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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我为正室-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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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叹了口气,苦笑道,“我原也觉着能挺过这个坎儿,却原来是实在好不了了。若是留在这个家里,只怕也撑不到她出门的那天。”
徐明薇叫她说得心酸。那天傅宁慧明明听见了练秋白的心事,又怎么忍心逼她到如此?只好开口说道,“一辈子该怎么活,你自己想好了便成。我既不阻拦你,也不想劝你,只盼着你能好好待自己,来日只盼还有想见之日罢。”
练秋白湿了眼眶,笑道,“必有那么一天的。还没谢过你送的粉,果真是好用,也不枉费婉容她们费了那些力气。”
徐明薇笑道,“喜欢便好。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六月等了蔷薇花开,我们还要做了香脂,若是赶得上,也是好的。”
练秋白摇头道,“预备着是替你过了寿辰便走,怕是赶不上了。你替我收了也是一样,日后再问你讨要罢。”
徐明薇只好作罢,一时两人相看着又觉得伤感。练秋白笑道,“十年前你来家中玩,都仿佛还是昨天的事情。也是奇怪,一见了你便觉得分外亲近,倒像是认识了经年一般。往后这一分别,我若是得空,必时时寄了信回来。署名也只做了琉璃一词,你见着了便知道是我写的。什么时候信断了,什么时候就是真正分别了。你也别为了难过,须知道这路是我自己选的,走得也是高高兴兴的,不欠了任何人的,也没谁欠我的……”
说得徐明薇忍不住落下几滴眼泪来,练秋白笑着递过帕子,说道,“好端端的,反而惹了你不痛快,我便不说了。听说你五姐姐又要回京来,房子什么的可都找好了?”
第二卷 第087章 纵使举案齐眉
徐明薇回道,“信上倒是没说,算着日子,也就这几天的事情了,想必总该是盘算好了的。肚里还揣着个孩子,这一路上没有受罪才好。”
练秋白微笑道,“才是新造的运河,走水路也平缓,你不必太过担忧了。”
徐明薇想着也是这个道理,点头附和道,“费了几年功夫才挖通的运河,行商的,赶路的,这南来北往倒是方便了许多。只可惜困在了家中,没得机缘一去亲眼瞧瞧。”
练秋白眼中闪过一丝火花,说道,“总有机会的。等表哥后年下了场,谋了差事,少不得要你陪着去地方上。”
徐明薇经她一提,一时也不知是该说些什么。后年下场,等差事定下来多少也是隔年的事情了。那时候她也该有个抱在怀里的了,才一两岁的孩子,王氏怎么肯让她带着孩子去了地方上?要么母子分离,要么贤惠些,选了贵妾陪着傅恒去任上……
练秋白显然也想到了这一节,面上露出几分窘迫来,笑道,“瞧我,又说得远了。等明兰姐姐来了京城安顿好了,我们也一同去府上坐坐,丫头们帮着做了些虎头鞋虎头帽的,到时候也一并送了去。”
徐明薇应道,“那感情好,等得了准信,我再来看你。出来也有些时候了,我这便回去,你也听我一句劝,凡事都莫过了心,但左耳朵听了,右耳朵出了便是。”
练秋白回了一句“我自省得的”,招手让静云送了她出门。行至房师傅院落,徐明薇想起之前叫人寻的人参养荣丸,也不知道房师傅吃着好不好。
临时起意上前叩门,来应门的却不是小陶,竟是铁头!
徐明薇一个怔楞,脱口而出地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铁头抓着衣角,笑得有几分局促,回道,“先生托我回老家看看宅子,这会儿刚回来,通个音信。”
忽地又是一阵脸红,急匆匆地扔了一句,“外头还有人等着套车,(奶)奶要是没别的什么事儿,奴就先走了。”
竟是逃之夭夭,看他背影,跑得太快还险些摔个大跟头。
“奇奇怪怪的,跟见了鬼似的。”莒南在身后忽然冒出一句,惹得婉容回头来看她,责怪道,“在主子跟前怎么说话呢,这里就咱们几个人,说谁是鬼?”
