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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派高手-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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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知死活,我有心放你一条生路,你却自己要找死,这可怪不得我了。”
“哼,怪你!怪猪怪狗也不会怪你,你还是自己找条生路吧,看招!”声出招发,一招“倒卷珠帘”,剑光倏地由下泛起,招式怪到极点,也狠辣到极点,林大任的左足本来是跛的,所以驾拐,今右腿又受了伤,行动倍感不便,他见对方运剑怪而狠,倒也不敢大意,双足不动,两手紧握铁拐就迎上去,直接迎剑,他要硬拼,一试对方真劲。但是,剑拐一碰,眼前剑光顿散,恍如惊动流萤,剑光四射,不知那一方才是真招,不禁吃一惊,急忙凝住铁拐不敢用实,立即收回,变招已十分迅速,怎料竹莹的剑势更速,已经贴着他的铁拐削上,直迫手指了。林大任吃一大惊,只好一抖手,抖开拐壳,抽出拐中剑,以剑迎击来招,挡住竹莹攻势。
“哼,我久闻环铁拐拐中藏剑,无人可避,原来不过仅此而已,何足惧哉!”
竹莹故意奚落林大任,林大任几十岁人了,大风大浪也经过不少,怎忍受得了一个黄毛丫头的嘲讽?自然是大为震怒,把一身功夫全都抖出来。他的功力实在深厚,竹莹难以抗衡,不敢硬接,但她步法微妙,似左实右,似前实后,以为看得几遍,抓到她弱点了,却又不同了,她似左实左,似右实右,一点也不花假,以致林大任几次扑空,险些吃亏,这是对林大任极大戏弄,但又抓不住她的规律,无法兜截得住。林大任在焦急中,楚平在焦急中,老大、老二他们全神贾注斗场,窃窍私议这两个少女的来路,突然,他们身旁的两个女人发出惨叫,双双倒地,显然是受了暗算。老大他们竟然无法事先发觉有人暗算,内心暗叫惭愧。
老二焦扬大骂:“他妈的,这算什么?有种就站出来,别鬼鬼祟祟的躲在阴沟暗算人。”
“废话,放屁!你们明明是约了姓刘的到这里来决个胜负,为什么又偷偷摸摸到刘家去暗算人家?你别以为咱不知道,你满嘴胡言,就该掌嘴。”这一方刚刚说到掌嘴,另一边焦杨已经“哎哟”大叫,满嘴是血,门牙也掉了两个。
这是个可怕的现象,证明老二无法躲闪人家的攻击,老大呢,他也胆寒,因为他听不到暗器破空之声,暗器无声而能及远,已经十分难得,又如此之劲,如此之准,随时都可能会打到自己头上。因此,老大也胆怯了,他问:“师叔,这事有古怪。”
“嗯。是有古怪,就与林大任他们早先所说的小胡子,和这两个丫头有关系!”
“师叔,我们……”
“你也想到了?你先去把这两个丫头擒下来。”
“是!”谷老大飞扑小青,一掌就向小青打去,但是,他一掌吐实,接着他的却不是小青,是小胡子,双掌按实,谷老大便惨叫狂呼,向后倒跌,他的手折成三段,胸如中巨石,一连吐出几口鲜血。三煞当中,以他功力最高,竟接不了对方一招,老二、老三都骇然了。
凌起石一招打翻了谷老大,镇慑住了对方,然后对小青说:“你帮师姐去,这家伙留给我吧!”他说着话已闪进了战圈,隔开了小青,楚平一刀朝他劈去,他屈指一弹“铮”一声,楚平已握刀不稳,虎口如裂,惊极而退,却给凌起石抓住他的钢刀,喝道:“你还忘了拿回钢刀呢,怎么就逃走了!”一刀掷出,楚平竟接不住,也躲不开,被钉在地上。
小青助了竹莹一臂,已减轻竹莹所受压力,她们已合练了双剑阵,这时正好在林大任身上施展,一试威力。
林大任曾看过小青与楚平交手,觉得她的功力还不及竹莹,自然不以为意。怎知她们联剑之后,功力大增,何止加了一倍?林大任硬接一剑,竟是手臂震颤,手腕酸软,接不下,这才大吃一惊。他不明白这个原因,又无暇深入研究。他接了一招,试出对方功力了得,再不敢大意了。
竹莹、小青两个联手第一招取得好成绩,精神大振,攻势更盛,左右盘旋,上下夹击,互为攻守,配合得很好。林大任一连挡了儿招,自知无法长久支持下去,便拟逃走,但对方不肯放人,展开更快速身法,交织成一张寒光纵横的剑网,把林大任罩在网内。
苏耀兴的功力本来略逊于谷老三,处在下风的,但谷老大、焦老二两个都在一两个照面之内就倒在凌起石掌下,声威所及,镇慑着谷老三,他们从未听说刘俊彦有这样一个朋友,也从未听说过江湖上有这样一个人物,此时突然出现,一鸣惊人,不由谷老三不心怯胆寒,因此,他斗志动摇,反而被苏耀兴气势所慑,攻守失措,处在危境。
凌起石举手投足之间,连毙三高手,气势之雄,足可慑人心魄,难怪嚣张自大的谷老三,亦失了斗志,他的师叔此刻也对凌起石另眼相看了,他问,“你是什么人?跟姓刘的有什么关系?”
