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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天天想谋反(穿书)-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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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
  。。。。。。
  洛衍书听完梁太医的话后,手指轻轻地叩着桌面陷入了沉思,小橙子一见这个动作,心便提了起来,陛下这是又要打什么坏主意了。
  果不其然,洛衍书旋即勾着嘴角笑了笑:“朕觉得太医说得很有道理,朕会吩咐下去的。从今个儿起,你只管开好药,调理好长公主的身子,其他一概不管。不过,但凡长公主身子有什么差池,你自己就看着解决。”
  “微臣遵命。”
  说着梁太医便退下了,他脑门上已经渗出了一层细细的汗,自己这是走了哪门子邪运赶上今天值夜啊,这种看似委以重任实则是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的差事怎么就被他给撞上呢。
  这一闹,洛衍书也不乏了,换人来伺候洗漱更衣,喝了杯解酒茶便准备上朝了。
  于是这一日的早朝上,大楚天子给群臣们说道:
  眼看就要入盛夏了,天太热了,爱卿们每日上朝办公,着实辛苦。再加上长公主身体不适,要去清凉山上的避暑行宫养病,不如我们集体搬去行宫避暑,你们回去把夫人孩子带上,跟朕去山上住。
  你们看,朕多仁厚,既关怀长姐,又体恤臣子。
  官员们上上下下一顿夸,感恩戴德,然后开开心心回家打包夫人孩子了。
  毕竟清凉山确实是个好地方。
  盛安之所以能作为两朝都城,便是因为它极优越的地理位置,东边临海,海运发达,南边接着南北运河,直直南下,至富饶的越州不过五日时间。
  西北方则背靠着连绵巍峨的幽山山脉,阻挡着西北塞外民族的骚扰,且风景优美,树木繁盛。西边的山头修建了相国寺,北边的山头则修建了避暑行宫。
  前朝哀帝每年夏天便会携皇后前去住几月,到了当朝,因先帝早朝晏罢,事必躬亲,夏暑冬寒,雷打不动,所以清凉山上的行宫就荒废了下来。
  要知道规规矩矩的一套朝服官帽是很厚实的,夏日里上朝总是炎热不堪,汗流浃背,却又动弹不得。这下去了行宫,每日里不用来回奔波,还能图得凉快,自然都是极乐意,极开心的,纷纷称赞陛下仁厚英明。
  除了洛摇光。
  洛摇光接到旨意时气得差点顶着病躯从床上跳起来,老娘辛辛苦苦地生个病,上吐下泻如此惨烈,不就是为了离开皇宫远远地躲着你吗?
  好嘛,这下不仅奸君没躲掉,还跟来了一大帮臣子家眷,自己还怎么暗戳戳地和苏珩接头?
  她好气,可是她毫无办法,她只能心里大骂洛衍书三百回合。
  五月廿五是个黄道吉日,大楚的天子带着盛安六品以上的文官及其家眷,浩浩荡荡地出发去了避暑行宫。
  避暑行宫不是孤孤单单的一个宫殿,而是占了清凉山一整座山,从山腰开始便错落修建着一个又一个庭院,用于给随行官员们住。而山顶上则辟了一大块地,屋宇园林修砌得格外精致豪华,便是给主子们住的行宫。
  洛摇光住西苑,洛衍书住东苑,低头不见抬头见。
  官员们每人可携带两个家眷,大都带着受宠的嫡子嫡女,毕竟平日里这些个儿公子小姐们也没有这么好的交际场所,带出来露露脸,打打关系,总归是有好处的。
  有家眷的官员一户一个小院子,从山腰到山顶下,按品阶由低至高安排上去。晏清毓三人因洛衍书格外优待,又不拖家带口,便被一起越级安排在了紧邻着行宫东苑下方的蘅芜小筑里,沿着石阶行一段路便到了。
  众臣皆知圣上极抬举器重这三位幼时伴读,便也没多说什么。
  一切安顿好后,洛摇光站在西苑的高台上,倚着栏杆,俯视着山间风景,深深呼吸了一口,告诉自己,既来之,则安之。
  就因为自己更文时想得不够周全,表达不够明白,这个世界就钻了文字的空子。洛衍书是准了她来清凉山避暑,但是把缩小简易版朝堂也搬了过来,明面上看着没什么毛病,实际上和她的意图天差地别。
  这个天杀的外挂,鸡肋就算了,还这么鸡贼。
  她又叹了口气,打算回去睡一觉,闭上眼眼不见心不烦。
  一侧头却撞上了晏清毓的目光,他正站在蘅芜小筑的院子里遥遥地看向自己,面上含着清浅的笑意,山风拂过,微微带起他霜色的衣袍,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啊。
  算了,好歹离自己的白月光近了一点,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洛衍书此举还是有利于她攻略情感线的,那群读者似乎已经有了站错CP的迹象,自己得掰回来。
  也算因祸得福。
  想到这儿,洛摇光也朝晏清毓笑了笑。
  然后慢慢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为什么安絮然那个女配会出现在这里?安大学士不顾她现在的名声还是执意带她来了?来了就算了,你给我离白月光远一点!
