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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武后-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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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虽然儿子们各有心思,死了两个,但至少没祸害到江山。至于年老了么,临死之前很多老人的通病还是有的,就是糊涂了嘛,怕死,看谁都不顺眼。
PS:争取下午还码出一章来,么么哒。
第164章 1。28
皇帝临终,是在七月。
皇后带着后宫诸人跪在殿外,太子与太孙,及诸相臣跪在皇帝榻前。
“把平王与世子迁入皇陵吧。”皇帝如今面上也只剩下一层枯黄的皮了,显得脸骨有些突兀,声音也浅得令人几乎不闻。
太子离皇帝最近,听到此言,便点了点头,“谨遵父皇令。”
皇帝吐出一口气来,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继续道:“我去之后,你登基后便立下太子。”
太子也应是,各位相爷也听得这一句清楚。
皇帝又道:“皇子多是祸非福。”
他膝下只得四子,年纪各不相同,然而也还是有争权之举,皇帝心中是真担忧太子如先皇。
太子不得不道:“儿臣心中明白。”
皇帝已经开始大口喘气,然而心中之事还未说完,只得哑着嗓子继续道:“这江山还交予诸位了!”
各位相爷不得不磕头应下,嘴里还得到皇帝龙体为重。
皇帝轻笑了一声,知道这些都是虚话,道:“我与太子还有事要说,你等出去罢。”
太孙连带着几位相爷走出了皇帝的寝殿,又跪在了外面。
皇帝这才偏过头看向太子,“我死后,只盼你能守住这大庆江山,无愧于列祖列宗。”
太子眼角有泪,“儿臣必不负父皇所托。”
皇帝点了点头,“阿吴的身体,因替朕挡箭,底子差,但只要认真调养就好,许一二年便可好转。就是有万一,阿吴只要在一日,你必不能思另立太子,让朝臣们有可趁之机,败坏这祖宗的家业!”
太孙的身体,太子是知道的,本就底子弱,那一箭虽是没有要了太孙的命,却也伤在心肺,必然得好好养着。这有个万一,皇帝的意思也十分明显,不过是担心太孙活不过他去。
“儿子明白。”太子道。
太孙是嫡长,若是因嫌弃太孙而另立别的孩子为太子,只怕朝廷里的臣子少不得要各有说辞。太子还年轻,总会还有许多孩子出生的,既然嫡长不合适,自然只得取贤,然而何为贤何为不贤,谁又证明得明白。
太子不知道先帝末年争储有多严重,然而在他年幼之时,却是知晓自己的父亲有多少为朝臣所掣肘,等后来入朝参政之后就越来越明白朝臣与皇权之间的博弈。
立储立后,都是大事,能按着规矩来,自然也会少了与朝臣摩擦的烦恼。
“我死后,召诸将进京,换九关主将。”皇帝声音虽小,语气却很坚决。
太子点头,九关主将已经多年不回京,虽有儿女在京城,然而还是令人不安,况还有别的事与九关暗暗有着联系。天子崩,九关主将当是没再有理由不回京来。
“去把你母后叫进来吧。”皇帝最后道。
太子起身,开门请了皇后进殿。
皇后进门坐在了塌下,看着皇帝,手抓着皇帝的手,眼角垂泪。
皇帝动了动两人抓住的手,道:“你我几十载也过去了,如今我比你要先去,只有对不起你啦。”
皇后听得心中悲凉,眼泪终也忍不住大滴大滴往下掉,失声道:“陛下。”
皇帝应了一声,终于满足的闭上了眼。
七月二十一,皇帝崩。太子登基。
朝着京外报丧的马纷纷而出,京城里一片素洁,家家户户大门紧闭,为天子忘而悲痛。
萧安在三关里收到皇帝崩的消息,立马收拾行李回京。
旧天子亡,新天子立,边关诸主将都得回京奔丧与庆贺新天子登基。
萧安跟魏氏道:“不曾想,陛下竟是没撑过一年。”
魏氏本想说活该,但好似如今人死了也不好多说,就道:“回京多去见见你姐姐,有什么事儿都听她的。”
小安点头,将三关布防下去,没过两日,就等到了新帝召诸处主将进京的圣旨就到了。
霍彭生还跟着萧安一道进京,萧安就有些不明白了,莫不是这是真爱不成?
