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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派高手-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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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冲冲地走了过去,她为什么?原来她听到石头的声音之外,还听到有个少女的声音吃吃地笑,娇声娇气说话,似是很开心。女孩子对什么都可以容忍,唯独对这种事不能容忍,正如男子不能容忍女朋友偷会男人一样。
但是,走了几步,吕玉娘发呆了。她没有权利管石头,她与石头还只是朋友,甚至在名份上是主仆,她又不是他妻子,也没有订婚,她凭什么干涉石头?她为此呆住了。她停了下来,进退两难。好一会过去之后,她为了好奇,想知道对方是个什么样人,便偷偷地掩进去,却发觉石头不是在亭里,是在水池里。
这一夜天气冷极了,手指发痛发硬,怎可以浸在水里?吕玉娘心头一震,骇然了,她想到刚才所听到的女声不是人声,是鬼声。是女水鬼的声音,石头大约是被鬼迷了,所以浸在水里,她为此大急,就要入水去救石头了。可是,那个女声又响了,石头的声音也传来了,她看到石头已经浮出水面,问她:“玉娘,这么夜了,你还不睡?”
“你刚才跟谁在一起?”吕玉娘不答,反口追问女声来源。石头说:“没有呀?我只有自己一个人。”
“没有?我听到了,还有一位小姐,她去了哪里?怎么躲起来不敢见人?”吕玉娘见石头没事,醋味又浓了。
“玉娘,你怎么啦?深更半夜的,怎会有什么小姐和我?有的就只有你了,除了你,谁还瞧得起我这个栽花锄地的?”
“你说谎,我明明听到声音,你还撒赖?”
“你听到声音,却没见到人呀!是不是?”
“人我倒没见到。”
“你背转脸去试试,声音怎么靠得住?”
“好,我背转脸看你又怎样。”她刚转身,忽然听到有个老妇在身边说话,转身一看,没有了,再转身又听到个少女说话,转身再看也看不见,之后,老头,小伙子的声音都听到了,就是全没看见,看见的只有一个石头。
石头问她:“怎样,你都看不见是不是?这就是口技,我正在学,想不到却第一个就骗到你。”
“我不信,是你说的?这么神似?”
“小姐,你要怎样才能相信呢?嗯!”石头忽然发出女声,又娇又清脆,正是早先吕玉娘听到的少女口音。她怔住了,瞪着石头出神。
“我还学会了鸟叫、猫叫、鸡啼和老虎的叫呢,你信不信?想不想听听?”
“你都试一遍给我听,我才相信。”
石头试了,她真分不出是人学的,却不见他学虎叫,他说虎叫不能学,一叫,会把全庄子的人都吓坏的,并叫她回去睡觉,他还要在水里浸一会。
“你不怕冷坏了?”
“你穿得这么少才会冷坏。”他捏捏她的手臂,她才发觉自己由房中出来时仍然穿着睡衣,没有换过衣服,手臂给他捏着,心中不禁狂跳,目光落在他赤裸的胸膛,一种没法解释的意念油然而生,忘了他浑身是水湿未干,竟然站了过去,不但不觉得冷,反而感到发热,有点模糊。
“不要这样,还是去睡吧,明早我们再一起炼药吧!现在,快三更了,你回去吧,明早见!”他在她额上轻轻亲一下,把她推开,自己却走进水池,平躺在水里,似乎是要睡觉,久久没有浮起来。
吕玉娘想着早先所见,这下半夜如何还睡得着,她一直到天亮也没瞌眼便起来了。
吕玉娘去到后园,见石头已在浇花,便立即帮手,石头告诉她,三天后他就要走,此后万松山庄的安全,便由她与乳娘负起责任了。他批评庄中的三个武师都是华而不实,中看不中用,对付一般宵小当然有余,但对付较高武功的人就无能为力。他叫她好好栽培弟弟兆熊,将来会是个好帮手。
这三天,急坏吕玉娘了。她爱石头,再三再四暗示,希望石头提出求婚。初时,石头似乎也有此意,可是越到后来他就越后退,她进一步,他就退两步,双方越距越远,她就越急。但她是个官家小姐,总不好意思先开口问人家要不要她做老婆呀。她口不便说,心却想极了,这怎么不急?时间只有三天了,此后天南地北,见面不易,通讯也难,若不在此刻先有个决定,只怕此生相思长过命,日子将不知怎么过了。她在无法可施之后,只好和盘托出,请乳娘代为设法。
乳娘老于世故,考虑周详。她说:“小姐,你要考虑清楚才好,你还年轻,未有经验,又是一个千金小姐,娇生惯养,未吃过苦,未挨过穷,生活一直过得舒服。他呢?他是个连家也没有的流浪汉,去到哪里,算到哪里,你和他结了婚,就得跟他挨苦挨穷一辈子,你受得了吗?有这个必要?有这个决心?你要想通想透,想个明白才好!”
