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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一只将军[古穿今]-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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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就在前方亭子里休憩,你何不上前谢恩。”雨荷戏谑的看他满脸通红,随后抱着瓶子走了,李放隐隐看到前方八角亭下的翠色人影,脚步竟然像被锁链束缚一样难行。
  远远地看一眼就够了,他想。
  此后的献贡时候,李放都会动用职权之便,为翠和预备下一些她喜欢的东西,特别是有一次季末送上的新鲜玫瑰花,几乎一半都分到了长公主宫中。
  李放知道自己在玩火,可他却不能抑制的想要用自己所有的能力让公主开心,哪怕只有玫瑰花。
  “似乎一直是你。”清越的女声在他身后响起,李放浑身一僵,他控制不住自己回头去看,翠和笑语晏晏的站在他身后,她今天穿一身水蓝色,好像下凡的洛神。
  “参见长公主。”李放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他希望自己不要表现的太奇怪,不要吓到她就好了。
  “你叫什么?”“末将李放……”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那一刻杨柳飘絮,李放忍不住抬头看她,他的仙女好像一抹不染尘埃的彩霞。
  从前他还小的时候父亲曾说过,男人一辈子一定会遇到这样一个女人,她也许不是最美,却能让人恨不得把所有好的都送到她面前,只为她看见了露出一个笑容。
  李放想,他也有了这样一个笑容吧。
  可他还是太迟了,他来不及。
  “你听说了吗,长公主将在年初下嫁伯阳候。”
  “伯阳候赵侯爷啊,是个不错的人才呢,公主觅得快婿啊。”
  李放站在街角,只觉得浑身冰冷。伯阳候赵乙,连他都听说过的大名,诗画双绝的大才子,偏又如玉风流人物,是许多闺阁千金的梦中夫婿,得他匹配公主,倒也般配了。
  他这样说服自己,心里却如刀绞。
  公主过完年已二十二岁,不能再拖了,伯阳候与她同岁,百姓明面上不敢说什么,私底下怎么流传的都有。都说是皇室催公主早日成亲,下旨强迫的赵乙,也有说是伯阳候府为了攀附皇室求娶的公主。
  这一切都与新嫁娘的翠和无关,她描着纤细黛眉,樱唇似血,一身火红的嫁衣上以金线刺绣着一只飞舞的鸾凤。珠钗叮当,丝绦精巧,是一个女人一生最美的时刻。
  “这是谁送来的?”她注意到厅中摆放的礼品,其中一个打开的盒子里满满的放着十几块玫瑰香膏,价值千金。
  “是李将军。”丫鬟雨荷低声回答,翠和微微一楞没有说话。
  “他来了么?”还是多问了一句。
  “不曾,将军明日便要出征了。”
  “是吗……”翠和抬头轻抚头上金冠,“走吧,出去。”
  多少次,他拼命杀敌的时候,血液侵染了一盆又一盆水,一条又一条绷带,多少次他面临生死大关,脑中反复出现的身影,就穿着一身火红嫁衣,朝他慢慢走来。
  我的公主殿下……李放闭着眼睛,感到有湿润的液体划过脸畔,低落在枕巾上,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很快消失的圆点而已。
  不管是剿匪、平乱、倭寇,只要有战乱的地方李放就像不要命似的请命前往,他已经27岁了,至今身边没有女人,勇虎将军曾有意无意向他提起过女儿马留英,可他看到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时,想到的却是别人。
  时间,就像酒水,不能麻痹所有,只有暂时一醉罢了。
  文皇四十三年,翠和长公主病重。当远在边疆的李放听到消息的时候,跑死了三匹千里马回到玉落,得到的却是公主含恨而终的事实。
  “你知道吗,公主是被气死的!”
  “伯阳候因为公主生不出儿子,抬了一个小官之女做妾,哪有驸马纳妾的呀!公主这就被气出病来了,这不,不过半年就薨了。”
  “真是苦命,当年成亲时还是郎才女貌的一对。”
  “人不可貌相啊。”
  李放此时风尘仆仆,众人都道他是逃民,纷纷躲避。他听着民间的议论,只觉得浑身气血上涌,是那个人害死了公主,辜负了公主的情意,践踏了她的尊严。
  公主薨后第三日,大殓于公主府,由伯阳候主持仪式。李放穿一身缟素,眼睁睁的看着赵乙面带笑容与一艳丽女子出双入对,那女人还挺着肚子。
  贱种!
