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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派高手-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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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猴子感激凌起石,给他摘来许多精美果实,还尾随送他们一程。
这一天,他们在山路上走了一天,在一家猎户家过了一夜,翌日途中遇上一群结伴同行的客人,凌起石是两手无寸铁的,吕玉娘又是个女的,他们瞧不起他俩,凌起石低声下气的求加入他们行列,也好有个照应,他们戴上了高帽子,在兴头上,也不再拒凌吕于千里之外了。
这一班共有十二个人,有药商,有盐商,有山货商,有保镖的,也有退休的镖师。有钱的商人为了安全,共同请了保镖,其中药商与盐商,更请有私人保镖呢。因此,十二人当中,有四个是保镖,两个是退休镖师,另外的八个才是客商。
十二个全是男人,保镖粗言惯了,冲口而出;有钱人多自傲,以为财可通神,说话多带轻薄,这一来,可使吕玉娘尴尬了。
吕玉娘虽然只身入江湖,到底是出身官臣之家,又是个少女,对于粗言秽语听不惯,所以心中极不高兴,凌起石见此,只好和她走在后面,远离大队二十丈外。这样,便不理会他们说什么了。
吕玉娘年轻美貌,那些男子汉都对她有好感,想亲近下她,却找不到借口,便故意诸多做作,目的是在引起她的注意,用以吸引她。
但吕玉娘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只是跟着不算英俊的凌起石,怎叫他们不愤,迁怒于凌起石,要找凌起石出气,叫他好看了。
一个长如马脸的汉子先开口了,道:“嗯,姓石的,你不是说跟我们一起的?怎么走了这么长的一段路,还不见你科款?你想白占我们便宜不是?”
马脸人的语气十分认真,不似说笑。
凌起石接装着愕然问:“怎么?要科款?科什么款?”
“我们请了镖师保镖,以保沿途平安,当然要钱,你既然要加进来,自然也要科款了。”
“你们本来就请了镖师的,我不加入,你们也是已经请了,你们一样请了,怎么要我科款?”
“傻小子,你倒不傻呢?我们请,是我们的事,不关你事,你要加进来,托庇我们,就要科款,要是你不科款……”
“那又怎么?大叔,我不过沾光沾光,可没占你们便宜啊!”
“还说不占我们便宜?我们科款请镖师,你要白沾光,这不是占我们便宜是什么,臭小子,我警告你,要是你不愿意科款,就别跟着我们。”
“我们不是不科,第一,我们没有许多钱带在身上,想科也没有钱;第二,人是你们请定在先的,不是为我们才请的,要我们科款,实在不公平了!”
“臭小子,我再提醒你一次,如果你不立刻科款五十两银子,就给我们滚得远远的,不要跟我们,不要再给我们瞧见,听到了没有?”
“笑话!这路是你的?只许你们走,不许别人走,是不是?”吕玉娘一直不出声,这时也忍不住开口了。
她的语气虽然有点怒,但她的声音却恍如银铃般清脆,悦耳得很,那群汉子听到十分受用。
但是,她只说了这几句,不再说了,因此那些大汉大为失望,转而又迁怒于凌起石。
一个头尖窄额的家伙问凌起石道:“姓石的,我们的话已经说得十分清楚,你到底科不科款?”
