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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武后-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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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是知晓太孙吴的身份,然而想着这么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屁孩,又是关在宫里没见过风雨的,程谨安就不想看在眼里。

    就这样的太孙,吃吃不得多,穿穿不得少,连骑马都得要人在前头牵马绳,却担着那般大的任务,到底是不能让人服气。

    更别提,萧安竟然对他那般好,以前可是自己的专利来着。

    太孙吴听得程谨安之言,想要反驳却发现有些反驳不起来,便不回头,假装没听到程谨安的话。

    柳客卿在一边斜眼看了程谨安一眼,嘴角露出了似笑非笑的姿态来,顿时让程谨安觉得下腹一紧,收了收神情,才恭敬地小声道:“又不是没得护卫,干嘛要小安去牵马?就是柳叔你也心疼不是?”可不该自己一个人看不顺眼呐,柳叔可是当萧安是亲女儿养的人,这被人当奴才使唤,心里肯定有股子怨气才是。

    柳贞伸出手拍了拍程谨安的脸,猜透了程谨安的心思,只并没有说话,只看着前路。小小年纪,就想拿大人当枪使唤了,可见是个不讨喜的,不如萧安招人疼。

    下行山路难走,萧安倒还有心情往旁边摘了果子与太孙吴吃。

    程谨安也有,不过萧安随手往后一扔,想接住却是要有技术才行。

    陈十郎咬着果子回头一看,颇为佩服的看着程谨安用那小蛮腰左右晃荡着将萧安往后丢的果子一一拿下,心想虽然这姑娘是脸皮厚了点,可这本事也是真有,自己要不要寻个机会拜个师,好学上几招。

    程谨安却是收了果子就跟柳客卿告状,“柳叔你看,她给别人就给的,给我就用丢!”实在是对自己太不温柔了。

    柳贞看着日头渐升,浓雾渐渐散去的山间小路,随口道:“你平时不是叼得挺顺口的。”这会儿来咋呼萧安不够温柔,早去哪了。

    小屁孩之间就这样不靠谱,为个果子都能争得脸红脖子粗的。

    程谨安顿时闭了嘴,到底是看出来了,柳客卿不太喜欢太孙,不过看样子对自己也没多好的印象。

    想着平时都不替自己说个话的人,哪会因为一同讨厌别人而替自己叫屈?

    程谨安在心里撇嘴,回头又跟萧安说话,“多摘点,回头到了谷阳慢慢吃!”

    萧安从腰间解下一个袋子,用牙咬住缰绳,一边飞快的往袋子里装了七八个,然后才再挂在马腹上。

    太孙吴回头看了对着自己得意洋洋昂着头的程谨安一眼,微微笑了笑。

    程谨安翻了个白眼,心想看甚看,没看过长得好看的?

    陈十郎在旁边十分狗腿的也摘了四五个,往萧安马腹上挂着的袋子里装,然后才继续小心翼翼的走了起来。

    等到了一个土坡,稍稍休息片刻,柳贞才道:“这山中有人。”

    一句话便让本不习惯走这种山道的护卫顿时严阵以待起来,只四处张望着。

    萧安在前头牵马,自是不如柳客卿在马上的视线要远,不由得问道:“人多还是少?”

    这条山路,说来也当是没人再走才对,也就萧安这种傻大胆,平日里捡着便宜了省时间愿意往这里跑。

    柳贞在心里估算着,道:“不多也不少,许有那么六七个。”

    萧安一下子放心下来,“这周围人家都没有,就是山匪,也得等着饿死了。”

    便回头安抚太孙吴道:“公子不用担心,无事。”

    却又将单凌叫了过来,“你给公子牵马,我往前去探一探路。”

    萧安转身上马,程谨安也跟了上来,“我跟你一道。”

    后面有护卫拿了双刀与枪过来,萧安却是拿的双刀,而程谨安拿的那杆长、枪。

    将武器挂在腰间,萧安才道:“跟五人与我一道。”

    说完,马匹就如疾风电掣一般往下冲去,程谨安紧跟在后,两人的马匹如闪电晃过人眼,就已经走得老远。

    那飘逸的长发如缎,只几个闪神,人与马便只得剩不大不小的黑点。

    太孙吴眼睁睁的看着萧安往前去,竟是连话都没来得及说,只得睁大眼往下面的山坡上瞧,然后问柳客卿,“不知柳先生看到的人在哪?”