  大殓结束后七日,伯阳候护送公主玉棺回封地牧歌安葬,因是亡后所出已出嫁的公主,不入皇陵。一切动作结束以后,赵乙本想返回玉落,却被一场大雨堵在路上,直到死。
  那人一身孝衣早已湿透,披头散发持一把大刀,赵乙同护卫后退几步,“你是何人!为何拦路!”
  “你把她还给我,把她还给我……”李放几乎快要神志不清,“你把她还给我!”砍过不知道多少血肉的大刀生饮人命,赵乙毫不费力成为他刀下亡魂。
  “既然得到了她为何不好好珍惜,为何要让她受苦,为何要让别的女人侮辱她!”赵乙的尸体早已不成人样,李放满脸是血,他冷漠的将他尸骨抛入深山,自有狼狗代他惩罚赵乙一次又一次。
  李放将墓穴师傅全部赶到外面,自己拉着车将准备好的陪葬品放入内室,里面有她喜欢的玫瑰花。
  他只敢留恋的看了眼封钉好的玉棺,心想如果她此刻化为厉鬼,他也是愿意的。
  “不要怕,我会永远陪着你。”我会是你的陪葬。
  李放换上一身盔甲,手持他的大刀半跪于翠和墓门前,外墓洞口已被工人们封死,想必是早以为他离去了吧。
  到死,他都不肯亵渎他的公主,到死,都不肯僭越分毫的人啊。

  ☆、第25章 这是啥体位

  哭嚎的大妈被蜂拥而上的保安拉开,骆斌一脸木然的被助手搀走,崔姀楞在原地,好像刚才的那一眼对视是她的错觉一样。
  骆斌惹上车祸的官司,受害者的家属下定了决心要他付出代价,法院的传票一张接着一张,很快就把濒临崩溃的他打垮。
  “骆总,您保重。”下属一个接一个的辞职离开,巨额的赔偿费好歹堵住了家属的口,也斩断了公司的资金链。
  骆斌颓然的坐在公司大厅的正中间,麻木的看着来来去去的人,好像身边的一切都与他无关,有人走到他身边,“骆斌,接手方已经派人来了。”
  大门里走进一行穿黑西装的人,为首的一个挑剔的看了看四周,“很老的房子了,不值这个价。”他挑衅的眼神撇向骆斌,“骆总还有多久收拾好啊?我们要清空了。”
  摄像机里骆斌的面色惨白如纸,他步履蹒跚的走到大门口,回头最后留恋的看了一眼,这个满怀他年少梦想的地方啊,这个遗忘了他十年时光的地方。
  “慢走不送!”此刻却像被扫地出门的狗一样,悲惨的让人可怜。
  “卡!”导演看了看镜头回放,“后面配角走位错了,重来一条。”于是忙活的又开始忙活,崔姀和小李在福地大厦三楼等着,不远处就是金岑公司的取景地。
  就好像一楼二楼是骆斌的公司一样,金岑的家族企业也在同一个大楼里拍摄,只是布置和装修不一样而已。
  “喂,小丽啊……”小李从兜里掏出电话,遮掩着嘴往角落里走去,“乖乖乖啊,我的心肝宝贝……”
  崔姀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她搓了搓手臂,无意间抬头却见图鹄和他的助理小王走出了办公室,看样子是拍完了。摄影师鱼贯而出,那两人却站住了脚。
  崔姀正疑惑着,却见图鹄竟然朝着她这边走过来。
  “听说你是李放的经纪人啊,我是图鹄,你认得我吧。”他一向对自己的外貌十分自信,又是拍偶像剧出身的,虽然三十岁了身材照样保持的很好。
  崔姀只楞了下,就微笑的答话,“我怎么会不认识您呢,图哥找我有事?”
