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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派高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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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凌起石叩刘玉凤的房门说:“姐姐,天早光了,该上路啦,怎这么瞌睡,还不起来,想做瞌睡虫?”
凌起石的取笑,惹起刘玉凤一阵笑。她想到去夕凌起石的酣睡,便打心底笑起来。
这时姐弟虽然相识的日子甚短,却亲热得如亲姐弟,互相都为对方设想,都关怀着对方,这就充分表现出他们之间的热情和关心。
“弟弟,你起来许久了?”
“许久了,我天亮不久就起来了,你这么好睡。”
“你昨晚睡得好,没听到什么怪声吧?”
“没有,我睡得很好。”突然想到什么,脱口反问道:“姐姐,你听到什么了?”
“我?也没听到什么。”
“姐姐,我们先去吃早餐,然后再上路好不好?”
“好!好!你等一下,我马上就来。”
片刻之后,刘玉凤果然出房了。于是姐弟俩便到食肆去吃早餐。
“弟弟,昨夜你真役听到什么?”
“姐姐!我想,你一定听到什么,可是鬼叫?还是老虎叫?”
“我听到有人惨叫,而且不止一声。我不知是什么人,所以出去看看……”
“看到了?是什么人?”
“看到了!死的有好些人,我看到的时侯,他们已经死了!不知是什么人!后来……”
“后来怎样?知道了?”
“死的是什么人还不知道,杀死他们的人是知道了。”
“是什么人?”
“骆奇!斜三星教教主骆宏道的儿子。我已把他杀了,替死者报仇!”
“姐姐,你真有本事!我真佩服你,你杀他……”
“不,我说杀了他是不对的,其实,我是打败了他,真正杀他的不是我,是他的家人彭忠杀死他的。”于是,她把当时的情形,重述给凌起石听。由于她说的话相当啊亮,所以邻近桌子的人也听到了。其中有人轻轻地叹息一声,悄悄地说:“这位姑娘真是不识好歹,怎好杀死骆教主的儿子,不是自找麻烦?既然杀了,隐瞒还来不及,怎好再四处张扬?如果给骆教主知道了,他怎肯罢休?只怕今后水无宁日了!”说完,又低低发出一声长叹。
这个人虽然轻声叹息,却已被凌起石听到了。他并不立即循声望去,待过了一会,再无异声了,他才外望,看到的是一个秃头的中年汉,身型壮健,四肢粗壮,头很大,因为秃的关系,看来特别大,这人生就一张怪相,据江湖上积存的经验,天生异相者,可能会有异能,凌起石如此一想,再细心啄磨他最先的几句话,似有无限感慨,由此更可断定此人是友非敌,纵使不是朋友,亦是热心人士,心地纯良,不满骆宏道者,想及此,凌起石对他先存有好感了。
“姐姐,我看,这儿人多人杂,还是别谈这些吧!不如快点吃了东西好上路。”
“好!你这主意真好!”
两人果然很快就吃饱了肚于,带了一点准备路上充饥,便结帐而去。
凌刘两个带了行李,匆勿上路,凌起石忽问:“姐姐,树大有枯枝,这话怎解?”
“这是一句比喻,意思是一棵大树,不管它长得是多么茂盛,都难免有枯枝,也就是说,一个门派,即使管教得甚严,教出的子弟绝大多数都是正人君子,也难免会出现不肖之徒!”
“原来是这样!”凌起石似乎明白了,应了一声之后,再问:“姐姐,假如真有这样一个不肖之徒,你碰上了如何对付他?杀了他?还是原谅他?”
“这个,这个我还没有想过,不知道。”
“既然会有这种人,就迟早都会给我们碰上,姐姐,你若不先想清楚,那时就会犹豫不决了!”
“不错,我过去疏忽了,我是应该想想的,不过,弟弟,你怎会问起这个问题?有什么发现吗?”