  安絮然此时正提着一个食盒,袅袅婷婷地往晏清毓的院子走去,轻轻推开院门,就见晏清毓独自一人站在院子里,微微仰着脸,面带浅笑,不知在想着什么。
  便上前出声唤道:“晏公子一个人在想什么呢?”
  晏清毓听得声音,便收回眼神,看了她一眼,淡淡说道:“无事。何事?”
  安絮然似是感受不到晏清毓的冷淡疏远一般,把手中的食盒提了提,笑着说道:“上次荷花池畔多亏了晏公子出手相助,才没使得絮然的不小心酿成大祸,今日便特来送些自己做的点心,略表感激。”
  “依安小姐这说法,要送点心也是本宫送才是。”安絮然笑得正殷勤,便听得一道熟悉的声线,心里沉了沉,转身果然便看见洛摇光面带笑意缓缓走来。
  这个女人为何最近总是坏自己的事,往日里明明不是这样的,安絮然心里暗恨,却还是恭敬地行了个礼:“民女见过长公主。”
  “微臣见过长公主。”
  “不必多礼。”洛摇光虚抬了抬手,然后看了眼安絮然手中的食盒笑道:“倒是本宫不如安小姐想得周到了,竟没有好好谢一谢晏大人的相救之恩,本宫在这里先赔个不是了。”
  “不过微臣分内之事而已,长公主莫折煞了微臣。”
  “晏大人是陛下的臣子,是大楚的栋梁,本宫一介女流,何时也成了你的分内之事了呢?”洛摇光睨着眼笑着看向晏清毓,少年,我在撩拨你,你感受到了吗。
  晏清毓却面不改色,从容答道:“长公主是陛下爱重亲近之人,在下身为陛下的臣子,理应为陛下分忧,自然也就是分内之事了。”
  “晏大人还真是无处不为陛下着想啊。”洛摇光一撩不成,便先作罢,强撩必折,需徐徐图之。
  而一旁恍若不存在的安絮然看着这一问一答,只觉心头妒火骤起,这个洛摇光,何时这般跳脱了,丝毫也不掩饰自己对晏清毓的情意了吗?堂堂长公主,真是不知羞耻。
  而那位不知羞耻的长公主似乎丝毫没有察觉到她的敌意,继续说道:“既然安小姐都备了点心感谢,本宫也不能失了礼数,明晚本宫在西苑设宴,晏大人可愿赏个脸?”
