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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女先生之继母难当-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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莘菲又拉着周士昭去后院的墙边看了寂寞盛开的夕颜花,最后带着周士昭来到围墙边,指指高墙。

“要麻烦你了,把我带过去吧。”莘菲似笑非笑地看着周士昭。她还没见过周士昭的轻功。

周士昭笑笑,莘菲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周士昭搂了腰,只觉得大风扑面,吹得眼睛都睁不开,再站到地面上时,才发现已经越过高墙在另一面了。

莘菲假意拍打着衣袖,“真没劲,还没看清楚呢,就过来了。”

“你还想再试试吗?”周士昭贴近了她问道。

“不了,不了,”莘菲赶紧摆手,“再飞我可要晕飞了。”

莘菲为了转移话题,拉着周士昭,指给他看那片罂粟花。

周士昭这才注意到自己眼前的这片不大不小的花海。

莘菲即使是看过了,再度面对着这片花海时,还是禁不住地发出惊叹,“真是致命的美丽啊。”

周士昭也是看得呆住了,“这是……?”

“这是罂粟,又叫大烟花,花期是五到七月,结果是在六到八月,结的球形果实,内有细小而众多的种子,含有很多的有毒物质,掺杂在食物中给人吃的话,过多会致人死命。”

周士昭惊讶地转过脸来看着莘菲,“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莘菲一时不察,又作了回百度,赶紧圆道,“那个,那个我是在一本医书上看来的。”

“又是书吗?我家娘子很爱看书嘛。”周士昭打趣道。

“哎,不跟你说这个,我告诉你,这片花海目前看来,应该是张姨娘种植的。”莘菲说道。

周士昭听到这话,收了刚才的笑意,皱眉忖道,“她想干什么?”

莘菲轻声说道,“她给朗哥儿用了这个,也曾经试图在我的药里也下这东西,被我发现了。所以上次才叫你们来看戏的。”

周士昭听闻,转过来扳住莘菲的双肩,双手用了极大的力气,扳得莘菲疼得龇牙咧嘴的。

“你是要我心疼死吗?怎么能这样不爱惜自己,以身犯险呢?”周士昭吼道。

“呃,你这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还跟那无缺公子说一样的话。”莘菲嘟囔着。

“什么?姬无缺也这样说吗?”周士昭听见莘菲的话,乌黑的眼神更加幽深了几分,还有人敢觊觎他的女人吗?

莘菲看他的样子,似乎真的生气了,赶紧说道,“再不会了,就这一次,下不为例,啊,真的,真的。”赌咒发誓的。

周士昭这才松开了莘菲,“再有下次,看我不打你。”说这又将莘菲紧紧搂在怀里,“你是我的,你知道吗?你的一切,包括你的身体,都是我的,你不能随意伤害。”

莘菲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这样说,满心都是感动和小小的喜悦,二人就这么紧紧依偎着,共同看向那彩霞般的花海。

半晌,莘菲才说道,“你放心,亏得她还有点良心,给朗哥儿用的剂量不多,我已经找了大夫,慢慢在给朗哥儿调养身体的,相信过不了多久,朗哥儿就会没事的。”

周士昭“嗯”了一声,虽然没说什么,但莘菲感觉到了周士昭的怀抱更紧了,感觉到了周士昭内心的感动。

“还有,张姨娘告诉我,在她对前夫人下手时,发现已经有人在她前面给夫人下过药了,这个人是谁,我现在还不知道,但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把她揪出来的。还有,张姨娘昨儿个夜里被人害死了。”

周士昭听完这番话,松开莘菲,“不如让我来查这件事。”

莘菲摇摇头,“内院的事,是我的管辖范围,我自己来查,你插手不好。朝廷的事就够你忙的了,那个能识异国文字的能人还没找到吗?”

“没有,豪无头绪。”周士昭摇摇头。

莘菲看他发愁的样子,恨不得立即就告诉他自己懂,可是,她还是忍住了,在所有的事情明了之前,还是先压一下,等待时机吧。

周士昭再度抱紧了莘菲,“你嫁给我,太辛苦了!”

莘菲有意冲淡这种有点忧伤的气氛,“还不是你厚脸皮地求着嘛,要不,我才不嫁呢。”

“嗯,幸亏我的脸皮够厚。”周士昭却正经地说道。

模模糊糊的暮色里,莘菲竟然脸红了,转移话题道,“这些罂粟花怎么办?”

