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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太凶猛-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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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初见到,赵嬷嬷花嬷嬷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后来就习以为常了。

王爷在王妃面前就是纸糊的老虎;一戳即破。

黄莺现在是真正体味到别院的乐趣了,上午去跑马;中午去滑冰;下午还去不远处的小山包堆雪人,打雪仗;一天不着家,很少在屋子里。

偶尔沈璋想她了,听讲的空隙回屋看看她,结果就没有一次能看见人的。

搞得沈璋脸色一天比一天黑,庞吉等服侍之人都战战兢兢的。

“绿意。”黄莺握着马鞭,指着前方的山包处,“我们赛马,看谁先到地方。”

“哎呦我的天啊!”赵嬷嬷捂着额头差点没从马车上掉下来,“红雨,快来扶我下来。”在红雨的搀扶下,赵嬷嬷深一脚浅一脚费劲走到黄莺身边,“王妃,老奴这心都快被您给吓出来了,您别过去了,天冷路滑,若是……王妃……”

“没事。”黄莺一甩马鞭,逾辉响应,抬起前蹄,嘶鸣一声。

“哎呦我的天啊。”赵嬷嬷吓得连连倒退,脚步不稳,差点没摔着。

黄莺笑了笑,道:“红雨,送赵嬷嬷回马车。”说着,一夹马腹,向前跑去。

绿意愣了一下,也拍马追去,“王妃耍诈!”

“哈哈哈……”

逾辉绝尘而去,只留下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赵嬷嬷看着远去的人影,唯有忧心忡忡地叹气。

红雨安慰她,“嬷嬷就放宽了心吧,别说铜铃、银铃,这周围还有一圈侍卫呢,不会伤到王妃的。”铜铃、银铃是沈璋给黄莺的女侍卫,身姿笔挺,气势凌人,红雨特别羡慕她俩。

赵嬷嬷看了眼红雨,叹气,她到底是年纪幼小,不懂这里面的事。

女子以贞静为要,更何况王妃已为人妇,持家理事当为正事,哪有天天疯玩的道理。

哪怕王爷忍让,外人也要说三道四的。

何况男子薄幸,千万不能被一时的宠爱迷花了眼,应当调养身体,生养嫡子,有儿子傍身才是长久之计。

黄莺在外跑了一圈,临近晌午才回来,远远的,就看见沈璋一袭青衣,长身玉立等在门口。晌午暖洋洋的光辉落在他身上,拉长线条,光辉夺目,宛如天人。

黄莺顿时归心似箭,夹紧马腹向前冲去,绿意三人,一左一右,垫后一人,拱卫着她。

庞吉站在沈璋侧后,眼睁睁瞧着,王爷从黑脸瞬间转为笑脸。

“明睿!”到了近前,黄莺一拉缰绳,飞身下马,像乳燕般向沈璋扑去。

沈璋张开双臂,将她揽到怀中,抱起,转了两圈。然后头颅埋在黄莺颈项,久久不动。

底下人全都低垂了头,纷纷无语,不过才几个时辰不见,用得着搞得像是久别重逢吗!

大家都已经对这位夫妻不分场合的腻歪习以为常了,别说这些近侍,就是向氏、高大人,甚至是庄子上的菜农,还有周边的佃户,都知道秦王夫妇恩爱无比。

沈璋放下黄莺,伸手给她暖了暖红扑扑、凉沁沁的脸蛋,然后拉着她的手往回走。

“不是要跟着向氏学习吗?怎么见天得往外跑。”

黄莺摇了摇头,“慢慢学,能学多少学多少,我就是不懂首饰,又如何,好看就喜欢,不好看就不要。来别院上多难得啊,我要玩个痛快。”

“这么喜欢别院。”沈璋伸手给她整了整领子。

“嗯。”黄莺点头,“感觉好自由,心情好。”

看她这么开心,沈璋也不自觉地跟着笑,似乎只要看她一眼,他所有的疲惫烦躁都消逝一空。

“那好,等以后天热了,我们还来庄子上避暑。再过两年,有空了,我们一块去其他地方走走,看看。”

沈璋这话说得太郑重,由不得黄莺不信,但仍有一丝疑虑,“我真的能到处走吗?”沈璋到处走,她相信,但是她自己……也可以吗?