莒南才知失言,朝徐明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小陶这会儿才从里头慢悠悠地出了来,见着徐明薇也是一奇,转而笑道,“(奶)奶可是来见先生的?容奴先进去禀报一声。”
徐明薇转念一下,笑着阻了,说道,“先生事忙,就不进去叨扰了。前头送的丸子可还管用?若是吃得好,我再让人寻些来。”
小陶高兴道,“正要与(奶)奶说呢,那丸子却是极好的。先生连着吃了几日,连着午觉都歇得短了,起来也不觉着日头昏沉,精神了许多。先生昨天还念了您一遍,说是又不知道要费了您多少银钱,心里惶恐得很。”
徐明薇说道,“先生必是没说过这样的话的,是你自己胡扯了的罢?”
小陶被抓了包,也不尴尬,笑道,“您真是眼明心亮,一听便知哩。先生感念您,这个却不是奴胡扯了的。”
徐明薇笑了笑,说道,“你好生伺候着,回头有那丸子,再送来与先生,仔细着些照看先生,莫让她一读起书来就忘了时候,净伤眼睛。”
小陶便是一个屈膝礼,应道,“奴省得的。”
第二卷 第088章 纵使举案齐眉
一行人由是又离了房师傅的院落。
婉容偷眼觑着徐明薇,心里却计较开来。房师傅今年也该有三十一了,那铁头是多大来着,面相生得老,看着倒有三十多。只是两人的身份地位差着些,若是这事儿真的成了,主子倒多了个赶马车的“师娘”,那还如何了得?
但看徐明薇面上静如止水,婉容一时也拿不准,该不该将这话头扯亮了。万一真只是受人相托,忠人之事……毕竟事关女子名声,婉容想了一路,还是把话吞进肚里,悄悄藏了。
傅恒这日也在家,见了她们回来,便问了一句,“这去了大半日,倒是说了不少话罢。也不知道你们这些女儿家,日日深居后院,哪里来的这么多话可说。你近日看着,表妹身子可还好?”
徐明薇摇头,叹道,“我瞧着她颜色,虽是与往日并无太大不同,总觉着有几分不得意,沉了心事似的。但宽慰了几句,不想扰着她休息,便及早回来了。你自个儿在屋里看书,才觉着我是去了大半日哩。还道我们妇人家舌头长,且不瞧瞧你们自个儿,一不为官二不治地的,针砭起时事来,还不是个没完没了?不比妇人吵架好看上多少哩。”
一番话倒说得傅恒笑将起来,那指头点了她的额,好笑道,“惯来知道你是个刀子嘴的,原是这般厉害,竟将你家爷比作了骂街的泼妇,当罚!”
徐明薇笑着从他胳膊底下钻了过去,回头挑衅道,“哪个说你了?莫不是自己急着跳着进来钻了?看来下次再与你说话,得先提个醒儿,请诸君勿对号入座。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傅恒见她笑得娇俏,如一尾活鱼,从他心底高高跃起,又重重甩尾,落下一串水珠,荡起层层的涟漪,不由得喉头一紧,追上前去。
屋里的几个丫头面上都是一红,掩嘴相视而笑,紧走几步退了出去。不一会儿便听见里头响起一声惊呼,和男人低沉的笑声,再往后,却是什么声儿也听不见了。
婉容便朝碧桃吩咐道,“去看看后头可还烧着热水?没了便上大厨房讨一桶来。”
碧桃笑着去了,心中十分欢喜。前些日子女主子和男主子闹得不高兴,她们这些下人也是看在眼里的,如今两人和和美美的,那一章就算是揭过去了哩。
莒南本是托腮蹲在房门口的,没过一会儿,就两颊热烫,自己一个人蹲到墙角去了。婉容心事没落在她身上,因此也没管,并不曾过问了。
到晚间莒南与威宝换班,莒南见四下没人注意,偷偷拉了威宝到了边上,悄声说道,“师姐,以后男主子要是拉住了女主子,你可记着别跟着婉容姐姐她们一起站了门边……”
威宝不解其中深意,反问道,“这又是为何?”
