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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女先生之继母难当-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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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张姨娘从这里拿了医书走了?
可是又说不通的是,张姨娘要医书干什么?是为了朗哥儿吗?
莘菲从小库房里出来,又绕到上次看到过夕颜花的后院,后院的夕颜花因为是午后的原因,并未盛开,显得有几分颓败的意味,莘菲拿出芳若姑姑给的那朵枯萎的花瓣,仔细比对了下,发现这花也不大像是夕颜的花,莘菲便沿着院墙慢慢地细看,突然发现有一处的院墙下的泥土特别的湿润,莘菲蹲下身来,打量着这特别湿润的地方,然而沉思了许久,也看不出有什么玄机。
从栖梧堂里回来,莘菲依旧靠在榻上,虽然闭了眼,也还在想着张姨娘夜探栖梧堂的事,不知什么时候也就睡着了。
醒来时,古嬷嬷正端了避子汤过来,见莘菲醒了,便扶了莘菲起身,漱了口,净了面,坐在书案前的椅子上,莘菲点点头,古嬷嬷便去了套间唤了张姨娘过来。
张姨娘进来时,看到的便是主母有气无力地坐在椅子上,神情疲惫,给莘菲行了礼,莘菲点点头,“姨娘略坐会。”紫鸾便端了小杌子来让张姨娘坐了。
然后端了药碗过来递给莘菲,莘菲皱着眉将碗里的苦汁喝尽,借着喝药时袖子的遮掩,莘菲看向张姨娘,张姨娘紧张地盯着莘菲的喝药的动作,看到莘菲一口将药都喝了,才松了口气似的神情也放松了下来。
莘菲将碗递给紫鸾,接了紫鸾递过的蜜饯放入嘴中,“夫人,您这是身子哪里不好吗?”张姨娘忍不住开口问道。
“哦,没什么,只不过这几日只觉身子倦怠,可能是苦夏吧,让太医开了个方子,不过就是安安心罢了。”莘菲随意地答道。
张姨娘的眼中跳动着几分得意,“夫人也太辛苦了些,是该好好补补身子。”
“哦,叫你来,是想问问,朗哥儿这几日可好些了?”莘菲问道。
张姨娘立时又恢复了以前的谨慎,“好多了,夫人如此精心地照料,朗哥儿会越来越好的。”
“嗯,你也是功不可没啊。”说了这句,莘菲就停了下来,只管端了杯花茶喝了起来。
张姨娘等了半天没等到莘菲的话,怯怯地抬头偷看了下莘菲,“不知姨娘对花草可有研究?”冷不防莘菲突然问话。
张姨娘不由脸色一白,答道,“夫人怎么想起问这个了,奴婢……奴婢哪里懂那些个?”
“哦,可惜了,我看你是个伶俐人儿,你也知道我啊,就爱自己炮制些花茶什么的,可这府里的事情又太多,我一时有些忙不过来。原想着你要是懂点,就能帮我顾着点了。”莘菲假装遗憾地叹道。
张姨娘赶紧说道,“奴婢虽然不懂,但奴婢可以学。奴婢就是脑子笨点,但只要是夫人吩咐的事,奴婢肯定会尽全力去做的,定不叫夫人失望。”
莘菲点点头,“嗯,这样就好,现如今你也住得近,有空你就帮着丫头们管理管理我的那些个花茶的配制吧。”
张姨娘得了莘菲的令,高兴地退了下去。
“嬷嬷,你可当她的面煎药来着?”莘菲待张姨娘离开后,向古嬷嬷问道。
“是的,按照夫人的吩咐,当了她的面,还特地中间去了趟茅房,留了个空给她,紫樱那丫头瞧得真真的,那药里果真是被她下了东西的。”古嬷嬷轻声回道。
“嗯,药渣子都留了下来吗?”莘菲问道。
“留好了,已交给紫书,让她送到太医那了。”古嬷嬷答道。
莘菲叹了口气,说道,“告诉几个丫头,晒花、制花茶时,凡是看见张姨娘过来,便想法子给她留空子,但人不能走远了,仔细盯着看看她都动什么手脚。”
然后又对古嬷嬷说道,“你每次煎药都要当她的面,不要做的太刻意了,别引起她的怀疑,我喝的药可别弄混了。”
“夫人放心,几个丫头那里老奴都仔细叮嘱了,不会出错的。”古嬷嬷答道。
莘菲点点头,现在局都布好了,你若无害人之心,自然相安无事。但是如存歹毒之意,那就莫怪自己狠心了。莘菲在心里暗暗想道。
到了晚间,等到周士昭回来,莘菲侍候着他换家常衣裳,换着换着,莘菲不由动情地从后面搂住了周士昭,周士昭感觉到了身后的人儿身体的僵硬和微微的颤抖,“昭,我怕!”
