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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派高手-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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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再和陶老爹他们共商破敌大计吧!”
“好!我把这厮杀了再说。”
吕玉娘以一条马鞭,轻易就收拾了四个匪徒,村人都视她为神仙,但对凌起石则不大看得起,因为他未出过手,身上又无佩剑,不像是个英雄人物。
村人把吕玉娘视为仙女,特别是那些老大娘更是啧啧称奇,似乎不相信一个女人能以一条马鞭可以杀四贼。可是目睹的男人们则指天发誓说这是真的,并且绘影绘声,加枝添叶,把吕玉娘说得比实际更胜几筹,真是个仙女。
村人一面招待吕玉娘和凌起石,一面把那四个死了的贼人埋了,心情是十分兴奋的。事情告一段落,也未见白额虎有什么动静,只一批过路的客人来了。
他们是蒲老板他们那一批,村人是喜客的,又在心情喜悦中,招呼自然更好。可是蒲老板他们看到凌起石与吕玉娘两人,恍如见到鬼魅,惊惶失措,使村人大为诧异,甚至怀疑他们不是好人呢。
马脸人马忠骇然道:“你,你,你……”他一连说了几个你字,再说不下去,因为他本来以为对方是鬼,但他又见到凌起石与吕玉娘两个与村人如此熟络,自然是人,不会是鬼。
吕玉娘朝他翘一翘嘴,冷然笑了一声,却没有出声。
她那一笑,在马脸人看来,不但含有讽刺成分,而且,还有阴冷成分,所以看得他心头一凉,冷汗也暗流了,他在怀疑:“她到底是人是鬼?”
“嗯,你怎么?怎么不说下去?”凌起石挑战地说。
马脸人道:“我问你,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什么?你说什么?”凌起石开玩笑地说。
马脸人一窒,但仍然再说:“我问你,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凌起石目光一闪,狡滑地盯着马脸人道:“依你说呢,我们是人还是鬼?”
这使马脸人难答了,如果说他是人吧,自己明明见他给老虎衔走的;如果说他是鬼,他又活生生的和自己说话。如果说他是人,自然会闹笑话,如果道他是鬼,必受到对方报复。
马脸人沉吟着,久久无法回答。
凌起石催他:“怎样?我是人是鬼?”
“你是鬼,不是人,你是虎伥,来害人的。”马脸人突然胆子一壮,大声说。
凌起石冷笑道:“我说你活见鬼才真,你连人与鬼也无法分辩,还有什么判断力可言,姓马的,你活见鬼了。”
吕玉娘道:“大哥,我们放走的人,大约快来啦,我们要不要派个人出去把风?提防敌人突袭?”
“妹妹,你学乖啦!你放心,我早派人去监视了,任他狡猾过狐狸,也瞒不过我们,如果他们来到三里外,我们就已经知道了。”凌起石满有把握地说。
但吕玉娘有点不大相信,村人也脸有惊异之色,因为这里没有少了任何人,怎会有人去监视敌人来袭?
蒲老板道:“石兄弟,我想问你一件事,希望你能回答我。”
“你问吧,能回答的,我一定回答的,不能回答的,我便无法遵命了。”凌起石说。
“那当然,我不会使你为难的。”蒲老板说,“昨日,我们明明看到你们给老虎衔走的,怎会还活着。”
凌起石笑道:“原来你们以为我给老虎咬死了,怪不得马镖师问我是人是鬼啦!”稍歇,又接下去道:“你们看到我们和老虎在一起,这是事实,看到我给老虎咬死,就看走眼了,你们怎也想不到,那老虎跟我是老朋友,老朋友见了了,高兴还来不及,怎会来咬我?它告诉我,说它见得人多了,有的人貌似忠厚,心实狠毒,它要我带眼识人,不能胡乱信任人,对于那些存心不良,专心乘人之危,落井下石的人少惹为佳,绝不能做朋友!我们听了它的劝告,所以便自己走,不愿再和人群在一起了,我这样回答,你可满意?”