  “长公主相邀,臣定会前来,只是不知殿下还邀了何人?”晏清毓自是愿意赴约的,只是后宫前朝,孤男寡女,他不能不替洛摇光考虑她的声誉。
  洛摇光知他在想什么,笑了笑:“当日春风宴上林大人与李大人夺得头筹,你与温小姐次之,本宫一直想与四位才子才女相交一番,却未寻着机会,如今你四人恰都在清凉山上,不若就趁此机会把酒言欢。”
  一票未得的安絮然,你就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一听到“春风宴”,安絮然脸色便有些难看,洛摇光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摆明了不想给自己体面,但人家是高高在上的长公主,自己又能怎样呢?放下食盒,告了个安,便离开了。
  见安絮然一脸不爽地走了,洛摇光也就开开心心地准备回自己的西苑,临走之前回头冲着晏清毓又笑了笑:“明日未时,不见不散。”
  此时正值日落,她身后是沉沉欲坠的斜阳,暖洋洋地挂在半空,山风拂过,她发丝轻轻扬起,连带着她的笑也愈发的明艳动人。
  晏清毓看着她,也不自觉笑了笑,那个拽着他的衣袖怯怯不敢说话什么事都藏在心里的小丫头,何时已出落成这般坦然无畏光风霁月的模样了。
  他就这样看着洛摇光一步一步走远,却不知有人正在山顶的阁楼看着这一切。
  这世间,凡是好的,总惹人惦记。
  第二日午膳刚过,安梓萱便命人抬着一大堆食材锅具来西苑找洛摇光了。
  皇家避暑,总不好把地位尊崇的太妃扔在宫里不管,所以安太妃便带着安梓萱一道来了,住在行宫的后苑。
  而这次宴席也听了安梓萱的建议,做蜀地的古董羹。当时安梓萱一描述,洛摇光便恍然,所谓古董羹就是现代的火锅。
  火锅的做法说简单也难,说难也简单,烫涮的食材自有随行的御厨准备,重点就在于炒料,洛摇光直到亲眼看见之前,都难以想象安梓萱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能挥着手臂长的大勺子对着一口直径三尺的锅炒着料。
  辣椒,茴香,八角,苏叶,香茅,陈皮,花椒。
  一把把撒下,用上好的香油爆炒,再加入高汤慢慢熬。
  然后把底料倒进铜炉,放在西苑庭院里的长排石桌上,八个凳子三口锅。
  李家兄妹自觉地占了一口锅,安梓萱和温若仪默契地共用一口锅,林榭堂和晏清毓兄弟情深一口锅。
  然后洛摇光,没了。
  不对啊,自己明明算好的啊,春风宴上四个人,加上自己和安梓萱,六个刚刚好啊?
  “李文佑李大人。”为了摆主人架子故意来晚了些的洛摇光皮笑肉不笑地看向李文佑:“本宫不记得请了你啊?”
  “嘿嘿嘿。”李文佑腆着个脸猥琐地笑道,“这不是家妹和他们两个都被邀请来了嘛,微臣一个人留在蘅芜小筑怪寂寞孤单的,想着长公主也不是小气之人,不差微臣这一口吃食,便厚着脸皮来了。嘿嘿嘿。”
  伸手不打笑脸人,洛摇光对李文佑这种长得不太好看的人有着天生的同情,也就不和他计较了,火锅嘛,人多吃着才热闹。
  便命人又装了一个铜炉,在桌子上首坐下了。
  火一点,不一会儿汤底便开始“咕咚咕咚”地沸腾起来,香味霎时间弥漫了整个行宫。
  别的不说,就安梓萱这做饭的手艺就够让人好好疼了。
  除了洛摇光和李家兄妹吃出了火锅应有的豪迈气势,其他人都斯文得不行,饶是如此,大家还是吃得津津有味,又因年纪相差不大,没有做作矫情之辈,倒也言笑晏晏,其乐融融。
  饭至半晌,洛摇光问到温若仪:“温小姐,本宫上次托人转告你此次将编钟带来,可还收到了?”
  温若仪答道:“回长公主,收到了,若仪此次带来的便是上次弹奏的温侯编钟短架,置于青松苑里,殿下需要的话,可以随时遣人来取。”
  洛摇光点点头:“真是劳烦温小姐如此大费周章了,本宫心里甚是过意不去,只能借花献佛,请了梓萱来给你做一顿美食,聊表心意。”
  “长公主言重了,只是容若仪冒昧问一句,长公主要这编钟何用?”
