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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武后-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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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有个不靠谱的亲爹,是看谁亲爹都不靠谱了,皇家尤甚。
萧安也不敢说你祖父眼瞅着也该下土了,张公公看着还有好几十年好活,他总得替自己以后打算,总会再选良主,既然如此,她就先替他将人给拢一拢了。
她是不爱算计人,可她又不是傻,说她傻不就是在骂柳贞么,柳贞那心眼,几个人比得过。不过她向来不是爱居功的人,所以也干脆不与太孙说明白了。
她娘教过她,做的事不用尽与人言,说的话不尽人耳。做人还是要低调。
不过她对太孙吴,哪一件不是为了他,不够赤忱?
萧安所做都为了自己,太孙心里自是感激,然而面上也不见喜色,反而有些难看,“如若刘家也是如魏侯一般的坦荡之人,我们也要任由此事发生?”
上位者,想的从来都比下位者要多,太孙不为此事而欢喜,要遇见他在东宫里的老师,那必然是要欢喜,欢喜太孙能知一事而反三,知晓内侍权势不可太大,实乃有明君之兆。
不过此时在他面前的是萧安,萧安做事从来直截了当,不会多想,反问道:“若刘家真是忠心之辈,太孙仪仗为何被困?”
作者有话要说: 君和臣,想事从来想的都不是一个角度啊,哈哈哈哈~~~~女主想的是奶奶的,太孙仪仗都敢困,将我男主的军,肯定是找死的咯。
女主:一片忠心都喂了狗了!
(不过要不是魏氏等人猜出张公公会干出啥事儿,女主也不用杀刘家长子了,实在是公公太坑人!)
张公公:母亲被亲爹叫人杀了,自己被逼进宫当太监了是我的错咯?
女主:正直脸)当然是那老匹夫的错!(杀都杀了,还叽歪个屁。
女主:亲妈,男主不够利落,我要换男主!
亲妈:O__O〃 ,这你这么利落不顾后果,还想换个更利落的组队找死么,我是亲妈啊、亲妈!
第99章 089|
换她外祖父魏侯还在,太孙要来视察边关军务,就算军中有些事情不好为外人知,然而天子是谁?天子乃天下主宰,天下万事何事不可令天子知之?
这种连太孙仪仗都敢困住的玩意儿,就没有万一。
要刘希庭犯的事儿不够大,或者是能推到南阳侯身上,还需要困住太孙仪仗来?
“刘希庭又不是我外祖父,这人心眼多着呢,别说他能推的都会往南阳侯身上推,推不动才会这般。就说公子当初要没有去六关,跟着仪仗一道进了城,后面会怎么样?”萧安又反问道。
能如何?当然是被困在将军府里了,哪时候把账目改完,哪时候才放太孙一行真正查账,或者更恶毒一点,山高皇帝远,刘希庭未必不能一手遮天。
太孙知道自己是辩不赢萧安的,如今人杀都杀了,再说别的也没意义,只是笑道:“你们之前还说,只是把人困住,没动手就是没犯什么大过。这会儿就又说人家百死不足了。”
萧安却是正了脸色,一双眼睛盯着太孙,道:“他敢对太孙仪仗不敬,就是对你不敬,不论事情大小,就已经该死了。”
她跟刘希庭又没仇,然想要刘家倒霉,也无非是因刘希庭敢对着太孙仪仗不敬,其实就是对太孙不敬,这种不敬对太孙而言并不是好事。
一个边关大将对一个可能是日后太子,更甚至是皇帝的人不敬,就是不臣服,是心有反意才会表露于面。
萧安虽然读书不多,然而老旧的故事却听过不少。就有人与她说过,周王室在时,诸王对王室不敬,不甘愿臣服,才会有春秋战国的乱世,而周王室微弱,是个强盛点的诸侯都能踩上两脚,好似卑微到了尘埃里。
虽然太孙吴现在还只是皇孙,然而谁敢对他不敬,她就能要对方的命。
太孙看着萧安的眼神,竟是半句话也再说不出来。
当自己心仪的女子,对着自己说,谁若对你不敬,就是与我为敌这句话出来,带给他心中的震撼不亚于这世上最动人的情诗。
可惜的是萧安看着脸色突然涨红的太孙吓了一跳,忙伸手去摸他额头,“这是怎的了?”
