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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派高手-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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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女子闪开之后,愤然说:“你干什么?找死了!”语音清脆,虽在盛怒,仍极悦耳。凌起石听得心头一亮,高兴极了,因为他已听出,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他末婚妻吕玉娘。他常常都想念她,常常不自禁地向相好的朋友提起她,想不到在这里看到她,他心头一动便要上前相见,但一转念又忍住了,他要看看她的武功练得怎样,也怕暴露了身份,德明不肯再带他到地下室去。
黑衣少女此时仍然背向着凌起石,对那青年人突然跪倒大感诡异,初时还道是他作状,及至见他站不起来,要人搀扶着才站起,便猜到有高人暗中相助,可是偷眼四望,又看不到什么特别的人。
一个武师模样的壮汉傲然的走向黑衣女子,锥指着她骂道:“臭丫头,你是什么东西,敢对我家少爷无礼,还不快快向我们少爷叩头认错?不想活命了。”
黑衣少女纹丝不动,半声不出,谁也猜不到她的心意。壮汉以为她不好意思认错,再说:“你也不自己想想,你是什么人?你知道我家少爷是什么身份?他是兵部尚书的少爷呢!文武双全,年青英俊,争着要嫁我家少爷的女子可多着呢!我家少爷都没瞧在眼内,他看上了你,不知是你几生修到,人家求之不得,你却不识好歹,还不快认错赔罪。”
壮汉越说越放肆,后来竟然要扯黑衣女子衣袖,强迫她下跪认错。
黑衣女子冷声发笑,其声冰寒,袖子一翻,似要发招,怎知她却又停住,忿然说:“你觉得这么好,把你的妹子嫁他好啦!”
“我倒是想作大舅子,可惜我妹妹没这个福气,送了进门,不三天就哭哭啼啼退回来了,要是我妹妹有这福气,我还用得着当这差事?嗯,少说废话,你到底怎样?答应还是不答应?”
“是了,你说他是兵部尚书少爷?他姓什么?叫什么?我也认识一家兵部尚书,可是就不曾见过他。”
“我家大人姓史,少爷自然也姓史。”
“好臭阿,好臭!什么不好姓,姓屎,怪不得一开口就臭气薰天。”
“臭丫头,你敢无礼,你再说一句,看我不教训你。”
“废话!我若是怕你,就不敢说了,你们有多少只狗爪子?都来吧!”她口气大得惊人,不待对方答话,手一扬,似要发招,但真正发招的却是她的左脚,一脚踢出,壮汉应声飞起跌出了二丈以外,结结实实的跌在地上,痛得他抚着屁股叫痛,肩头、手肘等处都伤了,血外流。
“怎样,你还是回家把妹子嫁给他吧!有种就动丰,不怕死的就跟着来。”她一直都面对着那青年,说完话之后,转身就向寺院走。凌起石和她打个照面了。一看,她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子,并不是吕玉娘,心中便是泛起了异常的滋味,并庆幸自己未上前与她打招呼,否则,可能闹出笑话。但刚刚这么想,忽又恍然,暗骂自己糊涂,几乎上了她的大当,心念一转便跟了她进去。
凌起石已经肯定对方是吕玉娘了,从她的身形,走路姿势,弹手指的小动作等,都足以证实她确是吕玉娘,他跟着她,看着她,觉得她的身段和走路姿势都比过去更加好看,更看得迷人。他原想再跟着她走的,因为人太多,也怕那青年不甘心,回去再带人来寻仇,那就要惹起很大的麻烦,因此,他改变了主意,急急走近吕玉娘几步,悄声说:“吕玉娘,你好大胆居然敢到这里来惹事生非,你是不怕死?还是认为我们有眼无珠,认不出你的庐山真面目。”
黑衣女子听得有人叫出吕玉娘三个宇,浑身为之一震,不由自主的放缓脚步,向四边游望,似乎在找寻什么,凌起石已迫近她身边,低声说:“玉娘,你怎会来到这里来的?别出声,远远的跟着我出去,你听到没有?跟我出去。”
“你是……”
“我练过挨打功,挨得起打的,你没练过挨打功,最好别开口说话。”
“嗯,你是……”
“不要说话,走!”凌起石回头向门口走,走了几步,回头朝黑衣女人一笑,她也笑,他叫她不要走得太近,要装作不相识,因为可能有人监视着,千万不要被外人看出,误了大事。
黑衣女子十分听话,轻快地跟着走,凌起石走时似乎很随便,全无奔跑迹象,但实在却走的很快,黑衣女子亦步亦趋,一直相矩在十四五丈远。直至走离那间寺院有半里之遥,进了座松林,绕到溪水畔,凌起石才停住脚步,迎着黑衣女子说:“玉娘,你怎么不留家中来到这里?家中没事吧?”
