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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派高手-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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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兄太谦了,庄兄既然提出,自有办法,何必担心,令师既精此道,你师兄妹当亦不输于人。”
“既然你们一定要动手,我当然不便勉强,不知各位怎样比较?”
云兰道:“我看这样吧,强敌当前,我们万不能自乱阵脚,自伤和气,更不能伤人,削减力量,因此,我不主张互相刀剑相向,只可以文比。”
“文比之法如何?倒要请教女侠。”凌起石说。
云兰道:“这里有儿个石墩,每个都重逾百斤,大家可以借这石墩一试功力。”
“这倒是个办法,师妹,讲医学,你不及我,讲武功,我不及你,还是你来吧!不过,还是请庄老人家先动手,我师妹才好学样。”凌起石说。
庄靖道:“好的!我先来。”他把一个石墩抱起,放在另一个石墩之上,说道:“我练功的时日比你们长,我用两个,我要一掌把它击碎,碎!”他喝一声,再一掌击下,果然石碎,碎为大块小块,内功之雄厚,举座称赞。
“师妹,我想庄老人家这一回必然是胜定,不过胜败乃兵家之常,你又年轻,不必怕,将来练到他老人家这年纪,一定不会输给他,你放心好了,我助你一臂之力。”他垂袖一佛,把面前的一块石墩拂起来,飞出去,不偏不倚的安置在另一块石墩之上,他这一手,赢得满座掌声,而他居然还说不精武功,则他这两位师妹不知如何厉害了。
“小青,你去吧!你不行我再来。”竹莹自己不动手,却叫小青去,原来她听到凌起石的密语,认为好毋须出手,仅是小青就可以搞掂了。她正担心自己功力有限,会当场出丑,忽听凌起石此语,知道其中必有原因,她乐得偷懒。
小青本有点担心,但见竹莹向她打眼色,便知是别有古怪,便说:“是,小姐!你且看我这两年练得怎样!”说完话就走近石墩,忽地一跃而起,在空中翻个眼斗,双掌向石墩拍下,整个人倒立在石墩之上,各人都奇怪她在玩什么把戏,但是片刻之后,下面的石墩开始碎裂了,泻向四边,同时,上面这一块一直向下压,终于也碎裂了,她恰当地一个倒转,站在地下。
竹莹在暗笑,其他人都相顾失色,深感惭愧,因为他们没有多少个自忖能有此功力,而这个小青还只是个侍婢,婢已如此,小姐又如何?如此一想,便不由他们不暗暗的惭愧了。
“了不起,真是了不起!我输了。”庄靖真有风度,他当众表示自己输了。
庄靖说他用的是武功,小青用的是文功,武功要借呼喝和掌劈之力,力道横霸,所以碎石大小不一样,小青用的文功,是真正内功,用得均匀,所以碎石大小差不多,他认为这是更难练的,所以也应该是输了。
庄靖这一认输,其他人又感到一阵惭愧。
因为,他们当中大都有过和人比武的经验,胜了就尽量夸大,输了则尽量掩饰,实在掩饰不来时就拂袖而去,从来不会好好认输的,但庄靖却说得那么诚恳,又那么自然,可见他实在是存心比试,并无名利之争,这一份纯真,就不是他们所能有。
凌起石说:“依我看,庄前辈并非真输,不过各人所练不同,各有所长而已,要庄前辈学小青这样未必办得到,反转来,要小青学庄前辈这样一掌把石墩击碎,肯定亦是办不到,这是双方练法不同,正如厨师烧菜,南方人是以清汤取胜,北方人以浓汤取胜,各有优点,这是事实,并非存心替任何人说话。”
“我们是在路上听说有人向刘前辈找麻烦,我这位师妹刚刚出道,喜欢热闹,小青也嚷着趁热闹,我实在拗她们不过,再说,既有相争,必有伤亡,我是学医的,也许有点用场。所以,我们就来,我师妹是可以照顾我的。各位不必费心。”
凌起石已把话挑明了,他们是来瞧热闹和准备医疗伤者的,并非存心帮忙。各人有点失望,也感到不悦。虽然各人都知他说的是实情,争斗之下,必然有伤亡,但这是心中承认,谁也不肯在嘴里说出来,他们认为这是不吉之兆,所以有反感,觉得不悦。刘俊彦也不高兴,他淡淡地说:“多榭你一番好意!我想,大家都是会十分感谢的!不过,兵凶战危,古有明训!石先生是一代名医,学来不易,对天下人贡献正多,还是不冒这个险的好!至于我们,都有一把年纪,相信大家对于驳骨疗伤,总有一点经验,可以应付得来,不敢有劳石先生!我实在不愿见你石先生被卷入旋涡,今后受到威胁!我也是一番好意,请勿误会!”
