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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派高手-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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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玉娘庇护着弟弟,一剑在手,敌人要破她可真不容易,交上手后,就胜负难分啦!
四个来人两个被截住了,还有两个未被阻截,原可以出手相助,以二对一,稳取胜利的,怎料到那两个给一个六旬过外的糟老头拦住了。
这个糟老头,精神气力倒非常好,他手中拿的是一支连枝叶也未除去的小柳枝,有四尺来长,软摆摆的,似乎使不出力道的,但握在他老人手中,他一拂一压,却使对方的武器都失了准头,几乎握不稳呢!两个来人这才知道遇上劲敌,吃一大惊。使钩的一个对同伴说:“卜丹,你攻他上盘,我攻他下盘,看这老家伙能怎样?”
“好的,邓方!我们上吧!”卜丹挥动单刀,专攻老头上盘,邓方弯腰俯,尽攻对方下盘,上下夹击,攻势倒是十分凌厉。
“你们找死!”老头冷冷地说。“办法由姓邓的提出,他应该死,姓卜的你同意他的办法,并命令照攻,也该受到教训!”老人话声方落,柳枝陡然向下连点,然后向上一拂,同时飞出一脚,左手以掌作刀疾劈卜丹,“拆”一声与两声惨号几乎是同时发出,卜丹一只左手给老头的掌刀削断了,掉到地下,他则带着创伤向山下狂奔。邓方呢?他被踢出丈外,当堂死了!
卜邓两个的惨叫,在寂静的深夜特别显得凄厉,慑人心魄,全山庄的人都听到了,都吃惊了,特别是他的两个同伴更加心胆俱寒,不敢恋战。但是,乳娘与吕玉娘都不放他们走,拼命把他们缠住!吕兆熊人小胆大,他见姐姐久攻难胜便向敌人掷石,一枚又一枚的石子打出去,有打中敌人的,也有打不中敌人的,也有打中敌人,虽然伤不了他,却也扰乱他,使他分心照顾,因而露出破绽,给予吕玉娘进攻的机会。她一剑刺出,敌人竟是不闪不动,让她刺个正着,一剑穿胸,剑尖由背后露了出来,她拔出剑,鲜血就由敌人胸膛涌射出来。她从未杀过人,连正式打架也是第一次,给这个情形吓得呆了!早先跟敌人拼斗,随时有生命危险,她一点不怕,此刻敌人死了,她却手足无措,腿也抖了。
乳娘是第一个与敌人交上手,也是最后一个击败敌人。她是在吕玉娘向她报喜,说已杀了敌人之后,她才有机会击毙敌人的。她比吕玉娘有经验,虽然是由自己的刀背敲碎敌人脑袋,但却是在敌人没有回避的情况下她才得手的,再听了吕玉娘的描绘杀敌经过,她知道有人暗中帮助自己,心中感到惭愧。
四个敌人闯入万松山庄,死了三个,伤了一个,虽未全军尽没,也差不多了,乳娘突然想起石头,便偷偷去侦察,距离石头的睡房还有二十步左右便听得有人在说话,乳娘怕被发现,不敢走近,躲在二十步外偷听他们说什么。她听得一个苍劲的山东口音说:“你是怎么搞的,睡得这样死!今晚还好我经过,前来替你才收拾了他们,要不是,岂不酿成大祸!人家两个女的也醒了,起而抵抗,终于消灭了敌人,你呢,却在睡大觉,什么也不知道!我看你明天怎有脸见人!”
“我就是听不到嘛,再说,我又不会武艺,知道了也没用。”
“你怎能这样说,我刚才看到一个小孩子也用石子打向敌人,扰乱他心神,使他神经紧张,攻守失节,终于死在少女剑下,你纵使不会武功,气力总比个小孩子大吧?怎能说是没用?今晚已经过去,不必再说了,但今后必然常常有人来捣乱的,你可要打醒十二分精神才好!”
“我知道,我会牢牢记住它!”
