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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天天想谋反(穿书)-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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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言官谏言谏得嘴秃噜了皮儿。
  先帝举事之时,这便也成了哀帝浓墨重彩的一笔罪状。
  只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先帝举事成功建立了楚朝后,洛家人不仅沿用了越朝的皇宫,连带着把东苑也一并享用了,甚至还打通了东苑与内苑的路,皇上皇子皇后皇妃在这里办着各种聚会宴席,不亦乐乎。
  琼林宴便是在此处办的,春风宴自然也就在此处办了。
  东苑有处假山,引了活水做了瀑布,瀑布之下凿了石湖,湖口又开了一道渠,流水便顺着沟渠沿着地势蜿蜒而下成了曲溪,曲溪两岸则是青草地,草地后便是茂密的青竹林。
  洛摇光便是择了此处办春风宴,她命人在湖面上搭了座平阔的台子,做宴席表演之用,大台子旁又搭了座稍高些许的小台子,置了软榻宽桌,极为舒适,是给自己和洛衍书准备的。曲溪两岸则摆放上了竹席案几,是宾客的座位,因地势是从湖面开始由高至下,所以宾客在座位上略一偏头便能看见台上的光景。
  洛摇光大笔一挥,给此处命名为兰亭台。原因无他,当初写文写春风宴时的设计灵感全来自于《兰亭集序》,虽然这个架空的时代里没有王羲之的存在,但是向来重视版权著作的她还是决定以题名致敬前辈。
  受邀的士子和小姐来到此处看见的便是翠竹之间,流水潺潺,案席古朴雅致,水面漂着木盘,盘上置着酒杯,风来时竹林沙沙,间或闻一两声清脆鸟啼,席地而坐,颇有些名士风流之感。
  众人皆感叹,不想一向深居简出的长公主竟有这般玲珑心思与才趣。
  宴席定在申时开始,过了未时便陆陆续续有士子和小姐们到了,分别按着科考名次和家世官爵阶位从上而下入了座,男在东,女在西。
  因安絮然祖父为三朝重臣,姑母又是宫里品阶最高的太妃,所以她的位置是主位左下首的第一个案几,而与她相对的自然而然便是状元晏清毓的座位。
  安絮然心下高兴至极,亏得洛摇光的心思,她方能与晏公子隔着一条小溪相对而坐。
  她托姑母打听到春风宴是在竹林里举办,于是今日特地打扮得淡雅了些,淡青色的短襦配上水色的留仙裙,都是上好的月华锦,细细绣着竹叶暗纹,百合髻后垂着细长的流苏,都是一般大小的珍珠攒的。
  到底是高门大家的才女,那般用度做派精致淡雅又透着贵气,不少人都打量着坐在首席的安絮然三三两两私语着,虽然前些日子传了些丑话,但现在看来盛安第一才女名不虚传啊。
  偏偏只有那晏清毓一直侧头与旁边的李文佑说着话,连正眼也未瞧过她。安絮然心里暗忖莫非是荷花池畔给他留下了坏印象,让他心生不喜?于是更加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在今日大放异彩,让他对自己刮目相看。
  正想着,便听得一声“天枢长公主驾到”,众人皆起身行礼:“微臣(民女)参加长公主,长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声音清冷又带了点慵懒。众人方才抬头看向这位长公主。
  这一看却看呆了,只见一位身形高挑的女子穿了一身水色的广袖交领长裙,不知是什么锦缎,未曾织绣一物,却光滑轻盈至极,行走间宽大的裙摆泛出粼粼水面般的光泽。腰间束丝,勾勒出纤巧的腰身和女子优美的曲线,领口露出的脖颈洁白修长,姣好精致的面庞浅浅敷了粉,眉描得斜长,带得含水杏眼也生出了几分睥睨。一头青丝未绾做发髻,只用一顶白玉冠高高束起,那白玉透而不轻,一看就是极品的古玉。
  洛摇光目不斜视地从下而上往主位走去,路过安絮然时两身水色的裙子撞到了一块儿。众人只看了一看,便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果然还是比下去了。
  到底是天家的女儿,所穿所用连她们这般勋贵人家都未曾见过,那般浑然天成的高贵气度和行事着物间的风流大气,都不是这些闺阁女儿比得的,哪怕是所谓的第一才女。
  洛摇光一路收着惊艳钦羡的目光坐上了主位,居高临下地欣赏着安絮然暗沉的表情,心下很满足。
  本宫个子比你高,皮肤比你白,胸比你大,腰比你细,还比你有钱。
  所以撞衫本宫是故意的。


第12章 (下)
  洛摇光选水色是因为她知道今天安絮然也会穿水色,原文里安絮然求着安太妃办春风宴后安太妃便象征性问了问她这个公主的意见,她就出了兰亭台的主意,结果真的被采用了。然后安絮然就穿了这么一套水色襦裙在一众打扮华贵的贵女中脱颖而出。
  脱颖而出是好事,不出挑扎眼一点自己怎么艳压她呢?
