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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太凶猛-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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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让她们都退下。”

等丫头们都出去,沈璋直接就将黄莺压倒了,低喃:“莺儿,莺姐姐,我好想你。”

黄莺推拒不成,到底让他在榻上得逞了一回。

成了亲就不比婚前,有退路,这地方可不兴离婚。虽然黄莺骨子里还是欣赏男女平等自由,但是在经济、地位不平等的条件下,她还是得讨好沈璋。

当然,也能换一种高大上的说话,比如调jiao。

为了能让自己日后的日子顺心,让沈璋时刻爱恋着她,黄莺必须要逐渐改变他的坏脾气,还要让他认识到除了她以外,其他女人都是老虎,见了远远要躲开。

首先第一件事,就是改掉他贪欢这个毛病。

虽然说她也是蛮喜欢的,但是男人太贪欢容易拈花惹草,到时府里弄来些桃红柳绿可就不美了。而且他现在年纪也小,当以养身为要。

男人在床上满足了就会变得特别容易说话,黄莺见他心情很好的样子,就小鸟依人状偎在他怀中,“我给你讲个故事。”

沈璋性感的嗯了一声,将手放在她身上,大腿膝盖顶入她双腿之间蹭了蹭,舒服地哼了哼,才歪着头看她。

黄莺深吸了口气,忍下、身上的躁动,“我听以前的老嬷嬷讲过,说啊,男子娶漂亮媳妇寿命要比妻子难看的男子寿命短,你知道为什么吗?”

“哪个老嬷嬷说的?”沈璋把黄莺往怀里团了团,一边含着她的耳珠一边道,“她说得不对,娶漂亮媳妇,才会更加阴阳调和,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说到这,他突然压低声音,翻身压住黄莺,“莺儿不如我们试试?”他低头一寸寸啃她的肩膀,声音低哑得像是含了沙子,“我翻阅典籍,白日阳气盛,阴阳交合最益身体,不如我们每天都锻炼一番。”

“混蛋——”

作者有话要说:小变态妇科很厉害呢

☆、第68章 朱姣

这样闹了一场;连晚膳都没用。

黄莺都有些饿了;她推推身上的沈璋,“睿睿;我饿了。”

闻言,沈璋目光一黯;劲腰挺了挺;伏在她耳边吹气;“馋猫,不是给你吃着呢吗;难道想榨干我不成。”

黄莺心里羞愤欲绝,但是身体却是控制不住的轻颤;想了花嬷嬷的教授,黄莺一狠心;双腿盘了上去,手在他后腰腰眼处,接连刺激。

果然没一会,沈璋就结束了。

他似乎是被这样新奇的感受惊住了,环着她一直撒娇,“莺儿,这样真好,以后你配合着,我们多试几个姿势好不好。”

“不好。”黄莺扭头。

沈璋缠她,“都说了这是双、修之道,是天地本源,万物生息之道,莺儿怎么还总是害羞。”

“呵呵。”黄莺转过头,伸手捏了他胸前粉点一下,感受着他身体的轻颤,挑眉看他,“这么信奉道家啊,道家还说七日一泄呢,以后我们每隔七日来一回,直至你弱冠。”

沈璋一僵,晴天霹雳有木有!

“不行。”沈璋一口拒绝。

黄莺定定地看着他不说话,过了好一会,眼眸突然湿润。

沈璋心疼了,赶紧一下一下亲她的羽睫,“别哭,别哭。”

“你凶我。”黄莺想起现代的经典吵架词。

“对不起。”沈璋脑袋埋在她颈项,“莺儿想干什么都行,我都可纵你,但此事万万不能依。”

“那五日吧。”黄莺讨价。

“三日。”

“五日。”

“三日!”

“你欺负我!”