“现在没事了,快睡吧,我要走了!”苍劲的山东口音寂然。乳娘伏着不动,注目许久,却不见有人自屋中出来,心中不禁大奇!轻步走近石头的睡房,也听不到异声,她只好又悄悄的退回去。
万松山庄总算邀天之幸,避过了灾劫,平安无事了。鸡公山又如何!战斗结束了?谁胜谁负,应该也调转秃笔来叙一叙了。
且说金不换以一柄厚背刀进攻羊老魔,羊老魔生怕对方一齐动手,自己应付不来,所以故意拿说话去挤对方,让金不换自己说出以一对一,还怕金不换会反口,再用激将法刺激他,使他即使打不过也不敢找杨不生帮忙,羊老魔做到这一点之后,安心了,他便可以无后顾之忧,全心全意作战。这一来,金不换较为吃亏。双方恶斗到五七十招之后,金不换开始觉得吃力,知道自己很难获胜,倒后悔没听杨不生的话,把话说得太满了。
羊老魔这一根老山藤实在使得好,他一抖一振之间,只要用内力一迫,藤头就能随意左右,出人意外地攻击对方要害,金不换开始的时候就几乎上当,明明看出对方的攻势在中部,想不到他招式不变,藤头突然改了方向,攻向他下体,吓了他一跳,另一次明是看到他攻击心窝的,临到近了,藤头恍如蛇头,猛的向上升,指向他的咽喉,同样吓了他一大跳。高手出招,认位极准,纵有差错,也只在毫厘之间而已,所以回避者,亦只须略为斜闪便可,哪有相距自心窝至咽喉这么远的?所以不少人就因此而丧生在他的山藤之下。金不换虽然一再遇险,终能回避,已经是十分难得了,所以羊老魔在走失之后,仍然不得不赞金不换好功夫,原因在此。
金不换一连多次在危急中避过攻击,确是一流高手,可惜此后却存了怯意,时刻分神提防不敢大胆迎击,便失了主动与取胜机会,只处在被动的挨打境地,倒是十分可悲的。他想不到克制山藤方法,不敢冒险,这就助长了羊老魔的气焰,更使他趾高气扬,频频催促杨不生出场了。他还纵声狂笑,说金、杨两个已经中了他的调虎离山计,这个时候,吕氏一家都已被他的人控制了,他笑金杨两个没有心肝,没有脑子,是蠢猪,是笨蛋,尽挖苦之能事。
杨不生早已怀疑羊老魔必藏有什么阴谋诡计,此刻有事实证明,羊老魔果然是别有安排,要一战而折服对方,今后听他们的话去做事。金不换还不相信对方真个使用调虎离山计,但杨不生却信到十足,马上便想亲自去踩查个明白。可是眼前情况不容许他离开现场,所以只有空着急。
不过,杨不生情急智生,敌人下一步棋如何未知,但他已决心马上出手协助金不换去对付羊老魔,实行先斩后奏,若能先收拾了羊老头,再对付其他,情况就会不同了。
杨不生突然出手,颇出羊老魔意外,更出金不换意外,他误会杨不生瞧不起他,所以出手相助,这便有损他面子,所以他不悦,大声说:“老杨,你怎么啦!”
“没什么,先收拾了这老魔再说。”
羊老魔何等精明,他一听就知道对方心意,故意说道:“姓杨的说得对,你们必须联手才能应付我,他要是再不出手,你就要糟了。”
“老杨,你先退下,我自己对付他。”
“不,没有时间了,我们必须速战速决,赶回万松山庄去。”
“怎么,你真相信他的话,怕他用调虎离山计?”
“他说得不错,一定是这样,别管那么多,动手就是,不能迟了!”