是不是真爱的,只有霍彭生他自己心里明白。
两人一道进京,其实魏氏也没什么好担心的,萧安那武力值,就是霍彭生想要算计,那也要他有那本事。
萧安一路疾驰回京,不敢有半步耽搁,更是顺着驿站而走。
到京城之时,新帝已经登基十余日,恰好在京城门外跟六关常乐相遇,两叔侄便一道进了京城。
此回萧安终于露了面,牵着马进了京城,一路上遇见认识的花娘子,人家丢下一块锦帕,还收得理当气壮,对着人家抛了个媚眼,看得常乐连连咳嗽。
萧安嘻嘻一笑,就把东西收着了。
两叔侄一道进宫,面见了新君。
新君对两人也熟悉,或者说新君等是并不是萧安与常乐,只跟两人说了些话,便让他们前往拜祭先皇了。
新君登基,太后与皇后及太子还未来得及封,但也被朝廷上下默认。
萧安走进装着先帝棺木的殿门,正看见太孙带着一众人正跪在最前面,身后跟着的是还未有封号的四皇子,然后再以此才是太孙泽与新皇另外的儿子。
萧安跟在常乐身后,先拜祭了先皇。
常乐上完香,跪在棺木一头,就开始哭,哭先皇对他的提拔和对他的信任,哭得是上气不接下气。
这一瞬间,满殿的悲伤都被常乐带动了起来,诸人又开始哭了起来。
萧安寻了位置跪下来,暗想没想到常叔还有这般本事,说苦就苦啊。
这实在也是常乐真心实意,当初他只是被魏侯捡来的,后来跟着魏侯一路提拔,但也是自己拼命拼出来的,然而魏侯出事,先皇愿意提拔他当六关大将,其中恩情,怕是给大庆守一辈子边关都难以回报。
这哭,是哭的先皇对他的恩宠,也是哭这世上只怕没有再对他那般看重的人了。
常乐一哭起来,说话就有些糊涂,反正横竖不是魏侯就是先皇,倒是哭出了忠义来。
就是新帝得知,也只得一叹,还亲自把常乐劝出了宫去,到底长途跋涉不曾得以休息,明日再来哭灵也一样。
萧安倒是没眼泪的,就低着头往太孙那瞄,看着太孙那苍白的脸色都心疼,太孙明显伤还没好,这没日没夜的跪着,哪是可行的。
新帝也劝了萧安,萧安比他小一辈,劝的自然也是长辈对小辈之话,体贴温柔无比。
萧安不肯走,就道:“臣陪着景王妃一道。”
景王妃带着两个还在还在前面跪着的,萧安不愿意走,新帝也不好多说。
他才登基,给先皇守灵是要守的,然而才登基也不是没有国事要处理,他被先皇亲手养大,许多地方都继承了先皇,又才处在了当初先皇的位置上,并不愿意耽搁半点政务。
因此,新帝只是跪在最前面又哭了会儿灵,就起身走了。
萧安见新君走了,爬了几步上前,跪在了景王妃身边,离太孙更近了一些。
但萧安并不敢叫太孙,先帝灵前,谁敢无礼,太孙的身份,可不能胡乱做些小动作的。
这一跪就跪到天快黑之时,太孙膝下虽有厚厚的蒲团,但也支撑不住,不得不回东宫休息。
因太孙替皇帝挡箭之后,身体一直不好,群臣也不会在拿此说太孙的不是。
萧安便顺着角落里跑了出去,怀里还抱着睡着的锦绣。
太孙被人扶着,耳尖的听见脚步声,就回头看,见萧安抱着孩子还跑得飞快,又是心疼又是高兴的,也不知该说什么话才好,就道:“莫让锦绣冷着了。”
萧安哪懂这个,以前她自己小时候也这般的,也没见有生病过,何况这才八月,正是热的时候,此时也不过是微微凉了一些。
“殿下身体可好?”萧安也没管太孙对锦绣的关注,只问道。
太孙脸色虽是苍白,但还算是有些余力,就点头,“我没事儿,你匆忙回京,还是先回去休息了。”
萧安应了一声,就道:“殿下也快回东宫吧。”
太孙点了点头,准备走了,又回头道:“这一回你要留京多久?”
萧安道:“总要等到殿下册封太子的。”
新帝召集诸主将回京,圣旨上就这么写的,太孙封太子就在这一月里。
太孙放心下来,又转过身,道:“先回去吧。”
萧安抱着锦绣,目送太子往东宫的方向去了,才回头看见里面的景王妃抱着另外一个孩子出来。
殿门外跪着的是各家的女眷与官员,此时年长者,都纷纷被人扶起了身,开始往回走,见景王妃出来,便让出了一条道。
景王妃见各家的老封君,也多关怀了两句。
萧安跟着景王妃出了宫,上了马车,才道:“姐姐这些日子辛苦了。”
景王妃把两个孩子放在一起躺着后,才掏出手帕来擦了擦脸,跪了一日着实是有些难受,靠在马车壁上,跟萧安道:“可有九关的消息?”
