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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们都太宠我了怎么办-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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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欣媛稍微一仰头,看到阮司南清秀的面孔,已经慢慢来到她的面前。
他继续降下脸,干燥、已经脱皮的嘴唇,如同地面干裂的纹路,很快含上她的嘴唇。
激情迸发。
他的手,也狠狠地握住她的掌心。
在沈欣媛很不配合的情况下,阮司南用力地将十根手指,统统插入她的指缝。
他的裤子感觉越发的紧,某个地方的饱胀感,让阮司南都忍不住喘息起来。
他贴着她,贴得那么紧,沈欣媛已经明显察觉到什么异样,咬一咬牙,奋力地蹬开他。
阮司南是真的被踢得很疼,闷哼一声,身体从她的身上离开,滑至一边。
沈欣媛终于得到起身的机会,嘴唇已经很肿,口腔里残有血的味道,一只鞋子落在角落,身上的衬衣纽扣,差点被扯掉。
阮司南蜷缩着双腿,状态不比她好到哪里去,刚才她的一脚,肯定将他踢得几乎能晕过去。
阮司南的头上,已经开始冒冷汗。
沈欣媛把一只鞋子赶紧穿好,从他的身边路过,准备去开门,喊人进来。
阮司南却以为她要走,指尖递出,拼命地抓住她的脚踝,不让她走。
“你只能在我的身边,你哪里都不能去,哪里都不能去!”
“你不能去……不许回到他们的身边……”
从一开始的强硬的口气,到后面好像在“哀求”她的口吻一样。
沈欣媛降下眸光,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愤火,说:“司南哥,除了这一句,你还有什么话能和我说?”
他一下子被她问得回答不上。
从一开始,明明是沈欣媛占下风,可现在,分明是他处于被动的状态。
除了让她不许走之外,一时间,阮司南也想不出其他的话。
……
沈欣媛最终从他的桎梏中脱离。
掌心间一下空了,阮司南眼睁睁地看着沈欣媛走到门前,亲自打开大门。
他的内心,在此时此刻几乎被人揉成一团,撕扯着、绞痛着。
但沈欣媛打开门后,只是对守在外边的岑凤华说:“岑奶奶,我和他谈完话了,你进去看看他的情况吧。”
阮司南连呼吸声都很小,想等着她说出那句“不走”的话。
直到岑凤华走进屋内,疼到面色惨淡的阮司南,才勉强地被扶着坐起身子。
岑凤华一脸担忧地看着屋内发生的一切。
床单一团乱,枕头已经掉落到地上,地板也有皱皱的痕迹。
更关键的是,阮司南躺在地上,蜷缩着身体。
看起来,两个人在屋内经过激烈的“交战”。
岑凤华心头翻涌着各种不知名的情绪,差点对着沈欣媛爆发,想问她,究竟怎么回事。
为什么阮司南会摔到地上?
