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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派高手-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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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因为这些人说话放肆、下流,对他们产生了恨意,她的脸色很难看,似乎要杀人,对方如果走近地,她会毫不考虑的出手的。但对方却在石块外停了下来,有人说:“他妈的,真是活见鬼,早先还是空荡荡的一片草坪,怎么变了城墙?这是什么鬼玩意?”
另一个说:“是啊!这叫瞬息万变,刚才是草坪,现在是长墙,再过一会便死人。”
“你不是死人,好端端的,你说谁是死人?你咒谁?”
“嘻嘻,大爷,我不咒你,也不咒大家,可是等一会我们要和姓刘的动手,总得要杀他们一个够,自然就有人要死啦,我们不死,他们一样死,怎会没有死人,大爷,你说是不是?”
“算你说的有理,以后说话小心了。”
“是,大爷!”
“早先老王和老四不是说这里有两个女的?怎么也不见人?跑了?我正要娶个小老婆,她们却跑了,等会找着她,我一定不放过她们!”
“楚大哥,天下美女多的是,何必眷念两只小破鞋,你不听老四说,她们都是小胡子的小老婆,你还这么迷恋她,值得吗?”
“新鞋难穿,旧鞋才舒服呢!我也不是第一次亲近女人了,正好是半斤八两,更有情趣,你别以为处女就高贵,我说,有经验的女人才更好呢!哈哈,你没有这个经验,跟你说也没用,白说!”
姓楚的话引起大家一阵笑声,但在大家狂笑中,姓楚的忽然“哎呀”大叫,伸手掩着左耳,鲜血从指缝掌缘间流出来,各人见状吃一大惊,有人叫着拿刺客,有人说有鬼。也有人说是山神土地显灵,叫攘中,有个四川口音的老头说:“哼,你们看来似个人样,说的却不是人话,姓楚的粗言秽语,咱耐不了,所以切下他一只耳朵,以示惩戒,有谁再这么人说兽语,咱便不止这么处罚了,谁要是不信,不妨试一试,看看是他的脑袋硬,还是这石头硬!”话声刚落,坪中一块石突然给一枚石子什么的射中,“啪”一声,石块裂开了几块,各人听得清,看得明,绝无可怀疑了,因此,更为惊骇,当堂被镇慑住,一时你看我,我看你,静极了。
这块草坪很宽敞,足有二三十丈,靠北一方种有不少的树,西北角是姓楚的他们口中的长城,东南两方空敞着,可以望到远处。这时夕阳已西下,斜阳照影长,姓楚的他们立在草坪东南边远眺,斜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远远投射到半山。
“楚大哥,天近黄昏了,怎么他们还不来?不会是忘记了吧?”一个矮胖子轻轻地说。
“不会的!”姓楚的说:“他们原约定初更鼓响到此会面的,现在不过傍晚,他们怎会就来,我们且歇一会,养足精神再与姓刘的较个高下。”
“姓刘的是什么东西,也值得如此重视,不是我林大任夸口,我有把握把他们全都接下来!”一个跛子说。
这个跛子口气甚大,似乎不把刘俊彦看在眼内,姓楚的急道:“林师父,你的七十二路飞云拐无疑是威震武林,但是,金镖刘俊彦的金镖,也不是浪得虚名的,我不是长姓刘的志气,也不是怕姓刘的金镖。可是,我们还是不应该太大意,不该轻视他的,何况,他还有不少朋友助拳呢!”
“楚大哥,你是太瞧得起他们了,不是我夸口,等一会姓刘的来了,你把他交给我,包保你要死的有死的,要活的有活的,如果办不到,我姓林的……”
“你姓林的怎样?改姓木是不是?哼!连自己一条腿也保护不了,还敢吹大气,真亏你有这样厚一张脸皮,你还是少说两句吧!”这个声音来得异常突然,不是出自林、楚他们朋友之口,也听不出声音由哪一方面传来,林、楚他们都给这个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
林大任一怔之后,忿然说:“有胆的就站出来说话,别躲躲闪闪不敢见人。”
“哼!谁躲躲闪闪?咱比你来得还早呢!你自己有眼如瞎,瞧不见咱罢了,咱可看到你蹲在火堆旁边呢!你现在拿着两片柴投进火堆,是不是?咱是没有看差,没有说错吧?嗯!”