凌起石道:“你走路,我也走路,你没道理不准我走,你怕我们跟着你们,你们可以歇下来,让我先走,你要我歇下来不走,办不到。”
那班人商量了一下,决定让凌起石和吕玉娘先走。
突然,一声虎啸传来,震得山摇地动,兽窜鸟飞,马脸人他们一班人都大惊失色。老虎不愧为兽中之王,只是那一声啸叫,已吓坏人了,一头老虎出现对面山头。
老虎出现了,几个人都伏在地上,不敢稍动。
对面山虎啸再起,山头又多了一只猛虎,各人更是怯惧了。
马脸人忽然叫道:“看,它下来了!”各人心头狂跳,有人几乎吓晕,有人主张逃走,争执未决。
尖头窄额的惊呼道:“瞧!那小子给老虎咬死了。”
各人望去,果然看到凌起石给老虎咬着还上了山顶,之后,吕玉娘也给另一只老虎咬着也上了山顶,不见了,连他们的坐骑也不见了。
这是一个骇人的事故,药商抱怨马脸人与尖头窄额那家伙,说如果不是他们迫走了凌起石与吕玉娘,就不会惨遭虎吻,他自然是替吕玉娘惋惜。
老虎在对面山头失踪之后,过了许久,各人才敢起程,但还是战战兢兢,冷汗暗流不已。
好不容易走过了这座山,到了一个村庄,各人才透一口气,这才真正放下心事。这一晚,各人的话题就绕在凌起石吕玉娘二人身上。
这一班都是唯利是图,不知仁义为何物的家伙,他们感到惋惜的只是吕玉娘一个人,因为她年轻貌美,各人都对她有企图,希望在她身上揩点便宜,但未能得手,所以觉得可惜,至于凌起石的惨遇,就没有人去理会了。
马脸人曾经受到各人的指责,心中极不满意,喝了几杯之后,发牢骚了,他说凌起石之灾,是由于他孤寒,不肯科款,假如他肯科一份费用,便不会有此种事故发生,所以他是咎由自取,怪不得人。
“我也这么想,那丫头长得真美,谁舍得她死去?我也舍不得她死去的啊,但他们孤寒,不肯科款,这是他自己找死,怎能怪得我们?”尖头窄额那家伙支持马脸人。
马脸人见有人支持,更加口硬,几乎是指着和尚,骂秃驴,连他们的主子一一盐商、药商和山货商等都骂了。
盐商道:“过去的不要再提了,快点睡觉吧,明天还要赴路呢,睡吧!”他一声催促,各人果然不出声。
各人都很疲倦,倒下去,很快就大家都睡着了,例外的只有盐商、药商和山货商几个老板级的几个人,他们是睡不着,担心会有贼人夜袭,更担心明天会有什么不幸。
他们就是这祥,总是无端端的在担心,有时看到一只老鼠,就会担心是什么预兆,他们总是担心这,担心那,因为他们有钱。
一夜无事,平平静静地过去了,翌日天色微明,他们便起来了。
本来,出门人要予人方便,钱银使得疏爽一点的,但有钱人有一个共同之处,就是视财如命,他们把一文钱也看得如月亮一样大,所以孤寒得很。他们也不例外,在人家的地方住了一夜,不但不付房租,临走还拿走了人家的木棍作拐杖呢。
他们出了村外,各人都有占了别人便宜的一种感觉。
早上,天色虽然大亮,却有浓雾,对较远的事物看不清楚,又害怕遇上毒蛇猛兽,而这种害人的东西却多得很,因此他们担心是很自然的。
时渐晏,雾惭散,突然,马脸人惊叫起来:“你们看,那不是姓石那小子?”
“这是虎伥!我们这一回必死了,虎怅是引老虎来食我们的!”药商这么一嚷,各人都心寒了。马脸人向前一指,有的人眼尖,看到两道黑影闪了过去,有的眼钝,并没看到什么。因为对方实在跑得太快了,而且又是浓雾初散,散而未尽,仍然障碍着人们的视线,所以药商他们看得并很不清楚,无法肯定是凌起石和吕玉娘,有的根本看不到有什么人影。
山货商就曾这样问过:“你是真看到那小子?真是他?没有看错?”
马脸人被问得一怔,道:“这个可不敢说!雾这么大,怎能看得清清楚楚?”
山货商道:“这是说,可能是他们,也可能不是他们,你是不是这个意思?”
“不错!”
“那么,我们又怕什么?我们有这许多人,却怕两个无藉无名的小辈!传出去,也给人笑话!”
“我知道!可是,他变为虎伥,我们不是怕他们,是怕老虎!”
“我们十几个人,差不多半数都有一身武功,马老师你更是一流身手,怎么也给几只老虎吓坏了!”
“你以为我会怕老虎?这就错了!我不是自己怕,我是为了大家!”
“为了大家?”
“是呀,我是为了人家!我是负有保卫大家的责任的,这个责任不小呢!假如几只老虎一起扑上来,怎么办?只怕保卫不周,出了问题,我可负不起啊!”
