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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武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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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要说魏氏作梗,只会让南阳侯觉得林氏到底比不过魏氏。
第010章 因失火流言四起
女人最忌讳的莫过于从自己男人嘴里听到对另外一个女人的了解至深,即便当初为妾的是自己,可林氏觉得如今终于守得明月见云开,能成为正室了,对上魏氏这个曾经的手下败将自然是不愿意别人再提起的。
加上今日之事,本该是她这一生唯一的一次婚礼,却出了如此差错,林氏心中只有怨恨,顿时带了小儿女的脾气出来,“侯爷一口一个魏氏的,既然这般舍不得魏氏,怎的不去寻魏氏算了?”
南阳侯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起来,他留京一月皇帝迟迟不说何日让他再去边关,本就心中郁郁,这侯府里也不让人轻松。
这与魏氏当年婚事的处处顺利一相比,又觉得林氏根本就不配当主母,此事要换了魏氏,必然不会有半点埋怨,恐怕只担心的是他有没有受伤,半点不会计较俗物,因此只看着林氏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她说的果真没错。”
随即便转身离开,到底也对林氏还有情,生气归生气,就在门边与林氏的丫鬟道:“正房被烧了,如今也只得延期进行婚事,只是短时间里想要进门,就得在其他院子里布置新房了。”
南阳侯也想着早日回到边关,虽心里对这桩婚事有了迟疑,然而到底也不会一时下定决心,自然也是能早解决就早解决的好。
南阳侯将之前来是在心中的打算说了,便头也不回的出了京郊的院子,只上马朝着京中而去,到底府上的事情也要有人过问,更要忙着四处走动想想皇帝如今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而被留下来的林氏只瘫坐在椅子上,捂着手绢忍不住哭了起来。
一个女人一辈子才有一次的婚事,她暗中准备了这么几年,千方百计的在想着怎么弄才算体面,怎么好在京中靠着嫁妆好长一长脸,想着能尽快在京中立足。
可谁知道,这个男人却是这点体贴都没有。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林氏身边的丫鬟自然也得来劝。
说句不好听的话,林氏就是再得南阳侯喜爱,头上有着诰命在,可到底一日没跟南阳侯拜堂转正,都只是个妾。
“夫人也不是第一日认识侯爷,也知道侯爷的性子就是这般。如今事情已经发生了,想来侯爷心中也不舒坦,夫人又何必惹侯爷生气?就侯爷之前说的那般,换个院子再布置新房也不是不成,总归是要先进门的。”阿玲只得又出来劝道。
林氏气恼道:“大婚之日前一天着火,难道是什么好兆头不成?他睡在侯府里,竟是连着火了都不知道,可见是没把这事儿当事看!”
要说她激动得一夜都没睡着,此时眼袋都出来了,可看看南阳侯说的话,竟是睡得沉了没发觉!
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难道对南阳侯而言就这般无关紧要到倒头就睡?
还有那张口闭口的对魏氏的信任,竟是像魏氏在他心中竟是个完美人儿似的,这更割她的心。
林氏发了一会儿火,自己也静了下来,生气归生气,然而起火的事情她却是要弄清楚的,她总觉得这事儿没这般简单。
加上魏氏不如她预料中的蠢笨,如今还让南阳侯和离了都还护着,可见也是个心机了得的,要知道魏氏和离前与南阳侯却是十年不同房了。
这把火,林氏直觉与魏氏肯定有关系,虽然南阳侯府里有她的人,然而却都是在布置新房的时候才有机会□□去的,而魏氏却是在南阳侯府上住了二十来年,到底也是她的主场。
而南阳侯府的一把火,不论林氏心里如何作想,在南阳侯越来越沉的脸色下,也怕着有意外,婚期虽是延期了,却也愿意在偏院作新房。
她也知晓南阳侯为的是什么事操心,只是她虽在边关筹谋了十数年,京城里也早有走动的官员,然而到底也不是谁都猜得透皇帝的心思。
皇帝不放人走,是不是有别的意思,就算再明显,在得不到确切的消息之前,林氏也不敢妄动,只得再次筹备起自己的婚礼起来,一把火总得再置买一回的。
萧安只安安静静的陪着魏氏,听着京里的闲话觉得好笑。
那林氏才一出生就父母双亡,因此跟着叔叔一家过日子,然而叔母却不是个厚道人,待她并不好,那时便有命硬克亲之说了。
如今眼瞅着要转正当上侯夫人了,却在大婚前一日新房被烧,少不得有些女人要说林氏没那个当正室的命。
魏氏却不怎么关心这个,“景王待你阿姐可好了一些?”