萧安道:“这一路赶来,倒没时间打听别的。”
景王妃一声冷笑,“按道理,九关离京中还比三关和六关都要近一些。”
可萧安赶路赶得紧,常乐赶得更紧,九关却是比他们两处的都要晚一些。
但这是新君该愁的事,景王妃也不多言,跟萧安道:“今日你就睡在王府,等明日一道进宫再继续守灵罢。”
萧安非京中官员,没有政务需要处置,到了京城,自然要多守灵一点才好,毕竟当初是先皇执意令萧安掌的三关。萧安没常乐能哭,自然就要心诚才行。
作者有话要说: 呼呼,第二更,么么哒。男主女主又见面啦~撒朵花~~~~
第165章 1。28
先帝过世二十一日,入皇陵,新帝亲自扶棺,子孙捧盆,百官相送。
然而相比起送先帝入皇陵这样的事情,新帝心中更关切的还是九关,至今十余日,九关还未曾有人回来,竟是半分信也不曾收到。
新帝再回皇宫之时,神色严肃,便召集了左右相爷与兵部尚书共同义士,询问九关。
九关主将多次借故不回京城述职,相比起三关与六关的积极,还有先皇临终前的嘱托,新帝不得不起忌惮之心。
萧安回了京,倒不关心这个,太孙要给先皇守孝,她便趁着跟着景王妃进宫陪着皇后的机会跑去东宫寻太孙去了。
因这近一月的守灵,千防万防下来,太孙还有些不舒服,萧安见到人的时候,太孙正躺在床上。
萧安进门见人躺在床上,就上前了两步,低下头看,“殿下?”
太孙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让萧安坐。
萧安没坐远了,反而凑近了些,坐在了床边的凳子上,跟太孙道:“怎的病了?”
太孙道:“只是有点乏而已。”
萧安才不会信,“你身上的伤也不知好没好彻底,又跪了这么一个月,你哄我作甚?”
受伤专业户萧安经验丰富,对伤口的愈合也有数,就太孙这伤口,萧安以为,至少也要一两年。要伤及心肺了,只怕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太孙知道这种事不好瞒过萧安,就道:“只是伤了叻骨,没有大碍。”
两人就在太孙的寝殿里说了许久,萧安才道:“平王是怎的回事?我听闻陛下要将平王父子迁入皇陵?”
既然是逼宫造反,削为平民了,又何须再入皇陵,反而弄得朝野上下别有心思。就是萧安这种只管打仗,不太管朝中事的,也觉得这事儿荒谬。
换了她,杀了个延误军情的混账,回头还跟阵亡将士们埋在一起,她自己都能把自己脑袋给切了,免得里面只长豆腐渣出来。
太孙叹道:“祖父临终遗愿,父皇又焉能不答应的。”
到底是皇帝的儿子,皇帝爱子,不忍祭祀无人,因此想埋回皇陵也是常情,毕竟没有说给平王过继个子嗣延续香火,新帝心中已经很满意了。
萧安听得这个答案,就觉得皇帝脑子不好使,当然皇家的事也轮不到她多嘴,就道:“那平王逼宫呢?”
这一句声音极小,此事在宫中已经禁止讨论了,萧安也不能大声询问此事。
太孙却面色极为难看,“平王妃临死前有信送与祖父,只是带着信那人一直藏着,逼宫之事了后,才得以入了祖父手中。你可知她写的是什么?”
萧安想了想,王家在此回并无被牵连的地方,就道:“举报平王有谋逆之心?”
不然她也想不出理由来,能让先皇放过王家。
太孙嘲讽一笑,“平王妃说,平王世子死于他父亲之手,只因他嫉妒世子得祖父宠爱。”
萧安顿时有些目瞪口呆,完全没能想明白这里面的逻辑,“他就世子一个儿子吧?这是脑子有病?”
