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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我为正室-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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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小六子呢,(奶)奶特意嘱咐了要看紧了门户的,可不是躲哪儿喝酒去了罢?”婉容皱眉骂道。
  徐明薇皱了眉头往里走,书房门正半掩着,她推门一瞧,险些愣在那儿。但见满地的衣裳,鞋子也飞了两处,里头有她今早儿亲自与傅恒穿上的,也有女人的肚兜和绣鞋,却不知道是谁人的了。
  “(奶)奶,这……”薛婆子一看心里便叫糟,这大少爷,怎地荒唐也不看个时辰,竟挑了今天这日子行事,真是……哎!
  徐明薇冷笑一声,说道,“便让嬷嬷替明薇做个见证,往里头一起去看了,这没脸没皮的勾主丫头是哪个。”
  薛婆子连忙阻道,“可使不得,这里头万一有个什么衣裳没穿好的,老奴也看不得啊。”
  徐明薇笑道,“既然您自认看不得,便劳烦您去前头跑一趟,请了我婆婆过来。再不成,我也只能请了我亲娘老子来,看看傅家是怎么往儿媳妇的心窝子上捅刀子的罢。”
  薛婆子还能如何,只得一路紧跑慢跑着催了王氏往回折返。贺兰氏见她神色,便知道后头有事发生,朝老赖家的递了个眼色,后者便知意,不远不近地跟着王氏和薛婆子去了。
  婉容打量了徐明薇神色,嗫嚅道,“也或许爷并没成事,只是遭人算计了呢?”
  徐明薇笑看了她一眼,这满屋子的味道,还叫没能成事,打死她也是不信的。若说傅恒遭了人暗算,她还信些。
  婉容也知这话说出来根本站不住脚,末了又忍不住问道,“(奶)奶何苦要将事情弄大了,静悄悄瞒了岂不是正好?姑爷心里头还能得您个好。”
  徐明薇摇头道,“你不懂。”
  婉容的确不懂。这后院里头爷们宠幸个女人也不是什么稀奇的,虽说这次姑爷是过火了些,偏挑着这个日子做了事,但大体上也是没什么差错,大度些的主母便直接将人给了。因此她十分不解,徐明薇为什么还要叫了王氏过来,这样一来,岂不是把自己给钉死了,给婆母留下个容不得人的坏印象?
  说话间,王氏已经跟着薛婆子跑到了,主仆两个一边要顾忌着颜面,不好在家中大步跑起来,一边又怕徐明薇沉不住气,打杀进去,惹了全家人笑话不说,今天家中还有这么多女客在,到时候就成了全京城的笑话了。
  王氏心里也恨,又恨儿子不争气,色字头上一把刀,原先不是说好了要禁了这上头的,好好将养一段日子?又恨徐明薇不懂事,爷们要个女人,虽说不在时候上罢,也不必这般大惊小怪。要不是顾忌着贺兰氏手上握着的把柄,王氏怎肯叫来就来!


第二卷 第111章 纵使举案齐眉 
  王氏这会儿见着了徐明薇,面上也不是很好看,正欲开口,却听徐明薇福身道,“如此慌张着请了娘过来,委实事出有因。相公平日什么样的性子,儿媳也不必多说,娘自然比谁都清楚,不似这般不分轻重,乱胡闹的人。儿媳本来也是在水榭那儿听戏听得好好的,来了个眼生的丫头,假借了爷要找书的幌子,才把儿媳给招到书房来了。里头的情形,想必娘也猜得着,地上衣裳都乱成这样了,也留不住什么清白丫头。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用了便用了罢,日后再开了脸便是。只是今日这做局之人,这样眼巴巴地招了儿媳来看,必是指望着儿媳能大闹一场,惹人笑话。儿媳名声损些也没什么,只是这事儿教有心人传出去,相公私德有损,虽不值当什么,却也够叫正经人家笑话的了。儿媳揣其用心之毒辣,不好相瞒了,总要揪出个幕后指使之人,保个家宅安宁罢。”
  一番话说得王氏心火全消,心里仔细一琢磨,可不是这个理儿吗!一时心里又犯嘀咕,不会又是她家那孽障做的好事,算计起她亲哥来了?眉头便是一皱,若真是傅宁慧下手做的,行事如此不计后果,不计骨肉亲情,也是叫人齿冷。心里长叹一声,儿子终究是要重过女儿的,这次的事不了,指不定什么时候还要来上一着。
  思及此,王氏便有些心灰意懒,说道,“好孩子,好在你明事理,知轻重。这事儿不管是谁下的手,恒哥儿终归也是对你不住,在这日子上给你添堵。你的好娘都记着呢,便叫了你院子里的去搜,搜到那丫头与我带回来,总有法子叫她张了嘴的。”
  徐明薇点点头,让婉容吩咐下去找人。王氏又对薛婆子说道,“少不得还要嬷嬷陪了进去看看,是哪个贱蹄子浪兴地勾了爷儿做下这荒唐事!”