“这么说,倒是我自作多情,来错啦!”凌起石说道:“不过刘前辈所说确是事实,我也十分感激!师妹,我们还是早点离开这儿的好!”
“少爷,我们不能看了?”小青大为失望!
“其实我早就说,这是十分危险的事,不要冒险,现在你相信啦!连刘前辈也这么说,你总该可以想信啦!我们走吧!”凌起石说着已经站了起来,竹莹与小青似乎不愿意,但终于站了起来!
“云女侠,我们再见了!再见!”凌起石等三个一齐向云兰行礼。云兰似乎想说什么,临时又忍住了。庄靖说道:“你们慢慢走,别走得太远,此间事了,我就去找你们!”
“好!先谢谢庄前辈,再见!”凌起石等一拱手,转过身就朝大门走出去。
刘家的大门又高又大,一般人是无法进入的,凌起石几个进入了,还是给迫得退了出去,其他的人更不必再提了!
出了大门之后,小青气愤愤地说:“这一班老狐狸都不是好东西!真气人!少爷又不出声,如果少爷说不走,我们就可以留着不走的了!我真奇怪,少爷为什么非要听他们的话?”
“小青,别说了,不出来也出来了,还说他作什!”
“小姐,你不知道,我实在气他们不过。非报这个仇不可!”
“算了吧!看,前面不远有火烟升起,想必就有人家的了!我们走快点,先找个睡觉的地方再说吧!”凌起石扬鞭向前面指去,小青看了一眼,一抖马鞭,大声说:“走:我们快走!”
凌起石与小青两个已经跑出了十多丈了,忽听得竹莹的声音传来:“去不得,快停下来!”
凌起石拍拍马头,马便停住了,小青再跑了几丈也停下来了!一个问:“莹莹,什么事?”另一个问:“小姐,为什么走不得?”
竹莹说:“我们不是想到刘家看热闹的?怎么就真的走了?”
“你还想看?不舍得放过这个机会是不是?”
“我也想看,我未见过打大仗,总想看看!开开眼界。”小青说,一转口便问:“小姐,你看不看?”
“看呀,为什么不看?”
“少爷,你听到呀,我家小姐也想看呢!”
“既然想看就更要快走!迟了就没得看了!”
“真的?有人在那里打架?”小青高兴地问。
“你可以不信,我不勉强你!你们要回头去刘家看看,我也可以相陪,不过,我可以先告诉你,在刘家是看不到什么的!”
竹莹与小青见他说得认真,不似开玩笑,只好相信,催马急奔!
凌起石他们走了七八里左右,来到一个墟集,铺子并不多,也不大间,只有一些极普通的食物,但却有许多生果,那些柚又大又甜,价钱又便宜,凌起石向店家买了一个藤织的软篮,买了十多个柚,小青笑起来说:“少爷,你要开铺头做生意啦,买这许多?”
凌起石役有说什么,却买了许多卤牛肉、烧鸡、烧鹅这些吃的,看得竹莹主仆俩面面相视,不知他玩什么把戏,只好静静的看着。
“好了,买够了,我们走吧!”凌起石说,并把三匹马寄养在一个老大爷那里,带了吃的步行离开小市镇,向西面走去。
路上,小青问:“少爷,我们要这许多柚干什么?吃得了吗?”
“谁知道呢,我也不知道,吃得了就吃,吃不了就带回来也十分方便。”
“可是,你买那幅白布有什么用?”
