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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女先生之继母难当-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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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色帕子递了过来,想着此刻自己的狼狈模样,莘菲也不再多想,接了过来,拭了泪水,擤了鼻涕。

“不知姑娘有何事如此悲伤至此?刚才这词曲也是姑娘所作吗?当真是感人至极,令闻者动容啊。”四皇子赵宣洵问道。

莘菲原以为此刻无人,才放松了唱了出来,这会听到赵宣洵如此问,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正犹豫着支吾着时,“难不成又是那本古书上看到的吗?”赵宣洵又紧着问道。

莘菲被问得一窒,便不回答此事,只福礼向赵宣洵道:“不知道四皇子在此,是莘菲扰了殿下了,莘菲就此告退。”

转身欲走,刚经过赵宣洵身边,便被赵宣洵一把抓住手腕,莘菲大惊之下,奋力挣扎,没想到反被赵宣洵又用手扼住下巴,逼得抬起头来直视着赵宣洵。

赵宣洵看着莘菲那黑如耀石的眼睛,不由轻声问道:“何苦在侯府低声下气,你这女子有趣,倒不如留在我身边伺候,我可以给你个侍妾的身份。”

莘菲的脑子轰的一下就要爆了似的,顿时感觉全身的鲜血都要涌到头上,莘菲强行压制了下,不怒反而娇笑道:“四皇子好大方!可惜莘菲我不稀罕!”

说罢用尽全身的力气挣脱赵宣洵的钳制,后退一步,正色看向赵宣洵,说道:“四皇子以为给了莘菲天大的恩遇吗?可惜您小看这世上的女子,纵是莘菲身份低微,家境贫寒,可在莘菲看来,自己的心与四皇子的并无任何不同。您有天大的荣华富贵,那都不与莘菲相干。莘菲纵然贫苦度日,也不劳四皇子您看顾。莘菲从不认为自己的心是要仰视任何人的。您所说的侍妾身份,请恕莘菲冒犯,莘菲还真的看不上!”

说罢,提起裙子,转身就跑了。

留下还楞在那的赵宣洵,过了一会才笑道:“这女子,倒是我小看她了。越来越有趣了,韩莘菲,我要定了!”

这边,四皇子赵宣洵还在为莘菲的话惊叹着,那边跑回春睡堂养玉轩的莘菲,对着铜镜,看着自己下巴上那无乌青的瘀痕,不由得在心里将赵宣洵骂了个狗血淋头。

第十九章 表明心意

第二天一早,莘菲来到北厅与赵宣琳共进早膳,与赵宣琳见好礼,赵宣琳便过来拉着莘菲的手,“昨日是妹妹唐突了,姐姐没事吧?”

“哪有那么娇贵呢,不过是略有点上头,回去睡了就好了。劳妹妹挂心了。”莘菲道。

“那就好,咱们快点用膳,妹妹还要带姐姐去园子里逛呢。”两人说笑着用了膳。

接下来的一天,赵宣琳都带着莘菲在园子里逛,不愧是皇家园林,实在是如幻境般美不胜收。

逛了大半天,莘菲纵是天天锻炼身体,但身子毕竟单弱,还是有点禁不住了,陪赵宣琳用完午膳,便告罪回去歇午觉了。

回到养玉轩,莘菲便抱着脚,动手揉着。想来这身子锻炼得还是不够啊,莘菲又暗自庆幸幸亏这世没有裹小脚的习俗,否则岂不是要了她的命吗?

这样想着,看看房外,书儿、篆儿被她打发去偏房歇午觉了,此刻养玉轩并春睡堂内外都静悄悄的,莘菲便走到春睡堂外的竹影之下,将第八套广播体操又做了一遍,尤其是在做跳跃运动时,跳得分外认真,做完身上也是一身薄汗。正欲回房沐浴,又听得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这是舞还是什么,如此新奇,有趣得紧啦,韩先生真是屡屡让我惊喜呢。”赵宣洵从竹林后走了出来。

“怎么又是他,真是阴魂不散。”莘菲心里暗自嘀咕道。

还是向赵宣洵行了礼,“见过四皇子,给四皇子请安。”

“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你刚才舞的那是什么?”赵宣洵问道。

“嗯,这……这原是我自创的强身健体的操舞,自娱罢了,污了四皇子的眼了。”莘菲得体地答道。并不欲与他多说什么。

“哦,倒是有趣得紧。先生有大才啊。不知我昨日的提议,先生可有放在心上?”赵宣洵笑着问道。

莘菲心里大怒,怎么又来了,自己昨晚说的话难道他还没听明白吗?