蒲老板等人都深感惭愧,脸也红了。
村人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纠葛,但都同意凌起石的话,都说凌起石说得有理。
这一来,更使蒲老板等人羞愧得无地自容,恨不得地下有个洞,可以钻进去躲躲羞。
吕玉娘看着他们,露出得意的神态。
凌起石指着和尚骂秃驴,把蒲、马等一班人骂得狗血琳头,羞愧满面。村人不知内情,凭直觉表示意见,支持凌起石,又把蒲马等人骂了一顿,淋漓痛快,吕玉娘感到十分开心,展颜微笑,更美了。蒲老扳看在眼里,心头为之一荡,几乎把持不住,急忙别转头去,问道:“石兄弟,你过去到过这里了?”
“没有,这还是第一次经过的!蒲老板,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记得你说过,你和那老虎是老朋友,你既然是第一次经过,怎会是老朋友?”
“蒲老板,你这话很有趣!我问你,假如我们这次同行建下深厚交情,十年八年之后,再在东海或塞外见面,你说我们算不算老朋友?或者在东海与塞外都不算,一定要再在这里见到才算是老朋友?”
“你是说,你过去在别的地方已经和这老虎相识?”
“你以为无此可能?”
“我不敢说无此可能,但这可能却很少!”
“何必很多?就只一次已经很够了!老实说,有的人真是未必比得上禽兽呢!禽兽是喜怒形于色的,那些人却狠毒藏在心中,更难提防呢!”
凌起石指桑骂槐,马蒲他们一伙人自然听得懂,但因为凌起石是泛论,并未指名道姓,若非知道内情,是不会了解的,村人就听不明白,因此,蒲马等人心中虽然气愤,却也不便发作,就这样,蒲、马等一伙人只好吃哑巴亏,给凌起石转弯抹角的骂了一顿,忍着一肚子气,要等机会发泄。
凌起石假作不知情,骂了对方一顿之后,又道:“听说敌人就要来袭击了,你们来得正好,你们都有一身武功,又有义气,正好帮他们一个忙,给贼人迎头痛击,不让贼人得逞!你们不会拒绝吧?”
“这个,”马脸人刚说了开头,便侧望蒲老板和其他的人,看大家如何反应。吕玉娘道:“有什么这个那个的,有事就求人家,人家有事难道好意思不理?这个脸怎么能丢呢!难道也要人家出钱请你们保护?”
头尖额窄的汉子灵机一触,似乎找到挡箭牌,抢口说:“石姑娘身上配剑,想必亦会武,这么说,石姑娘也是准备出手相助了?”
“那还用说!你以为我不配是不是?”
吕玉娘一口答实了,斩钉截铁,掷地有声,最少在表面上是比马脸人胜了一筹。
马脸人见个个老板都摇头示意,反应不佳,不敢口硬答允下来,只好扮乌龟道:“石姑娘急人之急,令人佩服!我们的责任是保卫老板一路平安,现在还有许多路要走,不敢妄自冒险!我们只好抱歉了。”
“好一个‘只好抱歉了’真难为你说得出口来!你现在吃人家的,住人家的,人家有事,你却置身事外,这算什么呢?再说,就算你们真个出手相助,也帮不了什么,到时还得由别人照顾你们呢!现在好了,你既然说得这样清楚。如此自私,只顾自己,人家也用不着来照顾你了,贼人来的时候,你们要好好照顾自己,纵然有危难,也别指望有人来相助!”吕玉娘把相互之间划清界线,互不混淆。这原是马脸人的意思,吕玉娘不过引申细说罢了,但她这么一说,马脸人他们可就感到难堪了。
十几道怨恨的目光迫射向吕玉娘,吕玉娘并不在乎,转身向村人问道:“早先逃走的贼叫什么,你们可知道?你们见过贼首没有?他惯用什么兵器?武功怎样,可有人知道?他们……”
“陶老爹,他们来了,那边已经有暗号通知了!”一个人匆匆入报,打断了吕玉娘的话。
这个报讯传出,气氛立即变得紧张起来,马脸人也紧张起来了。吕玉娘冷然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贼人的目标是这里,你们最好是快点离去,要不,贼人一来,难免鱼目混珠,玉石俱焚,我是好心好意提醒你们,不要后悔才好。”
吕玉娘这一招用得可真绝,明是提醒对方,实是挖苦对方,马脸人果然和其他几个人一起商量。
两个退休镖师倒有点义气,傲然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就是死了,我也不算夭折了,数十年刀口吮血的生涯也挨了过去,今天依然活着,人家在危难关头,仍然招待我们,我们却只顾性命,马忠,茅贵,你们要走就走,不必理会我俩了。我俩决定留下来,是生是死都与村人在一起。”
“好!这才是好汉子,我们欢迎。”吕姑娘说。
马脸等人仍迟疑未决,陶老爹则说:“吕玉娘,早先逃走的那个人叫焦扬谦,他是一个最狡猾的人,贼首的武功有多高强,无人知道,因为无人能在他剑下逃生过。唔,我几乎忘记了告诉你们,他那柄剑据说是宝剑,什么武器若跟它碰,都给它削断。你们等一会和他动手,最好别跟他的剑硬碰。”
“老爹,那柄剑叫什么名字?”凌起石问。
“名字?让我想想,我会想得起来,那剑……”陶老爹沉吟着。
一个精壮的小子插嘴道:“叫做‘沉龙’!”