“哈哈,你说不能迟,已经迟了。”羊老魔说:“姓杨的,假如我所料不错,吕旭已经没命,你即使赶回去,也无济于事了。”
“废话,吕家还有高手在,不见得你们的人就能轻易得手,金兄,我们五十招内毙了这厮,成功与否都赶回去。”
金不换至此不敢再多说什么了。他深知四“不”人物当中,以杨不生心思最为灵活,他即断定羊老魔说了真话,又急于五十招内便走,可知他如何心急意,当下便配合杨不生的攻势,挥刀狂斩,刀式不变,狂烈连攻,迫得羊老魔连续后退。
羊老魔以一根山藤应付两个敌人,原可以叫人相助的,但他要切实尝试杨、金联手的实力,看看自己能否应付得来作为此后对付其他中原人物的标准,要是到了应付不来时,他再叫人帮也不迟。有此想也,所以不惜独自奋战。
杨不生的闪电剑快而劲,使开来真如闪电,他是有名的摄青鬼,轻功之俊,江湖上少有甚匹,身招快,羊老魔为他的气势所慑,感到气馁了,他后悔曾不早些叫守卫四周那五个人协助了。
金不换早先被羊老魔迫处下风,已鼓了一肚子气,此刻又怕比不上杨不生,受人笑话,所以也用尽全力配合杨不生出击,一刀一剑,都有数十年功力,实在非同小可,羊老魔纵有过人武功,也难以应付。因此,他叫三个人协助,准备以三对一把金不换或者是杨不生引开,他自己对付一个,这样,他有信心可以取胜。
但是,他的想法还没实现,一个人的叫声已经远远的传来,羊老魔等人一听就听出是自己人,因此都吃了一大惊,有人脱口说:“一定是回来报告经过了。”
“路吉,你去看看是怎么回事。”羊老魔说。
路吉应声而去,很快就扶着一个汉子回来。那汉子只有一只手,另一只手不见了,全身都染了血污,来到之后,只说了几句话,便昏迷过去了。
羊老魔一心以为鸿鹄将至,没料到却来了一只乌鸦,报告坏消息,这对羊老魔的打击,实在太大了,以致他失神,一个闪失,几乎挨上了一剑。
金不换这时也相信羊老魔确会使用调虎离山计,只是他们的人太弱,万松山庄的人太强,以致损兵折将,惨败收了场。金不换在明白真相之后,不由不衷心佩服杨不生的心思与目光。他既肯定羊老魔使用调虎离山计,亦知道万松山庄有能人在,足以对付得了羊老魔的人,这是十分难得的。
杨不生见羊老魔变色,便冷冷地说:“老魔头,你还有什么能耐,都掏出来吧!你们的人已埋葬在万松山庄了,明年今日,你派人去扫墓吧!”
羊老魔应付两个高手,已非容易,再受此重大打击,如何还有获胜希望?所以大急。频频发险招求胜。
“金兄,我们用不着急急赶回去了,既然石头同乳娘可以退敌,我们就不用着急赶回去了,我们再来跟老魔头打一仗。”
“好!动手!”金不换本已准备撤招离去,主意改变,决心再打,情况便不相同,而且不急于要走,打来也比较小心,和限于五十招内决胜时的心情自然是不同了。
羊老魔已经打定主意要逃走,所以留力以待,不再拼命了。但是,他想走,金杨两个却不肯放他走了,金不换的厚背刀劲沉力雄,每发一招都是如夹风雷,风声大作,声威吓人,他不忌老山藤,总是迎着老山藤硬接,一刀又一刀砍在老山藤上,即使震得手腕痛颤,虎口欲裂,还是硬接如仪,决不退缩,气势之雄,震慑着羊老魔和他的同伴。
杨不生仗着一身超卓的轻功,也放尽进攻,身快如电,招快似风,剑招快得恍如有发无收,似是长江大河,滚滚绵绵,无休无止,使羊老魔不得不用大部分精神气力应付。这么一来,就放松了金不换了。
羊老魔的老山藤使得似是怒龙翻江,金蛇钻洞,吐吐吞吞,变幻出了千万重藤影,遮前挡后,遮左挡右,还遮上挡下,翻出层层藤影似云似雾,使人看也不易看得清楚,更不容易找到破绽,予以进攻。所以两个斗一个,转眼间又过了儿十招,也未能分出胜负呢。
守在外围的五个人,两个旁站着不动,一个挟了伤者走开,仍未回来,剩下可以动手的只有两个人了。但在危急关头,羊老魔也要当作稻草,紧紧抓在手中,叫他们上前帮手了。
羊老魔叫两个守在外围的人相助,他们来是来了,可惜逊于功力,无法迫得近身,羊老魔的老山藤使到急处,卷起无限劲风,震荡得那两个人无法接近,金不换的厚背刀同样激起无限劲风,亦使那两个人抵受不住。杨不生身法快如闪电,他们真是看不清,更谈不到阻截,所以他们虽有加入战斗之心,却又无此功力,只能仍然守在外围,干替羊老魔着急。