林大任确是蹲在火堆旁边,刚把两片柴投进火堆里,由此可以见到对方确实就在身边,对他们的一举一动,看得十分清楚,而他们却不知道对方躲在什么地方,敌明己暗,仅此一点,他们已经吃亏了。林大任看看姓楚的,姓楚的皱起眉头,说:“敌明我暗,一切要小心!”
“小心也没用,你们不把姓刘的看在眼内,在咱眼中,你们也不过是釜中游鱼罢了。”神秘人说。
林大任给气得大骂,挥舞着扶手拐,大呼大喝,破口漫骂,似乎有心刺激对方出头。可是对方却极有涵养,根本不理,久久才说这么一句:“你骂吧,收拾你的人来了,你尽管骂好啦!”
姓楚的急忙向山下望,静极了,哪里有什么人来,以为人家骗他,存心戏弄,正要责备,陡觉黑影,闪入眼帘,急忙注目远眺,不错,真有人来了,但相去仍远,毋须急急留意。姓楚姓林的两个都是不由自主的心头猛的狂跳,暗暗吃惊。因为人家耳灵、眼明都远在他们之上,人家先说了,他们还要过了好一会才看到,由此可知人家的功力实在比他们胜出许多,假如这个人是刘俊彦的朋友,将是一个十分棘手的人物,不能不防。
太阳早已下山,满天云彩也变成黑色了,星星已经闪耀在天空,月亮也爬上东山,吐出光芒了。银光普照,远近一色,山上山下除了山风凛烈之外,少有其他异声,山上山下一片宁静。
常言道:风从虎。在山风凛烈中,隐隐传来虎啸声,其声沉雄,似非雌虎。林大任等人虽然练有一身武功,目中无人,由于千百年来的积威所在,闻虎啸仍然色变,脱口自语道:“奇怪,怎么这地方也有虎啸?”语声未泯,第二声虎啸又传来了,而且,第二下与第三下不同,显见并非出自同一只虎,而第三与第一声则相似。
林大任道:“似乎有大虫向这边走来,会不会是看到火光?要不要把火熄掉?”他提出,立即有人附和,于是,把火弄熄了。
林大任他们太缺乏常识了,其实,不但虎怕火,几乎所有野兽都害怕火的,因为火热度高,足以烧毁它们的毛,可以炙痛它们,尤以狼群更怕火,但林等不明白此理,急急把火熄掉,正好足以引来老虎,这是他见识不及的。
不过,这一次倒没有事,因为这一次的虎啸是由凌起石发的,并非真虎,自然无虎会来,林大任见无虎到,以为自己做得对,还沾沾自喜。各人见无虎到来,也以为真是他提议熄火有效,着实恭维他一番,使他有飘飘然之感,几乎连自己跛了一足也忘了。
草坪的火堆突然消失了,山下的人便似失了目标,不知道草坪上的人是友是敌,因而走得特别小心,提防遇袭。他们料不到林等是为了怕虎才熄火的。
草坪中的人注视来人,月光虽然时为云层所掩,但却比雨天或朔日光许多,练过武的人,目力一般都较胜,所以对于来人看得较为清楚。姓林的首先说:“这是刘家的人了,大家小心提防!”
“奇怪,怎么只有五个人?又不见刘俊彦本人?”林大任说。
“你认识他?”
“认识,他化了灰我也认得。”
“你和他很熟识?怎么一直未听你提起过?”
“哼,有什么好提起的,你知道我的这双脚,是怎样跛的?就是他和一个老道人合力打跛的,那道人已于三年前死了,我到迟了半年,结果在他的棺材上插上了三拐,算是稍稍出一口气。”
“原来有这个因果的,这就怪不得你恨了,换了我,早已找他拼命了,真佩服你有这份耐性。”
“耐性?哼,谁说我有耐性?我才没有他妈的耐性,只因我孤掌难鸣,没有办法呀,今天,要不是有辽东三杰给撑腰,我还真不敢来呢!”