以为自己是皇子就了不起吗?莘菲冷冷地说道:“回禀四皇子,莘菲自以为昨日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莘菲纵然身份低微,但从不妄自菲薄,亦没有那飞上枝头做凤凰的念头,只愿平安度日,安然此生,请四皇子成全!”

听了此话,赵宣洵收了平日里那副浪荡样子,正色看向莘菲,“我决没有看轻你的意思,若我愿迎娶你为侧妃呢?”

莘菲恼道:“别说是侧妃,就是你今日以八抬大轿迎我为正妃,我亦不愿。请四皇子绝了此心吧。”

赵宣洵大怒道:“好张狂的人,你知道这是忤逆的大罪吗?凭你是谁,本殿下欲要你,看你还能逃到哪去?”

莘菲也气极,完全忘了礼仪规矩,也直视赵宣洵,冷道:“是吗?殿下也好大的口气,莘菲在此也说一句,凭他是谁,若莘菲不愿,便只是一具尸体罢了。”

“你!”赵宣洵眼中像是要爆出火花,狠狠地瞪向莘菲。

莘菲毫不露怯,流露出无限冷意的眸子迎向赵宣洵。

最终,赵宣洵先败了下来,低下头,半晌,才抖着声音道:“你走吧,走吧。”说罢也不看莘菲,转过身去,看不出神情,

莘菲楞了下,回想自己的言行也觉后怕,便赶紧逃回了养玉轩。

回到养玉轩的莘菲,想到自己刚才与赵宣洵的对峙,也是满是惊惶,自己可是得罪了皇子啊,也不知道会不会被以忤逆罪赐死呢。

罢了罢了,反正已经是得罪了,索性睡上一觉再说吧。便叫了书儿、篆儿抬了热水来,沐浴完,便上床歇着了。

至申时三刻,莘菲菜慢慢醒转,篆儿上来伺候着,说道:“才刚公主身边的素心姑娘来过了,叫先生醒后去见公主。”

莘菲便赶紧起身梳洗了,来到春睡堂的正院养云轩,赵宣琳正坐在窗前的书桌旁,撑着胳膊,不知道在想什么。

莘菲上前给公主行礼,“妹妹在想什么呢,如此出神?”赵宣琳听得声音才转过身来,拉着莘菲的手,素心便递了个紫云金线的绣墩过来,莘菲坐了,赵宣琳便叹气道:“姐姐来的正好,妹妹心里有一事正不知该如何办才好呢。”

这端淑公主自是贵不可言,且行动言语之间俱流露出端庄稳重之态,这几日与她相处,才知道公主也是小女儿,也有人后的娇憨、天真。见得今日不比往日的开心,莘菲便也正色问道:“妹妹明说,姐姐如能帮上一星半点,自是不敢推脱。”

“姐姐真真是聪颖,闻弦歌而知雅意。那妹妹也不掖着了,原是哥哥昨日里与我说起,他见姐姐你有诗才又稳妥庄重,想向侯府讨了你去做侧妃。素日里我看姐姐不像那喜攀高枝的人,故来问问姐姐的意思。”赵宣琳说道。

莘菲的火气又被激了起来,但想到现在面对的是公主,而非那个自大狂,便强行压住了怒气,站起身子,整了衣裳,向赵宣琳跪了下来。

赵宣琳赶紧去扶,却被莘菲挡住手,“妹妹请听姐姐一言。”

莘菲顿了顿,正色道:“今日里姐姐在此将对四皇子说过的话再对妹妹说上一遍,姐姐我出身寒门,父亲因病过世,家中还有老母要侍奉。无奈家计无法维持,才托东平侯府管事谋了这个给秒姐儿伴读的差事。姐姐并无他想,只想着伴妙姐儿几年,靠自己的那点本事谋了束修,奉养母亲。他日若是有福,得一门简亲,寻一知心人,安心度日。若是无福,待他日母亲仙去,便是青灯古佛也不无不可。今日得公主青眼,已是莘菲天大的福分,再没有其他非份之想的。”

