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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天天想谋反(穿书)-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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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摇光嗔怒地扔开他的手,头转向窗外,不再去看他,她怕自己再看一看,便沉沦了。
  这些人都是怎么回事,明明原文里都拿着虐女主的剧本,怎么这一来,一个二个全赶上苏撩宠了,是她写文的姿势不对,还是她穿书的姿势不对。
  她瞧着窗外的夜色,听得晏清毓继续缓缓道:“摇光,我等你,却不一定要你来,你可明白?我等你,是因为我愿意等你,你来了我很欢喜,你不来我却也不会怨怼。我一直以为时间还很长,长得我可以看着你从一个小丫头长成如今这般模样,长得我可以等我功成名就再告诉你我的心意,可是你昏睡的那几日,我突然明白,人之一世如此短暂,若有的话不说,可能就是再也无法与人知。”
  “摇光,我怕世事变幻太快,我怕有朝一日,你会永不知我的心意,那我晏清毓便白白将你放在心间整整十年。”
  整整十年。
  你可知你放在心间整整十年的那个女子已经离开,她将永远不知道你的心意。
  如今在你眼前的不过是个鸠占鹊巢的冒牌货罢了。
  洛摇光想着他对自己的种种柔意深情,不知为何鼻尖一酸,突然湿了眼角。
  许是夜里的风太大了。
  洛摇光回到西苑时,玲珑和红豆还未歇下,一见了她便怯怯道:“殿下,陛下晚间来过了,你不在。”
  洛摇光写到:何事?
  “也没有什么,殿下来寻你,见你不在,便独自坐了一会儿,然后放了盏灯便走了,也未曾说什么,只是神色有些郁郁。”
  洛摇光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见桌子上果真放着一盏灯。
  依稀可以看出是只鸟儿的模样,只是不知是麻雀还是鹌鹑,纸糊得歪歪扭扭,竹篾也粗细不匀,只鸟背上的一行字却写得行云流水,清俊有力。
  今日云骈渡鹊桥,应非脉脉与迢迢。
  唔,原来是只喜鹊。
  这般丑,莫不是他自己亲手扎的?
  想了他冷着一张脸在殿里扎了这么只丑鸟儿灯,又巴巴送来西苑,自己却不在,又巴巴等了半晌,便自己留下灯走了,突然觉得这小皇帝似乎也不那么坏。
  转念间又看见了那一堆小玩意儿,摸了摸头上的簪子,又想到晏清毓种种温柔细致的深情与那句整整十年,只觉心里很不是滋味。
  自己从来喜欢的便是这样温润如玉的男子,所以才写了这么个白月光男主,而世间又有哪个女子能抵御这样一个男子的款款深情?
  自己不是不动心。
  只可惜那句整整十年,这份情深,终究不属于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小书书是小摇摇的
  小晏晏是小作者的
  梁太医是你们的
  啦啦啦啦啦~


第46章 (二更)
  “陛下; 长公主殿下已经安全归来。”
  “知道了。”
  “陛下您也早些休息。”
  “你退下。”
  洛衍书挥挥袖子; 示意暗卫退下; 自己仍站在窗前; 看着月色。
  今日初七,月非满月。
  她安全归来了便好; 他也想过下山去抓回她和晏三; 可是他却没有底气; 自己因为种种思量; 连还她一个公道都不能,又有什么资格去要求她呢?
  他说晏三护不住她; 可是他自己又真的能护住吗?
  想到白日里安大学士跪在他面前说:“陛下; 放过絮然; 便是放过长公主殿下,还请陛下三思。”的场景; 他便心中郁郁。
  少年新帝,藩王权重; 老臣自恃。
  他每行一步,都得思量许多; 所以明知下毒之人是谁; 他却拿不出确凿的证据和底气处置了她给摇光出气。
  他们手中握着摇光的把柄。
  他们手中握着他还没有收回的权力。
  每每这时他就恨自己尚还年少,他才明白权力的重要,唯有权力才能在这世道护住自己在意的一切。
  而洛摇光亦是辗转一夜,未曾入眠。
  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失眠了,她满脑子都是想着洛衍书和晏清毓。
  她写的是篇言情文; 言情文没有男主的话,到了结局哪怕是她当了女帝,读者们爽点积分也不够结束她的流放。
  可事到如今,自己真的仅仅是因为想完成任务才去想这两个人的吗?