“莺姐姐……”沈璋妥协。

取得初步胜利,黄莺美滋滋地泡在浴池中,沈璋黏在她身上。他现在已经变成连体婴了,恨不得与她寸步不离。

“出来吧。”泡了一会,沈璋就把人抱出来。

黄莺拍打着水花,“我还没泡完呢。”

“不能泡了。”沈璋啃了她娇俏的鼻头一下,又顶了顶额头,“你还没用膳呢,泡时间长了不好。”

“沈嬷嬷。”黄莺给他起了个外号,这才刚刚成亲,他就已经进化成家庭妇男,成日唠叨。

听见这样一个外号,沈璋不气反笑,低头在她胸上啃了一下,沈嬷嬷又如何,只要她能平安无事。

两人用午膳,然后出去散步消食。手牵着手,仿佛就能这样走到天荒地老。

“明日要去东宫拜见太子妃。”黄莺握了握沈璋的手,有些紧张。

“别怕。”沈璋安慰他,“太子妃性格柔和,不会为难你的。”

“晋王妃也要去吗?”这是黄莺第一次单独和妯娌相处,难免紧张,虽然她不觉得自己出身低下,但外人若是因为她而看低沈璋怎么办。

“小傻瓜。”沈璋点了她额头一下,“你是秦王妃,怕什么,有我在什么也不用怕,谁要是欺负你,你就欺负回去,我给你顶着。”他要他的莺儿,无所畏惧,欢快肆意。

“那你……”

“放心!”

秦王府很美,两个一个地方一个地方逛过去。

王府很大,又刚落了雪,没来得及收拾,看着白茫茫一片。

黄莺一袭红衣,白中一点红,很是惹眼。朱姣几乎是立刻就看见了她,她抿抿唇,看了眼身边的木琴,突然开口,“我要去赌一把,你去吗?”

木琴的回答是转身就走,离她远远的。

没想到木琴这么不够意思,朱姣气得直跺脚,喊她,“那你就守着你的冷屋过去吧。”才不过一个中午,庞吉那帮人态度就变了,将她们从温暖的房间移到冷冰冰的下人房,别说是炭了,屋里连炕都没有,就是冷冰冰的两张床。

富贵堆里养出的朱姣哪里受过这个,没一会花瓣般的樱唇就青紫了。

她知道现在时机不对,秦王新婚,正是甜蜜时候。但她真的忍不下去了,这样的房间住几日,粗茶淡饭吃几顿,她人就废了。而且危险藏机遇,她也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的。

刚新婚,虽然燕尔,但是新媳妇难免矜持,王妃肯定不会当着王爷的面处理她,而且她又是贵妃送来的人,面子上总要过得去。更重要的是,朱姣她生得平常,这样的人不惹眼,王妃也肯定乐意放过她,博个宽宥的名声。

只要她能到王妃身边伺候,那就进可攻秦王,退可守王妃,赢得她的信任。

朱姣捏了捏手腕上的笤帚,又看了眼高高亭子,和地上的厚雪,算计着。这一摔下去肯定会受伤,但她别无选择。

朱姣眼中划过一抹狠戾,爬上亭子边上的围栏,狠狠摔了下去,“啊……”

尖叫声惊起一群鸟雀。

黄莺被这突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懵了会神。

回神之时,正对上沈璋担忧的目光。

“别怕!”脑袋突然被按住压在怀中,黄莺几乎能感受到胸膛之上那细微的颤抖。

“怎么了,谁在叫?”黄莺问。

“没事。”沈璋亲了亲她的额头,温声道,“不过是个小丫头脚滑了而已。”

跟在身后的庞吉和赵嬷嬷自然知道是什么人,庞吉暗恨,这个朱姣果真是不安分的,当初就应该再狠一点,让她什么心思也不敢生。

看着远处摔落的身影,赵嬷嬷眸光复杂,这位倒真是个狠心的。

赵嬷嬷是见惯宫里暗处的刀光剑影的,知道此刻极为凶险,朱姣摔在王妃面前,于情于理,王妃都应该派人诊治。她是贵妃的人,不敢怠慢,可若是留在身边,就是放条毒蛇在身旁。

如若是置之不理,根本又说不过去,王爷还在这呢,王妃若是问都不问,就显得她无能。问过之后处理不好,就显得她心狠,总之,一箭三雕。

真是好计谋啊!