“这幅布的功用可大呢,我们的盘川都得靠这块自布帮忙解决呢!”
“我不明白!”竹莹说:“一块白布怎会给我们盘川?再说,我也有钱,用不着靠它。”
凌起石道:“你有钱,我知道。但是,钱越多越好,怕多吗?钱是不怕多的,不义之财,我们不要,取之有道,我们应该要,你们不用担心,我是取得十分合理的。”
“好吧,我看你的。”竹莹说:“只要你说对,我就不会反对。”
“你们最好是不要太早下结论,等看过之后再说,免得后悔莫及,哟,快走,要来不及了。”
凌起石走得快了,两个女的也紧紧跟上,走羊肠,爬峭壁,又险又陡,走了好长一段时间,小青有点应付不来时,凌起石就拉她一把,助她一臂,终于平安渡过艰难,来到一处草坪。
凌起石把手中柚果向地下轻放,欣然说:“到了,是到了!窝弓图猛虎,设阱待骚狐!小青,你到那边去削两根竹竿回来,不要太大,要直要长,快点回来,我等着用的,莹莹,你守在这里,我去抓两只大耗子回来。”
“大耗子?抓来做什么?”
“要它的血。”
竹莹把十多个柚果叠起来,成一个塔形,烧鸡、烧鹅、卤牛肉等放在旁边,然后退到三丈左右欣赏自己的杰作。忽听得口哨声响,本能地循声望去,赫然发现两个中年男子,一式的打扮,却一胖一瘦,相映成趣,给人一个特殊而深刻的印象。
两个汉子的猝然出现,使竹莹吓了一大跳,不免多看几眼,暗暗猜疑,两个汉子见了柚果,双双走去柚果那边,伸手弯腰,就要去取柚果。
“住手,你想干什么!”竹莹大声呼喝,他们果然不敢硬来,一齐侧脸斜望,胖的一个毫无礼貌地说:“丫头,你鬼叫什么?老子口渴了,想食只柚,怎样?你是舍不得是不是?”
“哼,舍不得又怎样,你可知道,圣人有说,不问自取便是贼也,你们想食柚,须得本姑娘同意才可以,你这么呼呼喝喝,算什么?”竹莹面对两个汉子,一点怯意也没有。
瘦的一个说:“胖猪,你怕她,不敢动手了?”
胖的说:“瘦魔,你狗叫什么?我胖子几时怕过人来?你说。”
“你不怕,怎么不敢动手?”瘦的再追上一句。
胖子被瘦的一再挖苦,心中不免有气,为了表示自己真的不怕,只有动手。他对竹莹瞪眼,大声说:“臭丫头,老子口渴了,要吃只柚,识相的你就少开声,老子也不会难为你。”
竹莹一闪身,来到塔形柚果旁边,手执剑柄,冷然说:“物各有主,你要是强来,试试剑。”
“住口!你敢侮辱老子,待老子教训你。”伸出手便一掌朝竹莹打去。竹莹也不示弱,略为斜避,手中剑已经掣了出来,陡然反击,却不是迎向胖子来招,径刺胖子腋下的要害,“围魏救赵”一式,迫使胖子撤招回避。胖子退开了五六步,发现“章门穴”要害并未被刺,但要害的外衣已被刺了一个洞,若非他回避得快,后果真是不堪设想的。经此一招之后,知对方剑术高明,不敢再如先前那么猖狂了。
瘦子似乎未看到,仍然挖苦如故,胖子又气又恨,愤然说:“瘦鬼,你自己试一下就知味了。”
“好!我就试试!”瘦子的轻功真好,他话声未断,身形一晃,已经到了竹莹身边,伸向她手腕抓去。
瘦子的身形比胖子快得多,功力也似更胜一筹,竹莹从对方的手势与劲风已发觉了这一点,但她一点也不怕,半步也不让,她知道凌起石监视在旁,绝不会让自己吃亏的,所以十分大胆。
凌起石并未出手,只是说:“真不要脸,两个人加起来快要有一百岁了,还好意思夹攻一个女孩子,我真替他们害羞!”转头对小青说:“人家两个都不要脸,要加害小姐,你怎么不帮小姐?还等什么?”