“哼!辽东三煞是什么东西,不过坟中枯骨罢了,你倚仗他,无异倚仗一根生虫拐杖,靠得住吗?如果咱是你,趁双方还没有动手,马上就远走高飞才是,你却是呆在这里等死,真笨!”
这又是那个四川口音的老人声音,他把林大任奉为神明的辽东三煞不看在眼内,等于把林大任也踏在脚下,踩成地底泥,这是林大任无法忍受的,但他看不见对方,只看到一幅白布写着:精医刀伤跌打,包保永无后患十二个字,至于这白布是谁写的却不知道了。他想问,料想对方不会直说,而且,刘家的人也快来到草坪,他要注意来人的行动,不敢再分心理会那个四川口音的老头了。
刘家的来了五个,刘俊彦未到,有个高个子站出去问:“辽东三煞呢?还未到?你们是什么人?他的朋友?还是他的仆人?你们……”
“住口!你别胡说乱道,莫怪我不客气,不等姓刘的来就先把你杀掉!”站在姓林身旁边的一个中年汉子忿然地喝叫,似乎十分愤怒,对方却呵呵地笑说:“这么说,我是说对啦!崩口人忌崩口碗,偏偏我犯了忌讳,难怪你是要发怒了。不过,依我看,你们能做辽东三煞的家奴,也不坏呀,有他撑腰,你们便可以横行霸道,胡作非为了!哈哈!怪不得你们年来飞扬跋扈,原来有这三座靠山,哈哈!哈哈!”
“你找死!还敢乱放屁!”中年汉子终于忍不住抢了出去,对方说:“你不承认是不是?那么我来问你,你这一次来,是辽东三煞发帖子请你来的,还是用传话叫你来的?你说,你如拿得出帖子就不是奴,否则便是受他呼呼喝喝不敢不来的家奴!”
“我不杀你难消这口气!”中年汉子挥拳就打。另一个大叫:“许志杰,别放过他,我和你一起杀他!”另一个中年汉也抢了出去,实行以二对一,一起向对方进攻。
他们乘怒发招,一开始就用尽全力。
林大任见己方出动两个人对付对方一个,已经皱起了眉头,感到丢脸,怎料这两个人看似勇猛无俦,拳风呼呼,出拳吐掌都劲道十足,但打到对方身上却总是失了准头,总是差那么一点点打不到对方身上,反而自己给牵动身形,闪开脚步。林大任是一个识货的人,看了几招已凛然于心,想到一个人,不禁脱口叫道:“许志杰,钟老三,他是太极派的苏耀兴,你们小心点啊!”
“阁下倒有眼光,一看就看出我的底子来了,如果我估料不错,阁下应该是林铁拐吧?怎样,我可有没有看错!”
苏耀兴承认他是太极派的人了。
太极派在当时正在兴起,还未到全盛时期,所以名头并不大,但对江湖人物熟悉的人,却己知道太极派出了几个极厉害的人,其中一个就是苏耀兴。他年纪还不大,只有三十五六岁,但他已见识过不少门派的高手,始终保持不败,败在他手下的也不多,都是以平手言和者较多,但却有好几个恶名昭彰的江湖败类死在他手中,因此,大家知道他和人印证武功保持不败,实在比有胜有败更难得,若非高出对手许多,很难恰到好处的平手结束的,大家都对他如此想法,他的名头便不径而走,很快便传便江湖了。
许志杰与钟老三也听说过苏耀兴这个人,知道他是个后起之秀,十分难惹,因此倍加小心,不敢稍存大意。
许志杰使的是青城拳法,钟老三是北派功夫,两个都是硬桥硬马,拳风呼呼,极有生气,可惜他们遇上内家高手,擅于以柔制刚,左闪右避,只是轻轻地一迎一带,一按,一拨,便把对方的攻势完全化于无形,步法精妙,眼看他要挨拳了,不知怎的,他走了两步,就恰巧地躲开了来招。其微妙处,简直到了匪夷所思境界。林大任细心观察,越看就越心慌,自料没有打败苏耀兴的把握,所以感到心慌。
许志杰更加心慌,他衔恨出场,第一招已用足全力,可是不管他用力多大,总无法打到对方身上,每一掌、每一拳都是白花气力,与他一起的钟老三也已经尽量配合许志杰的攻势,采取夹击,可是他们配合得虽然好,对方似乎另有一套办法,不怕他们合攻,仍然能够从容不迫的躲开了。
苏耀兴的身法潇洒滑溜,不动而动,不走而走,不快而快,别瞧他似乎虚飘飘的身形飘忽,掌法飘忽,但他却是每走一步,每发一招都恰到好处,全不受对方的攻势所影响。他简直是自己在练拳,看得姓楚的和林铁拐骇然了。他们都希望辽东三煞快来,免得自己出丑之后还要一败涂地。
苏耀兴却不作此想,他对林大任说:“林铁拐,你们就这几个人,就只有这样的人材了?派个有分量的出场啊,怎么派这样两个人来,真叫人为难!”