“留着也是害人,万一再被有心人利用就不好了,把它们烧了吧。”周士昭说道。

第二日,周士昭上午没有出门,和莘菲一起带着小厮,搬了梯子到了隔壁院墙,因为是座废弃的园子,周士昭和莘菲便做主将这些罂粟花全部点火烧掉了,望着火舌一点点舔过那美丽妖冶的花朵和硕大的果实,莘菲心里才感觉安心了点,希望这东西在中原地区出现得越晚越好,希望不要再有人受其害了。

烧完之后,周士昭还命小厮细细地再搜了一遍,将那些没有被烧透的果实再集中一起,再烧一遍,要确保没有遗漏才好。

回来之后,莘菲伴着周士昭去了春意堂,看见周士昭,到底是骨肉相连,妙姐儿立马眼圈就红了,在莘菲的鼓励之下,周士昭主动蹲下身子,搂了搂妙姐儿,虽然动作很僵硬,表情很不自然,但从妙姐儿的欣喜程度来看,可以想象妙姐儿是多么的喜欢自己父亲的拥抱。

妙姐儿趴在父亲肩头,不再装着小大人的样子,不再假装成熟,第一次像个小女孩一样痛快地哭了,周士昭拍拍她的背,松开她,“父亲听你母亲说过了,你做的很好。朗哥儿有你这样的姐姐,我很放心,相信你娘亲在天之灵也会很安慰的。”

妙姐儿听到父亲这样肯定的话语,小脸儿激动得涨得通红,半晌才望着莘菲说道,“都是母亲教的好!”

莘菲能感觉到这是妙姐儿的真心话,向妙姐儿投去一记温和的笑容。

乳母也抱了朗哥儿过来,朗哥儿手里还抱着莘菲给他做的那个叮当的布偶,妙姐儿笑着说,“朗哥儿可喜欢母亲给他的这个布偶了,睡觉也要拿在手里,谁要是拿了他的布偶,他就要冲谁大哭呢。”

“哦,是吗?那还不容易吗,以后我再给他多做几个。”莘菲高兴地说道,同时也不忘对妙姐儿说道,“也给你多做几个芭比娃娃,咱们还能一起给她做衣裳。”

妙姐儿高兴地直问,“真的吗?我以后可以天天去母亲那,和母亲一起做吗?”妙姐儿话语里的激动让莘菲不由心酸,她和朗哥儿其实都一样,都是非常希望得到来自母亲的爱的,这份缺失,莘菲决定替前夫人帮他们补清。

莘菲自乳母手里接了朗哥儿过来抱着,果然,朗哥儿见了莘菲也不哭了,脸上甚至还露出了笑容,莘菲抱了朗哥儿在怀里,拍拍,还哼哼歌,过了会,才试图着将朗哥儿递到周士昭手里,谁知道正抓着布偶听莘菲哼歌的朗哥儿一碰到周士昭的手,便作势大哭,莘菲赶紧轻轻拍着他的背,“别哭,宝宝乖噢,这是你爹啊,爹,来,叫一个,爹……”

莘菲轻声细语的温柔地说着,朗哥儿似乎得到了极大的安慰,眼里还噙着泪水,怯怯地喊了一声,“爹!”

周士昭感动得眼圈似乎也有点红,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才好了,莘菲遗憾地摇头说道,“现在他还不能接受你抱,如果你有空就常来看看他,见多了,他就会慢慢习惯你的。”

周士昭点点头,莘菲又转过头对妙姐儿说道,“也辛苦你这个姐姐了,等事情都结束了,咱们一家人住在一起,和和美美地过日子,好吗?”

