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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太凶猛-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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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沈璋皱眉,将怀里不老实的人儿抱紧。足尖轻点,飞身而起,向静心居奔去。
作者有话要说:求评,看我萌萌的小眼神
为了娶到莺姐姐,小变态真的是好努力,好努力
☆、第53章 醉酒(二)
“呀;飞了!”
黄莺迷迷糊糊感觉身轻如燕;脚下地面飞速略过;更妙的是她还没使劲;这可不就是飞了。
她咯咯咯笑了起来,笑声轻灵;宛如蜻蜓点过湖水,在沈璋心里荡起一波又一波的涟漪。
自打上次看过萤火虫之后,沈璋就敏锐的发现;黄莺在躲着她。
这个发现令沈璋很是郁卒,本来以为两人的关系有所进展;没想到她还在躲着他。
沈璋寻了好几次机会,都被她轻巧躲过。这次实在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不趁着她酒醉将人抱走;待她清醒时,灵巧得堪比小猫,根本逮不住。
黄莺喝醉了酒,脑袋迷迷糊糊的,意识还在,反应却慢了好几拍。缺席了平日里的算计考虑,全剩下娇憨本能。
“老实点。”沈璋皱眉,在黄莺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在怀里动来动去,掉下去怎么办?
呜呜,被打了,醉意里一分疼痛也放大成五分。黄莺睁着一双雾蒙蒙的眼睛瞪着沈璋,与其说瞪,倒不如说撒娇控诉。
那样一双笼雾含情的眼眸,因为醉意,眼尾发红,眸中仿佛拢了一汪醇酒。沈璋喉结滚动,醇酒诱人,比最最醇香的女儿红还要吸引她。
偏偏怀里的人儿还不自知,醉酒的人儿展露本心,娇气得厉害。
这样瞪着沈璋半天,都不见他来哄人,黄莺越发的娇气委屈了。
心里面委屈,想让人哄,偏偏还不说。
她咬着手指瞪人,沈璋一眼望过去,入眼的就是红的唇,白的指,樱桃滴露,嫩笋勾人。看得让人恨不得将她连皮带骨都吃进去,这样还不过瘾,要细细品尝,每一寸每一分深深探入,都吞入腹中。
真是要命!沈璋恨恨地瞪了她一眼。
又被瞪了,呜呜呜,黄莺越发地委屈了,手指从口中拿出来,还带着香甜津液,直接掐住沈璋的双颊。
那湿柔软糯的指腹一碰到脸颊,沈璋心头顿时燥热起来,下腹紧绷。只要一想到那手指是从她口中拿出,沈璋就恨不得将手指吞下去。
吞下去,吞下去,都吞下去。
反应慢了好几拍的人儿哪里知晓抱着她的沈璋即将狼变,她心里还委屈着呢。
手指用力拧他脸颊,可沈璋刀削般的面容哪里有肉,*地根本拧不动。
她双手上去,与其说是掐,还不如说是捧。
黄莺还气哼哼,“说,为何打我,还瞪人!”说着她伸出手指去戳他眼睛,看样子是想抠出来。
沈璋吓了一跳,瞬间后仰躲避,同时双手掐着她的腰往前挪。
黄莺够不着了,呜呜呜,她的琉璃珠没了。
“不许躲。”她生气了。声音还含着怒,不过可惜,因为醉酒,声音里非但没有一丝凌厉之气,反倒浸满了蜜,甜滋滋勾人。
这声音,对沈璋而言无异于顶级春、药。
他反复运转心法,才勉强压体内火焰,一路跌跌撞撞,勉强将黄莺带进卧房。
黄莺平日里修习养身功夫,一举一动都充满着女子最原始天然的娇憨妩媚,再加上她这张鬼斧神工的美颜,明明做出最纯真的动作,也勾人心魄。
清醒时,她知道克制,平日行事,务必端庄大气。
可这醉酒时,就现本性了,黏人缠人,又娇气,又妩媚。
随随便便的一个动作,都是美人们孜孜以求的至美仪态。
动静皆好,一颦一笑,动人至极。
她身上明明有着女子身上最原始的诱惑,最美丽的姿态,偏偏还要压抑。
沈璋傻呆呆地看着在床上扭成麻花的黄莺。
这般情态痴缠,两世一来,他还是第一次有幸目睹。
前世她恨他怨他,见面不是冷脸就是默然,而今生,她只知躲着他。
两人明明是最亲密的人儿,做了一世夫妻,他竟不知她还有这样一面。
醉酒的黄莺感观出奇敏锐,有一种小动物最本真的直觉。
她感觉到他似乎喜欢她这样,那样。
嘿嘿嘿,她在心里偷笑,有办法拿到琉璃珠了。
她扬起精致的小脸蛋看他,双臂这撑着后面的床,身体托起,“睿睿。”她叫,“你来。”她又伸出小舌尖。
感觉他突然急促的呼吸,黄莺咯咯咯又笑了开来。
眼前的黄莺像是勾魂的女妖,几乎将要他的魂给吸了去。
在她面前,他就如手无寸铁的孩童,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这是她逼他的!