“苏兄,怎么叫你为难?”苏耀兴这边的人问。
“他们功力太不济了,杀之无味,可能还贻笑天下,纵之又可惜,怕他为害善良,这不是令我为难。”
“当然杀掉的好,一人赂笑事小,遗害善良事大,何况违天不祥,你杀他好了。”
“对!对!”
天外传来一劲啸,声如裂帛,刺耳难受,但功力甚高,各人变色,一凛之后,啸声未已,已经来近了许多,来得真快啊。
天外这一劲啸,其声甚长,苏耀兴受到惊扰,精神反而陡振,双手一推一圈,正要一掌拍在许志杰的后心,猛觉寒光一闪,刀锋已砍到手腕,叮得他急忙的沉势变招,运指疾弹,“铮铮”弹在刀脊上,钟老三忽觉有暗劲反震回来,几乎握持不稳,刀锋立时斜过一刀边,还来不及变招,苏耀兴抬手向上,疾抓他的肩头了。
“看招!”许志杰也出刀了,他一记“铁锁横江”斩向苏耀兴腰眼,迫使苏耀兴回手自救,用招用得妙极了。果然救了钟老三。突然,另一下啸声又起,已响自附近,更震得各人耳鼓发痛,有人已抵受不了,用双手掩住耳朵了,许志杰也受到影响,刀势一缓,给苏耀兴一把抓住手腕,一捏一扭,便禁不住“哎呀”大叫,跟着身不由己的向前扑出,由苏耀兴身边闪过,发出更凄厉的一声骇叫,随着,钟老三也惨叫倒退了。
原来钟老三救朋友,一刀砍下,却砍在被苏耀兴甩向背后的许志杰身上,他料不到有此,为之发怔,一个失神,苏耀兴已掷出夺自许志杰手中的钢刀,把钟老三的左手砍了下来,一只手掌连腕落地上,所以钟老三便狂呼倒退回去。
林大任与姓楚的,无不看得骇然,两个女的更是抢前一步,要扑出去了。林大任把拐一伸,阻住她们去路,说道:“别忙,小不忍则乱大谋,且等一会再说,看他们还有什么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现在我们未做到知己知彼,因为,事前我们并不知道他们有这个人。”
“我们听说铁面美人玉兰和她的师兄庄靖,在刘家的,怎么不见他们。”一个女人问。
“冷面美人?哈哈!她变了黑面美人了,庄靖倒有两下子,但也不是我们对手,我们把他的武功废了,他们是不会来啦,姓刘的更不会来啦!”三个人飞快由山下上来,声音越说越响亮,但是,说话的却不是他们,说话的是另外一个年过五旬,形貌猥亵的老人。他就在姓楚身边,他是几时来的,楚、林两个都毫不知情,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
“兄台是……”林大任向对方打量,对方却毫不客气的截断他的话头,说:“你也配跟我称兄道弟?好不自量,你不配。”
林大任给他这样抢白,老脸如何接得住?刷的就变了脸色,拐杖一顿,说:“我姓林的虽不成材,在江湖上也薄有微名,你既然崖岸自高,瞧我姓林的不起,我也不敢高攀,你划出道儿来吧,我们比划比划。”
“哼!好大的胆子,好大的口气,高攀你也高攀不上,比戈嘛,你也不配,你要比划,我叫他们跟你比划好了。”他向飞奔上山的三个人一指,林大任吃这一惊可真厉害。他认得来的正是辽东三煞,但听猥亵老人的口气,似乎连辽东三煞也不放在眼内,任意可以支使的,若真如此,他林大任就真个不配跟他比划和高攀不上了。
林大任正在怀疑,猥亵老人已经开口了,他叫道:“你们回来,好极了,这儿有个人要找我比划,你们哪一个和他走几招。”
“师叔,我来!他是什么人?人呢?”谷老三问。
“就是他!”猥亵老人向林大任一指。林大任急忙道:“刚才不知是你老人家,实是我姓林的有眼无珠,你老人家大人有大量,请多多包涵。”跟着,又向辽东三煞求情,辽东三煞和他感情不坏,自然不愿动手,猥亵老头哈哈大笑说道:“怎么,你现在知道我不是崖岸自高啦!我也不愿和你这样一个后辈一般见识,谷大,你说说,刘俊彦怎样了?”
