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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派高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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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听你的!你等着,我去找店!”
“有礼貌点,别得罪人家!”
“是!我知道!我会很有礼貌的!”
刘玉凤看着他的背影,脸上透出笑意。
凌起石走过一间叫旅安的客栈,要了两间上房,看过房间,是相邻的,地方还算干爽,便交了银子,再引刘玉凤进去,她看了也表示满意,赞他会办事。
客栈是有饭开的,但饭钱另计,所以不少客人都到外边的馆子去。刘玉凤也不例外,她问掌柜,哪一间馆子比较老实和可口,掌柜的一笑说:“小姐不必劳心,令弟已打听清楚了,我们刚才已都告诉他了。”
“谢谢你,掌柜!”刘玉凤笑对凌起石说:“你倒很细心呢!”
“当然!我这个人最爱食,别的我不会留心,吃的我必定留心的!”
两姐弟边说边走,很快就到了食肆,两个走进云,占了一张小桌子,这桌子虽小,却是准备招待四个客人的,因为设有四个座位,馆子生意又旺,迟早会有人来搭台的,刘玉凤怕搭台的不知是什么人,问凌起石:“弟弟,你能不让别人占这两个座位吗?”
“当然啦,你看着好了!”他熟练一招手,把店小二招来,一口气点了七八个菜,还问小二:“小二哥,你看这些菜,够四个人用不?”
“你们还有两份?”小二问。
“嗯,还有两位,他们大约也快到了,但不必等他们,我和姐姐会一边吃一边等他们的,就怕……对了,菜是要这些,他们来了,如果不够,可以再叫。”
“对!对!可以再叫!”小二连串回答,其实是答了等于没答。但凌起石已表明了人数,达到目的了。
果然,小二给他们开了四份碗筷,一壶茶。凌起石把四个人的茶杯都斟满了茶,然后对刘玉凤一笑说:“好了,我们已设下陷阱了。”
“你别高兴得太早,等一会没有人来,小二还是把客人带来的。”
“你放心,我已留意了,等一会我们的菜来了之后,就会招满一桌子,别人怎好意思再坐下来?”
刘玉凤想了想,笑道,“想不到你这么盅惑!”似是指责,实是赞赏。
客人继续来,不少人都向刘玉凤这一桌投下一眼,见茶杯注满了茶,才不再出声。但是,后来人实在来得太多了,有两个更老实不客气地说:“对不起,我们先坐坐,贵友来时,我们再让给他。”这是一个合情合理而且又有礼貌的说法,刘玉凤当然不好意思拒绝。而且,那是两个穿着得颇为不错的中年人,她也不讨厌人家搭台。
小二来了,问刘玉凤的菜要不要马上来,她说:“朋友已经到了,你把莱送来就是。”转口又问那中年人,“两位要喝点什么酒?”
“小姐,你……”
“小意思!我与弟弟打睹,摆下这两个位,看看有没有人坐,是什么人!弟弟说是一男一女一对夫妻,我说是两位男的朋友,现在是我赢了,这一顿两位尽管随便,一切由我弟弟请客。”
“哈哈!这真是太好了!小姐,下次你们打赌之前,千万记得通知我们一声!”胖胖的一个咯咯欢笑,十分爽朗而开心。凌起石说:“两位叔叔别指望下一次,下次我们要打赌,可能要客人结帐呢!”胖汉一怔,又笑说:“那就更希望通知一声,免得我们破钞!”语出,四个都笑了。
菜来了,共有八款,四个人足够了,但胖汉喝酒,还加了两式下酒菜。另一位也喝酒,却甚少开口。刘玉凤对他更为留意,觉得那个人目蕴神光,似是一个内家高手。
那个人虽然不说话,却对刘玉凤甚为留意,他似乎也在猜测她的身份。凌起石则一派天真,举动、说话都充满了稚气,却又故作大人状,所以特别显出他坦率。谁也没料到这位被视为坦率的大孩子,却是一个诡计多端,心思细密的小家伙。
四个人倒也谈得投机,两个中年人又饱又醉之后,先行告辞了。跟着,刘玉凤与凌起石也走了。出得门口,刘玉凤悄悄地问:“弟弟,你觉得刚才那两个人怎样?”
