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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女先生之继母难当-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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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那云侧妃提道,“咱们就这么干坐着岂不无趣?不如就着这雪景,这梅花,来做诗助兴,如何?”
那边幽王拍手道,“此议甚好!”
莘菲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好好的吃饭,又要做什么诗?
赵宣琳却偷偷在莘菲耳边说道,“那云侧妃向来有才女之称,大概是想在你面前露个两手,消消你的志气吧。”
那云侧妃似笑非笑地看着莘菲,“怎么,向来听说夫人能干贤惠,想来,在这诗才上定是不同凡人吧,”
莘菲不想与她争这个长短,回头却看见幽王一脸的坏笑,和周士昭肯定鼓励的眼神,便点头说道,“不过是做着玩,纯粹是给大家助助兴,当不得什么才不才的,既然云侧妃有这个雅意,莘菲少不得要奉陪露怯了。”
张芳榆因为有孕在身,不宜动脑,便不参加,赵宣琳是知道莘菲的诗才的,也知道云侧妃的本意就是要打压莘菲,也称头痛不参加,那就只有云侧妃和莘菲二人比试了。
一时,紫鸾奉了笔墨纸砚来,在堂上摆了张书案,燃了一支梦甜香,云侧妃和莘菲二人说定以梅或雪为内容,在一支香的时间内作出一首诗来。
云侧妃满心把握地上前,拿了笔,开始动手写了起来。
莘菲却也不着急,只抱了手,微笑着看着云侧妃写。
不到半支香的时间,云侧妃便已写好,看莘菲还未动手,骄傲地说道,“怎么,夫人,可是一支香的时间还不够?要不,给您再加一支?”
莘菲笑着摇摇头,走上前去,挽了袖子,拿起笔,刷刷刷地几下就写完了,云侧妃见莘菲动作如此之快,还犹自不信,想着这节度使夫人定是随便凑合了几句,上前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云侧妃的脸刷一下的就白了,半晌都没有说出话来。
众人都觉得好奇,便围了上来看二人的诗作。
众人先看那云侧妃的,写的是“琼林玄圃叶。桂树日南华。岂若天庭瑞。轻雪带风斜。三晨喜盈尺。六出儛崇花。明朝阙门外。应见海神车。”不愧为誉满江南的才女,这诗凭良心说,莘菲也觉得写得很好,但自己借用的却是流传千古的名句,自非一般诗作可以比得的。
周士昭先赞道,“这诗的确是不错,写出雪的风姿,着实诗意盎然!”
幽王也点点头,“卿儿,诗才见长了,不错!”
那云侧妃听到二人称赞自己,苍白的脸色才稍微好转了点,侧身向二人道了谢。
众人便来看莘菲写的,首先便被莘菲那一手飘逸洒脱漂亮的簪花小楷给震住了,幽王眼睛里更是迸出璀璨的星光,问道,“那拜帖可是夫人亲手所写?”
莘菲点头,“是啊,怎么了?”
幽王笑了笑,“夫人的一手好字,当真是让本王惊为天人!”
又去看莘菲的诗,“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好!”幽王看罢大声喊道,“夫人这诗写出了梅花的一种空灵淡远而又热烈绚美的意境,真是让本王眼前豁然开朗啊!”
莘菲不被人察觉地撇了撇嘴,开玩笑,那可是毛泽东他老人家的诗作,不好能行吗?
不过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这也是借来的,要说诗才,自己还真是不行,或许几句打油诗还行,来真格的就不行了,便谦道,“不过是助兴,诸位不必当真,我看云侧妃的诗就很好。”
这本来是莘菲的心里话,虽然她看那云侧妃不怎么顺眼,但不得不承认呢,她写的还真不错。
但在云侧妃听来,这就是赤果果的讽刺了。
云侧妃咬牙正准备说什么呢,幽王望着她淡淡地说道,“卿儿,你的确输了夫人,不承认不行!”