  图鹄见她笑语晏晏也是心情好,走上前半步,凑近了看了看她,“近看崔小姐更漂亮啊,你就没考虑过自己出道?有意向的话可以来我们公司啊,保证给你包装成世界小姐。”
  崔姀差点一拳轮上去,“图哥说笑了,我都25岁了,哪有机会出道啊。”
  不动声色的后退半步,谁料图鹄竟然自来熟的挨了过来,一把揽住她的肩膀,“别啊,25岁正当时呢,诺,穆纳里出道的时候也24岁了。”
  正巧路过的穆纳里听到自己的名字看了过来,嘲讽的看了看崔姀,忽略了她求救的眼神,“图哥又乱说了,我明明是21岁出道的。”
  “得,女明星的年龄都是个谜。”图鹄随意的笑了笑,凑到崔姀耳边,“怎么样,晚上我们几个朋友一起开趴,你来不来?”
  崔姀挣不过他的力气,又看小李还蹲在墙角打电话,不免怒从心起,“你放开!”
  “哟,脾气挺暴。我们图哥好好地请你去交朋友,也算给你家艺人拓展一下人脉了,你不感激就算了还这种态度,真是天乐教出来的好人啊!”他身边助理立刻嚷嚷开了,不一会就吸引了一批工作人员的注意。
  崔姀燥的满脸通红,奈何人单力薄,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图鹄拉了拉身上笔挺的西装袖口,“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可是有老婆的人,对于一般女人我还是看不上的。”
  说的好像是崔姀主动去倒贴的一样,这会身边已经有人对她指指点点了。
  “这是上次那个琵琶女吧,长得也一般嘛。”
  “不知道怎么勾搭上图鹄的。”
  “切,谁谁都心知肚明好吗?”
  崔姀正要反驳,身边却多站了一人,“娱乐圈的歪风邪道就是你们这些人带的,以为拍几部电视剧就是红人了是吧,看看你的演技,连个新人都比不过,你还有脸站在这?”
  图鹄被一通臭骂,差点没翻了脸,奈何对方是娱乐圈泰斗级演员邱白素,才忍了下来,“白素姐,你这话就有点难听了吧。”
  “我难听,你怎么不说你自己做的事难看啊。”邱白素还穿着戏服,一身漂亮的橘色ol套装,明明五十多岁了还是光彩照人,“图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图鹄自知没趣转身走了。
  “谢谢白素姐。”邱白素此人也是脾气颇为古怪的前辈,平时卖她一个面子一般也没人会反驳,导致她有言就说的辣嘴。
  “不客气,我只是看不过去了。”邱白素笑着拉了拉她,“你家李放,是个人才,我看得出来他是能吃苦的新人,他不该被图鹄这样的人拦路,放心,他不是对手的。”
  对于邱白素给的如此高的评价,崔姀有点受宠若惊,李放再有能力也不过是个新人,竟然就得了一个如此大的伯乐,也得罪了那么多人,不知是好还是坏。
  图鹄失了面子,又怕围观群众将事闹大,愤愤然甩袖离去后身边的工作人员也散了。小李因为女朋友吃醋闹事,跟崔姀请了假先走,她这会只好一个人去一楼看李放收工。
  “慢着。”楼道口忽然跑出个人来,崔姀吓了一跳,“你跑什么,我会吃人吗?”图鹄一脸坏笑堵在楼梯口,他一手撑在崔姀靠着的墙上,让她不能动弹。
  “我知道你们女人爱面子,刚才那么多人你不好意思说,这回就我们两个人。”
  崔姀脑筋急速旋转着,她笑了笑:“图哥,你别骗我,你都有老婆的人了,刘姐就不管吗?”
  “她,一个黄脸婆,家里带孩子就行了。”图鹄提起刘美的时候一脸不耐烦,崔姀心沉了沉,“我图鹄请人只请一会,强扭的瓜不甜,你可要想好了,晚上到底跟不跟我出去?”