  徐明薇见她们要进去,便提醒了一句,“娘,且看看屋里有什么喝的吃的,也叫大夫过来验看了罢。”
  王氏感她心细,朝她看了一眼,拉了薛婆子便往里头走。其实徐明薇也大可以自己进去瞧了,却宁愿选了自欺欺人,没亲眼见着,便不觉着作呕罢了。
  她立在书房外头听着声儿,乜眼见着老赖家的藏在墙角跟那儿,看着鬼鬼祟祟的,一时倒叫她给逗笑了。
  “赖家婶子,过来罢。”徐明薇朝她招招手,老赖家的这才紧走几步,凑近了。
  “(奶)奶,夫人见着动静,叫老奴跟来看看,可有什么为难的?”
  徐明薇心中正难受,刚刚也不过是强自撑着,最坏的事情反正都已经发生了,人总要向着好的看,叫这坏事不那么坏罢了。这会儿听老赖家的听到贺兰氏,眼眶微红,只笑道,“这事娘却管不了。你这就去前头回了我娘,女儿大了,能学着自己料理了,是好是坏,都会往好的过,权且放手,安心看了。”
  老赖家的听了,也不敢多问,只好照着原话回了贺兰氏。
  戏台上容娘子还在横眉冷对负心汉,铿锵唱词激荡人心。贺兰氏隔着座儿朝着后头的傅宁慧看去,后者正嘴角噙笑,拿扇柄打了帕子,极有滋味的模样。一时也不知书房那儿究竟是出了什么乱子,贺兰氏转回眼儿,也慢慢打起了拍子。
  罢罢罢,这唱念做打,薇儿既然要自己来了,便叫她来罢。


第二卷 第112章 纵使举案齐眉 
  王氏进了书房,越靠近屏风,越闻着一股酒味浓厚,心里多少有了数。再看桌上,果真见着一坛子胭脂醉。心道,这女儿家喝的酒,莫说是一坛子,恒哥儿就是两坛子都喝得。心里越发相信是自个儿女儿做的,由是皱眉朝了薛婆子说道,“将这坛子酒给收好了,让人给验验,下的什么药。”
  薛婆子应了一声,收起酒坛子来。倒也细心,连着吃酒的小盏也一并收拢了。
  这边王氏嘱咐完她,自己往书桌上寻了海碗,满满盛了一碗清水,原是备着磨墨洗笔用的,这会儿只怕不上水,里头的人还叫不清醒。也是让王氏给料着了,绕过屏风后,傅恒光着膀子正抱着个丫头睡得人事不知。两人身上那些个印子,一瞧便知是做了什么好事。
  王氏越发气不打一处来,翻手便是满满的一碗水迎头浇落了下去。
  教这兜头凉水一泼,傅恒勉强睁了眼,一瞧清楚了王氏立在他床头,还道自己搂的是徐明薇,连忙扯了被单将人盖住了,一时又惊又怒,说道,“娘,您怎地跑到儿子内屋来了?!儿子大了,有什么话要紧的也叫下人通传一声……”
  说着说着,傅恒看出王氏脸上表情不对,再看身上的动静,也不似平常,越发觉着恍惚。回头一看怀里抱着的,哪里是什么徐明薇,分明是他们屋里的丫头——青秧,一时惊诧万分,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和青秧是怎么滚在一处的。
  王氏见他清醒了,冷哼一声道,“你当娘也同你一样荒唐肆意?今个儿是什么日子,你也不仔细想想,竟做出这样的事来!若不是你媳妇识得大体,没跟你闹了起来,傅家的名声也叫你全毁了!”