莒南耳边仿佛又响起那娇软得能叫人酥了骨头的求饶声,伴着男人恶劣的低沉笑声,顿时又闹了个大红脸,连着耳朵都似要烧着了。
“别的你莫多问了,哎呀羞死个人了,练武之人耳朵太灵了也真是个麻烦!”
竟是一跺脚便跑开了去,留威宝一个人站在原地,又是抓耳又是挠腮的,百思不得其解。心想,这说话留个半截茬子的真是讨厌,了不起自己下次也听一回便知道了。
第二卷 第089章 纵使举案齐眉
却说屋里,徐明薇累得连抬个手指的力气都没,虽是觉着两人这般贴着又热又(黏)腻,却着实动弹不得,只能任由着傅恒将她贴面搂住了,一时鼻息(暧)昧交缠不歇。
“身上都是汗哩,抱着难受,放了我下来罢?”等狂跳的心终于平了躁,徐明薇缓过些精神,想要翻身下来,才发觉傅恒使了力气,并不准她离了,因而软声求道。
这碰上傅恒,徐明薇总算明白了男人与女人天生的力气之差。他要是想对她做些什么,她也只有乖乖求饶的份,指望着能哄着他如了自己的意,没得与他硬碰硬。
傅恒低低笑了一声,却是不老实地上下抚了她的背,只觉得触手丝滑,温润细腻,便是上好的软绸,都不及了其万分之一。越发丢不开手,呼吸渐重。
徐明薇察觉到他的动静,连忙从他胸口上撑起身子来,讨饶道,“可不成了,到现在还觉得累得慌,气都喘不平整哩。”
一时又道,“这还是没动了真格的,如此一想,倒不知道该不该过了生日。”
说得傅恒一阵失笑,之前起的心思倒散了,抱着她从床上坐起,以指点唇,说道,“便是不动真格的,才叫人累。我看你这身子板儿,也是该叫个擅妇人病的来看看,是不是肾儿虚了些,调养好了,往后也受益罢。”
徐明薇叫他说得失语,心道,还不知道是哪个受了益哩。到底脸皮也薄,不好揪着这个话题与他深聊了,转身去取里衣穿上。
傅恒这会儿倒不拦她了,双手支在脑后好整以暇地看了她起身更衣,但见那两只白兔被衣服一裹,越发显出纤细腰肢来,眼里便是一暗。
徐明薇推了他起身,嗔怪道,“大白天的在屋里闹出动静,传出去了怪叫人笑话的,赶紧着换了衣服,让丫头们收了被褥换洗才好。”
傅恒目光随着她转动,无可亦无不可的样子。徐明薇自当他允了,翻了柜子替他找了换洗的衣裳来。不一时两人都收拾齐整了,她先开了窗散了屋里的味道,才叫了婉容等人进来。
不想,婉容她们已经是备好了热水,不等她吩咐,就低头笑着将屋里都归置好了。徐明薇不禁又是一阵脸红。
生在大户人家就是这点不好,小夫妻连点隐私都没,家里的丫头都比主子自己更清楚,什么时辰点儿做了什么事儿。
傅恒看着好笑,打趣道,“都是你的人儿,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既然都已经备好了热水,就快些去了,莫等了水凉。”
这就是脸皮厚的好处了。徐明薇一时想不起来,自己用了擦手的帕子扔在了哪个角落,正要去翻了出来,却见婉容已经在床上找着了,拿底下的缂丝床单一卷,都拎了出去。只好安慰自己道,往后这样的事情也多,尽早习惯了才是正经事儿。
傅恒得了餍足,这日到晚上也都老实。到第二日竟真给她找了个专看夫人的大夫来,看了她的养生方子,捻了胡须道,“原也是尽好的,只不过这方子还是合了女儿家吃,与妇人却是少了几味药,待老夫添上,两位自己斟酌着,合意便先吃上一阵子。”