  落座后的洛摇光斜倚在软榻上,手撑着脑袋,微眯着双目,高挑的眉眼自带了些居高临下的意味。
  宴席还未开始,她还不想说话,往日里这会儿都是睡午觉的时候,她困。
  可是落在旁人眼里就是另一番滋味了。
  宋小姐:“天啦,你们看长公主,就往那儿不正经地一靠都显得好有气质啊,慵懒又高贵,眼感觉谁都看不上的样子,我好崇拜她啊!”
  黄小姐:“她的打扮也好特别啊,明明样式很简单,可是一眼看上去就很贵的样子。”
  温小姐:“可不贵吗,我爹是礼部的,所以我知道些,她身上的布料是东桑国产的,在那边国家选最好的桑树养的最好的蚕种,一年只得十匹,是国锦,只有皇室能用,去年给我朝进贡了三匹,一匹先帝做了常服,一匹赐给了当时的圣上,还有一匹估摸着就给这位呢。”
  梁小姐:“啧啧,我说怎么没见过呢,长公主就是长公主,这料子看上去真美,真跟水似的,一比之下我们穿的这些月华锦就烂大街了。”
  黄小姐:“关键还是长公主皮肤白,这颜色可挑肤色了,白得像长公主那样的衬得和玉一样,稍微黄一点的,诺,比如那位,就显得气色更不好了。”
  宋小姐:“长公主品味也好,你们看那剪裁,多大气,头发束得多英气!”
  温小姐:“也得有那身高身材才能穿出来啊,稍微圆润一点就不伦不类了。腰间有些肉就只能穿襦裙藏一藏,怎么敢那么束起来?”
  穿着烂大街的衣服的黄皮小胖子安絮然:……请你们控制一下音量好吗啊喂。
  士子这边也颇为热闹。
  温公子:“一直听闻长公主深居简出,很少见外人,以为长得必然普通,没想到尽是天人之资。”
  宋公子:“只是徒有其表也就罢了,看那打扮举止,还有今日的宴席,根本就是前朝的名士才女之风吗。”
  齐公子:“听说长公主曾经长居佛门,以为会是沉闷无趣之人,结果……啧啧,不一般啊。”
  李公子:“长公主胸真大,腰真细。”
  晏公子:“……”
  林公子:“啊!晏兄你踩错人了!你踩到我的脚了!”
  李公子:“晏兄你踩林兄做甚?”
  晏公子:“……”
  听着席下一篇嗡嗡的窃窃私语,困乏的洛摇光不耐烦地皱皱眉,睁眼看向晏清毓三人,问道:“晏公子,你为何想踩李公子?你是觉得本宫胸不大还是腰不细?”
  晏清毓无语凝噎:“甚大,甚细。”
  李文佑:“晏兄你似乎很清楚的样子……啊!!林兄你踩我作甚?!”
  洛摇光看了看夹在两个高颜值才子之前相貌平平的李文佑,开口问道:“你就是那个因为长得丑所以从探花提到榜眼的李文佑?”