谁知,沈欣媛回头,就是对着他们奶孙两个人一笑,慢慢地开口。
第173章 孽与债(1更)
沈欣媛说:“岑奶奶; 说好了,不管我和他之间发生什么; 你都不能插手。”
岑凤华有言在先; 之前的确答应过沈欣媛,此刻因为这个说法; 不敢轻举妄动; 只能憋着一口气,把所有的怨言全部吞了回去。
何况阮司南也和她明确地在说:“奶奶; 我没有事,只是太激动了; 太高兴了; 才会不小心摔下来。”
岑凤华只能默默地把他扶起来; 抱到床上。
她看到阮司南总是把目光,紧张地放到沈欣媛的身上,知他心里在想什么; 宽慰他说:“欣媛答应过我了,她最近会留下来; 会在我们阮家生活,你别太担心了,她不会走的。”
终于; 阮司南的表情,好像松缓不少。
岑凤华的内心,也就能安定了。
没过一会儿,护工被她叫进了房间。
她低声地和对方商量着什么; 沈欣媛站在门边,听不清两个人的对话。
等谈话结束以后,岑凤华才站起身,走过来,客客气气地说:“跟我一起先去看看房间吧。”
阮司南被留下,有护工看着,他心绪也开始趋向稳定。
沈欣媛跟着岑凤华去看房间。
阮万清应该在外面忙于事业,一时间,倒是没有在阮家见到阮父。
这处豪宅地处偏僻,内部结构很大,弯弯绕绕走了许久,几乎有多重回廊,似乎一眼望不到尽头一样。
一楼原本统一给家佣们居住,阮家的成员们之前统统住在二楼,三楼是一些书房、活动室、家装改造观看影厅等等。
后面阮司南受了伤,没有腿之后,为服务他,让他行动方便一点,阮家的成员们统统搬到一楼。
沈欣媛的房间,距离阮司南的房间有点远,因为岑凤华心里也有计较,不想他们两个人离得太近,晚上真的发生什么事情。
岑凤华曾经和阮司南说过,她不想沈欣媛怀上阮家的孩子,加上阮司南目前的状态不太好,要是荒唐地做那种事,很有可能要了他的命。
……
沈欣媛被带到房间以后,意外的发现,这里面的装饰风格,和她自己家里的情况很像。
岑凤华对她说话的态度,一直不冷不热的,但因为有求于她,到底有些低声下气了。
岑凤华说:“你们小姑娘,应该都喜欢这种粉粉嫩嫩的颜色吧?我咨询过家装顾问,特意让人把窗帘、地毯、床单等等,都换了这种颜色,看起来明亮一点。”
沈欣媛走进去,试了试床铺的松软程度,倒是舒适。
心里计算着刚刚从阮司南的房间,到这边的房间,一共花费了多少步。
岑凤华煞费苦心的安排,正中沈欣媛的意思,她笑了笑,说:“挺好的,这个房间,谢谢岑奶奶。”
岑凤华从沈欣媛的这个笑容中,其实没有感受到太多的感谢的意思,她也不感到郁闷。
可能和沈黛,和沈欣媛之间,永远无法做到真情实意的相处,毕竟有当年的那件事发生。
岑凤华说:“你喜欢就好。”
至于衣服……
岑凤华说:“衣橱里准备了一些临时可以穿的衣服,但还是得量一量,要具体订做才最合身。一会儿,我就让小安进来替你量量肩宽这些。”
小安是他们阮家的专用服装设计师,岑凤华这个人从过去开始,基本不在外面买衣服。
她喜欢独一无二的设计造型,身上所穿的服饰,所有的款式,统统有专门的团队设计,以及订制。
沈欣媛面对她时,基本没有表情。
岑凤华也懒得计较这种事,沈欣媛如果总是喜笑颜开地面对她,她才觉得心里不舒服。
她们两个这样的状态,就挺好。
不需要谁和谁谄媚、讨好。
……
过了半个小时,果然有岑凤华所说的小安进来为她开始量尺寸。
小安是个比她年纪大一些的女人,嘴巴很甜,一直在夸赞她的皮肤好,身材不错,很适合上场走台步做模特。
沈欣媛仍然面无表情。
小安看出她有心事,不禁问:“沈小姐,你是不是不喜欢阮少?”
反正房间里现在只有她们两个人,根本不会有人知道她们在说些什么。
小安不禁打开了话匣:“其实阮少这个人呢,挺可怜的。我爷爷以前就是做裁缝的,经常会给岑奶奶做旗袍。我小时候见过好几回阮少呢。他小时候,哪像现在这样,以前可风光了,我听说他小学的时候,就有不少女孩子喜欢他了。后面初中高中,更不得了。人又是校队的,长得又高又帅。”
说到这里,她神神秘秘地一笑:“我偷偷告诉你一个小秘密,你千万别告诉别人。我以前也喜欢过阮少。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后来他腿没了,我说个实话,我还挺佩服你的。”
说到这里,沈欣媛越听越奇怪。
佩服她?