    他怎的看,却都没看见有人烟。

    柳贞赶马上前,看着下面的树林,比划道:“从这到这,之前林中有飞鸟起飞,一条线中的树有异动。”

    “仅凭这?”提着心的太孙吴不可思议道。

    就是陈十郎也睁大了眼,“晨起鸟群飞起也不奇怪,何以见得是山匪?之前萧公子不是说已经没了?”

    柳贞道:“我只说是有人,何曾说是有山匪了?”

    “可——”太孙吴一顿,就明白了。

    山下林中有人,不一定是山匪,然而此路只有萧安与程谨安等人熟知,单凌是萧安留下来保护他的,柳客卿却是控制大局之人。

    因此下山开路之事,只得是萧安与程谨安去。

    如若遇见的山匪,太孙吴心中更为紧张,只抓着缰绳的手,手背上青筋直冒,只在心中祈祷千万别遇着了不好相与之人。

    到此刻,山中寺庙那怒目的金刚在太孙吴心中从畏惧变得崇高起来,那丑陋的五官也变得神圣。

    求佛祖保佑。

 第050章 遇山匪谨安开杀

    黑风岭山下那一片平地被唤做狮子坪,倒不是真有雄狮甚的在,反倒是曾经有老虎出没。

    等过了狮子坪,再到谷阳便近了,路也好走了许多。

    萧安任由风吹乱了她的长发,只眯着眼想着狮子坪里的人会是谁,若是敌人可该如何下手。

    身后的五名护卫被她与程谨安远远甩在身后,程谨安迎着风与萧安道:“咱们在老地方下马?”

    萧安点了点头,摸了摸腰间的刀,可别让她见血,可是三年没真枪实剑的干过了,还不知手艺是不是后退了些。

    程谨安说的老地方在狮子坪边缘处,此地有一深坑,高处有近两人高,呈斜坡状,南面最高处又一天石顶立,据闻当年有陨石落下此地,才得此坑,千万年后沧海桑田才得见如今这般平凡模样。

    萧安与程谨安先后下马,等着身后几人到了之后,才道:“先歇口气,等会儿我们两人绕过这坑往林里去,你们就等着信号。”

    从黑风岭到狮子坪有不短的一段下坡路,萧安把自己熟悉这段路的护卫都留给了太孙吴,这会儿这几个都是京中护城军,到底不敢让他们不做休息就立即戒备。

    程谨安与萧安咬耳朵道:“可别真有山匪,可是好些年没听过了。”

    萧安嗤声,“要是山匪,就这一圈子抢谁的去?不都跑行云山那片去了?要真能老实蹲山里种地打猎,也不会当土匪了。”

    土匪,说白了就是些没本事赚钱又不愿意下力的地痞子,好吃懒做,好逸恶劳,否则也不会进山里去。

    当然,也少不了有些犯了人命的亡命之徒,被流放的罪人等等,然而这样的人,若是愿意躲在山里当个樵夫,做个猎户,这群山里也不是没有做买卖的小商户,商人重利,自也不会泄露他们的底细,然而却往往少有人甘心隐姓埋名。