  “本宫之前机缘巧合得了个编钟的谱子,只是不甚懂得,便束之高阁了。春风宴上听了温小姐一曲之后,惊为天籁,方才想起此事,想着总归在清凉山这些日子也无事,不若把谱子交予温小姐,看能不能指点乐坊司一二,把这首曲子排出来。”
  洛摇光说着便让玲珑把谱子取了来,厚厚一沓,看上去有些年头了。温若仪净了手,恭恭敬敬地接了过去,翻了几页后,渐渐变了脸色,将谱子小心翼翼收好,朝洛摇光道:“这个谱子甚是绝妙,若仪还需回去好好研究一番,诸位先慢用,若仪便先告退了。”
  洛摇光毫不意外,笑着摆了摆手:“无妨,去,本宫师父当年也是这样,见了好的乐谱便饭也不吃了,觉也不睡了,一个劲儿琢磨。”
  温若仪听得“师父”二字时眼神暗了暗,但是还是笑了笑便告退了。
  温若仪离开后,安梓萱一边涮着肉,一边不解道:“我是个俗人,一向想不明白那些曲啊诗啊的有什么好痴迷的,哪有吃食这么实在啊,吃了就是我的,吃了就能高高兴兴的。”
  李淄羡默默伸出手和她握了握。
  “既然吃得这么好,为何不叫上朕呢?”
  “唧——”六块肉齐唰唰地掉回了锅里。
  “参见皇上。”
  洛衍书背着手绕着桌子走了一圈,最后在洛摇光座位旁停了下来,笑着道:“皇姐真是好雅兴啊,这香味都已经飘到山脚了,朕在东苑里想不闻到都难,偏偏没人来请,只能自己找来了。”
  洛摇光抬头看了看,右唇角没有梨涡,他的笑是假的,他不高兴了。
  不就是吃火锅没叫他吗,这也不高兴。
  洛摇光心里不满地编排着面上却笑得很慈祥:“今日这古董羹宴是梓萱做的,梓萱只擅做辣锅,因寻思着陛下不吃辣,便没有叫陛下来,皆是为了陛下龙体考虑。”
  “这么说,朕还得谢过皇姐关心了?”洛衍书挑了挑眉。
  洛摇光一脸不好意思地笑道:“应该的应该的。 ”
  “朕听闻民间有种铜炉唤做鸳鸯炉,不知梓萱小姐是否知道?”洛衍书转头看向安梓萱。
  安梓萱一边疑惑长公主的眼睛是不是进了沙子了一直抽抽,一边回答道:“回禀陛下,民女知道,大多是一半辣汤,一半高汤。此次也准备了这样的炉子,只是这几位都吃辣,便没有用上,若陛下需要的话,梓萱这便去弄了这炉子来。”
  洛衍书这满意地点点头:“那就劳烦梓萱小姐了。”
  安梓萱开开心心奔去了厨房,手脚麻利,很快就捣鼓出了一个鸳鸯炉子端了出来,放在了洛摇光面前,然后洛衍书就自然而然地在洛摇光面前坐下了。
  透过蒸蔚的热气,洛摇光一下近距离地看到了洛衍书那张冷艳的脸庞,忽然间就想起了那一天夜里他吻自己的场景,连刚被辣椒刺激过的嘴唇似乎也感受到了那份唇角的微凉。
  “唰——”一下就红了脸。
  洛衍书见她莫名其妙的突然之间双颊变得通红,问道:“皇姐可是身体不适?”
  洛摇光忙拼命摇头,然后埋下脑袋专心吃肉。自从上一次被酒后强吻之后,自己便假托身体不适,一直再未去崇华殿用过膳,就是不想看见他。本以为过了这么些日子,自己应当忘记了不在意了才是,谁知一近距离地瞧见那张脸,还是不由得红耳赤。
  不过瞧洛衍书这样子,他那天晚上应当断片了,不记得了,还不算尴尬到极致。不过他盯着自己看干嘛,盯得自己都不好意思抬头涮肉了。
  “喵喵喵~”几声打破了尴尬,竟是糯米这只猫儿寻着味儿找来了。
  因红豆养得好,它的毛愈发的洁白柔顺了,最近吃得也不少,不长大,全长了肉,圆圆的一团,显得腿更加短得可怜,偏偏又走着自以为六亲不认的优雅步伐。
  嗯,他皇姐的猫儿和皇姐一样可爱。
  洛衍书爱屋及乌,瞧着心里喜欢,夹了片肉,弯下腰朝它晃动着,想逗弄它过来。
  糯米果然慢悠悠地朝这边来了,然后嫌弃地看了一眼生肉,高冷地“喵~”了一声就绕过了他,直直朝晏清毓走去,然后扒着他的裤脚“喵喵喵喵~”
  晏清毓笑了笑,弯身把它捞了起来抱在怀里,轻轻顺着毛,然后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捧小鱼干,糯米一边“唧唧”吃着,一边蹭得更欢了。
  看着此番情景,洛衍书脸不由得黑了下去,他竟然被一只猫儿嫌弃了?关键是那只猫儿还这么喜欢晏清毓。他又瞥了一眼笑嘻嘻看着这一幕的猫主人,突然觉得心里千思万绪百般不是滋味。
  生气之间没注意把那片肉涮到了辣锅里。
  “陛下,陛下?您涮错锅了。”洛摇光好心出声提醒道。
  洛衍书回过神来,不满地勾了勾嘴角:“朕没有涮错锅,朕就是想吃辣的,皇姐莫不是嫌弃与朕共涮一个锅?”