为什么要佩服她?
看向小安,示意让小安继续说。
小安也很奇怪:“你不知道吗?这次你过来,岑奶奶他们的意思就是,家里的人,都要把你当成阮家以后的小少奶奶来看。”
沈欣媛一惊,条件反射地说:“我没有说过这句话。”
小安愣了愣:“不是吗?”
但不管怎么样,沈欣媛愿意过来,她就是觉得沈欣媛的这种做法很有勇气。
毕竟……
小安说:“阮少的腿没了,一般的人可不愿意承担起照顾他往后余生的活。”
哪怕像以前那帮,口口声声说喜欢阮司南的人,一听到阮司南的腿没了,一个个的态度,都变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样。
别说她们本人,那些女孩的父母,也不会认同这件事。
就算阮司南的家里,有很多钱又怎么样,一般条件的女孩,阮家可能看不上。
门当户对的人家,又看不上阮司南。
谁想把自己的女儿嫁过来受苦受罪?
也直接导致阮司南觉得人类的感情,真的很薄弱。
一句“喜欢你”,有可能只是笑话,只是看中条件,在选择。
这个条件,从多方面因素来出发。
包含外在条件,包含身世背景等等。
所以阮司南才无比痛恨那些,可能只是为了他们家财产,想要接近他身边的女人。
……
尺寸量好了,小安感觉自己今天说的有点多,她就是这种见到人,容易不过脑子什么都往外说的性格。
赶紧闭嘴,收拾好工具与记录本以后,和沈欣媛说:“我这边忙完了,没什么事的话,沈小姐,我就先走了。”
正在这时,张曼一连三条短信也发送过来。
“欣媛,你在阮家那边,遇到什么事,就赶紧给我打电话,我立即报警。”
“他们要是敢做出什么流氓的行为来,千万不要手软,也不要不客气。”
“欣媛,你这孩子,为什么要答应,为什么啊?”
沈欣媛回复短信:“曼姐,叫你担心了,对不起。”
原本这句话后面跟着一句:“我真的有一点个人原因。”
但最后,沈欣媛怕张曼会打破砂锅问到底,干脆将“个人原因”这段话,全部删除。
……
用餐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已近九点。
阮万清特地从外面赶回来,给沈欣媛带了礼物,以防这个孩子今天第一天来这里,会有不适的情况。
礼物很名贵,一条镶满钻石的手链,沈欣媛随便看了一眼,就把礼物盒子放在一边。
不知怎么,想到霍启真送她项链的情景。
他说:“媛媛,你戴起来真好看。”
殊不知,说这句话的霍启真,才格外迷人。
阮万清看出孩子的神情,有些压抑,想活跃活跃气氛,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只能问:“不喜欢这条手链吗?”
沈欣媛直接说:“阮叔叔,你们以后不用送我东西,送了,我也不想收。”
阮万清没想到沈欣媛会这么讲,他有点尴尬地望着她:“欣媛,不用和我这么客气,你喜欢什么,我们都能买回来。只是一条手链而已,要不了多少钱。”
“不是这个意思,”沈欣媛的情绪无法高涨,“和钱没有关系。”
她忽然想起霍启真对她说过的话,便将他的原话,稍微组织一下,送给他们。
“送礼物是为了取悦对方的一种手段,送的人也分几种心境,你送我的时候,可能是单纯的想要送我,想要让我开心。”
“但如果收礼物的人,并没有在收到的过程,产生愉悦的感情,那么礼物自己,也不会为此感到高兴。”
“连自己的主人都不喜欢自己,它们存在的价值是什么呢?”
阮万清一愣。
岑凤华也在这个时候愣住。
沈欣媛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在和他们叫板吗?
什么叫礼物也能够产生高兴愉悦的感情?