徐明薇明白他的意思,心想也是个仔细的,晓得她这平安方子是娘家带来的,不好随意更改了。因此才叫她拿了新方子回头再问了别人,没问题了再改,便笑道,“大夫看的人无数,自是信得过的,但管放心添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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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090章 纵使举案齐眉
徐明薇让老赖家的拿了新方子回了一趟徐家。这还是自上回之后,徐明薇第一次召见了她,让老赖家的给激动的,拿婉柔的话来说就是连走路都带飘的。
也难怪老赖家的得了这趟差事便高兴得不行。但凡是家里管平安方子的,都是主家极其信得过的下人。徐明薇能把这方子交到她手上,其中深意,不必再付与言语。只要不是个傻子,自然都清楚,老赖家的以后便是要留着重用了。
转眼到了杨瑾希生日这天,不巧的是徐明薇吃了两帖新方子,身上又乱了日子,竟是赶着头一天便来了,只能在家静坐或躺。好在练秋白替她将生辰礼一并给带了去,也不是什么贵重的,送了一对压妆的步摇,再便是一块亲手绣的帕子。
婉容怕她在屋里坐着闷,一边捡了豆子,一边陪着说话,“听说冉菊院的那位昨天就称了病,想必是不愿去,怕触了景伤情罢。”
徐明薇两眼盯着手里的书,头也不抬地道,“看来教你们读书认字还是有些用的,连触景伤情都会说了。”
婉容面上一红,轻笑道,“(奶)奶又要取笑人。这词奴总是没用错的罢?”
徐明薇手中翻页,说道,“与其说是触景伤情,不如说是触‘人’伤情。这会儿指不定恨瑾希姐姐恨成什么样儿呢,让她去祝寿,心里想的是送终罢?去了也是难受,给人添堵,还是在家禁足安生些。”
婉容叹口气,说道,“这还只是及笄礼哩。等十月杨家和应家办婚事,冉菊院的那位还不得膈应死?”
徐明薇低声应道,“那会子她也要出门,只怕忙得没空膈应。你今天怎地这般嘴碎,偏要说了她?”
婉容笑道,“(奶)奶既然嫌了奴嘴碎,奴便不说了罢。您看这庄子上送的新鲜豆子,生着吃嘴里都甜哩,徐婆子偏要拿了炖汤,叫奴说,炒了腊肉正好。”
一说到吃的,莒南眼睛便斜了过来,笑嘻嘻地捧了个小几子往婉容跟前坐了,讨好道,“婉容姐姐,奴也帮着你剥些。豆子多了,一半炖了汤,一半炒了腊肉,也是妥当的。”
徐明薇叫她们两个搅得书也看不进了,叹气道,“这样的天气,去哪里寻了腊肉来?大厨房要是今天没用这个,也不好叫人特地开了冰窖……”
还未说完,却听得傅恒从外间走了进来,朗声道,“在家要吃块腊肉都要发愁,说出去竟是我没本事养着你了。婉容,拿了银子去了厨房问问,就说是我的意思,没有也要割了来。”
婉容面上便是一僵,朝徐明薇看了脸色,却是朝着她点了头的,只好捧了银子去了。莒南大咧咧地也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还欢喜道,“婉容姐姐你早些回来,奴剥了豆子等你。”
婉容远远听见,心里暗悔。这倒霉孩子,连点眼力劲儿都没,还跟着添乱呢。
屋里徐明薇正笑着问了傅恒,“怎地这个时候回来了,秦家没留了晚饭?”
傅恒眼里一暗,摇头道,“我若是不回来,也不知你在家这样小心,连着点东西都不敢要。你这是要拿刀子戳我的心窝子!”
徐明薇面上一滞,低垂了眉眼,柔声道,“哪里就到了这份上了。丫头们就是嘴馋那么随口一说,我不想给人添了麻烦,再说这后头炒个菜烟熏火燎的,岂不麻烦?”