沈璋红了眼,覆了上去,一把将黄莺的手高举压住,俯、身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一下。
黄莺眼睁睁看着琉璃珠贴上来凑近,然后又往上去了,急得快哭了,忙忙伸出粉嫩的小舌尖,“这里,这里,亲这里。”这样她才能看见琉璃珠。
这般香、艳的邀请,沈璋哪有不受之理。顺着她额头,到眼睫,到鼻尖,再到粉唇,然后一下勾住她的香舌,探进去,如狂风暴雨一般扫荡。
黄莺刚开始有些懵,后来发现他用力缠着她的舌,心里气,不甘示弱地回缠。
沈璋身体僵了一下,然后就是愈加席卷,含着舌尖,不放过她口中每一处。
黄莺醉了酒,本来就热,还被他压得死死的。于是不耐烦的踢了踢,伸手扯自己的衣襟。
沈璋目光不经意地下移,顿时傻了眼。夏衫轻、薄,黄莺又用了力,衣襟全被扯开了,露出修长脖颈,以及一大片白嫩的胸膛,紫色的兜衣包裹着高高鼓起的弧度。
沈璋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扯下碍事的兜衣,低头覆了上去——
一夜旖旎。
天光刚刚放亮,黄莺就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神智还有些僵。
结果目光一转,就对上一双布满血丝的双眼,身上仿佛被泼了冷水,又过电似的咝咝直颤,她这算是彻底清醒了。
“你——”她发出一个声音,就感觉身上不对。
似乎……好像……没穿衣服!!!
她掀开被子要看,却被沈璋一把按住。正当她发懵的时候,沈璋突然起身,从下面掀起了被子,捉住她一只脚放到腿上。
这是要干什么?
黄莺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人,沈璋面色发黑,瞪了她一眼之后,脑袋就趴了下去。
黄莺正要起身看他在干什么,紧接着脚上一痛。
呜呜呜——她被咬了。
这会黄莺还有些控制不住情绪,眼睫湿润,泪水顺着眼尾就淌了下来,“你咬我!”她控诉。
居然还敢倒打一耙,沈璋恨极,都有些不敢回忆,昨晚若不是他躲得快,命根子就要被她废了!
本来一切进行地顺利,娇弱的小人顺心顺意,怎么摆弄怎么是。结果关键时刻,他正要入巷,她不知怎么,突然反了性,一脚踹过去,狠狠一脚!
在沈璋越来越寒的目光中,黄莺打了个哆嗦,不知怎么,突然就想起昨夜发生的一切。
“嘻嘻嘻。”她捂着嘴笑,“你咬了我的脚。”
瞧瞧,这话多坏啊!我踹完你命根子,然后,你又咬了脚。
沈璋一怔,而后目光冷了起来,捉住她的小脚在手中把玩,“不是这只!”
黄莺的脚十分小巧,沈璋握在掌心,竟不及他手掌大。十根晶莹玉润的脚指修长白皙,冰肌玉骨般,仿佛沾露的白玉兰,让人心醉,又忍不住凌、虐。
黄莺见沈璋望着自己的脚丫发呆,不知怎么脑袋一抽,突然抬起脚,啪地一声踹在他脸上。
白玉般的小脚丫衬着青黑的脸色,竟是异常好看。
脑抽了一会,黄莺很快恢复正常,赶忙裹着被子坐起来安慰他。
摸摸头发,拍拍脸蛋,然后歪着头眨巴着水漾的大眼睛卖萌,“你生气了吗?”