莘菲的话情真意切,赵宣琳听了也是动容不已,也道:“其实,哥哥也未大婚,倘若真是遂了他的意,咱们也可常在一起,也非坏事啊。”

莘菲苦笑着道:“天家的富贵岂是咱们寻常人承受得起的。莘菲不才,也学不来古来贤德女子的雅量,莘菲只愿‘若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罢了,然令兄必是要三妻四妾的,又怎是莘菲的良人呢?”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赵宣琳反复念着这两句,已有片刻的失神。半晌,才扶起莘菲,“姐姐此话,让妹妹深有感触。姐姐之意,妹妹懂了,哥哥那有妹妹,姐姐不必担心。”

听了此言,莘菲才感觉一颗心终于放到了心腔里,顿时,强绷住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立时红了眼圈。

第二十章 试探

自从与赵宣琳的一番深谈之后,果然清静了许多。但也在两人之间平添了几许烦恼。二人也无意再在别苑游玩,便在两日之后离开了别苑。

赵宣琳自回宫不说,也吩咐随身嬷嬷派宫车送莘菲回家,在分开之前,赵宣琳拉着莘菲的手,“姐姐不必过于担心,一切有妹妹呢。日后妹妹也定要姐姐不再受贫寒之苦。”

莘菲大为感动,用力握了握赵宣琳的手,“多谢妹妹还为姐姐考虑这么多,姐姐感激在心。但姐姐一直相信事在人为,英雄不问出处,姐姐并不在意此事,妹妹也不必如此挂心。”

二人就此分开,莘菲想着时辰还早,便叫宫车先回侯府,虽是端淑公主有命,但莘菲也这么离开侯府几日,误了妙姐儿的功课,也得向老太夫人请个罪才好。

这么想着,护送莘菲的车队就已经到了侯府门前。书儿、篆儿搀了莘菲下车来,莘菲便向赵宣琳委派的两位宫里的嬷嬷福礼,“劳烦两位嬷嬷了,莘菲多谢了!还请嬷嬷向公主代为传达莘菲的谢意!”

两位嬷嬷也还礼:“姑娘客气了。老奴分内之事。”说完便引着车队欲还宫,书儿赶紧上前向两位嬷嬷奉了装了谢银的荷包。

待宫车远去,莘菲转身欲进侯府,才发现侯府门口早已聚集了许多下人,莘菲的这一趟出门已经惹得府内众人议论不已,这会子看见莘菲又是由宫车和宫里的人送回来的,而且宫里的嬷嬷对莘菲如此恭敬的态度,更是惊的厉害,莘菲平日在府里甚是低调,因此府里众人对她也是平平。

如今看见莘菲如此大的阵仗,自是要来看看莘菲到底是如何的人了。

看见侯府的下人或艳羡或惊疑的打探的眼光,莘菲淡然,带着书儿、篆儿穿过人群,径直去向老太夫人的庆安堂。

刚到庆安堂垂花门口,红菱便迎了出来,莘菲朝红菱笑笑,携着红菱的手走进庆安堂的正厅。

正厅里摆放着大的冰碗,因此厅里也是十分凉爽的。老太夫人依旧是靠在竹席软塌上,旁边有小丫头打着扇,见莘菲上前行礼,便坐起身子,连声叫着身边的人搀扶起莘菲。

“公主接你去避暑,是你的福气,也是咱们侯府的福气。咱们该心怀感恩之心。”老太夫人笑说。

莘菲称是,老太夫人这才让莘菲坐在榻前的一个湘妃竹凳上,莘菲坐定,老太夫人才问起这几日与公主相处的事情,莘菲都据实以答,只是隐去了与四皇子赵宣洵的那段对峙不快。

说了几句话,老太夫人便流露出些许倦意,莘菲便起身告辞,老太夫人也不强留,只吩咐红菱将莘菲送了出来。

红菱将莘菲送到庆安堂大门之外了,莘菲才将袖在衣服袖子里的一个宫制的珐琅盒子递给红菱,“这个是宫制的茉莉香粉,最是清爽细腻,扑在脸上颜色鲜艳,姐姐也试试。”莘菲道。

