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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天天想谋反(穿书)-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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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那洛衍书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起码现在还是个好的,自己先与他一起灭了安南王,再蓄势图谋后事才是稳妥之计。
  可是要假意与安南王联手,必然真的得瞒过他,也就是说,自己得和洛衍书演一场美人计给安南王看。
  想到要佯装引。诱洛衍书,洛摇光突然觉得清凉山也不是那么清凉,半夜里自己竟然觉得有些发烫。
  放在二十一世纪的现实生活,洛衍书可还没有成年啊,又想了想自己曾经无意触碰到的某处和窥得的胸肌,不过似乎已经发育得挺好了。
  唔,今夜真热。
  于是第二日早晨,红豆给摇光上妆的时候,惊讶地问道:“长公主今日可是偷偷服用了什么养颜之物?怎么今天气色这般好?脸颊如此红润,连胭脂也不用上了。”
  摇光没有理她,只是面上胭脂色又深了几分,然后便前往西苑了。
  洛衍书一见她,便只觉她今日格外的娇艳,只是一袭淡青色裙装太素淡了些。
  “如今皇考孝期已过,皇姐平日里也可穿些鲜亮的衣裳了,这般年纪,太寡淡了些。”
  摇光穿来前本就是个喜张扬的性子,只是穿来后恰逢丧期,加之原主全是些素色的衣裳,所以也由着去了,今日洛衍书一说,才想起来自己已许久没穿过明亮些的颜色了。
  “正好,朕之前命内务府赶制的宫装也都做好了,待得过几日回了宫,皇姐便可取了穿了。”
  “谢过陛下。”摇光这一声谢确实心甘情愿的,古往今来,哪个女子不喜欢衣裳首饰?这洛衍书的行为放到现实生活中去,简直堪称男友模范。
  “皇姐不必多礼,一早来找朕可是有何时?”洛衍书瞧着她绯红娇嫩的双颊,竟似乎未曾涂抹脂粉,像是花露在白玉上浸染开来的清透模样,只觉得当真好看,心下痒痒。
  摇光却浑然不觉,一脸正经地说道:“本宫昨日与安南王会过面了。”
  洛衍书点点头:“朕知晓。”
  “似乎陛下的一位暗卫已经折损。”摇光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平白无故的让人家丧失了一个劳动力。
  她却怎知那是本就打算除掉的奸细,洛衍书却淡定地点点头:“朕甚是心痛,但所幸皇姐无恙,他也算死得其所了。”
  摇光一时更加羞愧自责了,支支吾吾说道:“然后。。。那个。。。安南王想让我表达一下诚意。”
  “怎么个表达法?”洛衍书明知故问。
  摇光想起昨夜光景,脸愈发滚烫了,那鲜艳的红似是要滴了下来,小声道:“安南王他要我。。。咳。。。要我对陛下曲意承欢。”
  洛衍书勾了嘴角,漾起一个小小的梨涡,凑近了身子,压低了嗓音,缓缓开口道:
  “哦?那皇姐倒是说说,是怎么个承欢法儿?”


第49章 (一更)
  又来了; 又来了,这个小猪蹄子又来了。
  “陛下; 是曲意承欢; 不是承欢。”摇光好心出声提醒道。
  “不打紧。”洛衍书只勾着唇角,桃花眼里满是笑意,“朕不是贪心之人,不要那曲意; 只要承欢。”
  摇光往后挪了一挪:“说正经事呢,安南王此番要叫我拿出诚意,你好歹给我些什么机密; 我才好去投诚呀。”
  “你都未曾引。诱蛊惑朕,朕怎能告诉你?哪有你这样做祸国妖姬的?”
  摇光瞧着洛衍书一脸的戏谑调笑; 起身就欲走。
  身后却传来洛衍书压着笑的声音:“皇姐可想好了; 如今清凉山上可到处都是洛衍琨的眼线,若他知道你不过是骗骗他的; 朕怕到时候朕也保不住你。”
  好气; 但是小命要紧; 唉,算了,小不忍则乱大谋。
  想了想洛衍书那个被安南王轻易解决掉的暗卫,摇光只得又坐回了座位上,没好气地说道:“那陛下说,要我怎么引诱,是祸你的国; 还是祸你的人?”