  洛衍书喜欢她喜欢得霸道又没有道理,像是刚迷恋上吃糖的小孩子般的痴缠,而往后随着他年岁渐长,宏图伟业才会是他心中所想,他对权力的欲望会侵蚀掉他少年的柔软和情深。
  她不敢去赌,不敢把自己的命放在他的手上。
  而晏清毓,她不是不动心的。在她还是安晓的时候,她就总想着能有这样一个男子,温柔良善,光风霁月,谦谦君子,沉稳而细致地陪伴守护着自己,哪怕自己行于峭壁刀山,回头看一看他,也只觉安稳。
  可是他的情是属于原来的洛摇光的,他是否爱自己,又是否会爱上自己,她亦无从知晓。
  原以为不过是一个任务一场游戏,可是她却快迷失于此。
  桌上的怀表滴答滴答走着。
  喜鹊灯里的蜡烛将灭未灭。
  这个夜也太长了些。
  一夜过去,洛摇光才昏昏欲睡,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糯米扒拉着床沿,一个劲儿想往上爬又爬不上来。
  洛摇光拎起它,脑电波传输:“啥事儿?”
  “那个……就是……给你说件事儿。”
  “啥?”
  “你现在和洛衍书还有晏清毓两个人都暧昧不清的。读者都分成两派了,你和他们两个甜甜蜜蜜的时候,总有一半欢喜一半泪,所以每天的积分只够还一下利息这样子……”
  “……”
  “……还有读者们都说你大猪蹄子……”
  “……”
  “主人,前路漫漫啊,你得想个办法了。”
  洛摇光沉思半晌。
  “感情线走不通,我们就先走事业线自救一下。”
  “你个哑巴,怎么自救事业线?”
  “……”
  说得很有道理,自己这个气血什么时候才能通?已经大半个月没有说话的洛摇光感觉到唇部肌肉已经退化了。
  于是让玲珑请了梁太医来。
  梁太医来时战战兢兢,步履蹒跚,不知为何,看上去比第一次见他时苍老了许多。
  梁太医把了把脉,想了一想:“殿下心中思虑甚重,故心间气血淤堵,如今需要将心中郁结发散出来,方能解此症状,只不知殿下心中所忧是为何事?”
  为何事?当然是为了她能不能安稳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啊?等于她回不去这口气出不了自己就要一直哑巴?自己一直哑巴着又怎么完成任务回去?
  所以自己是陷入死胡同了吗?
  此时此刻洛摇光突然明白为什么统治阶级动不动就想砍太医脑袋了。
  而门外的洛衍书却听得眉头一皱。
  思虑甚重?她在担忧什么?莫不是身份的揭穿让她不安至此?
  “皇姐可有何顾虑,说于朕便是。”说着走了进来。
  长公主殿下中毒昏迷之时,陛下日日来守着,是以大家对于陛下随意出入殿下寝殿已见怪不怪了。
  反正都是一家人。
  洛摇光盯着他,说不出话来,也不眨眼,众人识趣地退下,留他二人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
  “皇姐,你到底在担忧些什么?”
  眨眨眼。
  “朕知道你此次中毒,心有余悸,但朕往后不会再让这件事发生了。”
  眨眨眼。
  洛衍书沉默半晌,方又道:“朕往后不会拘着你与谁交往了,你怎么开心怎么来,过几日朕寻个由头便把梓萱放出来,那晏三……你想见便见。”
  眨眨眼。
  洛衍书苦笑了一下:“朕没有受刺激,朕只是盼着你好。”
  眨眨眼。
  “你快些好起来。”洛衍书顿了顿,“安南王要回盛安了,你再不好起来,如何应对他?”
  安南王要回盛安了?他一介藩王,说回都城便回?