“你指什么怎么样?姐姐!”
“我问你,你觉得他们的为人怎么样!你有没有注意他们不?”
“我早注意!那个胖的是山东人,是胜字门的人,那个瘦的大约是鹰爪门的高手!似乎是热河人氏!”
“你认识他们?你知道他们叫什么?”
“不知道,我是从口音分辨他们是哪里人,从他们的行动和服式猜测他们是什么人,至于姓名,我无法猜了,所以不知道!”
“啊,真想不到,你原来还会这一套!可惜无法知道你猜得对不对!”
“我也只是瞎猜,未必就对呢!”
两个谈谈说说,已经走近旅安客栈,听得里面有人呼呼喝喝,十分的粗野无礼,姐弟俩互相对望了一眼,便昂然直入,掌柜的一见,如获至宝,急急说:“小姐,你们回来啦,好了!请你们对这位官长说吧!”
“掌柜的,这是什么意思?请你把话说清楚一点!”
“小姐!对不起,是我急昏了头,说错了话,请你多多原谅!”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吧!”
“是这样的,小姐!这位官长,他……”
“别婆婆妈妈,等我说吧!”那位官长大声插嘴打断掌柜的说话,自己接下去道:“我是来租房的,我们的小姐与老爷就要到了!”
“这和我有什么相干?何必跟我说?”
“我问你,这两间房可是你租下了?”官长向凌、刘租的两间房一指。
“不错,是我租下的!不犯法吧?”
“当然不犯法!但却犯着了我,我要把它租给我家小姐与老爷!你们快走吧!”
“走?我们已经交了租,为什么要走?我不走,你能把我怎样?”
“你不走!不要后悔!”
“我不会后悔的,你还是趁早快到别处找房间吧,我们是决定不走的了!”
“你不走?只怕由不得你作主呢!识时务者为俊杰,何必定要吃点苦,喝罚酒才肯走呢?”
“废话!”刘玉凤不屑地吐出两个字之后,转头对凌起石讲:“弟弟,我们回房歇息去!”她说着,径朝房门走进去,凌起石跟在她身边,走进另一间房,踏足入门时,回头对官长耸耸鼻子,然后扬起右掌在鼻前扇动,说道:“好臭啊,好臭!你放的臭屁真臭!”说完话,扮个鬼脸,随即关上房门。
那位官长给气疯了。他“哇哇”大叫谩骂,又要锁人,又要拿人,直闹得全客栈都不安宁,有的客人胆小,躲在房中不敢吱声,有的胆子大些,走出去看热闹,有人替刘凌两个担心,也有人佩服他们有这个胆量,并相信她必有所恃,否则便不敢如此大胆!
各人有各人的看法,但也有共通之处,那就是都讨厌这个官长,恨他作威作福,对他受窘,不但不寄予同情,反感到开心,认为似他这种人应有此报。他的受窘,简直是大家的愿望。
那位官长正在大呼大叫,不肯罢休之际,有个胖住客冷冷地说:“小鬼骂城皇,不知死活,连几人家是什么来路也不先弄个清楚,就乱骂一通,哼!我看连他的主子也担当不起呢!”他没有指名道姓说什么人,也没有替人出头的样子,他只是悄悄地自言语,似乎是看不过眼,忍不住,才那么说的。但听到别人耳中,却都明白他是说什么人!
那位官长也听到,立即敛声了。他看一眼胖汉,然后走了过去,悄悄地问道:“兄台知道她是什么人?能否见告一二?”
“你真是有眼无珠,蠢得可怜!你怎不想想,她是一个年轻少女,若果没有把握,敢带了个弟弟随处走?还好你刚才忍得住气,要是你鲁莽闹事,哼,我是第一个就要你的好看!”胖汉伸出胖手掌在桌面一按,整个掌印留在桌面,长官看在眼里,惊在心中,不由自主的退了两步,双腿打抖,声也颤了。
官长给胖汉的话吓得怔住,过了好些时才说道:“我的天,原来是个女魔王,真吓坏人了!可不知她到底是什么路道,怎会带了个弟弟随处走?真叫人猜测不透!”
