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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武后-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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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一边召人来商议,一边与太子感慨,“不曾商贾们竟有如此富裕。”

    当初三关的商会里的那几家,其实都还不算大庆最富足的,如今商会被除,又让人看到了与蛮夷通商的好处,由此机会自然就有人寻着空往三关里奔前程了。

    就是户部吏部,加着几个相爷,对此也并无别的意见。

    只要能解决粮草之事,几个官职并算不得什么,这也算是边关军中的老规矩了,朝廷里也习以为常。

    如此,魏氏所请之事,便过了朝臣们的眼,几道圣旨便下发往了三关。

    ****************

    萧安坐在军帐里,听着从草原上传回来的军情,又让腾在了给京城的军报上。

    旁边张来正替萧安写军报,见萧安坐在那半眯着眼的模样,就道:“元帅可要去歇一歇了?”

    萧安眼睛一睁,精神就好起来了,“睡?睡个屁!全给老子打起精神来!”

    军帐里只得两人,张来停下了笔,心里叹气,不忍去看萧安的另一半身,“元帅可是还要写些什么进去?”

    萧安让张来把信给他,看了一遍,点了点头,“成了,就这样,让人送进京去吧。”

    张来将信折叠装好封印,叫了亲卫进来让送往京城,才回头与萧安道:“元帅为何须如此委屈自己,报喜不报忧?”

    萧安道:“哪来的忧?老子好不容易把九关的粮库给搞到手了,不趁机打蛮子去,去跟方骓斗心眼儿?”

    张来看了萧安的断臂一眼,不是自己这个元帅不想斗,实在是没斗过人家,几下就被人当枪使先跑去跟蛮子干起来了。

    不过想着好歹是把方骓的粮库全搞了下来,张来又觉得还好,也算是出了口气,自家元帅就是丢脸也没丢到哪去。

    哪知道是跟魏侯一样的武疯子呢,张来还是忍不住叹气,偏生他还不敢违萧安的意,把这事儿传回三关里去。

    萧安心里也苦,本来这事儿她是打算让程谨安建功来的,她就趁机查一查方骓的底,哪知道方骓那老东西实在是太狡猾,滑不溜秋的难搞。

    结果她上了战场,哪还管别的,自然是要先打退了蛮子再说,总不能因内斗就不管战事了。

    然而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她跟方骓可能有仇,但跟图海族那些是必然有仇,先对付谁顺序太明显,虽是终于把图海族打得凄惨不已,可自己也挨了别人一刀,没了一只手。

    张来怨她不肯报忧,那也要她敢报,别说她丢了只手不过是小事,就是九关里半点不好的举动,她都得瞒着,否则京城里一个变动,好不容易跟蛮子大干一场的机会就得没了。

    萧安是随身带着郎中的,张来出去一趟,郎中就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药汤进来了。

    虽是怀疑这未必有用,萧安还是接过碗一口闷了下去。

    郎中在一边接过空碗了,才问萧安道:“元帅今日感觉如何?”

    萧安没好气道:“还没死呢。”

    换谁手没了一只,也会如此性情多变,郎中也是见得多的人,见怪不怪,就点头道:“那再吃几日汤药看一看。”

    萧安嫌他烦,把人往外撵,“滚!”

    郎中收起汤碗,心里叹着气,面上却不敢露出半分来,再是大元帅,那也是女子,女子爱美,丢了手这般大的事,多少是令人惋惜。

    不过惋惜归惋惜,至少在军中的将士们,却是无人不佩服萧安的。

    佩服萧安命大,竟是没死,换别人,也少有能活的时候。

    因萧安之前的丰功伟绩,每一次都说要死了结果还是没死,将士们私下里干脆给她取了个外号,叫萧不死。

    萧不死喝了药,脑袋昏沉,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张来进了营帐,见萧安竟是坐着就睡了过去,只好上前把人扶在了床上,再替人盖好了被子。

    他不敢去看萧安那半截残臂,只是坐在床边,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千金难买早知道,他要知道萧安在战场上能疯到那地步,也不会不把人拦着了。她是一军统帅,哪有上前线的道理。

    说来说去都怪蛮子出言不逊,竟然说要大庆送公主和亲才愿退兵,还指名要当过萧安继母的淑宁公主。

    和亲是怎的回事儿,谁不明白?