三个人已经打过二三百招了,羊老魔在久战之下,显出劣势,但金杨两个若真个要赢他,只怕还不容易,非再过二百招不可。羊老魔为了保生存,不能再奉陪,所以再打了一会,羊老魔拼着挨上一刀,伤了左臂,便冲出包围,狂奔狂窜而去。
“追!”金不换抢先追赶羊老魔,杨不生在后大叫穷寇莫追,他听了也不理会,握着厚背钢刀,衔尾急追,杨不生怕他有危险,因为刚才已经看到,凭金不换一个人,是打不过羊老魔的,再打,结果也只有危险,不可能有利的,杨不生心中有此疑虑,自然不能坐视不救,任令朋友陷身险境。因此,劝阻不来,只好自己也尾随追去。
羊老魔逃得真快,金不换追不上他,假如继续追,倒可能追到的,但也绝不会在五十里内,因此杨不生追上金不换后,便拦着他,说:“我们快回万松山庄去,可能有变!”
“有变,你怕他会再到万松山庄?”
“不,我突然想到,羊老魔为什么去万松山庄?他没有说得清楚,可能是为报仇,也可能是受人所愚,要到万松山庄找什么宝贝,若果是前者,还好一点,要是后者,今后万松山庄就无宁日了。”
“为什么?”
“为什么?你不是不知道江湖人物的性格,他们听到万松山庄有宝贝还有不蜂涌而来的吗?”
“你怕有别的人到了万松山庄?”
“未必无此可能!”
金不换也不再坚持追赶羊老魔了。两人转了方向,很快就回到万松山庄,更鼓才刚好打响四下,吕玉娘和乳娘都在大厅中,不知是等候金杨消息,还是怕再有敌人到来,不放心去睡,见到金杨两个,如获靠山,高兴极了,迎上去,询问经过,并把庄中事详告。
金不换想不到吕玉娘与乳娘竟有这么大本事,居然打退羊老魔的四个人。乳娘说她们没有这么大本事,她们每人只对付得一个,另两个是怎么败的她不清楚,吕玉娘一口咬定必是石头干的,因为她看石头是一个古灵精怪的人,不似是一个只会种花锄地的人。
“对,姑娘真有眼光!”杨不生支持她的想法,并举出石头可以种树排阵,徒手把木桩插进地去的事例,证明石头不是个普通人。至于他何故隐秘身份,实在值得考虑。
吕玉娘听了杨不生的话,决心要侦查一下石头的行藏。她当然不便说出口,连乳娘也得瞒着。
这一夜,万松山庄被扰攘了半夜,各人都又是气愤也感兴奋,不曾再睡,天就亮了。第二天,居然有人说根本不知道去夕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这些人当中,也有石头一份子,吕玉娘听了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反驳,当晚,她就偷偷地溜出睡房,悄然无声地直奔后园。距离石头的睡房很近了,她突然站定身形,不再走近去,因为她怕难为情。她是个大姑娘,他是个独身汉,一个姑娘家深更半夜的去到一个汉子住处,传了出去,怎么还有脸见人?她因此而犹豫,因此而木然呆站在一株树下,一时心如乱麻,进退两难,竟然没了主意。
这一厢,吕玉娘在石头睡房外的树下呆站,乳娘躲稍远处的一堆紫色花丛中偷看。她已看出玉娘对石头有好感,以为她春心动,去找石头谈情,所以也心如乱麻,不知如何劝阻玉娘才好。
石头的睡房内,宁静异常,恍似无人,后园只有虫声,山上只有松声,吕玉娘站了好一会,徘徊了好一会,便向水池那一边走去,又站了一会然后回转自己的睡处。
乳娘比她早一步回到睡房,吕玉娘回去看到乳娘依然未醒,心中暗暗偷笑,轻手轻脚更衣,悄悄上床。
翌日,杨不生和金不换离开山庄到外边去,他们是上昼出去的,午间便有两大汉来找他们了,这两个人自称叫伍光、陆白,他们开始时说是金杨的朋友,但入了门之后,却反了脸,说是要找金杨两个算帐的了。庄中所有武师,都败在这两个来人手中,乳娘出手,也占不到便宜,吕玉娘突然想起了石头,到后园去找他,对他说有两个人要找金杨算帐,叫他去对付,石头朝她笑笑说:“你告诉他,我在这里等他,他自然会来了。”她一听也有道理,立即去找伍光、陆白。她告诉陆白、伍光,说金杨两个出去了,但他们的徒弟石头却在后园,如果要找金杨算帐,可以去找他们的徒弟。
伍光、陆白两个听了之后,冷然说:“好吧!先找他的徒弟算帐,收点利息也好,丫头!你带路。”
“哼,你神气什么,小心丢了脑袋才好!”吕玉娘被骂为丫头,鼓了一肚子气,恨恨的替他们带路,远远的向石头一指,道:“那不就是?你们自己去吧!”