“本来我不该对你说的,见你蠢得可怜,就告诉你吧!她自小就娇生惯养,给纵坏了,就是她的爹和娘,也不能禁止她,她要出来走动,她爹便叫我们四个人暗中照料她,以防不测!刚才你如果对她无礼,你已经活不到现在了,总算你家山有福,没有动手!”
官长给吓得几乎要赖尿了。他似乎还想问点什么,胖汉已经不再理他,回房去了。但经过胖汉这么一再威吓,他已没有胆量去夺取刘玉凤的睡房了。
刘玉凤虽然泰然自若的回了房间,但对外面的事,还是十分注意的,她是一个初次出远门的人,倒是不敢稍存大意的。她听师父说过不少江湖上的恩怨故事,其中有不少人都是由于粗心大意以致失败的,所谓明枪易挡,暗箭难防,她怕的就是人家施暗箭,因此,她便对事事都特别小心!她对那个官长也是提防着的,所以回房之后,仍然留心静听他在外面有什么异动。细听之下,她不禁暗暗失笑,觉得早先请两个陌生人吃了一顿饭,实在是太值得了。同时,那个胖汉这么自认是她的保镖,有什么目的?纯粹是为了帮忙他们解围?还是别有用心的?刘玉凤芳心烦乱,一时无法肯定得下来。
“姐姐,睡吧,让他们玩好了,有什么好听,谅他没有这个胆,敢来捣蛋!”凌起石的声音由邻房传到刘玉凤的耳中,她凛然心惊,暗道:“真想不到,这小家伙居然也如此心细!”她怕他闹事,低来说:“弟弟,你睡吧,外间事,有我,你不用操心!”
“那么,我不用理啦!姐姐,我先睡了,你也快睡吧,明天,我们还要上路呢!快睡吧!”
“我会睡的,你先睡吧!”她这声方落不久,已听得邻房传出熟睡的鼻息,她暗暗偷笑了,心想:“孩子到底是孩子,贪睡,这么快就睡着了,无牵无挂,真好!”
刘玉凤的心思飘动得很快,但也宁静得好快。她听到胖汉的话,经过考虑,认为即使胖汉真对他们有什么不利,也不会马上发动,所以她在凌起石睡觉之后,也随着准备入睡不。
不过,这时只不过是初更,时间实在还早,她又满怀心事,纵然想睡,也无法真个睡得熟的,所以她实际是躺在床上,并未真个入睡。
大约是初更快尽了,她陡然给一声尖峭的啸叫惊醒,两眼一张,便坐起来了,侧耳静听,已听不到啸声,却听到二连串惨叫声,都如死前突然遇害的惨叫,凄厉无比。刘玉凤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多的惨叫,不禁毛骨悚然。一手抓了武器,一捋衣襟,便开门外出,经过凌起石的房门时,轻轻叩了两下,听不到回声,扬动着手,正要再叩门,却心头一动,忍住了,自己一个人急急出了客栈。
天黑黑,夜茫茫,刚才在房中根本是只闻叫声,不辨东西,出了客栈才呆住了。
“怎么办?去哪一方?”她在自问,却无法自答。沉思间,又传来低沉的一声叫唤。她怦然心动,立即循声追去,果然找到打斗过的现场。可惜去得太迟,只嗅到一阵阵刺鼻难闻的血腥,味道极浓,刘玉凤给现场的尸体吓了一大跳,原来现场死了七八个人,都是睁眉怒目,状至惊慌的,刘玉凤胆子再大,也难免揣揣仲仲,汗毛直竖。
死者有男有女,有的手中已无武器,地上遗有刀剑,有的仍然把武器紧紧握在手中,看情形,死者似乎遇见怪物突袭,都是一刹间给杀害的。至于怪物是什么,可就难以知道了。
刘玉凤目睹这一切,心下顿为惊悸,因为这事实太奇怪了,这么多人,怎会在一时间同时受袭而死的?凶手是什么人?她的胆子真不小,居然蹲下身子去察看究竟。她看出一点头绪了,每一个死者所受的伤虽然部位不同,有的伤在咽喉,有的伤在胸膛,有的伤在丹田,有的伤在太阳穴,但是,不管伤在哪里,都由右至左的斜形三点。她记得师父与娘都说过,江湖上有三星教,这些邪派人物,是十分凶险难缠的人物,师父与娘都曾嘱咐她,非万不得已,不可招惹他们,免得他们象阴魂不散的缠着自己,以致寝食难安。此刻,她由死者的伤处去判断,必是斜三星教所为。
“该怎么办?追凶?不理?”她暗暗自问。最后,她作出了决定:自己有急事要办,先办妥自己的事要紧,这斜三星吗,记下了,后再找他们算帐。
刘玉凤作出决定,心情便不同了。她正要离去,突然听得有异声,便急忙闪身树后,才稳住身形就看到有两个人匆匆赶来,把尸体检查一边,然后发出诧异声道:“这可奇了,怎么没有?”