    萧安当年在京城里惹的事儿,有一半是淑宁公主给她善的后,虽然京城里都在说淑宁公主跟魏氏不合。

    这事儿要张来说,明显就是有人算计萧安,故意激怒萧安亲上战场,否则蛮子怎的知道淑宁公主也是萧安的逆鳞?

    萧安要做一件事,谁拦得住,倒是跟魏侯一样横,结果就是如今这模样了。

    张来擦了擦脸上的泪,还不知道回去该怎么跟魏氏与柳贞交待。

    萧安自己倒没放在心上,每天起床喝药,然后在军帐里处置军务,还得寻空琢磨怎么坑方骓一把。

    张来就服气了,就差点跪下求她,“元帅,您老就好好的行不行?”

    萧安没好气道:“您以为老子不知道,我是被那老杂皮坑了?”

    可坑了就坑了,您也小声点啊,这也不是什么光荣事儿啊。

    张来都要被气哭了,连忙点头,“知道,知道。可知道归知道,您还能怎么坑他啊?”

    萧安就道:“他那些藏在暗处的粮库,可没悄悄偷运粮食去别处吧?”

    张来小声道:“元帅放心,都盯得紧。”

    谁能想到呢,之前跟六关借粮借得那般多的九关,其实藏在暗处的粮草竟然有那般多。

    这说是不想谋反,那也得要有人信,也不怪京城里的皇帝不放心了。

    萧安自然是一招釜底抽薪,把这些全挑在明面上,打算直接把这批粮草用完,让方骓想造反都没能造的。

    “那就好。”萧安点了点头。

    张来见萧安精神好,就顺便问道:“那押解战俘的事情?”

    萧安不怀好意道:“放方骓他大儿子去,有我坐镇九关,他就继续装病就是,九关保管管得下来。”

    张来也觉得把方骓他大儿子丢回京是个好主意,到时候天子脚下,方家在这里就剩下个老东西,也算不得什么了。

    萧安想到自己被人坑,还是十分生气,“大敌当前,都要算计老子,可见是眼中无家国的东西!”

