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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天天想谋反(穿书)-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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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摇光只是曾经在自己的描写中得知杨沥身形高大络腮胡子五大三粗嗓门如雷,等她真正见着杨沥的时候; 才知道自己的描写; 一点也不夸张。
  他穿着一身盔甲,一步顶别人两步地跨了进来,身上的金属抖得哗哗作响; 地板都震了三震。
  一进来就抱拳吼道:“末将见过长公主。”
  摇光和洛衍书觉得自己耳膜疼。
  “杨将军快快请坐。”摇光还是端出一副端庄得体的笑容,“前日里听闻杨将军病重,今日瞧着这精气神竟不是一般的好。”
  “咳咳!”杨沥中气十足地咳了两声,“多谢长公主关心,只是末将如今还重病缠身,咳咳!”
  “……”摇光努力维持住自己端庄的表情:“杨将军今日前来可有何事?”
  “末将听闻长公主今日一早去了鄙府,不知道可是我犯了什么事儿,惹了长公主不痛快,要去我府上找我老娘?”杨沥嗓门大,言语间又有些粗鲁,显然没把摇光这个长公主放在眼里。
  洛衍书在一旁听得心里不得劲,这大老粗跟谁这么说话呢,沉声道:“殿下不过是感念将军过年时节也在军中操持军务,是以想慰问一下贵府老夫人罢了,将军说话怎得如此难听?”
  杨沥在越州横行霸道这几年,除了他老娘,还没谁当众甩过他脸子,他打量了一下坐在对面的洛衍书,嗤笑了一声:“你又是何人?”
  “在下舒言。”
  “呵,你就是那个舒公子?”杨沥闻言脸上带了不屑,“我听说过你,你就是长公主的那个面首,不过就是个以色侍人的小白脸,有什么资格教训老子?”
  “放肆!”摇光把茶杯重重地放下,怒斥道,“本宫面前,你说得什么浑话,简直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杨沥早就做好了和这长公主撕破脸的准备,左右不过是个女人,不就是投胎投得好些,自己怎会怕她?
  于是“哼”了一声,提着嗓门说道:“我是个粗人俗人,说话不中听,长公主莫气,只是话糙理不糙,南陵府都知道长公主府后院养着两个美男子,一个姓苏,一个姓舒,我瞧着长公主必不是那敢做不敢当之人,说说又有何妨?”
  “简直胡闹!”摇光瞧着洛衍书黑青的脸色,深深为杨沥的未来感到担忧,“那些个没头没尾的坊间传言,愚民小人信了也就罢了,你堂堂一个朝廷三品将军,竟也信那些有的没的,还到本宫面前来搬弄这些是非?真是太不像话了!”
  杨沥“嘿嘿”一笑:“长公主莫气,长公主莫气,我就是个粗人,说话不中听,你别往心里去。只是这无风不起浪,长公主往后还是得多注意一些才是。”
  摇光知道杨沥浑,也知道他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但是没想到他如此嚣张,放到现代去那简直就是活脱脱一个恶性直男癌。
  自己舍不得他的军事才华,但是绝对不代表自己可以随意受气,随手就将手边的茶杯扫到了地上,怒斥道:“杨沥,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当着本宫的面编排到本宫头上来了,你是不是嫌活得不耐烦了!”