周士昭转过身来,将莘菲的脸抬了起来正对着自己,“告诉我,你怕什么?”
莘菲如同点漆的眸子星光闪闪,“你前头的妻子怎么死的?”莘菲问道,长久以来,一直有这个疑问存于心中,此刻,她顾不得太多,问了出来。
周士昭的眼神黯了黯,“死于难产。”
莘菲搂了周士昭,将头紧紧贴在周士昭的胸膛之上,“昭,我觉得似乎总是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我,我怕,我真的怕。”
又抬起头来,“我们先不要孩子,好吗?”
“怎么,你不喜欢孩子吗?”周士昭问道,紧接着又问,“还是怕生产?”
“我喜欢孩子,更喜欢我们自己的孩子,但是,现在的一切都让我还没有安全感,我想等一切都稳定下来再要孩子,好吗?”莘菲尽量用平静而温柔的语气问向周士昭。
周士昭紧紧地搂了莘菲,似乎要将莘菲刻入自己的怀抱一样,搂得莘菲直喘不过气来,就这么沉默地搂了半晌,周士昭才答道,“按你的意思做吧。我喜欢看见那个在我身边独立生长的木棉,但是,永远别忘了,你身边的橡树!”
听见周士昭将自己写过的诗还记在心中,莘菲异常感动,喃喃自语道,“谢谢你,谢谢你昭,莘菲何其幸运,何其幸运!”
夫妻二人就这么静静地搂了许久!
莘菲暗自庆幸自己做对了,与其以后被周士昭发现自己在喝避子汤,不如开诚布公地告诉他自己的想法,也免除了被有心人拿去作文章的可能。
每日里,莘菲都先去畅观堂处理庶务,因为只是代管而已,莘菲倒也没有太大刀阔斧地改动什么,大部分都是按照惯例而已,府里的管事婆子们也都知道侯爷是个不好得罪的主,所以大问题也没有,比较太平。
每隔几日,莘菲也会去看看李氏,周士林和李氏因为傅如玉的事,感情也愈发亲厚了,李氏因此对莘菲也愈发好了。
回到菡笑堂,莘菲都是独自用了午膳,或者有时候妙姐儿来探望朗哥儿,就会同妙姐儿一道用膳,这日,妙姐儿前来看望朗哥儿,见朗哥儿总是窝在张姨娘怀中,有些不大高兴。跟着莘菲回到正房时,就用质问的口气问道,“母亲,为什么将朗哥儿交给一个姨娘来带?”
莘菲惊讶地看着妙姐儿,“可是那张姨娘不是你的姨母吗?”
妙姐儿的眼里能喷出火来,“什么姨母?她不过一个小小的庶女,怎么能配当我们的姨母?”
莘菲倒没料到妙姐儿对张姨娘有如此的敌意,“她待朗哥儿很好,不是吗?”
妙姐儿眼神一黯,“母亲在时,就常常叹气,就是因为她。”
莘菲愣住了,“这话是怎么说的?难道你母亲与张姨娘的关系不亲厚吗?她们可是姐妹呢。”
“什么姐妹?不过是个攀龙附凤的庶女罢了。”妙姐儿恨恨地说道。
到底不是这世的人,莘菲的脑子里并没有料到这世的嫡庶之分这么明显,连妙姐儿这个小女孩都如此的泾渭分明。
想到张姨娘的功夫,莘菲试着打探道,“你母亲她,可会功夫?”
“功夫?”妙姐儿惊讶地反问,“我母亲是大家闺秀,如何会功夫?”