一句话让太孙本澎湃不已的心又缓缓有规律的跳动起来,这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自己不该有那些龌龊心思的。
“没有。”太孙吴躲开了萧安的手道。
因太孙吴的额头确实没有发烧,那就是单纯的脸红了,萧安没明白太孙怎么突然脸红起来,也没发现自己有出言不尊过,就没放在了心上,但想起太孙越来越爱脸红这一特征,就嘱咐他道:“这日头日渐冷了,你每日可得多穿一些。不过可以让衙门的人起炕了,白日夜间都暖和。”
太孙点了点头,心里渗出一些难言的隐秘的不能与外人道的甜蜜来。
萧安与太孙说了这些,回头才想起个人来,“陈十郎呢?”
她都跟太孙说了老半天话了,就是上茅厕,也该回来了。
太孙道:“洗澡去了,说是突然身上痒得很。”
萧安听得眼皮一跳,“别是出门一趟染了跳蚤吧?”
“跳蚤?”太孙愣在那了。
萧安叹了口气,对太孙招手,“你躺我腿上来。”
太孙脸更红了,萧安却是道:“让我看看你头上又跳蚤没有,要是被他染上了有你受的,整日吃你的肉喝你的血,还要在你头上拉屎下蛋……”
萧安越说越恶心,也让从来只听说没见识过的太孙吓得一跳,乖乖让萧安坐在榻上,将自己的头枕在了萧安的怀里。
萧安小心取下了太孙的头冠,埋着头仔细梳理他的头发。
太孙半垂着眼,然而眼角还是能看见萧安那张专心致志的脸,和感受到萧安的那一双永远都是温热的手。
习武人的手,从来不留指甲,萧安的手指轻轻地梳理着太孙的发,并不刺激人头皮,令人觉得威胁,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缠绵。
时光如流水而过,屋子里除了两人的呼吸声再无其他。
躺在萧安怀里的太孙,突然就明白了男人一辈子为什么要娶妻,是否为的就是此刻?
而此刻的静谧让他心里不知为何就裂开了一个大洞,好似填埋这种缠绵多少都不足够,就如无底洞一般,让心中又生出种种不满来。
这种不满让他心慌,让他惶然,让他无计可施,却不敢打破这一刻的美好,只盼着这一刻一辈子都过不去才好……
“好了!”萧安却是突然放了手,打断了太孙早已不知游离到了哪里去的神思。
见太孙躺在自己怀里还有些愣愣的模样,萧安竟也觉得心里一软,觉得这样的太孙还真是可爱,本那一张脸都长得好看了,还有那小巧的喉头,真想伸手去戳一戳。
萧安也真伸手出戳了,只把太孙彻底戳醒了过来,忙面红耳赤地起身道:“有没有?”
“没有,你放心好了。”萧安收回了手,跟太孙继续道,“待会儿我去看看陈十郎头上长没长,要长了你离他远点,等干净了才让他近你的身。”
太孙披着一头如缎的长发,看向嘴巴不停张合的萧安,觉得萧安其实长得比自己见过的女人都要美,虽然她现在也还没能长成真正女子的模样。
也不知道等到萧安十七八岁之后,会长成哪般模样。
是像贞静的景王妃,还是像沉静的魏氏?
不,应该都不是。
太孙在脑子里想了想,总觉得日后的萧安不会与她的姐姐和母亲一样,然而会是怎么样,却又实在想不出来。
但不管是怎么样,太孙都觉得应该是自己喜欢的模样来。
萧安见太孙一直在发神,就拍了拍桌子,不满道:“我在跟你说话呢!公子!”