黑衣女子未曾回答,先已眼红,投向凌起石怀中,幽幽说:“你不知人家等得多苦,千辛万苦才找到这里,见着了,你却似不高兴,你也不替人家想想,你一个人出外了这许久没有半点讯息,不知人家多担心,你不领情,反要抱怨。”
黑衣女子尽情倾诉,凌起石也为之心动,抚摸着她的香肩,悄悄地说:“我不是抱怨,我也常常想念你。你未涉足过江湖,自然不了解江湖的凶险,我不要你跟着,怕的是对你有危险,我一片好心,你却不谅解,真是狗咬吕洞宾,好心遇着雷劈!”
“我才不信,你要自由自在,风流快活才真,你以为我不知道,我早知道啦!”
“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你看到也好,没看到也好,我都敢对天发誓,我绝对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情。玉娘,你还没告诉我,你爹和娘怎样?他们都好吧?弟弟呢,他怎样?你出来之后,谁在照顾他们,只奶妈一个?”
“谢谢你,他们都好,弟弟已经长得很高,和我差不多了,他的力气也很大,常常问你,他不知道我出来找你,要是知道,他一定要跟着来。我出来后,有金前辈在那里,是他答应留在我家之后,我才出来的。”
“有金前辈在那里我是比较放心了。”凌起石说:“玉娘,你怎会来到这里的?你知道我来了这里?”
“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朝这个方向走的。”
“你知道我朝这个方向走?你怎会知道我朝这个方向走呢?这就奇了。”
“这是秘密,我不告诉你。”
“唔,讲到秘密,我记起了,玉娘,我有两件小东西送给你,你见了一定喜欢,你猜是什么东西?”他说着,双手都稍微用了点力,把她搂得很紧,似乎是要把两个人挤成一个。
凌起石把吕玉娘紧紧搂着,她没有挣扎,更把自己的手收紧,也紧紧搂着凌起石。两个人都默不做声,静静地拥抱着。也不知过了名少时候,凌起石才放松了手,在她的背后轻轻抚摩,叫她猜测他要送她什么。她“咕”一声笑起来,调皮地说:“我怎么猜得到?我也不需要你送什么,我只要有了你,就什么都不要了。”
凌起石也笑了,一方面由于她说话时,暖暖的口气呵在他的脖子上,十分酸痒,使他发笑,他们又紧紧的搂着。
“玉娘,你比我们分手时更好看,更动人了。”凌起石轻轻地推开她之后,退开儿步,细细地欣赏她动人的身段,不自禁的赞出口来。她十分开心,笑得更美。
“你骗人,我知道,你很会逗女孩子欢喜的,你这话,不知对多少人说过了,我才不信。”吕玉娘嗔道。
“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不过,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你迟早会明白我说的都是真话,而且是只对你一个人说。”
“真的吗?傻瓜才会相信,但我不是傻瓜!”
“好了,别说这个了,坐下来,告诉我,我走了之后,万松山庄可曾有敌人来骚扰过?结果怎样?”