萧安笑着道:“他恐怕巴不得母亲与南阳侯和离呢。如今他不能对阿姐怎样,也只盼着阿姐什么倚仗都没了,在府上抬不起头来,不敢对他那娇滴滴的齐姨娘怎样。”
萧安就不明白萧静了,就算是不弄死那个齐姨娘,又何必那般容易就放过她,三十杖竟只让齐姨娘受了点外伤,如今才三月就活泼乱跳了起来。
“当年我不该将你阿姐教导得那般贞静。”魏氏道。
要不是萧静有贞静的美名,要如萧安一般名声坏一些,性子霸道一些,也就不会被宫中的贵人看中当儿媳了。
“母亲此时后悔也无用,此次选秀,阿姐倒是动了心思,想给府上娶上一名孺人来。”萧安寻了话题道。
三皇子是颇为注重名声的人,不然也不会不喜欢萧静也几年不曾纳庶妃,既然如此也少不得萧静贤良一回了。
魏氏听这话,眉头先皱了皱,问道:“你阿姐看中了谁?”
“罗素。”萧安悄声与魏氏说了。
魏氏听到这名字,心里一跳,“那姑娘可是性子大得很。”
“性子大就对了,容不得人就最好。”萧安眉眼上扬,幸灾乐祸得很。
容不得人,齐姨娘的日子才不好过,罗素姑娘可是少见的不怎的讲理之人。
她不敢对身份比自己高的景王妃怎样,然而对付对付地位不如自己的姨娘却还是行的,她那性子可不是会忌惮齐姨娘得不得景王宠的。
魏氏见自己女儿有了应对之策,对萧静的担忧少了些,却多少有些遗憾,“我守了十多年的活寡,如今又轮到了大姐儿,也不知是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萧安凑上前安慰道:“阿姐姓萧,要造孽也是萧家造的,与母亲何干?母亲且看着她们的下场罢。”
魏氏知道萧安对萧家没有感情在的缘由,也是当年因南阳侯在边关竟收了姨娘,且对京中日益冷淡,娘家的父亲与两个嫡亲兄弟便知道此人恐是靠不住了,才将小女儿带走当作男儿培养,养了七八年才送了回来,因此萧安对外祖一家的感情反而要深得多。
随后又因魏家出了事,南阳侯不曾做过半点努力,因此又招了萧安的恨,如此才父女如仇敌。
魏氏对南阳侯也是有恨的,然最恨的便是他想要扶正林氏就罢了,却是要断了自己大女儿仅剩的倚仗,竟是让林氏的姑娘进了宫,“那姑娘可是到了最后一关?”