赵嬷嬷心里记住了这个朱姣,心里盘算着要如此破这一劫。

“摔倒了?”黄莺不知是朱姣,只以为是某个扫雪的丫头摔了,这天寒地冻的,摔一下即便没骨折,也要青紫一片。

黄莺有些不忍,“过去看看。”

沈璋将她卷在怀里,语气不悦,“看什么,自己受了惊吓不知道,走,先回去。”

沈璋紧紧抱着黄莺,不让她乱看,一路上没停话地安慰她,就怕她吓到,手都没离开过她脑门。

赵嬷嬷一路愣愣跟着回到知秋院,只觉得脑袋不够用了,这狡诈阴毒,一箭三雕的毒计居然就这么简单破了!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赵嬷嬷看了沈璋一眼,神色复杂。

唉,这后院之中,再完美,天衣无缝的计谋都敌不过男人的偏心。

沈璋似乎是十分担心黄莺被吓到,刚刚她惊呆那瞬间,沈璋心都快蹦出来了。他心中有结,知晓他们都是再世之人,最怕惊吓,万一惊扰了魂魄,沈璋几乎是不敢想。

黄莺觉得沈璋太小题大做了,又是沐浴,又是念安魂经,不就是吓了一下,哪里用得着。

不过,他这样紧张,黄莺心里还是很受用的。没一会,就在安魂经中睡着了。

沈璋给她盖好被子,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才轻手轻脚出门。

见了庞吉,语气不善,“那贱婢呢。”连名字都不想叫了。

刚刚王爷火急火燎,又是焚香又是念经的,庞吉心都跟着提起来了,哪里还顾得上朱姣。

可怜朱姣扭伤了脚,不能动,在雪地里趴了将近一个时辰。

听了庞吉的话,沈璋冷笑,“真是便宜她了。”

便宜?庞吉赵嬷嬷等人心上打了个哆嗦。

接着只听沈璋淡淡道,“将她交给卫锁。”然后看向屋里的几个管事头目,“你们也跟去看看,多带点人,记住了,以后若是再敢惊扰了王妃就是那般下场。”

庞吉和几个嬷嬷丫头带着人过去时,是提着心,等回来时,是腿脚软,脸色煞白。几个嬷嬷还能忍,其他行绿的几个丫头,见识少,扒着柱子哇哇吐,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绿云、绿霞等见沈璋英俊,稍稍动过心思的丫头,瞬间全死了心。只要一想到沈璋,神色顿时一片畏惧。

庞吉虽然面色比众人好一些,但心里却是翻腾不已,那一下下施展在朱姣身上的手段,就像是落在他身上。

想到临去时,王爷的目光,庞吉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抓着田武的手青筋毕露,“木琴呢,木琴在哪?”这个丫头可不能再出事了,否则他小命不保!

黄莺可能确实是惊住了,足足睡了一下午。刚睁开眼睛,绿意就端着茶碗过来,里面泡着红红的枸杞。

黄莺一杯水下去,才稍稍精神了些,“再倒一杯来。”口中还觉干渴。

花嬷嬷在一边,轻声道:“王妃不然喝点银耳汤吧,一会要用晚膳了。”

“也好。”黄莺点点头,靠在绿云送来的迎枕上,打量着屋内的几人,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绿意还好,像是绿云等脸色都白得很,走路甚至有些腿软。

见黄莺盯着绿云走路,花嬷嬷瞪了绿云一眼,低声道,“出去看看银耳汤送来没有。”不识抬举的东西,做出那样一副虚弱状,难道是想在王妃面前给王爷上眼药吗?

她活得不耐烦了,别人可没活够呢。都说了不能惊扰王妃,她居然还敢生这等心思。

被花嬷嬷撵了出去,绿云神色有些委屈,绿霞上前低声嗔了她一句,“你怎么回事,不要命了吗?”

绿云低垂了头,不说话。

绿霞恨铁不成钢地使劲点了她脑袋一下,没一会花嬷嬷出来了,看见绿云,语气冷漠,“一会你就报病吧。”

暗藏的意思是要将绿云换出去。

绿霞大惊,急忙扯绿云的袖子,“快,快跪下,给嬷嬷求情。”

绿云执拗地甩开绿霞,冷眼瞪着花嬷嬷,挑衅,“知道御马监史太监吗?那是我哥哥,嫡亲的哥哥。”