  “你中毒后安太妃便突然病倒了,只说自己病重快不行了,一定要见安南王一面,言辞哀哀,情真意切,朕若不允,倒显得朕铁石心肠,不近人情了。而且与其让朕再去四处打探他的动静,不如让他自己送到盛安来,我们好来个瓮中捉鳖。”
  老天有眼,终于把事业线送到自己手上了!洛摇光顿时有些兴奋。
  “所以你快些好起来,朕还需要你助朕一臂之力呢。以后朕都依着你,所以你不要再忧心忡忡,整日里思虑些有的没的了,好吗?”
  洛衍书语气极为柔和,甚至带了些无奈的劝哄味道,洛摇光细细打量着他,才惊觉他似乎瘦了许多,脸色也有些苍白,心下一时软了软。
  “陛下,本宫无事。”
  声音有些艰涩干哑,却终于说出话来了。
  洛衍书皱了许久的眉一下子舒展开来,忙唤道:“梁太医,你快滚进来,长公主她开口说话了。”
  因为气血初通,尚还不稳,加之嗓音有些干涩,梁太医开了两副方子,命人煎好给摇光服下后,便让她好好歇着了,洛衍书也不愿多打扰她。
  她便躺在床上打着络子,那怀表带在脖子上陪着大楚的衣裳服饰却不好看,想来配个络子系在腰间应当还是不错。
  络子打到一半,一个人影从窗口一闪而入。
  洛摇光头都懒得抬:“苏先生,虽说你身手了得,但是这样随意进出女子闺房是不是有失你世外高人的体统?”
  苏珩丝毫不客气,往桌边一坐,倒了杯茶喝了起来:“那有什么,我们叔侄俩这么见外作甚?况且那小皇帝不也天天往这儿跑吗?哟……这是谁送的东西呀?”
  他说着说着瞧见了洛摇光手里的物件,笑了笑:“是那晏公子?怎得?七夕夜过得可还好?”
  “为老不尊。”洛摇光淡淡地吐出四个字,这个小叔叔,人前清逸出尘高冷仙人,人后真是又痞又坏又黑心。
  苏珩恍若未闻,但也正了正神色:“晏清毓倒也罢了,你与那小皇帝切要保持些距离,你们之间都是孽缘。”
  “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小叔叔你有复辟心思呢。”
  “你这话说得,仿佛你没有复辟心思一般。如果你没有,你又何苦费那么多心思把我引出来,又为何不把安南王十万藏兵的信息告诉那皇帝?”
  洛摇光依旧没有抬头看他,自顾自地打着络子:“我有复辟打算,只是防患于未然,求个自保的退路罢了。”
  “不论出于什么原因,你心里总归是不信任那小皇帝的,你们旧怨已深,新仇也不远了,既如此,又何苦纠缠?”苏珩经历了人世许多变动,也见证了摇光父母一辈的恩怨情仇,许多事看得便通达了许多,“有些情,它不一定是情,一个不慎就是刀子,情越深,刀锋越利。”
  “你三更半夜地来找我,不会就是为了给我做感情分析的?”洛摇光终于打完了络子,才终于抬头看向了苏珩。
  “不过是为了代替哥哥嫂嫂对你这个晚辈进行一下关爱罢了。”苏珩也看向她,“顺便再告诉你一下,安南王藏兵的地点,我找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糖渣子,玻璃渣子,拌一拌一起吃了
  小黄桑党你们在哪里?评论区已经快被小晏晏党占领了!