“干娘,我都想过,我喜欢他,我不能失去他。”
“好吧!你既然这么有决心,我去跟你娘商量就是,你还可以再考虑的。”
“不用考虑了,我早决定了。”
这一晚,吕夫人特别请石头吃晚饭,致谢他三年多来的帮忙及对女儿的救命大恩。谈话中,询及石头的家世和此后的行踪,石头也不瞒她,说了实话,自认是个孤儿从小就是被人收养,根本不知道父母姓氏。吕夫香世代,对此甚有顾虑,不愿替女儿选这头亲事,但也不愿使女儿失望,所以说话甚为含蓄,略说女儿喜欢他,希望他也喜欢她女儿,今后好好待她女儿。
吕夫人虽未明言,但所含意思,各人都明白,石头当然不会不明白。
石头却不直接回答。他只是说三年多来得蒙大人夫人收客,不以下人看待,十分感激,将来有机会,当再来拜会等语,对于吕玉娘一事,不涉一语。后来还是乳娘开口,说夫人想把吕玉娘许配给他,问他曾否成过亲,石头无法不回答了,他说以他这年纪与身份,那不是谈婚论嫁时候,前此更无可能。他表示很喜欢吕玉娘,对她大赞,但又说双方身分悬殊,不敢高攀,更说他此去飘萍无定,更吉凶未卜,不愿连累小姐,免她挂上一个虚名,终生蒙上阴影。但他说,如果他没事,三年之内必再到万松山庄,若吕玉娘能等他,可等他三年,否则,她可以另行婚配,他绝无怨言。吕夫人想想也有道理,只是不明白他此去有何吉凶,何以一定要去。
“夫人,这种江湖恩怨,你老人家是不会明白的,乳娘或许清楚,我不能不去的。”石头说。
“石头,你认为此去吉凶未卜,对方是个什么人?很厉害?”乳娘问。
“我也不知道。但二十年前,他们都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是否还生存,武功怎样,我都不清楚。”
“那么,你早打算去找他们了?”
“不错,当我知道之后,就决定了。”
“那么,你怎么在这里呆了三年?”
“实不相瞒,我是受人之托,在此保护少爷的。”
“啊,你原来不是来种花的?”