  杨沥这么多年出生入死,升官拜将,全凭的一个莽字,他生死都历过那么多回了,面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家,根本不虚不怕。她不过就是仗着自己的地位虚张声势罢了,自己不把兵符给她,她不也不敢来找自己要吗?只能巴巴地去找了自己老娘。
  果然兵符就千万不能交到这些个女人手上,不然越州就完了。
  瞧瞧这舒公子,生得仪表堂堂气质华贵的,竟也甘心做这妇人的面首,真真不是个好东西。这百姓的赋税就养了这么些个只知吃喝玩乐的富贵闲人,想想军营里那些出生入死还只够养家糊口的弟兄们,他心中愤愤不平。
  于是也就沉了脸色说道:“长公主是天家贵胄,自是高贵不可侵犯,我等粗人腌臜了殿下的眼,是我的不是。只是长公主如今既然享着越州百姓的供养,那就应当为越州的百姓考虑考虑,不要一味地沉迷温柔乡才是。末将今日前来不过是领了家母的命前来回谢长公主,如今礼带到了,军营中事务还繁忙,末将便先告辞了。”
  说着命下属抬了一个大箱子进来就大步流星地走了。
  留下荒淫无度的长公主和她的面首脸色铁青,目光冰冷。
  这杨沥到底是怎么活到这个岁数的?今日但凡换作其他人,他那颗脑袋早就被砍下来当球踢了。
  玲珑顶着这极为不善的气氛,打开了那抬箱子,然后“呀”的一声尖叫了出来。
  箱子里躺着的是一头刚刚宰杀过的肥猪,还淌着血,绑几根红绸就作为年礼了。
  摇光怒极反笑:“好,杨沥你好样的,本宫敬你是条汉子。来人,把这抬死猪给我抬到杨府去,若杨老夫人问是怎么回事,只管如实说来。”
  一山更比一山高,杨沥你这个年甭想过好了。
  于是南陵府的人听说大年初二那一天,长公主一大早高高兴兴地去杨府探望了杨老夫人,回头杨老夫人也欢天喜地地送走了长公主,而下午,本在城外军营的杨将军赶了回来,去长公主府回了礼,然后长公主就病倒了。
  据说是给杨将军气的,再据说那日晚上杨老夫人命人把杨将军薅回了家,然后拿着拐杖满府地追着他,揍了他一宿。
  “你个孽障!你个畜生!看我今天不打死你!”杨老夫人拄着个拐杖嘿咻嘿咻地喘着粗气。
  杨沥皮糙肉厚,一拐杖一拐杖打得却也疼,又不能反抗,跑了又怕气着她,躲得太灵敏了又怕摔着老娘,只能捂着头到处蹿。
  一边蹿一边嚎道:“娘诶,莫打了,不要累着你。”
  “畜生!”杨老夫人说着又是一拐棍敲到他屁股上,“长公主好心好意来看我,陪我聊天说话,还要给你找媳妇儿。你这忤逆不孝的,送头死猪过去,还乱说话,看我不把你打成一头死猪!”
  然后又是一拐棍。
  那屁股都是肉长的,杨沥他也疼啊,捂着屁股嗷嗷叫:“娘诶,你啥都不懂,我们是有正事儿,我有我的思量。”
  “思量个屁!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活该你娶不到媳妇儿!你就打一辈子光棍,媳妇儿也没有,儿子也没有,我们老杨家就这么绝了后算了,回头把我埋进你们杨家祖坟,看看你们列祖列宗不骂死我!你个不孝子!”杨老夫人骂着骂着眼泪扑扑掉。
  杨沥一看,这哪得了,忙上前给他娘把眼泪抹了:“娘别哭别哭,这算怎么回事儿,没她长公主,我还娶不到媳妇儿了?”
  杨老夫人反手又是一拐棍:“那你倒是娶一个回来瞧瞧啊!”
  “好好好,娶娶娶。”杨沥一脸无奈,络腮胡子下的粗犷五官愣是挤出了一丝委屈。
  一直就这样,哄到大半夜才把杨老夫人哄睡着了。他叹了口气,自己这认识了四十几年的儿子怎么就比不过一个才见过一面的长公主呢?
  被气病的摇光则接连几日都躺在床上,裹着被子,隔绝了外头的寒气,玲珑坐在床边给她剥着瓜子儿,递着茶水,左言和红豆则到处奔走去物色好人家,安梓萱则变着花样的给她做吃的。只有苏珩三天两头的不见人影,洛衍书似乎也在忙着什么,没怎么来烦着她。
  这日子真是舒服啊,摇光把满满一捧瓜子仁儿送进嘴里,惬意地享受着时光。
  这腐朽的封建主义社会已经腐蚀了她这个根正苗红的好青年。
  一直到了正月十三,左言才带着红豆回了长公主府。
  “殿下,事情有着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书书:老子是皇帝。
  杨沥,卒。


第68章 
  左言和红豆带着厚厚一摞画像就回来了。
  摇光这才懒懒地从榻上起来; 到了正厅。
  左言拱拱手:“殿下; 属下去了南陵周遭的县乡,并温阳府、寿徽府、抚山府三府辖地,按殿下要求共选出五位小娘子; 诸位小娘子的籍贯信息皆已附在画像上。”
  摇光刚接过画像,洛衍书紧跟着走了进来:“怎么; 今日选秀?”