“对!叫做‘沉龙’,小铁儿,还是你记得。”陶老爹赞赏地说。
“这就太好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来,妹妹,恭贺你,我们干一杯!”凌起石笑说。
“恭贺我?恭贺我什么?”吕玉娘愕然。
“恭贺你快要获得一柄宝剑呀,你没听见小铁儿说那是一柄‘沉龙’宝剑?”
“哦,你说的是这个。”吕玉娘开心地说:“你以为他肯答应?”
“谁管他答应不答应。”
“你是说……”
“象以齿焚身,这一回可不由他作主了。”
“那么,我得先多谢你了。”
“哪里话,你自己就行啦,还用得着我。”凌起石说完哈哈大笑。
吕玉娘也哈哈大笑,笑了一会,问道:“大哥,你以为我真可以对付他?”
“当然可以!”凌起石道:“不是我故意捧你,只要你不骄不怯,已少有敌手了。”
突然,马脸人马忠冷冷插上一句,道:“这个当然,塘中无鱼虾封王,在这穷乡僻壤中,吹牛皮又算得什么,难道还会吹得破?”他是想泄早先受吕玉娘讥讽之恨。
那个退职镖师道:“石兄,令妹或许真有过人武功,但天下之大,奇能异士尽多,话还是不宜说得太满。”
“多谢孟前辈、苗前辈指教,嘴边无毛,说话不牢,这是我一时疏忽,晚辈这里谢过。”凌起石向苗、孟两个深深一揖致谢。
孟猛和苗深两个想不到凌起石如此谦抑,勇于改正,大为高兴,连忙谦逊几句,相互之间,感情甚佳,气氛亦甚和洽。
外边再有人来报讯,贼人又是近了许多,快要来到村口了,马脸人等十多人匆匆向外走,连行李也带走。
苗深和孟猛两个,他们是表示过与村民共存亡的,所以留下了。
马忠等人走了之后,凌起石带了六七个人到后山去斩了近二百根竹,他带着吕玉娘、苗深、孟猛三个到村前路口,把斩下来的竹插在地上,布成一个竹阵,又把一些石块堆在山腰,只等敌人迫近,便用滚石阻他前进,这样,便可以把贼人挡阻村外,不致村中受到损失了。
村人一方面见凌起石年纪太轻,年龄所限,到底会欠缺经验,另方面不相信几根竹竿就可以阻挡得贼人进村,所以内心是非常不安的,只因吕玉娘曾显过功夫,轻易就杀了四个被村人视为强人的贼党,且除她带头抗贼之外,再难另找他人,因此,在无狗找只猫的心理影响下,只好任得凌起石和吕玉娘两个怎办就怎么办了。可是凌起石却似乎是成竹在胸,有条不紊,他的镇定,渐渐赢得村人相信了。
负责瞭望的村人向陶老爹报告最新的消息,白额虎并没有来,来的二十多人,并无白额虎在内,至于二十多人是什么名,却不大清楚!陶老爹叫人把消息转告凌吕两个,凌起石道:“不要理他是什么人,既然是白额虎的手下,谅不会是好人!等一会贼人被擒之后,请陶老爹和大家决定处理办法。我自己的意思是,若果是外乡人,肯跟白额虎,多半不会是好人,若是本地人陶老爹和大家当知其底细,若果他平时不坏,是受迫的,可容其自新,若平时就是坏蛋,便该杀掉。但我是个路过的客人,不想自作主张,还是由陶老爹与村人决定为准!”陶老爹与村人对凌起石的这个主张甚表赞同,对他如此尊重陶老爹与村人,更无限感激。