云侧妃见幽王发话了,不敢再说什么,只得恨恨地低了头,“是,卿儿甘拜下风。”
周士昭不管这些,莘菲的诗才早在侯府里,她还只是妙姐儿的伴读先生时,他就见识到了,因此倒不引以为奇,看见莘菲刚才写的时候,腮边不小心划了一道墨痕,便向莘菲招招手,莘菲便走到周士昭面前,很自然地蹲下身子来,由着周士昭拿了自己的帕子轻轻地擦掉了那道墨痕。
二人之间的这种默契和那种暖暖的情意看得厅上几人心中都是百种滋味,千回百转。
幽王看着这福气二人,褐色的眼睛里看不出到底是什么情绪,或许有几分疑惑几分探询和几分艳羡;赵宣琳的眼睛看向幽王,而后者却浑然不觉,赵宣琳的眼睛里几分伤痛几分热烈几分忧愁;张芳榆手按在自己微微凸起的肚子上,看向幽王的眼睛里,几分期许几分满足几分向往;而云侧妃看向莘菲和周士昭的眼睛里,则是几分嫉恨几分不甘和几分惶惑。
周士昭和莘菲二人对众人的眼光是完全不理会的,莘菲推着周士昭回到主位上,亲自倒了杯酒递到周士昭手中,幽王也走回主位,“大人和夫人真是鹣鲽情深,叫本王好生羡慕啊!”
莘菲回到自己座位上,拍着赵宣琳的手,正色说道,“王爷此话差矣,莘菲和夫君不过是寻常夫妻中最最平常的不过了,王爷您娇妻美妾的,何来羡慕别人呢?”
幽王眼睛往赵宣琳身上扫了一扫,赵宣琳在接受自己夫君眼神扫过的那一瞬间,脊背挺得笔直,身体也僵硬了不少,握着莘菲的手,莘菲明显感觉到了紧张,她拍了拍赵宣琳的手,示意她放松,然而幽王的目光也就那么一瞬,仿佛是不带任何感情般的,一扫而过,“呵呵,夫人说的极是。本王受教了!”
几人随即又说笑起来,幽王不住地向周士昭劝酒,这边云侧妃似乎是为了报刚才的比试落败之仇,也使劲地灌着莘菲酒,莘菲也不好推辞,只得连连同云侧妃喝了三大杯才作罢,放下酒杯,莘菲便觉得心里有点突突的了,虽说这是桂花酒,度数不高,但到底还是有些个上头的,便起身告了罪,扶着紫菱的手想回房去方便一下。
出了沁香阁,才发现天色已晚,园子里影影绰绰的,看不大清除,紫菱扶着莘菲出来,也忘了拿灯,主仆二人就这么摸着回正房而去。
刚拐出园子的角门,莘菲便觉得前边好像有红色的人影一晃而过,转眼又看不见了,便笑道,“好久没喝过这么多酒了,我怕是有点醉了。好像看见有个人走过去呢。”
紫菱扶着莘菲,“夫人怕是真的多了点,回去喝碗酽酽的茶水就好了,哪里有什么人影?”
莘菲便微微闭了眼,只靠在紫菱身上回了自己的正房。
待喝了两碗酽酽的茶,莘菲才觉得自己稍微清醒了点,紫菱打水让莘菲梳洗了一下,这才又往园子里的沁香阁走去。
这边,堂上的周士昭见莘菲久久没有回来,担心她是不是喝得有点多了,便向幽王告了罪,自己推着轮椅出了沁香阁。
周士昭刚从廊后转出沁香阁,那边莘菲和紫菱便绕过了园子,到了沁香阁,夫妻二人竟是错身而过了。
周士昭也没有带小厮或者婆子在身边,就自己慢慢推着轮椅沿着长廊走着,远远地看着一个穿了大红猩猩毡的人儿走了过来,周士昭便笑道,“怎么自己一个人过来了,也不带个丫鬟,点个风灯,小心摔跤了该哭鼻子了。”
那人儿也不说话,就这么轻飘飘地走了过来,长廊上也没有灯火,周士昭觉得有点怪怪的,但看见走过来的人儿露出的深蓝色的裙角上绣着的朵朵白色的梅花,便笑了,这不正是自己前些日子陪着她去做的新衣裳吗?