萧安点头,“当年舅舅们就在她身边安排了人,林氏的许多事情都是瞒不住人的。那一位,本是林氏叔叔的外室女儿,因叔母善妒一直藏在外面,上报进宫却是挂在边关一武将名下的。”
魏氏想到这,只觉得有些可笑,“姓萧的想要不参合进这些事儿里了,却又暗地里往宫里塞人,到底也是野心勃勃得很。”
萧安却是跟着笑了,道:“父亲许还不知道这事儿呢,只等那姑娘进了宫,恐怕也只得捏着鼻子认了。林氏向来心高,就算是母亲退位让贤,她又哪觉得够呢?阿姐当了三皇子妃,林氏心里却是怕得很,只有自己有个倚仗才觉得安心。”
林氏千方百计的想要扶正,最忌惮是自然是已经当了三皇子妃的萧静,毕竟魏氏是她生母,而侯夫人到底比不得皇妃。
所以林氏暗中送人进宫参选,萧安并不奇怪,只有手握兵权的南阳侯又有另外的支持者,让三皇子妃彻底没了倚仗,她才敢真正放心下来。
不然三皇子有朝一日有了登顶的机会,万一萧静成了皇后,就是替母报仇之时,到时她的下场可想而知。
何况就萧安所得到的消息,知道这女人对天下时政有股子天生的痴迷,可惜就是脑子不怎的好用,多爱自以为是。
只当送了个女人进宫,就一定能得皇帝宠爱,之后就一定能生下儿子,再之后就一定能得天下?
不过林氏在萧安看来蠢是蠢了些,都蠢得有些可怜了,只不过萧安连上场杀敌的事儿都干过,心里还真没半点女人的心软与仁慈。
就是景王妃三月前坑了景王一回后,也自当没事儿一般的进了宫,与淑妃说到了此事,“父亲被美色迷惑,闹出了这么一桩丑事,那林氏本就有克亲之说,这回新房被烧,又把侯府推到了浪尖之上,儿媳真不知该如何自处。”
王妃的生母和离了,虽有诰命的夫人和离并不是那般容易,然而皇后应允,皇帝没责难南阳侯府,如今南阳侯好歹也还有兵权在身,谁也不会没事儿去触那个霉头,虽是有些让景王妃下不来台,然而到底也没多少人会明着说话。
就是淑妃也难得的说了一句,“克亲之说,本就虚无缥缈,哪能可信?就是起火这事,也无非是天气炎热,没有看好火种罢了。儿媳你乃皇家之人,可莫要信这些有失体面。”
景王妃进宫本就为了印证自己心中的一个猜测,如今心中已经得到了答案,对于淑妃无意识露出的冷淡自也知晓原因,只与淑妃再说了一会儿话就出了宫。
第011章 旧恩怨婚礼被搅
林氏本只是转正,却还当是大婚一般要从这头迎到那头,好似正经迎娶一般颇让人觉得好笑,如今嫁妆被烧,自多是让人喜欢看这场热闹,纷纷猜测这婚事怕要拖一段时日了。
然而在七日后,粗粗收拾好了被烧的院子,在其他院子里布置了新房的南阳侯府,又开始继续的喜事倒是让许多人都没曾想到。
瞧见急的,可也没瞧见这么急的,七日怕是连房子都没收拾利索,这也够没个脸的。
也有后院里精明的妇人一语道出缘由,“南阳侯与魏氏合离,那侯夫人可是二品诰命,谁不眼红呢?”
虽南阳侯如今三十多四十了,但也没个身体残缺,正正是好时候,只要能当个侯夫人,许多姑娘委屈嫁个跟自家父亲差不多大的也不是甚吃亏事,更妙的是侯府无嫡子,要过门能生下一个,世子之位妥妥到手,也难怪林氏会这般急。
不过这婚礼之事举办得太急,旁人就算心思再动,此时也来不及了,也只得眼睁睁地看着林氏终于得转正。
林氏连儿子都十岁了,身边的庶女也十三,自然与年轻的未婚娘子不同。
婚礼那日,也不管侯府规矩如何,只拜了天地就如同在边关一般,换了身衣服就带着庶女出来应酬,好为自己增添些好感。
这种没规没矩的事儿,虽受人诟病,然而大喜日子里女眷们也不过回头私下里说说,谁又没事儿到真跳出来指责。
一直到门外有人进府传话,说是三皇子妃到了。
魏氏乃三皇子妃生母,然而景王妃也是南阳侯亲女,南阳侯扶正妾侍,与魏氏和离,在大多人眼里都是南阳侯抛弃魏氏的。
如今三皇子妃上门,女眷们互相眼神示意,大多心中都带着看热闹的心态,心里早嘀咕开了。
只南阳侯觉得自己大女儿性子贞静,此次上门来就算是为了皇室的颜面也不会失礼,便忙出门相迎。
南阳侯爵位与军衔再高,到底也比不过皇家的天生身份贵重,更遑论林氏。
林氏心里不喜三皇子妃的到来,不想对着魏氏的女儿低头,然而景王妃来了却也得出门接人,以示对皇室的尊重。
这封建社会皇权至上,她如今虽然是景王妃的继母了,然而一沾上了个皇字就是亲母都得屈膝,这虽让她觉得屈辱,然而想到这屈辱许再也不用忍多久,连面上都带了笑出来。
总是喜庆事,没得让人看笑话的。
萧静从马车上走下,见着自己的父亲,却还是等南阳侯与林氏及身后的一群客人先与她见了礼。
“没想到今日三皇子妃也来了,也是我侯府荣幸。”林氏虚行了礼笑着上前打算去扶三皇子妃的手,想与人示好,不让别人看自己笑话。
萧静却只倨傲的站在那里,实打实的将自己父亲的礼给全受了,这才撇了一眼手僵在那的林氏,“林姨娘边关出身,果真是好教养!”