  “都可以,朕是个大度贤明的君主,来者不拒。”
  他这桃花眼,怎得这般勾人,本有些凉薄风流的长相,因着那粒小小的梨涡,莫名就柔和多情了起来。
  “好了好了,朕不与你闹了。”洛衍书见她脸愈发红,已有羞恼之意,便也见好就收。
  不知她何时脸皮这么薄了,明明之前还是插科打诨胡话张嘴就来的样子,似乎自从自己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她便总是容易脸红。
  “朕到时自会有东西与你,只是眼下还不是时候,现在有更要紧的事。”
  摇光闻言抬头问道:“何事?”
  “皇姐看来最近是真的忙糊涂了,连八月十四将近也没察觉,往年你都早早给朕备下了贺礼。”
  八月十四,是洛衍书的生辰,也是自己的生辰,自己倒是真的忘记了。
  “想来是前日里中毒昏迷太久了,脑子有些不大灵光了。”摇光心虚地笑笑。
  “朕知晓这一日是哀帝的亡故之日,你或许心有不悦,但是逝者已矣,朕希望你能过好往后每一个生辰。”洛衍书敛了调笑神色,缓声说道。
  摇光微微颔了颔首:“摇光明白。”
  “眼下暑日已经过去了,梁太医说你身体已无大碍,清凉山再住下去就有些凉了,朕拟定七月廿三就启程回宫,皇姐可有什么异议?”
  自己此番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联系到苏珩,既然已经达成,倒也没什么顾虑了,遂说道:“但听陛下安排。只是摇光甚是钦慕苏先生的品性才华,还请陛下能准许苏先生时时入宫,为摇光指点一二。”
  洛衍书皱了皱眉,最后想那苏先生到底也年过而立了,比不得自己青春貌美,孔武有力,应当无甚妨碍,便也答应了。
  “还有陛下,近日里怎得瘦了这般多?都瘦脱相了,莫不是龙体有恙?可请太医看过了?”
  看着摇光一脸真心诚意关心的模样,洛衍书有些忧伤,自己食素多日,好不容易瘦下来些,显得有些文弱了,她竟不夸一夸自己。
  “无妨,近日事务繁忙罢了。”
  “那陛下一定得多用些食膳补一补,还是之前那般好看。”摇光的神色真的十分诚恳。
  “。。。。。。谢过皇姐关心。”
  是日中午,许久不见荤腥的东苑抬进了一只烤乳猪。
  摇光离开东苑后便直直去了眠雪阁。
  远远便瞧见眠雪阁里有一位姑娘,走近一看,正是温若仪。
  温若仪一见她,忙行礼道:“若仪见过长公主殿下。”
  苏珩却是个拿乔的,朝她颔了颔首,便又转身敲着编钟去了。
  温若仪见状忙说道:“先生他不理俗世许久,平日里不剧俗礼,若有冒犯,还请长公主见谅。”
  摇光淡淡道:“无妨,本宫亦不是那苛责蛮横之人,先生仙风道骨,本宫甚是钦佩。是以今日才来讨教一二。”
  说到底不就是觉得叔叔给自己这个侄女儿行礼拉不下面子吗,还累得人家姑娘给他说情。
  “不知长公主有何事讨教?珩不过一介粗人,怕不能指点长公主一二。”苏珩神色清淡,声音冷冷,看上去颇有几分世外之人不畏强权的清高傲气。
  装,继续装,看把你能的,摇光心里极为不屑,余光无意间瞟到了温若仪满脸的倾慕崇敬,心里暗暗叹道,如今的女孩子可真好骗。
  “本宫今日来找先生,并无别的事,不过就是来问问关于那古谱之事。”
  温若仪是个识大体知进退的,闻言便连忙道:“今日黄小姐约了民女描花样子,左右就是这个时辰了,民女便先告退了。”
  摇光满意地挥挥手:“去。”
  “既是关于古谱之事,那公主且随我来,里面请。”苏珩见状也就请了摇光进屋。
  “眠雪阁四周暂时安全,在这屋子里小声些说话,不会被察觉的。”一进屋,苏珩便变了神色,仿佛换了个人似的,“下次有什么事我会夜里去找你的,你白日里找我,不妥。”
  “你总是深更半夜跑到侄女的闺房,这样当真好吗?”摇光翻了个白眼。
  苏珩不理会,自顾自坐下了,倒了杯茶:“那大侄女儿白天往叔叔房间跑就得体了?”