凌起石冷冷瞧他一眼,道:“我跟姓刘的是什么关系,你问来干什么?你又是什么人?”
凌起石的反问,十分不客气,根本不以前辈相待,只以平辈视之,早间林大任称他一句兄台,被他喷到一面屁,认为林大任不配和他称兄道弟,气得林大任向他挑战,双方几乎下不了台,后来幸得三煞与林大任原来是老朋友,代为讲情,才大事化小。此刻凌起石不以前辈相待,只视为平辈,所以他大为不悦,怒形于色,忿然道:“你不肯说是不是?想清楚点,不要后悔!”
凌起石又是一笑,道:“师妹,你们怎不加劲,早点结束这场打斗?你该看看我如何跟这老头子过招啊!这对你们会有好处!”他不回答对方的话,却以对师妹说话作为间接回答对万。这举动迹近侮辱了,叫老头如何忍受得下?他一直眼生于顶,视天下英雄如草芥,怎受得一个年青人如此戏弄?因此,他忿然大怒,一扬手,喝道:“好呀,即使有人说我以大欺小,我也不在乎,非杀你这狂妄小子不可!”
“哼!以大欺小?你以为你年纪大就一定是大了?你别坐井观天,夜郎自大,若果论辈份,你最少比我低了两辈,你师傅还是我的后辈,见了我也不敢对我无礼呢,你是什么东西,居然自大至此,真不知礼,也不自量。连你也如此,怪不得你这三个不成才的师侄如此胡作非为了,原来是受了你这个不成才的师叔影响,有你这样一个师叔,真是他们倒霉,要不是有你在背后撑腰,他们不会如此作恶多端,也不会有今天这个下场,你累死了他们,应该感到内疚,感到惭愧才是。”
凌起石举手投足连毙楚平、谷老大、焦老二三个高手之后,再以前辈自居,恣意刺激谷老大师叔,把他气得发抖。在斗嘴斗不过之后,终于先行动手了。他在“嘿嘿”怒笑中发出第一招“满天花雨”,一掌发出,便见掌影重重,满天击来,孰真孰伪,实在不易分辨。江湖上许多名宿,都曾丧命或伤残在他这一招之下,不算少数。以他过去的习惯,只有遇上劲敌,才肯一用,并且还是在久战之下,无法取胜才用的,而每次用到均有奇效,可以扭转局势,或者达到目的的,结束战斗,似这次这样,第一招就是用出压箱底的绝招儿,却是过去所没有的。
过去,几乎可以说每当他用出这一招,就可以收到一定效果,所以他这一次也充满了信心。但是,一招发出之后,他就觉得有点不妙了,因为他劲力一发,却一往而前,全无阻碍,似乎掌劲过处,虚空无物。这就是说,他打不正凌起石,无法捉摸凌起石的所在,这是不可能的事呀!眼看他在那里,掌力发向那里,怎会是虚空?难道那是影子?不是真人?没有这个可能呀!因此,他感到心惊,把劲力加强,再作试验,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惨叫来自小青那一边,同时听得小青叫嚷:“大师哥,这跛脚的不行啦!你那个老猴子怎么样了?”