萧静虽是南阳侯府的姑奶奶,然而嫁的却是皇家,回自己娘家自然是先国礼后家礼,只一般皇家媳妇儿为了表示与娘家的亲近,在府上长辈与自己行国礼之时会伸手拦住,再与长辈行家礼。
像林氏这般,萧静未动,她却动了的,上赶着贴的,还是头一遭。
那些跟在林氏身后的命妇们哪还看不明白,萧静迟迟不动,促使着怕冷场的林氏先动,摆明了是今日来给林氏好看的。
南阳侯也没想到有一日自己女儿会真受了自己全礼,然而女儿乃是皇室媳妇,要真论礼数却也没错,只得与林氏道:“王妃难得回门一回,你且好生招待。”
萧静只是看着自己的父亲,已三十七八的人了,今日穿着大喜的衣裳只让人觉得与三十上下也并无差别,又与小时候记忆中的模样其实也差不了多少,也不过是肤色更重了些,看得出岁月的痕迹。
“父亲这些年过得可好?”萧静问住想要离开的南阳侯。
南阳侯知道自己女儿心中恐有怨,本想抽身而走,将人留给林氏,然而哪遇到一向懂礼的萧静要与自己说话,自然也只得停下脚步。
“劳王妃惦记,尚好。”南阳侯只得硬着头皮回道。
萧静点了点头,打算放过自己父亲,“父亲过得好,女儿心中也放心了。今日乃父亲大喜,父亲自忙去罢,我与诸位夫人在内院里凑凑热闹就好。”
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父母和离的模样让南阳侯心里有些说不出滋味,然而也不好多在在座夫人们面前停留,只得只身离开,剩下林氏硬撑着笑脸再伸出了手,道:“我带王妃进园子去。”
萧静并没搭理林氏,只上前两步,与林氏身后的夫人们道:“诸位夫人免礼,还请入园,莫要与我客气。”
明晃晃的当林氏不存在,而自己才是这侯府的主人,林氏的脸被打得稀烂,也只能假装面容含笑跟在后面。
萧静走在最前面,却是与一位辈分相当的妇人叹道:“说来我今日回娘家,也是听说我曾住的院子被火烧了,也不知被烧成了什么样子,以前留下的东西还在不在。”
萧静嫁进了皇家,曾经在侯府里的院子自然就封存了,只等着逢年过节有机会回娘家之时住下。
如今萧静一回侯府就开始说曾经住的院子被火烧之事,就是在责问林氏了。
萧静身边的夫人也是宗室媳妇,不过与当今一脉血缘稍远,夫君与三皇子同辈,今日也不过是来凑个热闹,又哪见着萧静回来给林氏一个下马威,又非逮着自己说话,听着萧静偏偏与自己这般说,只得小心回道:“王妃大可放心,听说林夫人向来贤良淑德,持家有方。王妃往日住过的院子,不小心被烧了,过些时日自然也会还原。”
那宗室媳妇这么一说,又回头与跟在后面的林氏强调了一遍,“林夫人可见我说得对?”
