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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武后-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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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安这才走了,只是走到门口,就回头看了一眼那口箱子,面上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模样,心里可是滴血疼死了,怎的太孙就不跟常家大姑娘一样只随便挑几样就好。
太孙吴送着萧安出了门口,回头也没叫伺候自己的动手,亲自把所有皮毛都裹好,又一一放进了箱子里,最后剩下榻上那张混种的皮。
虽烂归烂,然而也是好大的一张了,到了夜里太孙有些睡不着,在床上翻覆好几回,惊得外面伺候的丫鬟忙问是不是要起夜,还是想喝水了。
太孙嘴里说着没事儿,却是在外面桌上的隐隐光线中,起身将床下的箱子拖了出来,然后打开了箱子,把最上面的那一层皮毛拿了出来,搭在了被子上。
没过一会儿他就觉得身体跟被暖阳照一般,有些懒洋洋的,很快就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嗯,太孙开始心动了……然后收获女主的宝箱*1个
六更完毕么么哒。
第089章 |
次日,太孙一醒,身下又察觉到一凉,只觉得整个人都不想见人了,只得再叫人悄悄换了。
这一连几日都这般,尽做些莫名其妙的梦,且还都跟萧安相关,太孙都忍不住叹气,觉得自己这是中了什么迷障,简直就是畜生不如,竟是对自己的好友抱着那种见不得人的心思。
但是回头想想,他是男,萧安是女,也总比梦见个男人强吧?
然而这种心思也没让他困扰多久,因刑部侍郎石奎带着人快马加鞭到了谷阳。
石奎脸瘦长,山羊胡子,一副怎的都吃不肥的模样,好似给大庆当官就没过上过好日子,一脸的苦相加驴脸。听说当年科举时还因长得不好看而名次吃亏过。
然而这个人却没人敢小看,当年在地方上时就被人称过断案如神,还因此娶了个神仙般的媳妇儿,羡煞一众官员,纷纷称简直就是见了鬼了。
当然还得加两句,一句是走了狗屎运了,另外一句就是祖坟埋得好。
石奎一来,张公公便将所有东西移交在了他手上,朝臣终究是要比内侍要正大光明一些,况后者还是皇帝新任命的。
不过张公公也不用因见到了石奎就觉得自己矮了,他身上的官职虽跟朝上的不是一套,不过级别却是一样的,因此说话起来也并不用低声下气。
只将自己负责的说了一回,将一切纸质证据交给石奎,张公公便喝了一口茶不说话了。
因资料众多,石奎也并未说好坏,只是与魏氏说起话来,“不知魏家娘子身边这位,为何带着面具?”
柳贞见石奎狐疑的看向自己,顺手将面具挪开了来,露出脸上的伤痕,道:“草民姓柳名贞,多年前不幸遇难,得魏侯搭救,便在将军府中做了客卿。”
石奎点了点头,道:“我等前来,其他事可先放在一边,吾辈想先见太孙一面,不知可行否?”
魏氏没有拦着的道理,就与柳贞道:“不如你带着石大人一道去见一见太孙?”
柳贞颔首,对石奎伸手邀请道:“石大人,请!”
太孙吴正在习武堂里看萧安练剑。
萧安只善枪法跟刀法,对剑法并不精通,倒是学过剑舞,因此随便挑了一把在手里舞着。
太孙在一边看得如痴如醉,忍不住将萧安的身影与梦中的相重叠,顿时觉得鼻头有些热,只得偏了偏头,就看见了柳贞带着个驴脸到了。
石奎的长相在京城里出了名的,太孙一眼就认了出来,顿时鼻子里面也不痒了,鼻头也不热了,心也不砰砰砰跳得快了,只端正的坐在那。
石奎上前来与太孙行了一礼,道:“石奎见过皇孙。”
太孙摆了摆手,往旁边指了指,“石大人不必多礼,请坐。”
又回头看萧安还在舞,眼角瞄到石奎在往萧安的方向看,心里顿时不喜,我萧安舞剑也不是谁都能看的,就道:“小安,石大人来了!”
萧安本想要练完了才想来搭理石奎这人,然而被太孙打断,不得不停了下来,朝着石奎走来。
“石大人。”萧安上前抱拳。
石奎回礼,萧安就顺势坐在了太孙的另一边。
京城里来的钦差,又在太孙面前,自然是由太孙来说话。
然而石奎这样的身份,太孙也并未上朝听政,并不好多亲近,只寻了普通的话来问:“石大人一路可是顺利?”