突然,村外升起一道红红的火箭,升至高空,“啪”一声爆出一蓬火花。火花四射,恍如一朵大菊花。在漆黑的夜空中,特别耀眼,也特别美丽。但是,村人却没有好心情欣赏,他们知道,这是贼人进攻的讯号。
村口静悄悄的狗也没有一只,狗吠也没一声,吕凌苗孟等去了哪里,怎么一点声息都没有,陶老爹与村人都惴惴不安,想找人却找不到人,想去看又没有胆,大家正在惊惶苦闷之际,蓦然发现凌吕两个已经回到了村前,出现在大家面前,各人便争相询问防盗大计。凌起石道:“苗老师、孟老师都上山帮忙滚石去了,有他们相助,相信是敌人不易通过了,其他嘛,已经全由竹阵负责,不用理会了。”他说,如果大家疲倦,不如早点歇息,想瞧热闹则不妨到村口的土墩或树上去,只要不出声,不叫贼人知道,就不会有暗箭相害了!村人听了凌起石的话,果然是有人蠢蠢欲动,要去瞧热闹,于是,有的是父母阻止儿子,有的是妻子拦阻丈夫,结果,真正去看热闹的只有六个人。
村外这时人影闪动,瞧热闹的六个人分成两伙,一伙在近些,一伙在远些,分别在两座土墩上隐伏。他们看到前头的贼人已经进入村口,但却只在村口走来走去,左转右转,却不进入。村人看得莫名其妙,互相猜疑,细声讨论。一个说:“王仔,你看这是什么道理?他们怎么不入村,只在村口转来转去?”
“我正感到奇怪,我们村口明明是空荡荡的,怎么会有一座竹林?你看,这是什么原因?”王仔说。
“王仔,我看石大侠和女侠一定会法术!他说布下竹阵,就不怕贼匪入村,早先我不大相信,现在我相信了!有了这座竹林,别说是人,就是蛇也未必能够入来,你说是不是!”
“不要说话,提防暗器偷袭!你不要命,我还不想去死呢!”小六子禁止朋友继续说话。
天龙山的贼人在村口转呀转呀的转了半夜,转得头也晕了,腿也乏了,当村人打响五鼓的时候,贼人再也走不动的了,他们索性坐在地下,东一个,西两个,有的自己倒在一边,有的两三个倒在一起。
天亮了,二十三个贼没一个能逃脱回去,都给村人抓住了,一齐押到村中的空地中等候发落。
他们有的满面羞愧,低下头,有的哀声求赦,力言自己是冤枉的;也有的大言不惭,危言恐吓村人,说假如不释放他们,天龙寨主得知之后,一怒之下,势必亲自出马,来找村人算账,那时候,只怕全村就会给荡成平地,鸡犬不留了。
村人有凌起石与吕玉娘两个撑腰,胆大了,气壮了,再也不怕贼人恐吓了,因此,有人嗤之以鼻,有人喝打,有人更忍不住要动手了。
陶老爹在各人要求之下,愤然道:“好!为了给天龙山一点颜色看看,也为了替大家长期受气报一点仇,我们先把这几个宰了,再找白额虎算账,谁去动手?”
“我来动手!”一个年青的小伙子扛个大锄头走出来。
人群中有人说道:“小李子,你这不行,刽子手是用刀的,不是用锄头的,你以为是锄地种芋头?”
这话声引得大家嘻哈大笑,小李子脸红的说:“为什么不可以用锄头?打蛇、打狐狸我都是用锄头的,为什么一定用刀?”