  “你要跟谁出去。”
  崔姀脑子里一团乱麻,正想着怎么全身而退,一个人忽然从楼下走上来,堵在下楼道口。
  “李放!”崔姀好像看到了救星,躲开图鹄就要往他那边跑。
  “等等!我让你走了吗?”图鹄一把拽住她胳膊,崔姀一个重心不稳就要摔倒,下一刻就稳稳地落入他的怀抱。
  “把你的手放开。”李放左手抱着她,右手捏在图鹄手腕上,一下子他就被掐的嗷嗷直叫,“你神经病啊!要不要干一架啊小瘪三!”
  图鹄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李放却完全没搭理他,怀里的崔姀好歹站稳了脚,“我们快走吧。”惹上事就麻烦了。
  “哎哎哎,我还没听到答复呢,你们当我透明人啊!”图鹄两手抱胸大刺刺站在那里,一脸痞气,“李放是吧,听说你最近很狂?”
  ……………………………………………………………………
  “你刚才不应该打他的,他是大明星。”崔姀此刻被李放搀着走,刚才一瞬间她很不凑巧的崴了脚,“要是被人抖出去,又是□□。”
  “我没有打他,是他自己掉下去的。”对于普通人,李放是无所谓。对于任何对崔姀有所图谋的人,李放不是有所谓,是下狠手。
  “那也是你让他掉到楼梯下面去的,虽然没受伤,我看他是闪了腰了。”崔姀说起来,竟然感觉挺痛快的,那种人渣,是要叫他尝尝这种滋味。
  李放一脸无辜,“我把握好分寸,他不会有大事。”就是至少叫他两个月不能再乱发/情了。
  “哎哟!”崔姀一瘸一拐的走着,忽然脚下一软就要摔倒,然后如愿以偿的被那人抱住,“我走不了了,脚疼。”
  李放着急了,干脆将她打横抱起来,“那我们快去找郎中,你再忍忍!”
  说罢脚下甚至运起轻功,健步如飞的往前跑,崔姀憋着笑,舒服的窝在他怀里,手臂搂着李放的脖子,手指绕着他垂下的发丝,想着如果能一直这样,她是不是愿意脚伤一直不好?
  也许……她愿意的。
  从医院开了药出来,崔姀还被李放抱在怀里,他也是感觉有点不好意思,扶着她背部的手完全不敢动弹。
  这一折腾就到了晚饭时间,“想吃什么?”崔姀看了看周围的饭店,“我们打包带回去吧,你别做了。”李放当然惟她命是从。
  她一手勾着李放脖子,两腿悬空,右手推开小吃店的门,就感觉里头的人都齐刷刷的看过来,饶是崔姀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她默默偏过头,李放还是一副面瘫脸,但一对通红的耳根却出卖了他。
  崔姀噗嗤一声笑出来,李放臊的脖子根都红了,躲闪着眼神不敢看她。
  在众人的注目礼下,崔姀还算冷静自若的付了钱,有店员热心的给他们开了门,崔姀道谢过后,一手勾着塑料袋,一手抓着小包,她可不想把女式包挂在李放脖子上。
  两人打车回家,在开家门的时候又是一通折腾,崔姀只得把塑料袋挂在门把手上,腾出一只手来翻钥匙。
  她这样的姿势使不上力,忽然感觉腰间一紧,李放托起右手,把她像小孩一样抱了起来,让她整个人坐在他右边小臂上,以一只手承托她整个人的重量。
  “啊……”崔姀惊叫一声,视线升高不少,变成居高临下的体位,她忽然发觉李放这样仰头看她的时候,似乎很专注,给她一种错觉。
  错觉,她是他的全世界。

  ☆、第26章 你是我的魇

  “我就在门外,有什么事一定要叫我。”李放闭着眼关上门,崔姀跳着一只脚拉上浴帘,“知道了,我只是崴了脚,又不是断了腿。”浴帘是透明的,啥都遮不住。
  “不可胡说。”李放闷闷的声音从门缝里传进来,崔姀手放在裤子上,忽然感觉有点害羞,羞什么,她想让他进来他也不肯进来的,除非她真断腿了。
  手里的玫瑰花沐浴露搓出丰富的泡沫,崔姀坐在塑料小板凳上,抹了把被雾气模糊掉的镜子,里头一个脸颊红彤彤的女人浑身赤/裸。