“咦,你们看,那不是姓石的小子?还有那个女的,难道他们……”
“不错,真是他们!”
这一趟几乎大家都看到了,但仍是有一瞥时光,很快就不见了,各人正怀疑他走得这么快,突然,不知是谁惊叫一声,说:“看,老虎!”
一点不错,在凌起石走过的路上,走着几只老虎。
“怎会有几只老虎跟着他们?难道他们真成了虎伥。”
各人议论纷纷,都把话题集中在凌吕二人身上,各抒已见,猜测一通。
凌起石与吕玉娘两个又知何?他们两个另有想法。他们恨马脸他们势利与无礼,结果离开他们,但是,吕凌两个都不是记这种小怨的人,离开之后,自己就感到愉快了。凌起石原就通兽语,那第一声虎啸原来是他发出来的,不料一啸之后,突然有虎啸相和,这是出他意外的。为此,他大感兴趣,索性和它们做朋友,带着它们走。
凌起石在万松山庄曾对吕玉娘说过他会学虎啸,他就未有机会听过,这时却有机会看到了,因而引起兴趣,在凌起石的“介绍”之下,她也与老虎成了朋友了,老虎似乎也很喜欢跟她做朋友,挨着她,显得甚为亲热,大约人与兽也有相似的地方,长相漂亮的人,是更受欢迎的。
本来,虎为万兽之王,马是不敢跟它接近的,但由于凌起石懂得兽性,预先得了功夫,所以马也不怕虎,虎也不伤害马。
吕玉娘虽说已经成熟,但到底年轻,稚气未除,她想到凌起石那么一叫,虎便响应来了,她好奇心动,便要学学虎啸。
她刚张开嘴巴,还没有叫出了声,凌起石已经跃到她身边,一伸手,把她的嘴巴按住了,吓了她一跳,挣扎开后,瞪着他说:“你怎么啦!你?”
凌起石说:“你是不是想学虎啸?千万不可!你若果叫的不好,它马上会发脾气,我不怕它,到底会有麻烦,以后你要记住,在不混熟的野兽面前,千万不可轻率,如果和野兽在一起,大家混熟了又不同,这和我们在陌生人面前说话要小心,在熟朋友面前说话随便一点,道理是一样的。”
吕玉娘回嗔作喜,吐了一下舌头,扮个鬼脸,带笑地说道:“真想不到,野兽也会是这样。”
“你少和它们接触,不了解它们,其实,它们比人更加直觉,更加敏感呢!你瞪它一眼,或大声说它几句,它们都知道你的意思。你最容易见到的是狗,你想想,万松山庄那只小黑,不是十分机灵吗?”
吕玉娘回想起万松山庄中的小黑,明白地点头了。她伸手去抚虎背,轻拍虎头。
马脸人看到的便是这时候叼的起石吕玉娘两人与虎同行情况,所以惊为虎伥,确是有所根据的。
吕玉娘对老虎很快就产生了感情,一程又一程地带着它走,似乎要把它带到山外去。凌起石几次叫她不要再逗它们了,她都央求再走一程,直至快要走到平坦大路了,她才依依不舍的和老虎分别。老虎蹲着不走,她也不断回头,那情形,就如人将有远行,和亲人分手时一样。
几头老虎一直守在那里,由蹲着而站着,直至看不见他们两个了,才离开。但在它们离开之际,已经发觉马脸人等远远的来了。几头老虎,不知是感到和凌起石两个分别的悲伤,还是饿了,想找一顿吃,看到马脸人他们,使发出虎啸声,啸声不但凄厉,而且威猛,吓得马脸人等坐马倒退。
蒲老板骇然大叫:“这次惨啊,一定是虎伥带老虎来报仇了!”此语一出,各人便胆颤心寒了。
不过,他们只是虚惊一场了,老虎狂啸过后,却向山林中进去。尽管如此,各人也是冷汗遍体。
吕玉娘听到虎啸,把马勒住,使拟回头,凌起石急急把她劝住道:“千万不可!它就是不愿离去才叫的,你若再过去,只怕我也无法阻止它跟来了,我们现在不是去玩,决不能招摇。”
“它们太可爱了,我真想带它们在身边!”