石奎也一板一眼的道:“谢公子关怀,还算顺利。”
太孙点了点头,有些无话可说的样子。对不能拉拢的人,他是真的不想多说半个字。
倒是萧安在旁边看了石奎一眼,道:“冒昧打扰,不知石夫人有没有来?”
好吧,萧安当初在京城里横了三年不是没缘由的,至少在女人缘上着实可以,所以哪家小子挨了揍,愿给萧安说话的还是不少,好些自家娘还得骂自己儿子一回。
石奎一上门就遇见萧安问他内人,也亏得知道萧安是个姑娘,不然准得想歪,只冷淡道:“内人尚在八卦山,劳萧姑娘惦记了。”
可见是还记恨当初萧安说的那句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的话,萧安摸了摸鼻子,起身走了,“你们慢聊啊,我出去走走。”
柳贞也顺势跟着萧安一道走了,剩下太孙吴与石奎其实也无别的话可说,也直奔了主题去。
石奎之前也听张公公说了不少,这会儿跟太孙吴只是略略的说了一些。
太孙吴也粗粗把自己一行说了一遍,最后道:“因此我才上书给祖父,请了石大人来,也好将此事查个明白。”
石奎也只是问一问了,更重的是各种人证与物证。
与太孙说了会儿话,石奎便告辞前去看当初柳贞等在八卦山里搜出来的账本。
石奎没有觉得因张公公是内侍就觉得这人心思阴暗,进而怀疑这人的本事,因此顺着张公公理出来的来看,竟是觉得也不怪这人能得当今信任。
就这些证据被一条一条列得清清楚楚,逻辑严密,没半分不明白之处。如此他也能看得更明白一些,然后早些前往三关,接过太孙的手继续查下去。
而地牢里的人证,他也着人去再审讯了一回。
虽是对张公公的某些手段不太赞同,然而事关重大,重要的是结果而非过程。
因一切交予了石奎,他们又没有新的证据拿出来,魏氏与柳贞也难得的轻松下来。
坐在自己的院子里,魏氏不得不跟柳贞感慨太孙,“想来他当时说要微服也并不是兴起,为了好玩。”
柳贞也早回过味儿来了,道:“要他不闹着兵分两路,想他在三关里只会当菩萨供着,杨三爷跟南魏的你那兄弟怕都不会让他管事。”
身体不好当然只是表面上的原因,往深里说还是因对太孙吴的轻视,太孙就算是坐在哪什么都不做,功劳也会摆着,然而下面真做事儿的人却不愿意上面不懂事的来指手画脚,唯恐耽搁了事儿了。
他们一行却不一样,皆是白身不说,张公公是内侍,并没有那些文人们才有的破酸规矩,又无底气压人,自然是更好从他们入手参与进这事中来。
等着从他们这头参了手,如今跟石奎一道再往三关,就从抢功的角度来看,杨三爷与南魏也要向太孙表示表示了。
到那时,太孙在一行人中,说话才是最有分量的时候。
柳贞神色轻松,随口道:“倒是小看了他了,我记得他的师傅是温行闵?”
太子的两个嫡子年纪相差不过三岁,因此教学倒是一套班子,其中唯有两人不同,就是各自的启蒙老师并非一人。
天子重教养,太孙吴三岁时身体不好却开始启蒙,挑的便是温行闵,一直到现在也不曾换过。
温行闵已年过五十,也是二十多岁中的进士,不过为人并无主见,多爱合稀泥,因此多年难以上进,到如今也不过才从四品,着实有些对不起他当年少年才俊的名声。
然而被他教导大的太孙吴能有这样的算计,魏氏开口道:“也是个隐藏得深的。”
柳贞也道:“赌性如此之大,也能忍得。”
等着太孙吴有机会等位又得多少年去?且还得是太孙吴一定登基才会有收获,放眼大庆,敢如此的怕也只有他一人了。
魏氏却是道:“温师虽年过五十,不过身体硬扎,再活个二十岁怕都没有问题,况他子嗣丰盈,又多争气,纵观朝廷也只有他这样的能忍得住。”换了别人,要走也是走太子的门路去,并不会选择默默无闻的当一个体弱皇孙的启蒙老师。
不过再有二十年,太子也都五十了,历来帝王活得长久的都少,得古来稀者寥寥,也不怪温行闵选择了熬。
不过日后谁是太子,谁是皇帝,现下里他们也不在乎,两人随意说了些话,便见到了石奎。
石奎去见了关在外院里的那堆女人,心中多少也有些震动,因此来寻魏氏,“那些女子,也算是对方的罪证之一,不知魏娘子打算如何安置?”