“发现还没有。”凌起石说“但我们既然是出来闯荡江湖,姐姐还是代师讨镖,到时难免会碰上一些棘手问题,若不先想个办法,只怕到时不好对付。”
“对!未雨绸缪,有此必要。”
“姐姐,我倒有一个办法,但只是暂时的,要想一劳永逸,还得另外再想办法。”
“你且说说你的暂时办法。”
“姐姐,我们都是初出道的,别人不认识我们,我们也不认识他们,不必理他是什么人,只要他们与坏人群在一起,就当他是坏人办,这办法你看怎样?”
“这倒是个临时办法,假如这次我们索镖真碰上这样的人,我们就用这个办法,将来的事,将来再说。”
“对!姐姐,你真爽快,比个男子汉要爽快,我们就这么办,使坏人丧胆,叫他们害怕!”凌起石高兴地说。
“弟弟,你听说过一个叫鬼门关的地方?”
“没有!鬼门关,可是阎罗王的地方?”
刘玉凤嗤一声,笑了起来。她说鬼门关不是阎罗王的地方,是金展鹏的地方。她说:“鬼门关是进入鬼王谷的入口处,谷主就是冷面鬼王金展鹏,我们就是去找他要镖!”
“他有展鹏翅,我有折翼刀!管他什么金展鹏银展鹏,都是铜臭俗物,遇上我这位冰清玉洁的玉凤姐姐,管叫他有翅难展,俯首投降。”
“看不出你这小家伙倒会逗人开心。”刘玉凤明知是凌起石逗她开心,听了一样高兴。
刘玉凤在起程之前,娘曾告诉她此行的路径和要注意一些什么事,此刻走了几天,却有点迷失方向的样子。她向人打听,知道距新安镇不远,便和凌起石商量,买点什么东西送给一位世伯。凌起石对这些一窍不通,摇头道:“姐姐,我不懂这一套,还是你自己拿主意吧!照我说干脆不送最好!”
“那怎么成?”
“为什么不成?你送了,他也未必合用。”
“不跟你说,你什么也不懂!”
“我是不懂呀!不过,到了新安镇再向人请教吧!”
“好吧,看来也只有这样了!”刘玉凤一抖马鞭,马跑快了,很快就到了新安镇。她几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一个冷清清的市集,就是母亲口中热闹非常的新安镇。
“姐姐,就是这里吗?”
“快了!新安镇东三十里,很快就到了,我们先去买点东西,也吃点东西再去吧!”
两个先吃饱肚子,再到一间铺子去,向掌柜问道:“请问去姜老英雄姜伯善家可是向东走?”
“嘘!”掌柜的低“嘘”一声,摆头外望不见有人,才压低声音道:“两位是路过的?和老英雄是什么关系?要找他老人家?”
“不!我们是受朋友之托,顺道代为问侯他老人家安健的,还谈不上什么关系!”
“那么,两位还是少惹麻烦,快走吧!在这方圆数十里,再也不可向别人打听了,走吧!走吧!”拿柜的迭声催促,更引起刘玉凤姐弟俩的好奇心。
年轻人的好奇心总是比较大,何况姜伯善和刘玉凤有密切关系,当然更非问个明白不可!因此,刘玉凤向掌柜的追问原因。掌柜的似乎很害怕,总是回答得吞吞吐吐,闪闪缩缩,凌起石道:“掌柜的,我不想害你,你还是告诉我们如何走法,让我们自己去吧!”
“姑娘。实不相瞒,老英雄已经不在庄里,几天前的一个晚上,有一伙强盗冲进姜家,杀人,放炎,动掠都齐。老英雄和他的小孙子都失踪了,好几天了,仍然不知去处,你们也见不到他老人家,碰巧遇上强盗,可就危险了!”
“哦,原来发生了这种事,怪不得这里如此冷清了,掌柜的,谢谢你!我听朋友说,姜老英雄是个大好人,怎会有人寻仇抢劫?掌柜的,你可知道那些是什么贼人?有没有听到人家说过。”
“没有!哦!有!据说是几个强盗合起来的!”
“这就对了!我正觉奇怪,姜老英雄有一身武功,姜家的人都会武,若是普通盗匪,怎也没这个胆,也未必有这份本事!”
“走吧,弟弟!好歹我们总得去看看,不算了却一宗心事!”