“这还不容易,将来我们回转万松山庄时,带它们回去就是。啊,你看,这几只鹰,飞得真快!”凌起石仰望山间密林的上空,几只苍鹰在树木上空盘旋飞翔,自由自在,远远看去,只见它们张开双翅滑翔,似乎连动也不动,事实却不如此,不过隔得远,它的翅膀又有力,轻轻地扬动,看不清楚罢了。
吕玉娘的目光也望向天空苍鹰,心中即想着老虎,不自觉的发问:“你也能跟苍鹰做朋友吗?”
凌起石道:“不知道,苍鹰骄傲而多疑,把它自小养大是可以做朋友的,但它长得这么大,凶残成性,会不会再相信我,肯不肯飞下来跟我们做朋友就不知道了。”
“你怎不试试看!或者它肯相信你呢,你不试一下,怎知道?”
“好吧,我就试一下吧!”凌起石合笑看着她:“你可不能又如喜欢老虎一样喜欢它,你要让它们走的。”
“好的,我知道!”
凌起石于是仰首天际,发出一连串尖促的短音。音声未泯,空中几只大苍鹰已经飞了下来,在凌起石的头上十多丈处,绕飞盘旋,却不急于飞下。
凌起石伸出手去,又叫了月声,便有一头大苍鹰停在他的手肘,凌起石用他的手掌去磨它的钢嘴,幸而它不曾啄几下,否则,凌起石要挨苦了。
吕玉娘看着,她不敢轻举妄动了,怕惹火了它,给啄一下,振翅一飞,便连报仇的机会也没有了。
但是,凌起石和它却十分老友,似乎是早就熟识了的,此时只是重逢。
凌起石捋它的毛,拍它的背,捏它的嘴,它都似乎十分喜悦,还轻轻啄凌起石的手颈。凌起石的手略为一抬,它就向上飞,他伸出手去,它又飞下来,有时竟是几只一齐飞下来,互相争宠的打架,嘴爪并用,但给凌起石一喝,又都乖乖的停止了,有站在他的肩上,有的站在他的手上,十分有趣。
吕玉娘虽然心动,跃跃欲试,却始终不敢,凌起石也不替它们“介绍”,也不叫她去玩大苍鹰。后来,凌起石一扬手,它们全飞了,他高啸一声,打个手势,苍鹰飞扑而下,打个回旋,在凌起石头上绕了一周,向远处飞去。
凌起石道:“这种鹰,非常凶猛,刚才所见的不过是较小的一种,还有大种的,翅膀张开,足有八九尺宽呢,一头小鹿,一头小羊,都会给它抓起来飞走。它目光锐利,记忆力强,若果在别的地方见到你,它会冲破一切飞下来和你相会的,你若果不理它,它就会发狠,啄你几下才飞走呢!你不会学它们叫,又不懂它们的意思,它若突然飞来,你必手足无措,可能会酿成一祸,所以我不敢‘介绍’它们与你相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不让我玩它们啦!”吕玉娘恍然地说。
“玉娘,你如果对这些有兴趣,我就先教你发声,详细讲解鸟兽的习性,让你先学会了,然后再跟它们打交道就容易得多了。”
“好,我一定学!”
“那就行啦,只要你学,我一定教你。”
“不知要学多久?要不要学一年?”
“这可难说,你很难在事先有个时间决定的,而且,鸟兽的种类很多,各有不同习性与声音,学起来,真不容易!其中有许多声音十分近似,但实际上却有分别,它们分得十分清楚,绝不会混乱。我就曾经混乱过,叫来的并不是我要叫的一种,我要叫的一种却没有来。”
“大哥,他们呢?怎么还不见他们?”
“他们大约怕老虎,不敢走得太快吧!别理他们,我们们走我们的。玉娘,这儿的风景真美,如果在这儿住下来,倒是个好地方!”