吕玉娘口头说不信他专心爱她,心中其实是完全相信,所以他叫她坐下,她就乖乖的坐在他身旁,不自禁的倚靠在他身上。她自离别后,无时无刻不惦记着他,白天、黑夜,稍有空隙就会想起他。有时做着什么时也会突然停了手,想着他;有时睡梦中也会见着他,但是那时一切全是虑幻的,只有此刻却是真实的,实实际际地靠在他身上。
这是温馨的时刻,无声胜有声。凌起石虽然叫她细说别后情况,她没说;他也似是忘了,没有催促她,两个互相依偎着。
溪水静静地流,经过石块,向下流,松树静静地矗立,只有高处的松针受到风吹,发出有节奏的乐章。环境十分清静。吕玉娘许久不曾享受过这样宁静了。她渐渐的改变了坐的姿势,上半身倾斜了,竟躺了下去,把头枕在凌起石的腿上,脸上发出甜美的笑意,非常宽心地睡着了。
凌起石俯视着她,不觉轻轻地一叹,他觉得她到底是个缺乏经验的女孩子,在这样的情形下,居然能够睡得着。他解下自己的外衣,盖在她身上,默默地坐着不动,生怕扰醒了她。
吕玉娘这一觉睡得可真甜,足足睡了一个时辰有多才醒转,想了想,不禁羞笑:“辛苦你啦,这石凹凸不平,要你坐了这么久。”她觉得臀部、腿部刺痛,伸手一摸,手指的感觉是摸到一凹一凸的皮肤,便想到凌起石比她一定是更厉害,不觉有了歉意。却说:“坐痛了吧?你真是,怎不早叫醒我?”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睡觉,而且这么近,我觉得很好看,所以忘了叫你。”
“活该!我睡着的时候,你可老实?”
“我说很老实,你信不信?”
“不信!”她得意地笑说。
“所以我说了等于没说!”他受委屈地耸耸肩,同时站起来,说:“天快黑了,我们也该走了。”
“我们先去吃一顿,再回客栈去。”
“不,吃过之后,我带你到一个地方去。”
“什么地方?”
“你先别问,到时自然会知道,对了,你找到宿处啦?要不要先回去看一趟?”
吕玉娘告诉凌起石,说她回去不回去都一样,于是,凌起石听了之后便和她去吃饭,然后一起到白天那间寺院的门前,只是寺门依旧,人面全非。白天是那么热闹,但到了晚上,却是静悄悄的,只有夜风吹动树稍,传出阵阵声响,吕玉娘来到寺门前,大为惊异,悄悄地问:“我们来这里?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等一会有人带领我们进去,至于里面有什么可看的,他没说我也是不便问,所以我也是不知道。”吕玉娘不愿放过机会让时光溜走,她希望早点和凌起石在一起享受温馨,补偿过去相思之苦。
凌起石依照记忆,在初更鼓响之后,站到寺前那株大树下,吕玉娘这时已经是男装打扮了,认是他的表弟,负责在外面接应。后来,和尚来了,说他突然有要事要办,不能陪凌起石进去,但他却给了一张地图,把出入通道的方法都告诉了凌起石,还扼要地记在地图上,以防万一,设想得实在周到。和尚叮嘱凌起石听到二更鼓响才好行动之后,使匆匆走了。
吕玉娘急急地问:“什么事如此神秘,如此紧张,你怎不向他问个清楚?”
“白天他已简单的讲过一点了,他说,这寺院表面上十分正派,事实却是藏污纳垢,淫秽不堪,寺内有地下室,置有不少女子卖淫,有的是由远处用钱请来的妓女,有的是用强迫手段抢劫或诱骗来的良家妇女,到此淫乐的都是有头有面的人,人数不多,品流不杂,所以不易为外人发觉,我说不信寺内有此事,又说某处则确有此种事情,并说某处的地下室布置得如何如何,世间少有,他不服气,要带我去看看。玉娘,这种地方,你不看也罢,你替我把风好了。”
“我才不呢,你看,我也可以看,我怕她们会迷住了你呢!不要说了,要不看就大家不看,要看就大家都看,你不能把我丢下。”
“我是怕你难为情,你如果不怕,我们一起去,如果有事发生,你对付女的,我对付男的,但你必须记住一点,凡是这类地方,必有险毒机关,随时会害人,稍有不慎就会上当,到时只怕互相难以照顾,必须自己小心。”
“我知道,用不着你赘气细说,你把图样展开给我看一看,遇到意外,也好有个准备。”
“你这话倒是不错,来,我们一起看。”于是凌起石把草图铺放石上,两人一同研看。
这一夜天色并不光朗,微淡的月光也不是时时出现,幸而凌、吕两个都有过人的目力,尤其是凌起石目光更锐,常能把其中一些细节说给吕玉娘听。
吕玉娘在经过一阵思考之后,突然提出个问题:“石哥哥,你猜有什么人在里面?早间那个家伙会不会在里面?”