看那情形,从她们嘴里知道些东西也不太容易,里面只有一个女子清醒一点,该说的也说了,石奎并不打算再要她们嘴里的口供。
魏氏回道:“我先本打算着让她们过一阵好些之后,便留在边关里,替那些士兵缝补些衣物等为生,如今石大人来了,也不知石大人可否有更好的打算?”
石奎其实也并没想好具体的法子,然而却担心被自己夫人知晓,难免会看了不落忍而管过来,因此不如此时自己先将之解决了,见魏氏如此安排,心下里也觉得满意,只有些其他的疑虑,“我看那些女子面黄肌瘦,眉间唇色黯淡恐有重病在身,也不知能治否。”
魏氏微微叹气,道:“石大人仁慈,只是边关药物稀少,善女科的更鲜见,能让她们每日吃饱穿暖已不容易。若是要治病,边关怕不是好地方。且那些病,多是多年亏空引起,已成痼疾,就是送往医术最好的京城与江南,只怕郎中们也束手无策。”
身体差,吃得好一点穿得暖一点自然就能补回来,不说是能回到原来的模样,至少也能活得像个人样,然而在女科上的那些病症,并非如风寒病症那般好治,又最为亏人,许一辈子就是那样了。
那些女子日后能活几年,魏氏并不看好,唯有能做的,也不过只有让她们尽量能走出噩梦,活得好一些。
石奎也明白其中的艰难,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后,才道:“张公公拿出的东西我所带之人也看得七七八八,也不知何时前往三关为好?”
魏氏道:“我等意欲后日就开拔,不知石大人觉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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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奎接手了谷阳里的一切证据,将纸质的证据封存,并未存在谷阳,而是打算带着一道往三关里去。想着等到了落日城先将证据着人送往京城,让天子过目,也好天子能知晓更多此案细节。
而太孙一行在谷阳停留了许多日后,终于也启程再回往落日城。
不过此时却是带着三千精兵,不是上回那般落魄模样。
因公开了身份,太孙吴也不用再坐之前的马车,转而借用了常将军仪仗所用,有驷马并行,里头宽敞得坐上几个人都可行。
临行前,常家大姑娘送萧安跟程锦安出门,萧安上马前问道:“你可有要带的东西?我到时候带回来给你?”
常家大姑娘撵人,“赶紧去军营领兵了,没东西要带的。”
萧安跟程锦安看了一眼,点头先行一步。
等人走远了些,常家大姑娘才问程锦安,“袁福宁如何处置?”
程锦安垂着眼道:“毕竟是陛下钦点,给他们那一家子好吃好喝的供着,把他下面的人一个一个的审,也别拘手段,总会问得出东西。六关粮草要不掌握在自己人手里,迟早还会重蹈魏侯覆辙。”
常家大姑娘道:“我爹那人,你也不是不知道。就算弄倒了袁福宁,陛下还是会派人来,只怕下一个,连袁福宁都不如。”
程锦安却是道:“那就换,他不愿意走,就想出法子让他走,换到满意的为止。当初魏侯与陛下情义深厚且还被人算计,你爹还没这层保障,要不狠一些,那位置如何坐得稳。陛下多疑,就是你爹再忠厚,比得过他对魏侯的信任?”
常家大姑娘点头,听得程锦安又道:“粮草官之事也不是多急,萧安跟魏婶子柳叔他们总是要定居边关的,到时候咱们一道拿主意,现下是拿到袁福宁的罪证。必须得是铁证,否则都可能让他翻身。”
常家大姑娘再点了头,道:“厉家那几个呢,总关着门什么都不说,要袁福宁的事儿都摸清楚了,她还不愿意说该如何?”
程锦安对厉家的人从来都没有好感,“你我受柳叔教导多年,许多事情我们也清楚。厉先生背叛魏侯,有没有当年魏家大夫人处置了厉先生的外室在里头的缘故在里头。”
能说动厉先生,对方拿出来的好处必然不会少,然而厉先生能算计魏侯,难道就不是心中早就对魏家有了外心。
常家大姑娘眼睛闭上了又睁开,神色悲然,“当年我还年幼,犹听说柳先生与我姨母说过,此事乃厉家家事,又涉及子嗣传承,旁人不得多言。然而姨母不信,为了厉家婶子,非得管下来。柳叔又谏言魏侯,换下厉先生,魏侯只当这是小事,还怪柳叔心思不正,看谁都是坏的……”如今来看,终究还是柳叔当年说的没错。
这一点程锦安倒也有话说:“此事也怪不得魏侯。魏家子嗣不论男女,皆能上战场,对魏侯而言,自然是儿女都是一样,哪能明白有些人对男嗣的重视,如同心魔?”