可是一点都不客气了,萧安最讨厌被人无视了。
太孙回过神来,脑子里却还在过萧安的那一句:待会儿我去看看陈十郎头上长没长。
然后就冲口而出,“你要亲自给他抓跳蚤?”
萧安一脸你蠢啊的脸色,“怎么可能,我跟他又不熟。”
那就是像程锦安、常家大姑娘这种就行?就算那两个是女子,太孙心里也有些不满,但这话也不太好说出口,再想想萧安对陈十郎的一脸嫌弃,又觉得满足了。
萧安能说的也都说了,才跟太孙道:“哦,那头发你自己梳一梳,要不会就让单凌给你梳一下,我去见我娘去了。”
上战场从来管杀不管埋的萧安,也只会解发跟与自己束发,替别人束发,那是没干过的,没有经验可能会丢人的事儿,她可万万不做。
好在太孙也没在意这个,只点了点头,让萧安去见魏氏。
只是萧安才起身走了一步,坐在榻上的太孙突然就伸手抓了萧安的手腕。
萧安低头看着太孙那修长的手指抓住了自己的手,有些愣然,“公子还有事?”
太孙吴抬头看向萧安,正好看到萧安好看的下巴,“你跟单凌也熟吧?”
“从小一道长大啊。”萧安奇怪的回道。
太孙脸色一变,眼睛也有些睁大了,“你也给他抓过跳蚤?”
萧安一笑,“怎么可能?他从来都不长那个。”
太孙这才放心下来,虽然觉得萧安的手腕上的皮十分细嫩滑手,也只得不甘不愿的松开了手,“你快去见你娘吧,说不定她心里多着急呢。”
萧安点了点头,出了门嘱咐单凌将太孙护好,才问了路朝着魏氏在地方而去。
魏氏与柳贞的耳力都极好,在萧安才进了院子,两人就停下了话。
见萧安进来给自己请了安,魏氏拍了拍萧安全身发现没伤才放了心,才假装呵斥道:“你怎么把刘家老大给杀了?就不怕他家剩下几个造反?就是有太孙在,你胆子也太大了些。”
萧安却是无所谓的模样,“我杀也是杀,张公公杀也是杀,我还叫他一声爹呢,帮爹杀个人算什么大事儿!”
这话无赖得,当着魏氏的面就胡说八道起来了。
魏氏一气,给了萧安一巴掌,又觉得好笑,“你叫爹就算了,还真给人家当女儿去了?”
萧安笑嘻嘻的凑上脸道:“人家要也要儿子呀,儿子继承香火,女儿拿来有甚用。也只有娘会要我了。”
这眼瞅着就要放赖的模样,也真真是讨好了魏氏,实在拿自己这个嘴甜又爱乱说话的女儿无奈,只能戳着她的鼻子道:“你呀你,也不知道谁教出来的这德行!”
教萧安的人在旁边摸了摸鼻子,决定沉默不语。
萧安与魏氏放了会儿赖,才起身跟魏氏说正事儿,“唉,张公公是真当场把刘希庭给杀了。也亏得他把那两百人带进府去了,不然哪还等得到我去破局,全都得交待在那了。”
柳贞这才跟魏氏道:“莫不是魏娘子猜的都是真的?可到底虎毒不食子……”
魏氏道:“猜没猜中其实也无关紧要,张公公既然对着刘希庭动手,要不是为了私仇,就是为了公事了。”
要两人不是私仇,那么张公公要杀刘希庭就是皇帝的意思了,不过这种可能实在太低,皇帝没必要将刘希庭提拔起来多此一举。
因此私怨的可能还是最多,但张公公几岁进宫,刘希庭又很少回京,两人后来结仇的可能也几乎于无,那么就只能是两人旧日有仇了。
然而张公公讲了那么一个旧事,要猜出真相就再容易不过。
萧安在一边道:“唉,可比我亲爹王八蛋多了。”
南阳侯最多是对她不闻不问,就没歹毒到刘希庭那地步要她去死,这么来看,不管是为夫还是为父,南阳侯都还算个人啦。
柳贞听得好笑,摸了摸萧安的头,也感慨道:“这世上这般狠心的爹,也不多他刘希庭一个,如今也不过算是他的报应了。”
萧安感慨的点头,军中里还传着灾害年里缺粮时易子而食的故事,这么比起来,有爹当没爹,还跟仇敌一样的,其实也还真的不少。
几人说完了刘希庭与张公公之间的爱恨情仇,魏氏才问萧安道:“张公公杀了刘希庭,还能把事儿推在内侍妄为上,你把人家大儿子杀了,这该如何收尾?”