太孙见萧安没想明白,就道:“平王比父皇年纪还要小上几岁,当年平王妃生世子伤了身子才不能再孕,并非平王之故。”
也就是说,只要平王谋逆成功,当了皇帝后充裕后宫,想要多少儿子都可行,世子这么一个儿子,他还没放在心上。
萧安顿时有些唏嘘,“何至于此。”
十几年的父子感情,竟然就这么舍弃了,就为了所谓的大业,糊涂至此。
太孙也感慨,“皇权就是如此。”
父不父子不子,只要有利可图,随时可以拔刀相向。这皇家虽是每日都锦衣玉食,却有时还不如平民百姓家。
太孙感慨平民百姓家的父子兄弟相和,萧安见得多了就道:“就是普通老百姓,家中三分土地,每年也要愁着上交朝廷的赋税,兵役,数儿的聘礼,成婚的居住之所,就是如此也有许多人家娶不了妻。殿下,人一辈子,处在哪个位置上,都不容易。”
就是她,所经历的那些苦,也非一般人能所承受,然而这些说出来,也并没有什么意思,这大庆天下下至百姓上至皇帝,有几人容易过。
太孙闻言抓住了萧安的手,看着她手心的茧,“你也不容易。”
当初一个十五岁的姑娘,如何压住边关的一群大老爷们,如何让他们服气,只怕都是靠她这双粗糙的手打下来的。
萧安耳朵根里有些微红,却又舍不得把手收回来,就道:“也还好,都是讲道理的。边关比朝廷好,不是很分男女,只要能打仗,自己厉害就有人愿意跟着。”
不像是朝廷里,要哪个姑娘说是要跟男人一道科举入仕,只怕那姑娘只是说说都得被那些读书人一口一个唾沫淹死,或是被关在猪笼子里丢进河里去,就算他们的学识还不如那姑娘。
在边关里,要想服人,基本靠自己的本事,也不分男女那么多,她确实如鱼得水。
萧安与太孙说了许久的话,等到景王妃要出宫,便拜别了太孙。
皇后如今也已经是皇太后了,虽然还没有正式的昭告天下,却也住进了太后所居的宫殿。
先皇才去,太后难免心中郁郁,作为儿媳,为了孝道,便也该时常往宫中里来。
当然也还有一个缘故,先皇过世,皇后升太后,淑妃也升淑太妃了,景王过继的孩子立马就要被封郡王,淑太妃是可以请出宫跟孙子一道住的。
这对景王妃而言,着实是个难题。
若是淑太妃执意要出宫由景王府供养,景王妃不可能拦得住,要有半分不愿,只怕都要被文官弹劾一场,名声尽毁。
偏偏淑太妃这人,景王妃从来都不想一道过日子。
想自己在景王府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结果头上顶了个太妃,别说妨碍自己做事,就是太妃她娘家人,也都够景王妃头疼的。
可景王妃也不能跟皇后说,说她不想接淑太妃出宫。不然淑太妃不出宫,在宫里除了当个佛道两家的俗家弟子还能做甚?
如今先帝已去,淑太妃有子孙在,是不合适住在宫里的,而宫里有了新的皇后妃嫔们,也不如往昔的自在。
回了景王府,萧安才道:“陛下是什么意思?”
先帝今年宠的那些妃嫔,都是上好花一样的年纪,然而都没有子嗣留下,如今都送往了皇家道观里当姑子。
而在今年之前的那些妃嫔,都还没有处置。
萧安见景王妃没说话,就追问道:“不说跟这些比,就各位公主的生母呢,陛下和太后娘娘是个什么样的章程?”
要萧安说,看几位公主的生母怎么被处置的,淑太妃也跟着一样就好,她还没听说公主府里可奉养生母的,皇家到底还要点颜面,公主身份再是贵重,也没道理把先帝的妃嫔弄到女儿家里养的。
景王妃这才笑着道:“这哪是能相比的?就你脑子里想得多。”
萧安暗想,淑太妃怎么就不能学她爹,到如今就安分一点?就那么个麻烦精出了宫,她以后连景王府的大门都不想进了。
不过,不管如何,此事倒也没有忙在一时,至少在一年内,淑太妃是出不了宫的。
景王妃虽是愁这个问题,倒也不急迫,反而是九关之事有些耐人寻味儿,“九关还没有人来,只怕陛下要有所动作了。”
即便是主将不得来,少说也得有封请罪书不是,这般连请罪书都没的,就是离造反也不远了。
萧安就道:“只要不对三关六关,谁管呢。”
六关里主将常乐每日一哭,哭得伤心欲死,在京城里赚够了名声。三关主将萧安,老老实实的跪到先帝入皇陵,也算是全了这份君臣之意了。
萧安自觉没有冒犯到皇家的尊严,还十分的敬重,因此对于新帝会拿谁开刀立威都不太关心。
拿谁开刀都不可能拿他们叔侄俩,何况新帝登基,焉能妄动边关将领?