掌柜的本来还要劝阻的,但他怕惹事上身,又不知他们是什么人,担心他们是贼党,存心试他,那就惨了,多了这种顾虑,他便只好目送刘凌两个离去。
刘玉凤替姜老英雄担心着,恨不得马上到了姜家云着个究竟,所以打马如飞,凌起石紧跟着她,跑出十里地过外,经过一道树林边,他突然纵马抢前,道:“姐姐,停停!停停!”
“什么事?”刘玉凤一脸惊异地说。
“姐姐,你看到什么没有?”
“没有呀,你看到什么了?”
“姐姐,你看,这是什么?”
“嗯。一只蝎子!”
“这边呢?”
“朱顶鹤!”
“这一个呢?”
“这不是黄蜂?”
“对了,还有这呢?”
“啊,赤炼蛇,审什么意思?”
“姐姐,今天我撞破了人家的戒,我看,早晚必然有人来寻仇,非得小心不可!”
“你说的人家是什么意思?我们又撞破什么人的戒?”
“姐姐,黑道上有所谓五毒,你听说过啦!刚才我们所见的就是五毒中四毒的标志。那蝎子是毒蝎子大洪;朱顶鹤是鹤顶红朱鹤年;那黄蜂是毒黄蜂黄振羽;赤炼蛇是赤炼蛇郝小龙,这是四毒了,还有以一朵花为标志的断肠花花艳娘未有人到,所以找不到她的断肠花!姐姐,这五毒,据说浑身都是毒,碰他一下也会中毒身亡,所以江湖上不管黑道也好,白道也好,侠义道都好,对这五毒都畏忌三分,非不得已便不愿和他们结冤,因为大家都有此心理,便使他们坐大,日子长了,他们习以为常,倒觉得自己真是了不起。”
“你真看得这么准了?证实确是五毒的标志?”
“我看不会错!”
“奇怪的是我们才到,他们怎么先来了,这么快?”
“姐姐,你别弄错了,他们要找的未必是我们,我们不过来得巧,碰上罢了!”
“弟弟,你以为他们另有目的?”
“我怀疑劫掠姜老英雄一家的,就是他们五毒干的!”
“五毒干的?五毒和姜老英雄有仇?”
“五毒跟姜家有仇,这是一点也不奇怪的,五毒跟许多人都有仇。”
“但是,据我娘说,姜伯善老人家是个乐于助人的老好人,和善得很,怎会跟五毒有仇呢?”
“姐姐,照你这般说,他们更易有仇了!说不定五毒在做案,遇上姜老英雄,看不过眼,出面干涉,这就有仇啦!救人,你不能说姜老英雄不对呀!”
“对!我倒没想到这一点!”她想了想,问道:“你看,我们现在该怎办?”
“我们只有两条路可走了,一是继续到姜家去,这会与五毒结怨!一是退回去,不再理姜家的事!姐姐,你说我们应该走哪一条路好?”
“你以为走哪一条路好?弟弟!”
“姐姐,你忘了?我说过,我听你的!水里火里,只要是姐姐说一的,我都听,决不反悔!”
刘玉凤大为感动。但她说:“弟弟,我不是叫你决定,我是想听听你的意见!”
“我当然是走第一条路!迟早我们要跟他们结怨了!我想,将来我会有许多仇家!多得很!”
“我们既然都选第一条路走,那是太好了!”
“姐姐也选这一条?”
“当然,我是奉娘之命去探望姜老人家的,姜家既然遇劫,我又碰上了,若不弄个明白,将来怎好向娘交代?况且,遇上这种事,我也不能不管!”
“姐姐说得对,我们快……姐姐!”
“你……干什么……”刘玉凤正在向前,突被凌起石一把拦腰抱住,向上一跃,双双离开了马,跃离有二丈左右。这突然发出的一招,大出她意外了,所以连回避的机会也没有,她又惊又羞,这么大个女子,还是第一次被个男子这样抱着!她想不到这位弟弟会来这一招,心中忿恨可以想见。
但是,她只说了半句,却明白了,原来凌起石不是侮辱她,是救她一命!她看到路的两旁射出了两排密密的箭,交叉地在她的马背上一尺左右射过,她纵然拍马冲前,也难以避得了!不过,藏身马肚下不是不可以躲得过的,只怕事起仓猝,自己未必能应付得好!凌起石抱她跃高二丈,这是个最好的办法了!弄清楚了事实,心情自然不同,她还感激弟弟呢!