“我是来种花,我种花也是为了照顾少爷的,对了,我走了之后,后园的花木,持别是山上山下的树木,干万不可被人斩伐,更要提防有人纵火,若是毁了一株,马上就该补上,这是防敌的好办法,若给火毁了,用石堆砌在树丛处,也是个办法,但切勿错砌,就算毁了一株,一时种树长得不快,也可以采用这个堆石代替的办法,最重要的是不要摆错位置。”
吕夫人一直都以为石头真是为了生括投到万松山庄的,想不到他原是另有原因,当下衷心感激,说她实在不知道,真对不起,他说那没有什么,他是受了武威镖局尚青所托,留在吕家的,他们曾经同行了一段路,后来,他先走了,到京师去找个朋友,玩了几天,所以反而比尚青来的迟了,同时,也因为易过容,所以尚青并不知情。
晚饭过后,吕玉娘芳心更乱了,她是希望能与石头结为夫妇的,越快越好,免生变化。而且,她发觉自己每次跟石头在一起时都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恨不得和他拥抱在一起,因此,她觉得自己是希望结婚的,但若果是不能马上结婚,先订了婚,定了名份也好。偏偏石头和她的想法不同,他怕此别凶吉难料,不想早定名份,误她一生。她感激他能为她设想,又怕事情有变,因此,虽然怕羞,考虑再三,终于还是去找他,亲自表示不管等多少年都等他,除非他亲告诉她,叫她不用再等他才会终止。两日后,石头就要走了,离去前夕,他带她上了万松山,看她练了一遍绕花步和飞花剑,并教她化剑为掌之法,同时,把万松山上以松树为阵的安排法,还有山下的棘林阵法等一一教会了她,叫她按图研究,自会明白,说完,他不等天亮,午夜便离去,分手前一刻,她实在忍不住,采取了主动,两个深深长吻。
吕玉娘送了一程又一程,直送到远远才含泪告别。
石头离开了生活了三年多的万松山庄里的人,特别是和吕玉娘分手,中也若有所失,这时才知道自己的爱慕吕玉娘之深,绝不在吕玉娘之下,真想回头去和她亲热一番。自然,他没有这样做,他把心一横,咬实压根,加足劲,跑出了百数十里之外才放慢脚步,就在路边土地堂歇这下半宵。
这一间土地堂倒相当宽敞,石头又睡得刁赞,睡到神案上面。他在朦胧中给声音吵醒了,凝神一听,竟是人声,不觉心道:“日子真不好过,大家生活都苦,天还没亮,就要赶路找生活了,真艰苦啊!”想念未完,心头突然一颤道:“咦,不对呀!不似是普通人!”发觉不对,更留心了。
来的是两个人,一男一女,都是三十左右的声音,似是情侣,但又有异情侣,从他们的谈话可以听出他们的关系相当复杂,他们是边笑边说而来的。石头首先听得清楚的一句是男方说的,他说道:“大约是一间土地庙吧?我们入去看看。”女的说:“这是土地堂,不是土地庙。”
“管它是堂是庙,还不是一样。”
“堂就是堂,庙就是庙,怎会一样。”
“有什么不同,老汉与壮汉都是汉,你觉得有什么不同了?”
“啐!问你娘去吧!她的经验多呢!”女的反咬一口,但听她语音,却是一派高兴,全无半点怒意,颇出石头的意外。
“我觉得你好似……”
“好似什么?讨厌!哎呀,你听,谁来了?”
“管他皇帝老子,我也不怕!”
“哎呀,不要这样,我真的听到声响了。”
“不怕!你要的,我也要!”
“放开我!放开我!你这坏种,你……啪!”女的突然认真起来,大声说,还打了男的一记耳光,再把他向后推得退了几步。
男的怔征地一愕,也有气了,愤然说道,“你怎么能打我?”
“哼!谁叫你不规矩?动手动脚的,我警告你,你别以为老娘好欺负,你敢再存歪念头,我还要把你宰掉!”女的说的十分认真,但却边说边打手势,打眼色,可惜这时是黑夜,男的瞧不见,误会了,便骂她,揭她过去的伤疤,还涉及另一个人的私隐。女的也真恨,替自己、替另一个人辩护,还要动手,看来真要打起来了,一个声音传了进来道:“好威风啊!真威风!”一顿,转了语气道:“尤奇,你原来是一个这么了不起的人物,是我丁二虎有眼无珠,识错人了,你过来,让我瞧清楚你这副嘴脸!”语气甚厉,尤奇冷汗直流了,他这时才明白女的何以发恶,但已经迟了。
尤奇听得丁二虎所责,为之骇然大急,本能地后退了两步,蓄势待敌,以防不测。同时说道:“二爷,请你不要误会,我尤奇决不是个吃里扒外的人,你如果不信,我可以对天发誓!”