听得这话,莘菲便知道了这前头夫人与张姨娘之间必定关系并不好。又与妙姐儿说了会话,妙姐儿才起身辞了离去,走出正房,张姨娘抱了朗哥儿立在廊下,张姨娘正想开口同妙姐儿说话呢,妙姐儿却连头也不回一下,一个正眼都没给张姨娘,径直带了丫鬟去了。
张姨娘被噎得脸色一黯,低了头,抱了朗哥儿回了房。
莘菲站在西间窗下看着,微微蹙了蹙眉。
傍晚时分,周士昭刚进了菡笑堂的大门,张姨娘就抱了朗哥儿在院子里玩,瞧见周士昭大踏步地进来了,张姨娘赶紧推了朗哥儿一下,朗哥儿歪着步子便朝周士昭走过去,张姨娘在一旁提示着,“朗哥儿,这是谁啊?叫什么呢?”朗哥儿觑着张姨娘手里把着的衣带,转向周士昭,口齿不清的含糊地喊着“爹,爹……”
虽然很含糊,但显然能听得出来他在喊的是“爹”,周士昭惊讶地看着朗哥儿,朗哥儿虽说已经一岁多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语言发育得好像较晚点,一直没有开口叫过爹娘之类的。乍一听见朗哥儿唤自己爹,就算是平常再怎么冷着脸的周士昭也有些动容,上前去一把抱了朗哥儿,“好孩子,再叫几声。”周士昭哄道。
朗哥儿被周士昭抱在怀里,一瘪嘴正想哭呢,抬头看见周士昭身后的张姨娘,和张姨娘手中的衣带,忍住了哭,又喊了声“爹!”
周士昭哈哈笑着,将朗哥儿抱着转了个圈,这下朗哥儿便再也忍不住了,大声哭了起来。
张姨娘赶紧上前哄着,逗弄着周士昭怀里的朗哥儿,三人依偎在一起,远远看上去,就像是和睦的一家人一样。
张姨娘强强忍住心中的激动,将自己的胸前紧紧贴在周士昭的胳膊上,手上虽然在逗弄着朗哥儿,眼睛却是泛着有些泛滥的爱意望向周士昭,可惜的是,周士昭却完全没接收到张姨娘的暗示,只是在将朗哥儿还到张姨娘怀中时,敷衍地说了句,“你不错,用心了,朗哥儿照顾得很好,叫夫人加你的月钱。”说罢便大踏步进了正房。
一直在窗下看着的莘菲赶紧迎了出来,被周士昭一把揽了往里走着。
院子里抱着朗哥儿的张姨娘满心的欢喜和激动,霎那间仿佛是被兜头浇了盆冷水,冰冻了几分。
次日一早,莘菲正同周士昭用膳呢,紫书来回,“夫人,白姨娘和张姨娘在外候着,说是要见侯爷呢。”
莘菲没说话,还是微笑着看着周士昭,周士昭也没有什么表情,搛了筷苦瓜给莘菲,“多吃点苦瓜,败火。”
莘菲笑着也搛了个鲜虾水晶饺给周士昭,“侯爷也多吃点虾,强身。”
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哈哈笑了起来。紫书被二人的笑弄懵了,“侯爷,那姨娘们……”
“叫她们候着。”周士昭冷冷地说道。转过脸又笑咪咪地将莘菲搛的水晶饺吃了。
用过早膳,二人漱过口,来到外间的太师椅上坐了,周士昭才说道,“叫她们进来。”
紫书掀了帘子,白姨娘和张姨娘走了进来。
二人给周士昭和莘菲见了礼,周士昭没有任何反应,莘菲见状只得说道,“起来吧。都坐吧。”
“不必了,有什么话快说,本侯还要同夫人出去呢。”周士昭打断了正要去搬杌子的紫书。
白姨娘和张姨娘二人脸上发红,也不敢坐了,只得立着回话。
白姨娘本来是气势汹汹的要来兴师问罪的,被周士昭这么冷冷的话一下就浇熄了气焰,唯唯诺诺地说道,“妾……不,奴婢是来问问侯爷,几时到奴婢们的房里?”
周士昭像是没听明白一样,“嗯?”了一声质问道。
莘菲连忙说道,“侯爷,您忘了,妾身跟您说过的,几位姨娘屋里每个月里去三天的,如今妾身这里也过了好久了,侯爷您看……”
周士昭皱了眉看向莘菲,“夫人,你这意思是要赶为夫出去吗?”