陶老爹笑道:“对呀,小李子,你说得对呀,杀贼,可以用刀,用枪,用剑,用棒,用斧,用锄,甚至用柴刀、铁锤等,只要可以击毙贼人的都是武器,锄头一样可以作为武器呀!”
凌起石道:“李大哥,刽子手是负责替官府杀人者的称号,他们杀的未必是坏人,不少好人他们也枉杀的。你现在杀的都是坏东西,不应该叫刽子手,你应该叫……”
吕玉娘笑着插口道:“应叫猎兽英雄,因为屠夫是杀牛杀猪的;厨师是杀鸡杀鸭的,猎户是专打野兽,他们都不是人,是披了人皮的野兽,李大哥,你应该称为猎兽英雄好啦!”
小李子被捧为英雄,高兴得哈哈大笑说:“石女侠,你不要笑我了,我是怕黑的,我夜间不敢上山打猎的。”
“过去不敢,现在就敢了,你们敢于与白额虎对抗,都是英雄!”吕玉娘大声说。
“哎呀,我们都成了英雄,谁是狗能呢?”一村民说,引得大家嘻哈大笑。
凌起石笑道:“你们确是英雄,不过,狗熊还是有的,他们跟着白额虎为虎作伥,就是狗熊,我们先把他们杀了,然后再去找白额虎算账!”
于是小李子和好些人都争着去杀贼。二十三个贼人,只放生了九个,十四个就地杀了。
凌起石作了一番安排之后,便与吕玉娘去天龙山找白额虎,苗深和孟猛两位也要去,但凌起石道:“苗老师,孟老师,如果我们全部去了,白额虎突然出现,怎么办?我不是小看两位,不愿和两位同去,只是想留下两位保护村人,以防万一。”
“凌大侠,你们去吧,我们的人守在村外瞭望,若果发觉白额虎,必能及时通知,现在还没有,可见白额虎仍在山上。”陶老爹说。
凌起石想想,说:“那好吧,我们一齐走!”四人迅速出了村外,向天龙山而去。
凌起石四个虽然没有骑马,脚程却快得很,不一会已来到天龙山。凌起石先在山下仰望,注视了好一会才说:“这山的布置有古怪,你们请跟着我,不可走乱!”吕玉娘问:“这山有什么古怪?怎么我看不出?”吕玉娘问出了苗、孟的心声,他们也看不出有什么古怪,不过不好意思问罢了。因此,吕玉娘问,他们听得十分留心,听听凌趁石怎么回答。
“你不过太大意罢了!如果留心,你应该看到的!”凌起石说。向前一指,道:“你看到没有?那边有一座小塔,这边也有一座!你别小看这两座塔,它可以比得上十名一流高手呢!若果我们不设法先毁了这两座塔,一切行动全在贼人监视之下,而且,也会陷入贼人所布下的七星阵中,不易应付!那些东一块,西一块的石头,你别以为是天然在此,不是的,它是七星阵的记号,若果不识阵法,陷入其中,就会如贼人昨晚陷入了我布下的竹阵一样,走了半夜也找不到出口,逃不出去了!”
“大哥,你识得这七星阵,能破吗?我们闯得过去?”白玉娘担心地问。
“当然可以,所以我才请两位老师同你跟着我走!苗老师、孟老师,我们可以开始了?”
苗深毅然道:“好,请引路吧!”
孟猛也说:“石英雄不必客气,动刀动剑,我自命还可以,解阵破阵,实在不是我所能,该怎样,你拿主意就是,毋须跟我们商量了!或进或停,或左或右,你说好了,我一定照办!”
“孟老师言重了,关于阵法,我亦所如有限,不过碰巧他们所布的七星阵我曾见过,如此而已,假如他布下了其他阵,我就未必认识了!”
说说谈谈,已经去到半山了。凌起石走过第一块石头之后,对吕玉娘说:“妹妹,你把石块放到这里去!再跟上我们!”
“好!我会的!”吕玉娘果然是把石块搬离了位置,此后,经过其他几块石头时,吕玉娘又遵命移动了石块,直至把七块石头都移动了,凌起石又亲自搬了两块大石来,另外放在两个对峙位置,感到满意了,才继续向上走。吕玉娘问道:“大哥,你这是为什么?”