玉娘游目四望,果然山明水秀,山花灿烂,流水淙淙,鸟鸣蝶舞,树木葱郁,绿草如茵,不禁欢叫:“不错,真是个好地方,如果建屋,就建在那儿吧,大哥,你看,那儿有一块平坦的地方!”她向稍远的平地一指,看着凌起石。
凌起石笑道:“地方确是个好地方,可惜我们有事在身,怎能在此住下来?再说,天下之大,好地方多着呢,昆明四季如春,风景亦佳,四川峨嵋天下秀,广西桂林的山水甲天下,三峡天险,奇景异趣特多,塞外风光另有奇景,长白积雪,长年不化,江南的风光如画,西子湖美,庐山隐,雁荡险,黄山奇,太湖浩瀚,好的地方太多了,将来你有机会去到,都会觉得难舍,怎可以处处长住?说说倒无所谓,真个长住,可就难了,我们还是快走吧!”
“大哥,你走过许多地方,你觉得哪一处最好?”
“不,你猜错了,我走过的地方并不多,将来你如果有兴趣,我们可以到各地去走走。”
“真的,你陪我?”
“你怎么啦,我不陪你,陪谁?”
“我不知道!”吕玉娘甜甜一笑,又道:“或许你会陪别的女孩子。”
“玉娘,你还不相信我?”凌起石说。
“我不知道,要等将来才知道。”
“那好吧,我们就将来再说吧!”凌起石报以一笑地说。
玉娘朝他瞟上一眼,内心涌上无限甜蜜,把马一夹,便泼刺刺狂奔一程。凌起石看着她的背影,心头也涌起一股无限的甜意,轻踢马腹,随后退上。不一会,他就追上了她,擦马过时,伸手把她拦腰的一抱,将她抱过马来,两人亲吻着,任由马继续走。
过了好一会,她低声说:“如果给那几个家伙见到了,我可羞死啦!”
“怕什么?羡慕死他才真。”
“你不怕给人看到?”
“不妨!这是我们两个的事,干他们什么事?看到又怎样?我才不怕!”
“我怕,人言可畏!”
“我们别说这些了,噫,怎么似乎有呼喝声?玉娘,我们去看看。”
“你快放开我,快!”
“我们就这样不好吗?你讨厌?”他说完,又亲她,还轻轻抚着她。
“我讨厌你,你坏死了!”她笑着说。
不过,稍过了片刻之后,他终于把她送回她的马上,两个又并辔疾驰。
她不断看着他,似乎意犹未足,希望再来一次更彻底的亲热拥吻。
“玉娘,你听,声音似乎由那边传来,我们去看看。”凌起石向一个方向指着。吕玉娘虽然还听不到声音,但她相信凌起石的耳朵,深信那边必定真有声音传来。他们便朝那个地方走去。
凌、吕两个转过一个山坳之后,吕玉娘也听到人声了,再过不久,她看到在山下的地方有一群人,人声就是由那里来的,人群中闪出刀光剑影,也有木棍之类舞动,吕玉娘肯定地说:“大哥,他们在打架。”
“是啊,不知为了什么?我们快点去看看。”
“你想劝架?是吗?”
“我也不知道,看看再说。”凌起石已经带头先走向人群了。
凌起石与吕玉娘的突然出现,使得那一班人为之愕然,吸引了他们的目光,都好奇地注视着他们,把他们原来的争吵停了下来了。一刹之后,有人厉声大喝道:“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吕玉娘一见他神气,一听他这口气,心中就起了反感。凌起石则笑嘻嘻的,笑道:“我们是过道的,想瞧瞧热闹!你们继续你们时争吵好了,我只是瞧热闹,不会出手的,请放心!”
“走!走!有什么好瞧的,没见过像你这么好管闲事的人!”一个额角上长了肉瘤的汉子挥手叫凌吕两个走,十分不客气。
凌起石赔笑道:“朋友!又不扰了你们,让我们开开眼界成不成?”