呵呵!
装,真会装啊!
沈璋心里一波又一波地冷笑,将黄莺的低劣手段鄙视到尘埃,但……他还是上当了!
他瞥过头,微微嘟起嘴角似乎带着一丝委屈。
黄莺不动声色,悄悄抬了屁股,感觉身体没有什么疼痛感,顿时在心底松了口气。
很好,还是完整的一只人儿!
至于脱光光,便宜被占,黄莺已经没什么反应了。这种事习惯就好了,反正她也没什么损失。
暗自检查完自身,黄莺视线又回到沈璋身上,结果发现他还有心情委屈,顿时就放心了。
没生气,没变态就好,至于委屈……那就委屈去吧。
黄莺推了推沈璋,“你出去,我要穿衣服,得赶紧回去,被人看见就糟了。”晚上的事,她记忆有些断片,并不记得是怎么跟沈璋搞到一块的。
但她不是傻子,心里隐隐约约有数,绿意大概可能是沈璋的人。
现在追究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反正她被算计也不是一回两回的了。
沈璋神色一紧,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他不明白,为了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她仍旧不肯承认两人的关系。
沈璋努力压下胸腔的恶气,不住安慰自己,这样也好,等父皇的旨意下来再向她提亲,省得毁了她的清誉。
他沉下眉眼,态度平复下来,大手探到被子里。
正坐着的黄莺身体突然一僵,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太过分了!我们还没成亲呢。”
沈璋垂下眼帘,淡淡好,“那好,我立刻就去提亲。”
“别——”
嘿嘿嘿,黄莺露出讨好的笑,嫩滑的脸蛋往他脸上贴,“我知道睿睿最守信了,你不会食言而肥对不对?”
沈璋不说话。
黄莺心上忐忑,对他是各种讨好,直到沈璋满意了,便宜占够了,收回濡湿的手指。目光在她潮红的脸蛋上流连半晌,才点了他那颗矜贵的头颅。
“当然,我不会失信莺姐姐的。”
说完,他将濡湿的手指放入了口中。
啊啊啊——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中国好作者,有木有!
亲们的留言就是我的鸡血,来吧!
☆、第54章 八殿下
寿宴当天;县老家的两位公子一回来;就遭到了厉氏地盘问,“怎么样?怎么样;可见到了那位祝公子?”
大公子老老实实回答:“他没出现。”
厉氏皱了皱眉,目光凌厉地扫过大公子,语气疑惑:“没出现?”
“嗯。”二公子也说话了;“姨娘;大哥没说谎;祝公子确实没出现。”
“怎么可能?”厉氏皱了皱眉;“你们先下去吧。”她烦躁地挥了挥手。
等晚上刘大人回来;厉氏第一时间将他拉到房中,“那个祝公子居然没去祝老太太的寿筵。”
刘大人揉了揉鼓胀的太阳穴,不在意道:“这有什么,可能他私下里早就拜过寿了。”
“也对。”厉氏点了点头,而后又道,“我跟你说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
“再等等。”刘大人摇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祝明睿父母不在再跟前,他的亲事黄家未必做得了主。”
厉氏不开心地掐了他一下,“还是你没上心,你不会去问问,若是黄家有意,肯定会给祝家送信的。他一个末等商户公子,有什么好挑的,惠莲能许给他,简直是他祖上积德,祖坟冒青烟。”
厉氏口中的惠莲是她娘家兄弟的女儿,生得很有几分姿色。厉氏这人精得很,勾上刘大人,进门做了妾侍后,将刘大人把得密不透风,连原配都要退后。
府中两个嫡子嫡女,全是她手中一盘菜,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
厉氏进了刘府之后,就将娘家兄弟也给接到了县城,置办上几十亩地,坐上了小地主。
厉家没什么身份,就是农户出身,而她虽说将刘父把得密不透风,但理法上就是个妾。