“你发誓?你以为我聋了瞎了?他妈的,我亲眼看到,亲耳听到,难道还会有错?姓尤的,你别白花精神了,我不会听你胡说八道的,你动手吧,我不会是吃素的,你自己好好考虑一下吧,我愿意等你一盏茶的时光,等你考虑清楚之后,再回答我也末迟。”丁二虎显得很有江湖义气。但是,他口是这么说,安定尤奇,当尤奇信以为真,略疏防范,立刻就受到丁二虎的猝然进击,在黑夜中只见寒光一闪,尤奇已经感到冷风扑面,斜闪两步,脸是避过了,但左臂还是躲不开,被丁二虎的虏头钢刀划了一下,痛得失声大叫,再退了两步。
丁二虎使奸暗袭,尤奇上当受伤,但伤得不重,仍可抗击,可惜他技不如丁二虎,难以力故,在十多二十招之后便险象横生,处境甚危。他想逃,却逃不脱,终于,他被迫到墙边,已无后退可能,丁二虎奋力一刀劈下,他心头为之一凉,暗叫一声“我命休矣!”绝望中,看着丁二虎的钢刀不断迫近,距离脑袋已不过一尺左右了,突然一窒,刀锋斜了几寸,他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却反应迅速,顾不得反击,一闪身,便向门外狂奔,当时的情形,真如狂风骤变,就算有头大水牛挡着,也可能被他推跌在地。
“狗杂种!畜牲!有种就别逃。”丁二虎追出门去,已无法找到尤奇,只余叫声在夜空中回荡,再收不到实际功效了。
“看你气成这个样子,小心气坏了身才好!他人已经跑了,我又没真正吃亏,算啦,别气坏了,身子要紧。”女的又使出软功,娇声娇气撤娇了。
丁二虎似乎有所动作,得意地说:“你怕我坏了身子?哈哈!你放心,我是金刚不坏之身,怎会这么容易就坏了?唷,你看,我是不是金刚不坏?”
“去你的,没正经!”女的忽地吃吃发笑,道:“你别胡来,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样会亵渎神灵的,你不要这样。”
“怕什么?他妈的,我知道这是土地庙,除了你我两个之外,还有神,可能还会有鬼,我才不怕,他妈的,若敢作祟,我操他妈的奶奶……吃嗤!吃嗤!吃嗤!”丁二虎说得好好的,忽然一连打了几个喷嚏,金刚不坏身,已化为绕指柔,女的既惊骇,又失望地问,“你这怎么啦!我叫你不可胡来,你不信,现在好啦,神灵发忿啦,看你再怎么办?”她似乎发起狠来拧了他一把,所以他才“哎呀”一声叫起来。
“你想不要命啦!这么大力!”他说,完全是抱怨的口吻,已经没有早先那种开玩笑的意味了。
女的仍在抱怨,丁二虎还不认输,连续打了几个喷嚏之后,又用咒骂神灵作为表示他的英雄本色。而且,他语言粗鄙下流,听来叫人反胃,女的在失望之余,心情很不好,不但不欣赏,反而抱怨不休,及至丁二虎真有气了,便想毁坏神像出口气,女的要阻止,他更要表示英雄,眼看就要动手了,陡然传来一个苍劲的老者口吻:“大胆狂徒,本神何犯于你,咒骂之余,还敢动手,不施惩罚,难警效尤。”话声一落,丁二虎就被人“啪”一声打了耳光,跟着再打了几下。丁二虎舞动手中牛刀,却也无补干事,被打如故,他也震骇了,耳边听得一声断喝:“大胆!还不把刀丢下!”声落,只觉手腕如中刀剑,一阵剧痛中,便握刀不稳,掉下了,这一来,他更骇惧了,女的也吓得跪地求饶了。
土地堂神灵显圣,竟是如此厉害,吓得丁二虎和那个女人都恺恺震栗,不敢再发狂言,先后跪在地下认错,对神像叩头不已。那女的虽然跪地叩头,还是怕神灵不谅的。但说也不信,她与丁二虎跪地叩头,认错之后,果然没再有事故发生,人声、风响等什么都没有。