御马监?花嬷嬷心口一窒,被绿云这猖狂样子气得喘不上来气。

“你给我滚,快滚,我不想看见你。”花嬷嬷指着门口。

“哼。”绿云一甩头,走了,她还不想在这待了呢,明日就给哥哥送信,她要回宫,不要在这阴森森的秦王府待了。

绿云走了之后,花嬷嬷瞪着绿霞,语气不好,“你给我过来。”

到了耳房,花嬷嬷坐在椅子上,盯着绿霞,“你要是还想在王妃身边,就乖乖交待,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绿霞噗通跪在地上,身体颤抖,“嬷嬷,求您宽恕绿霞,绿云本名史云,是御马监掌印太监的嫡亲妹子。”

“她怎么会到了王府,娘娘不知道吗?”这娘娘指的是贤妃。

“知道。”绿霞又磕了个头,解释道,“绿云兄妹年少入宫吃了很多苦,如今史太监掌了御马监,就想让妹子出宫,过好日子,不想再伺候人,所以求了贤妃娘娘。”

“原来如此。”花嬷嬷点了点头,贤妃这是卖了史太监一个恩情,如此,王府也没留着她的必要,索性送出去吧。

谁料,绿霞还跪在地上,头埋得低低的。

花嬷嬷脸色一变,这里面还有事。

绿霞哆嗦了一下,在花嬷嬷的盯视中,说道:“史家是罪臣,不能脱奴籍。”

花嬷嬷身体一僵,难怪贤妃先前没有言明,这是想让绿云做妾侍吗?不对,花嬷嬷摇了摇头,贤妃不会伸手王府中事的,估计也就是给个机会。

史直想让妹子进王府,是想要投靠秦王吗?

可满宫里面的人都知道他是贵妃那边的人啊,这是想三心二意!

花嬷嬷这脑子后宅搞搞手段还行,遇见这等事,就不够用了。但她也算是机灵,知道到现在,这事已经不能算内宅之事了,得报给王爷。

花嬷嬷将此事透给庞吉,庞吉倒是光混,直接道:“这事还不简单,随便给她安排个事,调离王妃不就成了。至于她自己的想法,让她折腾吧,找人看着点就是。”

花嬷嬷心领神会,这意思是王爷知道这事。

——

黄莺醒了之后,没看见沈璋,“王爷呢?”

顾嬷嬷近前,一边帮她整理外衫,一边道,“去外院了,长史吴大人过来了。”沈璋封秦王之后,吴邕就成了他的长史。

“哦。”黄莺点点头,“那先暂缓摆膳吧,等王爷回来。”

顾嬷嬷整理外衫的手一顿,而后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到外间,赵嬷嬷就迎了上来。她二人也是伺候过祝妃的,今上最宠爱祝妃那会,与大臣议事都要许久,不许人打扰。

而今,王妃实在太依赖王爷了,说不得王爷就要在外院和吴大人一块用膳。

虽是这么想,但是王妃吩咐了,她们也不好直说,只等着王妃自己回转过来。

谁料没一会,秦王就回来了,陪着王妃一块用膳。

众人面上虽没有什么,心里却是愈加敬重王妃了,如此看来,王爷对王妃不是一般的敬重啊。

晚膳,黄莺简单用了碗山药粥,吃了点清淡的蔬菜就放下了筷子。沈璋倒是吃得很多,他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和黄莺在一块食欲又分外的好,每餐都要三碗饭打底。

吃饱了饭,两人一块去书房,站着练字消化。

黄莺站在一旁给他研磨,看他笔走龙蛇。

突然,沈璋开口,“知道吴邕过来有何事吗?

黄莺一怔,不明所以地看他,这是让她插手政务吗?

她记得沈璋一向霸道,喜欢一人独揽大权,下头人对他都畏惧不已。

“说啊。”沈璋用毛笔在她下巴画了一缕胡子。

黄莺放松了,嗔他一句,“别闹。”

沈璋收回笔,一边练字一边道,“吴邕这次过来是为了翰林院侍讲学士的人选,我跟父皇说,要读书。”

“读书?”黄莺呆了,沈璋还用读书吗,她有点摸不着头脑了,他现在不是应该抓紧时间入朝听政吗?