    待得稍歇片刻,萧安与程谨安对视一眼,便重新上马。

    他们两人着锦绣衣裳,大家族出身的少年郎,贸贸然出现,也最不引人忌惮,纵使是带着武器,然而谁又会认为大家族里出生的少年郎会真武艺

    就是会武艺,也不过花拳绣腿,哪比得上久走江湖的老把式。

    当然,若只是一般人家,倒也正好免去这一仗。

    林中树下,萧安与程谨安骑在马上散漫而行,两人不时说说这林中的树木参天,禽鸟稀有,蔓藤清幽,将那大户人家的纨绔风流子弟学了个十成十。

    只眨眼间,眼风扫过,将前方三面看得个透彻。

    柳叔说这林子中有人,那必然是有人的,这一点萧安从不怀疑,然而她要做的就是,不管对方是谁,也要将之逼出来。

    行走至半途,周围依旧唯有枝叶摩挲之声,就是人之呼吸,萧安自诩练武多年,也不至于能听得出有人刻意隐藏。

    萧安与程谨安再对视一眼,双双又下了马,两人相对而坐,道:“此地平坦,点个火,去寻两只野兔儿烤着吃,就再美满不过了!”

    程谨安也笑着道:“还是贤弟想得妥帖。”

    萧安也没客气,接着道:“那我便先去寻个野兔儿来?劳烦兄长在此点火了。”

    程谨安自是应允,那张雌雄莫辨的脸上露出的笑,要是旁人见了莫不神魂不稳,然而这自幼一道长大的瞧着就是不太值钱了。

    萧安起身拍了拍屁股朝着旁侧而去,这林子她当初与程谨安走得熟悉,哪处地方易埋伏,哪一处可藏人,也都瞒不过他们去。

    既然他们不愿意出来,也少不得要她亲自去探一探了。

    林中一切依旧,就是往年见过的那树根下的花丛,也不多不少开了还是那几朵寒凌花。

    萧安摸着腰间的刀,只装作寻找猎物的模样,屏住呼吸顺耳去听这林中的声响。

    而坐在一边准备起火的程谨安却是在待得萧安走得许久后,才勾着嘴角,摸出腰间藏着的沉甸甸的小刀,在手中一转,飞速朝着左手边方向而飞。

    刀子与地面发出噗的一声摩擦声,程谨安一跃而起,朝着左手边急奔,萧安到底是离开边关几年了,又比自己年幼知晓得少。

    这人呢,藏得再好,也是瞒不过自己的眼睛的。

    不过几息间,程谨安便见着了自己半身入土的刀子散发着冰凉的寒光,而不远处正站着一个壮年男子,正持刀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面露恶色。

    程谨安偏了偏头,活动了下颈骨,才挑眉道:“还真是山匪?”

    就那一身着装,上半身粗布衣服外加兽皮,脚下踏着皮靴,要不是手里的刀是杀人打劫爱用的那一款,都要被误认为是猎户了。

    那壮汉哼了一声并未说话,只看向程谨安眼里带了杀意。

    程谨安眨眼间,自然看见了旁边跟着出来的两山匪,不由得笑道:“我与朋友不过路过而已,几位何必这般咄咄逼人?万事好商量不是?”

    几人见程谨安这临危不惧的模样心中有些忌惮,然而想着纵使是天王老子的儿子,此行也只得两个瓜皮一样的二愣子,拿下也不在话下。

    特别是这一位这好颜色,可比边关里的娘们还要可口,想到此处已经有一个咽了咽喉咙,发出咕咕的声响。

    这种声音程谨安再熟悉不过,瞬间让人觉得有些作呕,只盯着这三人心中杀意更重。

    那三人却是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带头的喝道:“小娘皮只管哄着我们兄弟,要是只路过会往旁丢刀子?只当我们几个是吃奶长大的?”

    程谨安只嗤嗤一笑,“原来是连奶都没喝过的,天可见怜。”

    这一句嘲讽可见是挑动了三人掩藏在心中的自卑,那领头的左边那一个盯着程谨安目露yin色,舔了舔嘴道:“大哥何必与这小娘皮多说,只管先将人拿下,想说多少不行?嘿嘿,到时可要这小娘皮好好跟我们兄弟说说话,叫说哪句说哪句!”