  “侄女儿往叔叔房间跑不得体,那女弟子跑来就得体了?”摇光不甘示弱。
  但到底姜还是老的辣,苏珩眼皮子都不抬一下:“那也没有姐弟俩光天化日亲亲我我你侬我侬不得体。”
  “……”摇光哑然,自觉理亏,只得换了话题,“我今日来找你是有正事,上次你寻到的安南王藏兵之地当真可靠?”
  “一级密探亲眼所见,千真万确。”
  “如今安南王与皇上的关系已是上了火药的炮铳,给个火星儿便能炸了,如今我周旋于他二人之间,你可有法子将那十万兵力收为己用?”
  “十万兵力,收来了你又放心吗?如今只有杀了这一个法子,不然终究是祸患。”苏珩的眉眼透着一股冷。
  这种冷不是洛衍书的那种高高在上的冷傲,也不是洛衍琨杀戮无数的阴冷,而是一种久于红尘外的不带悲悯的理智至极的冷。
  摇光知道歼尽十万兵是最能永绝后患的法子,可是她的确做不到,十万个活生生的人,十万个大楚家庭,说摧毁就摧毁,她苏摇光有什么资格这么做?
  “我拖着安南王,你拖着平南兵,多些时间,我们定会有办法的。”
  苏珩看了看她,叹了口气:“你果真是他俩的女儿,罢了罢了,我会来想法子的。”
  苏珩这种人,轻易不给承诺,给了便会做到,摇光自是信他,于是又问道:“越州那边你可差人去过了?”
  苏珩点点头:“差人去过了,左言那个小子你选得好,是个能干的。拿着晏府的手书和你的令牌,短短几月便把长公主府上下打理得妥帖至极,只是到底太年轻了些,州兵和府官们不大服气,不过过个一两年,想来不成问题。我也已派人逐步替换了长公主府的人,到时你过去,整个长公主府必如铁桶一般牢实可靠。”
  “你这个叔叔,还是有点用的。”摇光满意地点点头:“如若不出差池,今年冬天,应当就会前往越州了。盛安终究是个虎狼之地,不宜久留。”
  “那你可舍得那晏公子?舍得那洛衍书?”
  摇光叹了口气:“舍得,有什么舍不得的,天地间,唯有命最大,其余万事不过都是强求。”
  苏珩这才给摇光倒了杯茶:“你小小年纪,倒是看得通透。”
  “过几日,就要回皇宫了,我已向洛衍书求过可以让你时时入宫了,所以到时有什么事可以光明正大地谈。”
  “如此高调,你就不怕暴露了行踪?”
  摇光笑了笑:“就当我是一个骄横跋扈贪恋美色的长公主,贪恋您苏先生的美色才学行不行?有时候啊,有的事你越高调越光明正大,别人越不会发现,偷鸡摸狗反而落人口实。”
  “胡说,我是你小叔叔。”苏珩十分不悦。
  摇光却不以为然:“可别人不知道你是我小叔叔啊,若想方便,这样行事上最简单不过的了。只怕回头坏了你苏先生的清名,娶不到媳妇儿,我没有婶婶了。”
  “回头我送你一只鹦鹉,往后就让它传信。”
  “鹦鹉?”摇光一脸疑惑,“为何不是信鸽?”
  “你傻么?”苏珩白了她一眼,“信鸽一看就是有人送信,鹦鹉却可能只是玩物。而且信鸽留下纸条容易落人口实,但是我送你那只鹦鹉。颇具灵性,以学舌相传信息,而且如果不是认了的住,不会开口重复,最方便不过了。”
  先不论这只鹦鹉到底好不好使,起码应该是个好玩的,在大楚常常陷入无聊的摇光便欣然点头同意了。
  第二日,鹦鹉果真送了来,是只拳头般大小的绿毛小鹦鹉,小小的爪子牢牢抓在杆子上,摇光伸手轻轻一戳,“唧”就倒了,怎么滚都滚不正身子。
  一时开口大喊:“苏珩大坏蛋!苏珩大坏蛋!”