礼物就是礼物,不过是一堆没有思维、没有想法、没有生命体征的物体而已。
它们没法表达,没法阐述,没法最简单的动作,描述自己的心境。
因为它们根本就没有心境。
不过是一堆死物罢了。
就像这条钻石手链一样,上面,也不过都是一堆石头罢了。
但岑凤华忍了忍,没发表什么意见,只是听到这句话后,莫名觉得沈欣媛的想法过于天真。
拿餐巾擦了擦嘴,她说了一句:“我吃饱了。”
其实根本没有动几口菜。
阮万清已经提前和岑凤华打过招呼,在这方面,他希望自己的母亲,能够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听到母亲说“吃饱了”,阮万清想办法,往她的碗里夹菜:“妈,你吃的太少了。”
岑凤华说:“不想吃了,胃口不好,我要去看看司南。他一个人在那里,不知道今天有没有好好的在用饭。”
阮司南之前半条命被吊着,只能躺在病床上,平时靠输入一些营养液,以及吃一些流质的食物勉强生存。
今天他终于有一点要用饭的意思,就是很好的一个改观。
不管怎么说,请沈欣媛到阮家,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这是岑凤华不得不承认的一件事。
可不想,她刚站起身,护工匆匆忙忙从外面进来,和他们说:“阮少现在不肯吃饭。”
岑凤华意外:“怎么了?沈欣媛都过来了,他为什么不肯吃饭?”
护工望了他们几个人一眼,最终把目光定格在沈欣媛的身上:“阮少说,要沈小姐亲自过去喂他,他才愿意吃。”
岑凤华脱口一句:“怎么能让沈欣媛去喂呢?欣媛她又不知道司南的习惯。”
这是很婉转的说法,言下之意其实是,沈欣媛她能够喂得好吗?
阮万清已经听出母亲的意思,忍不住提醒她注意一下措辞,欣媛还在他们身边呢。
阮万清说:“让欣媛去喂,就让欣媛去喂吧。”
回过头,对着沈欣媛说:“欣媛,真的抱歉,要委屈你了。”
沈欣媛却笑了起来,那表情,格外的嘲讽:“阮叔叔,说什么委屈不委屈呢,不管怎么说,你们肯定都会让我去喂的。”
被说中心事,阮万清顿时哑口无言,他尴尬地笑了笑,说:“欣媛,只要你能照顾好司南,我可以把公司一半的股权,都给你。”
听到这里,岑凤华的双眉微微一动。但什么都没有表示。
沈欣媛说:“阮叔叔,都说了,我过来,不是为了钱,我有自己的餐厅,以后养活我和我妈,已经够了。”
这说话的态度,明显被沈黛要硬气不少,倘若沈黛觉得亏欠他们,面对他们时总是客客气气,沈欣媛不会这样。
她接受了原主的身体,不管原主的过往是什么,都会无条件地去接受,但不表示她没有脾气,没有底线。
的确欠过阮司南,但该还的,已经还过了。
现在阮家在她的面前,处在下风的位置。
别人看起来,是沈欣媛为了还债才过来。
只有阮万清和岑凤华最清楚不过,他们面对沈欣媛时,只能极尽卑微地去恳求。
……
在护工的带领下,沈欣媛重新回到阮司南所在的房间。
他正静悄悄地,背靠着床头,手上捧着一本《人间失格》,嘴里衔着左手大拇指,似乎在啃咬。
自从她来到阮家以后,阮司南的精神状态的确好了许多。
见到她从门外走来,其中一名专门伺候阮司南用饭的家佣,已经等候许久。
走到她的面前,颇有些歉意地看着沈欣媛,将手中的饭碗递到她的指尖。
沈欣媛将碗接过,里面装着的是炖得软糯细白的小米粥。
阮司南之前流食吃的太多,暂时不宜吃一些不容易消化的食物,小米粥是为他特地炖的,配了一点爽口的小菜。
其实阮司南可以自己吃饭,家佣也只是负责站在他的身边,看着他把所有的食物吃完,起到一个监督的作用罢了。
但他今天,就是想要让沈欣媛来喂。
放下手中的书本,沈欣媛注意到他的指甲,已经被啃咬得不成形状。
拇指指甲边缘的肉,也几乎快被啃得没有了。
那么触目惊心的场面,拇指上面都是血,他仿若无所觉一样,嘴角往上勾起一个略有点邪恶的笑容,说:“过来,坐到我的身边来。”
并且让家佣和护工们一起:“你们出去,我要和她单独在一起。”
那两个人连连点头,赶紧从房间里退出去。
走之前,将房门紧紧闭合上。
沈欣媛先是没有动。
阮司南对着她,继续扬起一个笑容,话语里好像带了一点挑逗:“快过来,宝贝儿,到我的身边来,让我可以尽情地疼爱你。”
沈欣媛真是被他的态度弄得气笑了:“你这样做,有意思吗?”