  李文佑:……真不是我长得丑,是他们两个长得太好看了。
  无视李文佑哭丧的脸,洛摇光又安抚般地对林榭堂说道:“林公子你也莫怪圣上把你降为探花,实在是圣上仁厚,想让长得丑的人也体验一下人世的温暖。”
  “微臣明白,所谓有得必有失,臣长得好了些自然该多受些磋磨。”林榭堂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李文佑终于听不下去了:“若真是如此,晏兄生得也好,未何不直接让我做了状元?”
  “那朕生得也比你好看,是不是也要让你做皇帝?”
  ……???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万岁。”
  洛衍书示意众人平身后就在洛摇光旁边坐下了,然后对李文佑说道:“长公主心善,安抚于你,但是爱卿你要明白,世上有些人就是又好看又有才华的,林卿让让你也就够了,你不要想太多。来,晏卿林卿,我们先喝一杯。”
  说着四个人举起了酒杯。
  李文佑默默流泪:长公主你为什么也要和他们喝一杯啊,我长得丑就要被孤立吗。
  然后他看向对面座位上同样形单影只没人说话的安絮然露出同病相怜的表情举杯示意。
  安絮然:谁要和你喝酒了!我长得不丑!
  上首几位说笑了这么一番后,红豆提示道:“陛下,殿下,申时已到。”
  洛摇光和洛衍书点点头,并排正襟坐着,理了理衣裳:
  “开宴。”


第13章 (上)
  随着一声开宴,在座的人都起身举杯遥敬上座。
  洛衍书居高临下地抬了抬手:“今日宴席本为长公主所办,但朕闲来无事,特来观一观各位才子才女的风采,还望各位切莫因朕束了手脚。”
  真是惯会装大度仁德收买人心,洛摇光腹诽道,她作为主办人自然不能被比下去,于是斟了一杯酒,朝下首的人们敬了敬:“按规矩,今日博得头名的贵女皇上都会许一个恩典,本宫也凑个热闹,今日博得头名的士子,本宫也许一个恩典,各位有什么本事只管使出来,让本宫和皇上也开开眼界。”
  底下的士子们大多不过弱冠之年,还是少年心性,见上首的两位都是龙章凤姿不拘俗礼的旷达之气,一时也活泛了胆子,听得有彩头纷纷叫起了好。
  洛摇光见状朝他们笑了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广袖玉冠,颇有几分风雅不羁,士子们又是一片叫好。
  洛衍书斜眼看了看她,酒量好了不起么,于是也端起杯子示意了一下,然后放回桌面,假装自己喝过了般说道:“各位落座。”
  众人见状也就纷纷坐下了,毕竟新帝从不饮酒是盛安人民众所周知的事情。
  洛摇光得意地朝洛衍书勾了勾嘴角,小辣鸡,比不过我。似乎是不想接收到洛摇光小人得志的眼神,洛衍书转过头朝右下首显得有些坐立不安的李文佑问道:“爱卿可有何事?”
  李文佑面露难色正不知怎么回答,就听宫人通报道:“平威将军府李小姐到。”
  然后一个身穿绛紫长袍腰间围着根鞭子的高挑女子大步走了进来,抱了抱拳:“民女李淄羡因家中突发有事来迟了,特向圣上和长公主请罪。”
  洛衍书看了她一眼,又看向李文佑:“令妹还是一如既往地不拘小节啊。”
  李文佑汗颜,这个丫头果然迟到了,真是不给他惹麻烦不高兴,但是身为人兄他还是赔上了笑脸:“还望圣上恕罪,家妹与家母那些个事儿圣上您也是知道的,臣出门时她们俩还在家里打着架呢,所以才来迟了。”
  洛衍书想了一下,点点头说道:“她能来看来是令堂打赢了。”
  洛摇光打量了一下下首行着军礼的女子满意地点了点头,和颜悦色地说道:“无妨,既是家中有事来迟了也情有可原,入座罚三杯即可。”
  “民女谢过皇上,谢过长公主。”说着她就在安絮然下首的位置坐下了,端起酒樽,连斟三杯,皆一饮而尽,面不改色,对面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士子们拍手连连叫好,向李文佑说道:“素闻李家小姐大名,今日一见,果真巾帼不让须眉啊。”