  傅恒面上一白,问道,“明薇呢?她人现在在哪儿?”
  王氏又是一声冷笑,“你还有脸儿问你媳妇,现在人就在外头站着,也不敢进呢!娘这脸儿到现在都还臊得慌,你说说你这做的都是什么事儿!早就劝你少喝些酒,这些个马尿汤子喝多了乱人定性,你从来不听。如今倒好,喝出祸事来了。翻过篇你也自个儿好好想想,这事总是要给人一个交代的。好好的闺女,大喜的日子,全叫你给糟蹋了。”
  傅恒被王氏骂得抬不起头来,一时瞥见了仍睡得昏熟的青秧,心里便一阵恼,抬脚将人踹了下榻。
  青秧其实刚才那点动静就已经醒了,但听着风头不对,身上又痛又羞,也不敢睁眼,只盼着这母子两个说完话出去。没想到姑爷冷不丁地就是一脚踢来,正对着心窝子,险些教他给踢断了气。
  “好了好了,这会子你拿个丫头出气做什么?好歹还是她屋里的人,怎么处置了,也由着你媳妇说了算。今儿这事情,不是你自己愿意的,她一个丫头还能强了你不成。赶紧着穿好了衣裳,你自己也回想回想,今天都见过什么人,做了什么事……娘也是知道你性子的,平日里也不见着饿着了,不至于在这节骨眼儿上头给你媳妇添堵的……”王氏本待再劝几声,让傅恒离了酒,想想又怕说得过了,只好作罢,叹了口气出来找徐明薇。


第二卷 第113章 纵使举案齐眉 
  青秧衣不蔽体地跌坐在地上,初时还不敢出声哭了,只含了呜咽声在嗓子里。后头心口越发疼痛,越想越觉着委屈,左右身子是已经脏了,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去见了主子?还不如死了干净!如此想着便也不怕了,才渐渐抽泣起来。
  也难怪青秧伤心。徐家送了她来,可不是为着给姑爷暖床的,她自己也没存了爬床的志向。今天这事儿原本就不是她自愿的,糊里糊涂地就教傅恒给拉住了。也不知怎么的,屋里屋外竟都没人,她险些喊破了喉咙,都无人来搭救,一时疼得晕厥了过去,醒来已是天昏地暗,物是人非,倒宁愿当时便死了才好。
  傅恒教她哭得心烦,捡了地上的衣裳穿戴齐了,回头喝道,“哭什么哭,再吵闹不休的,仔细你的皮!”
  青秧抬头冷眼看了他,扯了嘴角说道,“爷若是奴,这会儿只怕也只有哭。”
  傅恒零零碎碎地想起些片段来,倒真不是丫头故意勾了他的,便有几分赫然,半晌才憋出一句,“你先穿了衣服,你(奶)奶还在外头等着,今日这事,是我对不住你。”
  青秧闻言一愣,傅恒已经捡了她的衣裳扔了过来,推门出去了。
  她擦了擦眼泪,看着身上青青紫紫的印子,心底埋下一座坟,以前想的日子,以后怕是不能够了。再伤心,也是要起来穿衣吃饭的。
  青秧出来的时候,傅恒正与王氏交代行踪。徐明薇听见动静,无喜无悲地看了她一眼,平平淡淡的,却似有千斤重,压得青秧又缩了缩肩膀,跪到了一旁,再不敢抬头看她。
  “你说那丫头是奉了我的意思,送了酒过来的?”王氏听了心生忿怒,好大的胆子,竟将脏水泼到她身上来了。
  傅恒点头道,“那丫头是怎么说,儿子看她眼生,还多问了一句,怎地这个时候送酒来,薛嬷嬷她们人呢?那丫头便回我道,您怕儿子这边有客,才特地送了酒来,又说薛嬷嬷她们事忙,没空打发了人来,才逮着她支使了。儿子见她说您屋里的情形也都对得上号,才没起了疑心。”
  王氏听着越发忿恼,正沉思着,徐明薇却开口问了青秧,“既然你也在房中,也说说你今天碰上的事罢。”