  摇光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对,选秀,给当今圣上选几位美姬。”
  洛衍书往她旁边的位置一坐,伸手拿过画像:“哦,那我帮咱们圣上参谋参谋。”
  “这个不行。”洛衍书看了看第一张画像,随手放一边了; “不如咱们长公主眼睛好看。”
  “这个也不行,太干瘪了; 不如咱们长公主丰满。”
  “这个也不行,太丰满了; 不如咱们长公主腰细。”
  “这个还是不行; 太黑了; 不如咱们长公主肤白。”
  “这个更是不行; 太文静了; 不如咱们长公主凶残。”
  面无表情; 云淡风轻,一本正经。
  摇光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终于忍不住一把夺过画像:“样样皆比本宫好的早就被别的好人家抢了去; 轮得到他杨沥么?”
  洛衍书点点头:“也是,若有女子样样皆比长公主好,在下先求娶了去。”
  摇光红了红脸,在场众人自那日门塌以后就被小橙子用“这真的不过是正常的姐弟间的情趣”洗脑了,默默的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正常的,这一点都不怪,我们不能多想,多想了小命就保不住了。
  摇光拿起画像,一幅一幅看了过去。
  她当日给左言说的条件有三。
  一,家世清白,没有那些个糟心腌臜的事情,不需大富大贵的人家,但需知书达礼一些。
  二,性子和顺,容貌端庄,品行端正,孝顺长辈。
  三,自己是真心愿意嫁给杨沥。
  要求并不苛刻,算下来四府十八县也就只找到五家,到底最后一条还是筛选了太多人。
  左言是男儿家,调查家世这些他尚能做得妥帖,但是事关女儿家自身的事情全都得靠红豆。
  红豆走上前来,指着画像一个一个说道:“听闻是长公主府保媒,许多人家态度缓和了许多,才得了这么几张画像。殿下您看,这是温阳府李小娘子,家中是开私塾的,父亲是私塾先生,知书达礼倒是知书达礼,就是有些清高。”
  “这是抚山赵小娘子,祖父是举人,置了田地产业,如今也算是个员外,家境富裕些,但是略微有些娇气。”
  红豆一一道来,心中似是颇有数。
  摇光突然看见一张画像,指了指:“这位呢?”
  红豆瞧了一眼,说道:“这是寿徽周小娘子,父亲是寿徽府府衙的教谕,母亲亦是文官之后,性子倒好,就是有些害羞,一说话便脸红。”
  唔,摇光点点头,家世倒还清白,还算个官家,模样长得也还不错,白白瘦瘦,含羞待怯的,最适宜当老将军的小娇妻了。
  “这样的家境和模样,应当是好说人家的,当真愿意嫁给杨沥?”