  这是从糯米那儿受了气撒到她头上?洛摇光一时也有些无语:“怎敢嫌弃,您随意,您随意。”
  而话已经说出口的洛衍书看着那片红艳艳的肉,狠了狠心还是决定吃下,朕是天子,朕不能言而无信。
  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咽下了那片肉。
  嘶——,火辣的感觉一下子充斥了他的嘴唇舌尖,仿佛火焰在里面翻滚烤炙。
  “嗯,味道不错,也不是很辣。”
  嘶——,快不行了,自己眼泪快出来了,嘴感觉也要开始肿了,绝对不能出丑。
  “朕突然想起朕还有政务要处理,诸位请自便。”
  说完就带着小橙子走了。
  留下六个人面面相觑,刚才还一副要和他们涮火锅到天荒地老的架势呢。
  洛衍书刚走,瑾姑姑便提着一个食盒来了,一一见过礼后便把食盒递给了安梓萱:“太妃娘娘亲手煮了碗百合莲子银耳汤,吩咐奴婢给梓萱小姐送来,要姑娘务必送到陛下手上。”
  完了还特意补充了一句:“一切都是太妃娘娘的心意,还望姑娘和陛下体会一二。”
  安梓萱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不就是送个解暑汤吗,说得这么煞有其事别别扭扭作甚,又想着陛下刚走,自己追几步便能追上,便应了下来,接过食盒朝东苑走去。
  剩下几人思虑一转,却觉得更加莫名其妙,这太妃耍得是个什么套路?给陛下做了汤,让下人送过去便是,为何中间非得安梓萱来转这一趟手?偏偏还挑了人这么多的时候当众转交?
  可是一个是太妃,一个是皇上,她们胡乱也插不得手。
  各人心下都带了些心思,心不在焉的,加之走了两个人,吃得便不如先前热闹了。
  洛摇光正打算说先散了,东苑就传来一阵噼里啪啦摔杯碗的声音和一声怒斥。
  “滚!”
  是洛衍书。
  洛摇光一个转念便心道不好,冷声对众人说道:“你们只当什么都没听见,各自退下,切勿多嘴。”
  然后抬腿就往东苑奔去。


第33章 
  洛摇光赶到东苑时只见安梓萱蹲在门外捡着碎片; 眼眶里泪花儿已经快包不住了,还死死咬着唇不愿意哭出来。
  小橙子则焦急地在门外跺着脚,一见她仿佛看见救星一样迎了上来:“殿下您来得正好; 陛下把自个儿锁在屋里了,奴才怎么求都没用,就让我们滚。您可想想办法?”
  “东苑里连个伺候的下人都没有了吗?还要安小姐来收拾这些?划破了手你怎么给安太妃交代?”洛摇光扶起安梓萱,把她手里的碎片接过来塞到小橙子怀里,“没眼力见的东西。”
  小橙子也一脸委屈:“不是奴才们偷懒,是陛下说了不准旁人靠近屋子,也就是殿下您奴才才没拦着。”
  洛摇光上前推了推门; 果然锁上了,于是转头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小橙子见状也不打官腔了; 急急地说道:“陛下不能食辣殿下您也是知道的,方才在殿下处食了辣后似乎就有些难受。奴才正准备去找解辣的东西; 梓萱小姐就送了冰过的百合莲子银耳汤来; 奴才见她是从殿下那边过来的,心想应当是妥当的; 便让她给陛下送了进去,结果……”
  结果没一会儿洛衍书便连人带碗摔出来了; 洛摇光已经大概猜到了结局; 于是握住安梓萱的手; 温声问道:“莫怕,你且告诉本宫到底发生了何事?”