“妈的,好声好气叫你走你不走,等挨了打才走?真是贱骨头!”一个穿红衣服的汉子挑拨地说。
“小哥儿,你是个外乡人,犯不着淌这浑水,趁他们还没有动手,还是快走吧!”一个身穿旧蓝布的老汉轻轻地劝告凌起石。凌起石瞧他一眼,觉得他目光诚挚,神色焦惶,关注之情,溢现无遗。凝起石心头一动,就知道这一趟争吵,其中必有内情在,他没碰上,自是无话可说,既然碰上,就得管一管了。主意己定,态度变得轻松而坚定了。
对方见凌起石不走,再说:“年轻人,你还年轻,何必冒这个险呢?你大约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吧?他们是白额虎的爪牙,你犯不着去惹他们,你向前走,要经过白额虎的地方,正好趁这些混蛋未及通风报讯快点通过啊,只是,你这位朋友……”老汉的目光落在吕玉娘身上,停了口,轻轻叹息一声,没有再说下去。
“老大爷,这位是我妹子!有什么不妥吗?”
“本来你们是个外乡人,只要受点气,送上一点银子就可以通过了!可是你妹妹长得太美了,白额虎父子都是个好色之徒,你明白我的意思!”
“我明白!不过,你不用替我们担心,我们与他无仇无怨,该不会加害我们!”
“唉,你真是太天真了,如果他是这样一个人,也不叫白额虎了!”
“对了,老大爷,你不是说他很凶吗?怎么你们又敢和他对抗?”
“我们与你不同,我们是本地人,无地可走的,不反抗就不能活下去……”
“老大爷,我不明白!你们不能走,更不该反抗啊!你不怕他把你们都杀了?”
“这个,谅他还不敢!”
“为什么?”凌起石真个不懂了。
“他们是不做工的,一切工作都得要靠我们!砍柴、割草,种瓜种豆,养鸡养猪,全是由我们做,杀死了我们,他们没有好处!”
“哦,原来是这样!”凌起石恍然大悟,又问:“这一次为的是什么?怎么如此紧张?”
“我们村有两个姑娘要出嫁,白额虎不许,却要两个姑娘先陪他睡觉……”
“这白额虎该死!”一直不曾出声的吕玉娘开口了。她恨恨地说:“他真是畜生,不是人!”
凌起石问:“过去有这种事发生过不?这是第一次?”
“不,不是第一次!”老人也怒容满面,激动地说道:“过去已有过许多次了,那时候,我们怕事,不敢反抗,结果,有的给糟蹋了再嫁人,有的自杀死了!”老人已忍不住流泪了,沙哑了。
“大哥,我受不了啦,这头白额虎,我非宰了他不可!你不反对?”
吕玉娘听了老汉的控诉,满腔怒火在翻腾,表示决不放过白额虎,她问凌起石反不反对,凌起石说:“我当然不反对,不过也用不着心急,这是老大爷他们的事,让他们去跟对方解决吧,解决得了那是最好,解决不了我们再插手也未迟,这样,他们才懂得团结的重要,以后遇上敌人才会团结对付。老大爷,你们按照你们的办法去抵抗白额虎的爪牙去吧,你不用怕他们,有困难时,我和妹妹会帮你们的。”
老汉一番好意劝对方走,对方没有走,却反过来要帮助他们对抗白额虎,心中大为高兴,他虽然还不知道他们两个是什么人,但见他们听到白额虎之名,全无俱色,还说要对付他,见吕玉娘有剑在身,更相信必有来头,心更定了。
额头上有个肉瘤的汉子指着老汉喝道:“老狗才,你跟他说些什么?”
“我要请他给我们评评理,看看世间上有没有这样的道理。”老汉说。
“他怎么说?”
“他说你们侍势凌人,横行不法,是畜生,不是人!人是不会这样不知礼的,只有畜牲才会这样做!你们……”
“住口!老狗,你好大胆,敢骂我们寨主是畜牲,你活不了,他们也活不了。”额上有肉瘤的汉子,突然目光注视在吕玉娘脸上,露出一脸淫邪笑意。转了口风,道:“不过,她不用死,她可以活,还可以享受荣华富贵,过舒适的日子。”
吕玉娘极为震怒,似乎想要动手了,凌起石握着她的手腕,低声说:“你何必生畜牲之气,当他狗吠便是。”
吕玉娘诘然一笑说:“不过,这是一头疯狗!”
“何止疯狗,还是癞皮的疯狗呢!”