“你怎会想到他在里面呢?”
“我希望在里面见到他,我就把他宰掉。”
“你千万不可鲁莽,免得打草惊蛇,我们要钓大鱼,就要放长线,说不定这里会探听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我不管这许多,不碰上他,我不会去找他,碰上他,我也不会放过他,我真不明白,人家这样调戏我,你竟然无动于衷,一点也不在乎,还说什么要放长线,钓大鱼,你要钓,自己去钓,我可没这份心情,我只钓小鱼就够了。”吕玉娘一脸不高兴。
凌起石这几年来,对付敌人的经验倒是累积了不少,但是,对于女孩子的心理还不够理解,他见吕玉娘不高兴,便不知如何处理了。呆了一刹,才按着她的肩头,嗅着她的秀发,悄悄解释。吕玉娘想不到他竟是如此笨拙,看不出自己的发脾气是假的,所以在他絮絮解释的时候,忍不住“咕”笑起来,一笑,什么都泄了。
“哦,原来不是真个生气,你是骗我的!”凌起石放下了心头石,也变得轻松了。
“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哼!你还不值得我生气呢!”吕玉娘故意一撇嘴唇气他说。
“玉娘,算是我错了,别生气了,快准备吧,我们快要动手了!”
“你管你自己吧,我随时都可以出动!你说,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现在是……”凌起石仰望天空,沉思了片刻才接下去道:“只等二更鼓响,我们马上就进入地下室去,你看怎么样?”
“什么怎样,你说好了,我跟着你就是!”
“玉娘,你真要到地下室去?不后悔?”
“你放心吧,我绝不后悔!只要是和你在一起,我都不会后悔!”
“那么我们走吧,时候差不多了!”凌起石向她走了过去,她没有闪避,让他抓着玉臂一起走,齐向寺院走过去。一直来到墙角的水渠旁,找到一块铁板,然后将它慢慢的移开,不一会,就移开了,露出缺口,足可容人身通过,他知道没有找错,便想进入地洞,吕玉娘到底是个女孩子,比较细心。她一把址着凌起石,道:“你嫌命长了,又不是自己地方,你怎知有没有危险?”
凌起石给吕玉娘一言惊醒,即刻停止,暗运内劲向内一探,掌力一放一收,证实安全,这才两个人鱼贯而下,并把铁板再盖上。于是,本来已经够黑的地道空得更黑了。吕玉娘撒娇地低语:“石哥,我怕!”她紧紧挨着凌起石。凌起石把她的手移到自己的腰,说:“你扶在这里,不可贴得太近,免得遇上什么,我一闪退会把你碰倒!”
“嗯,这样黑,真吓人!”吕玉娘幽幽地说。
两个人走到平地,转了个弯,听到人声了,并且,也看到灯光了。两个循着灯光走近去,向内望,这一看,登时使吕玉娘心如鹿撞,脸上发烧,呼吸也不能平均了。
他们看到什么?原来他们看到一对男女在房内调情,冤冤气气,正在互相替对方宽衣之后,凌起石已经见过不少,本来不甚动心,但因身边多了个吕玉娘,正在全身压到自己身上,便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吕玉娘就更加冲动了。当凌起石离开万松山庄前夕,她曾有过难自制的举动,但那时还只是发自内心,未为外物引诱触发,易于控制,这次却是突然发生的。她由于思念凌起石,才不惜以官家少女只身千里相寻,这分心情已经够她冲动了,所以一直来都是表现得很亲热,这时更加忍不住,心如火焚了。
凌起石是血气方刚之年,对此种事自然不会无所动心,反应是十分迅捷的。可是他却是位意志力极强的人,在紧张关头,更表现他过人处,他在冲动中猛然清醒,先冷静了自己,然后再点了吕玉娘的“明台”,使她全身一震,如浴冷水,明澈起来,不但全身热度下降,且感到一阵羞愧,赦然悄语:“石哥,刚才我实在太荒唐了,不知怎的,我竟似要给烧掉一样,我……”
“你别说了,我明白!这都是里面那对狗男狗女所引起的!我第一次碰上这种事的时候,也和你差不多,所以早先我叫你不可来!现在不说了!”