“是,少爷。”小青回答着,一个转身就点足扑向了瘦子,恰巧竹莹一招“金针渡劫”剑光疾闪,射向瘦子,瘦子不敢轻视竹莹了。
凌起石依然役有动手,他只在一旁观斗,暗中指点她们应敌窍门,和破敌妙法。凌起石见瘦子回避,让出空隙给小青,于是,小青及时和竹莹汇合,双剑合壁,威力倍增,只一招“龙虎会”,两道剑光暴长,一齐刺穿对方衣袖,只差未能伤及肌肤,但虽然如此,瘦子也吓出一身冷汗了。
胖子见状,急忙援手,也展开攻势,实行两个对两个,恶战起来。凌起石在旁边提点,竹莹打得如生龙活虎,直把瘦胖两个打得团团转,先后受伤,若非凌起石把她们劝住,他们要逃走也没有这么容易。
竹莹还要追上去,不放过他们。小青也说,放过他们,只怕他们不但不领情,还要记仇记恨呢,放了他们,实在留下后患。
凌起石的看法不同,他认为未知对方底细,不必下重手伤他,免得后悔,若果是该杀的,必然还会回来,那时再取他的性命也不困难。
胖瘦两个急急的逃走,逃出了很远才敢回望,其狠狈情形,可以想象一斑了。
凌起石抓起一个柚,三两下手势已把柚皮剥去,然后递给竹莹道:“你们一出手就打了胜仗,真叫人高兴,给你们一点奖励。”逗得两个女的忍不住笑。等到她们接柚,凌起石已经在那幅白布上写了儿行字,写的是:精医刀伤跌打,保证不留后患。白底红字,十分显眼。他用一根竹竿把白布缚在上面,然后竖起来,山风劲,白布飘,猎猎有声,很远就可以看到了。竹莹说他过于招摇,会惹来麻烦,他却说要做生意,非如此不可。
她知道凌起石别有用意,所以也不再说甚么,只低头吃柚。
小青知道小姐很喜欢凌起石,便借故走开,留下他们两个,让他们有谈心机会。可是她走开了一会,忽然叫道:“小姐,你快来看看,那是些什么人?”
“是什么人?在哪里?”竹莹反问,并且向小青处走过去。
“你看,有许多人呢!”小青向山下一指,竹莹也看到了,那确是有不少人,而且都是些步伐轻快的人,便说,“你猜他们是什么人?会不会是辽东三煞约来助拳的人?”
“一定是,个个都很陌生,未见过面的,刘俊彦他们,我们都见过,不会认不得的,石大哥,你来看看,他们是什么人?”
“他们?都不是人,若非禽兽,就是游魂,怎么说也不是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是说,他们都是披了人皮的禽兽。”凌起石说。
“看不出你倒很会骂人,要是给他们听到,不跟你拼命才怪!”竹莹得意地说。
“我们且别争论,看看他们干些什么,奇了,这家伙捣的什么鬼?不会是给他的列祖列宗超度亡魂吧?”
“他们撒的什么?”
“溪钱!烧给鬼魂使用的东西。”
“真的是溪钱?”
“真的,你看不见吗?长方型,随风飘舞,还不是?一定是!”
“他们为什么要撒溪钱?你知道吗?”
“溪钱是引鬼之物,他们把对方作为斧底游魂,不看在眼内,实在是不怀好意。”
“小姐,他们在那边停下来了,大约是不走啦!”小青说。
“嗯,大约是吧。”竹莹说。
“不,他们还要走的。”凌起石说。
“但他们都停下来了。”
“是呀,我也看到,不过,他们还是要走的。”
“少爷,你是怎么知道?你知道他们要走哪里?”小青说。
“当然知道,你信不信!”
“信!我信!”
“你为什么这样相信人?”
“因为你是少爷!”