  一声比一声起劲儿,一声比一声凄厉,抖得摇光直笑,不停地翻戳着它。
  玲珑和红豆见它有趣,也忙过来逗着它玩儿,一时间西苑充满了欢声笑语。
  洛衍书正在东苑处理政事,皱了皱眉问道:“西苑可有何事?”
  小橙子打听了一下,方才回道:“苏先生给西苑送去了一只鹦鹉,据说甚是可爱,长公主殿下正拿它逗乐呢。”
  洛衍书听罢,觉得这些奏折夜里再批也无妨,起身说道:
  “走,我们去西苑瞧一瞧。”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还有两更


第50章 (二更)
  洛衍书到了西苑时; 三个女孩子正逗弄着那只小绿毛鹦鹉,因着又圆又绿又小巧; 摇光索性就给它起名为绿豆。
  “绿豆”“绿豆”地唤了半天; 它却不为所动,摇光又伸手戳了戳它的肚子,它才气冲冲地叫到“帽帽”“帽帽”!
  呃……这苏珩取名还真是颇有水准啊。
  摇光伸出手指把它拨正,那小鹦鹉一正过来两只小爪子就顺势牢牢抓紧了她的手指; 不松开。摇光把它举到自己的面前,指到红豆说道:“这是你姐姐红豆,你以后就叫绿豆了; 不要叫帽帽。”
  “帽帽!”“帽帽!”
  “绿豆!”“绿豆!”
  看着摇光一脸认真地和一个拳头大小的鸟儿掰扯着名字,洛衍书只觉心里好笑。
  “帽帽这名字倒甚是可爱; 皇姐便依了这鸟儿; 和它争什么?”
  “奴婢给陛下请安。”玲珑和红豆忙行礼道。
  摇光和洛衍书随意惯了,便目不转睛地逗着小鹦鹉; 连正眼都懒得瞧他:“一只绿色的鸟儿叫帽帽; 多不吉利啊。”
  “朕倒觉得挺好的; 可以时时用这鸟儿警醒自己。”
  摇光这才侧脸看见洛衍书带了些促狭的神情,这分明是在暗讽自己招蜂引蝶寻花问柳啊。
  “这鹦鹉听说是苏先生送来的?”
  摇光点点头。
  洛衍书接着道:“苏先生云游在外多年,毕竟也是年长之辈,这些稀奇玩意儿应当见过不少。”
  苏珩似乎还挺介意别人说他年龄的,毕竟也是三十几岁的老男人了,如若让苏珩听见这话,怕是又要生一生气了。
  “苏先生!年长!苏先生!年长!”
  刚想到这儿; 帽帽就喊了起来。
  摇光忙瞪着它:“不许喊!再喊小心苏先生拔你的毛!”
  帽帽打了个激灵,住了嘴。
  洛衍书也伸出手指,摸了摸它的背,笑道:“吓唬一只鸟儿作甚,朕就很喜欢这只鸟儿。”
  帽帽大概是只成了精的鹦鹉,感受到洛衍书确实没有伤害它的意思,一个扑棱从摇光手指上飞到了洛衍书肩上:“陛下英明!陛下英明!”
  洛衍书将它与对自己爱答不理的糯米对比了一下,只觉这只鹦鹉可爱至极,对小橙子说道:“传朕旨意,命内务府打造一只纯金的笼子,要大要舒适,里间摆设要应有尽有,每日里的鸟食要挑最好的送来。”
  刚从晏清毓处蹭了一袋小鱼干溜达回来的糯米恰巧听见了这句话,愣了愣:同为宠物,为什么自己到现在都还要睡在红豆手工搭制的动不动就塌的猫窝里,每天还要外出蹭食?
  啊呸,自己是系统,不是宠物!算了,自己有白月光男神,不和那小鹦鹉计较。
  想是这么想的,却控制不住纵身一跃,伸出两只爪子:“喵呜!”
  吓得那帽帽一下炸了毛往天上扑棱:“救命!救命!”