就在此际,敌人的第二排箭射到空中来了,她伸手拔刀,刀却不见了,只见眼前一亮,一道寒光把自己与凌起石都笼罩住,把所有敌人射出来的箭都挡了回云,同时传出一连串的惨叫声。她安然落地之后,才知道那箭能手都给凌起石拨回去的箭射死了!她想不到凌起石的武功如此高强,不由的暗暗折服,觉得此行得他相助,实是莫大之幸。她长长吸一口气,发觉胸脯隐隐作痛,想起早先被抱压得紧紧的情形,不禁娇脸发热,本能地看了凌起石一眼,并且向他道谢!
“姐姐,我们还用得着这一套吗!快上马吧,说不定敌人已经听到叫声了!”
“对!我们快走!”刘玉凤精神一振,飞身上马疾奔,直朝姜家而去!
姜家在望了,刘玉凤注望,凌起石在她身边轻轻“咦”了一声。
“什么事?弟弟?”
“姜老英雄真不简单,看来他还未出走呢,说不定仍在家中!”
“仍在家中?你怎知道?”
“我是这么想罢了!姐姐小心背后!”
刘玉凤回头一望,赫然发现有人正向她瞒准放箭,她要显一下功夫,正伸手去接,凌起石已拔出她的刀把箭拨落,她正怪他多事,他在她耳边说:“姐姐,五毒的东西,不能用手去碰,提防有毒!”她心头一凛,暗叫惭愧。在这一点她又输给弟弟了。
伏在暗处偷袭凌赵石与刘玉凤的,都给凌起石杀了。刘玉凤认为他杀戳太重,他不同意。他说,不是他嗜杀,是敌人太过狠心,他不过以牙还牙而已,如果说太狠,也是敌人自取,与人无尤。
“弟弟,你看,我们怎么走?”
“姐姐,姜老英雄不但武功了得,术数也是如此精妙,实在令人敬佩!我说姜老英雄可能还在家中,就因为见这周围草木依然未有丝毫损毁,显然敌人并未进犯,敌人既然还未入屋,姜老英雄自然无事了!”
“你说什么术数?怎么我看不出来?”
“这是奇门术数,若不曾学过,是无法看得出的!姐姐你别小看这一片草木,如果不懂得走,只怕走到天黑也走不到那间房子呢!我猜五毒的人就碰过钉子。”
“我不信,看都看到了,怎会走不进去!”
“你不信,可以试试,我在这里等你!”
“好,我试试看!”刘玉凤果然疾向屋子走去,她眼看房子,越走越近,只觉得处处都有障碍物挡着去路,无法通过,被迫转弯路。左转右转,不一会便转回到早先的起点处,凌起石迎着她,笑道:“姐姐,我没骗你吧?”
“真是奇怪,我明明是朝屋子走去的,忽然面前出现高山峭壁,出现断桥江流,江水滔滔,白浪涌涌,可是现在看去,却是一片平坦,只有草,有树,有几堆断石乱砖,怎会走近了却变了样?”
“这就是奇门术数的妙用,高明的,只有几根灯草,只用几滴清水,就可以变成森林,变成大湖,叫你通不过去。现在,姜老英雄似乎还未到这境界,要不,你就连那些石堆,碎砖断木也看不到了!”
“真有这么奇怪?”
“自然是真的,我怎会骗你!我说五毒那些人未必能破得姜老英雄这奇门术数,姜老英雄仍在家中!”
“弟弟,你也会这奇门术数?”
“会一点点,可惜不精!”
“这么说,你能到得那屋子了?”
“这个,我不敢说!奇门术数也有许多家派,巧妙各有不同,一如武艺,不过,我们可以试试,或者会应付得来!姐姐,你跟着我,不要隔得太远!”
“好!你走吧!”