“师妹,不可这样无礼,人家还不老呢,怎能叫人家做老猴子,你快来看吧,他不行呢,他只会装腔作势吓人,原来没有半点气力的。”
“老了嘛,人老了也没气力,何况猴子,我正想不起该不该把这厮宰了。”
“给他一剑吧,他害人不少,给他一剑还便宜他啦!好家伙,居然出到这祥的下流招,真亏你活了几十岁,还好意思使这招式。”凌起石突然责骂老猴子。
老猴子又羞又恨,闷声不响,劲力用得是更大,一拳一掌,都有山摇地动之势。凌起石在他猛攻之下形如扁舟,飘左飘右,转来转去,身形却并不太灵活,有点越来越凝滞之感,每接一招,每还一掌,也显出功力渐弱,老猴子心中渐渐镇定,觉得他到底是年纪轻,功力有限,开始时是风头火势,锋锐惊人,打到二三十招,已渐渐露出弱点了。
老猴子刚才听到林大任惨叫,自己又略处下风时,心情是最坏最慌了,所以只在思索对策,考虑战或逃这问题,但此刻可不同了,他自觉已是稳居上风,心情好转,便有兴趣说话,出一口气了。他说道:“你别高兴得太早,小胡子,你活不到我这把年纪,但你两个师妹却不会陪你一起死,我需要她们,虽然她们无礼,说我是老猴子,但我正要证明我未老,仍然可以叫她们快话,可惜到时你活不了,小胡子,你认命吧!”
“不,你弄错了,要死的不是我,是你。本来,咱可怜你活了一把年纪,不想送你归西,让你多活几年的,听了你这话,咱改了主意,你活不了的啦!你不信是吗?那也不要紧,你接不下我十招就要死了,你也认命吧,你已儿十岁,也不算夭折了,你接招吧,我发招啦!”凌起石说。
“等一等,大师哥,我已经宰了这厮,可以来看你要猴子了。”小青说。
“师哥,别听小青的话,你快动手吧,别放过机会,给他逃了,才不值得呢!”竹莹说。
竹莹三位师兄妹竟然不把江湖上鼎鼎大名,许多武林高手听到他名号都为之变色的玄衣怪掌放在眼内,互相吹唱挪谕,真使玄衣怪掌气断五脏。小青更替他起了一个老猴子的绰号,尤其使他感到气愤。可是他碰上凌起石,确是生平罕见的高手,连打三十招,不但未能得手,只稍似居于上风,但再一想,又不像,因为凌起石应付从容,可见得他并未真个处在下风,要不,他全力应付还怕不足,怎有余暇和师妹闲聊?这样一捉摸,为之凛然了。因为他想到,这是对方留力以待,等两位师妹来看他显真功夫。
凌起石反击了,他发出第一招平平无奇,似漫无目的虚打一招,使蓄势以待的玄衣怪掌大为惊讶,不知他在捣什么鬼,怎么发招大失准头,这是大奇事!玄衣怪掌正感奇怪,凌起石连续发掌,又如第一招,都是乱打一通,且看得出并未用上劲。玄衣怪掌顿有所悟,知道是对方戏弄自己,不禁勃然震怒,忘了一切,双掌并发,疾扑凌起石。凌起石出掌迎击,但却在掌力一接之际,忽然撤招斜窜,反手一记“只手遮天”,反击对方胁部,口中叫道:“这是第四招!”
玄衣怪掌的修为甚好,本来已经练到收发自如之境,但是,凌起石这变化太速,出他意外,使他连想到变招撤招的机会也没有,再加上凌起石用招巧妙,他人撤走,掌力却留下一部分,这也使得玄衣怪掌不敢完全撤退掌力,就这么一迟疑,右胁中一下,如受巨斧,痛彻全身,整个人给震出几尺才站得稳,一吸气运劲,竟觉痛楚难忍,知道受了内伤,知是受到暗算,但亦确是给对方击伤,无话可说的,于是,战或逃的念头又升起。但凌起石继续再发第五招了,把玄衣怪掌迫住,使他非接不可,在此情形下,他自然是逃不掉的了。
在另一边与苏耀兴打得难分难解,曾一度占尽优势的谷老三却想逃了,苏耀兴看出谷老三有逃走的意思,冷然说:“谷老三,你刚才的威风哪里去了?你不是夸下海口的?怎么忽然学做乌龟,想夹着尾巴逃走?”
