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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竹马养成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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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鸡蛋给你吃补充营,你太瘦了。”
“何谓营养?”苏子衾不解。
“呃,就是对身体好,能让你变健康的东西。”叶琉涟从苏子衾手里拿过一个鸡蛋对着自己的脑袋啪哒一下打碎了,低头慢慢剥开,阵阵沁人心脾的茶香在空中散开来。
苏子衾轻握手里的鸡蛋,还带着温温的热度,学着叶琉涟的模样往她脑袋上一砸。
“啊!”叶琉涟猝不及防被砸了下脑袋佯怒道,“你不该砸自己的脑袋吗?”
“我怕疼。”笑意似乎止不住了,苏子衾想收却怎么都收不回,只能任由它肆意蔓延。
“给。”叶琉涟剥好蛋放到苏子衾的嘴边,见他乖乖地张开了嘴,咬住了蛋,拿过他手里的蛋继续剥壳。
苏子衾眼光柔柔地看着她,伸手接住咬了一口剩余的蛋,慢慢地咀嚼着。蛋清初入口时韧劲十足带着股甜滋滋的味道,再咀嚼便又添了淡淡的茶香,蛋黄呈半凝固体形态,颜色鲜亮,与一般蛋吃起来不同,很是可口。
“好吃吧!”叶琉涟见他咀嚼了两下后一脸神奇地看着蛋又道,“这可是奶娘最擅长的干茶卤蛋,我最喜欢吃了!”
叶琉涟很快又剥好了一个,安静地看他小口小口地吃着。在吃完时递上第二个,转身去桌前倒了一杯水又坐回床上。
苏子衾看着她的动作,觉得手里的鸡蛋是他出生以来吃过最美味的食物了,舍不得吃完,遂咀嚼地越来越慢,叶琉涟也不催他,将茶杯单手托着放在手心。
再不舍也只是小小的鸡蛋,终还是吃完了,叶琉涟将手中的茶杯递与他,看他接过缓缓喝下打趣道:“一般不应该是你吃一个让我也吃一个吗。”
苏子衾咽下口中的水小声道:“我怕再也吃不到这么好吃的鸡蛋了,不舍得分给你。”
叶琉涟骄傲地拍拍小胸脯道:“那可不是,我也觉得这蛋是最好吃的了,独家秘方,全长安没人能再做出这个味道了,可惜奶娘不对外传授,不然我一定要学了来。”
叶琉涟想到这有点小可惜,不过立马又想到什么表情突的明亮起来:“你要是喜欢我下次再带给你!”
苏子衾看着她不停变幻的表情扬起嘴角:“好。”
“你既吃了我的,我们就是朋友了。”叶琉涟嘻嘻笑着取过他手中的茶杯,放回桌上,“不过今日太晚了,我该回去了。”
苏子衾看她起身,取过外衣披上道:“我送你。”
☆、皎皎空中初现月 (4)
出了房门,叶琉涟刚准备往小池塘走,就被苏子衾拉住了衣袖。
“咳咳。”苏子衾别过头轻咳了两下,伸出小短胳膊揽过叶琉涟的腰,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便飞上高墙。
“哇哇,你会轻功啊!”叶琉涟惊异地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崇拜。
“略通皮毛。”不知是不是月光照的,苏子衾整个人都柔和了起来。
夜里站在高墙上,虽有月光照耀,低头望去四下还是一片黑,叶琉涟反射性地抱住苏子衾,惊的他一个不稳差点掉下去。
“你靠不靠谱啊。”叶琉涟一句话还没说完,苏子衾便带着她落在了她的院子中。
“靠谱又是何意?”一落地苏子衾便松开手退后两步,“你总是说些新奇的词语。”
“呃…就是可靠,值得相信和托付的意思。”
“那么我现在还不太靠谱,以后努力变的靠谱可好?”苏子衾思忖后甚是认真地回答道。
“你现在就可以变的靠谱,教我轻功吧,我就可以偷偷溜出府了。”叶琉涟眼睛一亮,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活的会轻功的人她可不能放过,虽然飞的不太稳定,鉴于年纪小多练习练习就好了,她要求不高,只要学到能飞出叶府就行。
“你总是说出一些我不知道的词。”苏子衾并未正面回答她的要求。
“嘿嘿,我哥哥也总这样说。呀,坏了坏了,我居然忘了!”叶琉涟一拍脑袋瓜子,总觉得今晚少了点儿什么,一提叶琉清这才想起来。
“你忘了什么?”苏子衾看她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都想替她脑袋喊疼了。
“我忘了烧鸡,叶琉清今天肯定出去吃烧鸡了,晚饭时我闻到味儿了。”叶琉涟拍完才觉察到自己手下拍狠了,又揉揉拍疼的地方,“每次他去吃烧鸡都会偷偷给我带一块的,不是我吹,特别美味,想想都流口水。”
苏子衾看着她在月光照耀下朦胧的馋样忍俊不禁。
“明日我带给你尝尝,不过可不能白尝的,你要教我轻功的。”叶琉涟收回被烧鸡带走的思绪,正题她可不能忘了,会了轻功她偷偷出府可就爱吃什么吃什么了。
“我不尝。”苏子衾的声音又变回疏离的冷漠了。
“真的很好吃的,比给你的鸡蛋美味了不知多少倍。”叶琉涟说完了这一句才转过弯来,“你是不愿教我吗?”
