多疑?还是他们等的是另一个人,不是我?
凌起石突然心头一亮,暗道:“由他去吧,何必理他!明的暗的都不必理他!”如此一想,心情平静了。
不一会,伙计送来了酒莱,凌起石更证实自己没有猜错了,如果不是早作准备,在此深夜,怎会如此快就弄得好如此精美小菜,但他不管,照食如仪,菜还不觉得怎样,酒就有异昧,证实是蒙汗药了。但凌起石并不理会,喝了一壶又一壶,一连喝了三壶,仍能清醒地吃菜,直道喝到第四壶,菜也快吃光了,才现出醉态,倒了下去!
凌起石昏倒了!房门也给推开,走进三个大汉。
这三个大汉入门之后,“嘿嘿”冷笑着,其中一个说:“说真心话,我对这小子有点佩服,能够喝到第四壶酒才迷倒他,就我所见,他是第一个,相传丐帮的老帮主,有一次也着了道儿,他也是喝完四壶才昏倒的,但那一次我没见着,只是听他们说。”
“别磨舌头了,快抬他去见舵主吧!”另一个大汉说。
“是,走吧!”一个领路,另两个分抬头脚把凌起石抬向暗门,直走向地下室。
“禀告舵主,这小子抬来了!”一个大汉开口。
“把他放在地下,用牛筋把他捆起来,再用水泼醒他。”
“是,舵主!”三个大汉一齐说。
“我劝你们最好是把他放掉,否则,你们一个也别想得活,我是为你们好才告诉你,要生要死,你们要好好考虑,免得后悔!”这是一个带着浓重山西口音的老妇声。
三个大汉愕然,舵主已厉声喝问:“是什么人在外面说话?”
“舵主,我们不知道!”三个大汉说。
“不知道?找!”舵主厉声喝道。
“是,舵主!”
“不用找了,白费心机,你们是找不到的,我也不会出手,自有别人来找你算帐,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那声音说到这里,再无下文。三个大汉找了好一会,果然找不到。
当其中一个大汉把冷水找来,凌起石却突然醒来,他如梦初醒,向四周看了一眼,诧然发问:“小二,这是怎么回事?小二!小二!”
小二没有回答,一个大汉却回答了,同时,舵主也出现了,他看着凌起石笑说:“臭小子,你看我是谁?还认得我吧?”
凌起石果然定神看他,喃喃自语:“不认识,记不起了,你不是人。对了!我记起来了,你是畜牲,是猴子,是小猴子!”
舵主是候定安,他给凌起石侮辱,恨极了,伸手就要打凌起石耳光,不料却给凌起石一口痰吐到面上,又是污秽,又是痛楚,因为凌起石用上了内力,把候定安的左颊弄伤了,鲜血与痰涎混在一起,十分核突。
“把他杀了算啦!”侯定安原本要慢慢折磨凌起石的,这时在气头上,不顾得许多了。但凌起石笑说:“你想杀我?作梦!”他一使劲,牛筋断了,他一伸手,抓住正要逃走的侯定安,把他点了穴道,又抓了两个大汉,找了一遍地下室,放了一把火。
黑夜,火光特别显得明亮,店中走出许多大汉,各有武器,看到凌起石正要上马,其中一个大汉说是凌起石放火的,立即有五六个人扑上去围攻。
凌起石本来不愿多开杀戒的,他觉得这些人不是对手,不屑动手,但见他们扑来,再一想,这些人对自己是奈何不得,对善良的人却还是绰绰有余的,他如此想法,便不愿再放过他们的。他拍一下马脸,低说几句,马发一声长嘶跑出去了,凌起石留下了。
客店着火燃烧,火光甚亮,照耀如同白昼,刀光、剑光都因火光反射,特别显得明亮,令人目眩。
凌起石被围在中间,一点紧张也没有,对前来救火的人说:“你们不必动手了,这间客店是黑店,不知杀害多少人了,今晚遇上我,算是他们倒霉,你们快回去睡觉吧,这儿的事不必管了,决定吧,若果不走,等一会官兵赶来,你们就有口难言,无法逃脱自己的罪名了。”
赶来救火的人都听得愕然,半信半疑,但曾经有人看到神神秘秘的人深夜入店,又有人神神秘秘的深夜背了大袋东西由店中走出,匆匆而行,隐没在黑夜中,不知去处。过去只是怀疑与走私有关,现在想来,却有答案了,原来不是走私,是杀人,毁尸灭迹,毁灭罪证。
救火的人都停下来,变成观火,同时也都注视着斗场,暗暗替凌起石担心,怕他双拳难敌二三十手,应付不来,会 有危险。但他们都没有武功,爱莫能助呢!
突然,凌起石向围攻他的人说:“我有几句话,你们听准了,我现在开始由一数到十,你们如果对过去所作所为有悔意,该马上离去,从此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要是我数到十,你们还未退出,我就当你们不知悔改,一律杀无赦!听准了,我开始计数啦,一、二、三、……十!好,只有两个退出,你们就一齐送命来吧!”言出招发,双掌猝然向前吐出,一招“双龙出海”,打得身旁四个大汉飞跃出二丈,当堂死去。
他一个转身,又是双掌疾发,掌影一晃,惨叫随来,五个距他较近的敌人又被震得飞起来,跌出丈外,当堂死去。围攻他的人总共不超过二十个,两个自动退走了,九个死了,留下的只有六个了。
九个人都死得那么突然,不明不白,留下的骇惧万分是当然的了。他们都怕死了,一个跪下求饶,其他五个也一齐求饶,哀哀苦求。凌起石道:“哪有如此便宜,你们杀人,几曾想到饶人?刚才我叫你们走,你们恃着人多势众,不肯走,现在,眼见大势已去,才叩头求饶,世上哪有这样便宜的事?别做梦了!离开的两个,我决不追究,因为他们有悔悟于先,和你们不同,你们是死在临头才叩头求饶,这是难以饶你们的。”
语音方落,暗器突来,旁观者大惊,都替凌起石担心,发出惊叫声。
凌起石这时与未饶的人相距甚近,这边才发暗器,那边已经中了招,六个跪着的人无限兴奋,一跃而起,欢呼叫嚷,怎知叫声未已,都已倒地呻吟,一个也不曾幸免。
凌起石对伤而未死的人冷冷地说:“你们实在死有余辜,我只不过说几句话,试你们一下,你们便对我下如此杀手,假如我真放过你们,那不是等于放走几条毒蛇出去咬人?现在你们可以死得瞑目啦!”一抬手,六个人全都给掌风震死了。
凌起石轻而易举的就收拾了一班坏人,看热闹的人都呆住了,他们问凌起石是什么人,死的又是什么人?凌起石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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