  青秧面上又白又红的,连眼皮子都不敢抬,颤声道,“前头都跟爷说的一般。爷自个儿坐那儿喝了酒,奴正寻思着让小六子跑一趟厨房,讨碟花生米来下酒也好,省得自个儿吃醉了,误了(奶)奶的日子。不想,爷忽地发起狂来,奴挣不脱,也喊了人,屋里翻倒的笔架凳子也有,却是一直不见了人进来……”
  王氏这才想起,本该在身边伺候了的小六子并不在,便要薛婆子使人去搜。话落下去还不过一刻,就有管事的来报,说是午后便见着小六子卷了个包袱皮子从后门走了,却说是替大少爷裱了画去。这样的事也是常有,守门的就没生疑心,放了人出门。这会子要是走脱得快,早出了京城门,四面八方还不尽他去了,却是连个影子都寻不回了。
  傅恒恨得牙痒,这背主的奴才!也叫了人传话下去,四处找了,誓要将那小六子捉拿回来才肯罢休。


第二卷 第114章 纵使举案齐眉 
  这事儿一时还查不清白,前头的客人却还是要顾着的。王氏当着徐明薇的面儿,又把傅恒骂了一顿,拍了她的肩膀道,“好孩子,今天是你的大日子,便是心里委屈些,一会儿面上也别露了出来,欢欢喜喜的才好。”
  徐明薇笑道,“娘,儿媳晓得的。这便先去了前头,相公这回也是教人给算计了,您教训过了就好,多说了也伤了彼此的心。如今正是要咱们一家人拧成一股绳的时候,殊不知那人躲在暗处正等着看了我们吵闹不休哩。”
  王氏这会儿是真觉着她好,又是摸了手,又是搂到怀里抱了,倒好得跟母女俩似的。等她带着人走了,王氏才朝傅恒叹气道,“娘这辈子做得最对的事情,大概就是给你娶了这门子媳妇儿。你好生待了她,可莫将人给气跑了。”
  傅恒羞愧无比,起身立下誓来,“娘您放心,儿子从今日前再不沾酒,如有违此誓言,但教儿子人憎鬼厌,无立足之处罢!”
  王氏也不拦着他起誓,如若真心守了,又岂会有后报?谁养的儿子谁知道,就他那样的脾气,喝了酒更是轻狂个没边,如今能因着这事儿给戒了,也是大善。
  于是说道,“你若是真能做到了,娘也替你高兴。晚间还少不得同你媳妇仔细赔了罪,她便是使些小性子,你也得生生忍着受着,将人给哄回来了,可记得了?”
  傅恒脸上一红,应承道,“记着了。”
  “那丫头你又是个什么章程?”王氏心里其实还怀疑青秧在这里头有没有掺合上一脚,人这会儿叫徐明薇给带走了也好,正方便了说话。
  傅恒摇头道,“这回的确是我乱了性子,怎么处置的,全听明薇的罢。”
  王氏点头道,“那便这么着。你回自己院去换身衣裳,也去前头迎客,省得又落了别人算计。”
  傅恒心想自己也不至于蠢笨如斯。尔后又想到,算上这次,他在女人身上已经栽过两次跟头了。他便是好意思说,自己也不好意思信了,因此强忍住了辩解,悻悻而去。
  却说徐明薇带了青秧,却不是回的自己院子,而是带到了房先生那处。
  小陶正伺候了房先生喝药,这会儿见着她们两个进来,虽是心中有疑,也自觉避起,要留了她们自己说话。
  徐明薇却将她拉住了,相托道,“你也是个明白人,我便将她暂时交予你,好生替她寻了大夫来看,也熬一碗去子汤喝下,省得来日为这个丢了性命。我那院子今日乱糟糟的,也不是个留人的地方,带了回去也是遭丫头们嫌弃。”
  房师傅一看便明白了,摇头道,“怎地如此糊涂?”
  说的却是傅恒。
  徐明薇淡笑道,“迟来早来,不是她也有别人,又有什么差紧?若是旁人,我也放手不必管了,这个却是我娘精心挑了送来的,也是个苦命人,左右都是男人的错,何苦为难了她。”
  房师傅叹道,“道理是没错,却也不急在这一时罢了。这里头的弯子,你回头再与我说了。前头还有事要忙,你娘今儿也来了吧?”