第47章 
  安南王洛衍琨奉召回盛安侍疾。
  侍一个非他生母的太妃的疾。
  盛安的官员们心里什么都明白; 却缄口不提; 只称安南王一个孝字。
  史书记载; 楚高祖皇帝洛楚临反; 是因为前朝哀帝宠幸佞臣,沉迷美色; 挥霍无度; 昏庸误国。
  然而实际却是因为哀帝之父临终之前放心不下; 设计陷害了当时的异姓王; 洛楚临之父,才生了仇恨。
  但哀帝终究心软; 即位后没有趁机收回封地; 而是放洛楚临回去继承了王位; 于是留下了祸患。
  当时的洛楚临因着明桑嫁与他人,心灰意冷; 便已早早娶了安家的小姐,遂一并回了封地。
  安家的小姐却不能生育; 便送上了通房丫鬟,通房丫鬟一夜命中; 生下了个儿子; 没几年便去了。
  留下的这个儿子就是洛衍琨,洛衍琨八岁那年就开始在军营里混着长大,十一二岁便能上阵,十四岁那年便随军攻占了盛安。
  而那一年,洛衍书才将将出生。
  所以尽管在洛衍书七岁那年就被立为储君; 但是朝廷上拥立洛衍琨的势力从来没有消失过。
  更多人愿意相信在这一场权力的博弈中,从军营里摸爬滚打成长起来再在政治场上汲汲营营多年的庶长子胜算远远高于那深宫中娇气矜贵不知事的嫡长子。
  比如兵部尚书王凡全。
  王凡全身为朝廷二品兵部尚书,手握武官调动和粮草拨给的重权,是安南王谋反的重要助力。当年左言掺安南王强征强纳,藏兵藏粮时,也是王凡全在朝廷上斡旋,一举把左家打成反楚复越的逆臣。
  这么个人,你不动他,实在碍事。寻个正经事动他,朝廷上劝谏阻拦之人又数不胜数。强收拾了他,更是会逼得安南王早日反。
  是以当时只能假装是将安太妃的那碗加了些许烈药的百合银耳汤赐给了他,然后让宫人引导王夫人撞破丑事,闹了那么一出,查起来,左右也是自家人害了他自家人,不是他洛衍书蓄意陷害,继而又让绿枝红叶两人去盛安府尹处告了一状,落实了他的罪名。
  都是些说出去惹人笑话的丑事,却闹得满城风雨,再扣上一顶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强占民男的帽子,众口铄金,也就顺理成章地降了他的职,将他从兵部核心摘出去一段日子,才能安排上洛衍书自己的势力。
  一切巧都巧在当日李淄羡带洛摇光逛对了窑子。
  东苑正殿上,洛衍书坐在正座,洛衍琨和洛摇光一左一右在上座坐下了。
  三人之前的气场有些许微妙。
  洛衍书先开了口:“王兄此番刚离盛安便又急急赶了回来,当真是车马劳顿,甚是辛劳啊。”
  洛衍琨笑了笑:“为人子女,自是应当的。太妃养育我多年,她无亲子,小王便是她的亲子。”
  洛摇光细细打量着洛衍琨,洛衍琨长了洛衍书十四岁,如今已过三十,又在战场上磨砺过,因此身上肃杀之气更甚。眉眼间与洛衍书有五六分相似,皆随了先帝的狭长深邃,却比洛衍书生得硬朗了许多,但神态间总有种沉沉的阴郁。
  所谓相由心生,这般面相看上去就不是好相与的,多疑且有反骨。
  可能这是洛家男子的通病。
  洛衍书又笑了笑:“王兄仁孝至极,朕甚是钦佩。”
  “陛下谬赞了,传闻陛下甚是敬重长公主,此番仁孝,小王自愧不如啊。”
  嗯……洛衍书对自己是孝顺……这话哪里听着怪怪的?
  说着洛衍琨朝正在神游的摇光问道:“是,长公主殿下?”
  “嗯嗯,陛下与王爷都是极仁孝之人,此乃我天家幸事啊。”
  洛衍书黑了黑脸,这个洛摇光,此时还占他的便宜,回头定要把她皇姐这顶帽子给她摘下来。
  “王兄此次打算在盛安逗留至何时?”
  “直至太妃病好。”洛衍琨立马又接了一句,“当然,若陛下有何旨意,小王随时听从差遣。”
  “既然如此,那王兄就安心在盛安待着,也莫要再四处奔波了,不然朕这个做弟弟的也甚是心疼。”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朕这都城是你安南王的后花园吗?此次来了盛安,便让你走不得。
  洛衍书呷了一口茶似是漫不经心。
  洛衍琨自是听明白了他言外之意,却不大在意,他此番既然自己要来,便是心中有了胜算,也呷了口茶,状似不在意地问道:“小王听闻那兵部尚书王凡全受了陛下重责,却不知是犯了何事惹了圣怒?”