傅恒上前握了她的手,轻拍道,“我知道你是个懂事的,这事儿我再理会。”
第二卷 第091章 纵使举案齐眉
徐明薇见说不动他,只好作罢。
不一时听见婉容回来的声音,却是只领回了晚饭,没有傅恒要的腊肉。见傅恒朝她询问地看来,婉容面上便有几分讪讪的,吱唔道,“厨房说今天时候晚了,管冰窖的婆子也不在值上,找不到人开窖门,说是让明天再去了要。”
傅恒沉着脸色不发一言,徐明薇点头道,“既然拿了饭,自去摆了。”
又问傅恒道,“这是还没在外头吃了罢?一会儿我让徐婆子再添个汤,凑合着吃点?”
傅恒点点头。余光却瞥见婉容提了食盒往外头走,奇道,“不去偏厅摆了,还要拿到哪里去?”
婉容回头应道,“奴是打算先去后头看看汤炖好了没。若是好了,也叫婆子一块儿端了上来。”
尽管她语气镇定,傅恒却是不信,拦道,“先搁着,你自去后头,今天熬的什么汤?”
婉容只好把那食盒放下,回答道,“说是豆腐鱼头汤,加些豆子添个鲜口儿也是合适。”
又看了一眼徐明薇,才捧了拣好的豆子去了。
徐明薇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食盒,问傅恒道,“你今个儿回家,可曾去了娘的院子问过安了?”
傅恒摇头道,“还不曾去过。这会儿正是晚饭的时候,不愿去搅了,因此直接回院子来了。”
说着却是转到桌子边上,顺手揭开了食盒盖子。顶上的一层摆了三个素菜,雪里蕻炒豆腐丁,合着一盘荠菜碎子,一盘辣炒白菜,却是一丝热气都无。傅恒面上便有几分不好看。再看了底下的,油汪汪的一碟子红烧肉,只见油花,却不见肥肉,都是些肉皮和煮得发柴的瘦肉丁子,同样也是冷冰冰的,不见热气。
傅恒攥紧了拳头,转过脸来眼睛都是红的,怒道,“你在家就吃这些?怎地从不曾与我说了?”
徐明薇笑道,“又不是吃不得的,厨房要做这么些人的吃食,总有一时想不周全的。再说也是婉容今天去的晚,这会儿天气也不冷,菜凉了也不碍事。”
傅恒心中越发窝火,厨房敢在吃食上做这样的文章,没得了他娘的首肯是断不可能的。徐明薇好歹是他亲自迎娶了进门的妻子,他娘就算心中再不平,也不该扫了他的脸面,不与他说一声,就使了这样拿不出手的路数。
这要是传回徐家去,他自己在外头吃香喝辣的,妻子在家守了冷饭冷菜……身为一个男人,却连自己的妻子都照看不好,原本在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受尽荣宠的,到他家却被养成了这副可怜样子。他还有什么脸面在外头行走?!他们傅家几时成了这样刻薄的人家?
原来他那句话说错了,不是他的妻子拿了刀子戳他的心窝子,他的母亲才是。傅恒心中不无失望,怒气渐渐消了,才对徐明薇说道,“这菜也不吃了。你若是饿,先垫碗汤。我让小六子去宏庆楼定个盒子来,今天咱们就吃外头馆子的。”
徐明薇淡声道,“也好,原也在头疼你这忽然回来,没个好菜备着,既是要叫了馆子的,让小六子再买两斤杏花糕来,有些日子没吃了,连着什么味儿都快忘了。”
见傅恒面上又是一紧,徐明薇心里叹道,吃了几天的冷菜,也总算是叫他碰上了。这后宅的软钉子,实在是叫人又受了委屈,又叫不得委屈。不提罢,那便等着继续吃冷饭;提罢,顶多罚厨房的几个月钱,王氏自然能推脱得一干二净,往后照样送了冷饭来,再说,却是她矫情气量小,做劲儿了折腾,落不了好名声,娘家也没有为着一碗饭寻上门来的道理。
但要叫她生受着?徐明薇眯了眼,看着傅恒召了小六子进门,撒银钱让他出门采买,心里便是一声冷哼,你要折腾了我,我便折腾你儿子,看谁折腾得过谁罢!