  徐明薇点了点头,说道,“我娘也在前头坐着,许是也在担心。那学生就把人留您这儿了,晚些时候再过来接。”
  房师傅笑着目送了,回头却见青秧泪浸了满脸,悲不自胜。也是一声长叹,又是一个自在女儿家,从此入蹉跎罢。
  今天总共更了六千多,好久没这么努力了。明天晚上有事,恐怕就两章。


第二卷 第115章 纵使举案齐眉 
  却说徐明薇回到席上,一众女客也无人注意,庆国公夫人却是一眼瞧见了,笑着招了她道,“可把你给盼回来了,不嫌咱老婆子打牙得慌,便一并坐了说说话。”
  徐明薇笑道,“能得老夫人青眼,是明薇的福分,又怎会生嫌?”
  因此挪了位置与她一并坐了。贺兰氏见状,只好歇了打听的心思,时不时也分些心神看向徐明薇和庆国公夫人那处,一老一少竟也相谈甚欢。
  老赖家的立在她身后,低声说道,“夫人,您看那蛇。”
  贺兰氏闻言便朝傅宁慧看去,小姑娘毕竟还少着道行,看人的目光仿佛淬着毒,泛了冷光。不禁摇头笑道,“这是没咬着饵,心里不平哩。”
  老赖家的笑笑没有说话,夜路走多了,总是要撞着鬼的。
  徐明薇察觉到有人在看她,回首一看,与傅宁慧飘来的眼神撞个正着,不躲不避的,满是讥诮和挑衅。她心里摇头,这是疯魔了罢?竟连藏着掖着都懒得了。说一千道一万,她自忖也没什么对不住傅宁慧的地方。原以为徐天娣那事了了,傅宁慧也总该吸取了教训,知道悔改了。如今看来,只是变本加厉,越发恨她入骨。
  想到这里,徐明薇迎着傅宁慧的视线便是懒懒一笑,你自上蹿下跳,我全然不看在眼里罢。但看你还有什么后招,却有本事真能叫我栽了?
  傅宁慧看得分明,心中业火高炽,右手紧紧攥了椅背,青筋尽爆。还未等她做了回应,徐明薇已轻笑着收回了视线,又与庆国公夫人说笑起来。
  徐明兰和杨瑾希就坐在她们侧边上,将这点眉眼官司尽收眼底。一时也不清楚后头究竟发生了什么,只彼此交换了个眼色,却是再无心思去听戏了。
  戏班子唱了个半时辰的花腔,终于收了锣鼓。那班主带了花旦和小生上来谢赏,领了锭五两的赏银,欢天喜地地拢了家伙什去了。
  王氏心思还落在那送酒传话的丫头身上,一时倒巴不得宾客早些散了,但教几个素日要好的围着,也脱不开身来。贺兰氏与细微处觉察出她颇有些魂不守舍的光景,心里也奇,想着如今也是一条船上的人,在一旁帮着转圜了,才没叫人看出破绽来。待到未时过半,谢过女儿神,客人们也乏了,纷纷起了告家。贺兰氏这时也起了要走,王氏肚里才真正松了口气,亲自送了她到门外。
  徐明薇也跟着送客,脸上无一时不是挂了乖巧的笑,越发教一干贵妇人们看着心喜,夸口不断。回去莫不对了儿子叹息,若不是这傅家下手忒早了些,如今这娇人儿也未必不能是自家的,越发扬了徐明薇的美名。
  这陆陆续续的,也送了小半个时辰才将客人都送走了。王氏牵了她的手,又是欣慰又是感怀,憋了半天情怀,才对她说道,“今个儿你做得极好,你娘看了,必定也是欢喜的。回去了也不要跟恒哥儿吵闹,他有错,如今也知道了,许了不再碰酒杯的誓,日后但看他敢不敢再犯,随你打骂了都好。男儿家的,脸皮是极看重的,你与他拌嘴,一时心里是畅快了,他心里却时刻记着,又何苦来哉,倒便宜了旁的爱拌了蜜说话的。”
  徐明薇柔柔一笑,应道,“娘且放心,儿媳省得的,这事便在这儿打住,再不追究了。”


第二卷 第116章 纵使举案齐眉 
  王氏叹了一声,道,“你懂了最好。时候也不早了,忙了一整天,想必也是累的,你自回了院子,这些天都不必上娘的院子来请安,你们小两口的管自己自在了便好。”
  徐明薇又笑着谢了,领了老赖家的往回走,问道,“青秧家里还有些什么人,有说亲了没有?”