伍光、陆白两个看到石头了,就朝他走去,石头向他们喝道:“站住!踏坏了我的花,我要你赔的。”
“废话!别说踏坏你几株花,我还要你的命呢!”伍光说。
“你凭什么?我欠你的?”

“父债子还,师父的债也要徒弟还,你是金不换、杨不生两个老不死的徒弟是不是?”
“我师父是老不死,你们马上就死,是不是?”
“他妈的,还想嚼舌头,你师父教了你什么功夫,都拿出来吧!”
“我师父精通的武功太多了,说出来你也不知道,我只学了一种挨打功,有本事你就打好了,不过,我先警告你,天下间最难学的是挨打功,最有用的也是挨打功,你若果未练过,最好就别动手,否则,准会后悔!”
“臭小子,少废话,看招吧!”言出招发,左手一扬,右拳直出,“嘭”一声,击中石头的胸膛,石头“啊”的一声,退了两步,没有跌倒,他迫近了陆白,陆白一声不响,猝然飞出左脚,横扫石头肋部,石头“哼”一声,又跟跄走出三步,但仍然没有跌倒。伍光双掌一错,猛然劈出,“噗”一声斩向石头的脖子,打得他斜走几步,陆白飞身而起,由石头背后蹴就后心,把石头踢倒了,但他用手一支地,又站直了。
吕玉娘看得心都痛了,终干忍不住冲前援助石头,她原是要借陆伍两个动手,看看石头的功夫的,不料石头根本不会武功,连抵抗也不会,一味的挨打,也就使得吕玉娘心痛了。但是,石头劝她不可动手,他是练过挨打功,是受得起的,不会有危险,她怎么肯信!怎么忍心再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如此挨打?她非动手不可。
伍陆两个哈哈大笑,用粗言秽语污辱吕玉娘,更狂烈地攻击石头,存心气吕玉娘,看她着急,吕玉娘又羞又恨,虽然缠上了伍光,却阻不了陆白,石头仍然在挨陆白的拳打脚踢,看得吕玉娘心神大乱,几乎应付不来。
陆白狂攻了一轮之后,攻势放慢了,再后是不攻了,最后是倒在地上打滚哀号了。同时,和吕玉娘对手的伍光也出手缓慢无力,终至坐下哀叫了。吕玉娘看得是莫名其妙,也无暇理会。她先走近石头,问他受伤了没有,他摇头,说没事,她不信,忘了身份,也忘了害羞,亲自揭开他的衣服查看他的胸膛,还甩手去抚摸,不断问他痛不痛,关怀之情,使她忘记了一切。
“小姐,你待我太好了,我不知怎么感谢你才好!”石头轻轻握着她的手掌,她惊觉了,她很想缩回去,却又不愿意缩回去,自己也莫名其妙,不知是为了什么。
“石头,你真的没有受伤,不是骗我?”吕玉娘问道。“如果受了伤,不妨直说,我爹有刀创药,很灵效的。”
“谢谢你!我真的没有受伤,如果受伤了,我自己也有金创药,我不敢说我的金创药一定会好过老爷的,但我的金创药也十分灵验,药到止痛止血,快极了。”
“你给我一些好不好?我自己有,就用不着向爹要,有带在身边,总是好的。”
“那还不方便,你等一下,我拿给你。”
“我跟你入去,不可以?”