  红豆点点头:“应当是愿意的,那周教喻原有些不愿意,但周夫人问过周小娘子意愿后,后来倒也就把画像送了来。”
  “既是她愿意,那便拿着这副画像随本宫去杨府瞧瞧。”摇光让红豆收起了画像,而后又说道,“左言,你去备车马。玲珑红豆你们去打水来给本宫收拾,今日粉要扑得白一些,胭脂就不要上了。”
  “是。”三人应下后各自去忙了。
  洛衍书在一旁闻言后皱了皱眉:“我好不容易今日没事,你怎得又要去那杨府?给别人娶媳妇儿这件事就这么打紧?我还没娶着媳妇儿呢。
  “你当时若愿意帮我,我不就没这事儿了吗。况且不知道谁自己说的,三年不娶妻,这一年都还没过呢。”
  摇光一如往常的没好气,她也不知为什么,最早的时候,虽然觉得洛衍书是个十恶不赦的暴君,但是心里还是有些崇拜敬畏他的。现在觉着他没有那么坏了,却整日里瞧他不惯,简直就是个没脸没皮的小混蛋。
  “你莫非是觉得三年太长,有些等不及了?无妨,我们可以先定亲嘛。”洛衍书勾着嘴角笑了笑。
  “行,陛下要是愿意给天下人说你要和你皇姐定亲,那我倒是也愿意。”摇光知晓自己越是羞恼这人越是得寸进尺,索性自己也就厚着脸皮,泼他一盆凉水。
  洛衍书闻言却没有她想象中的低落,反而笑了笑:“那可说好了,只要我在天下人面前说要与你定亲,你便同意。”
  “是与你皇姐定亲!”摇光知道洛衍书这是又要钻空子了,他别回头褫夺了自己的封号,强行把自己塞进他的后宫藏起来,不见天日。
  “除了你我哪里还有别的皇姐?”洛衍书依然淡定地瞧着她笑着,“左右不过都一样,你说的话我可都记着了,到时不准反悔。”
  “无赖。”摇光白了他一眼,“你这些日子却是在忙些什么?”
  “正事。”洛衍书闻言正了正神色,“还有一事不知是否应当告诉你。”
  “那就不要告诉我。”
  “三月开春,晏三亦会到越州来。”
  “我都说了不要告诉我了。”
  “你就不问问他来越州做什么吗?”
  摇光低着头,瞧不出神色,淡淡说道:“能让他孝期离家的,左右不会是为了我。”
  洛衍书瞧着她这般模样,只道她心里还惦记着晏三,心里莫名也有些不舒坦,但面上仍旧若无其事:“入了夏,越州又到了洪涝时节,我不便露了身份,林榭堂和林相还要留在朝中主事,李文佑和李淄羡忙着随时盯着安南王那边的军队情况,朕完全信得过的只有他了。”
  “陛下不必与本宫解释,本宫与晏大人乃君子之交,并没那么多忌讳。只是如今越州既然是本宫的封地,那还望陛下将洪涝等事宜与本宫商量商量。本宫虽然不如你们谋略无双,但也不想白白享了食邑俸禄。”
  洛衍书叹了口气:“罢了,你且先去杨府,这些事回头再与你说。”
  当杨老夫人瞧着一脸惨白,柔柔弱弱地由丫鬟搀扶着的摇光时,心疼得不行,上一回还红润健康的闺女,这回怎么就病成了这样?
  当她看着摇光拿出来的画像,说明来意时,心里更是愧疚得不行。
  自家那个不孝子把人家多矜贵一个人人儿都气病了,人家还帮他物色媳妇儿呢,真真不是个东西。
  “难为殿下为我那不孝儿子操心了,他是个混账的,看我回头不打断他的腿!我也是这些日子被他气着了,不然早早便去府上探望殿下了。”
  摇光虚弱地笑了笑:“无妨,杨将军与本宫素来有些罅隙,中间存了些误会,也怪不得他。”
  唉,堂堂一个长公主,生得好,脾性好,心地好,如今病得这般虚弱,杨老夫人心里揪着疼:“那个混账又生了些什么事?”
  “唉。”摇光叹了口气,“左右不过怪我是个女子罢了,不得人心,也服不了众,杨将军不信我也是有道理的。”
  自家儿子是个什么尿性杨老夫人心里有数,闻言气得重重地拍了下扶手:“这个混账,还是那服要不得的德性,瞧不起女人,他还是从我肚子头爬出去的呢,有本事他也瞧不起我这个老娘!”
  摇光忙握住她的手,温声说道:“无妨无妨,杨老夫人千万别气坏了身子,是摇光没什么作为和政绩让他们服气而已。想来只要本宫好好为百姓思量,做点实事,那杨将军也不会一味和我作对下去。”
  杨老夫人叹口气摇摇头:“那小子,是个直脾性,又倔得很,遇见殿下是他的幸运,回头老身自会和他好好说道说道的,还望殿下宽宥则个。”
  “本宫自不会降罪于他的。”摇光说着展开了画像,“不说那些个不开心的了,老夫人且先来瞧瞧,看可否有中意的。”
  杨老夫人翻了翻画像,抬起头,带着点迟疑地问道:“这么些个小娘子,当真瞧得上我家那混不吝的?”