“这么贵重的东西,奴婢怎么担得起,姑娘折煞奴婢了。”红菱赶紧辞道。

“你看你,又来了。我从不把你当奴婢看,叫你拿着便拿着吧,原是我的一番心意。”莘菲故作恼怒道。

红菱见状便只得收下,拿帕子包好了也袖到了袖子里。“姑娘这会子与公主交好,老太夫人自是高兴,但府里也有些看不得别人好的人有些非议,姑娘自己当心点。”

莘菲早已想到这点,但红菱的提醒还是让她很高兴,便握紧了红菱的手,“多谢姐姐提醒,莘菲省得。日后还要姐姐在老太夫人面前多多照应着。”

红菱也微微回握了莘菲的手,“姑娘放心,奴婢知道该怎么做。”说话间,便已走出了庆安堂很远,红菱告辞回去,莘菲也自去春华居不说。

这日日头毒辣,莘菲因为低调之意,并未叫软轿来,虽也沿着长廊和花荫底下走,也还是热得一身薄汗,走到一处开满茉莉花的地方,莘菲便招呼书儿、篆儿歇会,书儿拣了处阴凉的花荫底下的石凳,铺上自己用的帕子,扶了莘菲坐下,便红了脸向莘菲道:“姑娘略坐会吧,奴婢去去就来。”看她那样子,莘菲便知为何,便点头应了“快去快回。”

篆儿见此也求着同书儿一起去,莘菲也应了,二人便相携而去。

莘菲坐在这花荫之下,倒也凉爽自在,正吹风惬意时,忽然听到花丛后一个阴沉的声音传来:“姑娘端的好谋算!”

听得这个声音,莘菲乍得一惊,倏地站起身来,不防之下,被头顶的茉莉花枝顶得满头满身的茉莉花瓣,飘飘洒洒似是一场花雨落在莘菲的发上、衣服上。

莘菲不及弄花瓣,只冷言道:“莘菲不懂侯爷之言所为何意?还请侯爷赐教。”

周士昭冷冷哼了一声,“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如何能得端淑公主青眼,能得公主亲自下令接你去皇家别苑避暑?你不知道如何能哄得四皇子意欲纳你为侧妃?”

看来这个周士昭很清楚皇家别苑里发生的一切,只是不知道他是如何得知的,难道是四皇子告诉他的吗?莘菲心里嘀咕,脸上却不带出半分。

莘菲用更冷冽的眼光看向周士昭:“莘菲的确不知,莘菲自问遵得规矩,安得本分,如何有侯爷所言之意?”

周士昭看向莘菲,古井无波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欲擒故纵之意,这点小把戏,本侯爷看的多了。”

莘菲又控制不住的怒了,这一个二个的都是怎么了,怎么这么见不得她一个小女子呢。按捺下心里的滔滔火气,“莘菲虽然身份低微,出身寒门,但侯爷口中所说之举,莘菲不屑!请侯爷不要以己度人,妄多了小人之心!”

因气极,莘菲也有些口不择言,连“小人”这样的话也都说了出口。说完,也再不看周士昭,转身潇洒地拂袖而去!

看着拂袖而去的那个小小的人儿,留下一地茉莉花瓣及一片清香,周士昭在心里暗喜,“果然没让我失望啊!”

------题外话------

昨天去了千岛湖,因为太累了,所以断了一天的更新,请各位见谅!新文,因为人物的性格需慢慢刻画,所以有读者嫌节奏太慢,请各位慢慢看下去,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第二十一章 辞馆

莘菲气呼呼地走出才刚坐的小花圃,迎面碰上正笑嘻嘻走回来的书儿和篆儿,二人见莘菲满脸通红,急步走出,便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头汗呢?”

莘菲也不答,带着书儿、篆儿径自回府了。

回到韩府,见了母亲韩张氏,便矮下身子伏在韩张氏的膝头,半晌没有抬起头来。韩张氏大惊,“这是怎么了?好好的,不是跟随端淑公主前去别苑避暑了吗,怎么就这般模样了呢?”

莘菲还伏在母亲膝上没有说话,韩张氏便怒目问向书儿、篆儿,“你们俩不是跟着伺候的吗?姑娘为何这样啊?”