  糯米见它这副狼狈样,才心满意足地慢慢踱走了,小样儿,主人身边的地盘都是自己的。
  摇光安抚好帽帽后,方才问道洛衍书:“陛下,没几日就要回宫了,那梓萱可怎么办?”
  “安梓萱这些日子只是被关押在一个小院子里,虽然不自由了些,但都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的,你不要担心。回头朕寻个由头就把她放了,只是她心思到底单纯了些,早日让她回越州。”
  “谢陛下。”
  关于安梓萱一事,摇光心里自有盘算,她已打定主意,左不过今年年底便前往越州,届时顺带就把安梓萱捎回去了,她可是自己给某人物色了好久的小媳妇儿呢,可不能跑了。
  七月廿三回宫那日,安梓萱果然早早回到了西苑,一见摇光就开始抱着她哭。
  “呜呜呜,殿下怎么瘦了这么多,你中毒了梓萱好心疼啊,都怪梓萱不小心,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呜呜呜。”
  “没事没事。”摇光拍拍她的背,自己上辈子活了二十六七年,没受过什么疼爱,所以对安梓萱这样纯真善良备受保护的小姑娘心里格外有好感。
  安梓萱却似乎依然委屈:“您不知道,这一个多月,陛下把我关在院子里,也不让我出来玩,还天天让我吃好多肉,我带进去的衣服如今都穿不得了,陛下说这是惩罚我粗心大意,呜呜呜,殿下,陛下真的太坏了。”
  摇光这才注意到安梓萱确实圆润了不少,只道这洛衍书心肠也太黑了,有些迁怒于安梓萱便罢了,竟然是这么个迁怒法,女孩子减肥很困难的呀。
  “没事没事,圆润点挺可爱的,只是我们今日回宫后你大抵得住回寿安宫,委屈你些了,再过几个月,你便随本宫回越州可好?”
  想到要回越州了,安梓萱心里才宽松了,些,遂止了眼泪,点了点头,同玲珑红豆一起收拾起了回宫的物什。
  皇家和官家的仪仗依然浩浩荡荡,绵延十里,惹得盛安的百姓们侧目倾羡,大抵这便是大楚富贵繁华的缩影。
  只是来的时候,自己尚还是洛衍书的皇姐,一个整日里无所事事的长公主,归的时候,自己前朝遗孤的身份已经是水面的浮木了,众人费尽心思想要摁下去,可是一不留神便又会露出棱角。
  天下没有藏得住的事儿,只有不想知道的人。
  洛衍琨,苏珩,洛衍书。
  是敌,是友,是敌友难测。
  自己不过是一个生活简单的现代宅女,就因为写文时那么点恶趣味,莫名地卷进了这汹涌繁杂的权势之争。
  自己现在所倚仗的不过是洛衍书对自己的依恋和兴趣而已,然后借以对局势和未来的一些了解而勉强自保,自己若长此在洛衍书和洛衍琨的眼皮子底下夹缝求生,是没有活路的。
  是以这盛安,待不得了。
  她不是薄情之人,却更为惜命,她不能放心去拥有的东西,她都愿选择放弃。
  一回宫,因着操持皇上和长公主的盛宴,宫里便开始忙碌了起来。内务府早早备好了各项事宜,只可惜宫里没个主子,拿定不了主意。
  这主子们一回了宫,内务府便急急忙忙地捧出了各个账本等着决策。
  只是这安太妃病得却巧,前些日子病得随时都要仙去了一般,口口声声只道自己时日不多,急忙召回了安南王。
  这一回宫,病却竟似好了大半,不过也只是好了大半,依然缠绵病榻体弱气虚的模样,偏偏又还够着一口气能握紧那中宫令,大小事务一应由她裁决。
  自己总归也不会常年待在宫里,也就懒得管她了,回头洛衍书娶了媳妇儿,自会和她去争这中宫令的,也轮不到自己来操心。
  大楚女子十五而及笄,男子二十而弱冠,十八而宜婚嫁。
  如今既不是十五,也不是二十,三年里又不采选嫁娶。
  是以这一年的生辰算不得大生,繁文缛节和规模形式也就不那么盛大了。
  但是对于摇光而言,在她心里却不一样了,按自己以前生活的世界的标准,这洛衍书好歹算是成年了。
  他每日里撩拨自己时自己总有种被未成年少年调戏的感觉,自己要在安南王面前假意引。诱他,也总下不去手。
  如今好歹十八了,十八了就可以做很多事情了。
  八月十四这一日,盛安的官民奴伶都很忙碌,说是不那么盛大,却也只比国之盛典差了那么些许。毕竟是当今大楚最尊贵的男子和最尊贵的女子的生辰,是大楚的千秋节,承恩赦的承恩赦,忙奉承的忙奉承,有谁敢忽视了去?