心里想着自己就不该来凑这个热闹,回头在自家后院里听戏班子有何不好。
萧静一副连话都不想与她说的模样,摆明了连南阳侯的面子都不给,果真是要与自己为敌的。
林氏深受屈辱,然而想着已经进宫入最后一轮采选的妹妹,便强压着屈辱感,笑着回道:“自然。”
只想着等着日后她那懂分寸,知深浅的隔房庶妹得了宠爱诞下皇子,或者是……总有一日她会踩在萧静的头上的。
今日这笔帐,她只先记着了,只等着日后再算。
萧静今日本就是来踩林氏颜面的,来凑热闹的大多都是南阳侯府往日的交好之家与下面的武官女眷,要说与林氏有仇的,倒还真有。
不过世人多趋利,对起铁打的三皇子妃与妾转正的林氏,心中也有一杆秤,虽说不至于在这个场合里为难林氏,不过对林氏也不见得会多亲近就是。
也有人见着三皇子妃不给人脸,也是忍耐不住,知晓过了这村恐就没那店了,悄悄看了一眼与身边宗室媳妇一直在说话的三皇子妃,只稍稍将声音提了提,“说来林夫人当年还是姑娘时都让人敬佩。”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到了那妇人身上。
林氏就算是个傻子也知道此人说这一句来者不善,再一看就知晓那妇人的夫君是跟着南阳侯十多年的一个小将领。
然而今日乃是自己的大婚之喜,林氏也不可能失了分寸,只笑着道:“原来是周夫人,真是多年不见。夫人这些年在京中过得可好?”
周夫人只鄙夷的看了林氏一眼,竟不搭理直接与萧静道:“王妃您是不知道,当年妾身也是跟随在夫君身边,在边关住过几年的。还记得才见林夫人之时,林夫人还只是个小小孤女,身世可怜得紧。也是边关儿女豪迈,我身边的丫鬟见着侯爷身上的双色线缠凤佩都是绕着走,只林夫人心粗胆大喜欢与侯爷嬉闹。”
林氏听得这一句顿时脸色涨红,旁边那些夫人看向林氏的目光也变了变。
天下有龙凤,龙凤出万民。
在大庆朝龙形的配饰为时下男子喜爱的配饰,多为长辈赐晚辈福祉所用。而凤凰却分雌雄,许多人家订婚之时,互换的订亲信物便是一对凤凰状金银饰或玉石。
凤为雄,凰为雌。
先是订亲时男凤女凰互换。订婚后女子带风,男子配凰,只等着成婚后再将两者互换,换上金银双色线,便代表男子女子已婚配。
不过能缠金银线的大多是富贵人家,一般小门户多用红银两色线,再次一等的便是红青两色线。
南阳侯在边关去之时早已成亲,那时又与魏氏感情正好,自然身着魏氏亲手编织的双色线缠凤佩,以表示已有家室。
要一般姑娘见着这个,就大街上在一处碰见了,也都要回避遮脸一二以示知礼,而林氏竟大胆的往前凑,表示什么?