“当然可以,就怕太脏,你看不惯。”
“我才不怕。”
“你不怕就请进来吧!”石头一点也不客气,吕玉娘同样不客气。她看到了,东西确是乱一点,却不脏,可以说是相当清洁呢。
屋内物品不多,空间却多,奇怪的是她看不到睡床,问起来,石头尴尬地说他喜欢睡地下凉快。
石头十分阔气,给了吕玉娘两瓶很大的金创药,一瓶是粉状,一瓶是膏,他说,粉状利于携带,是跌打刀伤的金创药,可以内服,膏是医治毒疮、虫疽蛇咬狗咬等毒症,都十分有效。
“我要了,你还有?”
“我要,随时可以有,我会自己煮,自己制,都是不值钱的草药,你有兴趣,我可以教你。”
“真的?你肯教我?”
“我又不是靠它赚钱,不怕你争生意,为什么不可以教你?”
“你什么时候制药?我帮你。”
“你说吧,随时都可以,只要你早一天说,我把药草采回来就行了。”
“不,我们一起去采。”
“那不行,不怕你爹骂?”
“不会!爹不管我,爹对你很好,常常赞你。”
“但你要常跟我在一起,他就会不高兴了。”
“我自己高兴就行了,何必管他许多。”
“小姐,你喜欢跟我一起?不后悔?”
吕玉娘脸色绯红,嗔他一眼说:“你想到哪里去了?”但她口是这么说,却无怪意,也没有离开,石头就知她的确是喜欢和自己在一起了。他握着她的手臂,说,“小姐,我们出去看看那两个混蛋怎样了。”
“嗯!”她漫应着,没有挣脱开手臂,还把身子靠贴石头。石头索性用力把她的手臂一按,将她按向自己身上,她仍然没有挣扎,如小鸟依人,靠在他身上,直至快踏出门口了,才挣开石头的手,站直身子走路。
伍光、陆白两个的手、脚都肿得十分厉害,手掌大如蒲扇,脚如穿了大靴,站不起,更不能走。吕玉娘看得大为惊骇,问是怎么回事?石头说:“我早说过我练过挨打功,不怕打的,他们不信,贪便宜,拳打脚踢,现在这是伤了自己啦!小姐,我这个人,是打不得的,你千万别打我,要是不信,准会后悔。”
“你再说,看我敢不敢打你!”她瞪了他一眼道,他笑了。
陆白与伍光两个的手脚越肿越大,越肿越痛,表皮胀得发光,似乎透明,象要爆裂的样子。陆白伤得更重,肿痛更甚,他先哀求了。石头要他咒骂师父,骂得越毒、越起劲就快一点替他医治,他初时不敢,但是受不了苦,终于还是骂了。骂开了头,就可以骂下去了。
伍光见陆白听话,石头果然替他治疗,双手迅速消肿,顾不了面子,不等石头叫他,自己先骂起师父的祖宗十八代了。石头却是不理他,因为他并未向石头请求,石头一予不理。后来,他请求了,石头却叫他称赞师门,叫他为他师门歌功颂德,弄得伍光啼笑皆非,但有求于人,不敢不从。吕玉娘看在眼内,笑个不停,骂石头太过捉弄人,没有好报,石头说,敌人是凶狠残暴的,仁慈不得,你待他再好也不会领你的情。他又说,行走江湖,每分钟有危险,不伤人杀人,就会被人所伤所杀,谁也不知道未来会怎样,只好见一步行一行,将来嘛,将来再说。
吕玉娘明知确是这祥,也不愿石头这么说,她先告辞,带了两瓶药走,走了几步还回头叮咛,叫石头再制药时,千万要通知她,教她。石头点头答允,看着她婀娜地远去了,才把目光移到伍光身上,伍光已经痛得冷汗满脸,声嘶力竭了,石头轻轻踢他一脚,道:“我早说过你要后悔的了,偏是你不信,逞英雄,现在怎样?你的英雄气概哪里去了?”