“少爷,你真记得丢在这里?”年长的一个问。
“当然记得,怎会记不得!”年轻的说。
“这就太奇了!看情形我们走后还没有人到过,怎会不见了?少爷,你再想想,会不会丢在其他的地方?比如在路上,或者……”
“不!不会在路上,也没有或者。我记得清清楚楚是丢在这里!彭忠,你看看这两个尸体的衣服,难道真没有人来过?”
“这个,对呀,咦!怎么他们的衣服给人解开了?这么看来!……谁躲在这里?快给我滚出来!若不出来,我们就要搜查了!”彭忠目光四射,向四边搜索!
“彭忠,你守在这里,我去搜!”
“少爷,你歇着,让我去搜!”
“哈哈!去搜?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何必去搜?还是把眼睛放亮点吧!”这是一个老人的口音,说话老气横秋,充满倚老卖老的教训意味。
“你是什么人?怎不出来和我们见面?要躲起来说话!”少爷的口气也很大。
“阿奇,你大约认不得我了!我是甘……”
“啊,你是甘二叔!失敬了!不知是你老人家,刚才多多得罪,请二叔多多包函!”
甘二叔在兄弟中排行第二,他的名字就是一个二字!二叔则是别人对他的尊称,表示尊敬,他听了少年的话,呵呵大笑说:“奇哥,你太客气了,我跟你爹是什么交情,你不是不知道,何必如此客气。”
“是了,二叔,你怎会在这里的,你刚才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你不是要追查什么人来过这里吗?我说的正是这个!”他一转头,望着刘玉凤躲藏的地方说:“姑娘,请出来吧,你躲不了啦!”
“我就出来又怎样?难道你怀疑我?”刘玉凤说着话,傲然走出去。
“啊,真美!”骆奇打心底称赞。
“好呀!我以为少爷记错,原来是你偷了!”彭忠注目刘玉凤。
“住口!你别血口喷人,你那一双狗眼看到了?哼!姑娘会要你们的东西,胡说八道,也不怕雷劈!”
“姑娘,你怎么能怪得别人怀疑?奇哥丢了重要的东西在这里,回头却找不见了,你却躲在这里。自古道:瓜田李下,你怎怪得人家怀疑?你自己说吧,三更半夜,一位姑娘家,除了和情郎幽会之外,还会有别的事?可是你只有一个人,难道情郎已经跑了?”
“放屁!我警告你们,谁再敢胡说八道侮辱我,别怪我不客气!”
“你不客气又怎样?想打架是不是?”甘老二说。
“你别拿打架吓人,就是打架,我也可以奉陪。”
“那就好极了!奇哥,你就陪这位小姑娘玩几招吧,我给你们作个证吧。”甘老二说。
“是,二叔,你给我们作证人。”
“谁送命来我都不在乎!但我有话说在前头,姓甘的,你记住了,这是拼命,不是开玩笑!怕死的就别出场。”
“住口!你?我会怕你?”骆奇大声说。
“我没说过叫你怕我,我只是提醒你,谁出场,谁就得先交代后事。”
“骆奇兄,这妖女有点邪门,你要多提防点。”
“是,我会的!”骆奇应了一声,傲然走向刘玉凤。
“哼,死期快到了,还不自知,动手吧!”