谷大说:“云兰这老鸨给她逃了,姓庄的也逃了,刘俊彦一家给杀了,还有几个混蛋,也给杀了,我们是找不到人了才回来的,这儿个是什么人?”
“这一个是太极派的高手苏耀兴,后面那几个是和他一起来的,他们都是替姓刘的出头来的!”林大任说。
“老三,你去消遣他吧!小心一点,太极派是颇有点来头。”
“大哥你太长他人志气了,姓苏的,快快过来受死生!”谷老三向苏耀兴挑战,苏耀兴刚要答话,他的一个同伴已经抢了出场,道:“你们惯使用车轮战吧?没有这样便宜,还是接我刘百通几招吧!”
“刘百通?哈哈,你也姓刘?刘俊彦已经死了,你是他兄弟,也该死啦!看招!”言出招发,链子锤陡然射出,快而劲,夹着刺耳风响,吓了刘百通一跳,急忙向左回避,但他一闪向左,谷老三沉手一抖,捶便横射,又到了刘百通背后,然后向前一扯,一锤击在刘百通的后心,痛得他狂呼扑倒,才爬起又中了一锤,再也爬不起来,他是伤重垂危了,苏耀兴飞身抢救也来不及,暗自心惊。他知道刘百通的功夫实在不弱,但却逃不过谷老三一招,则谷老三的功夫岂非高不可测?还有老二、老大和他的师叔,苏耀兴想及此,不由不心寒了。
“我以为真有两下子的才敢替人出头,原来不堪一击,早知如此,我不用这么认真,我会慢慢的,要猴子般的消遣他,太便宜他了,还有谁嫌命长的?我不怕车轮战,也不怕人多,你们上吧,一个一个上也行,一起上也行,我都是接着。”
“好狂妄的家伙,就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一个苍劲的川音传出,辽东三煞固然骇然,连他的师叔也骇然。他料不到凭自己的修为,身边居然还有人隐藏得住而不被发觉。因此他道:“谁?有种就站出来说话!”他用足内劲迫出,恍如轰雷,震碍林大任他们都是耳朵发痛,几乎支持不住。
没有回声,也没有出现人影,老大忿然说:“我们分头找。”
姓楚的说:“早先这个人也说过话,我们找过了,找不着,但这城墙十分古怪,我们在半山时,这城墙还没有,这儿有一男二女,男的是个三十来岁的小胡子,女的长得很娇俏,可能是小胡子的小老婆,我们来到,人不见了,却多了这城墙。”
“什么?真有这种怪事。”谷老大瞪着眼。
“我怎敢说谎,如果不信,可以问林大哥。”
“是真的!”林大任说:“我们曾经派老王和老四来看过,他们都这么讲。我们还远远看到人影,没有城墙的!再说,也从未听说过这地方有城。”
“不错,这是荒山,没有城的,而这城墙,新得很,一定是妖法。”
“大哥,对付妖法最好是污秽之物,我们可以对着它小解,冲倒它。”老二说。
“好!谁去小解?”
“我去!”