    亏她还觉得,比起找方骓的麻烦,对付蛮子要重要一些。可人家算计起她来,可不在乎蛮子不蛮子的,想来是觉得她就算是嗝屁了,蛮子于他们而言也不是个问题吧。

    可这事儿屈憋得,萧安都不想跟任何人说,只等到三关里来信,说是霍东岳已经去接应程谨安与常凤了之后,才松了口气。

    九关副将运气不好,跟着萧安不要命的打,把命给打没了,是条硬汉子。

    这空出来的副将之位,萧安琢磨来琢磨去,之前跟张来程谨安等商量下来,都觉得还是留给京城里的皇帝来埋个桩子的好。

    想想九关的粮草被用光了,又有个不听自己的副将,方骓再厉害也就不算是个事儿。

    而皇帝能用的,又想那人能尽快在九关站稳脚跟,也只有找边关有军功在身之人,这样的人选只得两个,一个在京城的乌将军,一个在三关的霍东岳。

    要是乌将军她带到这来的正好是他之前的兵马,顺带就留在九关就是。要选的是霍东岳,霍东岳到时候接应到程谨安他们,直接带兵马到九关里来也可行。

    反正副将这个位置,萧安是算计好了,总不能再便宜方骓来。

    方骓的长子并不愿入京,萧安的恶意他要看不明白才有鬼了。

    然而九关里身份足够的人只得两个,一个是他亲爹,还受伤着,要坐镇九关免得回头九关都被萧安抢了。一个是萧安,也有伤在身,且还要坐镇九关,调度粮草事宜支援打仗。

    这根本都没得选,方骓长子都恨不得弄死萧安算了,然而萧安总是命太硬,怎么死都死不了。

    如今九关里粮草所剩无几,萧安又在九关里刷了一次声望,方骓的长子也不敢真让萧安在九关里出了意外,到时候朝廷不好应付不说,怕自家的名声也要受影响。三关六关都跟萧安亲近,道时候真把人激疯了,追着九关来打,谁也讨不了好。

    也还有副将的人选,想来他家心中的人选,跟萧安这厮心中的人选必然是不一样的。

    “我儿啊,虽然我们是摆了她一道,可她何曾没摆了我们一道?她是丢了只手,可咱们一家丢的何止是用一只手可以换回来的?”方骓对着长子摇头,哪像是受伤病重的样子,只是眉头紧皱的愁苦模样,还不如真病重了好。

    方骓长子对萧安也算是咬牙切齿,“也是我们轻敌了,以为只是个脑子简单的女人而已!”

    萧安在外的名声,着实就是那么个样儿,打仗那叫一个勇猛,没听说过什么心机深沉。就抢三关那事儿,都被方骓父子放在了柳贞的头上,毕竟柳贞的才智当年在六关也算是露了一手。

    方骓靠在床上叹气,“却也还好,我们除了那些粮草,也没别的把柄被人抓住,就是陛下,也不能把我们父子这般的功臣如何的,九关也还在我们父子手中。”

    也是因如此,方骓的长子还能沉得住气来,没跟把萧安给撕了。他们一家,也还不到绝路上,甚至还掌握着九关的主动权。

    “儿子只是不甘心!不过是个没毛的女人而已!”方骓的长子怒道。

    人一辈子不甘心的时候多去了,方骓自诩算尽天下,却在六关与三关里一次又一次的算计折空,难道他就甘心过?

    可甘心不甘心,他们也都先得活着。

    方骓一直是个有决断的人,与其长子道:“在回京之前,你去把那人处置了。”

    “父亲。”方骓的长子脸色微变,并不怎的同意此举。

    方骓道:“这个人没用了,如今九关里的粮草已经被消耗得如此,萧安是半斗都不想放过的。萧安的目的如此明显,等着他们把蛮子打散,还不知边关未来几十年还有没有仗打,留着他又有何用?既然如此,咱们父子也得把后路想明白了。”

    “草原是蛮子的地方,也没那么容易!”方骓的长子还是不愿意轻易放弃。

    方骓冷笑道:“没那么容易?程谨安跟常凤都是六关里出身的,论跟蛮子打仗的经验,并不比九关少。萧安在三关跟蛮子打那几场如何?程谨安在三关守着胡马关主动出击那几场又如何?”

    “之前我们小看了她,此回为此付出代价,也不过是从头再来罢了!下一回,总不会运气还在她那一头!”方骓道。

    人有的时候,总得认命的,你以为自己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然而来的却只是西风不说,还把你的布局全部吹散,让你功亏一篑只得从头再来。

    命运无常,说的就是这般。

    到最后,方骓的长子,还是不得不带着一众俘虏往京城里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那啥,不知道这章会不会被骂,但是想女主在战场上哪疯劲儿,会受伤很正常啊,人家主将都很少亲自上场拼了,她随魏侯从来不忌讳这点,能活下来就是开的最大的外挂了~~~

    嗯,当然,主要是她被人算计,被人激了……年少轻狂,最受不得激么,方骓激起人来,是人都坐不住……可惜女主在战场上的格局,没能被他算计到去死,不然他也不会故意让小安掌握战事大局了。万万没想到,万万没想到~~~~~~

    小剧场:

    太子:亲妈,你干啥嫩?谁才是你亲媳妇啊?你干啥嫩,呜呜呜呜,我的安安。

    萧安:闭嘴,没看老子不开森?哭毛!哭丧啊?