“当然。”沈璋亲了她额头一下,快活地牵着她,往里走。

庞吉跟身旁的徒弟李祥使了个眼色,李祥立时慢下半步,退到一旁,等王爷王妃走远,他才移到门口。

他是去守着赵嬷嬷的,师父庞吉收了邓奶娘的银两,不能不办事啊。如今,邓奶娘半死不活,柴房还关着四春,到底如何,总该给个说法啊。

庞吉不敢去问王爷,朱姣的下场还历历在目,只能拐弯抹角将事情透到王妃处。

没一会,赵嬷嬷的马车就到了,因为黄莺是骑马飞奔回来的,而赵嬷嬷年纪大了,怕颠簸,马车就慢慢悠悠缀在后头。

马车刚停,就有人殷勤的过来开门,赵嬷嬷一愣,然后就看见了一脸笑意的李祥。

老人精心下一琢磨就明白了李祥的来意,她笑了笑,礼貌地接受了李祥殷勤,下了马车,往别院走的过程中,两人一直在寒暄。临到分别的时候,赵嬷嬷才顿住脚步,诚恳道:“李公公放心,邓奶娘的事我会跟王妃提的。”

“可……”

“公公不必多言,我心里明白。”赵嬷嬷摆摆手,心里叹了口气,这李祥到底差庞吉远矣,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还要刨根问底。

不过也没关系,将话说透,卖个好也不错,毕竟是王爷身边的人。

想到这,赵嬷嬷笑道,“邓奶娘到底是王爷的奶娘,还是祝家送过来的,不看僧面看佛面,她是老糊涂了,可王妃知道,祝家待王爷的心是诚的。”顿了顿,她又道,“可王妃宽慈,却不是底下人纵容的理由,奶娘年纪大了,就安心养老吧。”

李祥心里松了口气,看向赵嬷嬷。

赵嬷嬷点头,“看邓奶娘的意思吧,在别院或者回南边都好,至于四春……”这四个人的处理,赵嬷嬷有些犹豫,按理说这种危险人物不能留,但随便处置了又有点浪费。

毕竟是大量银子填出来的,送个人什么的也有面子。这事,她要回去跟王妃商量商量,“四春就先关着吧。”

赵嬷嬷回到院子时,正好看见绿意,就把她拉到一边,这事还是先跟她通个气为好。

“绿意,刚刚庞吉派人来问邓奶娘和四春的处置,这事你怎么看?”

绿意有些迷茫,半晌才奇怪地看着她,语气有些惊讶:“她们还没死吗?”

赵嬷嬷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霸气的,压根就要把人往死里整啊!

说实话,赵嬷嬷挺羡慕绿意的底气的。

她吐出口气,压低声线,“没有,灌了两口参汤,挺过来了。而且她从祝家带过不少银子,各色补品养着,除了牙掉了,现在已经养得白胖了。”

听说人没死,绿意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她根本就不在乎这事,不过一个奴才罢了,用得着费尽思量吗,该干什么干什么呗。

“你看着办吧,我没想法。”绿意光棍道,她的任务就是保护王妃,其他事一概不相干。

只要邓奶娘有眼色,不再来惹王妃,她也不介意饶她一命。

看绿意这满不在乎的样子,赵嬷嬷就知道自己的这心白操了,到底是小丫头啊,心够大!

点是点不透了,还是掰开了揉碎了说清楚吧,“邓奶娘毕竟是王爷的奶娘,而且她也没犯大错,还是祝家送过来的,处置不好,难免祝家多想。若是祝家来人在王爷面前说点什么,恐怕王爷会对王妃有芥蒂。”

这怎么可能!

绿意匪夷所思,别说是祝家,哪怕是皇上都动摇不了王妃在王爷心中的地位。绿意觉得赵嬷嬷真是太过杞人忧天了,她自己是小小年纪就被训练,为王妃而活,那会王爷才多大啊,就暗地里对王妃‘磨刀霍霍’了。

其实有时候想想,绿意还觉得挺恐怖的,8岁啊,王爷八岁就看上了王妃。再看看她自己,都这么老大了,对感情还是懵懵懂懂。

果真天潢贵胄就是不一般!