伍光痛得要命,有求于人,如何还敢答嘴再分辨半句?结果,挨了一顿教训之后,总算是痛楚减轻,可以走出万松山庄了。在他们离开时,石头说,“你们今天还算够运,只是碰在我石头身上,要是你碰上我师父,哼,早没命了!”
伍、陆两人一肚子气不敢吱声,只想着如何报仇,出了万松山庄,一路上咒骂不休。
晚上,金、杨两个回来,说他们去踩查羊老魔的下落一直查不到,白跑了一天,实在不开心,后来得知曾有两个汉子来过,还打伤了人,回想去夕与羊老魔在一起的几个人,互相说出年龄容貌,证实确是相同的人,金、扬两个更叫不值。不过,也有叫他们高兴的,那是石头把人折辱了,杨、金两个立即把石头叫来,大大称赞了一顿,石头只是傻笑,什么表示也没有。
石头原定在这几天内离开万松山庄的,因为吕玉娘主动向他示爱,他在三年来的观察下,早看出她会武功,却不恃以骄人,待人和蔼,有责任心,更无小姐脾气,所以石头对她也有好感。早日肯为她施针灸治病,也是由于对她有好感而为,因之她一表示爱意,他也心动,愿意接受。他已打消去意,改变计划,决定多逗留半年,然后再走。主意打定,便编排计划了。
吕玉娘到后园去找石头的机会越来越多了,白天去,晚上也去,好多时候都看到他们两个坐在一起,喃喃细语,一谈就半天,有时还躲进石头的房子去,也是一呆就半天,这些事,初时有人感到奇怪,但见怪不怪,见得多了便成了习惯了。
一个月过去了,三个月也过去了,吕玉娘每天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和石头在一起消磨的。在这日子里,吕玉娘已学会制药,认识了许多生草药和它的用途,也初步学会了针灸。武功呢,她曾私下与乳娘过招,原是胜她许多的乳娘,三个月后已是她手下败将了,进步之速,乳娘也为之惊异。
三个月过去了,金、杨两个也走了,奇怪的是再无人到万松山庄捣蛋,吕玉娘虽可以安心学习,却苦于未有机会一试所学。
石头自己明白,凭短短几个月时光,是不可能把自己所学的功夫都教会吕玉娘的。但他又无法再长期留下去。所以把一些轻巧的,易学的,特别适合于女子学的飞花剑法和穿花步法传给她,传艺的地点就在万松山,他在地上插上了近百根木桩,缚着她的眼睛,牵着她的手,计着步数,叫着左转,右转,闪,退等,一连教了她七天多,然后再由她自己走,他在旁叫,十天后,放开眼睛练,几天后再闭眼,就这样开眼闭眼,闭眼开眼的练了一个月,她就基本上掌握了步法,可以自己练了。
石头在传她剑法身法之际,再教她水功,首先教她屏息,然后换气,再实习,也是花了一个月时光练会基本功夫,若要在水中呆着不动,可以呆上盏茶时光了。但石头却告诉她若果在水中能战胜敌人,非得再苦练一年不可,他说他走后她不能疏懒,否则,前功尽废,白做功夫之外,将来碰上危险,吃亏的还是自己。他说,必须练到在水中的功夫要相等于陆上功夫的一半以上,才算有成就。
吕玉娘在练到第六个月时,是学化妆易容,并且学会了自己制造易容丹,她会试把自己改容变音在家中出现,居然瞒过了老父和许多人,但却瞒不过亲娘与乳娘,娘与乳娘说,她们看容貌也认不出,但不知怎的,一见到她就知道她是玉娘,至于由什么地方认出来,却自己也不清楚,总算是成功的。
一晚,天气冷得很,她睡不着,去看石头,却找不到。她奇怪,他的房间没有人,又不曾说过有什么事,怎会不见人?她以为他出去大解小解之类去了,怎知等了好一会仍不见有人来。她闷闷不乐的准备离去,忽然听得石头的声音自凉亭那边传过来,她听一下,勃然变了脸,气冲冲地走了过去,她为什么?原来她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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