    太子:亲妈,当你儿媳妇真可怜!你看看啊,她现在都凶我了!

    亲妈:我顶锅盖逃……

 第172章 1。28

    从方骓的长子走后第二日,萧安依旧如往日一般,早早的起了床,然后带着一包参片去了伤兵营。

    在伤兵营里,比萧安受的还重的伤都有,断胳膊断腿的也不少,像这些基本也都是等死,所以像萧安这种,从开始到现在能如此清醒不曾血流尽而死,或者是陷入昏迷高热而死去的的有史以来虽是有那么不少,但也属瞩目了。

    因有萧安好端端的在这立着,在伤兵营里走一趟,也舍得把吊命用的参片往伤重的人嘴里塞,许多病重的伤兵也都多了份勇气,并不叫苦。

    “唉,我说诸位,能多活一日是一日啊,兴许明日就跟我这般又活泼乱跳的了。”萧安倚在门边,看着躺在地上的伤病们道。

    有人接过嘴,“您是元帅,我们是小兵,不一样的!”

    萧安笑了,显得整个人有些散懒,“哪不一样,不都是妈生爹养的?不对,我爹还没养过我,你们也知道,他偏心小妾生的嘛。有爹还不如没爹,自己还免得受气。”

    “嘿嘿。”众人笑了,并不接话。

    南阳侯的事情,他们都知道,不过正因为是知道,又跟南阳侯一样是男人,做梦都想老婆小妾都齐全,反倒暗地里有些羡慕南阳侯了。

    萧安在伤兵营里走了一圈,把纸包里剩下的参片丢给了郎中,就去与众将士一道吃饭。

    饭是没干但能立著的稀饭,上面还有一勺腌菜,外加一个硬梆梆的馒头。

    萧安伸出独守,接过装稀饭的碗,让人把馒头直接丢在里面。

    有年纪小的小兵,还跟萧安肩头高的上前来道:“我来替元帅拿着。”

    萧安手一绕,躲过了伸过来那只手,道:“不用了,你自己吃。”

    夹馒头的师傅见萧安,就道:“元帅还是再加一个?”

    萧安摇头,笑着道:“多一个还不得啃酸牙梆子?掉了牙齿,大师傅你赔我?”

    做馒头的大师傅敲了敲铁锅,道:“元帅还是赶紧趁热吃,不然冷了就真磕牙齿啦!”

    萧安笑着寻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把碗往地上一放,筷子把馒头在稀饭里混了一转就开始夹起来吃。

    萧安周边的人纷纷凑上来,也不觉得萧安是女的就要避讳,道:“元帅还是找个伺候的亲兵,十三四岁里的,军营里也是有的。”何必跟他们一样事事亲为。

    萧安咬了一口馒头,一便在嘴里嚼着边摇头,吃下去后才道:“没事儿,不用麻烦。”她一个女人,用小厮好似也容易招话,用姑娘在这军营里来去也怕惹麻烦。

    众人看着萧安空着的那只袖子,都有些看不过意,道:“您是元帅,有伤在身,也该吃好一点的,何必跟我们这些粗人一样?”

    萧安浑不在意道:“我也粗人呢,在六关里都是这样的规矩。都是替大庆替朝廷卖命,谁又高贵过谁去?跟着我打仗的,莫不是我吃肉只给人家吃汤?这还是不是人啦?”