  “说来也不过是些丑事,但是闹得文武百官都知晓了,朕不罚他不足以平民怒,显得朕徇私,所以略施惩戒,待风头过去了,自然会官复原职的,王兄不必担心。”
  “小王有甚可担心的?陛下行事公正英明,那等子伪君子,自该严惩才是,也是陛下仁厚,若换了小王,他王凡全此刻已是庶民了。”
  洛衍书闻言心里暗笑了笑,若朕真把那王凡全贬为庶民,你安南王此刻怕不是已经掀了这清凉山了。
  “如今天色也不早了,王兄一路赶来也应当疲乏了,不若去探望探望安太妃,然后好好歇息歇息,你我兄弟二人,还有的是机会谈心。”
  “既然如此。那小王先行告退了。”
  听两个腹黑怪打了半天官腔昏昏欲睡神游已久的洛摇光忙也跟着说道:“那本宫也先告退了。”
  不料洛衍书偏不随她意:“皇姐请留步。”
  待得安南王走了后,洛衍书才神色郁郁,语气不善地开了口:“以后不准再说朕敬重你是孝道了,你不过比朕大了一个时辰,扮的哪门子长姐,孝的哪门子顺?”
  “那应当如何说?”洛摇光觉得心下无语,就这么点小事他也能别扭成这样。
  “朕这是宠你,明白吗?宠你。”洛衍书一脸严肃,神色极为认真地看着她。
  洛摇光只觉脸上开始发烫,有些挂不住,尴尬地咳了咳:“咳咳,陛下啊,宠这个字不是这么用的啊,宠这个字是用在您以后的皇后嫔妃身上的呀,不妥不妥,不得体。”
  “朕当然知晓,所以朕才说这是宠。”洛衍书一脸理所应当,“朕以为这妥当得很,得体得很。”
  “您开心就好。”洛摇光放弃了挣扎,觉得自己还是少说为妙,不然指不定这邪不楞的小皇帝还会说出什么惊人之语呢。
  “哦,还有。”洛衍书却似乎并不打算就此作罢,“朕命人连夜从宫里珍品库挑了一百只簪子钗子,晚上便送到你的住所,如果不喜欢便说,朕重新给你打一百只。那些个木头的,就不要带了,一点也不好看。”
  。。。。。。
  洛摇光觉得自己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小心眼的人,若有朝一日大楚的国库空虚了,靠国君产醋销售也可以维持生计。
  是夜,一百个首饰盒陆陆续续地送到了西苑,声势极为浩大,羡煞了众位官家女子,毕竟哪个女子不爱珍巧精美的首饰,况且这背后还是天下至尊之人莫大的荣宠。
  内务总管看着这些金贵的物件一件一件往外掏,心痛地提醒到败家子小皇帝:“陛下呀,小人知晓你敬重长公主,但是此番是不是也太隆重了些,要不咱留点家底以后给各位娘娘?”