娘家侄女根本进不去官宦人家的门,小商户,她还看不上眼。而且惠莲因为小有姿色,心高气傲得很,总想奔高。未来的夫婿,不仅要求家世好,人品好,还要长得好。
若不是陈蔡够不上,还真轮不到沈璋。
刘大人吱吱唔唔,厉氏气急,直接掐他的腰,“你去说,你去说,明天就遣了媒人上门。能娶到咱家惠莲是他祖上积德,祝家小子绝对乐不得的。”
刘大人装熊。
厉氏差点没气哭了,狠狠捶了他一下,“我这还不是为了咱家好,你以为你当那小县令威风呐!拿那么点俸禄,若不是我会经营,你就领着全家喝西北风去吧。”
“哼。”厉氏背过身,“眼瞅着就要考绩了,咱家连点像样的‘孝敬’都拿不出来。你以为我愿意让大娘子许给那傻公子啊,还不是为你!那祝小公子又不是祝家嫡系,你怕什么,不过就是最末等的商贾而已,娶咱家惠莲都是高攀了。”
见厉氏真生气了,刘大人叹气,灰溜溜过来给她捏肩捶背,“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这世上就你对我最好了,可那是祝家啊!人家虽是商贾,可生意遍布大周,平日接触的官员比我官大多了。”
厉氏冷笑,恨铁不成钢地瞪他,“你就是胆小,咱是结亲又不是结仇,他祝家认识的官员多,有什么用,还能把你怎么滴啊!何况,祝家再富贵,也不过商贾而已,咋滴,看不上惠莲,他还想娶公主啊!”
“你呀,就是胆小,想东想西!”厉氏最看不上他这一副犹犹豫豫的模样,“你想啊,咱要是和祝家结了亲,那还不是要多少银子有多少银子,何必你这般劳累。”
刘大人被说得有些动心,迟疑道:“那我明天先试探试探。”
“试探什么啊!”厉氏一拍桌子,“直接让媒人去,别给脸不要脸的,他祝家算什么东西!”
——
黄莺逃也似的回到院子,就窝在卧房装死,幸好老太太昨天闹得狠了,免了今早的请安,否则她还真是没脸再去见沈璋。
只要想到那根手指,她就控制不住的脸红。那个混蛋,跟谁学得这些粗俗东西,居然当着她的面舔得一干二净。还说什么好吃,堪比琼浆玉液,日后一定要好好吃个够。
混蛋啊!
——
许媒人上门惊动了黄家一干老小,脑袋昏昏沉沉勉强见许媒人的老太太在听到她要给谁提亲后,直惊得差点没从榻上滑下。
我的个乖乖,给祝明睿提亲,你们还不够格。
别说是刘大人小妾的娘家侄女,就算是县老爷的嫡长女也只配给他做妾。
若是给黄达等人提亲,老太太可能还会敷衍两句,婉转拒绝。而那可是沈璋啊,是龙子,她可没资格置喙他的亲事。
赶紧送客,老太太直截了当地拒绝,一点回转余地都没有。
许媒人眼皮一跳,心道,这黄家可真是胆肥了,连县老爷都敢推拒。还这么不留情面,看来是不想在永宁县混了啊!
许媒人有底气,也就不像以前行事那般客气,直接冷笑两声,“黄家真是势大啊,连县老爷都不放在眼里,哼哼,不过就是商贾而已,有几个臭钱还真当自己是个玩意了。厉娘子看上祝小公子是他的福气,赶跑了这福气,可别以后再跪求我哭求,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滚,你给我滚!”老太太直接扔了杯子,气得上气不接下气,连连咳嗽。
陶嬷嬷吓得赶紧给老太太顺气,随后赶来的刘氏白氏同时怒视许媒人。
许媒人拍了拍袖子上的茶水,还不紧不慢,“老太太糊涂了,说胡话呢。两位奶奶是明白人,应该知道这门亲事是你们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可别错过了。”
林茹心思简单,见她欺负老太太,直接挽了袖子就要上去揍人。
她练了几年养身功夫,身手灵活,再加上丫鬟婆子拉偏架,竟将厉害的许媒人一顿好揍。
许媒人都这么狼狈了,还是赖在这不走,她可是在厉氏跟前打了包票的,这门亲事必成。
白氏见嫂子这般厉害,先是一愣,而后掩了唇偷笑。她这个长嫂虽说不精明,但是性子直护短,倒真是个好的。
不过,白氏到底不是林茹,考虑得要更多,怒气消了之后就开始衡量得失。
先是招了小丫头给许媒人洗簌,又给她换上干净衣服,许媒人摸着身上的好料子得意洋洋。
哼,她可是替县老爷办事的!