    总的来说,九关里的将士虽然都是更忠心于方骓,但经萧安这一阵子跟他们混得熟了,其实对于萧安这个元帅,他们也算是认可的。

    方骓利用萧安去斗蛮子,萧安也能从里面挤出好处来。

    如萧安这般的人,在战场上勇猛无匹,不论亲疏,不夺军功,处事公平的人,这世上都已经极少了。

    物以稀为贵,九关对萧安的认同,自然就会慢慢多起来。

    也是方骓自己砸了自己的脚,方骓在将军府里每日听着自己的探子传达着萧安每日的行踪,以及军中对萧安一日高过一日的好印象,饭都呕得少吃了一碗。

    蛮子,他能引来自然也有法子散去,只是不曾想萧安着实是个命硬的,这回差点就死了,却还活得好当当的。

    因长子去了京城,方骓不可能还继续重伤让萧安在九关里收买人心,因此就不得不‘慢慢’好起来。

    而九关主将方骓能下床的消息,就不一会儿散播到了全军营之中。

    萧安听到这消息,只是嘴角一扯,回了自己的营帐。

    张传正在替她处理军务,萧安就走上前看了看,也不是甚重要的事,就道:“方骓那老杂皮能下床了,这消息你可听见?”

    张传处理完一份文件,用萧安的打印盖了印,才道:“唔。他儿子一走,再不下床,就怕九关要改姓萧了。”

    萧安寻了个椅子坐下,“哪来那么容易,他就是太小心眼了点。”

    瞧这话谦虚得,张传看了萧安的断臂一眼,“好些了不曾?伤口处还有没流血?”

    “就那样吧。”萧安含糊道。

    疼的时候像脑子里有万千铁针在扎,痒的时候像头皮里面有千万只蚂蚁在爬,这感觉简直酸爽无比,无法用言语表述得清楚。

    张传就忍不住唠叨,“不舒服就要给郎中说,让郎中想法子。别到时候把命丢在这了。”

    萧安不耐听这些,道:“知道了。”

    没过多久,营帐外的亲兵就在门外报:“禀告元帅,方将军求见。”

    萧安看了张传一眼,张传把桌上的东西一盖,就代萧安道:“请方将军进来。”

    随后帘子一捞,方将军就被亲兵扶着进了营帐。

    萧安往张传身上一靠,张传不得不把人扶住,也是个病重之人的模样了。

    两个病人见病人,方骓虽是比萧安年长一辈,却还是不得不与萧安拱手道:“末将见过萧元帅。”

    萧安靠在人肉枕头上,嘴角一勾,“方将军客气了,请坐。”

    两人坐下,帐外的亲兵已经端了茶水上来。

    两人各自饮了一口,其中味道,只有喝的人才知晓。

    萧安笑眯眯地看着方骓那想吐不吐的模样,道:“薄茶一杯,还望方将军莫要嫌弃。”

    苦进喉咙里的方骓也跟萧安笑着道:“元帅好品味。”

    这挖苦萧安没放在心上,方家几代富贵,方骓自幼吃的也算是最好的,像这种苦茶,想必是第一次喝。

    九关有时会苦,可不是九关将军府会苦。萧安给的是老百姓手中最底层的茶水,虽难喝但也十分解渴,方骓自然是只闻其名不知其味。

    “之前在九关之时,听闻方将军因与蛮子交手,重伤在身,不曾上门叨扰,还盼方将军莫怪。”萧安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之后才又道。

    方骓忙道:“也是末将有伤在身,之前不曾上门拜访,也还望萧元帅莫要生气。”

    萧安一笑,“方将军是为九关而伤,本帅又岂会如此小儿心思?这岂不是笑话了。倒还不知方将军身上的伤,几时才会彻底痊愈。可有需要别的药材之处?我这人别的没有,伤药还是不少的。”

    方骓笑着回话,两人一来一往,都十分客气,又不见半分疏离,好似认识了许久一般。

    等着方骓走了后,萧安才跟张传道:“看样子,好得很。”

    张传道:“简直废话。这人之前本来就是装死。”

    等过了一会儿,得知方骓在军营里走了一圈,又召集了九关的将领相见,萧安打了个哈欠,“嗯。让我们的人小心点,别去招他。”