“我去!”一下子好几个人都要向城墙小解,竹莹、小青她们可要羞得脸红。
原来这一堵城墙十分古怪,由外内望,是墙高十丈,密不透风,由内外望,却仍然是几块石头,视线绝无遮挡,不但听得清,也看得明。对方的一言一语,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她们,此刻他们竟无礼到向她们小解,她们如何不羞不气,小青猝然伸手拔剑,凌起石抓着她的手腕道:“别急,看我的!”他拾起几枚石子弹出去。
凌起石的每一枚石子都是三尖八角的小石子,比沙粒大不了多少,一弹出去,四个走向墙边的汉子刚刚站定,突然哗然齐叫,不约而同的一齐掩面急退,顾不得小解了。
发生了什么事呢?原来各人都在鼻尖中了一粒大沙,鲜血正由伤处急流,他们的手掌染红了,痛得要命。更惨的是大沙粒均留在鼻尖上,要挖出来,但一碰到沙粒就痛彻心脾,因此,当别人替他们取出沙粒时,那种惨叫真叫人心寒。
谷老大骇然注视城墙,谷老三又杀了一个人,正在再向对方挑战,苏耀兴见连死两个同伴,即使第三个上场,也不会比自己更胜,便毅然出场,道:“我来领教你的高招。”
“你就是太极派的高手苏耀兴了?你们太极派还有些什么人?要不要写下遗言,交代一下后事?”谷老三说。
“哼,你且胜了我再说吧!”
“看招!”谷老三的链子锤打出去,甚为劲疾,但苏耀兴不比刘百通,他甚为沉着,使出太极派以柔制刚的绝技,左掌缓吐,斜迎链锤,向门外一拨一带带出去,同时点足疾扑,剑出似电,飞射刺向谷老三胸膛,他的发掌、飞身、进剑,一气呵成,干净利落,确实是名家手法,谷老三失了先手,心中也吃一惊。但他也确有真功夫,绝非浪得虚名,一看形势不利马上沉手斜退,并把链子锤向横飞出,又要施故招,暗袭苏耀兴后心,可是苏耀兴似乎背后长了眼睛,头也不回,反手轻轻一托来锤,同时身子一转,链子锤已经由头上飞了过去,他也点足退了近丈,凝视着对方。
“林大任,你且用铁拐敲一下,看这墙是怎么的!”谷老大向林大任提议。林大任迟疑着,却不敢不依,小心翼翼地走近墙边去,举拐便打,“啪”一声,震得手腕发痛,铁拐几乎也握不住,他相信那确是坚硬的石墙的了,谷老大也说:“奇怪,看这火花飞硼,碎石四射,似乎真的是城墙,早先是没有的。师叔,你看怎样?”
谷老大的目光移向师叔。师叔不作正面答复,却说道:“你看,老三会不会输给人家?”
“不!老三不会输给他人的,不过,这姓苏的确实有点真功夫,百招以内,老三怕不易取胜,唔,老三便使出绝招了,这是他得意的旋风十三锤打法,很少有人能挡得了十锤的,这是第五锤了,哈,姓苏的不知轻重,居然力挡,他输定了,势必被缠夺了剑及中锤身亡。”
苏耀兴碰上了谷来三的旋风锤,确实感到困难,避过几招之后,突然把心一横,一剑迎上链子斩去,似要把链子斩断。谷老大看得呵呵大笑,认为老三已经胜定了。怎料他笑声未停,谷老三突然失声惊叫,倒退丈外,一脸惊惶神色,手中链子短了一半,锤也不见了。他最先发觉的是虎口一震,链子便轻了许多。
这是一个出人意外的现象,出乎许多人的意料之外,包括苏耀兴自己在内。他是挥剑斩向链子的人,比别人知道得更清楚。他明确地知道,这链子不是他斩削断的,他更是知道,这链子在他剑锋接近之前,先就断了,以致他的用劲过度,儿乎收招不及,他知道必然有高手在暗中相助,只是不知高手是什么人,但因为有此发现,胆气顿壮,敢于向对方挑战了。他说:“你是输了,要是不服,可以换过武器再打一场。”
谷老三咽不下这口气,果然换过武器再出场。
谷老三换了一柄钢刀出场,他忿然道,“姓苏的,你发招吧,今晚有我没你,有你没我,不分胜负,决不罢休!”他挺刀仡立,形如雄鸡。苏耀兴按剑不动,足下不丁不八岿立对峙,双方相隔有五六丈,刀剑都是短兵器,若然双方屹然不动,这一仗决打不成。
林大任对谷老大说:“太极派讲的是以静制动,以逸待劳,若能使他心烦意乱,功力必大减,我们何不向其他的人同时进攻,扰乱他心神,必能事半功倍,令他速败。”
谷老大想了想,点头道:“不错,看来他们没有人来的了,我们把他们一网打尽,以免后患,林大任,你和楚平去收拾他们吧!”