就是当年厉家之事,程锦安也得说一句天意弄人,“当年那罪奴的确是有几分心机,也心太大,身为罪人却敢怂恿厉先生不容主母,有她在一日厉家婶子迟早被算计死,也不怪魏家大夫人为了厉家婶子要她死,连肚子里的孩子都不想容。可断人子嗣如挖人祖坟,旁人的家事又哪是好管的。小安自来对女人心软,不愿意真为难她们,如此何时能得到有用的线索?我们走后,你只管按着自己想的去做就是,只不让小安知晓就好。”
常家大姑娘脸色稍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厉家婶子跟她的姨母关系好,然而她父亲还是魏侯一手带大的,她家的荣耀源于魏侯的提拔,对于害过魏侯的人,常凤不会论半点亲疏。
程锦安与常家大姑娘说完这些,便一拱手,上马追萧安而去。
萧安早已带着三千兵马从军营到了城外迎接太孙羽石奎一行。安排了两千人在前,后面一千人压阵,太孙等一行正在中间,朝着谷阳到落日城后来才用的官道行走。
虽人众多,但一路急行,倒是比走小路还要快一些。
三千户知晓是护送太孙,自然小心了又小心,暗地里没少骂萧安没能早透出点消息来,好让他们有个准备,结果被吓了一跳。
不过太孙的安危,那三人却都是放在了心上的,毕竟事关全家性命,又有机会升官发财。
萧安安排好了一切,等到了程锦安,就启程骑马亲自护在太孙的马车旁,她一直着的男子装扮,让才与太孙等汇合的石奎一行时不时侧目。
不过她也不在乎,只管走自己的路,看自己的车,也不去逗弄石大人,拿他媳妇打趣。
因是官道,比小道好走了许多,太孙坐在马车里并没有感到大的不适,便时不时的捞开帘子让萧安一道进马车里坐也是一样。
每次都被萧安拍着马车车壁给撵回了马车里,让陈十郎一阵好笑。
然而此行也并没非有多轻松,至少石奎便邀了张公公、魏氏等进了马车商议,此回前往三关该如何行事。
“铁矿之事与三关商会有关,三关商会又负责与外族交易,诸位不想轻举妄动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情有可原,然而此时已走漏了消息,诸位除了寻常将军借这三千精兵,便没别的主意?”
要是石奎早随他们一道,必然是要先拿下了三关的商户们,将人控制住了,才会再来寻求证据,别说什么怕冤枉他人,官府办案首先要抓的就是嫌疑者,然后才是慢慢审案。
魏氏听这话看了柳贞一眼,柳贞又去看张公公。
张公公只得代他们一行说话道:“我等奉命乃是暗查,在无实证之下,引起恐慌只怕不好。”
说简单一点就是,他们主要是来视察军务的,而其他的不过是顺带,万没有因小事误了大事的。
“况三关里还有杨三爷与南魏的魏九重在,想来他们心中也有主意。”随后柳贞又添了一句。
事实是,被柳贞等看好的杨三爷与魏九重带着假冒太孙的小太监苟顺,却是被困在了将军府中。
只因被带着绕了一圈子的他们,终于提出了要查账,而在查了今年的账目后,决定查往年的,因此一夜之间就被困在了三关将军府中。
刘希庭也并未苛待他们,照样的送了一日三餐进来。
然而他们在将军府中不过两百护卫轮值,剩下两百还在城外待命,偏生将军府中也有数百护卫守着,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刘希庭也不说要做甚,只是把人关着,说是怕有敌袭,为太孙安全计,只得委屈他们在府里住着了,等着过一段时日了就好。
风吼城的繁华,长得有眼睛的都看得到,又哪是曾遭过敌袭的模样,要就在风吼城里老人就会记得,此地至少十年里都不曾有过战事了,要打也是往前面一个小关口马胡关。