第二卷 第092章 纵使举案齐眉
傅恒打发走小六子,回头问道,“厨房这样送了几天了?”
徐明薇摇头,笑道,“其实真没几回,你自己掰着手指算算,拢共也没几天不在家的,能叫人慢待到哪里去了?饭菜冷了,拿回来热一热便是,左右也是吃得的。”
傅恒见她不肯说,心中越发觉得徐明薇识大体,他娘王氏这样做法上不得台面,拎起那食盒便要往外走。
徐明薇在后头急道,“这又是要往哪里去?”
傅恒回头看她,拦道,“你身子还没爽利,别起了。我去去便来。”
徐明薇连忙叫了莒南,嘱咐道,“你跟着爷去,要是真闹起来了,在边上劝着些。”
莒南听了吩咐跟了出门。却见男主子走得急,正阔步朝了厨房的方向走,连忙紧走几步跟上。
不一时便到了地方。莒南还没个准备,傅恒便直闯了进去,掀了案上摆着的食盒,里头几盘子菜做得清清爽爽的,全冒着热气。劈头就问边上的丫头,“这个是哪个屋里用的?”
那丫头被他喝住,吓得白了脸,吱唔道,“回大少爷,是二房太太屋里的,一会儿就来人拿的。”
傅恒便是一声冷哼,将手里的食盒往桌上一扔,顿时里头的菜汁油水泼了一地,唬得整个厨房瞬间静可闻针。
“是哪个奴才做的好菜?这可是份例上该上的?我还道怎地送来一丝热气都没,却原来是好的全紧着了别人送去了!惯大的奴才,看人下菜碟看到爷的头上来,今天你们不推个人出来,全别想着好了!”傅恒也不让人收拾了,手指了桌上的两个食盒,冷声说道,“这一个两个的,人来了也是拿不走,爷饿了肚子,旁人也别想饱了饭!”
傅家人都是知道他脾气的,连老爷子都降不住的小魔王,虽是好些日子没发作过了,如今动起真格的来,没一个不怕的。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哪里敢上前来劝,更没敢认的。
傅恒冷笑一声,“这会子的,你们倒是不敢说了?有胆子这样消遣了爷,却也要叫你们尝尝爷的脾气。许是有些日子没翻腾了,有些人都忘了爷的名号是怎么来的了!”
说罢,竟是抽了腰间的乌蛇鞭,第一下便抽飞了案上摆的两个食盒,听得一阵碗盘碎裂之声,合着丫头婆子们的惊叫,傅恒嘴角反露出个笑来,大叹一声,“痛快!”
鞭子就跟长了眼一般,躲了人将屋里的锅碗瓢盆都砸了个稀巴烂,连着生肉菜蔬等一应抽了个烂碎。吓得众人全抱头逃窜了出去,便有机灵的往主院逃去搬救兵。一时只听见厨房里头噼里啪啦作响,二房三房前来拿晚饭的也都缩头躲到了拱门后头,深怕自己被里头那个混世魔王给瞧见了,引火烧了身可就不妙了。
莒南虽是得了徐明薇吩咐的,但看傅恒如饿狼一般越发凶狠的眼神,再一想男主子也是为着替女主子出气,更不想上前阻了,只同旁人一样,站在外头看个热闹便好。
王氏那头得了消息,来得倒快,见了傅恒便是一声怒喝,“孽子!还不快快住了手,谁教的你这样拿东西置气?读的这么些年书,却都是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傅恒这才收了鞭子,冷笑道,“奴才托大,敢只送了冷菜冷饭来,往旁人处却是尽好的,儿子这是在替您教训教训这些个不知大小的,再有下次,儿子还要掀了瓦,我屋里吃不上热菜,别屋的也别想有口热汤!”