表示林氏明知明知南阳侯有家室在,却巴望富贵,自甘下贱。
纵使林氏立功再多,这在德行上也有亏,也多为京中诰命夫人们不容。
男人们在朝堂才看军功,女人们看重的到底只有品性,而林氏这般的品性,着实是有些丢人现眼了。
在座的夫人们脸色微变,纷纷交谈接耳起来,只少有女眷不愿说人闲话,垂眼静坐。
第012章 周氏含屈辱林氏
其实今日来的女眷们,大多对林氏这种扶正的妾侍心中颇有抵触,有妾侍的人家多担心自己后院里的妾侍与林氏这般哪一日赶走元配而上位,不愿与之为伍,只是因家世或者自家男人与南阳侯交好的缘故而不得不来凑个热闹。
这会儿周夫人直接打人脸,大多对林氏在心中更加鄙夷,不过许多与周夫人一样夫君在南阳侯手下做事儿的,却也不敢明着附和周夫人的话,旁的只不过为两府情谊的不愿意失了体面也当做什么都没听到。
只靠近的夫人扯了扯周夫人的衣角,想让人闭嘴算了。
不管林氏当初多不要脸,然而此时已经转了正,却都不合适再说的,这不是让自己夫君日后在前程上被穿小鞋么。
况林氏能从一介孤女到侯夫人,那心机必然是不少,周夫人在旁人眼里一直是个爽朗人,哪是这般女人的对手。
再者这般大庭广众之下,纵使再有不满,将闹出来是让林氏丢了脸,却也丢了自己与夫家的颜面,回府去自也会招责难,又何必动这一时之怒。
这无冤无仇的,就是周夫人与魏氏向来再亲近,也不适合说出这些话来。
周氏,这回是失体统了。
而林氏也万万没想到自家男人手下的女眷竟敢在今日她大喜之时来揭自己的脸,脸上一阵难堪,只咬着牙道:“周夫人喝醉了,来人,扶着周夫人进雅间歇一歇。”
周夫人没错过三皇子妃萧静脸上幸灾乐祸的神情,心中胆量更大,更是掀了桌子道:“我本就不曾喝酒,何来醉了之说?还是以为谁都跟林夫人一般,借着酒就往男人床上跑?既然当年做了,如今何不敢承认?要我说,林夫人既然今日已经转了正,也别怕说,只把当初的事情说来咱们听听,好教教咱们怎么笼络男人的心才是。也好让咱们这些正室瞧一瞧,林夫人怎么样为妾让侯爷连当初亲自求娶的魏夫人都不要的!也好让咱们防范于未然不是?”
周夫人咄咄逼人,三皇子妃萧静在一边看着热闹,在座的其他夫人都有些坐立不安想要离去,然而萧静未动,她们也不好先走,只得在那呆着了。
只有人打圆场,道:“周夫人果真是醉了,我送夫人回屋子里休息一下。”
周夫人摆开了那夫人的手,竟是胆子大到上前两步给了盛装下的林氏一巴掌,将人打得偏了过去,再指着林氏的鼻子骂道:“贱人!我早就想让你好看了!我夫君在前线为你侯爷卖命,我回京伺候爷娘,却不是让你给我夫君塞小妾的!你自个儿自甘下贱就算了,只瞧着身边的女人看中了谁,就不要脸的仗着侯爷喜爱,推给那人做妾!女支院的老鸨都不及你会拉皮…条!”
要说周夫人今日为何会发飙,可不是只因与魏氏交好要为魏氏出气,更不只是想要巴结上景王妃,说到底还是因私事。
当初林氏身边有一丫鬟,因那时林氏虽成了姨娘,却还是派人出入军营多与南阳侯之间勾当,那丫鬟去军营去得多了,竟是与周夫人的夫君互相看对了眼。
不过周夫人娘家不得力,只靠着夫家提携娘家,自然将自己夫君看得紧,让人没机会可趁。
可惜京中婆婆公爹后来身子不好,自己又有了儿子傍身,被当丈夫的支使着不得不回京伺奉。也就在那之后,那丫鬟就成了自己夫君的妾侍。
等着爹娘去世,京中再无牵挂,自家夫君竟是不愿意自己再去边关了,而那妾室在边关却是一生再生,有了两个儿子,而夫君往京城里的书信越来越少,话也越来越敷衍,眼睁睁的就得步魏氏的后尘,自己儿子指不得日后前程难料。
周夫人本就武将之后,心思简单,祖父当年也曾被封将战死沙场,虽父辈不出息,然而武人的脾气却是在的。
以前因没人会与自己撑腰,姓林的又一直躲在边关,这些年受的气都憋着,今日见到三皇子妃要给林氏好看,就趁此机会对林发了难。
旁边有了解内情的夫人差点急哭了,只与她道:“你就为了你夫君忍了罢?”