苟顺不过是个小太监,皇宫里哪见过这些事,只被这困得连饭都吃不下,最后心里暗想亏得太孙没有跟他们在一起,不然就真的被包饺子了。
不过魏九重与杨三爷倒是老神在在,南魏在边关里到底还是有些能使唤的人的,他们得到太孙那边的消息也不少,因出了铁矿之事,视察军务这般事就变得并不重要起来,就是查账,也不过是为了迷惑三关里的人罢了。
如今见刘希庭把他们困起来,倒是让他们看明白了些事,至少他与三关商户怕是不太干净。
“不过只是围困,并无苛待,送来的饭菜也如往日一样丰盛可口。看来他心中也在犹豫,许是被人逼着不得不动手了,然而到底还是不敢大逆不道。”魏九重喝了一杯酒道。
魏家还有人在外面,发现他被围困,自然会往六关里送信去与萧安等知晓,他们的人总会想出法子来的,以他得到的消息,太孙等一行也该往三关里来了。
在等着太孙一行的日子里,只要不去刺激刘希庭,反而与他拖着些,他们一行的安危也不会真有问题。
当然,前提是刘希庭千万别发疯真想反了。
因此萧安等一行一到落日城外,就遇见了南魏的人,得知了他们一行在风吼城的近况。
石奎脸色不太好看,围困太孙,怎么看都是刘希庭活得不耐烦了,也庆幸还好太孙与杨三爷等分道扬镳,否则是真的危险。
魏氏倒是不担心的模样,“只是围困,还没有下手,就说明刘希庭心中想法并不那么坚定,也无非是想给自己点时间,好把账目铺平。”
不过刘希庭接掌边关也不久,却会为账目之事围困杨三爷一行,那就证明在南阳侯时他在里面也并不干净,就是往南阳侯身上推,也推不够,这才慌了手脚。
只是不管何种猜测,他们也得快快进城,然后商议出个法子来。
落日城中只有掌事的小衙门,面对京中钦差的名帖,还有一句太孙随行就慌了手脚,从落日城到风吼城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时间,就是想去风吼城讨个主意,此时也行不通的,只得先让人送了信往风吼城,再亲自出了城门去迎。
把人迎进了小衙门中,掌事的才道:“听钦差大人的意思,此行还有贵人随行,不知这随行的贵人与风吼城中的贵人是何……”
石奎打断道:“风吼城中的自然是假的!”
掌事的心中一喜,正欲开口,就听得石奎又道:“风吼城中的太孙不过障眼法罢了。”
这是承认他们与风吼城中的太孙是一伙的了,掌事的心中一沉,不得不继续面带微笑,道:“那不知贵人将在贱地踏足几日?我等也好筹备。”
石奎道:“许一两日罢了,你且随我去接贵客上门。”
太孙吴与萧安等虽之前同在城外等候,不过因太孙亮明了身份,该有的规矩还是得有,要等着城里的官员先将石奎迎进了城,再听石奎的主持,准备好一切,才往城外来迎接太孙。
萧安此时坐在马车里,跟着太孙面对面扯淡,“落日城有的是钱,就是让商户们凑,也能凑出个十里红毯来。我跟着公子,也算是占个便宜了。”
太孙忍不住翻了白眼,“说得好似你进宫就没走过。”
大庆的礼法,皇宫里从宫外朱雀门到宫内,只有皇帝继位、封后及太子大婚时才会处处铺上红毯,其他时候只设在楼台室内之间与朝殿之路。
不过宫内偶尔有举办筵席之时,也会在宫门内开始铺上地毯以示庆贺。
萧安进皇宫进得不多也不少,但每一回都是能凑上这份热闹的,这红毯子少说也走得见怪不怪了才对。
说什么沾他的便宜,其实就是酸落日城比谷阳有钱。
萧安哈哈一声别过话头,便等着石奎带着小衙主前来迎接他们一行,尽量的将太孙的存在宣扬出去。
太孙看着萧安,试探着问:“等我回京之时,你真的不回去?京城里才是你的家。”
萧安头枕着双手,搁在了马车壁上,撇嘴,“不去。京城哪有边关里自在?京城里的是南阳侯府,魏家早就不在了。”
太孙道:“此番事了,魏侯也会翻案。”
萧安叹气,“可那也是我大舅母大表哥的家啊!”