因莘菲素来不喜欢熏香,只喜欢用鲜花晒干了包在衣裳里,因此莘菲身上有一种很特别的花草香味,待那人走近,周士昭便隐隐闻到那种自己熟悉的花香味,便知道这肯定是自己的妻了。
正觉得莘菲今晚怎么这么奇怪时,那人儿已经走到自己的身旁,轻轻蹲下了身子,将头埋在周士昭的膝盖上。
周士昭轻轻抚着那人的发,“怎么了,可是喝得多了点,要不我送你回去歇着吧,幽王那里我去说下就好了。”
那人轻轻地摇了摇头,依旧将头埋在周士昭的膝盖上。
周士昭只当自己的妻子跟自己撒娇呢,便也不推动她,任她这么趴在自己的膝头,自己的大手轻轻地抚摸着那人的后背。
这边,回到沁香阁的莘菲见周士昭并不在堂上,便问赵宣琳道,“侯爷哪去了?”
赵宣琳笑着说道,“你们夫妻俩真真是一会儿也分不开,你刚走一会儿,侯爷就寻你去了,怎么,你没碰着吗?”
莘菲一愣,怎么,寻自己去了,怎么没碰着呢?一想,便知道肯定是因为自己绕路了的原因,两个人错过了,想着周士昭行动毕竟不便,怕在这黑夜里再磕着碰着的,便起身想再去寻周士昭去。
主位上的幽王见了,起身说道,“正好本王也要出去走走,醒醒酒,便陪夫人你一块去吧。”
那云侧妃也正想开口跟着呢,被幽王的一记眼神给止住了,莘菲也不好拒绝,只好任幽王跟着,命紫菱拿了盏风灯,三人出了沁香阁沿着长廊寻了过去。
第一百一十三章 怀抱佳人;冷战惩罚
这边周士昭正轻轻拍着那人的背,突然,那人直起身来,欺身向周士昭唇上吻去,周士昭正高兴呢,难得自己的妻有如此主动的时候,便一把搂住了这人儿,抱着坐在了自己的膝上,唇舌绞缠起来。
入口也是馨香的味道,然而却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周士昭感觉到膝上人儿的悸动和微微的喘息声,脑子里突然一个激灵,用力推开了身上的人儿,正要喊出“你是谁?”的话时,一个女子的惊呼声将他未说出口的话湮没了。
随即一片光线照了过来,周士昭这才看见自己的眼前站着的三个人,掩着嘴满脸惊恐的紫菱高高提着手里的风灯,冷静而面无表情的穿着大红色猩猩毡的莘菲,还有背着手满脸玩味的笑容的幽王……
等等,不对,自己的妻莘菲俨然就站在自己的眼前,那么,自己怀里搂着的那个人,是谁?
这一个想法立即让周士昭惊出了一身冷汗,这才朝自己怀里的人儿看去,怀里的人儿的玉臂紧紧地搂住周士昭的脖颈,不胜娇羞的样子,就着风灯的光线看过去,周士昭霍然发现这个人儿竟然是丽娘!
自然,莘菲和紫菱也看到了丽娘的脸,莘菲还是没有什么表情,看不出什么喜怒来,幽王看看周士昭又看看莘菲,“哟,周大人好兴致!月夜会美,只是叫咱们给扰了。”
周士昭看着面无表情的莘菲,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一把将丽娘给推开了,丽娘被周士昭毫不怜香惜玉地这么一推,跌倒在地上,抬起脸,竟然满脸都是委屈的泪水……看向周士昭的眼睛里,全是楚楚可怜的动人的哀怨的表情……
幽王这才发现莘菲和跌倒在地上的丽娘,二人的打扮尤其是罩在外衫上的大红猩猩毡竟然一模一样,摸着下巴沉吟了起来。
周士昭自然也发现了,皱着眉头一脸嫌恶的看向跌倒在地上的丽娘,“贱人,竟敢设计陷害我?”
丽娘捂着嘴,不胜惊恐地怯怯地说道,“大人,您……是您……搂住奴婢的啊……”
周士昭一时无语,他该怎么说,说自己将丽娘误认为是莘菲吗?说出来练自己也不信,朝夕相处耳鬓厮磨的妻竟然都能认错,这个说法实在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
幽王笑道,“这有个什么,周大人既然看上了这个丫头,夫人你就作主将她收在房里便是,也是美事一桩佳话一篇不是?”