赵嬷嬷还在磨磨唧唧,绿意有点烦了,不耐地摆摆手,“我还要去给王妃叫膳呢。”说着就躲过赵嬷嬷,一溜烟跑了。

赵嬷嬷捉不住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人走远。

想了一会,赵嬷嬷决定还是把这事报给王爷王妃,什么事王爷都清楚,以后祝家给王妃上眼药也没法子。

进了次间,王妃已经换上常服了,手腕上戴着一只羊脂白玉的镯子,正晃来晃去,欣喜的样子。

赵嬷嬷动了动嘴唇,轻轻出声:“王妃。”

“什么事?”黄莺满不在乎道,目光全放在腕间的玉镯上,嘻嘻嘻,太漂亮了。这样绝顶的羊脂白玉,还这么大块能掏成玉镯的,简直就是绝品。

赵嬷嬷悄悄瞥了王爷一眼,轻声道:“邓奶娘说要跟您请安。”

“邓奶娘?”黄莺怔了一下,她被绿意掌嘴一事,自己也知道一些。后来安排人去查,才发现邓奶娘带了大批银两,还有下人,将这别院里里外外都打点到了。

这种行事手法,哪怕她没藏坏心,也最招人忌惮。

怎么着,下人都听你的,不听主子的,是要造反不成。

黄莺转了转眼珠,转向赵嬷嬷,道:“安排人将她挪出庄子去,这种刁奴,王府可容不下,还有她带来的那些人,一律都关起来。给祝家送信,就问他们,到底是来服侍主子的,还是挟制主子的。”

这话可是诛心啊,一句挟持主子就能让祝家上下诚惶诚恐。

王妃的处置虽然解气,但赵嬷嬷仍旧心有疑虑,这毕竟是祝妃娘娘的母家,不禁悄悄看向王爷。

发现王爷面无表情,只宠溺地看着王妃,才放心地退下。

待赵嬷嬷退下,黄莺看向沈璋,问道:“祝家要不要约束一下?”她记得前世,祝家老夫人去后,祝家子弟很是猖狂,给沈璋惹了不少麻烦。

“不用理。”沈璋语气颇冷,他们要作死就随他们。

沈璋对祝家感情并不深,当年祝妃仙去,皇上是把沈璋交给祝家的。可祝家既要依靠这个皇子,又不想惹怒陈贵妃,只安排了些人将他送走。

若不是有外祖母在,祝家那帮目光短浅之人,根本就不会管他。

当他不知道吗?祝家大娘子借由母妃和他的地位,与诚意伯家结了亲,等他被封秦王,正好又赶上诚意伯次子闹出外室子之事。祝家就趁机退了亲,又把眼光瞄到他身上。

真当他好性,什么破烂货都收吗!

沈璋这人自尊心极强,又是皇子,心性骄傲倔强,而且还睚眦必报,别人对他有一点不好,就能记很久。

也就是跟黄莺在一块,心又都放在她身上,待人才稍有宽和。

但人的本性是不会变的,现在不报,只是想日后让他十倍、百倍偿还。

当年,祝妃仙去,他又藏身永宁,最缺人缺钱时,祝家一毛不拔,只有外祖母帮衬些。如今他成为秦王,有封地,有赏赐,结果祝家又跳出来,巴巴送来十万两银子,说是给他建府。

呵呵,沈璋冷笑。

“那四个春也要关起来吗?”沈璋突然开口。

黄莺猛然转头,警惕地看向他,“怎么,你想留下!”

这动作,这表情,这话语,实在是名副其实的醋坛子。

沈璋乐了,黝黑的瞳眸闪着光,里面荡起一圈一圈的涟漪,好看极了。

他伸手,将醋坛子拉进怀里,勾唇亲了亲她的额头,解释道,“怎么说也是重金养出来的,别浪费了。”

黄莺皱眉,“你要送人?”

沈璋点点头,“父皇身体正缺两个贴心人。”

“不好吧。”黄莺迟疑。

“没事。”沈璋又亲了亲她,“训练一段时间再送去。”

外面的事,黄莺不太懂,也不想多嘴,就点了点头。

真乖!