  老赖家的猜着了些内情,只恭声回道,“家里除去老子娘,再有就是个没长成的弟弟,只八岁大小,也是能做活的年纪了,由夫人安排到了账上,跟着先生学看帐的。说亲倒是没听她老子娘提起过,倒是有个青梅竹马的哥哥,唤作大牛,也在店里做活,两家是自小便熟的。”
  徐明薇听了半晌没说话,老赖家的静静跟在身后,快到院门口了才听见她嘱咐了一声,道,“你问婉柔要二十两白银,两匹上好的棉布,送到她家去,就说是爷看中了的,要留用。回头再与我娘说一声,能补贴着她家里的,便补贴些,到底是咱们有亏。”
  老赖家的颇不以为然,心道,自古没听过主子亏欠奴才的,能叫主子看上留用了,说是造化了才是。但打量着徐明薇的神色,她只点头应道,“老奴回头就去办了。”
  说话间,两人也进了门。婉柔和碧桃正躲在屋外,见着徐明薇回来,都是一脸得救了的欢喜表情。
  徐明薇没听见里头有响动,心道,也算是有长进了,不至于一有事便捡了东西砸,便问她们,“是爷在里头?”
  婉柔点点头,碧桃吐舌道,“爷铁青着脸,一回来就叫了人滚,不让奴们在里头待着。奴刚刚想着好歹进去换个茶水来,也叫爷给吼了,这会儿心肝还扑通扑通地跳,跟阎王索命似的,吃了火药了。”
  要不是她这会儿真心笑不出来,徐明薇差点就要碧桃给逗乐了。一时没见着莒南和威宝,平日里两个就算交班,也有一个守了门的,不禁奇道,“今天是谁当值,莒南还是威宝,怎么一个都不见?”
  碧桃和婉柔都摇头,边上一个洗晒的婆子听见了,笑道,“回(奶)奶的话,今日是莒南姑娘当值,老奴前头还见着过,这会儿却是不知上哪儿去了。”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徐明薇这刚问完,莒南就蹦蹦跳跳地从院墙翻了进来,惹得婆子又骂,“好端端的放着正门不走,回回都要翻墙,姑娘诶,光这个月老奴就替你擦了十来回脚印了。”
  莒南倒是没料着人都聚在院子里,当值的时候开溜给捉了个正着,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朝徐明薇嘿嘿一笑,傻憨憨,却像是藏了什么大秘密。
  徐明薇给了十个赏钱打发走婆子,一时院里都是亲近的,才开口问了她,“你鬼鬼祟祟的,这是从哪儿回来?可调皮捣蛋去了?”
  莒南又是嘿嘿一笑,从袖袋里头摸出尺来长的几束头发,参差不齐的,颜色也不一,看着至少是三个人的。
  婉柔嫌弃道,“哪来的肮脏东西,还特特地的这样宝贝收着,赶紧着扔得远远的,别再叫我瞧见了。”
  莒南看她一眼,说道,“你这会儿不明白,到明天就明白了。”
  婉柔啐她一口,笑骂道,“卖弄劳什子的玄虚,赶紧老实交代了,不然便是奶(奶)宅心仁厚不跟你计较,我也能扣了你的月钱,罚上一遭。”
  莒南这才松口道,“前些日子那厨房的不是为难(奶)奶吗,奴替(奶)奶气不平,趁着家里忙乱,奴拿麻袋套了那婆子一家,打晕了绞了头发,堆在一处,想来这会子正吓得要死,当鬼剃头了哩。”
  婉柔和碧桃都叫她逗乐了,骂了一声狭促鬼。婉柔笑罢,又发奇道,“事情都过了许久,怎地这会儿特地地去寻了她们晦气?”
  莒南得意道,“奴又不傻!前头才受了气,第二天就暗算了严婆子,岂不是明摆着告诉大家,是(奶)奶使派人做的嘛!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奶)奶,您说是不是?”