沈璋给她解释,“如今太子和晋王斗得厉害,我这个时候入朝听政,既惹眼,又插手不上,弊大于利。”

“而且还不仅于此。”沈璋给她一点一点解释,“我离京多年,对外宣称是身体不好,和父皇一样在外养病。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知道我在外是避难。如此,哪里还有什么好先生,那些科举出来的重臣,一个个清傲得很,骨子里定会瞧我不起。”

沈璋顿了顿,继续道:“政事,我若是处理好了,太子和晋王就会认为我心机深沉,开始防备;若是处理不好,但就失了臣心,落一个无能的名声,总之,两面不讨好。”

黄莺现在是完全处于惊骇之后,她惊得不是沈璋入朝听政居然有这么多危险,而是他居然跟她说这个。

不是不允许女子参政吗?他不是霸道自负吗?

这画风好像有点不对!

“小傻瓜。”沈璋又在她脸上画了一瞥胡子,声音温柔,“你我夫妻一体,我的事就是你的事,难道你不想管我?”他又委屈了。

“不是,不是。”黄莺心疼,连脸上墨迹都顾不上了,抓着他的手,郑重:“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沈璋丢了笔,按着她的脑袋,直接吻住。

这一世,我要你站在我旁边,我的就是你的。不会再像前世那般,什么都不知道,随便一个人都能骗你。

他不光要自己保护她,也要给她武器、人才,让她能够保护自己!

世间,男子害怕女子□□,只有沈璋是亲自把这个权力送到黄莺手中。因为他怕,连自己都不敢完全信任,怕会伤了他,所以把武器给她。

作者有话要说:会不会太腻歪了,哎呦,我都不行了!

谢谢亲的地雷,么么!

取悦自己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11…04 16:26:16

☆、第69章 东宫

第二日要去拜见太子妃,因为晋王妃也要去东宫;所以黄莺不用起太早过去;辰时过半才启程。

不同于入宫;贤妃算是熟人;对她也好。这次;黄莺很有些紧张;太子妃、晋王妃、还有临安公主、长公主以及长宁县主;都是贵女,黄莺心中多少有些忐忑。

进了东宫,先去拜见太子,然后太子带着弟弟们去书房;黄莺则是和太子妃等人在一块。

临安公主同前世一般,对待黄莺很是友好,甫一见面就拉着黄莺的手,连声赞叹,“啧啧,这模样,连我都要看醉了。”

一旁的长宁县主吃醋,一副小女儿娇态,“大姐姐真是喜新忘旧,八嫂嫂来了,您就不要我这个妹妹了。”

“要要要,大姐不要,大嫂要。”太子妃说着将长宁搂在怀里,疼爱不已的模样。

黄莺看过去,借机打量长宁,发现不过就是娇憨的小姑娘而已,爱撒娇,爱吃醋,生得白白嫩嫩的,像是一只小包子。无论怎么看,黄莺也无法将她当成情敌。

殿内这般放松,太子妃等包括楚王妃、宁王妃都非常柔和友好,举止一片落落大方,没有一点排斥,或者看低她的意思。跟黄莺之前想象的冷落,盘问她家世,一点都不同。

黄莺不禁有些羞愧,越发觉得自己小心眼了。

对付陈贵妃这等心思诡异狠毒的,她不怕。如众女这般姿态优雅,谈笑风雅的,黄莺反倒有些自惭形秽了。

居移气,养移体。有些时候,黄莺不得不承认,气度这东西不是一朝一夕能学会的。

不过没关系,只要浸染几年,她也会同她们一般。

女人们聚在一起说八卦,这是天性,饶是天底下最贵的一群人也不例外。

黄莺初来乍到,不知晓京城这些事,就静静地听她们说,偶尔附和几声倒也自有乐趣。

说着说着,不知怎么就说道新妇上头了。

三个王妃都是新媳妇,不好接口,就听其他人说。

长宁县主不愧是被众人如珠如宝宠着的天之骄女,身上非但没有一丝骄横之气,而且行事气度非凡。不仅如此,还能撒娇,会说话,饶是黄莺对她心有芥蒂,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个讨人喜欢的姑娘。

长宁县主绘声绘色,“新妇新婚第一日都要拜舅姑,广乐伯夫人虽然是出了名的小抠但是也不能不给儿媳妇见面礼啊,而且这儿媳妇出身不凡,给的东西还不能太差了,不然不是让人看笑话嘛,这可怎么办呢?”长宁县主卖了个关子,眨着一双滴溜溜的眼睛扫着众人,“诸位嫂子说说,广乐伯夫人是怎么办的?”