老太太冷眼瞧着白氏行事,并不多说什么,其实她也不想将事情弄太糟,有白氏回转回转也不错。
将许媒人安顿好,白氏扮好人,“许婆莫气,我家长嫂性子急为人又孝顺,见老太太气得狠了,才忍不住动手。许婆可千万别介意。”
她们干媒婆的就是脸皮厚,有银子能撮合成了就成,管你别的。
许媒人拍了拍袖子,不在意道:“没事,我也是太急了,冲撞了老太太,还请老太太原谅。”黄家一门七八个没定亲的少爷娘子,都是财神爷啊,她可不能惹急了黄家。
白氏笑了笑,转头吩咐小丫头倒茶,然后委婉道:“不瞒许婆,这表少爷的亲事,我们是做不得主的。”
“没事。”许媒人很是无赖,“你给祝家送了信就成,我等着。”
“呵呵。”白氏笑了,“从永宁到杭州,来回起码得两个月的时间,不知许婆能不能等。而且即便信送了过去,也未必能成。”见许媒人眉头皱了起来,白氏加了最重一把火,“表少爷是来永宁养病的,这身体都快好了,没多久就要回杭州了。许婆若是想说亲,直接去杭州吧。”
白氏干脆利落直接将许媒人堵得哑口无言。
她总不能跑去杭州吧!
许媒人闹了一场,话又说到这个程度,心知这门亲事是真不能成了,心里就开始盘算回去怎么向厉氏交待。
等许媒人走了之后,老太太就扶着椅背叹气。
“老太太别气了,三姑六婆那帮人都是这么混不吝的,跟她们说不清。”白氏安慰。
老太太点点头,“我知道,许媒人我还没放在眼里,是厉氏。”
闻言,白氏沉默了。
厉氏可真是个厉害角色,她要是想做的事,就没有不成的。就怕她寻绊子,过后还要再来纠缠。
黄家虽然不怕她,但到底忌讳刘大人。
许媒人离开黄府之后,直奔县衙后院,到厉氏面前添油加醋,“太太啊,您是不知道,黄家老太太还有大奶奶,可猖狂了。不仅嫌弃您的身份,还说厉娘子上不得台面,许个农夫都勉强。”
“气死我了!”厉氏手背青筋直冒。
她知道许媒人话里三分真七分假,不过黄家不同意这门亲事,百般推脱,却是事实。
哼,她咬了咬牙,真以为她没招整治他们了是吧!
刘大人回来后,厉氏添油加醋就把许媒人的话说了一遍。刘大人懦弱,迟疑道:“不能吧,我看黄家人对我挺恭敬的啊。”
刘氏反驳:“那为什么不同意这门亲事,还不是看不上你。”
他们是看不上你!刘大人心道,但面上却不敢露出来。
厉氏骂了半天,直到心口的气都出了,才消停坐到椅子上。
拿手扇了扇风,对刘大人道:“明天你亲自去跟黄蜂提亲。”
“还提啊!”好丢人,刘大人不好意思。
“有什么好丢人的!”厉氏看出他的心思,冷哼一声,“有钱就行,管他呢。”
“好吧。”刘大人讷讷,“我明天再试试。”
——
黄莺听说有人要给沈璋提亲,乐得在床上直打滚。
哈哈哈,那个厉惠莲,她见过几回。都是去刘府时见到了,黑黑瘦瘦略有几分姿色,就觉得自己是绝色大美人了,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的。
幼稚肤浅的连跟她一般见识都不愿意!
她怎么会看上沈璋的?