凌起石一怔,自语地说:“因为我是少爷?这……”突然醒悟,道:“小青,你这想法不行,过去,你在桃花江,给鸨母管,她打你,骂你,刻薄你,甚至是有意贬低你的人格,摧残你的自尊心,使你觉得自己是一个下贱的,应该受人侮辱的人,这是天意,是前生注定主仆,上下人不同。那个时候,王孙公子,老爷少爷的话你是不敢不听,也不敢不信,是怕打怕骂,也以为自己低人一等,应该这样,那是过去的事。现在,你和竹莹走了出来,应该是姐妹,不再是主仆了,因为你小姐过去也是受压迫和受侮辱的人,现在翻身了,自由了,你也应该翻身了,自由了,我早叫你别叫我做少爷,你也不必再以婢仆自居,应以姐姐叫小姐了,因此,你对任何人的话都有权怀疑,不必盲目附从。”
“谢谢少爷!不过,我想,小姐那么尊敬你,一定有道理,所以我也相信你的话。”
“你姐姐有时很聪明,有时却也和我差不多,只是个傻瓜!你留心着,慢慢就会发觉了。”
“那么,我一定是个大傻瓜。”
“不,你年纪最小,是个小傻瓜,他才是个大傻瓜!”竹莹说得大家都笑了。
小青三个在说笑间,山下又来了几个人,但却不是循着先前几个走过的路走,双方所走的路,相距颇远,目的地也不一样,后来的几个走的更高,走上了几乎和小青她们所在的草坪一样高。
突然,竹莹“咦”了一声,道:“大哥你看,他们好象走向我们这里。”
“不是好象,他们本来就是走向我们这里,刚才我说他们还要再来,不是我凭空乱说,是有根据的。”
“嗯,所以我说相信你的话,这一回我是相信对了。”小青得意地说。
“小青,别说了,看他们想干什么!”竹莹制止小青说话。小青吐吐舌头,果然不再出声了,留神走过来的两个大汉,看他们想怎样。
两个大汉来到了,都是一脸精悍,三十二三岁的汉子。他们看到草坪上只有两个少女和一个青年男子,一篓柚,一幅写着字的布,却不认识写些什么,似乎这情景颇出他们意外,互相对望了一眼之后,才由左眉断有疤痕那一个喝道:“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里干什么?快说!说得明白,放你们一条生路,若敢谎言瞒骗,莫怪无情!”
“嗯,你这两位大哥怎么这样凶?我们在这儿歇歇,可没有犯着两位什么啊!你们这样凶虎虎的,难道我们还敢反抗不成,你们可别欺负我们啊!”凌起石怯怯地说,助长了对方的气焰,再喝:“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快说!”
“我们都是中原人士,这两位是……”
“是你的小老婆是吗?哼,瞧不出你这小胡子倒好,艳福左拥右抱,多遐意!”
“住口!狗口长不出象牙,你娘才做小老婆,你是什么东西,敢来胡说八道!”小青挺身而出,力斥对方,不留情面,两个大汉如何忍受得了,听得勃然变色,拔刀喝道:“这是找死!”
另一个说:“动手吧,对他们说话无异对牛弹琴,何必白费唇舌!”
“是,小胡子,你认命吧,明年今日便是你的死忌了,你若有灵就死后报梦给你的朋友们吧!”挺身扬刀,睥睨作态,不可一世的样子,叫人看了火起。
小青最受不了,她个子小,胆子却大,一剑在手,如虎添翼,横剑当胸,喝道,“有不怕死的就送命过来吧,管叫你埋尸荒山。你们哪一位上?”
“死丫头,看不出你年纪轻轻,如此大胆,难道你娘吃了豹子胆才生你的。”
“你管不着,不怕死就过来,怕死就快滚,怎样,怕死还是过来?”