妙姐儿被莘菲描绘的蓝图又激动了一回,上前也抱住了抱着朗哥儿的莘菲,站在一旁看的周士昭也被这一幕给打动了,也上前将三人都抱在了怀里。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一家四口人紧紧拥抱的场面也将旁边服侍着的下人们都感动了,古嬷嬷也撩了袖子来抹泪。

第九十一章 三人陪饮;不胜聊扰

从春意堂里出来,二人又去了庆安堂,给老太夫人简单讲了下张姨娘的事,老太夫人啐道,“黑心肝的女人,就应该丢了去喂狗,如今死了倒也解脱了。”又转脸欣慰地拍着莘菲的手,“我老了,你母亲呢,精神也不济,你二弟妹又有了身子,这府里还是得靠你来操持了。”

“这也是莘菲该做的。”莘菲谦道。

“昭儿,你有如此贤妻慧妻,也是咱们府的福气啊,你可要好好待她,若有不妥,我可是不依的。”老太夫人说道。

周士昭答应着看向莘菲,莘菲脸上一红,转瞬又对着周士昭眨眨眼,“看你以后还敢不听我的吗?”用眼神传递出这样的意思来。

周士昭也仿佛是看懂了般,也轻轻点点头。一旁将二人的亲密互动都看在眼里的老太夫人乐呵呵地笑了起来。

二人从庆安堂里出来又去了绘芳堂,太夫人果然精神有些不济,懒懒的,也没多说什么,二人就辞了出来。

庆安堂里,荣嬷嬷端了被参茶递给老太夫人,“老祖宗这下可以放心了吧,奴婢看着夫人可真不简单呢,您还没听说夫人审姨娘的那个法子,当真叫人不服不行。”

老太夫人啜了口参茶,“人太老实吧,镇不住这府里的这些个鬼神;人太愚笨了,也容易被这些个鬼神骗住,这丫头,软中带硬,又有些个机巧,我看咱们侯府的将来可都要看她了。”

荣嬷嬷点头,“谁说不是呢,提起咱们东平侯夫人静言郡主,满京城的人都竖大拇指呢。”

老太夫人被荣嬷嬷这么一说,开心不已。

绘芳堂里,太夫人的脸却阴沉得厉害。牛嬷嬷端了茶来,太夫人摆手,没有接过来。“没想到朗哥儿不但没有绊住她,反叫她得了好了。”太夫人说道。

“夫人,奴婢大胆说一句,咱们现下可不能先得罪她了,毕竟三姑娘的事还得靠她张罗下呢。”牛嬷嬷在一边开口说道。

“要不是这样,你以为我还能容她吗?偏生玉环现在还有身子,不能太劳碌了,否则……”太夫人一脸的忿然。

回到菡笑堂,周士昭换了身衣裳,又出门去了。莘菲就先去畅观堂处理庶务,侯府的事情也不多,每天就跟例行公事一样,处理完,回到菡笑堂时,用完午膳,莘菲便靠在里间的贵妃榻上歇息。

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复杂,张姨娘没有说出的话,那个隐藏在黑暗处的黑手……

闭上眼睛想睡会,脑子里又全是乱七八糟的事,莘菲终究还是没能睡着,稍事歇了会,起身,叫了紫菱泡上浓浓的茶来。

梳洗好了,莘菲喝着酽酽的茶,和古嬷嬷商量着,“现在我们院里的丫鬟,紫菱紫鸾紫书紫篆本来是四个大丫头,紫樱紫槐还有个紫叶,去了的紫蕊,四个二等的丫头,紫鸾紫槐借到妙姐儿那,紫书如今又是这个样子,紫叶还不能完全倚赖,紫蕊又……看样子得考虑买几个丫头了。”

古嬷嬷也说道,“老奴也正想跟夫人商量这事呢,从府里挑不如从外边买,卖身契都攥到夫人您自己手上,不怕调教不出好丫头来。”

莘菲“嗯”了一声表示赞同,“妙姐儿身边的橙香、橙玉也得紫鸾调教下,也得买上几个预备着,将来妙姐儿出阁也好带些能干的人在身边。”

古嬷嬷答应着,自去跟人牙子联系了。

莘菲放下茶杯,叫了紫菱过来,“紫叶这丫头,你熟悉吗?”

“紫叶?”紫菱偏着头,想了会,说道,“奴婢与她不大熟悉,不过奴婢知道她是家生子,原来叫香叶,娘老子都是咱们府上的老人,一个在后门看门,一个在洗衣房里的管事婆子,都是极本分老实的人。”

莘菲“哦”了一声,“那么,香叶是个什么样的丫头?”又接着问道。

“香叶人也老实,话不多,总爱低着头,奴婢也就知道这么多了。”紫菱答道。

莘菲知道紫菱原是老太夫人身边的大丫头,在侯府中是颇有些地位的,一般略有些个心机的丫头都知道与她交好,连紫菱也不熟悉的丫头,那么这个紫叶要么就是真的极其老实,要么就是故意为之,不想惹人注意。

想到这里,莘菲又问道,“紫叶提了二等的丫头之后,与咱们院里的这些人关系怎么样?”