“姓苏的,你狂什么?你以为你已经占上风啦?你看招吧!”钢刀一闪,左手却打出三十枚丧门钉,苏耀兴没想到他会打出暗器的,又在黑夜,实在不易防备。但是他命不该绝,当谷老三打暗器的刹那间,苏耀兴正好闪左闪避,一脚踏下去,踏翻了石块,用不上力,身子一侧,不由自主的横踏开了几尺,刚好避开了对方三枚丧门钉。这是意外的,但谷老三不知情,所以倍觉心寒,更无心恋战,希望速逃。
这时玄衣怪掌在狂攻中占不到便宜,在固守中又觉得对方劲道古怪,虚实难分,只接下五招,已经感到对方的威力无穷,要接满十招,确实极不容易。他已经抽空侧望,找寻逃走机会了。
凌起石说:“师妹,你们看清楚了,这是一记绝招,叫做‘化子赶狗’,他若果要逃走,你们别拦阻,他是逃不了的。”
“什么?‘化子赶狗’?哈哈,这名称真是妙啊,原来他不是老猴子,是老狗,哈哈!你这一招可好啊!”小青嘻哈欢笑,使本来已经下不了台的玄衣怪掌更加难堪,更加无法忍受了。他本有逃走之意,为了面子,这时也只好硬着头皮再打下去了。
玄衣怪掌的功力本来甚厚,心志一定,使全心全意贯注在打斗上,打得比先前更加谨慎了。当凌起石第六招攻来,他便双掌一并,硬迎上去,以双掌迎单掌,拼个明白。
凌起石一掌拍出,狂飙顿起,狂烈无比,玄衣怪掌暗暗地想:好小子,你终于用上真劲啦。心念一动,立即拼尽全力抵掌,掌力一接,觉得还可以接得下,心神定了。忽听得凌起石道:“你小心啦,第七招又来了。”右掌未收,左掌又跟着发出去,右掌的掌力未消,左掌的掌力又接了上去,使掌力骤增,大出玄衣怪掌意外,以致他吃了暗亏,被迫得退了步。
小青见凌起石已经使了七招,仍未能击败对方,真担心他使了十招也收不到效果,到那时,就要履行诺言,让玄衣怪掌离去,那是多么可惜?小青心中一急,不禁叫道:“大师哥,只有三招啦,你还不快下杀手,快下杀手呀!”
“小青你急什么?他逃不掉的,你看着好了,你看,我第八招发出啦!”言出招发,还是并不紧张。玄衣怪掌实在猜不透他是什么用意,怎么打得如此轻松,却又自己规定十招,难道在最后两招真如此厉害,就可以打倒自己?玄衣怪掌实在不相信,不过,他还是小心翼翼地应付,一直待到接下凌起石十招之后,才冷然说:“臭小胡子,你的十招都已用完了,还有什么好说?你不会后悔吧?”
“当然不!对你这种老混蛋有什么可反悔的,你已经前脚踏入棺材了,还说这种话,真不怕给人家笑掉大牙。老混蛋,你今年几岁了?是给太阳晒老的?还是给雨淋的?说出采听听,你这几十年,干过多少混账事?说说让大家听听。老混蛋,说呀,怎样怕起羞了?说呀,老混蛋,说呀,我们等着听呢!”