  一大早起来,安梓萱便捧着一碗长寿面送到了摇光床头。
  摇光一睁眼便看得三个小姑娘笑盈盈地守在床头:“贺长公主千秋之喜,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摇光上一世没有亲人也没什么朋友,这是头一遭一醒来便有人祝贺还有长寿面,心里也是真真高兴,便笑了笑:“赏,都有赏。”
  不得不说,梓萱的手艺当真也是巧,这长寿面做得极地道,满满一小碗当真只有一根面,还盯着摇光不许她咬断。
  甚是筋道可口,摇光一口气把这长寿面嗦了进去,也顾不得形象,嗦完后问道:“陛下那儿可送去了?”
  安梓萱笑了笑:“陛下那边自有御膳房备着,我可不敢送去,回头吃出了问题,我这脑袋可就保不住啦。”
  自打上次中毒事件后,安梓萱行事便小心了许多,每每做吃食,一点也不假他人之手,而且只做给渡夏殿的人吃。
  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了。
  “殿下,各宫各府的贺礼都已经送来了,可要一一过目?”玲珑捧着册子问道。
  “不用了,左右不过是些俗物,捡要紧的说一说。”
  玲珑是个心思剔透的人,自然明白摇光说的要紧的是指哪些,于是一一道来:“温小姐献上琴谱残卷三卷,安絮然小姐献上双面佛经刺绣屏风一折,李文佑大人献上纯金镶玉叶子牌一副,林榭堂大人献上前朝汝窑白瓷美人樽一对,晏清毓大人献上白玉猫儿一只。”
  “嗯?”摇光挑了挑眉,“李淄羡小姐的贺礼未曾和李大人一起送到?”
  “回殿下,送来了,但是被陛下发现后斥责一顿便拦住了。”玲珑恭敬地回道。
  摇光有些疑惑:“送了什么被陛下拦住了?”
  “两位俊美的少年。”
  ……
  摇光汗颜,自己在李淄羡心里到底是怎么个好色的形象?竟让她敢顶着洛衍书的小心眼送两个美少年来?
  不过真是可惜,自己还没看见那两个美少年呢,不知是否真的俊美。
  红豆见状,只嘻嘻一笑:“不过没事儿,再俊美能俊美过我们晏大人吗?我们晏大人才是真真的貌胜潘安才比子建,旁人我们殿下还看不上眼呢。是殿下?”
  摇光拧了拧红豆,嗔道:“是不是本宫平日里待你们太客气了些,竟敢开这些不三不四的玩笑,本宫也是你能编排的?”
  红豆知晓自家公主一向心软,最近更是平易和善好说话,心里也不怕,只笑道:“那还不是因为殿下日日戴着那木簪子,瞧,今个儿骰子送贺礼来时可是说了,这白玉猫儿是晏大人比着咱们糯米的样子亲手雕刻的呢。”
  说着便捧了那白玉猫儿上来,白玉莹润温和,同那人气质如出一辙,雕刻得极为细致生动,每一处弯折都极为精细柔和,摇光伸手轻轻抚了抚,触感温润,仿佛看到了那人在烛光下认真镌刻的温柔深情。
  不禁也笑了笑:“晏大人自是有心的。”
  糯米“喵呜”一声,满意地用肉垫抚摸着自己的雕像。
  帽帽在头顶上乱扑棱,边扑棱边喊到:“晏大人!有心!晏大人!有心!晏大人!有心。”
  作者有话要说:  李淄羡垂头丧气。
  李文佑甚是担心:老妹儿,咋滴了
  李淄羡:不知道为啥,皇上又扣了我俸禄
  李文佑:咋滴了,你干啥啦?