要刘希庭奋起反抗,带兵拒不受,还说杀了活该,现在张公公还没查到对方的半点证据就先把人家给杀了,萧安立马又跟上去把想救自己父亲的刘希庭长子给杀了。
这是当边关大将小将是死人了,要不拿出令人信服的理由来,三关就乱在眼前了。
不过此事还没来得及商量个眉目,风吼城外却传来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消息——蛮夷来袭,强攻一台关。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嘿,这糖甜吧?甜吧?唉,可惜女主还不懂事儿,还年幼辣~~~~
其实魏氏在下一盘大旗,第一章就开始设的局~~~~~嘿嘿嘿,还要很多章才会揭露出来辣~~~
第100章 089|
“一台关在这里,再往后一点的城池叫二木关,二木关后乃是三重关,三重关后就是风吼城了。”简知府脸上有冷汗,指着堪舆图上的一排小点道。
魏氏比简知府还知晓得更多一些,“一台关在风吼城西南方向,前面有山势所挡,又处在草原偏僻处,寻常不会有敌军来袭,因此驻军较少。然若是能攻破一台关,后面的二木、三重两关就是羊入虎口,敌人最慢十日左右就能到达风吼城外。风吼城朝西的马胡关之前本也是蛮夷们最常攻击的地方,若是两方夹击,马胡关失守,风吼城危矣!”
简知府喃喃道:“风吼城后面就是落日城,落日城朝六关去就能包抄谷阳城,往凤阳、凤鸣而去,就是直入京城了!往落日城往内省去,就能直达税赋重地江南道!”
萧安也知道三关的地形,回京这几年听魏氏说过不少,便跟太孙进一步解释道:“谷阳城是大庆防御敌袭的第一关,如果对方要袭击马胡关,常叔那当知晓消息,我们来的时候没听说此事,想来马胡关就还没有事,只用着人小心防御,先将蛮夷拦到一台关为重。然而从一台关到风吼城的烽火台传递消息,至少也要一日左右,也就是说现在一台关真正军情如何难以知晓。一台关有驻军三千,二木关也有三千,三重关有三千人,烽火台的信号说是强袭,蛮夷人数当有五千以上。蛮夷善骑兵,不善攻城,一台关有火炮台在,如能善用火炮,坚持几日等到二木关与三重关的援军并不难,再拖得几日,就足够风吼城调兵遣将前往了。”
“但问题是,此时派谁调兵遣将合适?”太孙扶额道。
要刘希庭没死,自然是由太孙坐镇,他全权负责,然而刘希庭跟长子死,就只能轮到三关里的副将了。
当初陛下封刘希庭为大将军守三关之时,副将也就是只比刘希庭矮一级的三品将军之职,提拔的是邢崇,此人年四十,三关不和平之时的军功倒也不少,然而如今让人为难就为难到此人的身份,他与刘希庭的岳家有亲。
此时蛮夷大规模来袭,在三关也算得上是十来年的首次,其时机选得实在是凑巧,让人不得不多想,太孙甚至不敢信三关里的任何人。
至少,刘希庭一系的万万不能用。
柳贞在一旁看太孙的模样,就道:“不论如何,公子此时也当坐镇军营,招副将及下面参将等一道商议。”
而不是坐在这里,让一群文官妇孺幼女与他说这些事,他们许知晓得多,然而并无实用。
太孙回过神来,忙抱拳道:“多谢柳先生指点。”
便跟萧安与魏氏、简知府道:“简大人,风吼城与落日城便交予你了,魏娘子与小安不如与我一道前往城外军营处?”