就便是她跟她母亲尴尬的地方,她母亲跟南阳侯和离,她又不愿意住在南阳侯府,然而回娘家,又哪是好回的,就是她外祖父翻了案,她跟大舅母关系也不好,就是大表哥继承了爵位,还有个孝道压在头上。
这要说与她们母女撑腰,还不如南魏。然而南魏又不是开善堂的,两边到时候少不得也是各有所需。
两个白身,在边关还能混,在京城里要寄人篱下,她可不愿意。
“还是边关好,等我上了战场,给我娘挣了诰命回来,再让她回京过好日子去。”萧安把自己的打算说了。
求人不如求己,她娘当年是几品的诰命,她也得挣个几品的回去,才有脸让她娘回京城去呀,不然怎么跟往日的诰命们来往。
萧安是不在乎自己怎样的,却是不想要别人说她娘的半分不好。
太孙也知晓自己再劝也无用,便沉默了下来,一直等到落日城一切准备妥当,且石奎带着谷阳里的小衙主携带谷阳里的秀才举子们一道前来迎接。
本小衙主的意思是自己身份低微,不如前往风吼城中的知府与县令一道前来迎接,更显尊重。
然而风吼城中是如何情形,石奎又哪有不知的,只让小衙主先将太孙迎进了城中,再在落日城中等风吼城中的知府与县令来见。
这也不过托词,等进了落日城的小衙门,还需得商议下一步当如何。
然而等一行进了小衙门,这一路一直不太爱说话的张公公却是出言道:“刘希廷既然只是将人困住,还未有别的动作,许未必想与杨家三爷如何。下臣幸与之一个故乡出来,许能在其中有转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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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的众人,皆将目光放在了张公公身上。
张公公来自于哪,除了当年带他进宫的老太监,许也只有宫中掌内侍档案的管事太监才会知晓。
此时张公公说到自己的来处,众人心中还有些惊愕,这与刘希廷来自一个乡里,还真是巧了,也不知道皇帝在派他出来时是否知晓此事。
或者,正因为知晓张公公与刘希廷来于一个地方,这才选定了张公公随太孙一行?
张公公的话,是对着太孙说的。
太孙也才知晓张公公的来处,就道:“公公可识得刘希廷?”
张公公回道:“未曾进宫前,也听说过。”
石奎心中有数,就在一边道:“还请张公公说上一二,也好让我等有个准备。”
太孙也点头,“张公公但说无妨。”
张公公朝着在座的一拱手,就说了起来,“我自幼无父无母,许多事也不过是听旁人嘴碎得知一二,并不敢担保其中真假,还请诸位自行甄别。我早年得一家寡妇收养,听得她说过,刘希廷自幼命苦,母亲早逝,父亲在他十岁那一年也过世了。因家中并无家资,又家族不容,连破房屋都族中无赖强占,因此一直在山中以野食为生。后来在山中时偶遇一夫子,因那夫子心软,家中又无嗣子,便被夫子带回了家中抚养。那夫子家中只得独女,也是娇妻早逝,一直不曾再娶,后来便将之收为女婿,教导他读书识字,以求给女儿一个依靠。”
“后来,”张公公一顿,“后来刘希廷读书不行,在夫子去世后又恰逢抽丁,便从了军。”
萧安听得津津有味儿,“然后呢?”
魏氏倒是知道然后,“然后刘希廷在边关娶了孟家的女子,靠着岳家提拔,一路向上,到如今就是三关大将了。”
萧安立即就呸了一声,“忘恩负义的东西!”
要不是有原来那夫子收留他,怕是他连活都活不下来,人家将独女交给了他,想来一个夫子家中还是略有薄产的,竟是回头就娶了别人。
然而魏氏却比萧安想得要多,“当年刘希廷来边关时据闻是二十左右,想来当是成了婚的?”
张公公道:“且有一子。”
这就是停妻另娶了,不过武将多重军功,要能打仗这与他前途也并无碍,就是读书人也少不了有这种人,何况是不懂这些的武将。
魏氏就道:“那他妻儿呢?”
张公公回道:“因家中没了壮丁,女弱子小,族人刁难,颇为不易,张将军那时也并未混出头来,不过几年便纷纷病故了。”
魏氏道:“张希廷再娶之时在二十五上,想来也算不得停妻另娶了?不过家中原配妻儿接连病故,也是一桩惨事了。”
也不是人人都是魏氏,离了男人还能得自在,这世道的许多女人,要不依附男人,却是活不成的,就是小孩也是如此。
张公公不再说话,只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只石奎道:“就算如此,你与他也并无干系,如何能在其中转圜,能让听你的?”
张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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