不过九关么,在萧安看来,其实该这个机会收回兵权的。可惜看样子九关也明白新帝的想法,所以才一直不曾回京。
只可惜萧安的猜测好似并未成真,因第二日,九关的军情到了京城。
蛮子图海族联络各大部落,屯兵十万,已经跟九关打起来许久了。
九关的军报里,说主将被蛮子所害已经昏迷不醒,九关军中由大将长子暂代主将之位领兵与蛮子在交手,因此才没能回京奔丧。
同时九关还找朝廷开了两个条件。一个条件是九关粮草唯恐不够,所以请户部筹集粮草等辎重前往九关,第二个条件是请太医院能组建一支郎中前往九关。
朝廷里自然是因此事而有些慌乱,毕竟新帝才登基,与朝臣们还不怎的磨合过,只怕有些说不拢。
萧安回头就跟景王妃道:“这事儿六关能不知道?三关也不知道?有二十多日了罢?莫不是在九关里的探子都是死的?”
这是怀疑九关军情为假,不过是不想回京被解甲归田的伎俩,景王妃眯着眼睛道:“九关里的事,从来都那样。虽是以往寻六关借过粮食,可跟三关也好,六关也罢,都没半点交情。也不管它真假,也要先与母亲写信提防了。”
萧安动手给三关的魏氏写了信,着人快马加鞭赶回去。
又去见了常乐,常家夫人此回也跟着进京了,是打算留在京城两年,把长子的婚事办了的。
萧安上门与常家夫人打了招呼,就去见了常乐,“常叔对九关之事有何看法?”
常乐跟萧安的想法一样,拍着桌子道:“狼子野心!每回该回京之时蛮子就到了,那也太凑巧了些!就是凑巧那样,难道九关除了主将都是蠢货,就没一个顶得住的?”
一想到此消息一出,皇帝就有了赏赐到九关主将在京城的宅子,常乐都觉得气愤,再没见过给皇帝添事儿还得皇帝哄着的了,想他跟萧安这种只会老老实实打仗,不跟人耍心眼的,就可怜了。
作者有话要说: 唉,狼子野心,狼子野心啊!
常乐:本将军心里苦!本将军的侄女心里也苦!
争取下午还能继续一章~~~嗯,感觉后面开始会是本文的最□□~~~
第166章 1。28
再次日,新帝召常乐、萧安进宫。
要说为的是什么,萧安心里倒是清楚,无非是蛮子之事。
“常将军对九关外十万蛮子有何看法?”新帝问道,眉间多是愁苦,旁边站立的太孙也面色微难。
常乐道:“请问陛下,九关大将有多少年不曾回京述职?”
新帝一叹,明白常乐的意思,道:“也不过最近一回,前些年纵是主将无空,也有派遣副将及其长子入京。”
也就是说,其实九关主将早已经不回京,然而朝廷拿此却无法。
主将不回京,先帝就是有换将之心,也担心圣旨发下,九关会借机起事,不再拦着九关,反而与蛮子同流。
这些年九关再如何,至少是把蛮子拦住了的。
如今蛮子屯兵十万,与九关交战,九关主将不回也理由正当,给先帝奔丧当然重要,然而比起大庆边关的安危,先帝的事就不是事了,况还有事急从权,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之说。
常乐对边关事十分清楚,也不想管皇帝心里怎么想,朝廷有什么忌惮,就道:“九关出事,臣所辖六关必然也会知晓消息,是真是假,等六关消息可为佐证。”
在这个时间差里,九关扛得住得扛,扛不住也得扛,只有进一步的消息了,京城才好动作。
皇帝点了点头,没说允也没说不允,就问道萧安:“萧将军以为呢?”
九关主将方骓,年四十七,长子三十有二,在京中有妻儿留守,其长子今年十五,还是黄瓜尖儿上花儿都还没谢的年纪。
皇帝问萧安对蛮子十万兵马在九关有什么想法,萧安反而问道:“陛下,方将军在边关是否有侍妾,可有长子外子嗣在边关?其长子在边关可有妾室,是否有子嗣留在边关?”