紫菱答道,“奴婢同紫书紫篆包括紫樱她们俩都还可以,能说上话,唯独与紫叶,奴婢好像没说过什么私房话。奴婢看其他人也都差不多,紫叶好像不喜欢与奴婢们走得太近,但是,人很规矩,也会办事。交待给她的事肯定会帮您办的妥妥帖帖的。”

莘菲听了没说什么,心底暗暗地思量着。一会儿才让紫菱唤了紫叶进来。

一时,紫叶进来了,低头给莘菲行了礼,就安安静静地立在一边,等待莘菲的训示或命令。

莘菲也不说话,只细细地打量了下紫叶,很普通的长相,青绫的长裙,暗色的褙子,普通的丫鬟髻,没有特别出挑的首饰,不过是极普通常见的簪子,容长脸儿,淡淡垂下的眼眸,干净的双手交叠在身前,指甲剪得好像特别短,都露出点指头肉来。果真是如紫菱说的,就是个安分老实的丫头。

从进门来到现在,莘菲没有开口说话,紫叶也完全没有一丝讶异,只是静静地等待着,这份耐心这份从容就不是一般丫头能做到的。

莘菲终于开口,问道,“紫叶,我还没来得及好好问过你,你原来在哪当差?”

紫叶恭顺地回答,“奴婢原来就在前头夫人的栖梧堂服侍。”

“哦,那么原来你都干些什么活呢?”莘菲又轻轻问道。

“奴婢原来在洒扫上,后来又在前夫人院里做过一阵子针线上的活计。”紫叶口齿伶俐,回答清楚。

“嗯,接下来我准备买些小丫头,预备着用,你多留留心,帮我调教着点。”莘菲转移话题,没有再多问什么,反而说起买丫头的话来。

“夫人高看了奴婢,有古嬷嬷在,自然能帮夫人调教好的。奴婢过就是跑跑腿,给嬷嬷打个下手罢了。”紫叶非常机灵,没有顺着莘菲给的高竿往上,而是搬出了古嬷嬷来,低调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嗯,真是个聪明丫头!莘菲在心里暗暗赞叹,没再多说什么,让紫叶退了下去。

在栖梧堂干过,现在又在自己的菡笑堂,家生子,父母均在府中的要处干活……莘菲将这几条线都理了理,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正常得再正常不过的背景,可是……

晚膳前,三姑娘周士芳过来了,见了莘菲,行过礼,说道,“母亲让我来找大嫂,说是过两天大嫂要带我出去赴宴呢,我来问问大嫂,咱们可要预备些什么?”

莘菲抚额,我滴神啊,这几天忙得天昏地暗的,将要去国公府赴宴的事还有给周士芳做媒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连忙说道,“可不是,大嫂前几日有事请缠身,一时有些顾不上,现在好了,咱们来好好想想该预备些什么。”

周士芳听了非常高兴,这孩子,估计也是很久很久没有出过府了,一听说要出去赴宴,激动得不知怎么好了。

二人就叫紫菱将自己里屋的大衣柜打了开来,各式各样、色彩缤纷的绫罗绸缎都拿了出来,铺的满床满榻满桌都是,姑嫂二人在里细细地挑选着。

莘菲一时兴起,又叫古嬷嬷拿了钥匙去开了偏院里放嫁妆的箱子,将自己的嫁妆里的首饰拿出几盒过来,另外再拿几匹颜色鲜亮的贡缎过来。

一会儿,古嬷嬷带着几个丫头抬了东西进来,莘菲带着周士芳察看着自己的嫁妆,说实话,嫁到侯府后,这些当年皇后给置办的东西,莘菲就这么随随便便地扔在了偏院锁着,从没想起过。今天,正好也就这看看都有些什么东西。

几个装首饰的箱子一打开,不仅是周士芳,并身旁服侍的丫头,就连莘菲自己也都惊呆了。

一个箱子里装的全是各式各样的簪子,事事如意簪、梅英采胜簪、景福长绵簪、日永琴书簪、日月升恒万寿簪、仁风普扇簪、万年吉庆簪、方壶集瑞边花(鬓花)、瑶池清供边花、西池献寿簪、万年嵩祝簪、天保磬宜簪、卿云拥福簪、绿雪含芳簪……等等。这些发簪无论在用料上,还是在制作上,无疑都是精益求精的上品。