女人经此一役之后,骇惧了,再也不欺逗留在土地堂之内,扯了丁二虎向外就走,跑了一段路之后,女的又抱怨丁二虎,怨他不该得罪神灵,致招逃亡之苦。丁二虎逃走了之后,胆子又大了,他几句不到,又骂起土地庙的神灵,大放厥词,吓得女的急忙劝阻不迭。
女的心中还记挂着尤奇,但不敢直接表示出来,所以只说早先放过了他,给他逃了,实是未来之患,怕他会先到了沉香主处讲是非,就会对丁二虎不利,不如丁二虎一个人先赶快走,抢先到沉香主处,她跟着来这样就不会迟了。
她这话虽然说的婉转,怎知丁二虎却哈哈大笑道:“你放心,任他先到也无妨,只要沉香主见到了你,就什么事也不会发生了,只要你亲口对他说一句尤奇曾向你施暴,尤奇就要没命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女的听出话中有话,想到沉香主那副尊容,心中就不由的作呕,对丁二虎可恨极了,陡然产生一个丁二虎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问题。
丁二虎自然不知道她心中想些什么,听了她的话,又是一阵开心的笑。他说,沉香主早就瞧上了她,对她十分的迷恋,念念不忘,常在别人面前提到她,因此,他特别带她去见沉香主,将她送给沉香主。
丁二虎为图获宠于沉香主,竟然把自己的情妇出让,其人之品德如何,可以尽见,而女的被人当作货物送出,心理所受影响多么大?也不必细说,她的武功远不及丁二虎,反抗是没有用的,不反抗就会终生过着自己讨厌的日子,她不能不挖空心思想办法了,她唯一办法是先拖延时间,再作详细考虑。
女的是了解丁二虎的,她听了之后,立即表示反对,说她只喜欢丁二虎,愿意和他在一起,不愿和沉香主在一起,如果勉强她,唯有一死。丁二虎听来果然心甜,搂着她安慰她,但仍然劝她要和沉香主好,这样,三方面都有好处,否则,大家都不得了。
“为什么?”她大声问。
“为了你以后的日子过得好,我已经答允了他,无法反悔了。”
“那还不容易。”
“怎么容易?”
“我们可以远走高飞,躲起来,他能奈我何?”
“你说得容易,蜈蚣帮,蜈蚣那么多爪,你躲哪里也躲不了,给抓到了,还有命?”
“我就不信,天下这么大,只要我们不出来活动,他怎能找到?”
“我们不出来活动,吃什么?”
“可以种田呀!人家世世代代种田也能活,我们怎么就不可能?”
“你挨得了苦?那是很辛苦的。”
“只要跟你在一起,我什么苦都挨得了。”
她说来真的一样,丁二虎受感动了,真有点后悔了。但是,这是一闪而过的念头,想到未来的好处,他又为自己着想了。他说他受不了,而且,练了一身这么好的武艺,若果不用到江湖上去,也实在可惜,说来说去都是一个意思,要她听他的话,去跟沉香主。
她终于叹一口气,说:“你既然这么狠心,那好吧,但你得答允我一个条件,如果你不答允,我宁愿死了也不同意嫁给沉香主。”
丁二虎听得女的提出条件,当下使叫她说出来,只要他做得到,一定答允,决不叫她失望。
“这是你自己说的,可不准反悔!”女的说。
“但我有话在先,我若无法答允的,就不会答允。”
“你一定可以办得到的,除非你不肯答允!”
“你先说出来再说吧!”
“好,我说。”女的无可奈何地说:“你要我跟沉香主在一起,我实在不愿意,但为了免使你为难,我答允你!可是,我若到了沈家,今后再难有机会和你在一起了,所以,我要你答允我,陪我快快活活的过三天,三天过后,我们再上路。三天的时间不太长,你如果不答允,就休想我去见姓沈的。”
“三天,唉,虽然三天时间不太长,但我们有事要赶到赤洞去,怎能耽搁三天之久!你不是叫我为难?”