其实萧安生母也还在边关,唯一比方骓好的是,她没成婚,也没孩子,孤身一人,唯有一姐也嫁入了皇家,要说造反,她比方骓还方便。
萧安这话,跟常乐是一个意思,怀疑九关有异。京城里的亲人算什么,在边关也一样能生么。
当然,她跟九关也有仇,当初她外祖父退了两城,也有九关连续找六关借粮的原因在。
皇帝本想说,当年魏侯一家子全在边关,皇家也从没不信任过魏侯,但一想到是九关,有把话咽了下去。
魏侯跟方骓是不一样的,这一点新皇还是明白。
其实皇帝想问的是如果九关有异,谁可担大任,他们两人终归是边关的,手里也领兵,必然要比别的地方要熟悉一些。
只是这话,十分不好说出口,他是新帝,位置还没坐上几天,就开始怀疑边关大将,也怕面前这两人寒心。
萧安不知道什么寒心不寒心的,见皇帝欲言又止的模样,就觉得这人实在是不够耿直,就道:“陛下想知道九关真正境况,寻之前在九关任知府又调往别处的官员,寻个由头打下大牢,慢慢审问就可。如今,还等六关消息,若十万蛮子为真,六关未必不可前往援助,还可顺便打探一番九关军中情势。”
新帝也只得如此,先皇几次都没能寻到机会把人调回京城里来,如今他要处置,也只能委婉着来。
常乐在一边却想起一事,与萧安问道:“萧侄女年幼之时好似去过九关,以为九关怎样?”
皇帝一听,就道:“萧将军去过九关?”
萧安皱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约莫也记不太多,跟六关差不多一样苦寒。唯一还记得的就是守门的查得很严,臣差点没进去到。”
本来萧安还想说先帝莫不是没有派出探子去,但这话可不能说,就只能闭嘴了。
回头萧安就问了太孙,“九关这般可疑,难道先帝就没派人去查过?”
太孙叹气,“查自然是查的,可也要能查出实证来,才能与人定罪。”
“九关进出城查阅身份素来严密,倒也的确十分难查。”萧安道。
太孙道:“当初你怀疑九关跟你外祖父之事相关,便没进九关查过?”
萧安道:“哪来那么容易?九关对六关,除了借粮的往来,别的也没有。就是商户,九关里的商户当初有三关的商户,其他的并不与三六关相同。”
太孙走了几步,回身来道:“也就是说,当初三关商会将三六九关都连在了一条线上。”
“九关与三关商会相关的,当初九关的知府也交了出来,可朝廷查抄的,跟当地自己查抄的,只怕并不一样。”萧安道。
太孙道:“还有一直没有消息的秦泰。我记得你在三关有说过交出秦泰的部落可与三关通商,一切不限。”
萧安道:“肯定骗他们的,兵铁必然不行。”
太孙点头,“我不是说这个,是说,有没可能秦泰在九关?”
萧安想了想,“这几年蛮子宁愿跟三关打仗,也不愿意交出秦泰来,想以蛮子的脑子,也不像是拿个没用的人在身边当摆设的,这倒是有些道理。”
太孙顿时神色一肃,“若此事为真,那么九关就早就在图谋三关了。”
三关有三关商会在,整个三关离就没个清白的,六关当初魏侯父子被逼死,若不是当初常乐有身边众人相助抢到六关军中的主动权,又有先帝加持,只怕如今三六九关都能不在朝廷的掌控之中。
想通这一点,太孙便忙着去见皇帝,便送了萧安出宫。
两人一道走着,太孙突然道:“若是可能……你会不会去……”
两人许是有心有灵犀之能,萧安想也想就道:“自然要去。就是九关竟然有十万蛮子,陛下就该调六关三关兵马,设大元帅之职亲自领兵,与蛮子作战才对么。其中好处也不只是打赢蛮子。”
还能顺便刺探九关,或者是干脆就就此把九关给收拾了。
太孙嘴角动了动,到底是没说出话,只将萧安送出东宫,才去见了皇帝。
“你是这般想的?”皇帝道。
太孙应是,“儿臣与萧安说了许多,她有凌云之志,此法未必不行。当初她能从三关的手里抢过兵权,想来对付九关也不在话下。”
新帝笑了笑,摸了太孙的头,“你啊,就是太看重她了。三关跟九关如何能相比?若她不是南阳侯的女儿,你觉得当初她能抢得那般容易?九关里又有谁能让她依仗的?”
太孙道:“可方家也无可利用之人,谁也拿九关无法。”
新帝叹气,“是啊,谁都拿九关无法,来软的对九关是没用的,可来硬的,九关数万兵马,数十万百姓,还有虎视眈眈的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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