将军府里还关着刘希庭的一家子老幼妇孺,此时刘希庭已死,三关军中本就可能会乱,蛮夷选在这个时机来袭,太孙能否召到三关副将参将听命都难说。
若是副将不尊命,三关就危了。
萧安跟太孙走到府衙外,跟程谨安低声道:“我欲先带三千兵马前往一台关,你让人传信给常叔,让他调兵遣将做好准备。”
程谨安面带犹豫,“不如我带军马前往一台关,太孙身边此时护卫正为空虚,你护着太孙,让单凌回谷阳城去报信?”
萧安摇头,“太孙身边有我娘跟柳叔就够了,我若想从军,这是最好的机会。”
程谨安脸色难看,这是萧安一个从军的机会,不用从火头兵当着走,直接带着三千兵马一战,若是能赢,最低都会是个千户,捞个小将也未必不可能,然而若是输了,萧安就得死在一台关,黄土埋骨。
“邢崇此人,未必支使不动。”程谨安劝道,到底还是不想要萧安真去打前锋。
萧安对着他一笑,低声道:“我想要三关兵权。”
程谨安眼睛蓦然睁大:“你?”
萧安点了点头,拍上对方肩膀,“你放心去,我心中有数。”
程谨安定定地看着萧安,最后一咬牙上了马,朝着与他们相反的方向走了,一直带着的那二十四女兵也跟着一道扬尘而去。
太孙吴坐上了太孙的仪仗,将萧安叫进了马车里,道:“你与程谨安嘀嘀咕咕半天作甚?”
萧安却是握住了太孙的手,“公子别怕,有我在。”
太孙心里的确是害怕的,毕竟第一次跟战事离得这么近,牵连的是数万大军与起码十万上的百姓,也不知风吼城最后是否能得安全,然而因自己的身份,此时万万退不得。
“有你在,我哪用怕。”太孙笑着道。
却是抽出了手,不想让萧安发现自己的手指冰凉,进而发觉他内心里的恐惧。
萧安也不在意太孙的手抽不抽,只跟太孙解释道:“我让他去谷阳城,让常叔注意着点,要是蛮夷要暗地里潜伏攻打马胡关,还得请他遣将从后援助马胡关,不可让风吼城陷入两面为敌之境。”
太孙点头,问道:“你觉得一台关能否守住?”
萧安面色十分不好看,“近十多年,三关里都是小仗,且都在马胡关,而一台关虽有火炮在,但本来就是不受重视的地方,更是三十年不曾有过战事,要稍有意外,恐怕是守不住的。”
自从开了边关商道,三关里的战事就少了,近乎于无,然而也不是说没有。蛮夷种族多类,有数百之多,也未必没有眼瞎想要来捞一笔,那些蛮夷部落与大庆交易不与为敌,并不代表会拦着别人不许与大庆为敌,不然南阳侯给林氏这些年的军功又从何而来。
但是小规模的战事,能得到经验的精锐只有那么多,一台关的本就不是精兵,再几十年难得一战,内部还不知道如何腐朽。
一台关,在萧安的心里,是守不住的,不过是看沦陷的时日问题。
太孙听了萧安的话,一路沉着心到了军营。
风吼城外的军营里,刘希庭与其长子的死早已经传遍了,此时太孙一行被放进军营里,实在是因太孙的身份在那,然军营中的士兵与许多百户千户的神色都有些难辨。
邢崇对上太孙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然而被太孙身份所迫,也只得请太孙上座,然后说起一台关之事,“因只有狼烟在,传信的信使还没有到,具体战况如何,来袭的是哪一部落,我等还不知晓,因此还请太孙示下。”
太孙一个毛都没长齐的知晓个屁,能与他们示下什么?这不过是邢崇对太孙的示威罢了。
太孙看着邢崇,脸色十分难看,他自然也听出来了,也难怪之前魏氏与萧安要与他说那么多,因此就将魏氏与萧安的话糅合到了一起,道:“从一台关到二木关、三重关,再到风吼城,行军不耽搁约莫要七八日左右,信使快马加鞭却也要有四五日。蛮夷骑兵善战,一台关守军不过三千,又久殆不战。等过四五日得到具体消息,邢将军打算是在风吼城迎战?”