沈璋转眸看她,怎么办,他有点饿了,想先吃她。

作者有话要说:好想开新文,这篇快结束了,亲们说我是写完这个再开新的,还是双开。

☆、第76章 感情

黄莺被吃了又吃,但是没吃透,因为还没到五日。

沈璋下腹紧绷;额角薄汗,觉得这样实在是不人道,都箭在弦上了;还不让人发。

可惜小东西极坏;扯着他的衣襟瞪人;不让他有丝毫动作。

沈璋眨了眨眼睛;幽深的眸光泻出一股媚意。

见状,黄莺心中冷哼,又想故技重施,这次她可没那么容易被诱惑了。她抿了抿唇;决定态度要冷硬一些。而沈璋则是眸角波光闪耀,没像想象中那般诱惑她,反而撒娇起来;挺直的鼻尖在她颈间轻蹭;还轻声哼哼,声音里有着一抹令人心疼的体贴,“我知道莺姐姐骑马累了,睿睿什么也不干,就蹭蹭,蹭蹭,好不好。”

“不好!”黄莺一口拒绝,戳着他的下巴将人戳起来,“不准满脑子黄、暴,要清心寡欲,以后这个规矩要严格执行,直到你年满十八岁!”

还有三年啊!

沈璋咬咬牙,决定忍!

从这以后,沈璋还真的规矩起来,平日里只是抱着黄莺亲亲摸摸,从不深入接触,只是到了五日之时才稍微有些放纵。黄莺还以为他懂事了,懂得珍惜自己的了,毕竟一滴精十滴血,谁知道,等日后十八岁开荤之后,才真正体味到艰难。

他大概把之前所有积蓄的*都押后了,一旦解禁,就如狂风暴雨般,几乎夜夜不停歇。

——

“不许!”长公主气得拂了袖子,气哼哼地点着长宁县主的额头,训斥:“越大越娇气,连点眼色都没有了,人家秦王夫妇去别院,小两口新婚燕尔,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长宁撇嘴,“都半个月了,我怎么就不能去了,就玩几天而已,而且秦王妃嫂嫂很疼我的。”

知女莫若母,长宁那点小心思,长公主怎么可能不知道:“是不是看秦王没给你脸,你心里气不过,非要凑过去!”她这个女儿什么都好,孝顺聪慧,生得也是娇憨妩媚,行事说话大方得体,人人见了都喜爱。

就是有一点,太过霸道,什么都要最好的,什么人都要喜欢她!

宫里的皇上就别说了,疼她疼得连真正的女儿临安公主都要退一步。太子、太子妃、晋王、晋王妃,就是连陈贵妃也十分喜爱她。

久而久之,宠得她性子越发骄纵了,谁都要让着她。

若是有人不让着她,没给她好脸,地位低的,就弄死;地位高的,就死缠烂打,一定要人家喜欢上她才罢休。

想到这,长公主就头痛,这种性子可怎生的好,如今太子和晋王关系那么僵,她还两边都靠,会让人生嫌隙的。

“阿娘……”长宁抱着长公主的袖子撒娇,还眨了眨萌萌的大眼,“您不是让我离太子和晋王都远点吗,如今我去找秦王表哥,您怎么还不愿意?”

长公主冷着脸,抽出手臂,瞪她,“你要是真有心,就别出去乱跑,贞静一些,眼看着就要说亲了。”

一说起亲事,长宁立刻变了脸,“我看不上鲁家那小子。”

这次长公主是真生气,都不顾风仪,伸手打了她两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你说不同意就不同意的吗?而且,你看看你说的那话,有点女儿家的样子吗,你、你可气死我了。”

“除非,他能考进一甲,否则女儿死也不嫁!”长宁突然起身,目光冷凝,一字一顿,“我长宁县主,要嫁就嫁这世上最出色的男子,否则,宁可终身不嫁。”

她转眸看向长公主,“母亲莫要逼我,否则我就做姑子去!”说着踏踏踏,跑了。

留下长公主一人气得大口喘气,真是越大越难管了,心也越来越大。

长宁气呼呼的回到房间,一进屋就把梳妆台上的东西都扫下去了。

贴身侍女明蓝飞身一扑,总算是把那只珍贵的小鲤鱼流苏钗保住了,这个是太子妃送的,虽然经了秦王妃一手,但也证明县主受宠不是。

见钗子完好无缺,明蓝才松了一口气,忍不住嗔怪:“县主可要小心一点啊。”