莘菲回头对幽王静静地看了一眼,“请恕莘菲无礼,不过这实在是莘菲的家事,请王爷勿要置喙。”
幽王耸耸肩,不再言语。
莘菲吩咐紫菱扶起丽娘,将丽娘送回房去,自己上前推了周士昭,和幽王一起回到了沁香阁里。一路上,莘菲夫妻俩无语,幽王也不好插话。
回了沁香阁,莘菲先向幽王及赵宣琳告了罪,“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夫妻俩不胜酒力,恐难奉陪各位,还请王爷和王妃见谅,改日莘菲再登门谢罪吧!”
幽王倒是无所谓,赵宣琳见莘菲表情不对,知道莘菲府里肯定是有什么事情,便笑道,“你不说,我也要告辞了,本来我们今儿也是不请自来,还没告叨扰之罪了,再说实在也是乏了,芳榆妹妹也该回去歇着了。”
张芳榆也过来拉着莘菲的手道,“姐姐,妹妹身子实在有点吃不消了,姐姐一定要常到府里来玩。”
莘菲点点头,那云侧妃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到莘菲夫妻二人与刚才的恩爱截然不同的客气疏离,便也猜到了什么,笑着说道,“夫人改日也请带着府里的姐妹们来王府里玩吧,到时候云卿也见识见识夫人治下的姐妹们的风采!”
要说这云侧妃真是个聪明人,一下就猜到了点子上,这话说出来倒也戳了莘菲的心口,幽王看着莘菲夫妻俩呵呵的笑了起来。
周士昭全程无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莘菲,看着她送走客人,看着她吩咐下人们打扫整理沁香阁,看着她吩咐了扫药推了自己回正房。
回到正房的莘菲,在古嬷嬷的服侍下脱了猩猩毡,那大红的颜色让她想起长廊上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便对随后进来收拾莘菲衣裳的紫篆说道,“那猩猩毡收起来吧,以后莫要再拿给我穿了。”
紫篆有点不解,但还是答应着收了猩猩毡,古嬷嬷向跟着莘菲进来的紫菱打着眼色,二人借着给莘菲打热水的机会退了出去,莘菲一人靠在屋里的贵妃榻上,闭了眼思索着。
正房门外,紫菱将晚上在长廊上的事情简单讲给了古嬷嬷听,古嬷嬷气得脸色发白,“早就知道那丽娘不是什么好东西了,亏得夫人还对她这么好,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二人打了热水进来,周士昭也冷着脸被扫药推了进来,待净房里打点好了,紫菱过来请莘菲的示下,往日里周士昭的沐浴穿衣什么的都是莘菲自己亲自打理的,这会儿,莘菲依旧闭着眼,“让侯爷自己去洗漱吧,你们都退下吧。”
紫菱点头答应了,要上来推周士昭进净房,被周士昭摆手拒绝了,紫菱便和古嬷嬷一起退下了,临走前,古嬷嬷还担心地朝莘菲脸上看了看,莘菲还是那副斜歪在榻上的样子,还是面无表情,古嬷嬷想说些什么,又顾忌到周士昭,最终什么也没说,满脸担心的退了出去。
周士昭铁青着脸自己进了净房,浴桶里的热水还在冒着热气,周士昭起身,一瘸一拐地进了浴桶,将整个人都埋入水中,心里恼恨着自己,今儿怎么多喝了几杯就犯了糊涂,做出这样的事来?