  李文佑汗颜:“承让承让。”
  旁边的安絮然见她明明迟到了不但没受到责罚还出了风头,不满地嘀咕了句:“粗鲁。”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被李淄羡听见了,于是面不改色回敬了一句:“矫情。”后又自顾自地饮了一杯酒。
  洛摇光看在眼里很是满意,当初写文时李淄羡便是她最喜欢的女配角,今日见着到真如自己想象的那般,英姿飒爽,拓落不羁。
  平威将军是有从龙之功的开国大将,当年举事时正是李老将军以骁勇之兵攻破了中州防线才直捣盛安,李将军其人也是高大威猛的标准武将一枚,最后却娶了个娇气柔弱的书香世家的女子做夫人,一生也未纳妾,只有一对嫡子嫡女,便是李文佑和李淄羡。
  可是偏偏三代武将的李家出了李文佑这么个四体不勤一心只想读圣贤书的柔弱书生,李将军因独子不能继承衣钵怄了好些气,偏偏还考了个榜眼,也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而女儿李淄羡却自幼就好舞刀弄枪,诗画刺绣一概不碰,天天跟自家老头儿后面捧着兵书问,又颇有习武天赋,一手鞭子舞得出神入化。及笄之年便女扮男装混进军队跟着李将军去战场厮杀,回京时已经十八九岁了,李夫人气了个半死天天操心她的婚事,她却一心只想再回边境,精忠报国,为此李府天天鸡飞狗跳。
  想来这次让她来参加这个宴会,李夫人必然把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招数全使出来了。
  洛摇光喜欢她是因为在这个时代里她独立又有决断,不迎逢时代的审美,不委屈自己,为人耿介坦诚,光明磊落,且心中装有家国大义。
  简直就是安絮然的反义词。
  然而,某个安姓不良虐文作者,最后却把她写死了……


第14章 (下)
  入座后,众人又饮了几杯酒,洛摇光见大家都有了兴头,便命人取来了签筒,说道:“这签筒里有四十根签,刻上了一到二十的数字,带竹子的是士子们的签,带兰花的是小姐们的签,本宫把这签筒放进这曲溪里随它转,落出哪根签子,哪个座位的人便上来为大家助助兴。”
  众人皆点头称好,洛摇光便亲手把签筒放进了溪水里。
  签筒是用极轻的木质做的,漂浮在水面上顺着水流兜兜转转向下荡去,途中碰上一块溪石便停了下来,轻轻撞击后掉落了一根签子,宫人捞了上来,上面刻着兰花字七。
  女座第七位正是那位礼部尚书家的嫡小姐温若仪。温小姐生得婉约端庄,落落大方地行了个礼:“既是如此,那民女便献丑博长公主和皇上一笑了,只是还得让诸位先等一会儿,民女得让下人先把东西搬到台上。”
  春风宴素来的规矩就是要展示自己的拿手才艺,所以受邀的人大多会提前准备,也不乏一些笨重的道具。
  只是东西搬上来时大家多少还是有些讶异的,大概七八个太监抬着一架三层编钟艰难地上了台子,编钟长约两丈高约一丈,挂着九枚钮钟,十七枚甬钟,大小不一,却都是青铜所制,饰有蟠龙,雕纹细致,厚重又精美,一眼看去便是外行人也晓得是有些年岁的东西。
  洛衍书看着也来了兴趣,问道:“莫非这就是温家祖上传下来的青铜编钟?朕幼时曾与父皇听过一位高人演奏,此物古朴贵重,其声悠扬,难以忘怀,可惜擅奏者极少,朕已许多年没听过了。”
  温小姐手持丁形木锤和长棒福了福身子:“回皇上,正是温侯编钟,长架过于巨大,此次便只带了短架来。民女虽自幼学习编钟,但至今不得先生三四分本事,是以若是惊扰了圣听还望圣上海涵。”
  “无妨,只管奏来便是。”
  温若仪依言开始演奏,弹击颤槌,顿闷扫划,音点散落却悠扬回荡,清脆明亮又自有恢宏之气,一曲下来直让人觉得荡气回肠,不绝于耳。
  奏毕许久席间才响起猛烈的掌声。