    另一头那壮汉也跟着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握着刀的手雀雀欲试,却到底还是看了领头的一眼。

    程谨安只是笑着,想着也是许久没见血,天可见怜,竟遇见这几个蠢货,要不磨磨枪,都对不起自己每天花上几个时辰习的武。

    这般想着,程谨安神情也慎重起来,这三个一看就是久走江湖的匪徒,可不是跟人单挑时那般出招规矩只为争个输赢。

    而那三个匪徒,只互相看了一眼,也不再废话,直直拿着大刀朝着孤身一人的程谨安迎面扑来。

    只程谨安不过极快往后退了一步,手中□□已上前,那一挥如有万钧之势,横扫不过一瞬,三人的喉头已是鲜血长流。

    一挥之后,程谨安也不收势,只顺带往回再一扫,枪头直朝三人眼睛而去。

    然而三人此时已反应过来,撇去心中的恐惧,就朝着眼珠子而来的枪尖就让身体下意识的往后一躲。

    程谨安一枪放空,再不急迫,只往后退了两步,笑着道:“喉头已破,必死无疑,几位到了地底下之后,也别怪我心狠手辣,要怪只怪——”

    乒——

    程谨安出枪别过领头那人的刀刃,才接着道:“技不如人!”

    话毕,程谨安的枪头已没入那壮汉的胸口,心口血飞溅而来,沾了一身。

    旁边两人早已面如土色,木然站定不敢移动一步,杀人杀得多了,心中都知晓,这喉头被挑破了,那要跑只是会死得更快。

    然而面前这如玉一般的贵公子出手实在太快,让他们完全预料不及,就算此刻面对的只有死,也不敢移动半分,到底还是惜命,想要多活一息是一息。

    喉头的热血汹涌而出,然而两人脑子里却觉得从未有过的清明,若是他们几人只远远的避开,不想知晓这来林中的是何人,是不是就能得保下一命?

    若是他们跟着其他兄弟在一起,不留下来,是不是也不会死于此地。

    这地方也是当年土匪爱打劫之地,万万没有想到有一日死在这里的会有他们这些山大王。

    然而不管怎么说,程谨安长、枪一抽,就是领头的那一个,也不再移动,只盯着面前的人,好似要将这人看进骨子里去。

    程谨安嫌脏,再往后退了退,正好见着那领头的吃人目光,不禁一笑,甩了甩枪尖的血珠,“可别这般死不瞑目,要有下辈子,可记得我程谨安便绕路了走。”

    原来是这个人,三人心中好似释然一般,闭了眼纷纷后仰在地。

    程谨安继续道:“你们也放心,我这人最不喜欢的就是株连那一套,不会想不开去寻你们亲朋好友晦气。就是你们死在了这,也会好好将人埋着。”

    不然丢在这,吓着了贵人不说,要不小心起了瘟,可就是祸患一方了。

    程谨安等三人死了个透,踢了几脚,才开始往人怀里袖中腰间搜罗东西。

    这一带走的人少之又少,土匪来就是毛都摸不到一根,这几人出现在这里,想来是有别的事才对,身上少不得会带着一些能暴露身份的东西来。

    若是能查出,倒也知晓件事儿,有贵人在此,就是再觉得贵人是个废物,这风险也是冒不得的。

    程谨安将几人的荷包、钱袋子全搜了个干净,丢在了一堆,然后坐在地上开始想,是先挖坑呢还是先等萧安回来给她看看自己的战绩?

 第051章 见故人萧安出刀

    萧安朝着熟悉的方向走着,然而一路上过于顺遂,竟是除了自己的脚踩在地面上的声响,就再没了别的动静。

    柳叔说的不会有错,而自己却是在京城里呆了几年,说不定把人呆呆了,萧安心中嘀咕着是不是该换个方向去查探。

    然而这个想法只在脑海中一闪,耳朵却已经隐隐听见了远处传来的呼喝。

    萧安立即振起了精神,往旁边树上一瞧,便搓了搓手,顺着树干用自己所剩不多的爬树之技往树顶上走。

    此树颇为高壮,萧安快速爬上一截之后才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在这高处自然听得更为清楚些,视野也宽阔了许多。