凌起石左一句老混蛋,右一句老混蛋,叫得玄衣怪掌无法一再忍,终于是打消了去意,突然飞身扑向凌起石,喝道:“小贼,你欺人太甚,我跟你拼了。”他手中已经多了一柄钢刀,刀身薄,刀口宽,刀过无声,寒光四射,一看就知道是一柄好刀。
凌起石闪动身影,道:“老棍蛋你不逃啦,你看,你那个宝贝师侄逃啦,逃得倒真快呢,我刚才放你一条生路你不走,这一趟你是自己找死,我也无法帮你的忙了,你来吧,没有前一次那么便宜了。”
凌起石没有说谎,谷老三果然是找到机会就逃走了。他走得甚为慌张,连师叔也来不及招呼一声就逃走了。玄衣怪掌一看师侄逃走,真有点后悔刚才没有及时逃走,只怕这一留,要走已不容易了。
玄衣怪掌在后悔,凌起石却像是另一个人了,掌出如崩山,似怒潮,那股狂烈的掌劲,为玄衣怪掌过去所未见,这才感到骇然,急急叫道:“小胡子,你说过只发十招的。怎么反悔了。”
“怎么?你害怕了?哈哈!你刚才不见我指给你看?你的师侄已经逃下去了?我叫你走,你不走,你不但不走,反而回扑,你以为我会束手待毙,让你逞凶?你别做梦,你要逃下山去,机会不大了。”掌影一闪,又发一招。
“好呀,你说话不当话,我跟你拼了。”大喝声中,挥刀便斩,看得出,他确是不惜一拼的,他有刀,凌起石只用双掌,在武器方面他已经吃亏了,因此,小青与竹莹都看得甚为紧张,不约而同的高叫:“师哥,我把剑给你,大师哥,他的武器。”
凌起石笑说:“师妹,你们放心好了,和这祥一个三流货色动手,犯不着动用武器,你看,我这一招就打得他团团转,把他打倒了。”右掌打出,势有未尽,突然沉手飞身斜闪,再打出左掌。
凌起石这一招打得怪极了,他一招发出时玄衣怪掌正用全力抗击,怎料对方掌力陡卸且吸牵之力,使他失准,踏出一步,另一股更烈掌劲又已袭到,他使出千斤坠,偏偏对方掌力就如千丝万缕的细风,却又锋利如针尖的刺向他双腿。这是一种前所未见的现象,他过去连听也没有听说过,因此不敢硬拼,急忙闪退,但这一来正好中计,被另一股劲风一卷,他便身不由主的转了几个圈才稳站得住。
“怎样?我叫他打转他就打转,没有骗你们吧?”凌起石笑笑地说,似是无限得意,但玄衣怪掌却气炸了肺。无法自静。他狂呼厉叫,失了前辈高手风度,尽展所长,拿、指拳、腿都用上了,都很好地配合钢刀的使用,真个做到来如虎跃,退若窜蛇,时若鹰飞,时若兔走,轻快,灵敏,狂悍,飘逸,无一不备,凌起石口头尽管轻视对万,实际上却十分小心,因为他面对的是一位积有数十年经验,恶名著江湖的魔头,不是一位徒负虚名的浪人。
这一仗才是真的,只见两人忽进忽退,倏合倏分。都快到极点,看得竹莹小青两个眼都花了,也看不清他们的攻守关系,芳心的紧张,比凌起石自己更甚几倍。小青不自禁的靠着竹莹,关怀之情,溢于眉表。竹莹也一样紧张,只顾着打斗,没有留意身边的小青。
竹莹看了一会道:“师兄,夜长梦多,还是快点结束这一场打斗吧!”
“好,要快就容易啦!老混蛋,你接招吧!”他双掌并发,势如决堤,玄衣怪掌一掌横封,一刀直劈,刀掌齐施,配合巧妙,看得竹莹哗然。
但凌起石却非常镇静,招锋一斜,竹莹听得“叮”一声,玄衣怪掌的刀势已经斜闪失了准头。
就在这一刹间,传出凌起石一声断喝:“着!”玄衣怪掌已应声惊呼,倒退出几步,身形未稳,便“哇”一声吐出一口血,急向山下奔跑,凌起石追上去再以“劈空掌”打了玄衣怪掌一掌,使他跌倒下去了。
“师妹,你看了这一场,学到不少啦!”