  洛衍书也赞许地说道:“温小姐年纪轻轻,有此功力已实属不易,朕倒是很好奇你的先生是谁。”
  “回陛下,昔年父亲还在越州为官时先生曾客居府上,却不曾告知姓名,后来举家迁到盛安后先生便云游去了,至今也不知所终。”
  洛衍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但凡高人总是有几分世外之心的,若有缘自是会相见的。”
  洛摇光心里却有些奇怪,存稿里关于春风宴上只具体写了安絮然和李淄羡的表演,其他都是一带而过,怎么突然冒出来了这么一个温小姐,竟奏得这般大气恢弘的乐器,洛衍书似乎还颇有兴趣,难道这是一个潜在的安絮然?!想到这里洛摇光突然打了个寒颤。
  温若仪在一片赞许声中不骄不躁地退了场。安絮然心下有些惊讶,她竟不知温若仪还藏着这么一手,不过她对自己的才艺还是有信心的,只盼签子早些摇到她。
  签筒继续转悠着,陆陆续续一些才子仕女都做了表演,有吟诗的,有吹笛的,有跳舞的,还有表演茶艺的。把洛摇光这个五音不全毫无艺术细胞的现代人看得一愣一愣的,在古代真是生活不易,多才多艺啊。
  终于,宫人喊道:“兰花字一。”
  安絮然立马绽放出一个得体又温柔的笑:“民女不才,只有些许微末伎俩,此番要献丑了。”
  她本只是礼节性地谦虚了一下,谁知之前一向和颜悦色扮做明君的皇上却神色淡淡地说了句:“既然只有些微末伎俩你又何苦缠了安太妃非要来。”
  安絮然的笑瞬间僵在了脸上,底下顿时响起嗡嗡的窃窃私语声,传闻安家小姐深夜在荷花池旁有不礼之举扰了圣驾,多有不堪之说,随即长公主却解了她的禁足还邀了她来春风宴,众人便以为其中当有误传,可是看如今这光景,圣上当真不喜得很呀。这安小姐还求了太妃非要来,还居于首座,真是厚颜。
  场面一度难堪。
  洛摇光虽然为了任务立志要铲除安絮然这个反派,但本身对她也没多苦大仇深,看着洛衍书当众让安絮然如此下不了台,她心里也很纳闷,安絮然到底做了些什么招人恨的事让他格外针对。
  而冷着一张脸的皇帝陛下又幽幽补了一句:“晏卿,你说呢?”
  作者有话要说:  洛摇光:安絮然你好好反思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为什么被卖小黄……啊呸……洛衍书盯上了。
  安絮然:我只是想泡个男神,哪里惹到他了,哭唧唧
  洛衍书路过:你好好想想为什么朕的皇姐会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
  别的男人:臣没有,臣不知道,不关臣的事。


第15章 (上)
  很尴尬。
  安絮然很尴尬。
  晏清毓很尴尬。
  洛摇光也很尴尬。
  李文佑:喵喵喵?到底发生了啥?
  林榭堂捂着李文佑的嘴不让他说话。
  而始作俑者洛衍书却面不改色,似乎只是问了一句“老哥,今天吃饭了吗。”
  到底晏清毓已被洛衍书折磨了多年,随即淡定地回答道:“臣,附议。”仿佛是在说“小老弟,我吃过了”。
  安絮然的脸色此时已经黑成包絮然了。洛摇光默默心疼她,惹上了两个什么奇葩祖宗啊,一个表面是开明旷达的少年天子,一个表面是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结果开口一说话都是气死人不偿命的主。就这两回,安絮然已经不知道被他俩堵了多少次了,一身八面玲珑的解语花功夫愣是无处施展。
  不过听到晏清毓的回答后,洛衍书的脸色倒是缓和了不少。灵光闪现之间洛摇光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洛衍书他是不是吃醋了?!
  回忆了一下洛衍书看见晏清毓在荷花池畔搂了一下自己时又黑又臭的脸,再想一下他迁怒安絮然的种种行为,最后是他听到晏清毓的表态后明显缓和的心情,洛摇光综上得出洛衍书吃醋了!