阮司南顿了一下,面孔才渐渐变得越来越兴奋一样,忽然大笑了起来:“开心,当然开心,我能跟我亲爱的未婚妻在一起了。怎么能够不开心?”
沈欣媛觉得有必要提醒他一下:“我不是你的未婚妻。”
阮司南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忽然变得有点不妙,好像很阴冷,很恐怖。
第174章 疼(2更)
突然间; 阮司南把手里的书本,往地上狠狠一砸; 狠狠地说:“我说是就是!”
沈欣媛想不到他还发起了脾气; 索性也不理睬他,直接站直身子; 那双长腿; 通过这个动作,被拉得更加长。
沈欣媛把碗随手往桌边一放; 微微笑地看着他:“司南哥,你要是有本事呢; 就自己下地; 自己来拿这碗吃饭; 我没义务一直奉陪你到底。”
说完这些话以后,她真的头也不回地往门边的方向而去,拉开门就要走。
身后“咚”的一声; 是重物从不高不矮的地方掉下来的声音。
沈欣媛的身子微微一顿,回头去看; 果然发现阮司南从床上摔下来。
他的两条腿,根本无法直立前行,只能拼命地靠着两条手臂; 努力地往前攀爬挪动。
后半截身体,就像是很累赘的物体一样,迫使他每行一步,都比别人要吃力许多。
他并不是要往沈欣媛放下碗的地方爬去; 而是往她所站的方向而来。
阮司南的额头上,滚落下豆大的汗珠。
他咬了咬牙,提着一口气,终于快到她的身边。
伸手,唾手可得的距离,他害怕她走。
她每次都走得那么干脆,他怕她再消失。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能够让她回头。
指尖收紧,阮司南狠狠地扼住她的脚踝,期望于能够用这样的动作,限制她的自由。
可他的力气,早就被削弱了不少。
身体处于长期缺乏营养的状态中,沈欣媛只要稍微抬一抬脚,就能把他轻而易举地蹬开。
哪怕是被她的脚心狠狠地踩在身上,就像是抓住了一根能够救命的稻草,他不让她走,就是不准她走。
阮司南颤抖着肩膀,勉强地抬起头看向她。
这个画面,于他来说,其实很丢脸。
那么卑微,那么渺小,那么让人不齿。
阮司南双眼几乎是红的,不知道是用力过猛所致,还是情绪渲染所致,他抱着她的脚,低吼着说:“不许走,我让你不许走。”
沈欣媛真的被这个场景所撼动,阮司南因为丢人,因为觉得这个样子,在喜欢的人面前,实在如同尘埃一样,别说沈欣媛了,连他都开始看不起自己。
眼角已经开始闪现泪光。
他抿紧唇线,心里有着钝痛,那眼角也是刺痛。
痛到一定的程度,阮司南赶紧低下头,生怕再这么盯着她看下去,会看到她不屑的眼神,也会让她看到他几乎崩溃、脆弱的一面。
沈欣媛蹲下身体,想尽量与他平视。
但他趴着,两个人之间有一定的高度差。
沈欣媛只能低垂着眼睛,看到他略显单薄的后背,已经瘦到让人难以忍心看下去的地步。
他的肩膀在微微颤抖。
沈欣媛把他的肩,勉强扳正了。
阮司南借机靠在她的腿边,和她说:“乖。”
“你真乖。”
“我一定会好好疼你的。”
……
最后,在沈欣媛的努力下,那碗小米粥,一口不剩地全部被阮司南吃完。
不仅如此,阮司南重新要了两碗粥。
岑凤华第一次看到他双腿没了以来,愿意吃这么多的饭,一时高兴得真想把这个好消息,转告给她所有的亲朋好友们。