书儿、篆儿也不明所以,只得跪下身子,“奴婢也不知道啊,回侯府时,姑娘还好好的呢。”

莘菲此时才抬起头来,满脸都是泪水,“母亲,不关她们的事。是女儿自己心里头难受。”

韩张氏听言也流泪道,“我的儿,委屈你了。娘知道要你在侯府里讨生活是为难你了。谁家的女儿不是娇养在深闺的,只苦了你,为了我这把老骨头,哎。”说完也是止不住地拿帕子拭泪。

莘菲赶紧擦干自己脸上的泪,“娘这是说什么呢,是女儿不孝,惹娘伤心了。其实女儿没受什么委屈,公主待女儿很好,那侯府里的人也都忌惮着,对女儿也不错,只是女儿想着在侯府里伴读终不是长久之计,还是得想法子有咱们自己的进项才是。”

韩张氏听得此言,方止住伤心,也叹道:“娘又何尝不知呢,只是你爹的病和丧事几乎耗尽了咱们的存银,要置办些田产、商铺什么的也恐手头不济啊。”韩张氏擤了擤鼻子,“且咱们孤女寡母的,就算有些田产、商铺什么的,又交与何人打理呢?”

莘菲听言,扶着书儿的手站起身来,端了茶杯递给韩张氏,“母亲也不必太过忧虑,依女儿看,也不是全无可能。这些日子,府里的束修还有老太夫人的赏赐和宫里公主的赏赐,都折成现银的话,咱们手里也已有了二百两的银子了,女儿想着先托人打听着,看有没有合适的铺子,先盘个下来,至于打理,咱们也可雇个妥当的掌柜,女儿也可照看一二。”

韩张氏道,“这倒也是可行,只是侯府里的差事你不打算接着做了吗?”

莘菲的眼前顿时浮现出周士昭那副高高在上冷漠的眼神,心里便一阵恼怒,“是,女儿孤身一人在侯府,还是有着许多不便的,能辞了最好。”

韩张氏叹了口气,“你自己看着办吧,千万别太委屈了自己。”

莘菲又与韩张氏说了会话,陪着用了午膳,便回房歇着了。

打定了主意,第二日,莘菲一早就起来,照例带着书儿、篆儿做了遍广播体操,用了早膳,便来到了侯府。

到了庆安堂外,莘菲整了整衣服,也整理下思路,便着红菱去通报,说要求见老太夫人。

一会老太夫人遣人说传莘菲进去,莘菲便进了庆安堂的厅中,老太夫人刚用完早膳,正由荣嬷嬷扶着在厅里的前廊下逗鹦鹉玩呢,莘菲上前给老太夫人行了礼,“给老太夫人请安了。老太夫人的气色真好。”

老太夫人转过身来,示意旁边的小丫头们扶起莘菲,“韩丫头真真会说话,我这把老骨头气色还好,都是你们不嫌我老了讨人厌,哄我开心呢。”

莘菲笑道:“老太夫人当真是气色好呢,莘菲惯不会哄人的。”

老太夫人也笑了,“前几日,你随公主去了别苑,妙姐儿便天天来烦我,说等不及的要见到韩先生,以后再有这样的事,你便带了她去吧,省得来闹我,闹得我头疼。”

莘菲道:“妙姐儿聪慧得很,莘菲只在一旁伴读,也觉得假以时日,妙姐儿必是样样都在众人之上呢。”

老太夫人听言也说,“韩丫头教的好。也尽心,他日出阁我必奉上厚厚的添箱礼。”

莘菲听得脸便滚烫起来,“老太夫人笑话莘菲了。”

一旁立着的丫鬟、嬷嬷也都笑了起来。

莘菲见状,便欲转移话题,“老太夫人,莘菲今日是想求老太夫人赏个恩典。”

老太夫人说道,“你说说看,莫不是要我给你作个媒什么的吧?”老太夫人说完,众人撑不住又笑了一回。

等众人笑得差不多了,莘菲才正色跪下,叩了头,说道,“莘菲感激老太夫人,让莘菲给妙姐儿伴读,才能全莘菲的孝道!莘菲给老太夫人叩头了。”顿了顿,又说道:“莘菲的母亲自从父亲过世后,身体便一直不大好,莘菲不能在床头侍疾,实在是心里有愧。近日天气炎热,暑气重,母亲身体更是不好,因此莘菲求老太夫人宽恕莘菲不能再给妙姐儿伴读之罪。”

老太夫人听得莘菲的话,命身旁的荣嬷嬷扶起莘菲,红了眼圈道,“也是苦了你了。也难为你,一个女儿家家的,唉。既如此,你当然是以孝道为重,但实也不必辞馆,不妨考虑几日吧。”

莘菲见此,也只好谢了老太夫人,退出了厅堂,才走出门口,便看见一身暗青色锦袍的周士昭站在门口,莘菲福了礼便退下了。

走出庆安堂,莘菲便带着书儿、篆儿去往春华居,刚到春华居月洞门外,便被周士昭档住了,莘菲皱眉道:“侯爷这是何意?”