  一副求表扬的神情,徐明薇笑着点点头,嘱咐道,“这几束头发,拿火烧了罢,留着也是无用。你既得了空,去前头帮你婉容姐姐找找人。”
  莒南应了一声,领命去了。婉柔和碧桃见她要往屋里去,一个立刻捧了热水,一个立刻端了热茶,却是一进屋刚放下,还不等傅恒吼了她们出去,便逃之夭夭了。
  见着徐明薇,傅恒倒没了之前的脾气,讪笑了一声,心虚道,“你回来了。”
  徐明薇淡看了他,点点头,道,“嗯。”
  一时冷场。


第二卷 第117章 纵使举案齐眉 
  徐明薇往几子上一坐,自顾自地拆起脑后的女儿簪来,袖子倒卷,露出纤细雪白的一截皓腕,只漫不经心的动作,也教傅恒看得渐渐痴了。却也忘记了白日事,凑过去接手替她细心拆了发辫。
  徐明薇正举得腕子酸疼,也不阻他,随他去了。
  屋里寂静无语,对镜而坐,映在铜镜里头,成两团模糊影子,分不清眉眼,倒似恩爱相缠模样。傅恒心里越发不足,若是没遭了一趟算计,这会儿也不至于相对咫尺天涯,两颗心早堆作了一处。
  徐明薇心气儿平了些,指了梨花木梳同他说道,“紧了一天也怪累的,你既然不愿意丫头进了屋,便劳烦动个手,替我通了头罢。”
  傅恒哪有不肯的,拿了梳子,还未成梳,却笑,“倒晕连眉秀岭浮,双鸦画鬓香云委。”
  徐明薇在镜中乜他一眼,嘴角扯了扯,却是不愿搭理了他。
  傅恒又道,“鬓挽青云欺靛染,眉分新月似刀裁。”
  徐明薇仍是不理会。
  傅恒却是没辙了,苦心搜刮了另一首,道,“云鬓轻梳蝉翼,蛾眉淡拂春山?”
  总结起来也就三句话,你头发眉毛很漂亮,你头发眉毛很漂亮,你头发眉毛很漂亮。这是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的节奏吗?
  她反身夺过梨花木梳,总算给了傅恒个脸色,嗔道,“行了,还是我自己来吧,好大的一股酸腐味。”
  傅恒趁势握住了她的手,沉声问道,“可还是在发闷气?”
  徐明薇摇头,笑道,“到如今生气还有何用?倒不如仔细掂量着,是如何到了这般田地的?多半还是立身不正,才叫人钻了空子罢。”
  傅恒叫她说得脸红,应承道,“我已发下誓愿,自此不沾滴酒,再不至于做出这等荒唐事来。你心里有气也不要埋着,发了出来,踏过这道坎儿,我也才有脸面对了你。”
  “青秧这事实非出自我本意,你要是心里不喜她,拿钱打发了她走,送回你家去也行,总归都随你处置了。”
  徐明薇白他一眼,说道,“我自己的丫头,不由着我,还能由了谁?”
  傅恒这一枪撞得冤枉,连忙讨饶道,“是是是,我不就是这个意思么。但叫你高兴便好。”
  碧桃这时被人推了进来唤晚饭,被傅恒瞪了一眼,连忙飞快地逃了。
  徐明薇嗔他,“好端端的,又吓了她作甚?”
  傅恒却是认真与她说了,“往后咱们屋里就不要再进了丫头罢,些许劳重的活儿你不愿意做的,全推与我,丫头们只在屋外听着伺候。”
  徐明薇心想,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呢,丫头们不进屋也好,少了个青秧,多半还是要补上一个的,能少些是非便少些罢,因此也点头应了。
  傅恒打量着她脸色软和了些,一时也大着胆儿去牵了她的手,不待徐明薇反应,便拉了她往偏厅走,“去用饭罢,莫等菜凉了。”
  徐明薇低头跟在他身后,目光停在两人交缠的十指上,忍了忍,没有挣脱了。


第二卷 第118章 纵使举案齐眉 
  这天晚上,两人洗过澡躺在一处。傅恒倒老实,没像平常那样四处动了手脚,只拉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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