    只约莫见着有四五个人如林中野物一般呼喝着在追逐着另一个人,那前头跑着的人带着刀约莫有些眼熟,而后面跟着的带着是倒是山匪所用打家劫舍所用。

    因此行人是朝着谷阳而去,许不会打扰到他们,萧安心中倒有些迟疑到底管不管这闲事。

    然而犹豫不过一瞬,想着横竖是要在这林子里等太孙一行的,若是能趁机真逮两只兔子做添食也未尝不好,顺带看一看这些人追着那人目的为何,许也有意外收获。

    想到此,萧安便滑下了树,在吹了三声短促的口哨之后,急匆匆朝着那方向而去。

    程谨安本等着萧安回来,然而见她久不归,竟还发了信儿来,便将双指含入口中,一声长啸便从口而出。

    本在坑中等着信号的众人,便立即驱马赶出,朝着程谨安的方向而来。

    程谨安等着人到了,倒是有了打下手的,指着那三具尸体道:“赶紧埋了,可别入了公子的眼。”

    虽说是皇宫里一年死人也不少,可偏生是这个病秧子,程谨安可怕这人被吓着了出个甚事,这个责自己可背不起。

    几名护卫倒是干得多了这事儿,并无心中不甘,其实就凭着程谨安那一身的血,还有这三具尸体脖子上利落的划痕,就是有意见的也不敢有意见了。

    军人,素来只尊军令,然而举军令之人,自然也为强者,弱者臣服于强者,本就是天理。

    几人拿着手中的刀鞘寻了块软地,快速的铲了一个不深的坑,也好在这处乃肥沃之地,少有大石头含在土中,挖起来倒也不伤刀鞘。

    然后将尸体往里面一丢,就开始洒土,没多久又将人埋了起来,除了上面冒起来的新土,看得出被动过之外,尸体被掩盖得半点不露。

    再往下踩上几脚,将土夯平,一个大土包立在那,这事儿就算做完了。

    做好了善后之事,几人见萧安还未回来,这才一个打头的道:“不知萧公子在何处?”

    不然何至于让一个小姑娘守在这,还跟三个搏斗上了,莫不是萧安更更多的敌人缠上了?要是如此,他们兄弟几个可不得积极点去英雄救……英雄。

    一回!

    程谨安却是皱了下眉头,那忧愁的模样晃得面前几个大男人心里有些慌,连连避开正对着人低下了头,明知道对方是个姑娘,还是这般绝色,就是换了男儿装,也难免心会一动,琢磨自个儿是不是有个机会得美人心。

    然而程谨安却是没精神跟这般臭男人计较,道:“怕她是发现了甚追去了,这林子里与我好生搜一搜,两人一组朝个方向去,万万不可放过了半寸地,若是遇着了甚事儿,也莫要逞能,先报信来说。此地不过留了三人下来躲着,往前还不知有多少!”

    跟着来的都是些十七八的少年郎,武艺虽是学得不错,每日在校场里也打得有几个回合,然而也没没真上过战场,更没真杀过人,程谨安这个上过战场的人,自也知晓两者差距,并不想让他们因匹夫之勇而冒险。

    几个少年郎护卫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这山匪可是在传闻里听过,动辄就是十几二十人起,多的上百的也有,并非是他们几人能轻易对付的,因此便是心里有些想要在贵人面前长长脸的想法,也在后续护卫没跟上之前,也未必有那么想跟山匪对上。