    张传道:“他就算是有动作,也不过是防着你收买人心罢了,如今这时候了,其他的还不至于罢。”

    萧安想,谁知道呢,反正她是不知道方骓这人脑子里会想什么的,就道:“还是小心为上。”

    张传想想也有道理,就把萧安的话吩咐了下去。

    许是萧安有那么一张乌鸦嘴,这话才说了不到两日,军营里就出了事。

    萧安是住在军营里的,极快就知道了消息。

    原是有些士兵觉得吃不饱,不想均分,想要能吃者多分一些。

    这事儿传到萧安耳朵里的时候,萧安就笑了,“唉,这些手段啊。”

    张传看着萧安道:“你还有心思笑!”

    萧安不好意思笑了,就板着脸问道:“军中还有多少粮食?”

    张传在萧安耳朵边报了个数,萧安想了想就道:“去问问有多少人想要每日多分吃的?”

    张传道:“你想干嘛?真给他们多分?”

    萧安道:“我要不给,他们还得继续闹下去,横竖是要闹在我这来的。等闹来了,你就去统计个数来。”

    事情如萧安所言那般,最后还是闹在萧安这来了,看着方骓一脸为难的模样,萧安还是想笑,但最后忍住了,让张传按照自己所说的去做。

    俗话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喝。还有一句是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

    张传没说允还是不允,但说要统计人数,听不是统计名字不太可能是要罚人,这跟着要闹的顿时就又加了许多了。

    等着数到最后,张传自己都给气笑了,都不明白方骓这是想做什么。

    萧安倒是给他解了惑,“你说我要是因苛待士兵,最后被士兵们暴动杀了,朝廷怎么处置?责不罚众不说,到时候我人死了,身上多少脏水泼不下?”

    张传铁青着脸道:“这些粮草都要送去关外的!”

    萧安道:“是要送啊,就让他们送去。出征的比留下的每日的粮食分量都要足一些,他们想要加粮,自然就得干活。没道理比上战场上的士兵吃得还多吧?”

    “你放心?”张传道。

    萧安:“不放心。”

    张传:……

    萧安让张传把耳朵凑过来,与他道:“你就按照这般……”

    张传眼睛睁大,“这样行?”

    萧安道:“那几个,你都认熟了?行不行,去试了才知道么。”

    张传道:“我怕他们不会愿意节外生枝。”

    萧安一笑,“那你就想办法,让他们节外生枝不就成了?”

    张传想了想道:“如此也好,总归是要让他们知道方骓就算是管事儿了,这九关里在他头上也还有个人在的。”

    作者有话要说:  嗯,方骓又要坑女主了,可怜的女主。

    萧安:老子这个元帅当得之屈憋啊!总是被人坑!不坑回来我姓萧?

    吃了感冒药,整个脑袋都昏了,争取下午还能码出3000字来,嘤嘤嘤~~~

    谢谢momo酱的营养液*1,爱你,么么哒(づ ̄3 ̄)づ╭❤;~

 第173章 1。28

    不管什么时候,多劳者总是才能多得。

    想要多占,自然就得干活儿。

    这些人给萧安没事儿找事儿,萧安就干脆把那些人逮在一起,对着所有将士摊开了来说。

    想多吃,就干活儿,押送粮草这种事,既然他们有意见,她自然也放心他们押送的。

    不过,在押送之前,还得按照老规矩,立下军令状,在多少日之前送不到,各自拿人头来见。

    那几个闹事儿的自然是不肯,顿时把要求提到了全部将士都得加餐,寄希望于所有人都跟他们站在一个战壕里。

    萧安并不躲着,直接在上面坐着,让人选,觉得自己应该加餐的站一边,不该的站另一边。

    张传在萧安耳朵边道:“你看,我就说他们肯定不愿意。”