黄莺又忍不住喷笑,清俊绝色少年和肤浅丑女站得一起,这画面不要太美。
哈哈哈——
刘大人说是要跟黄蜂提亲,但一直都找不到机会开口,这事就这么拖了下去,只不过每天回府都少不了一顿骂。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夏天就过去了,八月中旬,入秋了。
可能是早晚寒凉,沈璋竟然病了。
黄莺虽说很担心,但仍旧控制住不去看他。
现在是他们断了的最好时机,人生病的时候最是脆弱,这个时候她表现的冷漠些,沈璋肯定会心寒,然后顺理成章地断!
不过,没等她说明白呢,黄家就来了一群宫里贵客。
——
“宫里来人了。”刘大人也接到消息。
他还没反应过来,“来人,来什么人,不是没到选秀的时候吗?”
“不是。”禀报之人压低声音,“听说过来的是司礼监掌印太监。”
“什么?”刘大人倒吸一口凉气。
司礼监,那可是二十四衙门头一号,有审阅奏章批红的权力,跟内阁都差不了什么了。
司礼监掌印太监正四品,有內相之称!
刘大人腿子发抖了,“这位爷怎么到了黄府?”
禀报之人摇头,“不知道,一行来了很多人,据闻单是太医就有三四个,各种人参名贵补品不计其数。”
能得掌印太监这般看中,肯定是不一般的金贵人。
“不行,我得去拜见一下。”刘大人什么也没准备,直接领着人急匆匆去了黄府。
结果刚到门口就被撵了回去,毫不客气。
整个黄府闭府三日,没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但是整个永宁都在盯着。连知府大人都到了永宁,整日守在对面。
因为沈璋在养病,怕泄露身份之后,陆续有人拜访会打扰到他,就没对外公布身份,但是黄家这些人却都是瞒不住了。
圣人打算的很好,等沈璋病好了,就派人来接他,直接封王,还要赐婚,倒时带着未过门的媳妇一块进京。
——
黄蜂到现在都没回过神,都已经过去七天了,掌印太监都走了,他还仍旧昏昏沉沉。
是皇子,居然是皇子,他们黄家园子里住的居然是条真龙!!!
得知这个消息后,整个黄府的人都发懵,一个个仿佛天上掉了馅饼一般,还时常傻笑。
当然也有人不高兴,黄鹂恨恨,扯坏了好几个枕头。
沈璋的身份一暴露,她就完全没机会了。
至于黄雀则是昏昏沉沉的,脑中不住回想沈璋对她的一笑,心上又喜又忧,面上神情似嗔似怨。
原本吸引力只是九十的人,魅力突然加持,直接冲爆,一百还要多。
黄豆来寻她,“三姐,咱们去看殿下吧。”
黄雀瞥她一眼,毫不留情地戳穿,“我看你是想看卫锁吧。”
“谁要看他!”黄豆冷哼一声,“就他那猥琐样,给我提鞋都不配,我才不看他呢。”
黄雀皱了皱眉,心头有些不舒服,“你别这么说,他毕竟是殿下的人。”黄雀对那个憨傻笑的卫锁很有好感。
“哼!”黄豆皱了皱小鼻子。
——
沈璋再次潜入黄莺香闺,见她呆呆傻傻的不知道想什么,手在她眼前晃了两圈才回神。
“你怎么来了?”黄莺语气惊讶,下意识皱了皱眉。
闻言,沈璋神色一冷,伸手掐住她的下颌,“你不希望我来?”
沈璋也不知心里哪来这么一股邪火,他兴冲冲揣着父皇的亲笔信,压抑不住满心的欢心。他想告诉她,父皇同意了,他能娶她了,以后只对她一个人好。
然却被她兜头一盆冷水泼下,肺腑之中一片寒气,他怎么就暖不起来她!
看着近在眼前的面容,黄莺心头一疼,然后撇过脸,起身远离沈璋。
拉开距离,行礼,“民女拜见殿下。”
“咣”的一声,沈璋踹了凳子,转身离去。
黄莺抬头,看见他毫不迟疑地转身离去,心头一片苦涩。
大概是真的动了心,她才会这般忐忑,百般迟疑。
前世有恨时,没想太多,只想杀了他。
而其他女子爱慕他权势,不想太多,只要在他身边就够。
可是她……要更贪心,她还要他的心,全部!