莘菲倒没料到周士昭会当了两个姨娘的面作如此亲昵状,倒闹了个脸红,但要她说出应该雨露均占的话,她也做不到,只能讪笑着,“侯爷自己的事,侯爷您说了算。”
白姨娘听了这话,心才算落到地上了,心想着夫人说要给姨娘们三天,不过是面子情,嘴上说说而已,如今侯爷还不是只在主屋呆着嘛,必然是夫人霸着侯爷不妨的,如今夫人开口让侯爷说了算,那自己的机会可就大了。男人,哪有长情的,哪有不偷腥的,如今,商姨娘被撵了,张姨娘又那副样子,这侯爷的专宠以后可不就是自己的了吗?想到这里,白姨娘的脸上露出自认为最是迷人的笑容来,将胸脯挺得高高的,期待着侯爷说出到自己房里的话来。
然而侯爷的下一句话就将她的美梦彻底击碎了,碎得不能再碎了。
听了莘菲的话,周士昭转过头来看着自己的两房妾室,没有任何表情的说道,“你们听好了,本侯只说一遍。”
顿了顿,白姨娘和张姨娘紧张得感觉自己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白姨娘揪着自己手里的帕子,张姨娘狠狠咬着自己的唇。二人抬头凝视着周士昭,盯着周士昭翕动的嘴唇,既希冀又害怕从他口中说出什么话来。
周士昭冷冷的,缓缓地说道,“本侯不会到你们任何一个人的房里,本侯只会有夫人一个女人,你们若是愿意,就留在府里,本侯负责你们一生的吃喝用度。若是不愿……”周士昭转过脸去看着莘菲,就一改刚才冰冷的神情,深情地看着莘菲,“那就有劳夫人了,给她们找个好人家,咱们出份嫁妆嫁了吧。”
说罢,带着询问的眼神看着莘菲,莘菲只得点头,周士昭这才转过头来,冷冷地看着二人,“听清楚了,就这个意思。”
说完,也不看二人,拉了莘菲的手站起身来,拥着莘菲出了正房,向庆安堂而去了。
厅上还立着的二人似乎还没还过神来,一时,才听见白姨娘放泼似的哭喊,“奴婢可活不了了,奴婢得去找老太夫人给奴婢做主啊。”
张姨娘倒是不哭不喊的,只是那右手紧紧攥着的拳头泄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白姨娘犹自哭喊着,紫鸾上前,冷漠而礼貌地说道,“请二位姨娘回吧,侯爷最不喜欢有人扰了夫人的。”
白姨娘正待要发火,想到紫鸾是莘菲跟前的一等大丫头,自己也得罪不起,便狠狠瞪了紫鸾一眼,哭喊着出了正房去了。
张姨娘貌似非常平静地退出了正房,回了套间里自己的屋里。
这边,往庆安堂闲适地走着的周士昭和莘菲夫妻二人正斗着嘴呢,“侯爷您这是干嘛,当她们面这样说,她们岂不是要恨死了我?”莘菲抱怨道。
“就是要这么说,断了她们的念想,好让她们知道本侯我,就只要夫人你一个,就宠夫人你一个。”周士昭带了宠溺的声音说道。
莘菲被他这么直白的话有点吓倒了,古人开放起来可真不是盖的,说得莘菲心里也暖烘烘的。
想到另一个问题,莘菲又苦恼的说道,“要是老太夫人或者太夫人再给你施压,要你再收妾室怎么办?”
周士昭也抚着额头叹道,“真是那样的话,要么……”周士昭故意不将话说完,逗着莘菲。
“小样,还想跟我玩这套,”莘菲心里暗笑,嘴上也很无良的说道,“如果那样,妾身劝侯爷来一个收一个,来两个收一双,按照日子排个一二三四五六七的,侯爷也享受下齐人之福。”顿了顿,“至于妾身嘛,没有与人共用的习惯,就不伺候了。”
说罢甩手往前走去,周士昭哈哈大笑,上前拉住了莘菲的手,“看来,这辈子我就栽倒夫人手里了。夫人,请用吧!”