王氏心里暗暗叫苦,怎地今天偏碰上了这个小煞星回家来!自己女儿动的那点手脚,自然是瞒不过她的。但想着女儿在家没几个月也就要出门了,又是禁了足吃苦的,能叫她心里平气些,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放过了。毕竟也就是几口冷饭菜,也不是真的虐待了徐明薇,这点委屈都吃不得,也不是做人媳妇的料了。想当初傅老太太那样出了名难伺候的,她还不是照样苦熬了出头。
第二卷 第093章 纵使举案齐眉
王氏气苦道,“我的儿,下人蠢钝,一时没有料理到也是有的。何苦做了这打杀之状,反惹人笑话?有什么不顺心意的,回头与娘说了也是不迟。如今倒好,好好一个厨房也教你全砸了,误了你伯伯婶婶屋里的,又叫长辈们如何看你?”
傅恒不做声,飒飒几下收卷了鞭子,又冷眼瞧了大厨房的婆子们,平声说道,“今日看在我娘的面上,暂且饶了这回。但有下次,谁来也没用,等着吃鞭子罢!”
众人教他目光扫过,均往后缩了缩,生怕一个不着,这霸王就甩了鞭子过来。
王氏见状,只好叹气道,“罢了,你与娘先回了院子。杵在这儿跟个阎罗似的,婆子们也没法收拾。”
傅恒这才跟着王氏离去。等人都走散了,严婆子才抚着胸口长叹了一声,劫后余生般说道,“我滴个乖乖,差点吓掉奴半条命!今儿是哪个天杀的门房,大少爷家来了也不通报一声!要是有个信儿,也不至于惹下这场祸事来!”
王婆子看她一眼,冷笑道,“要不是您眼馋那十两银子的赏钱,奴们也不至于。今儿是老姐妹们仗义,没将您老给供出来了。再有下回,奴们胆儿小,却是不敢再相瞒,老姐姐自己心里头合计合计,这亏阴德的银子还是少赚一两是一两。也是那大少(奶)奶仁慈,不与您计较。您也不掰着指头算算,大小姐在家里还有多少日子,大少(奶)奶又有多少日子?别看着狗尾巴花不是花,以后的事,谁能说得准?”
一席话说得严婆子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险些要气歪了嘴。偏偏身边没一个替她说话的,全拿眼看了好戏,就等着看她笑话哩。
也怪严婆子不会做人。拿了银子,却不曾分了众人一杯羹,全自己偷偷占了。虽说大伙儿都没亲眼瞧见冉菊院那边使了银子收买严婆子,但她男人喝醉酒说的胡话也叫人传了个遍。不单单是之前在外头欠的六两赌帐一夜之间都还清了,连着严婆子头上新添的鎏金钗子都是大小姐特意赏了的。
这后宅里头,没个好处,谁敢明目张胆地在主子头上使坏?严婆子这天天守了消息,一趁着大少爷不在家,就故意放凉了饭菜才肯让大少(奶)奶屋子里的给领了去。这上下两处一合计,是谁故意要为难了大少(奶)奶,大伙儿是心知肚明。又是眼红严婆子得了这笔歪财,又是惧怕傅宁慧背后的王氏,才没人敢吱声说了闲话。
众人多少也是抱了看热闹的心思,但看这新来的(奶)奶如何招架,更有心思阴暗的恨不得严婆子能在这事上狠狠栽个跟头。却不想没招来徐明薇,招来了傅恒。那短短半炷香不到的时间,众人简直是肝胆俱裂,要再有一回,只怕都不能好了。
因此这会儿严婆子遭了王婆子的奚落,众人也只是冷笑着看了,并无人上次助了严婆子。
莒南躲在一旁听全了首尾,心里暗恨,原来都是这老不死的搞的鬼,但看她怎么收拾了她!
第二卷 第094章 纵使举案齐眉
却说傅恒跟着王氏回了主院,王氏见他仍是冷着脸,气便不往一处来,随手捏了个杯子便往他身上砸来。
傅恒估摸着被砸了也没什么紧要的,就站住了没躲,教那杯茶泼湿了一大片,衣摆上还沾着几片泡得舒卷了的茶叶,显得十分狼狈。
王氏恨声道,“这会儿倒是老实了!我看你也是越来越不知长进,都是你那媳妇儿教唆的罢?好些年了,眼看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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