吕玉娘说:“现在我才知道自己的定力原来这样差,前此,还以为自己已经很了不起,所以明知你是一片好心,也要跟进来。我的本意一方面是好奇,想见识见识这种地方,另方面也想让你看到我不是一个容易被环境所影响的人,想不到,你已经看到,不用我再说了!”
“玉娘,你出身于书香之家,从小就受到好教育,当然是一个正派的人。但是,这只是指你的出身与成长,你是一个未有经验的人,又年轻,好奇心重,逢到什么事都想看一看,听一听,希望知道,这是求上进必须的,但也是十分危险的。你刚才所遇到的事就是一个例子。我知道,换了别人,你绝不会跟任何一个陌生男子进来的,但为了满足你的好奇心,你会让别人先去,自己再偷偷地去踩探秘密的。这样,当一个人失去自制的时候,一样会失足成恨的。再说,就是不在这些地方,在客栈,邻房的欢娱,也是会使人难于自制的。据我所知,有些贞烈女子落在恶人手中,用强当然随时可以达到目的,但他们不想用强,要使女的甘心情愿献身,就惯用两个办法。一个是如你刚才所见的引诱女方动心,另一个办法是在饮食中下媚药,迷失女子本性,使她变成另一个人,等到药性消退,已经米变成炊,无可挽救了!一些黑道就惯用这些方法去污辱女子,然后以泄漏秘密作要挟,迫她们去做不愿意的事,直至死亡,也无法脱身,那种悲惨日子,真叫人听了也心酸呢。所以一个单身女子行走江湖,是比一个男子危险且艰苦许多的!”
“石哥,别说这些了,现在我们怎办?”
“既来之,则安之,只好见一步走一步,看过究竟再走了,你现在平静啦?没事啦?”
“没事了!”
“那么,你只当看表演好了!走,我们到那边看看!”向前一指,扯了吕玉娘向前走。
那又是另一幅活动的欢乐图,凌起石扣实吕玉娘穴脉,使她情绪平静无波。
后来,在一个女子口中得知当晚到这寺院地下室寻欢作乐的居然有当地的劣绅冯大丹与千总林琦善。凌起石对吕玉娘低说儿句,她立即离去,稍过片刻,己改装成一个美女,她把那个劣绅和千总都杀掉了,还把他们的脑袋割下来,挂在寺院的瓦檐下。翌日,那两个人头惊动了更多的人,事后吕玉娘才知道她所杀的劣绅,竟是白天调戏她那个少年的父亲,所以她特别觉得开心。原来那青年并非真是史尚书的儿子,他是个冒充货。
死的一个是官,一个是绅,官是千总,绅是劣绅。他们平日作威作福,不知害死了多少人,所以他们被杀,是大快人心的,但是,他们都是有钱有势的人,缉拿凶手归案可惊动太多人了。还好吕玉娘听乳娘说过许多武林之事,江湖怪事,在杀了人之后,留下字据,才不至牵累太多人。她自称为“千面女”,承认是她所为,又是警告官府,不许滥害无辜,否则,便要象对付千总一样斩首示众,绝不轻饶。
吕玉娘这个警告起着极佳作用,要不然,只怕不知有多少人被牵连在案内呢。有一个不信邪的人强抢了一家人几件首饰,并恐吓人家不许报官,否则就说他们与凶手有关,那家人当然不敢出声,全家在哭。因为他们卖了一头牛,才换来几件首饰和银两,准备嫁女的,给抢了,如何不伤心?