另一个箱子里装的全是衣裳鞋袜,藕丝裙、石榴裙、郁金裙、绣罗襦、罗衫、云头鞋、丛头鞋、金蹙重台履、鸦头袜、金花簪蓖、圆头履、大袖衫裙、半臂各种颜色,各种款式,直看得莘菲瞠目结舌。

第三个箱子里装的却是新色花样宫绸、宫缎、妆缎、蟒缎,端的让人眼花缭乱……

莘菲没想到当年的皇后娘娘倒是好大的手笔,如此的嫁妆,让莘菲的心里更加沉重了,她一向坚信,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天上不可能掉馅饼,皇后敢送出这么多,必然要收回不少。

周士芳看着眉头紧锁的莘菲,“大嫂,您的嫁妆可真真让三妹羡慕!”

莘菲回过神来,笑笑,“这些不过都是些身外之物,你瞧着喜欢什么就拿什么吧。”

周士芳哪里敢真的拿,还是莘菲自挑了支景泰蓝镶红珊瑚如意金簪,一对赤金镶翡翠色猫眼石坠子和一件藕丝裙给周士芳,周士芳推辞着,被莘菲嗔了一眼,“怎么,莫非三妹嫌弃大嫂给的东西不成?”

周士芳只得红着脸收了,莘菲说道,“也不用打扮得太过出挑,咱们毕竟是去人家家里作客的,总不好抢了人家的风头不是,只要大方得体便罢。”

周士芳应了,这才带了丫鬟辞了出去。

晚上周士昭回来,莘菲跟他提起要去赴宴的事,周士昭听说还要给周士芳介绍的事,皱眉道,“那边的事你少插手才好,别最后落得个吃力不讨好的口碑。”

莘菲笑笑,“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我看三妹倒确实不错,真有不错的人,倒也是桩美事。”

周士昭笑笑,知道莘菲办事自有分寸,夫妻二人歇下不提。

第二日,处理好了庶务,莘菲就叫紫菱去带了妙姐儿过来,吩咐古嬷嬷按照与人牙子约好的,将小丫头们都带了来菡笑堂。

妙姐儿也很兴奋,“母亲,真的随我挑吗?”

“自然是真的,不过你要先看看母亲和嬷嬷们怎么挑的,想想什么样的丫头好,再细细挑。”莘菲笑着说道。

一时,日头正好,初秋的天气,天高云淡的,莘菲吩咐了人抬了把太师椅出来,自己坐了,再让人搬了圆凳过来,让妙姐儿坐在自己身边,古嬷嬷、紫菱、紫樱都在一边侍候着。

人牙子进来,先向莘菲行了礼,才按照古嬷嬷的吩咐,将小丫头们五人一组,一次传了两组进来。

小丫头们都穿这粗布衣裳,好在人牙子知道这是侯府里买丫头,不敢大意,事先都让丫头们洗了头洗了澡,好歹换了干净的衣裳,低头站在那里,也有那胆大的,觑着眼,四处瞄的。

莘菲示意古嬷嬷上前挑选,古嬷嬷应了,上前细细看了丫头们的手指甲,闻了闻丫头们身上的味道,先挑了三个立在一边,其余的都退了出去,然后再进来两组,就这么轮流几圈下来,古嬷嬷挑了十个丫头出来,十个丫头一字排开站好。

莘菲笑着对妙姐儿说道,“母亲让你先挑,你给自己房里挑上四个吧。”

妙姐儿早就按捺不住了,起身先向莘菲道了谢,才矜持地走到这些和她年纪差不多大小的丫头们面前,一个一个打量起来。瞧着她背着手一副小大人的样子,莘菲不禁嘴角露出笑意来。

妙姐儿仔细看了半晌,才挑了四个,给莘菲看,问道,“母亲,您看这几个可以吗?”

莘菲就是要树立起妙姐儿在丫头面前的威信,点点头,说道,“很好。你选得不错。”妙姐儿得到莘菲的肯定,小脸儿激动得泛红。

莘菲又说道,“你身边也没有得力的嬷嬷,先让母亲身边的古嬷嬷替你调教这几个丫头几天,你看如何?”