  洛衍书白了他一眼:“用不着留,还有,罚一个月奉银。”然后转身走了。
  内务总管含泪应下,却一头雾水,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小橙子路过他时幽幽叹了口气,留下一句:“以后切莫提敬重二字。”
  洛摇光坐在院子里,看着玲珑和红豆一件一件清点那些簪子,每一样皆精致唯美,巧夺天工,无一不是珍品,没有女儿家会不喜欢。
  但看了许久,最终她还是取出了那支梅花木簪戴上发髻。
  有些时候,有的人他不会明白那些声势浩大的荣宠到底还是比不上这世间独一份的淳朴心意。
  洛衍书从小没受过苦楚,纵然皇家的成长环境让他心有城府,攻于算计,但是他习惯了喜欢的便能得到,于情之一事并无经验,所以他的爱意太隆重太霸道,根本不考虑她是否承受得起。
  此番种种,如此招摇,只会让她成为众人的靶子。
  只是那时的洛摇光还不明白,这就是洛衍书的性子,他欢喜一个人,便要给她天下最好的,他欢喜一个人,便自当会用全力去护住她。
  所谓低调行事,委屈求全,他洛衍书从来不稀罕,只要他愿意,他便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有一点不如人。
  若佛挡,便杀佛,若神挡,便杀神,那些洛摇光所忌惮的危险,他洛衍书自会一一除去。
  这天下,只有他洛衍书可以给她一切。
  洛摇光看着哄哄闹闹的院子,摇摇头,叹了口气,回到了自己房间。
  一进门,只见桌上已经躺着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
  子时三刻,后山竹林,琨候之。
  夏天快过去了,秋意将至,这风也要起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晚了,我有罪,躺平了,骂我。
  另外,以后会是女主的大型真香现场。
  晏晏是个好人,但是书书现在还是少年,他会慢慢变得越来越成熟霸道的,然后会发现其实他才是最适合摇摇的。
  当然,两个我都要!


第48章 
  已是七月下旬; 早早过了暑意,夜里的清凉山有了些湿寒之气; 后山竹林又生得潇潇亭亭; 风一过,带得凉意阵阵,洛摇光不禁紧了紧衣裳。
  她放心大胆地孤身一人来了竹林赴洛衍琨之约,是因为她知道洛衍书的暗卫会跟着自己; 倒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王妹,别来无恙。”
  幽深的竹林里,月光从繁密的竹叶缝隙艰难挤下; 落在洛衍琨的脸上,显得有些愈发阴郁。
  那一笑; 只让人觉得背后藏着无数尖刀利刃。
  “王兄; 别来无恙。”
  洛摇光还是个小娃娃的时候,洛衍琨便受封去了安南州; 在这十几年里; 鲜有交集; 怕是没人会想到有一日这两人会像盟友一般在此处相会。
  洛衍琨睨了睨眼说道:“王妹到底还是年轻啊,行事如此不小心,背后黏上了尾巴都不知晓,不过无妨,为兄已经帮你解决了。”
  洛衍书的暗卫这么不经打吗?那不如直接把皇位让出去算了,这人一天到晚除了撩拨自己,到底还会做些什么?
  洛摇光面上却佯做惊讶:“本宫竟不知还有这等事情; 多亏还有王兄,不然回头坏了事可就不好了。”
  洛衍琨看着这个传闻中颇得圣宠的妹妹,笑了笑:“无妨,你一个女儿家,深居简出的,自是不知人心险恶世事复杂。此等脏手的事情交予为兄便可,你只需做一个惹人怜爱的美人就好。”
  “美人,本宫算得什么美人,又能惹谁的怜爱?”洛摇光低着头,轻轻笑了笑,“王兄这话,摇光可就不大听得明白了。”
  “本王以为,王妹是个聪明人,该听得明白。”
  洛衍琨说着往前走了一步,他习武出身,本就生得高大,摇光笼罩在他身形的阴影中,只感觉一股无形的阴鸷气息生冷地就压了过来。
  洛衍书的暗卫已不在了,只要洛衍琨要她死,她现在就能死,她所能倚仗的不过是自己目前对于他的价值而已。
  “王兄说笑了,本宫姿色平平,不过是占了个尊位而已。”洛摇光头埋得更低了。
  洛衍琨也低下头,附在洛摇光耳侧,幽幽说道:“王妹切勿自谦,你这尊位,说没就可以没了,还是圣宠来得牢靠些。毕竟——”
  他刻意拖长了音,似是在吊着人心弦,而后才又幽幽说道:“毕竟你这美貌与前朝祸君亡国的明桑皇后相较,也不遑多让啊。是,苏摇光?”
  风吹过,竹林又娑娑低吟,洛摇光只觉得背后有些许凉。
  这还是她第一次听见有人唤她做苏摇光。
  她本该姓苏。
  安南王果然什么都知晓了,只不知这中间,安家出了多少力,安絮然和安大学士又是扮演了什么角色?