但是,第二天,那个人被杀了,首饰与银子仍然有人送回原主。这个消息传出之后,再没有人敢以生命去冒险了。
凌起石和吕玉娘两个一起住进一间客栈,这客栈本来是凌起石一个人租的,吕玉娘是男子打扮,便成了他的弟弟,店家只要有房租收,多一个人少一个人是问题不大的。
吕玉娘本来准备恢复女儿妆的,凌起石不同意。他的理由是,杀死千总与劣绅的都是个少女,官家通缉的甚紧,若作女儿妆,必会引起注意,惹来许多麻烦,不如仍以男装打扮来得方便,可以掩人耳目。
吕玉娘想来大有道理,便不再坚持己见,结果便做了凌起石的弟弟,变成了石玉峰,她在没人时对凌起石说:“你占我的便宜,要我跟你姓石。”
“这怎么占你的便宜?你迟早总是要跟我姓的。”
“去你的!”她明白他的意思,瞪他一眼,但是全无恼意,可见她确是心甘情愿要跟凌起石姓的。
两个人住在一间房,房中只有一张床,凌起石便让她睡在床上,自己睡地下,吕玉娘不许,要他一起睡在床上。他说:“不可,清醒时,我们有自制力,睡着了会怎样,大家都不知道,我在万松山庄冬天睡雪地,睡在水中也不在乎,何况睡在地板,别争论了,快点睡觉吧!”
“石哥哥,这样吧,我睡床上,你睡地下,我实在不好意思,我们一起睡地下吧!”吕玉娘抱起了被,要睡在地下和凌起石一起,但给凌起石劝住了,结果她睡在床上。
在这样的环境,吕玉娘怎睡得着?辗转反侧总是无法入睡,却清楚地听到外边的更鼓声,她看凌起石,他一动也不动,轻轻叫他,也没有回答。她不信他已经睡着,下床去细心察看,只见他睡态安详,呼吸均匀,仲手去探他的鼻息,不快不慢,知他真个睡了,这才叹一口气,回到床上。朦胧之间,听到有异声相扰,本能地清醒过来,便托的坐起,倾耳静听,目光却投向凌起石,见他依然那么安详,睡态也没多大改变。她暗暗地想,石哥哥功力比我高得多,反应应该比我快,怎么我也听到了,他还安然睡觉,难道是我听错得了?但她所得清清楚楚,怎会有错?她内心一急,便不自禁地自语:“不!我没有听错。”
客栈外有一连串人走动的声音,已经隔得很近了,吕玉娘注视凌起石,她再也难以相信自己的眼晴了,因为她看到凌起石仍一动不动的睡得很熟,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但却摆在眼前,不由她不相信。
“石哥哥,你醒醒,有人来了。”吕玉娘终于忍不住,把凌起石轻轻推醒。他蓦地坐起来,脱口问道:“什么事?天还没亮。”
“你看你,谁说是天亮了?我是说,有人来,不知是不是冲着我们来的?”
“有人来?怎么我听不到?我听……嗯,是有人走动,我也听到了。”
“石哥哥,我们怎办?”
“什么怎办?我不明白。”
“我是说,如果他们是冲着我们来的,我们怎办?逃避还是动手!”