妙姐儿没想到母亲竟然用这种询问的语气问自己,感动地说道,“嗯,妙音都听母亲的。”

莘菲点点头,也不再挑了,将剩下的六个丫头里再去掉了两个,一共八个丫头交给古嬷嬷去调教,教规矩。

待和妙姐儿一起用了午膳,着人将妙姐儿送回春意堂,自己去了前院的厢房里看望紫书,前两日,紫书身体好转了许多,已经移回了自己房中,古嬷嬷也将顾大嫂接了来,照料着紫书。

莘菲进了紫书房里,顾大嫂正给紫书喂着水,见莘菲进来,忙给莘菲见礼,莘菲上前扶住顾大嫂往下拜的身子,“顾大嫂,快起来。咱们都是自家人了,用不着这些个虚礼了。”

躺在炕上的紫书挣扎着扶着顾大嫂的手,想要起身,莘菲连忙上前按住了她,“快别起来,好好躺着,别撕裂了伤口。”

紫书这才躺了下来,眼泪汪汪地看着莘菲,“夫人,您是不是不要奴婢了?”

莘菲惊讶地说道,“这是怎么话说的?我怎么会不要你呢?”

“夫人,您别瞒着奴婢了,奴婢听紫叶说了,您在买丫头,是不是不要奴婢了?”紫书怯怯地问道。

“哎,你这个傻丫头!”莘菲的眼睛也湿润了,“你是我从郡主府带出来的陪嫁丫头,还没把你风风光光地嫁出去呢,怎么会不要你了呢?”

紫书听了,“真的吗?夫人,您没骗奴婢吧?”

一旁的顾大嫂也过来给莘菲跪了下来,“夫人的大恩大德奴婢们永远不敢忘!幸亏有夫人,要不咱们娘俩还不知道流落在哪呢。”

莘菲搀起顾大嫂,“你们说的是哪里话,我娘还多亏你照顾着,这边紫书也帮了我不少的忙,我早就说过了,咱们是一家人,永远都在一起的一家人!”

紫书被莘菲感动得眼泪直流,一会便打湿了睡着的枕头。莘菲拿了自己的帕子给紫书擦了泪,“傻丫头,快点好起来,我身边没了你不行,你还得帮我教几个新买的小丫头呢,这事你可是最拿手的不是?”

紫书使劲点头,“嗯,夫人放心。奴婢会很快好的,夫人,您让我娘回去吧,家里老夫人也要人照顾呢。”

“你不想和你娘多呆会吗?”莘菲问道。

“等奴婢身子好起来,反正也是可以经常去看娘的,还是让奴婢的娘回去照顾老夫人吧。”紫书坚持道。

顾大嫂也说,“夫人,书儿这丫头说的是。她身子也好起来了,奴婢在这也帮不上多大的忙,奴婢还是回府里去吧。”

见她母女二人如此坚持,莘菲想了想便点头答应了。回身吩咐紫菱去准备了些药材带给韩张氏,又准备了些吃食、布匹什么的给顾大嫂带回去自用。让顾大嫂坐了侯府的马车回去。

回到正房,就有周士昭的小厮来报,说侯爷传回话来,说晚上会有贵客来府里,叫莘菲准备好酒席。莘菲应了,叫小厮回去传话给侯爷说知道了。

这边,莘菲赶紧准备起来,周士昭说是贵客,还特地通知自己,那说明这贵客的来头不小,而且肯定也是自己认识的。既如此,莘菲便和紫菱一起忙上了,先去厨房里点了几道精致的菜肴,想了想,又自己亲手下厨将南杏用开水烫去衣,党参、熟地黄、川贝母洗净,稍浸泡片刻,老鸭洗净斩件。然后与生姜一起放置瓦煲内,加入适量的清水,武火煲沸后,改为文火慢慢煲着,叮嘱了厨娘盯着。

想想周士昭爱吃自己做的雪花糕,莘菲便动手做起雪花糕来,先将混合了大米和糯米的粘米薄薄地撒了一层在小蒸笼的底部,再在粘米上均匀地撒上一层芝麻糖,再撒上粘米,再来是芝麻糖,就这么一层一层地撒上去,撒了大概四层,再上灶头上大火蒸。因为是晚上才要招待客人,莘菲便嘱咐了厨娘,等到晚膳上菜时再上火蒸。