  原来他如此讨厌安絮然的原因是因为安絮然是他的情敌啊!
  天啦,难道在自己不知道的世界里洛衍书竟然是暗恋晏清毓的吗,自己这个作者真是当得太不称职了,洛摇光内心的小人已经捶胸顿足,如果读者们看到自己的白月光被自己的弟弟抢走了,不打穿差评才怪!她还指望着攻略男主然后疯狂撒糖骗积分呢!
  洛衍书这个王八蛋,不仅仗着皇位欺压自己,把自己逼死,还要抢走自己的官配男主,简直就是畜生啊!这日子过不下去了,摔!
  为此洛摇光坚定了要抢走皇位捍卫官配的决心。
  而其余三十几人加上不知数的宫人们看着上首几位精彩纷呈的表现面面相觑,天啦,好尴尬啊。
  安絮然此时此刻只觉得想挖个地洞钻进去,但是女配的良好素养还是让她稳住了心态,深深行了个礼说道:“民女之前多有逾越,已受姑母教诲,知晓错了,陛下不满民女自是应当的,还请圣上责罚。”
  不知道洛衍书还会出什么幺蛾子的洛摇光忙接过话头:“无妨无妨,皇上与你开开玩笑罢了,皇上素来是开明大度的,哪能与你一个小女子计较,你且准备好好表演表演,若表演得不好再罚就是了。”
  洛摇光自以为自己此番言辞甚是得体又大度。安絮然是必须要表演的,不然自己之前准备的东西都白费了工夫,反正她已经这么惨了,那不如自己雪上加霜助助兴算了。
  况且安絮然确实算不得什么好人,从小扮做白莲花没少拿捏算计女主,后来更是因为嫉妒一门心思想要算计她,死乞白赖地也要嫁给晏清毓,最后害死女主她功不可没。
  自己身负要让读者爽爽爽的重任,只能不留情面地虐渣了,真不能怨她心狠啊。
  洛衍书默默看了一眼某人满脸的职业假笑没再多说什么。
  场面虽说没好看到哪里去,但总归还算给了安絮然一个台阶,她暗暗舒了口气,心想只有靠艳惊四座的才艺挽回些颜面了。
  两个宫人抬着一架绣屏上了台,绷着长宽各三尺的素绢,上面却是空无一物。安絮然朝面带不解的众人笑了笑:“在座各位公子皆是新科进士,絮然不才,唯有题诗一首略表心意。”
  只是题诗啊,未免太普通了些,期待着第一才女表演的人们心里有些失落。
  却见台上的女子并没有提笔,而是固定好了针线架,左右手各持了一根针开始上下翻飞。
  她竟是打算现场把诗句绣上去?还是左右开弓?要知道刺绣可是细活,她若是绣得太久宴席必然会沉闷无聊,而绣得急了又怕粗糙鄙陋。而左右手同时操作,在座绝大部分人可都是第一见。
  看着她胸有成竹的样子,众人心想看来才女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呀。
  作者有话要说:  晏李林三人组出场惹~
  加上某皇上,大楚F4集结完毕!噢耶!


第16章 (下)
  台上的女子皓腕翻飞,银针穿梭,墨线成织,虽然没有繁复惊艳的形式,静谧之中却也颇有几分观看美感。
  但这远远不够,时间一久众人就会沉闷了,洛摇光于是开口说道:“本宫与絮然自幼熟识,一道师承静灵大师,本宫瞧着倒有几分想念以前在相国寺的光景了。既然如此,不如本宫抚琴一曲,权当是助个兴。”
  长公主倒真是个重情义的,如此高贵身份竟会为了儿时玩伴纡尊伴奏,众人感慨之余也被吊起了胃口,传言长公主琴艺颇佳,但是因为行事低调,没几人听过,今日竟能饱一饱耳福,甚是期待。
  洛摇光命人取来了琴,往台侧一坐,捻指一拨,熟悉的感觉汹涌而来,琴音自然而然地从指尖泻出,她这个只会码字的现代俗人终于可以装一回逼了,想想就很激动啊。
  琴音淙淙,清而不浮,亮而不躁,竟是古曲《定风波》,此曲历经朝代久远,乐章在流传中已经残破,前朝哀帝费尽许多心思才修复了七七八八,却因指法繁复然意境又需豁达使得许多琴师望而却步。
  如今长公主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竟能对此曲信手拈来?