凌起石带头走。刘玉凤紧紧跟着,觉得他只在转圈子,转来转去,根本没有走近那房子,相反,似乎更隔得远了。她正感到奇怪,想出声询问,却见凌起石忽然把路边的木桩拔起,再插下云,忽又拔几根草放到路中去,再洒上一把泥,动作甚为古怪。这样走了一会儿,他突然停下来,对她说:“到了,姐姐,屋内是有人,可能是姜老英雄真的在屋内,你先告诉他一声,免得引起误会,会有不便!”
“怎么,就在这儿说?他听得见?”
“这儿离屋子已经很近了,他老人家可能在屋内看着我们,你说吧,他会听得到的!”
“好吧,我说!”她虽然有点难以相信,到底还是依了他,说了话,说出自己身份,道出了来意。
这时候,姜伯善果然伏在屋内的窗边,透过隙缝向外注视。他真已看到刘玉凤一个人在屋外碰壁,也看到她与凌起石两个人一起来。他初时以为他们找不到通路,一点也不紧张,及至发现凌起石步步迫近,他可急了。他不知道来人是什么路道,还以为他们是五毒帮的人呢。因此,他准备了一切,决心与他们一拼的,他把最毒辣的,也是最后的一着安排好,准备拼命了。怎料凌起石和刘玉凤都停下了。她并且说出身份,说明来意,这一来,姜伯善喜出望外,把一块青布扯起,屋前那草地已不见了。刘玉凤为之一愕,因为,一下子她和屋子只隔几丈了。
她为此感到愕然。一个老人的声音这时由屋内传出来,道:“姑娘,你真是姓刘,鸳鸯刀的爱女?”
“是的!别人可以冒认,父母怎好冒认?请问老前辈可是姜老英雄?”
“姑娘既然是鸳鸯刀的传人,当必精于这刀法……”
“老前辈言重了,我虽学过这刀法,但距一个精字还相去甚远,比之家母,可就差得远了!”
“姑娘太谦了。可否让老汉开开眼界?”
“长者有命,怎敢辞!请老前辈多多指教。”刘玉凤说着。拔出双刀。使到十招左右,一个老头已由屋内出来,笑道:“贤侄女,不必练了,果然是鸳鸯女不传刀法。不过,贤侄女除了跟你娘学之外,可是另有帅承?”
“老前辈真是目光如炬,不错,我除了跟家母学之外,确是另有师父。”
“令师是……”
“家师是净明师太。”
“哦,原来是她!这么说,贤侄女的福缘可不浅呢!这一位是……”
“他是我在路上结识的义弟,叫凌起石。”
“凌起石?”老头把凌起石由头到脚的看了两遍。
“怎么,你老人家认识他?”
“不!只是听说过。”老人又看了凌起石一眼,对刘玉凤道:“对了,你叫我伯伯吧,别老人家老前辈的叫了,你这位义弟,他真了不起啊!”
“是呀,要不是他,我还来不到这里,见不到伯伯你呢!伯伯,你懂得奇门术数?教不教我?”
“啊!我刚由书本学来的,灵不灵还不知道呢!我看,你这位义弟就比我高明多了,你叫我教,不是叫我出丑?是了,我真糊涂,屋里坐吧,怎么老是在门口说话呢!”老头子笑起来了。
老头子就是姜伯善,他问过刘玉凤母亲的安好之后,便问及她此行的目的。她不瞒他,直说了,他沉思有倾,道:“玉凤,就你们两个人去?你师父和你娘都没来?”
“没有!伯伯,你怕我们应付不来?”
“不错!如果光明正大的一个对一个,你既得母亲与净明师太真传,料不会吃亏,可是他们人多,又阴险毒狠,你们人少,又没经验,我就不放心,如果在平时,我会陪你们走一遭的,可是我正与五毒帮纠缠不清,我若果和你们一起去,反而会惹起五毒帮对你们不利,何况,我实在也不能离开这里。”
“伯伯放心好了!我本来是一个人去的,在路上遇到凌义弟,才多亏了他帮忙,既然多了一个人,我更加可以放心了,伯伯要对付五毒帮,我们还恨不得留下来帮伯伯一个忙呢!”