    萧安嘴角一勾,看了方骓一眼。

    方骓看着萧安,也笑了笑。

    萧安单手撑着头,等着下面的将士如何抉择。

    许多人的一辈子,都逃不过一个贪字,也有的人老实本分,不该自己的一分都不会多要。

    萧安看着眼前逐渐分成两边的人,觉得方骓不愧是九关的主将,还是很能折腾些事儿的。

    等着人分完了,萧安才跟张传道:“告诉他们,愿意押送粮食的,一趟里每人多分五两银,走之前就把银子发下去。”

    张传看向萧安,萧安打了个哈欠,不太有精神的样子。

    没办法,张传只好把萧安的话传了下去。

    五两银子并不少,这话才传下去,就有许多人心动了。

    将士与一般老百姓不同,自然是要听号令的,九关里的人之前听方骓长子的,如今方骓能下床了自然是要听方骓的。

    方骓坐在哪,脸色不变,心中却是把萧安骂了个狗血淋头。他不知道萧安具体想要如何,但是心里明白,萧安是这一招对付不了的。

    可押送粮草的事情,到底是干还是不干?

    因萧安说的外加五两银子,方骓眼角扫过萧安,暗想我看你一个萧家百年基业能败在几时。

    萧安也不可能坐在那等他们抉择,给他们机会找方骓解决,便叫张传回了。

    路过方骓身边,萧安笑了笑,“唉,我没死,方将军挺遗憾的吧?谁叫我命大呢,哈哈哈哈……”

    萧安笑得十分猖獗,方骓面色终于变了变,许是没想到萧安能猜出他所为的目的。

    “元帅想多了。”方骓面无表情道。

    萧安摇头,并不再说,背着独手一阵风似的走了。

    张传在后面跟着,等着萧安进了帷帐,才道:“只怕他不会让你如意。”

    萧安道:“如意不如意的,下面的人恨的又不会是我。 ”

    所以,萧安根本就不会在乎方骓舍不舍得让人来跳这个坑。跳不跳,对她而言都有好处。

    萧安坐在主位上,道:“他以为我真玩不来他们那一套?我是珍惜我士兵的命,可不是会珍惜他手下人的命。他当主将的都不在乎,我为何要在乎?”

    张传正准备说话,帐子外面就有郎中进来了,“元帅,该喝药了!”

    良药苦口,萧安脸色顿时苦了起来。

    郎中才不会管这些,把药碗往萧安面前一端,臭得萧安几天都不想吃饭。

    萧安端过来一口闷了,才笑嘻嘻跟郎中道:“有件事儿,可能想要麻烦先生一回了。”

    郎中把药碗一收,道:“今天闹事儿那些?”

    萧安道:“先生知道?”

    郎中坐在萧安面前,神色严肃,“其实他们身份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会怎么对付元帅。”

    萧安杵着下巴道:“不是弄死我,就是想把我拉下马,反正现在又不需要我顶着去送死了。方骓他儿子进京,肯定得告我一状。”

    “告什么?”郎中道。

    萧安笑嘻嘻的,“强抢民粮么。”

    朝廷上,新帝看着跪在下面要皇帝给九关百姓一个交代的武将,脸色十分难看。

    萧安强抢民粮的事情,早已经给了朝廷密折。虽是早知晓九关方家会反咬,但真反咬出来了,这事儿还真不好处置。

    太子藏在袖中的手一颗一颗的数着手中的佛珠,面色苍白,看不出喜怒来。

    萧安强抢民粮,这事儿就好似一滴水落入了油锅里,顿时把朝廷里给炸了,然而这炸却不是炸在外面,而是炸在朝臣的心思。

    大约全都觉得这事儿扯淡,之前萧安再狡诈,也没狡诈得做出这种事来。但众朝臣心里,又觉得这事儿许也有些可能是真的,不然萧安哪来的底气深入草原跟蛮子打。

    最后还是户部尚书出列道:“方将军,此事为真?”

    方骓的长子不说话,但面色为难,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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