大家摇了摇头,猜不出来。

长宁县主嘿嘿一乐,圆圆的脸上还带着婴儿肥,一笑就露出两个酒窝特别可爱,“这广乐伯夫人就想出个办法,先给东西,然后借由新媳妇年轻不懂事,她代为保管再给要回来。”

临安惊讶了,“想不到这世上竟有如此抠门之人。”

太子妃也笑不自禁,一边点着长宁县主的额头一边道,“你个小坏蛋,就编排人家吧。”

长宁笑嘻嘻趴到太子妃怀里撒娇,“太子妃嫂嫂,人家舅姑要给新妇礼物,您作为长嫂也不能小气啊,我也借借光挑一件。”

“长宁。”长公主不悦叫了她一声。

“姑姑不妨。”太子妃道,“我就喜欢宁儿这样。”

摸了摸长宁柔嫩的脸颊,太子妃看向几位新妇,“今个,嫂子也送你们礼物,喜欢什么,自己挑。”说着吩咐宫女去取。

“多谢长嫂。”三人拜谢。

不一会,鱼贯而入一群宫女,每人手上托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三两件首饰,每一件都珍贵精巧。

饶是许氏这自负家世的都有些怔愣,这么多好东西,她还是第一次见。

再面对太子妃时,许氏不免谨慎了些,收敛了傲气。她挑了一件珍珠发钗,然后向太子妃道谢。

然后是成氏,她挑了一件红宝石额饰,十分精巧漂亮。

轮到黄莺了,第一次见到这么多贵重首饰,她很是紧张,就像是进了博物馆一般,每一件都价值连城。她不是生了贪婪羡艳之心,只是单纯的欣赏。

虽然黄家也是大富之家,她见过许多好东西,但是跟皇家比还是差远了。沈璋也给她准备了许多贵重首饰做嫁妆,可是她根本没时间看。

挑什么好呢?众人的视线都落在黄莺身上,她心里盘算着,若是选亮闪闪的金饰肯定会被人说低俗。而珍珠等又太贵重了,她也不好跟许氏、成氏重复。

想来想去,黄莺最后挑了一件黄色透着淡淡红色的鲤鱼珐琅步摇。

珐琅在古代算是名贵之物,但对于勋贵人家还算不得什么,黄莺觉得自己选得还不错。

她这样谨慎小心,结果还是出了问题。

见她拿了鲤鱼步摇,长宁县主突然失落地倒在太子妃怀中,呜呜假哭,“我的步摇……呜呜……”

一时间,黄莺拿也不是,放也不是。

临安看出黄莺的局促,解围道:“阿莺别理她,她相中这鲤鱼步摇很久了,太子妃一直没许。如今又被你选去了,说明这步摇与她没缘。”

黄莺笑了笑,突然走到长宁身前,“君子不夺人所爱,既然长宁妹妹喜欢,那就给嫂子个机会,成人之美。”

“八嫂真的要让给我。”长宁很惊讶。

黄莺点点头,然后将步摇放到长宁手中。

见太子妃和长宁都露出惊讶之色,许氏有些不解,而后细细打量那只鲤鱼步摇,才顿时恍然大悟,想不到那样不起眼的一件步摇居然是边大师的作品。

烧蓝工艺很是难得,颜色多为蓝绿二色,像是黄、红、紫等极为罕见,这世间只有少许几人能烧出这三种颜色。而边大师这件鲤鱼步摇更妙的是,红黄二色相间,成一幅水墨山水,简直就是绝品了。

许氏自问,如果她发现这只步摇,是不会让人的。

这只步摇已经超越它本身具有的价值,不仅是一件首饰,而是代表一种工艺,一种追求。就像是王右军的字帖,吴道子的画作。

想不到这黄莺倒是个心宽高洁的,许氏看黄莺的目光暖了几分。

而就在这时,成氏看了黄莺一眼,突然开口:“嫂嫂不会不知道这是边大师的作品吧。”