“丫头,我也提醒你,我虽然是证人,不会插手,但是,你要记住,这位奇哥是斜三星教教主的二公子,你要考虑后果。”
“姓骆的,在未动手之前,我先问你一句:这些人可是你杀的?他们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他们不肯听我的有,我便把他们杀了,就这么简单,你明白了?”
“我明白了,你动手吧!”
“好,恭敬不如从命,娘子,你小心了!我第一招是‘金龙探爪’!”一伸手递向刘玉凤的胸脯,用招十分轻薄。刘玉凤气极了,一侧身,手刀劈下,疾劈骆奇手肘,以攻退攻,争取主动,仅第一招便夺得主动权,迫使骆奇退避。
对方只递出一招,甘老二已经看出刘玉凤不是弱者,暗暗替骆奇不安了。
不过,骆奇亦非庸手,他一口气连续接下了刘玉凤七记攻势,总算稳住了阵脚,并未吃亏,但脸已觉热,心也感到不安了。
彭忠是骆奇的仆人,他对主人十分忠心,见主人连连退避,手中已经捏住了一枚暗器,准备必要时暗助主人一臂之力。刘玉凤根本无视于彭忠。她虽迫退对方,却并不追击,反而退了一步,似有逃逸之意。骆奇似乎怕她逃走,一点双足,如大鹏展翅的向刘玉凤扑了过去,同时喝道:“你想走了?没有这么容易!你怎不先去打听打听,碰上我骆奇的姑娘,有哪一个能够逃得出我掌心的?”
“什么?她们都逃不出你的掌心?”
“怎么?你不信?”
“这是说,你污辱了许多女孩子?”
第四回 为报师恩 索镖鬼王谷 追还血宝 远离长白山
“你不必妒嫉,我喜欢你,我会好好待你的:只要你……”
“好呀,我本来倒没有真杀你的意思,你原来是这样一个大色魔,我可不能再让你害人了!来吧!你的死期真的到了!”猝然迎上去,左掌一竖一拨,先消来掌,再发右掌,一招“枯木逢春”,玉指颤动,如风吹柳条,指向不定。骆奇根本不知道这一招的厉害,暗暗运劲,用掌迎击,希望乘机能抓庄刘玉凤的手腕,这样就可以稳操胜券了。不料他却弄错了,掌一递出就受到克制,廿二违反公证人的原则,出言提醒骆奇小心,可惜已经太迟,来不及了。骆奇听到甘二的叫声,正自一怔,眼前影子一动,腹部已经中了一脚,痛得他“哎呀”一声,本能地倒退。彭忠手中捏着的暗器打出去,企图阻挡刘玉凤追击,没想到她追得快极了,快得赶过了骆奇的前头,迎面一掌劲发,吓得骆奇又向后退,足刚沾地,便“哎呀”一声又叫起来。
彭忠给吓呆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这一枚暗器竟然打进主人的身上,倒帮了敌人一个大忙。他一急,顾不了许多,抢了出去,扶住骆奇大叫少爷,说他是无意的,实在是对不起,请少爷原谅。骆奇自料难有胜望,反而说出善言了。他说:“阿忠,这大致是报应!你不必难过!我知道,你不是要打我!但结果是打了,因为,这是报应!你对我爹说,请他,替我报仇!把这女人,在我墓前处死,让我在死后,娶她为妻!阿忠,你记住了?”
“少爷,我记住了!”
“还有,你把我,葬在……”
“少爷!少爷!少爷!……”
彭忠哀叫只是白费力气,胳奇己死,如何还能叫得他生还?