似乎是要惩罚自己也让自己更清醒点,周士昭将头长久地闷在水里,直到透不过气了才从水中抬起头来,心里十分的恼火悔恨又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莘菲。
等到收拾完走出净房,走到床前时,周士昭方发现很久以来都只摆了一床被褥的床上,已不知何时多出了另一床被褥,那床被褥一眼就能看出是杭绸做的,石榴一样红艳艳的色调,上面还用五彩丝线绣了许多凤凰、喜鹊、蝴蝶、梅花、菊花、牡丹、兰花、石榴等各色花鸟,精致至极,也喜庆至极,就像当初他们刚成亲时那般。
只是这时的这床喜庆的被子摆在这里,摆在莘菲常用的那床被子旁边,在周士昭看来却是莫大的讽刺。
周士昭不知道该跟莘菲说些什么,也不知道怎么的就鬼使神差地带着几分不自知的邀功口气说道:“我让人把丽娘送到庄子上去,如果你不放心,打算我明儿一早就差人把她送到普光寺去为侯府里的主子们祈福。”只当莘菲听到这个消息后,总会给他一个好脸子。
岂料莘菲只是淡淡应了一句:“侯爷自便吧,只是改想想如何向太后交待就好。”
其实莘菲心里更气,这个招人恨的家伙,竟然还完全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儿,什么叫“如果你不放心”,自己对丽娘有什么不放心的?就是个木头疙瘩,莘菲更下定了决心要好好惩罚一下周士昭。
周士昭被噎得一窒,片刻才说道:“我没想到这个,我只是、只是……”声音里不自觉带了几分委屈,他只是想让她高兴高兴罢了。
“只是什么?侯爷是不是想说,您只是想让妾身高兴高兴?”莘菲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思,“这样的罪名,妾身可不敢当,毕竟那丽娘可是太后娘娘赏给侯爷的,侯爷纳了她也是天经地义的,更何况丽娘是那样知情知趣的一个美人儿。”
莘菲其实也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态了。本来她还没有这个意思,只是生气周士昭怎么会分不清楚自己和别的女人,毕竟自己是和他同床共枕了那么久的人,怎么能就那么轻易地将丽娘认成是自己呢?
以前她还敢说他待她跟别的女人毕竟是不一样的,但现在她不敢说这话了,他对她连基本的熟悉都没有,她怎么敢说自己跟别的女人不一样?
因此,不知道怎么的了,说出的话就带着这么重重的酸味了。
莘菲自己都觉得自己矛盾,甚至是伪善,毕竟正是因为有了她,丽娘这个本应该成为周士昭的妾室的女子才这么上不上下不下的,毕竟在大昊王朝的任何一个人看来,今天晚上的事都可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可是当听到周士昭要把丽娘送走时,她的内心又有了几分高兴,周士昭还是在乎她的,在乎她的感受的。虽然她知道丽娘根本不可能就这么被送走,她完全没有理由被送走。所以,莘菲又觉得自己的行为根本就是猫哭耗子。
周士昭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不会惹莘菲生气,只得苦着脸,“娘子,咱们还是早点歇着吧。”
“侯爷有命,妾身自当遵从。”莘菲恭敬的屈膝说完这句话后,便再无他言。
莘菲实在是气极,这样可不行,周士昭看来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还只是停留在表层上,只纠缠于送走丽娘这个问题上,但如果这次不将他的错误改过来,以后就还会有什么如丽娘这样的其他女子的,如此一想,莘菲便决定好好地让周士昭反省反省,等他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原谅他。
这般一想,莘菲的心情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又恭恭敬敬的请示道:“敢问侯爷是这会儿歇下,还是等会儿?妾身好叫人来服侍侯爷。”
周士昭看这莘菲无比平静顺和的脸,他真的宁愿她生气地大吵大闹,或者是逼问他什么的,也比现在这样看上去好像没有任何不快,温顺得完全不像平日里的莘菲要好上百倍。
现在的莘菲,她嘴上虽说着温顺无比的话,实则却无形中已将他当作了陌生人,在彼此之间筑起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她对他越是客气,就表明她越是不原谅他,疏离他,甚至根本就不想跟他谈论这个话题。
让周士昭抑郁的事情还没完,莘菲服侍他宽衣时,给他像平常一样端来热水泡脚和按摩时,莘菲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就像从头至尾眼前的人都不是他,而是任何一个旁的陌生人一般漠然,完全没有平日里的小心和心疼,轻轻按摩着他的右腿的那双小手,他也完全感受不到其中的爱意。他故意装作疼痛的样子闷哼几声,她也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收拾好了这些,周士昭乖乖地自己爬上了床,躺在了里边,莘菲上了床来,盖了自己的被子,将一个冷漠疏离的后背留给了周士昭。
周士昭也企图去搂莘菲,却被莘菲淡淡的拒绝的声音给掐断了所有的幻想,“侯爷请早些歇着吧,妾身明日还有许多事要办呢。侯爷要实在睡不着的话,妾身就唤丽娘来伺候您,如何?”