此话一出,屋内顿时一静。

黄莺沉默,她确实不知道边大师是谁。

长宁解围,“哇,那八嫂运气也太好了,福星高照呢,其实我也不太懂边大师,只是单纯觉得这只步摇好看。”

尴尬气氛在长宁的打岔下很快过去了,但是不知怎么,黄莺突然觉得自己被排斥在外了。其他人都凑到一块聊边大师,聊步摇的精致,只有她不知道,一句话也插不上。

偶尔临安给她递话,因为不懂,她也不敢乱说,只能微笑。

渐渐的,她就变成了一个局外人。

虽然其他人待她如往常一般热情,但是显然,遇到高端的问题就不跟她讨论,跟她一块只能说说没营养的八卦。

不是她们有意冷落她,而是跟她确实没话说。

此刻,黄莺突然理解那些飞上枝头的麻雀,还有现代的爆发户,这种脱离了原有的群体,但又不被新群体接受的尴尬。

如果想不开,心思又敏感,真的很容易心态失衡,走入另一个极端。变得讨好高层次,鄙视看不起原来的群体。

似乎是看黄莺太孤单了,临安想新起个话题,但又怕黄莺不知道,就先看了她一眼。黄莺刚要点头,成氏突然揽住临安的胳膊,道了一句,“她肯定不知道的。”

不过淡淡的一句,尽显鄙视。

高超的排挤人不是恶言恶语,而是叫你自己脸红,羞惭,日渐自卑。

在心里上碾压,在精神上打压。

如果黄莺没有这几世经历,可能真的就心态失衡了。但是可惜,她是黄莺,见过电视、飞机、人类登上月球,还死过两次的黄莺。

靠,姐就不懂了,怎么滴!

你们不是也不懂空气分子,火箭大炮吗,哼,土豹子!

没有众人想象中的忐忑局促,低头,越来越胆小,尽量缩小自己。黄莺反倒越来越放松了,还给自己倒了杯茶,自得其乐。

太子妃看了她几眼,心中赞叹,不错,是个大气的。

成氏咬了咬牙根,低头做老实状。

她比不过许氏就算了,如今还要被这商女压一头,真是不甘心啊!

很快就到了中午,太子不可能让几个弟弟饿着肚子离开,就留了饭。

听说能在这吃饭,长宁开心极了,“大嫂这的厨子做考鸭子做正宗了,今天终于能一饱口福了。”她眯着小眼睛一副馋样。

太子妃点了点她的鼻头,笑道:“就知道你爱吃,今个啊,好几个你爱吃的菜呢。”

“嘻嘻嘻。”长宁笑得好开心。

长公主无奈,看着太子妃,“你就宠着她吧,瞧把她纵的。”

“我不宠她还能宠谁呢。”太子妃神态有些落寞。

闻言,众人神色一变,都不说话了。

太子身体不好,跟太子妃这么多年,只有一儿一女,女儿跟长宁同岁,还生的有几分像。所以,两个小姑娘从小玩在一起,感情非常好。

谁料十岁那年,女儿突然掉到河里,长宁为了救她也跟着落了水。不过十岁的小姑娘,却是拼命救人,结果人是救出来了,但却没救活。长宁也因此高烧不退,差点烧坏脑子。

想到女儿,太子妃伤感之余,目光微有恨意,扫了许氏好几眼。

许氏掐着手,勉强镇定,想起她那个心狠手辣的婆母,心中又是一阵无力。

这之后,太子妃突然对黄莺热络起来,许氏成氏都要退后一射之地,不是单纯表面上的热情,黄莺能感觉得出来,太子妃是真心的。

看着无论是冷落还是热情都不卑不亢、大大方方的黄莺,太子妃心里是真的生出几分喜爱。这世间有人生在富贵堆,容貌美丽,举止高雅,却长着一颗黑心。而有人出身低,没见过世面,却宽和大气,风度卓然。

用完午膳,喝了茶,众人就告辞了。太子妃也有事情要忙呢,不能一直闹她。

见长宁也要走,太子妃有些不舍,“宁儿不留下吗?”

“嘻嘻。”长宁撒娇,“我当然想留下,不过宁儿想去秦王府,我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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