“多谢三位的援手相助,使我们免于一死,大恩大德,未敢言报,只不知三位怎么称呼?”苏耀兴向凌起石他们致谢。
凌起石道:“苏老师不必客气,你与他有仇,我也与他有恨,各打各的,根本谈不上援手,也谈不上恩德,刚才这几个家伙口发狂言,说曾毁了刘家,未知真假,苏老师还是赶快到刘家去看个究竟吧,说不定会有所发现呢,我们也要上路了。”
苏耀兴见他如此说,虽然不高兴,却不便发作。因此,只好告辞。
小青对这一仗打得甚为开心,竹莹则表示,她宁可没有这种事发生,并抱怨凌起石不该拖长打斗时间增加危险。
凌起石说他自己有分寸,不算冒险,并提议等天亮之后再上路。竹莹、小青唯他之命是从,自然不会反对。
翌日,他们沿着官道走,午牌过后,有点口渴,正要找水喝,突然听得前面有打斗呼喝之声,不觉大奇,使赶上去看。三个当中,显然最兴奋的是小青。
“嗯,怎么是她们?奇怪!她们怎会在这地方和人家打起来的?对方是什么人?”凌起石自语地说。
“师哥,你看出是谁了?我看不清。”
“是云前辈和她的师兄庄靖给几人围攻,处境不妙!师妹。我们去帮她。”
小青听得又有机会动手,本来甚为高兴,但一转念,便说:“那个姓庄的很乞人憎,我不喜欢他!”
竹莹听得“咕”一声笑起来,说:“又不是叫你嫁他,准叫你喜欢他?”小青脸色绯红,瞪了竹莹一眼,却不敢说什么。她到底是婢女身份,不敢过分放肆。
凌起石则说:“我知道你为什么讨厌他,因为他瞧不起我,要找我算帐是不是?小青,你这样想是错了,他这个人年纪虽大,却久处僻乡,对世事所知不多,因此误信师侄侯定安的鬼话,颠倒黑白,相信云前辈已经给他说个清楚了。庄靖这老实头,比许多能说会道的都更可爱呢!他不知道避忌,不明世故,什么话都说出来,不奸不谋,这是他可爱之处,如果昨夜三煞所说不错,他吃的苦头已不少,应该清醒了,我们快去帮他一个忙吧!”
“小青,你听到没有?做人要看得远,心胸要大些,更要用脑筋会想,我们去帮云前辈,让师兄云帮姓庄的。”竹莹说。
“好的!你们小心使双钩那女人,她武功不弱,去吧,我对付那两个秃头的。”凌起石说。
“云前辈,这几个鼠辈都不是好人,你又何必跟他们客气,你下不了手,让给我吧!”竹莹说着,已经挺剑进招。
小青叫嚷道:“云前辈,还是让我师姐妹代劳吧!”她也紧随竹莹,向敌人进攻了。
竹莹与小青都年轻、漂亮,几个打斗中的汉子见了都感到眼前一亮,精神大振,不约而同的上前“招呼”她们,变了三个对付两个,只留下一个双钩女对付云兰。
云兰的武功并未消失,但庄靖的功力却是减弱了一半,一只左手完全用不上力。敌人有六个之多,五男一女,男的似两个秃头的较强,女的一个人的功力,却是比得上两个秃汉,纵有不及,也相差不远。云兰若只对付双钓女是绝无问题的,但双钩女有三个助手,庄靖又需要她照顾。在此情形下,她便相形见拙应付困难了。
云兰认得竹莹与小青,想不到她们会帮助自己,当下精神大振,先谢过她们帮忙,然后对双钩女说:“你刚才要与我拼个死活,现在可以啦!来!你想怎样拼法,划出道儿来吧!我姓云的随你怎样拼都可以,决不皱眉!”
双钩女见到口的肉要掉,入网的鱼要逃,她当然恨死了竹莹与小青。
三个男子汉和双钩女却恰巧相反,他们都喜欢这两个女子,三个人争着要和她们交手,要占她们便宜。竹莹向小青打个眼色,还作了个手势,对她说:“我们一起上!”