生活不是简简单单有喜欢就够了,他们之间隔着银河,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子,而她只是一个美貌的商女。
如今他喜欢她时,自然千好万好,一旦情退,她就没退路。
沈璋身份的公布,让她陡然清醒,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如今情浓,他还时常发怒,喜怒无常,不肯忍让一点。等到情减,他们还能相处吗?
想得越多,脑中越是清醒,就越是痛苦。
还不如像前世那般愚钝,走一步算一步,至少悲伤痛苦之前的每一天都是快乐。
断了吧!
黄莺心道,手起刀落,一刀斩断!
☆、第55章 不见
祝融立在下首;一动不敢动。
他不明白;为何主子兴冲冲而去,却裹挟着一身清冷而返。
其实这种情况很少发生的;无论大娘子是喜是怒,只要主子能见到她,就会退去一身清冷,眉眼含情;嘴角含笑。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有了一丝少年人的气息,让人觉得亲切。
沈璋立在窗前,明明月色明亮,整个天光都映着一丝白。而他心里却是荒芜一片,漆黑看不到出路。
他一向是有耐心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心性坚韧,但是在黄莺面前却有些忍不下去了。
沈璋眼中划过一抹绝望,黄莺就宛如千年寒玉,哪怕用心头血也暖不热。
沈璋第一次怀疑自己,不是怀疑他对黄莺的执着,怀疑他的心。而是怀疑这所谓的执着是否能带给她幸福,给她快乐。
重活一世,他渐渐了解她,懂她,为她考虑,同时也愈加惶恐。
若是他强迫她,她一辈子都不快乐怎么办?
前世不仅是黄莺的噩梦,也是他的噩梦。
这一夜,俩个人都是无眠。
黄莺犹豫再三,终究决定在纸上写会更理智,也更委婉。
她怕她面对他时,控制不住情绪。
最好是不要见面了。
黄莺想了一个晚上,反复犹豫涂改,想了很多很多话,最终述诸与纸上的只是短短几行字。
他是天上龙,她是地上柳,不相配,配不上,各自奔前程。
黄莺写得很隐晦,但是断绝之意刚烈决绝。
信送出去后,黄莺忐忑地等了三日,终于接到了他的回信。
薄薄纸上只有四个字:如卿所愿!
黄莺扶着脑袋,踉跄了几步,勉强扶着桌子稳住自己。
好,真好,烦心事了!
——
黄莺病了,昏昏沉沉没有意识,知道床前人来人往,却看不清面目。
耳朵也嗡嗡作响,时灵时不灵,不灵时明明感觉面前之人嘴唇翕动,却一个字也听不见。灵时,关于沈璋的任何消息都没有落下。
她知道,他并没有来看她!
呵呵,上天果然最是公平了,他受过的,她都要一一尝一遍。
他病的那些日子,是不是也曾像她这般失望过。
老太太坐在黄莺床边,看着无知无觉的黄莺唉声叹气,她现在已经哭不出来了。前几日达儿犯事,她眼中都淌了血,如今眼前影影绰绰,已经看不清晰了。
站在床边的陶嬷嬷,见老太太伸手摸索了半晌才摸到大娘子额头,喉间顿时哽咽,猛地转过头拿着帕子捂住嘴。
黄家这么多口人,一母双胎的妹妹还昏迷不醒,大少爷怎么就能这般糊涂,居然去抢亲!
他心里还有没有黄府上下近百口人,他还有没有心!
大周律,略卖人口,最轻也是三年徒刑!
大公子抢的还是县官大人家的嫡女,是知府大人未过门的儿媳妇,若是到时刘娘子反咬一口,大公子很可能被判绞刑。
——
静心居外,林茹已经跪了三天三夜了。
“算了,茹儿我们回去吧。”黄蜂想要抱起林茹,达儿人证物证俱在,让殿下怎么帮,难道要违抗律法?
林茹不懂这些,她只知道唯有八殿下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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