“姜伯伯,我也这么叫吧!五毒帮,我们刚才在路上已经和他们交过手,结下冤仇了,所以,伯伯不用为此担心。至于他们与伯伯为难,我已在伯伯的原有防御上再加了新的防御,谅他们未必能攻得破,伯伯也大可放心!”
“呵,谢谢你了!”姜伯善说:“只是你给我加上去的防御,我未必懂得解,因我实在懂得不多,你且说说,我该怎样处理?”
“这个容易!伯伯你记着好了,凡遇到这一类的禁制,都可以用这方法去解的。”他于是把办法告知姜伯善。
姜伯善牢牢记在心中,对凌起石的无私帮助,表示衷心感谢。
姜伯善谢过凌起石之后,问他:“你既是玉凤的义弟,我也不跟你客气了!你是谁的门下?”
“姜伯伯,你大约奇怪我怎会懂得奇门术数吧?这一点,我只能说是师父教的,可不能告诉你师父的名讳!这是我告别师门时师父再三嘱咐,不许我说出他老人家名讳的。他说,是怕我倚仗他老人家的名声胡作非为!”
“哦,既是这样,你可不能违背师言!”
“伯伯,他有好几位师父的,我知道其中两位是高仲坤和倪钦前辈!”
“哦,原来是高大侠、倪大侠的高足!太好了!不过,高大侠、倪大侠似乎不会奇门术数,我想,不会是他们教你的吧?”
“不是,我是别有师承的!”凌起石坦然相告,承认教他奇门术数的另外有人,不是高、倪两位所教。姜伯善点点头,道:“早先我还说你们两位人数太少,恐怕众寡悬殊,不易应付,现在看来,似乎是我太过多疑了!”
“伯伯,你说得对,我们实在是人数太少!我们也知道。可是,我们实在找不到帮手,没办法,事急马行田,只好冒一次险了!”
“这么说、你们是决定去了?”
“不错!姐姐为了报达她的恩师,又得她娘同意,而且,这是姐姐第一次正式出门办事,是只许成功,不能后退的。至于我,姐姐到哪里,我就到哪里,不管他是水是火,我都不会后退的了!”
“那么,请恕我问一句:你们知道他们有多少人?有些什么人?你们此行,不错是冒险一些,但在你们心中,你们以为对付得来?有多少把握?”
“伯伯,这个我可不敢说!因为我们实在知得太少!无法作准确估计!”
“姐姐!我可不同你这样想法!我认为我们此行,有绝对把握!获胜的时间可能会延长,但最后胜利必属于我们,这是必然的!我有这个信心。”
“有志气!有气概!你年纪轻轻的就有此胆量,有此信心,实在难得!”姜伯善说,“不过,想法和实际未必是一样,你有此信心,固然甚好,但也得有实力支持,你凭什么有此信心?”
“伯伯,你当然知道哀兵易胜,一可当百这些例子!我与姐姐都抱有必胜之心而来的,决不会怕难怕苦。对方则未必有此决心,在心理上,我们先胜过对方了,至于人数,那是不成问题的。我们会先去打听清楚他们有什么人,然后再决定或明或暗去找他们!如果对方高手多,我们当然不会正面露面,我们会采用暗中行事,个别消灭他们!若果只是庸手,那就不用这样费事了!伯伯,你看这办法怎样?”
“好!好!虚实并用,明暗兼施,这办法甚好!你能做到这样,我就可放心了!不过,你们已经惹上了五毒帮,小心他们会加入敌人阵营!”
“这个不劳伯伯挂心!五毒帮的可怕处在于五毒,不在武功!但他们可以吓别人,却不能吓我,别人怕他的五毒,我却不怕!所以,我也不怕五毒帮!”
“贤侄,你这话当真?不是存心安慰我吧?”
“不!是真的!碰上五毒的人,自有我去对付,姐姐可以回避一下,另找对手!可惜我无法使姐姐不怕五毒,否则,真是可以不把他们放在眼内呢!”
“贤侄既然有此本事,那是好极了!五毒帮在这儿放了不少毒物,使我连门口也不敢出,如果贤侄能够把它清除一二,我也不用困在屋内了!”