甘二是这场打斗的公证人,他是有相当责任的。现在,骆奇死了,是死在彭忠的暗器,但是,甘二如何能这样直说,想到如何向斜三星教主解释才能使自己置身事外,他心情异常复杂。
甘二是个心思灵巧的人,他看见刘玉凤如此轻易就杀败骆奇,知她功力极高,自己未必占到便宜,而他背后之人,更非自己所能对付,实在开罪不得,结冤不得,但在斜三星教方面,他又何尝惹得起!他一样是巴结惟恐不周。现在,这事情是在他眼前发生,并且在他作证之下厮杀的,追查起责任,他不劝解而做证人,这责任是他无论如何也推卸不了的。他为此而后悔,为此而感到烦恼。
甘二曾经想到杀死彭忠,杀人灭口。他想过,除此之外,自己无法置身事外,至于刘玉凤,那不要紧,她是敌人,敌人的话,是很难使人相信的,只要自己到时咬实是刘玉凤所为,就不怕她逃了去!甘二主意打定,便悄悄的由彭忠背后迫近,可是,当他正要下杀手之际,忽然有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来:“甘老二,你能想到杀人灭口这一招,足见你为人不笨,可惜忘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即使杀了他,也是灭不了口,因为还有我!”甘二一怔,游目四望,见不到有人,心中甚为惊奇,甚至怀疑是刘玉凤弄的鬼,但她是个女的,那个声音却是个中年男子,这两者之间,显然不是一个人。
甘二本来要杀人灭口,置彭忠于死地,不料动手之际,为一神秘的声音所扰,使他改了主意。他初时怀疑是刘玉凤所为,可是一时又觉不对,因为刘玉凤是个少女,那声音却是个中年汉,性别与年纪都不同,何况刘玉凤就在面前。根本没动过嘴,那个声音却不是由刘玉凤这一方传来,可见他们根本是两个人。
廿二被神秘声音所扰,不敢下手杀害彭忠,彭忠浑如未觉,仍然抱着主人哭诉,这本是最佳的偷袭时刻,可是甘二不敢冒险,他不敢贸然下手。
但是,这关系着他的未来,威胁着他的生命,生死存亡大事,他是绝不甘心就此放过彭忠的,因此,他恨恨的朝四周瞧了一眼,目光便落在刘玉凤身上,这虽然是敌人,她的话未必可信,但到底亦是一个危险人物,他也不愿放过她,要找机会消灭她,以保自己的安全。
刘玉凤见他举棋不定,冷冷地说:“姓甘的,这场打斗是结束了,你是公证人,你有什么话说!”
甘二能有什么话说?他根本无话可说。但彭忠说话了,他说:“有本事你就把我一起杀了,要不,这个仇,我将来一定要报!”
“把你一起杀了有什么难?真是死到临头还不知道,用不着我杀你,自然有人想杀你!”刘玉凤冷峭地说。彭忠不明白,大声反问:“你说什么?有什么人要杀我,你说!”
“当然有人要杀你,哼,你真是个傻瓜,要不是我,你已经死几次了,还能活到现在。”
“胡说,什么人要杀我?为什么要杀我?”
“因为有人要杀你灭口,嫁祸于我,所以要杀你。”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不会自己去想?只要你想一下,就明白了!刚才和姓骆打架的是我,真正杀死他的是你,他的死,你与我都有责任,但除了你我之外,还有谁有责任呢?这个人假如把你杀了,便没有人知他在场,他可以推得干干净净说不在场,这样,你想,姓骆的会找谁报仇?当然是我。假如有人说,他看到了,却来得迟,援手不及,那他不但没有责任,还有功劳吧,因为他可以替你们掘坟立碑。你想想,这个人他会容你活下去把真相说出来?”
彭忠虽然不算聪明,但刘玉凤已经画龙点睛,他也可以想到是谁了。他本能地瞧甘二一眼,见他目露凶杀,神色有异,不由的心头一怯,暗流冷汗了。再想到早先他声言要做人证,不肯插手相助,更觉得刘玉凤的话有可信之处,便不由自主的多看甘二一眼。
“姓彭的,你明白了?趁我还在这里,你决定吧,要是我一走,你就没有机会逃生了。”彭忠听了刘玉凤的话,果然抱起骆奇的尸体就走。听得背后传来刘玉凤的声音:“你最好跑得快些,越快越好,你这一带可有朋友?你去找他们帮忙吧,我不能长期保护你的。”
“好!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我会记得清楚的!”彭忠抱起骆奇,洒开大步,奔向山后去。刘玉凤目送他们转过树林之后,便对甘二说:“姓甘的,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了。你想怎样,说吧!”