  安梓萱又惊又怕,忍了许久; 一见洛摇光眼泪珠子终于掉了下来,哽咽道:“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当时陛下唇有些红肿,我一端出银耳汤陛下便接过去一口气喝干净了,喝完后似乎好了些,便问了我一些话,不过就是问了问家中情况和太妃平日里的琐事儿,我也都一一如实答了,可是陛下面色越来越不好,脸都气红了,然后也不知道哪里说错话得罪了陛下,陛下突然就把我赶出来了。”
  安太妃可还真是什么下作手段都使得啊。
  洛摇光对安太妃的为人心里有数,拍了拍安梓萱的手背,安抚道:“没事儿,本宫会处理好的,你先不要回后苑,去李小姐那里住一晚,就说是本宫说的。但是方才的事情你切莫给别人说,李小姐她们不会为难你的。”
  安梓萱听洛摇光说了无事,便乖巧地点点头,抹抹眼泪往李淄羡处走去了。
  洛摇光这才转身,冷了神色,对小橙子说道:“你去备些凉水和冰块,还有莲子水,熬浓一些,越快越好,但是切莫闹出动静。”
  小橙子见洛摇光心里自有成算的样子,一时也有了主心骨,答道:“诺。”然后转身就去吩咐下来的东西了。
  四下已没人,洛摇光拍了拍门:“陛下,开门。”
  里面没有应答。
  洛摇光又拍了拍:“陛下,你开一下门,你一个人闷着不是办法。”
  “走。”过了一会儿,终于传出一个字,嗓音有些沙哑。
  “陛下,本宫很是担心,你先开一下门好不好。”
  “朕,让你走。”一字一顿,压抑得用力。
  洛摇光一时也没有办法,她总不能踹门。这时小橙子已指挥着几个宫人抬着一大桶凉水,捧着一盆冰块儿和一碗莲子水匆匆赶来。
  见状也隔着门说到:“陛下您先开开门,让奴才们把东西送进去,您再把奴才们赶出来也行啊。”
  门外还有其他人在,自己太固执反而容易让旁人起了疑心,洛衍书深吸一口气,缓了缓心神,将门栓拨开,走到屏风后,才沉声说道:“把东西送进来,放好了就出去。”
  “诺。快,手脚都麻利些。”
  听得宫人们将东西放置好后退下关上房门的声音,洛衍书才从屏风后转了出来,一转出来却愣住了。
  洛摇光正静静地站在那儿看着他。
  此时的洛衍书面色有些异样的潮红,嘴唇不知是不是因为吃了辣后微肿的缘故,比平时里莹润诱人了不少。许是已用水激过了脸,脸颊发梢上都带了些水珠,滴答着落在衣领敞开后暴露无遗的锁骨上,再顺着胸廓一路往下滑了去。
  回忆了一下穿来第一天自己摸到肉。体时的手感,洛摇光暗戳戳地想到,这个洛衍书,身材倒是不错。
  洛衍书却明显没有她这种闲情逸致,拢了衣襟,皱着眉:“朕要沐浴更衣,皇姐还请出去。”
  一出声,皆是沙哑诱人的味道。
  洛摇光听着声音,耳朵红了红,咳了咳:“陛下好耐力。”
  见洛摇光没有出去的意思,洛衍书勾唇笑了笑,走到洛摇光身边,俯身,凑到她耳边,低着嗓子说道:“皇姐再不走,就可以真的试一试朕到底是不是好耐力了。”
  “唰——”的一下,洛摇光只觉得自己耳根子已经滚烫得不像自己的了,这个人又来,假装不知道自己身份,却动不动就撩拨自己,真是坏透了。
  不行,自己要拿出长姐的派头来,本宫是他姐姐,本宫是他姐姐,本宫是他姐姐,本宫不垂涎他的肉。体。
  “本宫身为长姐,不过是担忧陛下而已,陛下先把这莲子水喝了,莲子清苦,最泄火气。”
  听着洛摇光强作镇定的声音,侧头看着她晶莹圆润却红透了的耳垂,洛衍书心里一直努力压抑着的□□又腾了起来。