“老四,你给我掠阵,我去把这丫头宰了。”
第十回 玉女痴情 倚怀寻好梦语惊四座 女侠喜有徒
“老王,不要宰!宰了,太可惜了,我们两个人,他们也两个,把小胡子宰了,她们就是我们的了。”
“对!对!要活的,你放心,我会好好对付她的。”
“住口,狗口里长不出象牙,看招!”小青猝然飞身扑上,左手沉着不动,只用出“横剑穿云”,剑势斜向上指,直刺对方咽喉,去势劲直,剑气十足,只一招,老王已知碰上劲敌,不敢再分心说话了,他急忙扬刀招架,用出了一招“展浩封王”,在敌招之前布下一片刀光,遮挡来招,但只限于守势,已失去先手。
小青冷哼一声,手腕一顿,剑光错落,也泛开了,似向左右绕攻,老王刚感到一急,她的剑光突然凝成一线,陡然向下沉,刺想他的脐部,变化甚速,吓得老王惊叫急退,退得十分狼狈。
小青见老王退,还不放过,再追了上去,老四怕老王有失,斜里扑出来攻,小青又是冷“哼”一声,说:“真是狗熊,早先凶虎虎的,现在要两个人来了,狗熊,你们已经一起上,后援无人了,我的师姐和师哥还未动手呢!看你能躲到哪里,这一回,你们认命吧!明年今日是你们忌日,死后有灵,你就自己去通知亲友拜祭吧!”她话音未说完,招已发,抖腕震臂,幻出千万点寒光,虽然是太阳还未下山,老王、老四两个感到寒气迫人,先自心寒了。
小青得势不让人,一口剑使得如电掣风驰,星流萤聚,指东打西,挑上刺下,将两个大汉迫得是手忙脚乱,无法呼应,打有五七十招,她陡然喝出一声:“着!”老王见到剑光疾闪,刺向胸膛,急忙回避,向后退了两步,他一退就知道上当了,因为他发觉小青没有追来,反而倒扑老四,一怔间,老四已发出惊叫,也倒纵出去了。
两个大汉分头疾退,小青倒是一呆,不知该追哪一个是好,慢了一刹,他们已经狼狈异常地逃走了。
“想走了,哪有这么容易!”小青还要再追,竹莹把她叫住了。
“小姐,他们……”
“算了,由他们去吧,他们命不该绝,你就网开一面,当作做了一件善事吧!”竹莹说。
“这太便宜他们了,他们去而又来,就像臭苍蝇一样,早先不是才赶走了两个,现在又来了两个。”
“人家已经去得远了,你还气什么!”凌起石说:“不过,你放心,我们这儿风水好,他们还是要来的,你想看打架,有的是机会,你想参加打架,也有机会。现在,趁他们未到,先吃点东西吧,等一会,这些东西可能要给人家抢去了,也可能给人家抢购了,就没得吃了。快吃吧,吃吧!”
“少爷!大哥,你说会有人抢走我们的东西?谁有这个胆?谁有这么本事?”小青不服气。
“怎会没有?小青,你别把天下人看扁了,天下间奇人异士太多了,别说我们未见过,想也想不到呢!到了你遇上了,看到了,你就不能不信,也会恍然大悟,天下间竟有这样的能人!”
“大哥,你遇到了?”
“我遇到过,我还学了一点点呢!”
“你学了什么?说来听听。”
“我遇到过一个老渔翁,他在大雪飘、寒风刮日子,披蓑衣坐在小船上,手持钓竿,背靠船篷,正在全神贯注地垂钓,由于他久久也不曾动过一下,我以为是一个木头人,也以为他给冻僵了,走过去查看一下,才踏上船,他就说道:‘你是一番好心,我知道,可惜,你把我的鱼吓走了!’我向他表示歉意,他却请我饮酒,还教我钓鱼,说什么时候哪一种鱼最肥美,应该怎么钓,什么时候哪里有什么鱼,那里的某一种鱼最鲜美,哪里的某种鱼该如何泡制才好吃,他说出了近百种的鱼,说出数百处产鱼的地点和不同的鱼性,还有,过百种烹制鱼的方法,他走过的地方多,又记得那么清楚,已经叫我佩服了,还有更叫我佩服的是他的捕鱼方法,他说有一种九耳梅花鱼,只有月中午夜才会出现,且只在深水出现,非常敏感,也非常胆小,很易被其他鱼吓走,要想捕捉到它,非常困难,他就只有提前躲在水里等它出现,等它游近身边才抓住它。因此,在水中呆上几小时绝不出奇,也因此,他学会了在水里睡觉,就如鱼在水中睡觉一样。”
小青大感奇怪,诧然反问:“真不真?有人在水中睡觉?”