邢崇许没想到太孙对三关的布防竟如此清楚,在看一眼站在太孙身后的人,萧安他是知晓的,另一妇人和带面具的男子并不相识,只当是萧安说与他听的,就辩驳道:“公子何以认定一台关的将士不行?可亲自前往看过?”
刘希庭之前倒是想把假冒太孙的苟顺一行顺便骗去三关里到处转一转,然而并未得逞,真太孙从六关里来,还带有六关的三千精锐,自然是没见过的。
邢崇见太孙不言,就更一步道:“公子既然未曾见过,便请勿要寒了边关将士的心了。”
魏氏在一边看得冷笑,这人想来是在南阳侯手下混久了,以为上司谁都是好言相向的,也不管太孙的身份,自忖如今是军中老大,太孙要靠着他去对付蛮夷,便想着把人压下去,好要坐地起价。
也得看他有没有那个命了,萧安看了魏氏一眼,见魏氏眨眼睛,就站了出来,半膝跪地,大声道:“公子!萧安愿带三千精锐援兵一台关!”
邢崇圆目一瞪,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怒道:“不过小小女子,好大的口气!三千兵马,你以为打仗就是过家家?”
太孙看着萧安,萧安对着他一笑,示意他安心,才起身与邢崇道:“我爹是南阳侯,南阳侯府乃开国功勋贵,又有萧家三代守三关报效朝廷;我外祖乃魏家,魏家同为开国勋贵,三代镇守六关杀敌无数;我十一能斩图海王幼子,击退图海部落。凭何不能带兵援助一台关?”
“何况,用的又不是你的兵。”萧安挑眉道。
一个人带兵打仗,若不是从小兵一步一步升上来的,从空而降,少不得就要拿自己的血统,自己的能力服人。
萧安的身份,在三六关里都是吃得开的,就是南阳侯这些年从来不关心萧安如何,然而三关还是知晓六关里魏侯的外孙女就是南阳侯的次女,三年前萧安斩杀图海王幼子,传到三关里来,三关里的人也不会说魏侯如何,只会说南阳侯的血统凶横,就是次女也能上场杀敌。
血统与战果,就是萧安此时口气大的资本。
说完这些,萧安回头与太孙继续请战道:“还请公子应允!”
萧安不过年十四,再过几日才十五,如此说不得年轻还算是年幼,如何上得战场?况她又没在三关里打过仗,纸上谈兵终觉浅,这句话太孙还是明白的。
然而此时萧安却是在为他作势,好让他能在此事中有决定之权,震慑于三关诸将,他必须得应允。
看着萧安目光炯炯的眼神,太孙只觉得喉咙有些紧,紧得说不出话来,却还是从喉咙里吐出一个字来,“准!”
作者有话要说: 哎,艰难的抉择啊。眼睁睁哒看着心爱的人要上战场,还是为了他上战场,都甜出□□了。
男主:宝宝心里苦,但是宝宝就是不说。一脸的泪都往肚子里流,嘤嘤嘤~~~~~
第101章 089|
邢崇没想到萧安与太孙唱了双簧,根本就没打算让他出兵打仗,先不说刘希庭之死,因没有证据让他心中难服,就是此时让萧安出了头,三关里的将士们当如何看他?