  他缓缓吐气:“洛摇光,不要再装了,那天晚上朕是醉了,可是朕还不至于醉到什么都不记得了,你又何苦自欺欺人。”
  温热的气息包裹了她敏感的耳垂,她却霎时间一个冷颤,寒毛倒立,无半分旖旎心思。他不捅破,那便还不打算动自己,他捅破了,那一切皆有可能。
  她推开洛衍书,倒退了半步,抬头看向他,只见他面颊唇角的红愈发浓烈,本就艳丽的桃花眼此时此刻盛满欲。望情愫,全不是平日里凛冽的样子。
  她直骂自己蠢,这段时间来洛衍书毫无异样,自己便以为他什么也不记得,明知道安太妃下了烈药,自己还有恃无恐地前来招惹他。
  洛衍书知安梓萱与洛摇光交好,只当那碗银耳汤是她让送来解辣的,未曾多想,谁知下腹以后却有了异样。
  安太妃浸淫后宫多年,寻来的药必不是那些招摇撞骗的货色,他又正当少年,却从未碰过女人,如今能有这般神志,全靠他素来强大的意志力和忍耐力压着。
  可是她偏偏不知好歹地来撩拨他,他是男人,不是圣人。
  “陛下在说什么,本宫不明白。”洛摇光不欲再在这个时候和他纠缠,推开他便打算走。
  洛衍书却顾不得那许多,一把拽回她,双手紧紧搂住她的腰,看着怀中女子惊慌羞赧的神情,想起那天晚上的情形,低头笑了笑。
  “既然皇姐不明白朕在说些什么,那朕便解释给你看。”
  然后欺身压上,不同于上一次蜻蜓点水的冰凉,这一次洛衍书的唇炙热而有力,覆着她的唇,仿佛压抑许久的暖潮汹涌而来。他显然不满足于此,伸出舌尖,顶开她的双齿,探寻着她的柔软,缠绕吮吸,贪婪地攫取着。
  洛摇光被他紧紧搂在怀里,动弹不得,潮热的气息携裹了她的全身,他侵略性的吻让她无所遁形,却软了身子,只能任由他予取予求。
  若上一个吻,是酒后不自知的情意。
  那这一个吻,则是以烈药为借口的欲。望。
  洛衍书是有真心的。
  只是这真心不知到底属于从前的洛摇光还是现在的洛摇光。
  洛摇光莫名的心乱如麻。
  吻至清深处,洛衍书却突然放开了她,长长地呼了口气,摇摇头,似自嘲般笑了笑。
  然后走到桌边端起碗将一整碗莲子水一饮而尽。
  入药用的莲心,浓浓得熬了一碗,苦涩至极,旁人喝一口便难以忍耐。
  “你先出去,让朕静一静。”
  “是。”
  “但你不要离开,朕有事与你商议。”洛衍书顿了顿,“朕的心意,你当明白,朕希望你信我。如今他们已这般无所顾忌,你唯有信我,才能保彼此周全。”
  洛摇光低着头,没有回答。
  “罢了。”洛衍书叹了口气,挥了挥手。
  洛摇光便退下了。
  门合上的那一瞬间,她便软了腿,扶着柱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她这个耀武扬威吃喝不愁的长公主生涯看来要到头了。
  她不是不愿意信洛衍书的心意,只是洛衍书最后到底还是要她的命,或许此时此刻他心中是对自己有情的,可是到了最后他始终还是会疑自己,恨自己,与自己为敌。
  他终究会是一代城府极深心思难测雄途霸业的帝王,自己若想好好活下去,必然不能与他是一路人。
  无论是自己真实的身份,还是现在的身份,自己都没有接受这份心意的立场。
  可是正如洛衍书所说,安家和安南王虎视眈眈,现在的处境她只能选择和他结盟。
  洛摇光在东苑的书房等了大半个时辰,洛衍书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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