尽管沈欣媛没有做什么体力活,但这几个小时的时间结束后,她浑身的力气,仿佛被人抽空一样。
勉强地睁着眼睛,洗了一把澡后,回到房间,沈欣媛倒在床上就睡着。
临睡前,看了一眼手机的消息,夏星淳似乎给她发了短信。
是报平安的内容。
也顺带问问她,回家以后,有没有好好休息。
沈欣媛回复:“有好好休息,不用担心我,在外地拍摄,要注意天气转凉。好好保重身体。加油。期待你的电影杀青上市。”
绝对不提去阮家的事,省得引起别人的担心。
退出短信对话框以后,沈欣媛往联系人里翻了翻,看到霍启真的联系号码,静静躺在那里。
不知怎么回事,眼角默默有点湿了。
寂静的夜,耳边回转着的是她的呼吸声,有一种无言的寂寞,一直包裹着她。
沈欣媛忽然觉得手脚有点发冷,把被子往身上努力地拉了拉,盖好。
一夜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
……
就这么过了几天,阮司南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程度,养得比之前“圆润”许多。
当然,阮司南每天都让沈欣媛亲自喂他,这样做,他才觉得饭菜不是没有味道,才能吃得更香。
岑凤华看到他的变化,几乎喜极而泣,一周过去后,直接命人抱着他,在体重秤上站好。
称了一下,发现目前的身体重量,已经恢复至得心病之前。
如果再往下继续恢复,应该能够回到从前他失去双腿前夕的状态。
请沈欣媛回来,果然有一定的作用,岑凤华不像一开始那样,对她冷眼相加,稍微会对她微笑一下。
心内也有一定的改观。
毕竟沈欣媛这些天来,在照顾阮司南方面,确实没有过任何的怨言。
阮司南让她喂饭,她就喂饭。
阮司南让她待在身边,陪着他直到睡着,她也这样。
到今天晚上,阮司南终于可以在护工的搀扶下,腋窝夹着拐杖,勉勉强强一瘸一瘸地来到餐厅里,和他们一家人一起吃饭。
为庆祝阮司南身体的康复,岑凤华特意让厨房那边做了不少大餐。
一整个圆桌上面,摆满了不少美味佳肴,澳龙放在最醒目的位置,中西餐结合,还有饭后甜品,焦糖布丁等等,摆在桌上。
阮万清明显也很高兴,好久没有见到儿子的精神状态这么好了,前两天白天的时候,岑凤华特地找了发型设计师,回来为他理发。
脸上也收拾了一下,瞬间清爽不少,和原先死气沉沉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沈欣媛被小安量过尺寸的衣服,也已经做好,于今天晚上用饭的时候,由专人送到。
之前小安没有向沈欣媛透露过,她将会做什么样的衣服,但按照岑凤华的意思,给沈欣媛做的是一件传统的旗袍。
旗袍为白色,上面的花纹是睡莲,领扣由金色主打。
虽然是传统的样式,但旗袍很考验一个人的身材。
她也没想到,小安会给她做的是一件旗袍。
只稍稍看了一眼,便被岑凤华叫人把旗袍先送到她屋子里。
这是一个值得庆祝的好日子,岑凤华又让人上来几瓶顶级的红酒。
他们家自己的产品,有一定的时间了,毕竟阮家本身做的就是酒液生产与销售生意。
岑凤华给沈欣媛的高脚杯满上,顺便给阮万清的也满上,经过阮司南的酒杯时,没动作。