  这个人是谁,眼波温柔的像水一样,崔姀觉得现在的自己好陌生,她拍了拍脸,用热水让自己清醒一下。
  李放在外面的客厅正襟危坐,两手规矩的放在膝盖上,双目紧闭。他害怕一睁开眼睛,面前就会出现公主殿下白的发光的藕臂,这曾多少次进入他的梦境,成为他的魇。
  李放本可以点穴封闭五感,可他没有那么做,源源不断的水声进入他耳畔,在心湖里击打出越来越迅疾的乐章,忽然,水声停了。
  他脸颊爬上红云,听力敏锐的他,在水声消失以后更能察觉到崔姀的动作。柔软的浴巾擦拭过她的身体,挪动塑料凳子的声音,洗手台上瓶盖打开的声音,然后是衣料的窸窸窣窣声……
  “李放,我好了,你进来。”
  他一下子从沙发上弹射而起,花了不到一秒钟的时间飞奔至浴室门口,看着那个亮灿灿的门把手却怎么也拧不下去。
  崔姀穿好了衣服,红着脸在里头等了一会,想着他再怎么样也不会这么慢的时候门终于开了,那人依然紧紧闭着眼,冷硬的面部轮廓在水雾下竟然柔和不少。
  李放试探着朝前伸出手,“小姀?”
  “嗯,我在这。”崔姀淡笑着拉住他的手,李放就顺势低下身子,然后感到一具暖暖的身体挨了上来,他小心的将手绕过她的膝窝,轻轻松松的抱了起来。
  鼻尖充斥着沐浴过后的玫瑰花香味,她将手软软的搭在他肩膀上,李放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脑子里懵了一片。
  也不知道他闭着眼睛是怎么看路的,崔姀肆无忌惮的打量他,眉头微微皱起,两个手僵硬的抱着她,感觉不是抱而是捧着什么易碎品一样。
  “失礼了。”他站在崔姀房门前踯躅了片刻,还是抬脚踏入。
  屋子里没有开灯,昏暗的光线下,一个男人将自己抱到床上,崔姀没来由的感觉她的心跳有点快,因为洗澡红了的脸感觉更烫了些。
  怎么办,感觉快要抑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了。
  李放弯腰轻轻地将她放在床边,手掌擦过她纯棉的床单,又被迫压在她的肌肤上感受到她的骨骼,两人现在贴的极近,他都能感受到她清浅的呼吸,和不知道是谁的剧烈心跳。
  “我出去了。”李放暗自运功平复某些躁动,双手毫不留恋的离开她,崔姀看他要走,连忙一把拉住他的衣角。
  两人都顿住了。
  李放艰难的控制自己不睁开眼,暧昧的气氛凌迟着他最后的心防,他不得不去注意那只抓着自己的小手,明明稍稍用力就能挣脱开的,他怎么感觉好像如千斤重。
  “你好好休息,我就在外面。”最终还是理智占据了上风,他感觉拨开她手的时候,痛的是自己。
  崔姀红着脸幽怨的看了眼李放离去的背影,这种情况下男人难道不该主动一点,除非他不喜欢她,可他的反应已经那么明显了啊。
  李放逃也似的冲出楼道一路飞奔,一口气跑上了六楼的天台,在吹到呼呼的冷风时,他的脑筋才算清楚了一点。
  他手撑着天台的墙壁,一身的燥热在提醒他刚才动了邪念。而曾有温香软玉在怀,才显得他此刻的怀抱是那么空虚。
  “我该怎么办……”他将额头抵在手背上,身体颓然的滑下来,一个羞耻的念头升了上来,他想要她。
  后来两天,崔姀因为脚伤请假不得不休养在家处理一些李放的邀约,跟片场的活就交给了助理小李。
  “这是什么?避/孕套的广告,areyoukidding?”崔姀看着面前摊开的一排广告介绍,最上面一个浓情蜜意牌tt显眼的昭示着它的存在感。
  视频对话里的广告部经理笑了笑,“崔姀你就别保守了,人家是看上了李放的禁欲感,他要是代言浓情蜜意了一定能吸引一批女性消费者哒。”
  崔姀心里骂着经理眼里都是钱,下一刻拿出来的一份又闪瞎了她的眼。
  “小可爱……这个你别说了,一定不合适。”她把米菲牌小可爱又塞回去,“棒棒糖、男士内裤、糖豆……有没有正常点的?”