长宁最烦明蓝磨叽,不耐烦道:“不过就是支珠钗至于嘛,拿一边去,不想看见它。”

明蓝惊奇,“县主不是很喜欢吗,您可是向太子妃讨要了许久。”

长宁趴在桌子上,语气不善,“滚,再啰嗦,就把你舌头割下来!”哼,谁TM在乎那支难看的珠钗,她几番讨要,不过是想证明太子妃宠她而已。

察觉长宁是真的生气了,明蓝也不敢多话,轻手轻脚吩咐丫头将东西收拾起来,就退下了。

——

永宁县,老太太正在愁几个孙子孙女的亲事,黄家现在已经不是普通的商户了。皇上为了提高黄莺的身份,封了黄蜂一个爵位,虽然说只是一个流爵,不能世袭,也没有封地,只有一些永业田,但也足够黄家乐得了。

黄蜂现在是奉天翊卫推诚敏慎伯,四等伯。伯爷子女的婚事就要慎重了。

老大黄达的亲事不用操心,王爷早派人递了信过来,让她去求娶云南方家的女儿。虽说是庶女,但自幼养在老太太身边,处事伶俐,心机手段都不缺,正适合没主意的黄达。

至于刘元,老太太根本就没放在心上。黄达虽说性子憨了些,但又不是傻子,刘元闹这几回,估计黄达早就厌弃了。如今只需派人盯着,日日送避子汤,别在方娘子进门前弄出庶子就成。

然后就是黄豆姐妹了,豆儿的亲事已经有了着落,是白氏娘家那边的门生,黄莺被赐婚秦王之后,那门生的母亲主动来提的。还有黄雀,她的亲事也算是定了,卫锁透过几次话。

这卫锁虽说入过奴籍,但是如今已经被放出去,算是秦王的门人,在外行走,面子很足。老太太左思右想,都觉得是合适的,结了卫锁这门亲,为莺儿也有裨益。

剩下就是黄鹂了,老太太叹气,高不成低不就啊!

鹂儿虽说比不上莺儿,但生得也好,心机也够,为人还伶俐,但可惜就可惜在是庶女。而且她亲娘黄氏名声不好,都在一个县住着,老熟人都知根知底。

如今,她最好是远嫁,可远嫁……老太太蹙眉,外头人她也不识得啊。

房中,黄氏正在忧心,满屋子乱晃,地板都快磨破了。

转头瞄了一眼优哉游哉的女儿,心中惶急,“你怎么这么淡定,听说黄豆、黄雀两个亲事都有着落了,可是你……”

说实话,在得知沈璋身份的一刹,黄氏确实是有些失望的,失望女儿努力了这么多年,一点也没靠近王爷身旁。不过,再一看黄莺的容貌,她也就死心了,鹂儿虽然生得也好,但有绝色在旁边比着,也就平常了。

见黄氏实在是忧心,黄鹂安抚了一句,“阿娘放宽心,女儿不会嫁不好的。”

黄氏怔了怔,“你心里有主意了?”

“嗯!”黄鹂点头,而后胸有成竹,“老太太一定会让我进京给王妃做伴的。”

这话就有意思了,去姐夫家和姐姐做伴,不就是娥皇女英吗?

黄氏不明白,“不,不会吧。”剩下的话她没说出口,这么多年王爷都对黄鹂没兴趣,进了王府也未必能得了眼。

黄鹂呵呵笑,“阿娘且等着吧。”黄鹂虽然不明白今生,黄莺为何能做正妃,但是想来人心是不会变的,祝家大娘子肯定会进京。

算起来,祝家大娘子才是王爷嫡嫡亲的表姐,而且又是那般绝丽品格,老太太得到消息后,肯定会着急。

黄鹂回想了一下,前世,祝家大娘子在容貌风姿上与黄莺不相上下,且她精通琴棋书画,高贵优雅,还算胜黄莺一筹。不过,今生,黄莺比前世出落得更加出色,也不知祝家大娘子能不能比得上了。