  “苏摇光,你,我,洛衍书,如今我们三个心知肚明,各自为政,终究只会有一方胜出,但你如果想活下去只能选择我。”
  摇光闻言抬起头,冲洛衍琨笑了笑,这笑似是带着讥讽,又似带着自信:“不,你错了,只要我愿意,我怎样都可以活下去,否则,你也不会找上我。我们二人的合作,只能是你情我愿,彼此利用,绝不是我苏摇光有求于你,攀附于你。”
  洛衍琨闻言也直起了身子,笑道:“不错,聪明,比你那父母聪明了不少,看上去倒有些像是先帝教导出来的女儿。那你倒是说说,既然你自信怎样都能活下去,那你又是为何让安太妃传了话于我?”
  “因为只有你我二人合作,我才能体面地活下去。当女帝?我心里有数,我无兵无权,我当不了,顶多拿着免死券书,夹着尾巴做人,偏安一隅罢了。至于你说的美色?”摇光说着低低地笑了一声,“莫非我堂堂正正的皇室后裔,竟沦落到要当杀父仇人之子的禁。脔吗?他洛衍书天真霸道不知事,我却不是那没心没肺的。
  “所以你便想助我夺这天下,然后求我给你一个平安富贵?”洛衍琨直直打量着摇光,“你怎知那小皇帝,就不能给你一个堂堂正正的名分?”
  “他如何给?我可是他一母双生的姐姐啊。况且就算他能给,我也不稀得要,我苏摇光不手刃你们洛家人不过只是因为我还想好好活着,至于曲意承欢一世,那不如杀了我算了。”
  洛衍琨从摇光眼里捕捉到了那一丝他想要看到的冰冷狠绝,方才笑着开了口:“若不想曲意承欢一世,那便只能曲意承欢一时了,你想要的,本王自然许诺与你,至于你的诚意,本王拭目以待。”
  摇光颔首:“本宫的诚意,自会如期奉上,定能如安南王之意,还望安南王届时莫要反悔了才好。”
  “一言已定。”
  空中似有惊鸟飞过,一去已无痕。
  无容跪在洛衍书身前,将竹林种种一一详细述来:“陛下,前些日子贩卖消息的那个暗卫已被属下安排在明处,被安南王手下灭了口。安南王与长公主并未发现臣在暗处。”
  洛衍书摆摆手:“你一向妥当,朕信得过,退下。”
  “。。。。。。”无容似是想再说什么,但良好的职业素养让他选择了缄默,“是。”
  洛衍书才松开了自己紧攥的手,苍白的掌心已掐出斑驳的红印。
  他自是相信摇光不会真的投诚安南王,他也明白许多话不过是她的权宜之计,可是那一字一句钻进耳朵时,心里怎么就那么疼。
  她有的话说得对,自己的父亲是杀害她父母的凶手,是乱了她国家的乱贼,这些荣宠本就是该她应得的,自己对她再好终究也抵不过欠下的那些血债。
  她要怎样,才能跨过这些国恨家仇接受自己的心意呢?
  单单这一样,他就比不过那晏三。
  那还能怎样呢?只能对她好,天下再无第二人可以做到的那般好。
  摇光从竹林归来后,却是辗转难眠,如今安南王的意思是有意与自己合作,各取所需,但还需要自己献出诚意。
  所谓诚意不过是指望自己蛊惑洛衍书,取得一些安南王想要但是又拿不到的机密罢了。若以安南王的心思,届时再传出一些香艳之事,给洛衍书扣一顶秽乱荒淫的帽子也未可知。
  自己虽然对洛衍书藏了一手,但是与洛衍琨相比的话,她还是更愿意把洛衍书当自己人,毕竟洛衍琨的人品是从始至终由内而外的多疑冷酷残暴无情,与他合作,自己怕是渣滓都不剩。
  无论那洛衍书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起码现在还是个好的,自己先与他一起灭了安南王,再蓄势图谋后事才是稳妥之计。
  可是要假意与安南王联手,必然真的得瞒过他,也就是说,自己得和洛衍书演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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