讨好了三皇子妃,得罪了林氏又有什么用。
三皇子到底也没手掌军权,能对周夫人的夫君前程有利,反倒是得罪了林氏,怕是自己夫君捞不着好了。
周夫人哪没想过这般事,只是正是因为想了,眼瞅着林氏转了正,连魏氏都被落得个合离的下场又何况于她,要跟在林氏身边当初那个丫鬟要有样学样,她怕只有去死的,“她便与侯爷吹枕头风就是,最好是罢了我夫君的官职,只让他回京与我一道过安稳日子,也比哪日被个丫鬟踩在头上的好!”
说到此处,周夫人更是嚎啕大哭,只为自己在京中这些年不值,将好好的一桩喜事闹得跟哭丧一般。
林氏转正,虽是南阳侯有军功得皇帝赏赐,然而南阳侯也并算不上三公宠臣,因妾侍转正怎样都与礼法不怎的好,故宫中也没在这两日赐下一言半句。
因此周夫人这砸场子,没有大不敬的罪名在里面,只不过是得罪了南阳侯而已。
然而周夫人已经悔叫夫君揽封侯了,得罪南阳侯对她而言反而巴不得,只把一场婚宴闹得不可开交,女眷们面面相觑竟无人再能开口。
外人谁也想不到周夫人对着林氏发难却是为了这一桩,心里都有些替她可怜,反倒不觉得周夫人此举丢人了。
“简直就是荒唐!”三皇子妃萧静此时才拂袖而起,脸色难看。
也就在这时,门外也有景王府的丫鬟急匆匆跑了进来,脸色苍白竟是来不及与景王妃耳语,便跪下与萧静失声道:“王府的管家在门外求见,还请王妃快快回府。说是府中出了大事!”
萧静闻言脸色一变,也管不了南阳侯府的这些破事,只急急问道:“可是怎的了?”
说完就往外走,那丫鬟爬起身来紧紧跟在萧静身后,低声道:“管事的并未说,只道与王爷相关。”
三皇子出了事,做为妻子的萧静自然得回府,只离开前回头看了坐在地上哭闹的周夫人,再冷冷看了一眼林氏,留下一句好自为之就匆匆而走。
三皇子妃一走,如今闹出这般大的事情,外面南阳侯也不可能进内院里来管着,林氏又因被人揭了脸皮差点晕过去。
在场的女眷们,纷纷让人去外面传了信,又与林氏告别道:“林夫人慢留,我等先走一步,毋须再送!”
说完匆匆而走,好似这南阳侯府脏得见不得人一般,那脸色来不及收好的鄙夷自然也一个一个的映在林氏的眼帘里,况她们更关心的却是景王府的事情。
早已躲在一边角落里的侯府庶三女萧淑眼神未明看着面前这一切,扯着嘴角露出一个复杂的表情,并不似以往那般为了讨好林氏上前宽慰。
而林氏之子,自然跟在南阳侯一道在外院待男客,哪知自己母亲在内院里如此被人羞辱。
林氏见着匆匆而走的女客们,只气得浑身发抖,一时间接受不了,竟是生生晕了过去。
女人本就大多嘴碎,周夫人大闹南阳侯府喜事的事情,到第二日就传遍了京城,连宫中的娘娘都有所耳闻。
然而景王府也出了大事儿,宫中的人也只把注意力放在了景王府上,不知周夫人当初说林氏的话早已经传遍了京城,林氏的脸被丢得一干二净。
得知此事的林氏恨不得钻进地下不再见人,无法面对自己婚事被搅合的现实,只哭了一夜之后,与南阳侯道尽快回边关去。
然而此时南阳侯回京述职,皇帝一直没说放人的话,南阳侯又哪能轻易离开,更加猜测着皇帝是不是想换将,对于林氏的哭闹与昨日大婚的闹场更是深觉丢脸,干脆连内院也不进了,只将自己关在书房里与幕僚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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