比来比去先且不论,她就不信,面对这样一个绝色美人,还与母妃有三分相似,秦王能不动心。

一旦黄莺失宠,黄家也就跟着玩完,最好的法子,就是她进王府帮着固宠,两人服侍总比一人得趣。

这话说起来,有些不害臊,但死都死过一回了,谁还在乎这个,权势才是正道。

——

温泉别院迎来了一位客人,这一片是温泉区,不仅有皇家别宫,勋贵之家也在附近修建别庄,这次过来的是英国公世子夫人。正赶上世子夫人带着女儿在别庄养病,如今病好了,就想过来拜见一下秦王妃。

处在这个位置不可能不交际,黄莺虽然不了解这位世子夫人,但还是请了她进来。

有向氏在,还真是万能好用,京城所有勋贵女眷,她都能如数家珍。

“这位世子夫人是黎川侯厉家的嫡女,与英国公世子夫妻恩爱,育有三个嫡子……”向氏介绍了很多,最终总结一句,“这位厉氏是个妙人。”

这里面还有件趣事,英国公世子人生得俊雅,性子风流多情,对这位嫡妻确实不错,但却一会一个真爱,对许多小妾都一视同仁,珍爱非常。

厉氏刚进入英国公府时,与世子度过一段恩爱日子,谁料,刚怀上孩子,世子就弄进府一个真爱。

当时正受宠,年少气盛的厉氏哪里受得了,当即就打了真爱板子,撵出府去。世子知道后,大闹一场,还说厉氏是毒妇,将他和真爱的故事说得凄婉动人,最后宁可离府也不离弃真爱。

黎川侯权势正隆,厉氏又是嫡长女,受尽宠爱,而且厉氏正怀着孕,这事必须得给厉家一个交待。无奈之下,英国公只好做样子,将世子撵出府去,想着事后做厉氏工作。

这厉氏怒了一场,见了红,孩子差点没,才收拾心境,静心养了起来。

也不知道她想通了什么,半个月后主动找到公婆,说是心里惦记夫婿。但是世子这事做的太寒心,想给他点教训,让他知道外面的女人不可信。

听说儿媳心里还是有儿子的,只是厌恶妾侍,英国公夫妇欢喜不已,纷纷同意厉氏教训儿子。

然后,厉氏就给世子又找了个真爱,最终世子弃了原来的真爱,带着新的真爱回府。

从此以后,厉氏就一心一意拿捏着家中银钱,还有所有真爱的卖身契,在府中过得逍遥无比。

“这厉氏一定是个厉害有手段的主母。”黄莺道。

向氏摇了摇头,“是有手段,但是不厉害。满京城谁不知道,世子夫子最是仁慈,对侍妾最是和善,只有侍妾闹得,没有她下狠手的。偶尔,连世子都觉得愧对嫡妻。”

怎么可能?黄莺震惊了,这样还能过得顺吗?

“为什么不顺?”向氏笑了,“英国公府如今当家的是国公爷,而日后当家的则是小世子,厉氏的长子,跟世子有什么关系呢。他愿意闹,就闹好了,钱掐在厉氏手中,父母向着厉氏,府中下人投靠厉氏,那些真爱所谓的闹,也就是口头出出气,面上扬扬威,等以后懂事了,心里就明白,这个家到底谁才是应该讨好的人。”

想了想,向氏决定借机提醒一下黄莺,就道:“当初,厉氏和世子也是有过一段恩爱日子的,新婚燕尔哪有不腻歪的,只是,郎心易变。”

黄莺笑笑,没说话。

向氏着急,忍不住又说了一句,“王妃,您也应该早生个嫡子傍身。”

见向氏真心为她着想,黄莺想了想,反问道:“夫人觉得英国公世子和王爷有可比性吗?”她笑了笑,继续道,“我和厉氏的情况也不同。无论有没有嫡子,依靠得只能是王爷。”

英国公世子那是废材,所以,厉氏能拿住他,若是换个人试试,她的方法根本就很难实现。

黄莺知道,她身边之人都担心她,见她这么娇纵,和沈璋没大没小,心里都暗自为她着急。

只是这种事,她没法细说,男人的心在你身上时,你就是骑在他脖子上,他也照样乐呵呵。假若他心不在你身上,即便你诚惶诚恐,小心伺候,他也嫌你烦。

黄莺有信心,沈璋不会变心,但世事无常,谁能料到以后呢。如果他注定要变心,那她为何不在他变心之前,活得快乐一点,使劲欺负他,找回些场子。

如向氏所说,花嬷嬷等念叨的,她应该顺着沈璋,贴心温顺,努力做他喜欢的样子。

可鬼知道他喜欢什么样子,他那如晦,大海捞针的心思,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在现代时,看过许多系统攻略帝王的小言,似乎那些帝王的心思都很好猜,可实际上呢,有时候她连自己的心思都摸不透。