莘菲也撑不住地笑了,回身拍了周士昭一下,二人说笑着往庆安堂走去,身后跟着的紫书、紫篆看着自己的主子如此和睦的样子,也都抿嘴笑着。
庆安堂里,那白姨娘动作倒是快,先周士昭夫妻二人一步到了庆安堂,跪在老太夫人面前嘤嘤地哭诉着。
太夫人坐在下手,脸色也有些不好。
周士昭和莘菲上前同老太夫人见过礼,一起坐在了太夫人的下首。
看着地上跪着的白姨娘,莘菲挑了挑眉,挑衅似的瞥了周士昭一眼,周士昭也回了莘菲一记深情的眼神,看得莘菲脸红心跳的,赶紧别过头来,眼观鼻,鼻观心地端坐着。
这边老太夫人发话道,“这到底是怎么了,一大早的跑来嚎上了?”看看周士昭冷冽的表情,老太夫人只得打着圆场说道,“红梅这丫头,在我身边时,我看着是个知冷知热的人,才给了你,好歹也这么多年了,有个什么不是,打啊骂啊的都行,何必要撵了出去呢?”
周士昭冷冷哼了一声,回道,“祖母不知,孙儿已经告诉过她们了,只要愿意是可以终身留在府中的,连孙儿也不知道她为何还要来此。”
白姨娘见周士昭面对着老太夫人也这个腔调,便知道自己找错人了,也只得更加委屈的哭了,梨花带雨,弱风拂柳的,叫人好不怜惜。
老太夫人被她哭得头疼,唤了红玉,“将红梅带了出去吧,你好生劝着,哭得我头疼。”
红玉听了命来扶着白姨娘出去了。
这边,太夫人忍不住发话了,“女人还是要贤惠些,替夫君收妾室,早些开枝散叶,也是应该做的,媳妇,你到底还是小家子气了些。”
莘菲一听火就上来了,这太夫人是属于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的那伙的,打量着自己没跟她算紫蕊和商姨娘那档子帐,就当自己好欺负是吧?
便冷冷地起身,跪在太夫人面前,“母亲,这话莘菲不敢受。请母亲明示。”
太夫人被莘菲这一下弄得也不自在起来,“媳妇,你看,母亲就是这么一说,你倒也用不着如此,快些起身吧。”
莘菲坚持跪着不肯起身,“媳妇不敢。媳妇承太后娘娘教导,知道为人妇者,当孝敬长者,友爱兄弟,关爱幼小,媳妇自认为嫁给侯爷,没有苛待过姨娘,更没有叫姨娘们立规矩,母亲只管去问就是。只是不知道母亲说媳妇小家子气这话是从何而来?”
太夫人被莘菲的这一软中带硬的质问弄得脸色白了青,青了白,一时之间有点下不来台,还是老太夫人打了圆场说道,“你母亲前些日子老毛病犯了,说话不太留心些,士昭媳妇你就别太在意了,士昭,快快扶你媳妇起来。”向着周士昭说道。
周士昭才依言上前扶了莘菲起身,扶着莘菲坐回椅子,自己却向着太夫人说道,“母亲这方面自是做的不错的。那白姨娘就是不太懂事,改日叫她亲自去向柳太姨娘讨教一番,叫莘菲也看看母亲是如何善待父亲的妾室的。”周士昭在说到“善待”二字时,特地重重地读了,让在座的人都听到了。
一时,太夫人的脸更加好看了,红的,青的,白的,倒像是开了个眼色铺似的。众人都知道太夫人最容不下的就是老侯爷的妾室了,原来老侯爷倒也有好几房妾室的,不是被太夫人打死了就是被太夫人卖了出去,只留下了个柳太姨娘太夫人驾驭不了,打不得骂不得的,平日里,柳太姨娘就是太夫人的禁忌,大家都不敢在她面前提起这个。
今儿个周士昭的一番话倒叫众人都想起了太夫人的家事,一时,厅上的众人都有不同程度的笑意。
老太夫人咳了几声,“好了,你们的事你们自己决定了就好,士昭媳妇,你就按你的想法去做,我倒是看你比你母亲能干。”说罢,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太夫人一眼。
太夫人嗫嚅着还想说些什么,被老太夫人的这一瞪给压了回去,只得忍着不再开口。
等周士昭和莘菲退了出去,老太夫人才恨恨地拿拐杖使劲顿地,说道,“你看看你自己,说出来的话总不加思考,你说谁小家子气?士昭媳妇什么身份,你说她小家子气,是在说太后娘娘吗?认真计较起来,你那可是杀头的死罪,也就是士昭媳妇不同你计较罢了。总劝你别自讨苦吃,你怎么就是不听呢?”老太夫人叹道。