吕玉娘更忍不住笑了。额上长着肉瘤的汉子并不聋,相隔也不远,自然听到他们的说话,也给气得眼红,向他的几个同伴说:“来,我们先收拾了这小子再跟他们算帐!”他们共有五个人,都朝凌起石走过去。
那个老汉也对他的村人说:“这两位朋友帮我们说公道话,他们是我们的朋友,我们去帮他们,不能让他们吃亏!”
“对,陶伯伯说得对,我们去帮他们。”
“陶老爹,我听你的话!”
“我们都听陶伯伯的话!”
几十个村人都响应老汉的话,要帮凌、吕两个,凌起石摇手道:“陶老爹,你们不要过来,现在,他们冲着我兄妹来了,你们最好作壁上观,你们不用替我们担心,打得过,我们才打;打不过我们会逃,我们有马,他们没有,他们是追不上我们的。陶老爹,请你制止大家过来,到我兄妹应付不下的时候,你们再来帮忙也未迟。”
陶老爹听了,果然劝村人不要走得太近,身穿蓝布衫的汉子首先朝吕玉娘进攻,吕玉娘那容得他近了身,马鞭一抖,“啪”一声,打在蓝衫汉子的肩头上,打得他“哎呀”一声大叫,踉跄走出两步,还没站得稳,马鞭又到,“啪”一声打在原来的肩处,痛得更甚。
吕玉娘接着一连几鞭都打中蓝衫人的伤处,打得他满地乱滚,不敢站直身子,但饶是如此,吕玉娘仍然不肯住手,村人都鼓掌叫好。
突然,村人的掌声停了,有人发出惊惶的尖叫,指着由吕玉娘后偷袭的矮汉。
吕玉娘并末理会村人的惊呼,她仍然鞭打蓝衫汉子,眼看那矮子已走近吕玉娘的马后,只要一扑就可以偷袭吕玉娘了,但吕玉娘仍似未觉,正当村人的心都急得要跳上喉头之际,吕玉娘发出的马鞭陡然回头,不偏不斜,“啪”的一声响,打在矮汉的手腕,痛得他连刀也丢了,狂叫疾退。
她打掉了矮双的刀,再一鞭,把刀卷起来,向外反抖飞射,刀光如电闪星流,射向额角长了肉瘤的汉子的胸膛。
那额角长瘤的汉子闪得快,却射中了站在他身后那个人的胸膛,当场死了。
他们五个人,一死、一伤、一掉了刀,只有额角长瘤的汉子和一个穿灰衣的汉子未曾出手。
但形势已十分明显,再打下去,吃亏的自然不是对方,对方只不过女的出手,还有那个男的,若果男的也出手,那就更不堪设想了。额角长瘤的汉子便想到逃走了。
但是,吕玉娘先毙了蓝衫汉之后,再追击矮汉,毙了那矮汉。
她见那额角长瘤的汉子要逃走,便把他拦住,道:“怎么,想溜!刚才的豪气到哪里去了!这是你招惹我,不是我招惹你,要溜,可没有溜得这么容易!”
那额角长瘤的汉子恐吓道:“臭丫头,你别得意,等一会,我们的寨主来了,你就休想活了。”
“那是等一会以后的事,我现在就要你的命,你的尸体可以叫人搬走,你的狗心就得留下!”吕玉娘边说边把马鞭一抖一卷,“啪啪”的两响,但这是虚招,并未打到他的身上。
他以为是自己闪躲得快,增加了信心与勇气,居然向吕玉娘反击。
吕玉娘“嘿嘿”冷笑声中,抡鞭狂扫,“噼啪”连声,一口气打了对方十二鞭,直把他打得抱头狂呼,又是满地乱滚,满身都是血污与泥沙,狼狈万分。
灰衣人见状,转身狂奔。吕玉娘还想再追,凌起石拦住她,道:“别追了,由他去吧。”
吕玉娘急道:“大哥,他一跑,准是回去报告白额虎去了。”
“我正要他去报告白额虎,我们本来就要去找他,他的地方必有机关陷阱,危险重重,不如让他前来,我们可以以逸待劳,他又犯了虎落平阳大忌,胜过我们去找他许多了,你还是先杀了这个家伙,我们再和陶老爹他们共商破敌大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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