前一会还想吃鱼呢,过了一会,就厌恶上了。

感情一事最难琢磨,哪怕你变得跟他心中幻想的人一模一样,他也未必看得上你。

黄莺只知道,她贤淑做大家闺秀状时,沈璋喜欢;她撒谎骗人时,他喜欢;她暴躁打人时,他也喜欢。

所以,推断,沈璋喜欢的只是她这个人,无论她做什么。

既然她什么样子,沈璋都喜欢,她为什么不开心一点恣意一些呢。

而且更重要的一点,黄莺发现,沈璋有点抖M倾向,她越欺负他,他越乐。

黄莺托着下巴开始思考,嗯,要不要搞点皮鞭蜡烛手铐之类的东西呢!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已经写了,亲们有兴趣戳一戳

☆、第77章 抉择

杭州祝家。

石老太太指着儿子儿媳妇大骂,“糊涂啊;糊涂,你们这是要气死我!”

真是儿大不由娘啊,人老了;眼花耳聋,连儿子媳妇也是面上恭敬;背地里阳奉阴违。

祝家老大见母亲捂着心口直喘,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膝行过去,称呼也忘了尊称;亲昵起来;“娘,娘您别吓儿子了。”

石老太太一巴掌拍开他;捂着眼睛淌眼泪;“我没你这个儿子;被你们这么蒙混;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死了,找庆儿去。”庆儿就是罗妃,沈璋的母亲。

“娘……”祝家老大呜呜哭着,头埋在石老太太双膝泪流不止。

媳妇薛氏也跪行过来,“母亲莫急,身体要紧,千万别伤了身子。”做人媳妇的,要比儿子更悲伤,此时薛氏已经双眼红肿,声音哑得快说不出话来了。

“我要这身子还有何用,看你们糟践我孙女吗?”石老太太气不打一处来,随手抄起茶杯像薛氏砸去,“湘儿是你亲生女儿啊,你居然这么祸害她!”

茶杯气势汹汹朝着薛氏扔过来,老太太正在气头上,她可不敢躲,只硬生生受了,额头顿时青紫一块。

见媳妇受了委屈,祝家老大有些心疼,忍不住为薛氏辩驳,“娘,那诚意伯家老二是什么货色,您还不清楚吗,吃喝嫖赌,不成器,如今还弄出去外室子出来。湘儿嫁过去,不是更委屈!”

“你这是怨我了!”石老太太双眼一瞪,“当初是谁非要结这门亲事的,我跟你说过没有,诚意伯家虽然不济,但到底是世袭罔替的爵爷,咱们配不上。而且人家主动求上门来,定是儿孙不济,可你听吗?你听吗?你要是肯听我的,湘儿如今能落到如此地步!”

石老太太气得呼呼喘气,“你这是要气死我啊,我可怜的庆儿过世,你这个做舅舅的非但不照顾外甥,反倒躲得远远的。更是怕丢了诚意伯家这份亲,千方百计巴结人家,若不是你这般纵容,他们敢这么糟践湘儿吗?二公子我是见过的,从前也是乖巧孩子,可你看看你,上赶着巴结,送钱送物,人家怎么可能不看低湘儿。”

“娘……”祝家老大叫了一声,却一句也不敢辩驳。

石老太太真是失望啊,祝家的灵气都跑到娘子身上了,儿孙一个比一个不成器。

明睿落寞时,他们躲得远远的,等人家风光了,他又跑过去摘桃子!

那是皇子龙孙啊,岂是好糊弄的。

本来有她在,明睿也承这份情,定会看顾祝家一二。若祝家是个好的,用心伺候,关系说不得就缓和了。顶着皇子舅舅的名头行事,谁能不给一二分薄面。

如今别看这祝家家大业大,实则如稚童抱金于闹市,谁都能欺两下。

石老太太看着儿子,心里恨铁不成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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