“我叫你为难?你推我落深渊,从此难见天日了,我也答允你,你却连三天时间也不肯陪我,我又何必要为你设想呢?你杀了我吧,我是不去的了!”她索性在路边的石块坐下来,不走了。
丁二虎觉得她只要求三天,这要求也实在太小了,假如是自己易地以处,只怕还不止这样要求呢。想了一会,终于把心一横,答允了,并且决定就近找个地方歇下来,快快活活的享受这三天。
石头一直都跟在他们背后,但他们却一点也不知道,细语喁喁,全都给石头听去了。不过,石头感到奇怪,他亲耳听到这个女人与尤奇调情说笑时,力言对丁二虎没有兴趣,不愿跟他在一起,只希望与尤奇鬼混,没想到不过一会的时光,她却变得十分喜欢丁二虎,又说不喜欢沉香主了,照此类推,他跟姓沈的见了面之后,不是又会如胶如漆?人家说的水性杨花,大约就是指的这一类女人吧?石头恨她口是心非,反复无常,若留她在人世,决无好处,便涌起杀机,要为天下人除此毒物。
石头主意打定之后,便拟马上动手,但这一念头刚刚闪过,还未来得及动手,已听得女的道:“我们就在前边歇几天吧,前面有狗叫,当必有人家,我们快走吧!”
“是,我们就到前面去吧!”丁二虎说着抓着她一只胳膊,便向前跑,跑得颇快。虽然,他们跑得快,石头比他们更快,看着他们进入了一条小村,正在和当地一位老头子说话。
“我实在说给你听吧,我们已经决定在这里住几天再走了。如果你敢唠唠叨叨,就把你宰掉!”老头子听他此说,如何还敢力抗?只好不再出声了。
这时已经鼓打四更,深夜凌晨,有点寒意了,丁二虎关上房门之后,心旌摇动,便一把搂住女的,就要亲嘴。女的头一侧,双臂一震,因为出乎丁二虎意外,竟把他震得退了两步,怔住了。但他很快就说:“你怎么啦?”
“怎么啦?你猴急甚么?如果你真这么喜欢我,就不会把我送给别人,作甚么状!”
丁二虎为之惭愧无语,说不出话,怔怔在看着她有意地宽衣解带,存心引他动心,却又不让他得到手,他感到一阵阵心头发热,渐渐失去控制,终于无法忍受,实行开硬弓,把她搂在怀中,上下其手,迫她就范。但她拼命挣扎,不让他得手。
丁二虎这时已经是欲火如焚,无法自抑,似疯如狂的进袭,怎肯放手?但女的却拼死抵抗,并且说:“你疯啦,你不怕杀头了?你已把我送了给沉香主,我就是他的人了,你侵犯我,就是对沉香主不忠,小心你的脑袋!”
她的话,果然如暮鼓晨钟,使他惊悟,热度大降,搂实她的双手渐渐变得无力,放松了,但是她似乎是有意的作弄他,当他正要退却时,她却采取主动,本来用来自卫的一双手,放开不再自卫了,空出来之后就在他身上游动,找寻目标予以撩拨,很快又使他热度增加,浑身发抖,呼吸也变粗变速了,她把身子贴在他怀中蠕蠕擦动着,迷人的声浪自她口中传出来。终于,丁二虎再一次表现了疯狂,有所要求。但是她在他有反应、开始进攻时,又转而自卫不肯轻予给他了,她在紧张关头又抬出沉香主来压他、吓他,两次三番这样折磨他,使他难堪,还故意刺激他。他恨极了,要杀她,她讲她希望的正是这样,能死在他刀下,总好过陪伴沉香主过大半生,她不怕死,挺身引颈,他又退却了,软了。他哀求她放过他,不要折磨他,否则,他忍不住之时真会做出傻事。但她表示,她希望的正是这样,这一来,他变得十分可怜了。
丁二虎在苦恼中,他在情欲上有所需要,确有不惜一拼的决心,但理智告诉他,假如真这么做,后果会变成怎样,实在不容易猜想到。他在暗暗地展开内心的战斗。
突然,丁二虎想到了一个问题,他问:“阿娇,你早先不是说要和我在一起,尽情快活几天的,现在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你怎么又反悔了?”
“我不是后悔,我是为你好!”
“你是为我好?你明明在折磨我,怎么说是为我好?不是骗人?”