    因此程谨安的话,那五人也算是尽放在心上。

    程谨安这才放心下来,随手点了一个人,骑上了马提起枪就往萧安的方向追去。

    萧安素来就是个傻大胆,程谨安可是怕她了,要前头真要人多势众,就萧安那杀神往死里杀去,要受了伤自己可不敢跟柳叔交待。

    被程谨安挂在心里的萧安此刻却是以一种极快的速度追了上去,与那一群山匪的距离越来越近,浑然没想过要是打不过那几人当怎生才好。

    萧安一边追一边想,也该把马骑上才好,不然这个追法,还是自己吃亏,早知道就该回头先去牵了马来。

    当然,对方那几人也没骑马,看样子好似也是从她们一行的方向里来的,不过是要比她们一行要先一步。

    但能不骑马走着山路,倒也是有本事了。

    有本事的几人追着前面跑的小子,背上的箭已用尽,因又知后面来了别人,心中十分忌惮,只想着快点将人解决了,免得事出意外。

    然而那小子倒像是这山里长的一般,一躲一闪,仗着自己年轻力强,竟是让人没能逮着。

    在后面追赶的萧安却是觉得最前面那厮竟是有些眼熟了,心里不自觉骂了句娘,本是想要看个热闹的,敢情这给自己招了个麻烦来。

    也就在此刻,萧安才开始琢磨自己干不干得过这几人,自己腰间的双刀到底比不上长、枪来得好使,至少枪柄够长,在群挑的时候能让自己离那群人远些,更施展得开来,要出招出得快,更是有大用。

    不过再快也快不过程谨安,萧安一边呼着气,一边想着还是双刀好,双刀使唤得习惯些,就是切脑袋算军功也更容易。

    只瞧着这距离越来越近了,在前头追着的山匪里有人往后一看,竟是看着个远远看着像个富贵公子哥的少年郎正追着自己一行,不由得就觉得有些莫名的惊悚,自也叫了出来,“后面那小子是个傻的?竟朝咱们追来了!”

    本一行人都知晓身后有人,这一出声对追着前面那小子就的事儿就有了迟疑,而前头那小子却是必须得抓住的,山匪领头那一位指了指两人留下,又带着剩下三人往前追去。

    然而此时前方被追着的那小子却是缓过气来,回头瞧见了下面追上来的公子哥儿腰间上那两把刀,顿时眼中一亮,本欲开口呼救,然而又瞧见了后面追着的几人,掉头继续往前跑去。

    萧安遇着了两山匪朝下冲来,竟没跟程谨安那般与人客气说上两句,直接拔出了一把刀,朝着人就砍去。

    那两山匪本想先与这年轻的小郎君套套话看与那前头那厮有无干系,后面是否人多,哪知竟是个跑得头都在冒汗了却是上来就开刀的人,只得硬生生躲开了来。

    然而萧安并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一刀落空却是欺身上前,左手又拔刀而出,砍了上去。

    被萧安接连两刀的人心中一紧,知晓自己怕是碰到刺头了,就这架势也管不得与这少年郎套话,也得先把人拿下了再说。

    可惜萧安的刀已上前,朝着山匪劈头而去,那山匪只得举刀相迎,两道相撞发出碰撞的声响,萧安的另一把刀已经过了山匪的喉头。

    滚烫的鲜血喷了一脸,萧安血淋淋的脸上露出那双眼珠子却是难得的亮得吓人,右手的刀划过这山匪的脖子后,提高了一截抗住那人的刀,将左手替换下来,毫不犹豫的挡住了旁边那山匪砍下来的刀刃。