“你看不出来?白额虎布下七星阵,要把我们困在阵之中,我把它移动一下,便变为九丑阵,假如白额虎不察,陷入阵中,就有得他受罪了,除非他懂得破阵。”
“大哥,这样移动一下,就会改变为九丑阵了?这不是很容易?”
“这很难说!识得就易,不识就难!我叫你再把它改变为十恶阵,你能改得来吗?你根本未学过阵式,如何可以?可是要我变,就太方便了,我只要在那边一站,九丑再加上我,便成为十恶阵了!”
“石英雄,你看白额虎捣什么鬼,怎么不派一个人在此看守?纵使不加截击,也该派人暗中监视呀,怎么连放哨的也没一个?”苗深借题发挥,试探凌起石见解。凌起石微微一笑,道:“这不关白额虎的事,他布下七星阵,以为就可以阻挡得住来人了,怎知道我们如此轻易就把他的七星阵给破了,这大约是出乎白额虎意料之外吧?”
“石英雄,我们已经是快上到山顶了,怎么还不见有山寨?这天龙山寨到底是建在什么地方?”
“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咦,好家伙,居然是个会家子呢,要不是我早已留心,几乎给他骗过了!”
“大哥,你说什么?”
“你瞧那边,那就是山寨了!”
凌起石说那边有一座山寨,并向一个地方指着,吕玉娘依他所指看了一会,仍然看不到什么。苗深和孟猛两个也看不见什么,三个人都大感诧异,以为凌起石和他们开玩笑。孟猛故意笑说:“石英雄真好眼力,佩服!佩服!”
吕玉娘道:“奇怪,怎么我看不见?”
苗深说:“怎么?你也看不见?我还以为我年纪大了,眼睛才看不见呢?”他的语气,谁都听得出是言中有物了。
凌起石道:“你们别动,我去移开前面那堵墙,你们就会看得见了。”他说完就去把挡住前面的一堵墙移开。
他们三人都满腹怀疑,不知凌起石有什么能力可以移动那一堵墙。他们看着,只见凌起石走近去,绕过墙边,从墙的里面向外一推,儿块石跌散了,整堵墙也不见了,墙的后面远处,果然现出一座山寨。苗深和孟猛两个做了二十年镖帅,见闻可算不少,但似这样的怪事,还是第一次见到。
凌起石笑道:“这使是奇门阵法,亦即是障眼法,昔日诸葛孔明布的怪石八阵图,就属于这一类,利用天时、气候、五行相生相克和八卦阴阳变化,几块石头,有时就足以困死十万甲兵。白额虎竟是个会家,倒是大出我意料之外,幸好他所知不多,道行尚浅,否则,我们将会倍加危险。”
“石英雄,现在我们怎办?”孟猛问。
“孟老师、苗老师,为了安全谨慎起见,我要先去查看一遍,看看他是个道行肤浅,还是故作疏漏,诱我们入瓮。两位请与我妹妹暂时留在这里,我很快就回来。”凌起石说道。
“大哥,我们在这里,会不会有危险?”吕玉娘问。
“你记住,敌远不要离,走近发暗器,虎狼多幻象,沉着操先机,我去马上就回来了。”凌起石说完,身形一晃,人已在十多丈外,一眨眼,已经远去数十丈,迅速己就不见了。
苗深和孟猛他们过去也遇到不少高手,但从未见过如凌起石样的人物,正在惊异着,凌起石已经不声不响的飘然出现眼前了。
“大哥,看到什么了?”吕玉娘急问。
“别问,快跟我来,他要逃了!”凌起石带着他们急行走。转了几个大小圆圈,到了一处地方,凌起石叫各人埋伏好身子。不一会,有人开门出来,向四周看望一眼,使轻轻拍掌,跟着,由屋内走出几个人来。
一个大胖子笑道:“我还以为他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原来只是徒有其表,哈哈!如果他预先在……哎呀,我们上当了,快退!”胖子急忙转身,只见寒光一闪,一位娇俏的少女已经站在门口,背向门内,面对胖子,冷然说:“白额虎,你还想逃走?迟了!”