刘希庭死了,三关势必是要有新大将的,就是此时也要有个代掌大军发号施令之人,不论从哪里说着走,这个人也该是他。
“慢。”邢崇拦下人,与太孙道:“公子,行军打仗乃是大事,焉能儿戏?萧安就是十一岁斩杀了图海王幼子,然而那一役的主将并非是她不说,三关与六关地势并不相同,援兵之事如何能令她前往?若是被耽搁,一台关三千将士的命与风吼城的安危,谁来负责?”
萧安这辈子最厌烦的就是像刑崇这一种,遇着正事儿不忙着去干,还非得在重要关头里跟你撕扯不清。
也是她亲爹那怂货,这些年把这人忍了,萧安看了一眼太孙,暗想若不是为了太孙,现下她都能一刀子把这人切了脑袋瓜子挂在旗杆上。
然而刑崇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站在太孙身后的魏氏出列与太孙道:“公子,妾身嫁入南阳侯府二十载,南阳侯府三代驻守三关,萧曹祖父当年便以守一台关出身,守关十年,颇有心得,后年老著有《一台关兵策》一卷,妾身常熟读此书,此行便与小安一道前往,许更为妥当。”
萧家当年是开国勋贵,然而有爵位也并不是代表一口气就能当上三关大将的,也不还得在下面里熬,无非是起点比旁人的高罢了。
刑崇万没想到此人竟是南阳侯的前妻魏氏,不由得道:“公子,魏家三年前事涉谋反,此事由萧安去更不妥当!”
太孙却是看向了刑崇,这人一开始就给自己好看,见萧安给自己做脸,又想拦着萧安,这会儿想出兵了,之前又去了哪,可见是个十足小人,就笑了起来。
要说太孙这张脸,笑不笑都挺好看的,萧安摸着自己的良心,也不敢说太孙长得丑,可这人这会儿这笑,颇有点让人不着眉,总觉得这笑里带了点不怀好意来。
太孙笑得刑崇心里有些发毛,然而刑崇也不敢问太孙在笑什么,只得低下头来,总是要等太孙给自己一个说法的。
太孙也没什么说法,只是将皇帝的密旨说了出来,“天子圣明烛照,想来知道的也要比邢将军的要多。陛下既说魏侯是冤枉的,那必然就是心中有数了。邢将军身在三关,又如何知晓六关之事?莫不是私下里还有窥探六关之举?邢将军不放心萧安,萧安的阿姐还在京城里当着景王妃呢!”
魏家谋反不让人放心,魏家那几个逃脱的后代才算是魏家的直系血脉,现在还在六关里住着呢。就魏氏是魏侯的女儿,然而魏氏只得二女,一个女儿在宫里当着王妃,如今魏家翻案在即,谁跑谁傻。
再来说边关里的事儿,皇帝最忌惮的,也无非是边关大将暗中勾连,刑崇拿魏家的事说事儿,确凿魏家造反为真,太孙自然也要摆他一道,问他是否窥探六关,想跟六关勾连了。
横竖彼此都是没事儿说有事儿,太孙在身份上还压了刑崇一头,只把刑崇说得连连说不敢,他也不敢辩驳这话了。
萧安听得厌烦,一群男人,从开始到现在,就没个说正事儿了,何时才撕扯得完,就道:“一群男人,跟个娘们似的!不就是怕打输么!拿军令状来!”
萧安这话说得霸气,还真把有些人说动了,让人拿了笔墨过来。
她也没客气,把军令状写完,按了红的印泥,丢给了太孙,“公子且拿好了,我要打不赢,我把脑袋给你们几个王八蛋当蹴鞠玩!”
这王八蛋里这会儿也包含说话不够利落的太孙吴了,简直就不是个干大事儿的。
太孙吴被萧安骂了一句,也没生气,心里想着萧安就是输了他也有话说啊,哪能真要萧安的命。
不过他还没开口,萧安就能继续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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