“伯伯放心,这事十分容易,包在小侄身上!我马上就可以办到!”
凌起石说他不怕五毒帮的五毒,刘玉凤听来不知是真是假,注目问他:“你真不怕五毒?这不是开玩笑的!”
“姐姐你不信?风水先生骗你十年八年,我的话马上见功!伯伯你说给我听,那些毒物都在什么地方出现?”
“哪里都有,门口外边就有了!它们是无性的,不怕奇门术数,我真怕它们把五毒帮的人引了进来!”
“你们别出门口,只站在门口之内,它们是决不会进来的!我出去对付它!”凌起石走出门口,口中发出一种怪异的叫声,缓缓的向外走,刘姜两个很快就发现许多蛇跟在他后边,他一直走向外面,蛇群就跟着走,后来,他停下了,把那些蛇安顿了,再回头引出许多蝎子,把它们引到蛇群对面,互相对峙着,然后,他口中怪叫着,蛇群和蝎子竟然打起来,缠作一堆,死伤过半,仍不肯罢休。直至蛇与蝎都死光了,他才施施然回到屋中,笑道:“怎么样?你们都看到了?”
“都看到了!你有这本事,五毒帮确实奈何你不得了!你过去学过训蛇?”姜伯善问。
“没有!我只是从小就在山上过日子,一直到这次出门才离开的。山上蛇多,蝎子也多,见得多,听得多,所以也就学会了它们的叫声!就是这么简单。”
“弟弟,这次有你在一起,我完全可以放心了。不怕告诉你,当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对你有了好感,但我答应与你同行,却曾感到后悔,怕到时要照顾你,分散我的精神。可是,事实已经证明,你曾救过我两次性命!我担心到了鬼王谷之后,会成为你的累赘呢!”
“姐姐,你说到哪里去啦!”
“弟弟,我说的是真话,这一次,能不能索回镖银,并不是看我,完全要看你了!”
“姐姐,别说这些了,我们还是向伯伯打听一下有关金展鹏的事吧!”
“你说的金展鹏是指鬼王谷主吧?过去是他,现在换了新谷主,叫做骆宏道了。骆宏道是江湖上称为三星教的教主。他做了鬼王谷主之后,人事上略有改变。他这个人,当然不是好人,不过,在坏人当中,他却是一个比较讲信义的人!如果他答允过什么,他会尽可能做到的,非他能力所及,那自然是力不从心,无能为力了。”
“这是说,在坏人当中他还有人性,算得是一个比较好的人!我记住这一点,将来碰到他,我会好好考虑的!”
“伯伯,趁现在还未天黑,我们不如早点上路吧!”
“这怎么可以,迟早也不争在一天半天,你别多心,好歹总得睡一觉,养足精神再说!”
“这个,谢谢伯伯了!我们……咦,什么人来了,该不是五毒帮的人吧?”凌起石突然提到五毒帮,把姜刘两个都吓了一跳,不约而同的望了凌起石一眼,然后便将目光移向窗外,凝望片刻,果然看到有几个人正朝他们这里匆匆的赶来!
来人渐渐被看清了,共有四个人,其中有一个是女的,三男一女,都不年青了,年纪最轻的大约是那个女人,也有三十过外了。
来人在外面停下来,看了片刻,似乎已作出决定,沿着小路走近。但走了很少一段路,便通不过去,转了个弯,绕到了另一边。
“伯伯可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不知道,陌生得很!”
“姓姜的老不死,快出来受死,别躲在龟窝了,你躲得了一天躲不了两天,你不能躲一辈子的!”来人之一肆无忌惮地高声叫嚷,姜伯善倒没有什么,刘玉凤却忍不住,气得要出去跟人家拼命!
“姐姐你何必生气?你当然听过狗叫!你就当他狗叫好啦,何必理他!”
姜伯善赞道:“还是贤侄想得通透!玉凤,你该学学起石了,对于外物的威诱弹赞,你必须抵受得起,否则,就要受到别人左右,陷进人家预先安排的陷井了。”
“伯伯说得真对,我一定铭记不忘!”
他们只顾自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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