凌起石说:“怎么不真,我就学会了在水中睡觉的办法。”
“你也学会了在水中睡觉?”这一次轮到竹莹感到惊奇了,她盯实凌起石,似乎要看清楚他说的是不是真话。
凌起石却另有感触,悠然神往地点点头,说:“真的,有一次,我在水中睡着了,玉娘以为我给淹死了。大声的叫嚷,结果把我吵醒了,她也要学,可惜我没有时间去教她,嗯,我说到哪里了?那两个家伙才走到半山,跑得真慢,好象两只鸭公!”
“嘻!两只鸭公!”小青突然失笑,两只鸭公有什么好笑呢?她不知想到哪里,如此好笑,原来她想到两只鸭公早先说她与竹莹是凌起石的小老婆,她是侍婢身份,虽然竹莹待她好,凌起石更把她当作妹妹,可是十年来的长久积习,她感到自卑,决不是一下子可以改变得来的。因此,她怕听到人家小看她,偏偏那两只鸭公说她是凌起石的小老婆,所以她恨他们。
小青对竹莹是敬畏的,能做小姐的偏房,她甘愿的,可是,这是内心的想法,说不出口的,两只鸭公说她做小,她便受不了,若果由凌起石或竹莹征求她意见,问她愿不愿意她便出现另一种心情和表情,该说任由对方作主了。她恨那两个人,凌起石说他们是鸭公,无异替她出一口气,所以高兴得忍不住笑出声,而这是她的秘密,别人不知道的。
竹莹见她忽然发笑,不禁问:“你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
“没什么,我笑大哥说他们是两只鸭公,他们明明是个人,怎会是鸭公。”
“这有什么好笑?真是傻丫头!”竹莹说不好笑,自己也笑了。
“他说我们是大哥的小老婆,我恨死了他,大哥说他们是鸭公,替我们出了一口气。”小青说。
“别说这个,不害羞!”竹莹转问凌起石,“大哥,你刚才说的吕玉娘,可是未来大嫂?”
“我希望是!但是世事多变,未来的事,谁知道呢!现在,她不知怎样了?”
“你应该和她在一起,这样,省得她替你担心,你也减少寂寞和有人照顾。”
“不!她要照顾父母和幼弟,她的责任很重,我不能把她叫出来的!”
“大哥,你如果叫她一起,她会不会出来?”
“她本来就要跟我一起的,我不同意,把她劝住了,她是一个很听话的女子,她……嗯,别说她了,还是说眼前的吧,你看,他们不是都朝这儿来了?”
“大哥,我们要不要避开一些?”竹莹看看对方,又看看凌起石,等他出主意。
“小青,你说避不避?”凌起石问小青。
“不避!这儿又不是他们的,我们先来,为什么要避他们?我说不避!”
“好!你说不避就不避,你快去搬几块大石头来,我们来筑一道墙,不让他们进来。竹莹,你也帮手,要快,他们就来到了。”
竹莹与小青两个心中甚为奇怪,不知凌起石捣什么鬼,但因为敬佩他,就甘心听他的话,她们搬了不少石块来,凌起石利用那些石块摆了一地,有的大块,有的小块,弯弯曲曲的摆的并不整齐。刚刚摆好,那些人已经来到了。
来的一共有七个人,五男二女,恍如一道算盘子。他们有说有笑,倒不忙追,听他们谈话,也没有什么中心,似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并非早有准备,因此,说话的内容很轻松,其中还夹有不少趣味性的笑料,亦有牵涉到男女私情,那两个女的不但没有异色,还参加意见,加插一些趣事呢!可是听到竹莹与小青耳中,却为之脸红了。这一类故事,她们听得多了,也亲眼见过,在桃花江时,这种事实在是太多了,见了、听了也不会脸红,但此刻环境不同,身边的人也不同,她们感到脸红。
小青因为这些人说话放肆、下流,对他们产生了恨意,她的脸色很难看,似乎要杀人,对方如果走近地,她会毫不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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