莘菲的这一句话无疑就像一把利剑,狠狠地刺在了周士昭的心上,周士昭现在连杀了丽娘的心都有了,连带着将幽王也恨上了,如果不是他灌了自己那么多酒,自己应该就不会犯下这样的错误了。
夫妻二人虽然同躺在一张床上,但一晚上谁也没能睡好,莘菲也终于体会到了同床异梦的感觉。
第二日早上起来,二人都觉得脖颈酸痛的,紫菱等人小心翼翼地进来服侍,不住地小心打量着两位主子的神情,却发现莘菲对周士昭还是如同往日一样的悉心侍候,但是二人眼神之间却仿佛是少了点什么,周士昭对莘菲却是满腹的小心小意,委曲求全,莘菲却始终都是冷漠而客气的浮在脸上的笑容以对。
二人收拾好了出来用早膳的时候,丽娘就跪在正房门口,周士昭嫌恶地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莘菲愣了一下,看看紫菱,紫菱回道,“奴婢早起一开门,她就跪在这了,怎么劝也不回去。”
莘菲径直走到丽娘的身前,丽娘身穿着浅灰色的棉袄长裙,头上只挽了个简单的发髻,没有戴任何首饰,小脸冻的苍白苍白的,跪在门口的那个瑟缩的样子,看起来分外的惹人爱怜。
“怎么,你跪在这里是想让我做些什么?”莘菲很平静地问道。
丽娘叩着头,“奴婢,奴婢求夫人不要生气,千万别因为奴婢伤了身子,也请夫人不要生爷的气,都是奴婢不好,奴婢任打任罚,求夫人了。”
莘菲哂道,“这小嘴儿,多会说话,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我一点也不生你的气!真的!更不会因为你伤了我自己的身子,那多不值啊,你还没有那个分量让我生气呢。”
莘菲的话让丽娘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莘菲马上又接着说道,“至于我生不生爷的气……”莘菲顿了顿,回头看了看眼神阴郁的周士昭,说道,“那还轮不到你来置喙,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你替他求的哪门子的情?莫不是爷答应了你,要升你做个姨娘什么的?”
丽娘赶紧叩头道,“奴婢嘴笨,奴婢说错了,请夫人原谅奴婢吧。”
莘菲又摇摇头,“你没错,以你的立场,你做的一切都是对的,真的。”
说罢,莘菲就不再理会她了,吩咐紫菱去唤了紫樱过来,将丽娘拖回自己房里去,别妨碍自己用早膳的心情。
坐回位子的莘菲,看着对面一副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周士昭,“侯爷如果是看不过去,大可以自己去安慰安慰,不用管我。”说罢便自在地吃起饭来。
对面的周士昭哪里还敢有什么话什么想法,也闷着头用完了早膳。
实在是不敢再面对莘菲那冷漠的脸,周士昭用好早膳便赶着去了衙门,心想着,这么一天下来,莘菲的气也该消了,说不定晚上回来的时候就又能看见莘菲真心的笑脸了。
周士昭走后,古嬷嬷小心翼翼地进来,倒了杯茶递给莘菲,“夫人,咱生气归生气,可别气得太久了。”
莘菲不语。
古嬷嬷上前轻轻揉着莘菲的太阳穴,莘菲常常头疼,古嬷嬷知道她的毛病,一边按着一边轻声说道,“夫妻之间向来都是床头打架床尾和,没有隔夜仇的。您可别便宜了那起子小人。”
莘菲笑道,“嬷嬷,你觉得丽娘这个人如何?”