    再一脚将面前这个脖子断了半截快死了的人踢开,一个跨步稳住,萧安忍着左臂的麻木之感,右手再快速一刀朝着这山匪的眼睛而去。

    山匪如意料中的往后一仰,萧安的刀子便从鼻息往上削去,顿时将那山匪鼻子削了下来,只将那山匪痛得哀嚎一声,萧安的刀已经收回朝着人脖子往下划拉。

    萧安的刀,从来都利如削铁,人脖子上的那点子喉头又哪够她削的,只见得萧安手一抖,一个人头已挂落下,只余一层薄薄的皮与颈子相连。

    两个山匪竟这般毫无声息的就死了过去,而萧安这才往后退了两步,将其中一把刀往后一插,才稳了下来。

    天下利器,唯快方行。

    当年柳叔为了让她练出快手,每日挥刀一千下,挥枪一千下,日夜不辍,方得今日之果。

    然而到底之前跑得太多有些疲累,双刀刀法也比□□要更为耗力,到此时她已经算是筋疲力尽,若是前头还有人过来,怕自个儿就得交待在这里了。

    萧安歇了两息,才摸了把脸,将脸上的血水摸了下去,随手一甩,撒了碧绿的草地一片,这才继续看着前方。

    因是上坡,又多丛木,如此已看不到前面那一行人的踪迹了,也不知那眼熟之人是否能继续躲得那几人的追杀,能不能等到自己前去相救。

    只是这时候,自己确实是跑不动了。

    四下里只听得风声吹过林中,发出呼呼的声响,那枝叶之间的摩挲声都让自己觉得悦耳得紧。

    直到耳边传来了马蹄声,萧安才顶着一张血淋淋的脸转过身去。

 第052章 山间偶遇赵大郎

    程谨安见到一脸血的萧安,脸都绿了,忙下马抓住人的肩,“可是哪受伤了?”

    顺带着眼神在萧安全身上下扫过,见萧安没事儿,才吐了口气,转头看向那两具尸体。

    萧安杀人比程谨安残暴多了,两具尸体的脑袋跟颈椎都只剩下一层皮连着,歪歪扭扭挂在一边,喉管里还在不停喷血。

    程谨安皱了下眉,回头再看萧安那一身血的模样,有些不忍直视,道:“你先去把脸洗了,不然把贵人吓晕了过去,有你该的!”

    萧安却是不在意,伸出手指了指,“还有几个,在追人,被追的那个,眼熟得很。”

    眼熟,又是在去谷阳的路上,程谨安往马上一翻,“我去追,你先歇着。”

    萧安却是回头跟与程谨安一道来的护卫道:“小哥,马儿借一把,待我跟着去把剩下几个人解决了,你得把这两个寻个地方埋起来。”

    说完话,萧安就已经抢了那护卫手里的缰绳,将双刀□□腰间的刀鞘之中,跃身上了马,紧跟着程谨安往上面跑去了。

    剩下护卫一个人,十分嫌弃的离尸体又远了两步,暗想这两个姑娘一个下手比一个狠的,可见这天下女人不只有温柔的,也还有凶恶的。

    可凶恶归凶恶,尸体也还得埋。

    程谨安见萧安追了上来,就道:“你可确定往这个方向走的?”

    话音一落,就听得前方呼喊,“萧公子、程姑娘救命!”

    原来是那被追着的小子,此时已经爬在了树上,正见着两人骑马赶上来了,便开了口叫人。

    而那几个山匪正围在树下面,想要往上爬。也是那参天巨树太大,不好砍,否则那三个山匪也不至于跟着人往树上去。

    萧安听得有人叫出自己的名号,不由得砸吧了下嘴,“这声音是真有些熟!”

    程谨安看了那几个山匪一眼,才往上看到了叫喊之人,笑着道:“是个熟人!”

    萧安点头,是熟人就好,没多管闲事。

    旁边程谨安已经吩咐了,“给留个活口,我瞧着旁边站着的那个当是领头的,知晓得多一些。”

    然而那站着的确实是领头的,眼瞅着两个人没收拾掉萧安,还让萧安一脸血的追上来了,想必是被收拾了,还跟着上来了一个拿长、枪的,更是猜测到之前那三个估计也是没了,便半刻不及转身就跑。

    之前是他带着人追着树上那位小伙子,然而这会儿就变成了别人追自己,说是因果报应也是时候太早,只得想是这一回命不好。

    早知道这一单就不亲自来了,没想到两个娘们一样的小子,下起手来竟是那般的黑。

    程谨安见那人要跑,就跟萧安道:“你收拾那两个,那个留给我!”

    也是怕被萧安一刀子了结了,连个活口都不留,到时候可就白忙活一场。

    萧安点头,一下子纵马到了树下,只朝着上面爬着的两个人道:“两位是自己下来呢,还是我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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