太夫人这才红了眼眶,“母亲,媳妇愚钝,可媳妇就是受不了这气啊。”
老太夫人也叹道,“你的气我都知道,可你想过没有,士林的前途,还是要靠士昭啊,怎么说,你到底还是继室,这也是你的命,怨不得别人啊。”
听到这个,太夫人才恨很地咬了咬牙,不再说什么了。
从庆安堂出来,周士昭自是要出门去,莘菲便自己带了丫鬟先去了畅观堂,处理了些日常事务,才回去菡笑堂。
第八十六章 尔之蜜糖;吾之砒霜
回了菡笑堂,莘菲并没有直接回正房,而是先去了套间,看了朗哥儿,又同张姨娘说了几句闲话,古嬷嬷见莘菲没进正房,便端了药出来寻到莘菲,“夫人,药都快冷了,快喝了吧。”
莘菲叹道,“嬷嬷就是爱操心,一天也不肯放过,天天喝这苦药,喝得我越发懒怠了,精神也短了。”
古嬷嬷慈爱地笑道,“夫人,您坚持把这药喝完了,身子自然就会好的。”
张姨娘在一旁关注的看着听着,当听到莘菲说自己身子日渐懒怠时,嘴角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笑意来。看着莘菲将药喝尽,心里顿时也妥贴了不少,忙拿了蜜饯来给莘菲过嘴。
莘菲笑着望着张姨娘说道,“朗哥儿这里你多费心些,”说着捂嘴打了个呵欠,“哎,又犯上困了,我得回房去补觉了,姨娘你忙着吧。”说罢,摇摇摆摆地回了正房。
身后低头不语的张姨娘眸子中闪耀着异常的兴奋,待莘菲的身子转入正房之后,张姨娘抬起头来,“且让你先得意一段日子吧。”
进了正房的莘菲,召来紫书,悄悄吩咐了几句,紫书得令而去。
下午莘菲歇了午觉刚起身,妙姐儿便带着橙香、橙玉和几个婆子气呼呼地进了菡笑堂。
正房里不一会就传来妙姐儿与莘菲激烈的争吵的声音,还有瓷器摔在地上的声音,菡笑堂的下人们也都跑了出来,相互之间交头接耳的议论着,张姨娘也抱了朗哥儿站在套间门口廊上远远地看着。
不一会,只见妙姐儿摔了帘子满脸怒气地走了出来,带着丫鬟婆子二话不说的就从张姨娘手中抱了朗哥儿就走,张姨娘不防之下,朗哥儿便轻易被妙姐儿身后的橙香抱了过去。
“哎,大小姐,您这是干什么,快把朗哥儿给我,您可带不了。”张姨娘说着便上前想要从橙香手里夺过朗哥儿来。
橙香避了一下,妙姐儿冷冷地盯着张姨娘说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敢拦我吗?朗哥儿可是我的嫡亲弟弟,我自己带去,免得让这黑心的继母算计了去。”
后边跟着出来的莘菲看起来神情疲惫不已,扶着紫书,喘道,“你让她抱了去,我倒要看看,这府里是要翻天了吧,连个小丫头都敢欺负到我头上来了。”说着还停了下来,喘了会冲张姨娘嚷道,“姨娘你莫管,让她抱了去,看看她能带好自己的弟弟吗?咱们也不做着恶人了,没得倒让人讨厌了。”
张姨娘见莘菲如此说,只得收回了要去抢朗哥儿的双手,转而跑到莘菲身前,“夫人,不可啊,朗哥儿离了奴婢就要哭的。”
“让他哭便是,省得在我这再被人说要害她们姐弟呢,你让她抱走。”莘菲显然还在气头上,恨很地说道。
妙姐儿这边也不是吃素的,“橙香,快带了少爷走,省得我们姐弟俩还得看外人的脸色。”
橙香便抱着朗哥儿,妙姐儿跟在身后,一行人迅速地离开了菡笑堂。
这边,莘菲看着妙姐儿等人出了菡笑堂,一口气没上来,倒在了紫书身上,“夫人,夫人您怎么了?”紫书大声哭喊着。
古嬷嬷连忙也跑了出来,张姨娘也见状上去帮忙,几个人连抱带扶的将莘菲放到了床上。
古嬷嬷从后边扶着莘菲坐了起来,紫书端了盏参茶喂了莘菲喝下,张姨娘也在旁边掐着莘菲的人中,莘菲这才慢悠悠地醒转过来,“夫人,您可吓死奴婢们了。”紫书说道。
莘菲有气无力地问道,“嬷嬷,我这是怎么了?”