  “这些都是给价高的,别的就没那么好了,我明天发你看看。”
  崔姀无语的靠在椅背上,脑海里回忆起那天李放避她如蛇蝎的样子,不免有些幽怨,我难道就那么可怕?
  “哼,就让他拍巧克力糖豆的好了,每天都是面瘫脸也该变可爱一点才有人喜欢。”崔姀赌气一般,如此这般就敲定了李放代言亿念牌巧克力豆。
  这边在片场,李放等着导演给他指示拍最后一幕戏,王浩那边却因为穆纳里和金岑妈妈邱白素的对手戏一直不过而烦闷。
  “穆纳里你怎么回事,这是你未来婆婆,不是你后妈!”王浩啪啪啪的拍着桌子,“白茵茵是善良的小白花,你老这种眼神叫我很难做啊。”
  “对不起导演。”穆纳里在众目睽睽之下也是有点尴尬,所幸明星的厚脸皮都是练出来的,“麻烦大家再来一次。”然后又对着邱白素道歉,“白素姐我们再来一次。”
  “嗯。”邱白素答应着,在对戏的时候却没留手,在演技全开的前辈碾压下,穆纳里几乎是十分狼狈的被导演pass的。
  工作人员在大太阳底下工作那么久也是颇有怨气,尤其是遇到演员能力不行的情况下,简直是众矢之的。图鹄咖位高,穆纳里作为新兴小花旦就没那么好运了,副导演直接甩了一排白眼过去。
  “穆姐你走慢点。”小助理拎着她的包包和防晒衣,踉踉跄跄的跟在后头,穆纳里回头骂了一句,“你属乌龟的吗,腿那么短!”承受怒火的小助理眼圈立刻红了。
  穆纳里也是在剧组面前丢了脸,一肚子火没地方撒,气呼呼的走到一处没人的花园里,忽然看见李放出现在前面,邱白素和他说了几句话,然后挥挥手走了。
  “你认识白素姐?”看见李放要走,穆纳里不知为何突然发声想要吸引他的注意力,看到李放回过身来,她动了动僵硬的嘴角,右手顺势顺了顺头发,“她和你说什么?”
  “邱前辈只是随意和我寒暄两句,并无大事。”李放面无表情的说。
  “噢,我看你都是一条过的,你教教我演技怎么样。”穆纳里走上前来,可怜兮兮的看着他,身后小助理差点没忍住,你一个出道三四年的前辈,叫一个新人来教?好不好意思?
  李放奇怪的看着面前站着的女人,她不高,和崔姀差不多的样子,也很瘦,只是为什么当她靠近的时候,那股冲入鼻尖的香味会让他觉得恶心。
  李放别过头后退半步,“穆姑娘言重了,李放没有什么可以教别人的。我还有事在身,先告辞了。”不知为什么,尽管面前的女子很美,他却一点都没有兴趣。
  “哎,你!”穆纳里还没使出招数,面前的猎物就跑了,她恨恨的跺跺脚,又瞪了眼身后的助理,转身走了。
  几天前图鹄摔下了楼梯,引得剧组不得不为他停工,王浩不知从哪得知的小道消息,此事和崔姀有关,这两天都对李放没什么好脸色。
  “我们先拍男二和白茵茵的戏份,金岑的往后推。”男二号也是新人,他和穆纳里对戏的话就好过很多,不会给她太多演技上的压力。
  王浩敲定了拍摄进度,看见不远处站着的李放又皱起眉头,骆斌其实早就能杀青了,偏偏拖到现在。
  “李放,你回去吧,这两天没空拍你的戏。”王浩甩甩手,李放心里也有点憋屈,考虑了一下还是忍了下来,他一向很善于忍的。
  “你那是什么态度,我看那小伙子人很不错。”邱白素跟王浩也认识多年了,休息的时候多聊了两句,“童怀鱼之前也对他评价很高,我就在想是什么样的人。现在一看,难得娱乐圈新人还有这么沉得住气的。”
  “你们一个两个都被灌了*药了。”王浩喝了口茶,“演技好是一回事,人品又是另一回事。你不知道,图鹄受伤就是因为李放吃醋自己的经纪人小崔喜欢图鹄,把人家推下去的。这能叫人不生气?”