“好!‘风雷交击’!”小青使出追风剑,竹莹使出奔雷剑,一由左向右,一由右至左,在中间之点交合。风雷一碰,惨叫随闻,三个男子汉,一死一伤,第三个给一般气流抛出了几步,得免于劫,胆却破了。
只一招,使结束了战斗,太出人意外了,连竹莹与小青两个也大感意外,始料不及,有了这个经验。再强一点的敌人也不怕了,心中高兴,精神百倍,使对云兰说道:“云前辈,这家伙让给我们师姐妹吧!”言出招随,不理云兰是否同意。双钩女看两女年纪轻,都是十多岁少女,料她们功力有限,便放过云兰,转向竹莹与小青进攻,希望趁对方未有防备,先攻她一个措手不及,占个便宜。怎料到她快,竹莹她们比她更快,双剑一闪已经联成一气迎向双钩。双钩双剑一碰,人影倏分,双剑双钩碰在了一起,双钩给震得飞了起来,吓得双钩女慌了手脚,怔怔地看竹莹与小青,怔怔地出神。
竹莹与小青并不稍退,双双挥剑而起,再次扑击,双钩女陡然惊醒,一声惊叫,立即迎击,于是又打在一起,而且打得更为激烈。
凌起石在这时候突然问道:“云前辈,这两个家伙是什么人?该不该杀?”
云兰看他一眼,道:“你把那个高的杀了吧,那个矮的教训他一顿就够了,他是受到高的欺骗的,给他一条自新之路吧!”
“好的!”凌起石转口又对那个矮的道:“你们都听到云前辈的话,罪无可赦的,该死,迷途未深的,容你新生,你们认命吧!看招!”一掌拍出。双秃双刀并进,斩向他的手腕,刀光如雪,真把凌起石的整只手封在刀光之内,也不知怎的竟然封闭不住,凌起石的手指仍然弹在高个子的刀背上,使他刀锋失准,碰上另一刀,当声中,凌起石的掌却又到,不斜不偏,击在对方胸口。结果,高秃子带着惨叫声倒跌出了丈外。
“你该走了,如果再不走,我便不客气了!”凌起石说道。秃子问他姓名,他说是云南石青锋,矮秃道一声后会有期,走了。凌起石也不追他,径自走向云兰师兄妹那边去。
云兰先看小青和竹莹一眼,道,“你不用帮助你两位师妹吗?”
“不要紧,她们不会有什么的。”
“那就好,你对她们总比我了解。”
“她们不会有问题的,这位庄前辈怎么样了?不妨事的吧?”
“我死不了,但功力已废,四肢无力,象是活死人。”庄靖坦率地说。
“不要紧,让我看看!”凌起石不理他是否同意,握着他的手掌,掌心帖实,一股暖流已经迅速流进庄靖掌心,沿着手腕、手臂,透过心脏,流通全身。
庄靖他是个武学大行家,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当下大为感动,说敌人可能还会再来,不宜在此刻损失太多,免得敌人来时无法应付。凌起石不理他,叫他安心,不必替他担忧。
云兰看着,想着,突然盯实凌越石问道:“你真是石青锋?云南人?”
“不!那是我随口说说,骗骗那秃子的。”
“那么,你是什么人?”
“既然前辈问及,我不敢瞒,我姓凌,叫起石。”
“可是三年前大闹京师的凌小侠?”
“那时少不更事,现在不敢了,请前辈不要见怪。”凌起石恭敬地说。
“噢,原来是凌小侠,怪不得了!”她转口对师兄说:“师兄,你现在明白啦?他不是如侯定安所说的那样啦!刚才你看到啦,他的武功比你高出许多呢!”
“师妹,我真想不到,定安居然如此大胆,敢骗我!”
“师兄,你太直、太天真了,你一直少到江湖上行走,少接触各式各样的人,自然不了解人,所以看不到许多意想不到的面孔和遇到意想不到的怪事了。师兄,你看人,不是从实际去看,是从感情去看,比如对凌少侠,你就是用感情去看他。比如说,你知道他打上侯定安,首先想到的是本门荣誉,以为凌小侠对本门存心挑衅,再加上侯定安的挑拨,所以你就找他算帐,主要为的是替师门争光,替师侄出气,并非替天下人除害,师兄,我这样说,你同意吗?”
“我同意,确是这样!”
庄靖说,他相信侯定安的话,他不但恨凌起石,并且也恨与凌起石相识的人,以为凌起石是个大恶,他的朋友也多数是坏人了。庄靖说出心中话,充分表现出他胸无城府,实话实说,凌起石听得十分舒服,因为他出道的时候,也和庄靖一样,实话实说,不会拐弯的,后来,见的多了,听的多了,为了适应,他才改成这个样子,没料到已经几十岁的庄靖还是如此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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