回到正房的莘菲已然热得满头满身都是汗,赶紧沐浴,换了衣裳出来,才感觉舒服了点。

莘菲素来不喜太过娇艳的颜色,只穿了件月白色的长锦衣,偏男性的款式,只在腰部扎了根浅蓝色的腰带,长长的流苏垂在衣摆,乌发随意挽成流云髻,发髫上插着一跟翡翠制成的玉簪子,别出心裁的做成了带叶青竹的模样,真让人以为她带了枝青竹在头上。眉不描而秀,唇不点而红,自有一股风流淡雅的味道。

傍晚时分,周士昭带着两个男子回了侯府,小厮过来传话,说酒席摆在无意斋里,莘菲答应了,便吩咐古嬷嬷去厨房传膳摆膳,自己带了紫菱,将上锅蒸好的雪花糕切成菱形模样,装盘端了,送去无意斋。

到了无意斋门口,莘菲让紫菱去通传。一会儿,却是姬无缺跳着过来开了门,见莘菲手上端着雪花糕,高兴地跳起来就要抢过去,被莘菲闪身躲过了,莘菲一边朝里走着,一边说道,“怎么,就是叫我做给你吃吗?早知道,我才不做了,下厨房里,热得我满身是汗的。”

不妨差点撞上迎面而立的一个男子身上,“怎么,做给我吃也是不行吗?”熟悉的嗓音,莘菲立刻闪身而过,一双大手趁机将她带到自己身边,原来是周士昭拉着她立在自己身后,而那个迎面而立的男子,就是当今皇上赵宣洵。

“皇上说笑了,拙荆的厨艺哪里敢在皇上面前卖弄。”周士昭淡淡地说道。

对面的赵宣洵却不买帐,“早就听无缺说过,莘菲的厨艺了得,今儿个特地过来蹭饭,莘菲,你不介意的,哦?”

莘菲满脸黑线,你一个皇上,还缺饭吃,跑到臣子家来蹭饭,真是。“是,不过莘菲这里的都是些粗茶淡饭,怕皇上吃不惯呢。”

赵宣洵挑了挑眉毛,“只要是你做的,什么都好吃。”

皇帝大人的这种莫名的幽默让莘菲真的很无语,只好自动忽略,绕过三个男子,将雪花糕放在了桌上。

回身对周士昭说道,“既然你们有事商量,那我先回去了。”

周士昭还没说话呢,赵宣洵抢着说道,“反正朕……我也很久没见莘菲了,莘菲你就留下来,陪我说说话,这儿也没有外人,侯爷不至于会不同意吧?”

莘菲满脸黑线,这是什么人啊,你当着人家面叫“莘菲,莘菲”的,转身又叫人家周士昭为“侯爷”,这是哪门子的乱叫啊,正经应该叫皇妹和妹夫的,要么就叫侯爷与夫人好了,去看周士昭,果然脸色发黑,隐隐有暴风雨要来的趋势。

一旁的姬无缺赶紧打圆场地说道,“既这么说,那么莘菲你就留下来好了。”

又一个叫“莘菲”的,莘菲咬牙切齿地想道,“你们到底是与我有多熟啊,莘菲莘菲的挂在嘴边。”

还是向周士昭看去,周士昭见她望过来,扯着嘴角笑得比哭还难看,“那你就留下来吧,为夫怕你太辛苦了。”妈呀,莘菲浑身直起鸡皮疙瘩,这是怎么了,吃醋了?

莘菲只得听命留了下来,无意斋的正堂上摆了张八仙桌,赵宣洵自是坐了上首的主位,拍了拍身旁的凳子,“莘菲,坐到我身边来。”

莘菲朝天翻了个白眼,这皇帝是来找茬的吗?果然,周士昭抢先一步坐了赵宣洵指定的座位,这才将莘菲拉到自己身边坐下,与赵宣洵隔了开来,姬无缺自然是笑嘻嘻地坐到了莘菲下首,挨着莘菲坐了。

赵宣洵见此,也只是笑笑作罢。

一时,紫菱上来替众人在梅花冻的酒杯中都斟了酒,赵宣洵先执杯说道,“这杯敬莘菲,劳动你替我们准备了晚膳。”

莘菲无奈,正要去拿自己面前的那杯酒,周士昭却抢着将她的酒杯端了起来,“拙荆不善饮酒,这杯我这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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