  邱白素翻了个白眼,“我说啊,你才叫人生气,什么人说的话你都信。图鹄是什么人你不知道?”
  “稍微有个漂亮小姑娘就把持不住的浪子,他能干出什么好事。”邱白素指着王浩的鼻子数落,“你啊你,到现在还是这么分不清楚是非,难怪小淮恨死你了。”
  “你说那个干嘛。”王浩尴尬的摸摸鼻子,“这跟我们剧组可没关系。”
  “哼。我看小崔和李放是一样的人品,小崔看不上图鹄,李放为图鹄骚扰人家生气倒有可能。”
  王浩听邱白素这么说,也有点动摇,不过还是自尊心占了上风,不肯松口。
  “反正现在组里人都那么说,我先晾他两天再说。”

  ☆、第27章 片酬已入账

  自从那夜崔姀勾引未果(?),他们两人间好像就多了一团剪不断理还乱的棉絮,有时候莫名其妙两个人都尴尬起来。
  崔姀脚踝还没好全,不能长时间走动和站立,家里的活计就都交给了李放。其实本来也都是他负责干活,不过现在崔姀已经差不多被当成废人了。
  有时她坐在餐椅上处理工作,面前摆放着笔记本电脑和果汁,忽然需要用到一份材料,崔姀慢慢的站起来准备去找。
  “你去哪?”李放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手里还拿着刷碗布,围着围裙。
  “我……我只是去书房拿份文件。”崔姀僵在原地,一只手还扶着椅背。
  李放一听,立刻快步走过来,“需要什么叫我就是,你尽量不要走路。”崔姀被重新按倒在椅子上,手里塞进续杯的果汁,感觉颇无语。
  换洗衣服的时候也是,经常就是崔姀洗澡出来,拿着换下来的内衣裤在洗脸盆里刚搓了两下,李放就出现了。
  他也知道不方便碰女人的私人衣物,一般也就是红着脸给她找个板凳坐着,或帮忙倒盆水之类的。
  崔姀原来以为伤了脚挺好的,可以堂而皇之享受男人的肉/体和怀抱,可是自从那天以后,李放虽然还是温柔细致的照顾她,却再没有过多的肢体接触了。
  他不会是怕了吧?崔姀狐疑的想,她不会承认她非常不甘心的。
  过了几天原本崔姀要去医院做复查的,李放却忽然接到了王浩的通知去拍戏,她不愿意惹烦了导演,也不愿意推迟专家门诊时间,只好打发了万般不愿的李放,自己打车去医院。
  “谢谢大夫。”来医院shopping照例还是要开个药破费一下的,崔姀提着袋子出来的时候却在医院大厅遇到了熟人。
  “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了,不要去夜店不要去夜店。你现在算半个演艺圈的人,被拍到了别人会怎么说你!”上官淮穿一件依然骚包的白色长款衬衫,配九分紧身裤和皮鞋,神色有点憔悴,正在数落面前一个脸上挂彩的青年。
  看着长得挺像的,约莫就是他的渣弟弟上官源。
  据说上官源今年不过二十二岁,原本送钱去读的科班也没毕业,靠着哥哥的一点人脉混吃等死到现在,跑一些没有技术含量的龙套,又自视甚高,瞧不上一般新人,就会跟一群同样的二世祖混在一起。
  “用不着你来说我,管好你自己就行了。”上官源和他哥哥打扮迥异,穿的有点杀马特,头发染成奶奶灰,一只眼上盖着纱布,“别哪天在娱乐报纸上又看到你和哪个男人一起出现的照片,我嫌丢人!”
  “你!”上官淮面色惨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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