  摇光笑了笑:“杨将军官高禄厚,又是一顶一的英雄,自是瞧得上的。但本宫寻思,杨将军一辈子打打杀杀的,不若寻个知书达礼脾性好的,也不生事儿,回头生了孩子,也能文的武的都学得。若再找那武将家的,却怕两口子的脾性没法儿在一块过日子。”
  “是是是,殿下思虑周全。老身也一直想着找个性子和顺的便好,左右我们家人丁稀少,没那些复杂事儿,也不需要多利害的性子去主事。找个脾性好的,也能孝顺孝顺我这老婆子,也让我享几天福。”
  摇光指着周小娘子的画像说道:“本宫瞧着这个倒好,父亲是寿徽府府衙教喻,母亲也是文官之后,门户虽不高,却也是个正经的书香人家。这小娘子性格也生得温婉,如今也不过十八九岁,模样也周正。”
  杨老夫人还没来得及搭话,便听得一嗓子:“长公主你怎得又来了?”


第69章 
  杨沥急吼吼地赶了进来; 生怕这长公主又给他老娘洗了脑,再多来几次; 自己娘都不是自己娘了。
  “长公主殿下有何贵干?”杨沥想起那日老娘打自己的疼; 更加没好气了,“虽说长公主每日不用理政事,但每日绣绣花弹弹琴打发打发时间也好; 何苦天天为我这么个大老爷们儿操心?”
  话刚说完; 就被杨老夫人一拐杖抽到了膝盖上:“你个没良心的; 见了殿下不好好行礼不说; 还说得这些个阴阳怪气的话,看我打不死你。”
  平日打就打了; 如今当着外人的面,有些太丢人了,为了不让老娘继续揍自己; 杨沥只得行了个军礼:“末将参见长公主殿下。”
  “平身。”摇光又放虚弱了几分。
  杨沥刚准备坐下; 杨老夫人就一声吼:“你给我站着,在旁边恭恭敬敬地站好了。”
  杨沥想说什么; 但是话到嘴边; 又生生压了回去; 规规矩矩地两手贴着大腿站在杨老夫人的旁边; 一脸敢怒不敢言的委屈神色。
  杨老夫人拿过周小娘子的画像递给他:“这是殿下给你物色的娘子; 你瞧一瞧,可还满意?”
  杨沥眼皮翻得比房顶还高:“大丈夫何患无妻,不必劳烦长公主了。”
  这长公主给他物色的人; 能好到哪儿去,必是来坑自己的。
  “啪”一声,小腿又挨了一拐棍。
  “你何患无妻?你最患的就是无妻!别人四十几岁都可以抱孙子了,你连个媳妇儿都没有,不识好歹!”
  杨沥好气,他觉得老娘就是在拆自己台,可是她又是自己的娘,除了哄着顺着能怎么办呢?
  于是不情不愿地接过画像,这一看,却有些惊讶。
  这小娘子看上去不过十八九岁的年纪,脸小小的,眉眼弯弯细长,嘴小巧饱满,看上去是个极温柔羞怯的模样。
  当真有些惹人怜爱。
  支支吾吾道:“这是谁家小娘子?长得……长得还行……瞧着勉勉强强凑凑合合的。”
  “这是寿徽府府衙周教喻家的小娘子。”杨老夫人知他这是满意。
  杨沥放下画像:“这般条件的小娘子,如何看得上我这种大老粗,不提也罢,不丢那个人。”
  “胡说什么呢,长公主保的媒,人家周家已经同意了,只要你点头,就趁着正月里日子好,把纳亲问名纳吉都给办了,就定下来,等回头三月,国丧过了,就纳征请期,早早把事定下来。”
  “怎么这么急?”杨沥皱皱眉。
  摇光这才开了口:“杨大人,不能不急,这几个月还有安稳日子过,过了夏,怕是没这个闲情了。”
  如今洛衍琨受了重创,刚刚奔回安南,两方皆在调养生息方有些安稳日子,过了夏,怕是这仗,就要打起来了。
  杨沥虽然是个浑人,但是正事上并不含糊,他心里自也明白,叹了口气:“算了算了,我这活一年算一年的,不耽误人家姑娘家了。”
  “呸!”杨老夫人啐了他一口,“说得什么胡话,你还让不让我这个老婆子活了!”