凌起石也对小青与竹莹说:“你们去对付这两个恶贼,不要跟他客气,姓林的拐中藏剑,你们小心了,去吧,往这边走。”
“好!我们去杀这两个臭贼!”小青恨恨地朝凌起石所指的地方走出去。出了外边,回头一望,果然墙高十丈,已找不到自己走出去的门口了,心中大为奇怪。
楚平和林大任两个正向前走,怎也料不到身边会突然出现敌人,等到发觉已迟了一步,楚平伤了左胁,林大任伤了右腿,痛得失声厉叫。
小青与竹莹猝然发难,一击成功,甚为得意。尤其小青更洋洋自得的说:“老狗贼,叫你尝尝我的手段。”
“好呀,原来是你这小婊子,你那小胡子呢?给你们缠死了?”楚平一边说话使对方分心,一边已经发出了狠招,连砍三刀了。
“哼,好不知死活,你动手吧,你多动一下。就快死一点,只要毒进心脏,你就活不了。”
“什么,你的剑有毒?你说谎!”
“你可以这样说,没人理你,你是初出道的?连湘西毒娘子的名字也没听说过?”
“你是毒娘子?”
“我们怎么配?我们只是她老人家最不成才的弟子,要是你碰上她老人家的百毒剑,你早死了,还能活着说活。”
“楚平,别上她的当,她的剑无毒,有毒的剑,我分得出来。”林大任说。
“好呀,臭婊子,我几乎上了你的当。”忍着痛,挥刀攻击小青。小青虽然不是妓女,却出身于桃花江,因此,她甚忌人家提到妓院、妓女这等字眼,今楚平不但提到,而且口口声声骂她为小婊子、臭婊子,她如何不气不恨,心头火起,便恨不得三招两式打发了对方出一口气,这一来,毫无经验的她,反而处在险境,几为对方所算了。
“师妹,不要急,慢慢来,他们不过是瓮中之鳖,迟早难逃公道,何必太急?”竹莹虽然也欠缺经验,但总比小青懂得多,一看小青出手与处境就知她犯躁了,所以急急提醒她。
小青不过一时气忿,才贪功求胜,经过竹莹提点,便知自己犯错,立即改变了打法,展开自己的轻灵身法和对方游斗,忽进忽退,绕左绕右,虚实难测,楚平出道甚久,还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对手,所有招式都似虚似实,怕料不透,他几次尝试,都几乎上当,倒有点心寒了。
楚平伤左胁,伤势不太重,但也不轻,若是及时敷药止血,调息一番,很快就可以无事的,但他无暇敷药,再加上运劲用力,前后窜动,血便长流不止,痛楚不断加剧了,他以为凭自己的功夫,不消几招便可收到效果,但想不到打下去却无止境,倒叫他难堪了。
林大任在点醒楚平,指出对方的剑无毒之后,便以冷峻的目光望向竹莹,怎料竹莹全无所惧,相反的是争比他的目光,更锐、更冷,以致他的目光与她一接触,他就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在过去的记忆中,这是前所未有,所以他特别重视,破例地问:“你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谁的门下?快说个明白,对你有好处。”
竹莹冷冷一笑,道:“少废话,我不要好处,你别跟我拉关系,动手吧!”
“真是不知死活,我有心放你一条生路,你却自己要找死,这可怪不得我了。”
“哼,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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