大胖子停住身形,目注吕玉娘,道:“你是谁,我跟你无仇无怨,你为什么坏我买卖?”
“你与山下村人又有什么仇怨?为什么要去杀他们!你看,你的人已经动手啦,你还说这什么?”少女横剑胸前,全神注视大胖子。大胖子扭头斜望,果然看到自己一个手下已经与来人打起来了。少女又道:“怎样?有两条路可以任你选择。”
“哪两条路?你说!”
“第一条,你乖乖的把沉龙剑送过来,我会饶你一命,第二条,你可以动手,我们干一仗,你的沉龙剑结果仍会落在我手中,但你却不免一死,你想走哪一条路?说吧!”少女说。
大胖子想了半刻,断然道:“好:我把剑给你。”他倒十分爽快,一说着话真的把剑解下来,连剑鞘捧在手中,缓缓走近吕玉娘。
就在此时却听得有人轻轻说:“玉娘,小心背后门内,大胖子是个冒充贷,正点儿仍在屋内。”
吕玉娘听得芳心一顿,同时发觉大胖子的目光并非看着她,是看着她的背后,当下使佯作不知,沉住气,静以待变。
吕玉娘又听到凌起石说道:“小心胖子放暗器,要闪,勿接!”她听得指示,向左疾闪,恰巧大胖子的右手手腕一翻,便打出三枚乌忽忽的东西,分成一直线射向吕玉娘的心窝、脐穴与阴部三处,假如吕玉娘回避不及,不管中上哪一枚,都有生命危险。但是,她回避及时,三枚暗器由她的身边半尺左右以外射到门内,之后是门内传出爆炸声与惨叫之声。
大胖子似乎想不到有此变化,为之一怔,吕玉娘恨他施暗算,手中剑一抖,飞身便攻,一团剑光把大胖子罩住,似乎把大胖子上半身的穴道都罩在剑光中。
大胖子被迫拔剑迎击,剑一出鞘,寒光耀眼,证明那确是一柄好剑,从剑光的亮度看,不会输给吕玉娘那一柄。
“沉龙剑!”吕玉娘不自禁的叫出来。
话才出口,她耳边已听到凌起石道:“不,这不是沉龙剑!”
吕玉娘心头一凛,正要问道沉龙剑何在,猛可里心头剧颤,当堂醒悟大胖子是冒充的。
大胖子此时挽剑花,迎来招,眼看双方就要碰上,吕玉娘手腕微旋,剑身一偏,已避过碰拼,却压着对方剑身,反削过去,只一闪已削到大胖子的手指去。
大胖子也真了得,左手一拍右手肘,右手五指一松,便把剑震起丈外,剑光疾射,人向斜退,避过了断指之险,并接住落下之剑。
吕玉娘哼了一声,道:“连你这样一个大胖贼也收拾不了,我还有脸见人!”她身形突然加快,幻成一条线影,只见她剑光人影飞射,忽进忽退,进如疾电,退若惊雷,攻守进退,井井有条,骤看之下,似极简单,应付起来却无比困难。因为吕玉娘身快招狠,十分难对付。
凌起石在旁观斗,见吕玉娘不用全力,作急道:“敌众我寡,留力再斗,别浪费精力与时光,有利敌人。”
吕玉娘心头一凛,手上利剑已经吐出几朵剑花,有杯大有碗大,有海碗大,大小剑花一齐向大胖子身上刺去。
大胖子到底碍于身型不够灵活,无法与吕玉娘轻盈的身形相比,他的功力又不比吕玉娘高,在吕玉娘的一轮狂攻之后,只有招架之力,不过盏茶时光,吕玉娘已经两次得手,刺中大胖子两剑,一伤在肩,一伤在肋。
大胖子受了伤,大叫道:“臭丫头,我跟你拼了!”
吕玉娘道:“哼,你想拼,我才不拼呢!你想死还不容易,十招之内就叫你回老家,你信是不信,看招,这是第二招!”她沉手猛劈,剑作刀用。
大胖子急向后退,吕玉娘剑势己变,向上一跳,把大胖子的胸衣刺裂了,血也流了。
大胖子处境十分危险,每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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