  “娘!”杨沥皱着眉跺了一下脚,“此事不能乱来,回头上了战场回不回得来还不好说,就算回来了,一去多少年,也不好说,这么年轻一个小娘子,怎好耽误人家?”
  杨老夫人闻言也叹了口气,杨沥说的她如何不明白,自己心疼儿子,但是用也不好误了人家闺女。
  摇光拍了拍杨老夫人手背:“话不是这么说的,若人家姑娘不愿意,自是不能强求,若人家姑娘愿意,那便是一段佳话。出生入死保家卫国的将士却不能娶妻生子,这世上没有这个道理的。”
  顿了顿,接着说道:“若是杨将军看中了周小娘子,便把庚贴予我,我回头就亲自去寿徽府瞧一瞧,问一问那周小娘子的心思,若合适,就换了庚贴。府上就可以把纳吉纳征操办起来了。”
  杨沥还想推拒,但是摇光那话说得他这个糙汉子心里也有些酸,自己世上走一遭,兄弟众多,愁人众多,但除了老娘居然没个牵挂,又瞧了瞧画像上那眉眼弯弯含羞带怯的小娘子,心中还是舍不得,也就没有说话。
  杨老夫人更是连连点头:“好,好,若人姑娘不愿意,我们不强求,若愿意,我们杨家自会好好待她,我会拿她当亲闺女一般对待,绝不让人欺负了去。”
  说完又转头看了看杨沥:“你快些表个态!”
  杨沥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一拍大腿,喊了一句:“反正老子不会欺负她,也不会让别人欺负她。”
  摇光笑了笑:“那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杨老夫人忙说:“长公主莫要着急,还病着呢,不要太劳累了。”
  就是要这种愧疚之情,摇光忙摇头:“无妨,咳咳。”
  说着就咳了两声,红豆是个机灵的,忙凑上来说:“殿下,今日药还没服,该回去用药了。”
  于是摇光假装自己是棵小弱柳,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由红豆扶着:“那摇光就不叨扰了。”
  杨老夫人看得这个心疼,忙把摇光送上了马车,完了对着杨沥又是劈头盖脸一顿骂。
  摇光上了马车,立马浑身放松,刚才细声细语地真是累死自己了,原来装白莲这么累啊。
  洛衍书瞧着摇光一回府上,就指挥着左言玲珑红豆忙上忙下的去收拾东西。
  皱着眉:“你这是又要去忙活什么?”
  “去寿徽府给杨沥娶媳妇儿。”摇光一边团团转,一边回答。
  洛衍书一把拽住她,拉到跟前:“忙什么忙,那个大老粗,居然敢说我以色侍人,回头我就贬他的官撤他的职,你居然还惦记着给他娶媳妇儿。”
  摇光瘪瘪嘴:“就你小气,他还不给我兵符还瞧不起我呢,我不还是不计前嫌么,又是看望他娘,又是给他找媳妇儿的,做人就要像我这么善良又大气。”
  洛衍书闻言“嗤”一下笑了出来:“就你打的那些鬼主意,还好意思说呢,那杨沥回头指不定被你怎么欺负呢。”
  摇光哼了一声,面上带了些沾沾自喜的小得意,洛衍书看得心里很是欢喜,他就喜欢她这般的小性子,大气善良不矫揉做作,但是遇到事儿了却从来不怵,使些无伤大雅的狡猾法子,扮猪吃老虎,不会让自己受了委屈。
  总归,看着她就高兴。
  只是她也太忙了些,自己好不容易闲了几日,她也不陪陪自己。
  “可是后日便是上元节,上元节你也要去忙那些个有的没的吗?也不陪陪我。”
  摇光瞧着眼前这个人冷艳的眉眼带了些委屈,颇有些楚楚可怜,扶了扶额,天啦,自己心里这种成天花天酒地不归家弃小娇妻独守空闺的愧疚感是怎么回事?