“你别胡思乱想,我要不是为你好,怎会答允你!”
“我不明白!”
“好吧,我问你,沉香主今年多大年纪了?”
“六十岁了。”
“他有多少个妾侍了?”
“五个。”
“你想想,他身边已经有五个女人,再多几个也不多,少我一个也不少,是不是?”
“不会的,他是看中你……”
“你想想,那五个女人,哪一个不是他看中了才要回去的?结果怎样?六十岁了,还要娶妾,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娶第七个?所以,你细心想想,他有什么特别嗜好别人不会知道,或者别人无法做到的?你告诉我,我自会投其所好,使他高兴,这样,对我有好处,对你一样有好处。”
“这个,我要好好想想。”
“还有,他迟不出声,早不出声,偏在这时候才要我,是不是他快要生日,想在朋友面前夸赞一番,表示他年已六十,行将就木还能娶得个小老婆?”
“阿娇,你真聪明,一点不错,现在我们该上路吧?”
“这不行,我说过歇三天,就要再过三天我才能走,要走你自己先走,我不走。”
阿娇不走,丁二虎当然不会自己一个人上路。于是,两个人安心住下来。到了第三天,丁二虎催上路了。
阿娇撤娇道:“你急什么,早餐还没吃就上路了,你想饿死我?我不走,要走也得吃过早餐才走,你要走可以先走,我吃饱了再走。古人说,皇帝不能使饿兵,何况他又不是皇帝,我也不是兵。他不能要我饿着肚皮上路呀,是不是?”
阿娇说来也有道理,同时,丁二虎自己也有点饿,想吃饱才上路的,如此,见阿娇坚持吃过早餐才走,他也不坚持己见,勉强她吃完早餐就上路。
在这三天时间,阿娇对沉香主的嗜好、畏忌及日常生活习惯了解得不少,她已心中有数,决定见到沉香主之后,就施展媚术,借沉香主之力,先除去丁二虎,替她报仇,然后再利用他的嗜好与畏惧对付他。她因为心中有了主意,情绪也好得多。
路上,他们发觉有一骑瘦马亦步亦趋的跟在背后,知道不怀好意,便有心对付他,故意勒慢了马,让他先行,看他反应如何,怎知人家毫不客气的向前走了,但却走得很慢,可能与他的马僵,气力不够有关。加以他人如其马,脸如黄腊,满面病容,看情形,这个人可能是重病初愈,所以走得不快。因此,丁二虎消除了戒心,不再怕他生事,放过他的了。
这个脸如黄蜡,骑着瘦马的年青人,不是别人,正是凌起石。他坐着千里神驹,快慢随意,任谁也不易看出他是了不起的人物。丁二虎不过是江湖上三流货色,当然更没有眼光判断得出他是什么人物了。
凌起石走在阿娇他们的前头,先在一个地方住下了,及后,阿娇他们也来了,但他们不再疑心,因为人家先到,他们后到,假如真要怀疑,只有人家怀疑他们才对。
当晚无事,翌日凌起石比他们早,他们起程时,已看不到凌起石了。不过,午后他们还是追上了,又见到凌起石,就认为他的瘦马跑不快,所以给他们追上。及至到达永乐,他们没有停下来,凌起石却留在城里投宿了。
当晚,初更过后,有人查房,凌起石说是路过的,没有引起注意,查房的离开,他也出去了。
二更鼓响未过,一条黑影似飞鸟般的瞒过了守卫者的耳目,进入了桂庄。这是一个身穿深灰色外衣,年约五旬,长了胡子的汉子,他对庄内似乎十分熟悉,循着布置得古古怪怪的路走,忽转左,忽转右,绕着走,来到一间叫做桂阁的房子,一纵身上了房去,再展身形循声去到一间灯光辉煌的客庭,居高下望,看到有七八个人在一起喝酒。
“今晚是沉香主纳宠之喜,我谨贺香主如鱼得水,欢乐无边,干一杯!”
“哈哈,好一个如鱼得水,欢乐无边,谢谢你,干!”
“我也祝香主自发齐眉,干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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