“别忙,等一会看看情形再说,别理它,睡吧!”他迅速倒下去,一转眼凌起石已经盍上眼皮,似是睡着了。
吕玉娘见他这个样子,又好气,又好笑,再次把他扯起来,含嗔地说:“你怎么啦,这样贪睡。”她把他紧紧的搂住,他完全清醒过来,亲了她一下,已听得客栈四周都有人走动,大约快有人拍门了。
稍过片刻,果然有人拍门,说是查房。
查房,在当时来说是常有的事,只是例行公事,在掌柜处问几句,拿点茶资就走了,但这一次却例外,查得十分认真。
这一次搜查,目的在找到杀了千总和劣绅那个女凶手。因此,对于没有女眷的住客比较通融,对于有女眷,特别有年轻女子的住客就不那么客气了。他们终于拍响凌起石的门了,凌起石不高兴地喝问:“谁?有什么事吗?”掌柜的回说是大人来查房,凌起石抱怨道:“查房,三更半夜了,还查房,真倒霉!”话声外传,查房的早就不高兴了,因此房门一开,立即就有人把他推过一边,涌入了四个人。
吕玉娘坐在床缘,冷冷地说:“查房就查吧,我可没有见过这样凶的查法。”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气,更激起查房的怒火,四个人互相打个眼色,就要动手。
凌起石在门口一站,道,“你们是来干什么的?要查什么尽管查,但你们若果是嘴里不干净,说些不三不四的混帐话,我就打歪他的臭嘴!我有话说在前头,你们别怪我手下无情。”
“你姓什么?名什么?哪里来的?”捕头这时已经看出凌起石不是个普通百姓了,因为普通老百姓见了官兵先就怕得腿软,连回话也说不清了,但凌起石却全无惧色,便知来头不小,所以对他特别客气。但凌起石却只是答他一句道:“京里来的,有事经过这里,行了吧!”
“姓名呢?为什么不说?”
“怕吓坏了你,也免得给你麻烦,所以不必说了。”
“你倒是一片好心肠,有什么事?要到哪里?”
“有什么事,说了你帮不了忙,不必说了,去哪里,我也不知道,要是我知道明天要去哪里,我早就回京师了,还会来到这地方?连这一点也不懂,真是蠢材。”
“嘿,你别想蒙混过关,我姓沈的可不是个未见过世面的人,你到底是什么人,说!”
“你真要知道?”
“你说吧!少废话!”
“你如果一定要知道,那是你自己注定要倒霉,我也救不了你,你自己去看吧,在那个袋里。”
“你为什么不自己说。”
“我已经说过了,我不想给你麻烦,但你一定要知道,那是你自己倒霉,可怨不得我,看或不看,随你的便,我绝不勉强你。”
凌起石的话,不由对方不考虑,但以职责所在,且亦表示自己不给对方吓退,还是动手检查。凌起石冷冷地看着,绝不加以理会。突然,捕头惊叫一声,随即把袋中文件全都放了进去,就跪倒在凌起石面能叩头请罪,前琚恭后,判若两人。
凌起石喝道:“在这一带,知道我的身份的只有你一个人,我先警告你,我不会责罚你,但是,如果我的形迹给泄漏出去,妨碍了我的工作,这个责任得由你去负,你可以走了,哼!”掌一按,整张桌子向下降,桌子矮了半尺有多,一提手,桌子又扯了上来,捕头看了他这一手,更吓得浑身抖个不停,躬腰告退。凌起石冷然加上一句:“你最好先把嘴封住才睡觉,连梦也别说出来,去吧!”一挥手,劲风一扑,捕头已站不稳,踉跄退出到房外了。
捕头出了房门,抹去了一额汗,长长透一口气,急急把人带走,回去向上司报告了,但怎样报告呢?说实话还是不说,他感到十分困惑。至此才领悟到凌起石说怕他惹麻烦所以不把姓名告诉他的道理。
吕玉娘对这一切都看在眼内,却不明白,问凌起石怎么回事。
凌起石笑说:“山人自有妙计!张天师有治妖拿怪的灵符,我也有驱魔治邪的灵符,张天师的灵符百灵百验,我的灵符比他的更加灵验!你要是不信,等着瞧吧,将来机会多呢!”
“我才不信,你尽会骗人!”吕玉娘快步走去检查那个公文袋,检查之下,“咦”然叫道:“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的?”
凌起石笑笑,道:“我怎会没有这种东西?这是我的护身符,十分灵验呢!”
“我以为你真有什么法宝,原来不过是几张假证件,我才不稀罕,一点也不馨香!”吕玉娘说。凌起石道:“你这是,管它馨香不馨香,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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