周士昭冷冷看向跟在莘菲身后的书儿、篆儿,书儿、篆儿被他看得直发毛,只得退后了几步。

周士昭看着莘菲,“怎么了,知道自己不胜伴读教导妙姐儿之职,便欲逃走吗?”

这侯爷就这么闲吗?每每都能引起自己的怒气,真是让人受不了。莘菲心里暗自腹诽。“侯爷生来便金娇玉贵的,何曾知道我们这寒门小户人家的艰难。莘菲只是凭本事吃饭,如今家母身体不好,自是要回家侍疾,侯爷所说的‘逃走’二字恕莘菲不能接受。”

周士昭冷笑道,“哦,是吗?韩先生既是侯府大小姐的西席,侯府自会派大夫好生照料令堂,韩先生不必过虑,如实在不放心,也可在侯府整理个偏院出来,接了令堂来,就在侯府里调养也可。”

见周士昭如此,莘菲暗自纳闷,这冷冰块由这么好心吗?嘴里还是恭敬地回道,“就不劳侯爷费心了。侯爷虽是好意,但莘菲毕竟非侯府中人,还是不宜搬来侯府。请侯爷见谅!”

第二十二章 挽留

莘菲说完这句话,顿了顿,“且莘菲在府里受到的照拂太多,莘菲恐难承受。”

“恐难承受?”周士昭走近莘菲,莘菲大惊,“这人要干什么?”心里这样想着,马上后退一步,拉开与他的距离。每想到周士昭又往前了一大步,莘菲赶紧又后退几小步,身子已经贴到花墙上,退无可退了。

不自觉地咬了咬嘴唇,莘菲只得硬起头皮,“侯爷请自重!”

周士昭不错眼睛地看着面前这个紧张得直发抖但还强装镇定的小人儿,彼此之间的距离这么近,近得他都能闻见莘菲身上淡淡的香味,是一种全无脂粉浓香的清新的味道,像是夏日里隔着荷塘传过来的幽幽的香。这让周士昭想起了那日莘菲一怒之下撞到茉莉花丛上,从周士昭身边走过时的那阵清淡的香气。

周士昭还在恍神时,不妨莘菲在他的钳制之下已经恼怒不已,只得用手肘顶了周士昭一下,“侯爷,莘菲再说一遍,请您自重!”

周士昭不防之下,被她顶得眉头一皱,“这小丫头,力气倒不小”。心里暗自道,嘴上却不由得说道:“若是我……我求你留下来呢?”

莘菲一楞,“求我留下来?这是什么意思啊?”心里百千疑问,问道:“侯爷,莘菲不明白您的意思,请您说清楚。”

周士昭每想到自己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又不好重复,只好转过身去,“自从她母亲去世,妙姐儿已很久没有这样开心了,你在她身边,我放心。”只是这样一句话,再无话,背对着莘菲半天再无言语。

莘菲楞了会,怎么着侯爷说话一点都不爽快呢,不过妙姐儿也着实与她十分投缘,从不轻贱莘菲,不像黄莺儿那样高高在上的。

因此只得说道:“莘菲也舍不得妙姐儿,只是,只是莘菲恐自己才疏学浅,耽误了妙姐儿。”莘菲还在想着谦辞。

“先生不必过谦,令堂的病我自会派大夫上府里照看,每月的束修加一倍,妙姐儿那我也会交代,每日里会早一个时辰送你回府。”周士昭快快地吩咐道。

“我,莘菲……”莘菲还想要推辞,被周士昭一句“就这么定了”给止住了,说完这句话,周士昭也不看莘菲,疾步离开了。

看着周士昭离开,书儿、篆儿才手拍着胸口跑过来,“姑娘,你没事吧”,书儿问道。“天啦,侯爷真真吓人,一个眼神就吓得奴婢腿都软了。”篆儿也吐着舌头说着。

莘菲看着墙角隐去的那一个高大的身影,“真是个怪人!”心里暗自说道。“咱们赶紧走吧,妙姐儿该等急了。”对书儿、篆儿吩咐道。主仆三人才急急向春华居走去。

见了妙姐儿,莘菲还未来得及说话,妙姐儿就飞快地从椅子上跳下来,一头扑进莘菲怀里,哪里还有平日里总端着架子的大小姐的样子。“先生,您要辞馆吗?是不是妙音太过愚笨,惹先生生气了呢?”小人儿扑在莘菲怀里哽咽着。