  李淄羡:我没干啥呀,为了讨好他们,我还给长公主送了两个贼好看的小少年去
  林榭堂路过,默默留下钱袋,回去写了奏折:
  陛下,臣以为李淄羡小姐有些不懂事,你把她早点嫁给臣,这样就不会让她带着长公主为非作歹了
  洛衍书觉得林榭堂可以升职。
  (还有一更)


第51章 (三更)
  前来送礼的小橙子在门外听得了一阵女孩子们的哄笑和几声清锐的叫声“有心晏大人!有心晏大人!”
  噤了声; 心里暗叹敌方形势大好,自己得帮自家陛下扳回一城才行。
  于是理了理衣裳,端正了姿态,扬声禀道:“奴才小橙子; 奉陛下旨意,特来送上寿礼,恭贺殿下千秋。”
  屋内一行嬉笑打闹的人闻声忙出门,恭恭敬敬礼迎接。
  摇光也福了福身子:“摇光恭谢天恩。”
  小橙子清了清嗓子; 拿出礼册念道:“天枢长公主懿行懿止; 端淑慧嘉,今双九之岁,正逢吉日; 朕感念长公主之仁厚良善; 特赐千秋之礼。”
  “扶桑国锦十八匹,云锦百匹,鲛绡百匹,东海珍珠十八斛; 南海珍珠十八斛,如意金碗十八只,象牙玉簟十八张,翡翠白玉耳环十八对,西玉琉璃樽十八套。再赐丹凤宫裙一套,名琴‘空山’一张。钦此。”
  贺礼一抬一抬地往渡夏殿里送着,足足十八抬; 堆满了渡夏殿的院子。
  真是财大气粗啊,这就是传说中被霸道总裁用钱砸的感觉吗,大楚国库竟如此丰盈?
  摇光很是疑惑,而她所不知道的是在她看不到的某处,内务府总管和户部尚书正在抱头痛哭。
  我们陛下的老婆本都要被这个长公主掏空了,陛下求求你快把长公主嫁出去。
  别的也就罢了,只那名琴“空山”却着实是罕见之物,传言是古商之时,一位乐师倾毕生心血所制,制成那日在山中弹奏一首后,山中千鸟万兽皆自惭声音粗鄙,羞愧遁走,而乐师终偿所愿,一曲终了也仙去了,终成绝响。
  是以此山成空山,此琴亦成空山。
  传说虽是传说,但这琴一千年以来皆为学琴之人梦中所求,虽摇光本不好琴,只是继承了原主的技艺方才擅琴,但想来这毕竟也是原主的生辰,她定当也会欢喜的。
  于是感念洛衍书这一番苦心,盈盈一拜:“天枢拜谢圣上隆恩,祝圣上万年长安。”
  小橙子侧了侧身子,受了礼,笑道:“殿下可有什么要带给陛下的?”
  说来摇光确实也给洛衍书准备了生辰礼,但不过都是些敷衍准备的礼制之内的普通礼物,既没什么心意,也没什么罕见的,倒一时有些拿不出手。
  玲珑取了摇光备下的一方青玉镇纸来,看出了她面上的难色,附耳低声说道:“殿下前日里不是给陛下做了个香囊吗,不若今日随这贺礼一道劳烦橙公公带去,陛下定当会高兴。”
  摇光知玲珑说的是哪个香囊,不过是那些自己哑着的日子,在西苑闷着,闲来无事时试着做的,原本是想送给晏清毓感谢他的木簪和怀表的,只是一直没寻着合适的机会。
  她刚想开口推辞,红豆却已经傻呵呵地寻出了那枚香囊:“便是这枚,长公主亲手做的。”
  小橙子晃眼瞧见那香囊颜色清新,造型雅致,心中一喜,只道还好殿下有心,自己也有得交代了。自家陛下哪缺什么东西呢,缺的不过就是个心意罢了。
  于是高高兴兴地接过镇纸和香囊便开开心心回去复命了。
  摇光却冷了神色,转头对玲珑和红豆说道:“本宫真是太纵得你们了,以后什么事都你们来做主可好?”
  红豆是个懵懂的,不知殿下为何突然不高兴了,玲珑心里却很明白,只跪了下来对摇光道:“是奴婢逾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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