古嬷嬷眼睛红红地说道,“夫人,您才刚和大小姐争了几句,便晕了过去。”
莘菲听罢长长叹了口气,一把握住张姨娘的手,“姨娘,你瞧瞧,我这个主母可是好当的,还得受这小孩子家家的气。”
张姨娘安慰道,“夫人,您也别太放在心上了,大小姐就是这个脾气。”顿了顿,又说道,“咱们还是想法子劝着点,将朗哥儿抱了回来吧。”
莘菲叹道,“姨娘你哪里知道我的苦楚,且缓缓吧。”
张姨娘也无法,只得应了,莘菲摆摆手,又躺下歇着了,张姨娘便辞了出来。
等张姨娘的身影退出正房,眼见着走远了,一直在窗下看着的紫篆才向紫书打了个眼色,紫书才扶起莘菲,“夫人,您刚才可真把奴婢吓着了,要不是您事先告诉过奴婢,奴婢可真要吓死了。”
莘菲坐起身来,拢了拢头发,这演戏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脑细胞都死了几千万了,问紫书道,“妙姐儿那都安排好了吗?”
紫书答道,“都安排好了。夫人得空就能去看看了。”
莘菲点点头,“先不急,咱们别露出马脚来。”
说罢便真的躺了下来,这一场戏演得太耗费精力了,累得莘菲头都疼了。
这边,回到自己房里的张姨娘来回踱着步,莘菲与妙姐儿这一闹倒打乱了她原本的计划,现在得想想怎么将朗哥儿抱了回来才是,没有朗哥儿在手中,她就不能如此近距离的天天都能看见周士昭了,也就不能……想到这儿,张姨娘立刻焦躁起来。
妙姐儿的春意堂里,跟着来的紫槐帮着一起将偏房收拾好了,另请的一个乳母带着朗哥儿住在这。
朗哥儿刚开始还觉得挺新鲜,睁着溜圆的大眼睛四下里打量着,等到看遍了,没什么新鲜时,就不高兴了,再者又找不到张姨娘,便大声哭了起来。任凭谁抱都不好。
按照莘菲的吩咐,紫槐立刻拿了莘菲的名帖去请了太医院里专治小儿的太医来,太医给朗哥儿把了脉,细细地查看了舌苔,观察了朗哥儿大哭时的反应,然后才神情端肃地坐了下来,捻着胡子思索了许久,才郑重地向妙姐儿说道,“还是请了令堂或者令尊过来吧,此病甚是有点麻烦。”
妙姐儿大惊,连忙差紫槐暗暗去请了莘菲来。
莘菲急急地过来,听得紫槐的禀报,莘菲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成真了。顾不上回避,莘菲便坐到了太医面前,太医连忙起身行礼,莘菲说道,“太医,事急从权,不必如此多礼了,朗哥儿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何会无故啼哭不止?”
太医沉吟了会,说道,“贵公子是被人下了药了。”
妙姐儿听了大惊,“下药?什么药会如此厉害?”
莘菲沉思不语,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药肯定是张姨娘自制的。
“这药是一种毒,慢性毒,中毒的人长久服用,会对用药之人产生依赖,如果突然不用,中毒者会精神低迷,涕泪横流,重者会导致人失心疯的。”太医慢慢说道。
妙姐儿一听眼泪就流了下来,回身去抱住了还在哭嚎的朗哥儿,也低声抽泣起来。
“太医,依您看,朗哥儿中毒可深?可还有医治的法子?”莘菲看见抱着一起痛哭的姐弟俩,自己也忍不住的心酸,转过头问太医道。
太医蹙了蹙眉,“贵公子目前来看中毒不深,或许也是有药不够精纯的原因,如果要完全断根,则需要长期的调养。老朽先开个方子慢慢给哥儿调养着,吃好了再换方子。”
莘菲点头,命紫书送了太医去外堂开方子配药,自己则走上前去,将妙姐儿和朗哥儿都抱在了怀中,也流下泪来。
“是我做的不好,”莘菲诚恳地向着妙姐儿说道,“我害怕担责任,所以放松了对朗哥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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