“臭丫头,你以为我怕你!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何以含血愤人?”
“姓甘的,你敢站到月亮下面赌咒发誓?你敢说,刚才你不是想杀彭忠?你有胆否认?我只是不明白,你已经要动手的了,何以忽然又改了主意,放过他?”
“你根本就胡说八道,我几时想杀彭忠呢?”
刘玉凤听得“嘿嘿”冷笑。
“你笑什么?难道我冤枉了你?”甘二说。
“不,你没有冤枉我,你是冤枉了自己!”
“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自己明白,你不是这样笨的人,你不会想不到杀人灭口的,你只是不敢承认,冤枉自己是个笨蛋!姓甘的,我没有说错你吧!”
“臭丫头,你别以为我真怕了你,不敢杀你!”
“你当然不会怕我,但你怕斜三星教的教主呀!你敢说,你不怕他?”
“我……”
“你怎么啦,为什么不说下去?”
“好,我且秤秤你这丫头有多少斤两,再去……”
“再去追姓彭的是不是?姓甘的,你己迟了,追不上他了!”
“臭丫头,看招!”言出招发,一点足就扑向刘玉凤,使出一招“乌龙出洞”,攻势倒是不弱。刘玉凤凝神不动,等他迫近身边时暗点双足,陡然后退了尺许,避过其锋,静待其变。
甘二这一招用得很是冒险,他是存心试试对方的,所以一直都是虚招,并未用实的,及双方接近了,刘玉凤如无接招意思,这才化虚招为实招,希望捡点便宜。于是,劲力集中到拳头上,直捣刘玉凤丹田。他由虚化实,只是一念之转,去势甚速,所以期望亦高,没料到招势去尽,用实了,仍然差了半尺,无法打到她的身上。这一来,甘二知道上当了,凛然心悸,慌不迭点足急退。可是,迟了,他退在杀刘玉凤进攻之后,而刘玉凤进得比他更快,她一闪身,已绕到了他背后,他向后退,正好送上门来,自己找苦吃,刘玉凤玉掌轻舒,恰巧打在他的背上,这还好他临时改了方向,把身形略为扭斜,所以刘玉凤那一招打不正他后心,否则,仅此一招,他便难以再活了。
甘二中招之后,全身大震,痛彻五内,五脏六腑似乎都要翻身过来,使他忍受不住,不由自主的叫了一声。但他到底不是弱者,虽然受伤,仍能支持,口中一声:“臭丫头,我跟你拼了!”似是真要找刘玉凤拼命,其实他不过虚张声势,用以搞乱对方心思而已,他真正的意图是逃命。刘玉凤一时失察,竟然上当,被他斜窜疾扑,透进树林。当时虽有微月,究竟天黑,若果贸然追进树林去,随时有中伏可能。刘玉凤与他没深仇大恨,实在犯不着去迫赶,稍微逗留一下,也便离开了。
刘玉凤是听到的连声惨叫才由客栈匆匆赶出来查看究竟的,结果是先查看到许多尸体,之后是骆奇死了,跟着是彭忠把他的尸体抱走了的,最后,甘二也逃了,留下的还是只有那些尸体。刘玉凤目睹一切,不禁大有感触,轻轻叹息。
夜很静,自己的叹息回传到自己的耳朵,别有一种感觉。刘玉凤在各人都离去之后,也不愿一个人留下来陪伴死人。她在甘二走后不久,也回到客栈去了。
客栈很静,没有人发觉她。她回去之后,经过凌起石的房门口,放轻脚步,稍微停了一下,听得房内有均匀的呼吸声,知道凌起石仍然熟睡未醒,不禁暗暗点头,心道:“孩子到底是小孩子,不管有多大本领,就是贪睡!”想着,自己也回房歇息去了。
下半夜,再无事故发生,刘玉凤安安稳稳的睡了一觉,直睡到明日天光大白才醒。
第二天,凌起石叩刘玉凤的房门说:“姐姐,天早光了,该上路啦,怎这么瞌睡,还不起来,想做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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