  众人只听得琴声悠扬,松沉而旷远,间或夹杂着流水竹林之声,一时仿佛入了境,竟似乎真身穿蓑衣,手持芒杖,穿过竹林缓缓而来,淡看风雨,只叹一声风波定。
  技艺娴熟,琴声流畅准确已实属不易,然而更难得的是如此韶华年纪琴音之中便能有这番的豁达旷然,甚至还带了几分禅意。
  众人一时听入了迷,竟忘却了时间的流逝,忘记了台上还有一个人在绣着字。
  晏清毓看着台上抚琴的女子,突然想起了很多年前相国寺的禅房里那个为了练琴十根手指尽数磨破却不哭不闹依然不停歇的倔强小丫头。那时世人皆道公主性子极好,他却总觉得她的性子最为刚烈,只是过于仁善,才显得有些文弱。他总担心她会因为极善又极刚的性子误了此生,可不知为何,如今见了几次后他竟放心了不少。
  当琴声停下,安絮然将完成的绣屏往台前推了一推时,众人才发觉半个时辰竟然就这样过去了。
  而半个时辰之间安絮然也当真完成了刺绣,众人只见素绢上用墨线绣着:
  一朝金榜,两泪涟涟。只道三元喜,哪闻四时寂,五经难诵六艺繁。七步诗,八方乱,丹心朝奏九重天。十年寒窗无人问,百转柔肠空许月。我自千金散尽换美酒,万古江山君莫愁。
  内容倒是中规中矩的祝贺新科进士的诗,巧妙的却是长短句错落,由一至万,数字相连。不过但凡才学好些的世家子女,下一下功夫倒也都能做出来。
  然而还不等众人礼貌性地夸一夸,安絮然却转动了屏风,将屏风的背面呈现在众人面前,众人这厢一看,才发自真心地鼓掌称赞。
  屏风背后同样用墨线工整得绣着一首数字诗:
  万户捣衣,千里婵娟。凭栏百般想,倚窗十年妆,九华帐醒八月凉。七夕盼,六桥夜,罗衾难耐五更寒。四弦不似琵琶声,三夜频梦见君意。争教两处销魂不羡仙,一生一世一双人。
  短短半个时辰内,安絮然不仅仅是左右开弓,绣得还是一副双面绣,双面绣的难度众所周知,足见其刺绣功夫了得,怕是整个盛安无人能出其右。
  更别说此番的细腻心思,若第一首数字诗只是一首中规中矩的士子诗,那么第二首诗则是一首柔情悱恻的闺中诗,两厢连在一起一则才子报国空负佳人,佳人却痴心不改的相思愁情跃然浮现,生动无比,感慨入怀。
  真是极巧的心思,极厉害的手艺,又都是实打实的东西,旁人也眼红不得。众人也就淡去了先前的嘲笑心思,真情实意地为安絮然叫好。
  安絮然心中得意,果然不出她所料。面上却仍只是淡淡地笑着,还带了分羞赧:“絮然献丑了,惟愿能博得诸位一笑,不扫了大家兴致才好。”
  洛衍书也端起了几分兴致打量着绣屏,小橙子却突然“咦”了一声,众人往上座看去,发现长公主的脸色似乎有些微妙,而周遭的宫人也在窃窃私语着什么。
  洛衍书皱了皱眉,沉声问道:“莫非有何不妥?”
  作者有话要说:  两首数字诗,形式是模仿卓文君,内容是作者凭借初高中的语文课知识胡诌的,你们就假装这两首诗写得很厉害,昧着良心相信这就是一代才女所做好不好?!(手动捂脸,实在觉得套用古人的诗词太尴尬惹)


第17章 (上)
  面对洛衍书的问题,洛摇光选择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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