阮司南说:“奶奶,我也想喝。”
岑凤华不给他喝:“你不能喝,你身体才恢复没有多久。”
阮司南便不再吱声。
岑凤华也给自己的高脚杯倒满,亲自举杯,要和沈欣媛的碰在一起:“欣媛,以前是我误会你了,这杯酒,我自罚,感谢你来我们家,能够这么照顾司南他。”
沈欣媛总觉得这杯酒的含义不简单,但岑凤华看着很爽快,将杯中酒一口饮尽。
当着所有人的面,又给自己倒满一杯。顺便看看沈欣媛的酒杯。
阮万清提醒道:“妈,你也不能多喝。”
其实他是想说,这酒的度数,没有想象中那么浅。
岑凤华明明就知道,这酒喝多了也容易上头,何况她这么直接地一口饮尽一大杯酒?
岑凤华说:“没关系,我今天高兴,多喝一点没事。”
他们家做酒,又销售酒液,没一点喝酒的本事,也不能说是在这一行混的。
每次出新品,家族成员都得跟着一起尝试。
岑凤华年轻的时候,酒量极好,只是年纪大了以后,身体各方面素质比不上从前,所以阮万清的提醒也是对的。
但她今天,除了高兴之外,还有另一种目的。
岑凤华示意沈欣媛:“我再喝一杯,欣媛,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喝。”
这就是提醒她,我都喝了两杯了,你也得喝上一杯。
沈欣媛刚准备说:“我不怎么会喝酒。”
岑凤华已经把第二杯红酒,一口饮尽。
举着空杯子,在她的面前,又往杯子里倒上第三杯。
眼神示意她,这第三杯,我也喝了。
沈欣媛现在是骑虎难下的情况,不喝不太合适,但是喝了……她也觉得不太合适。
勉强地抿了一小口,继续和岑凤华说:“我真的不能喝酒。”
好,就当她不能喝酒。
岑凤华盯着她的眼睛看,没有再继续勉强。
阮万清命家佣,往沈欣媛的碗里盛一碗鸡汤,并说:“欣媛,先喝鸡汤吧。”
沈欣媛点点头,把这一碗鸡汤全部喝完。
然而,没过多久,她感觉全身烧起来。
眼前的物体开始变得模模糊糊。
明显是遇到了一点特殊状况。
沈欣媛望着杯子,高脚杯里她一开始仔细观察过,没有被动过痕迹的情况。
红酒应该也不可能。
因为岑凤华不仅给她倒过,也给自己倒过,还有阮万清的酒杯里,也有。
岑凤华一开始便饮尽两杯,如果要选择在红酒里做手脚,肯定是岑凤华最先出现情况。
那么只能是……
沈欣媛望着喝干净的汤碗,眉头微微一皱,似乎已经察觉到根源在哪。
阮万清正让家佣盛了一碗鸡汤来,刚要喝下,就被岑凤华一把夺过汤碗。
阮万清不解:“妈,怎么了?”
回头,突然发现沈欣媛的状态不太对:“欣媛这孩子的脸色怎么这么白?快请医生过来看看。”
阮司南也不太理解,沈欣媛目前的状态是怎么回事。
只见她额头都开始渗出冷汗,面色苍白惨淡地坐在桌边,意识已经开始模糊。
他稍微扶她一下,就坐在她的身边。
她被那只虽然消瘦,但骨节分明的手轻轻一碰,感觉浑身像是被点燃了火种一样。
手心里,生出细细密密的汗,脚底也有了滚烫的感受。
这种感受,她实在太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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