莘菲顿时鼻子一酸,蹲下身子,扶起妙姐儿的身子,只见那玉雪一般的小脸上全是泪水,眼睛也红红的,“妙姐儿这么聪明伶俐,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莘菲拿出帕子替妙姐儿擦了眼泪,“那先生为什么要辞馆呢?”妙姐儿还是问着,还没等莘菲回答,又眉头一皱说道,“是不是这府里有那起子小人说什么呢?这些逢高踩低的人,我告诉曾祖母去,好好整治整治她们。”看着妙姐儿一副小人精的样子,莘菲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啊,”莘菲揉了揉妙姐儿的头发,“你还是个小孩呢,可千万别学得像管家婆这样厉害。”

妙姐儿嘟起小嘴,“先生笑话我,我不小了,曾祖母还说过段日子让我跟着二婶学管家呢。”

莘菲哑然,是啊,虽然在现代,这么大的孩子还只是个孩子,但在这个时空,像妙姐儿这样年龄的大家闺秀,是可以开始考虑着婚事了。

“先生,您别离开我,好吗?这府里除了曾祖母和父亲,还有小弟弟,再没有人跟我亲了,我,害怕!”妙姐儿说着眼圈又禁不住的红了。

莘菲听得这话,心下顿时大起怜意,搂住妙姐儿,可怜了这小姑娘,小小年纪亲母就已经过世,还留下一个弟弟,而父亲毕竟还是无法照顾得周全,还有那几个如花似玉的姨娘,虽说是千娇万贵的,到底是没娘的孩子啊。

“先生,您答应我了吗?别离开,别辞馆好吗?”妙姐儿又嘱托道。

莘菲无语,本想逃离这个侯府,但现在看来,暂时还是走不了的了。只能答应道,“嗯,我不走了。留在这里陪你。”拍拍怀里的妙姐儿。

妙姐儿听见莘菲这样说,高兴地立刻从莘菲怀里跳了出来,小脸上还带着泪珠儿,“真的?太好了。”

莘菲笑着说道,“可不是真的吗?橙香、橙玉快打热水来给你们小姐净面。”一边也跟着妙姐儿啜泣的橙香、橙玉这才反应过来,吸着鼻子赶紧打水去了。

等莘菲帮着给妙姐儿净了面,又重新拢了发,换了件衣裳,两人才携了手,去园子里逛逛。

等申时三刻莘菲回到府中时,才发现竟然有个大夫正在给母亲问脉。因为不便出面打扰,莘菲便坐在母亲韩张氏房间里屏风之后。等大夫号完了脉,莘菲菜示意周嬷嬷侍候着大夫去外堂喝茶、给母亲开方子→文·冇·人·冇·书·冇·屋←,等大夫出去了,莘菲才从屏风后走出来,“母亲,这大夫是?”

韩张氏正坐在床上,身后靠着一个深红色的撒花大迎枕,见女儿走过来,便拍拍床边,示意女儿坐在身旁,抚着女儿的手道,“说是侯府里派人请来的,可是你托了府里的人?”韩张氏慈爱地看着女儿问道。

莘菲这才明白过来,这必是周士昭吩咐的,没想到他动作倒是快。“母亲不必担心,是老太夫人许了女儿,让女儿继续给妙姐儿伴读,大夫会常来给您看看的。”莘菲安慰母亲道。

母女正说着话,周嬷嬷来回话,“大夫说夫人是忧思过虑,导致气血郁积于心,所以不思饮食,睡眠不安,并不大碍,大夫已开好了方子,说照方子抓药先喝着,日后每隔五天就会来请一次平安脉的。”

听了周嬷嬷的回话,莘菲吩咐周嬷嬷厚厚地备了谢银,好生送了大夫出去。回身过来,替母亲掖了掖被角,“母亲好好养病吧,女儿定能让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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