古嬷嬷想了会,答道,“以前在太后身边服侍的时候,倒没见过这个人,如今看来,她是个聪明丫头,也懂得进退,只是这心思,怕是用错了地方。”
莘菲点点头,“也是个苦人吧,你唤她来吧。”
古嬷嬷答应了出去了,一会儿带着丽娘进来了。
莘菲挥挥手示意古嬷嬷先退下去,室内就留下了莘菲和丽娘二人。
丽娘又要俯身跪下,莘菲叫住了她,“这儿就只有你我两人,不分什么主次了,何况我也不是你的主,起来坐着,我们好好说说话吧。”
丽娘踌躇了会,答应着起身坐在了莘菲身前的锦凳上。
丽娘还是那副素淡的打扮,只是重新梳了头,净了面,略整齐了点。
莘菲先开口道,“我一直以为你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的,我给了你很多机会,可是你,到底还是让我看走了眼了。”
丽娘脸色白了一白,“夫人,奴婢……”丽娘开口说了这一句便不知道该如何往下说了。
“你并不是一开始就想到要走这步的,不是吗?”莘菲问道。
丽娘点点头,“太后要找一个能跟在侯爷身边,帮她探听侯爷和夫人消息的人,奴婢是毛遂自荐的。”顿了一下,“在那深宫之中,就这么葬送自己的一辈子,奴婢不想,真的不想,出来再怎么也比在宫里自由。”
莘菲点点头,她能理解丽娘的这个想法,皇宫真的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也是最能改变一个人的地方,比如她见过的阿奴,黎才人还有韩丽芸,至今想起来还让她心有余悸。
丽娘又接着往下说道,“太后娘娘当然不会这么轻易的就给奴婢自由,从皇宫里出来的人,是知道自由有多么昂贵的,这自由是有很大代价的。”
莘菲插嘴说道,“你的家人都在太后手里?”
丽娘惊讶地看着莘菲,莘菲苦笑着说道,“你不用这么惊讶,咱们太后娘娘最惯用这招了,偏偏还总是好用。”
丽娘叹了口气道,“前些日子夫人您放奴婢回家去,奴婢就发现父母都被人接走了,还有我的小兄弟,也被人带到别处了。”
“所以,你才这么快就回来的?”莘菲问道。
丽娘点点头,“奴婢也是被人逼的。但那人是谁,奴婢却并不知道。”
莘菲思索了会,“那人怎么跟你联系的?”
“她每次都是蒙面而来,黑衣打扮,根本看不出来。”丽娘说道。
“奴婢无意与夫人争什么,只是为了家人,不得已而为之啊。”丽娘起身跪在了莘菲身前。
莘菲叹了口气,“你且起来吧,你我其实都一样。”稍后又说道,“这事已经到了这地步,看侯爷打算怎么处理吧。”
说完这些,莘菲就不再说话了,丽娘默默地爬起身来,躬着身子退了出去。
第一百一十四章 出门遇刺;丽娘挡剑
一整天莘菲都没出门,只是歪在榻上,晚间周士昭兴冲冲地回来,指望看到莘菲已经消了怒气,能够像以前一样对他。
刚进了正房,紫菱就来报,“爷,夫人今儿个有些累着了,说让您自个儿用膳呢。”
周士昭一边接下身上的氅衣,一边唤了紫篆给自己拿家常的衣裳来,怕身上的寒气带到里屋,待换好了衣裳到了里间,莘菲穿这家常的藕荷色棉袄歪在床上,手里拿了本书在看着。
周士昭自己推了轮椅上前,准备拿走莘菲手上的书,“不是不舒服吗,怎么还看起书来了,也不怕伤眼睛。”
莘菲却是一个换手,有意躲过了周士昭的手,“侯爷,您回来了?晚膳已经给您预备好了,妾身今儿个身子不爽,怕传给侯爷,侯爷今儿就别在妾身屋里歇着了。”
说罢也不理周士昭,犹自看起书来。
周士昭无法,只得叹了口气,去了外间用膳,自从成婚之后,周士昭还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待遇,自己一个人吃了晚膳,尽管还是像以前一样的丰盛营养美味,但吃在周士昭的嘴里却已经完全没有味道了。
用完晚膳,紫菱抱着周士昭的被褥为难地出了里间,看着周士昭,“侯爷,您看这……?”
周士昭的眼神黯了几分,“就放在西次间的软榻上吧。”
紫菱答应了,自去西次间准备被褥炭盆什么的,往日里晚上都是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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