  “那……要不……你和我一道去寿徽?”摇光试探地说道,“听闻寿徽的上元节灯会挺有意思的……”
  “不去。”洛衍书斩钉截铁。
  “为啥?”摇光有点意外,她以为洛衍书会屁颠屁颠地跟上,这个磨人的小妖精,怎么这么善变?
  洛衍书板上了脸:“你与别人去过灯会了,我不去。”
  小气!小气鬼!小气鬼醋王!
  摇光无语凝噎。
  洛衍书也板着脸。
  两两对视,好不僵硬。
  最后还是摇光先忍不住,为什么她总会有自己是花心风流大猪蹄的错觉?为什么总是会有负罪感?明明就不应该啊!
  但她实在受不了洛衍书那委屈的眼神了,开口问道:“那你想怎样?”
  “陪我过完上元节再去寿徽,我要你包元宵给我吃。”
  摇光头疼:“我哪里会做元宵了?”
  “让梓萱教你便是。”
  “你堂堂一个大楚天子,怎么就晓得闹着缠着吃元宵,和个小孩儿似的。”摇光终于还是没忍住,把吐槽说出了口。
  洛衍书闻言挑了挑眉,勾了勾唇角,低下了头,凑到她耳边,吐着热气,轻轻说道:“小孩儿吃元宵,那皇姐你说,大人吃什么?”
  摇光耳垂本就敏感,一感受到温热,立马就红透了,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撩拨,她只能强壮镇定:“大人自然也是吃元宵了,其他的不能吃!”
  洛衍书又笑了笑:“我还以为大人可以吃点别的呢,比如……”
  “没有什么别的!”为了避免洛衍书又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言论,摇光急忙打住,“吃吃吃,吃元宵就吃元宵,我学,我做,成不?”
  然后提着裙摆落荒而逃:“玲珑,红豆,不要收拾了,把梓萱给我找来。”
  霸道邪魅狷狂魅惑小色帝,惹不起惹不起,自己先溜了,不然回头又被吃干抹净了。
  洛衍书看着她着急忙乱往外跑的害羞样子,低头笑了笑,总会吃到的,不着急。
  到了上元节这一日,消失了好几天的苏珩也回来了,安梓萱和面都和得更起劲儿了。
  摇光见他回来了,直接就去醒竹阁把他堵在房间里,凶神恶煞地说道:“说,你最近在忙什么,人影都见不着一个,也不让帽帽给我带个信。你做什么都行,就是别把我当傻子一样蒙在鼓里。”
  苏珩白了她一眼,一把把她薅开,冷冷道:“你少和那洛衍书卿卿我我的,早些把越州兵符拿到,因为马上还有十万大军需要你来做主。”


第70章 
  十万大军。
  洛衍琨私养的十万大军。
  苏珩动用了最精锐的暗探和最下三行的线人终于查到了那十万大军的藏身之处。
  王陵。
  在先帝洛楚临谋反之前,洛氏受封异姓王的封地就在平南州; 是以先帝即位后; 将其亡父及列祖列宗的的灵棺皆移葬在了一起; 耗费成千上万的人力; 耗时十年; 在岐山山脉修建了一个巨大的墓群; 是为王陵。
  与盛安之北的皇陵,遥相呼应; 为龙首龙尾。
  王陵之大; 覆盖岐山山脉靠西一支的整个山腹。
  而洛衍琨,把十万私兵藏在了他老子爷爷们的坟头,日夜操练; 预谋着造他弟弟的反。
  真是不怕死后被锤爆狗头。
  然而现在的问题是这十万私兵要如何处置。
  “洛衍琨敢把十万私兵藏在平南州境内,你说他是凭什么?”苏珩拉了把椅子坐下; 看着摇光问道。
  摇光笑了笑:“自是狼狈为奸; 沆瀣一气。
  如今的平南州的西四府分封于西平王,也就是先帝三子洛衍瑜。
  洛衍瑜和洛衍琨不一样; 既不是长子,亦无军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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