“我若说是呢,便不愿再接近我了?”苏子衾见她没立刻回答清清冷冷的语调一扬,“骗子!”
叶琉涟还停在他居然拒绝教他轻功的确认上,尚未反应过来就只感觉衣袂带过一阵风顺着最后两个字落下,苏子衾人就不见了。
“怎么又生气了,这个臭脾气的。”她嘟囔一句,然而天色已太晚只好先回了屋睡下了。
隔着墙的另外一边,烛火摇曳,苏子衾站在屋内看不出表情,地面布包内的蛋壳零碎地放着,他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把它捧在手心里,感受着那早已和床榻一样冰凉的温度,久久没有动作。
翌日清晨,天还未亮,一个人影悄悄地溜进了叶琉清的屋内。
“哥哥,烧鸡呢。”叶琉涟轻轻地摇晃他。
“嗯?”好一会叶琉清才半眯开眼睛,借着朦胧的光亮看到来人后丢下一句“厨房米缸”转身又睡了。
叶琉涟得到信息后猫着腰又溜进厨房拿了烧鸡还顺了一碗米出来,然后回到自己院里的小厨房,把东西都藏藏好这才安生回到屋内继续睡觉。
“小姐,起床了。”绿裳的声音随着敲门声响起。
“几时了?”叶琉涟揉揉惺忪的睡眼慢悠悠地坐起来。
“回小姐,辰时了。”
叶琉涟打量了一下她,约莫和她一般大的小姑娘,眉目清秀,有些紧张地绞着衣摆拘束地站在门口。
“不用,我自己来,你去备好热水即可。” 叶琉涟对犹豫着准备上前帮自己穿衣的绿裳摆手道。
“是。”绿裳欲退下。
“新来的吗,以前没见过你呢。”叶琉涟看着她的眉眼总觉有些眼熟。
“奴婢的母亲是小姐的奶娘,她去远山请外公了便让我过来暂替,已征得夫人同意。”绿裳垂下头。
叶琉涟点点头表示知道了,随后打发了绿裳去收拾行李搬到院内的新住处。
洗漱完毕后叶琉涟风卷残云地吃完了早膳。
“吃这么快做什么,又没人同你抢。”叶夫人端坐看着她,眼神温柔而慈祥,“一会你去后院挑个婢女和厨娘,以后就同清儿一般,早膳、午膳都在自己的院中食用即可,只晚膳过来就行了。
“不是有绿裳了吗,怎么还挑婢女?”
“奶娘离开的日子久便让她过来帮忙,但并不是府里的婢女,我看人年纪和你一样人也乖巧便留下了,正好给你作伴,等奶娘回来了她还要回家的。”
“哦,那母亲帮我挑吧,我随意啦。”说话间叶琉涟便风一样地跑走了。
叶府东院。
小厨房中叶琉涟正在捣鼓皮蛋烧鸡粥,她坐在一个小马扎上闻着锅里腾腾的香气,心想自己果真是明智,一早就看中东院这地儿,以前没事就跑来收拾,捣鼓这捣鼓那的,还腌了一小坛皮蛋,如今正好用上。虽然腌制的时候用料不齐全,成品样子有点怪,但起码凝固成功有点皮蛋的样子了。
忽然传来逐渐清晰的脚步声,叶琉涟随声看向门口,只见绿裳呆呆地站着,视线对上她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小姐恕罪,奴婢只是闻到味道来看一下,不知小姐,小姐……”
“我怎么了,叶府没有规定不让我做饭吧。”叶琉涟看着绿裳紧张的样子甚是好笑,“你快起来吧。”虽然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下跪这个礼数她还是不习惯。
“过来过来。”叶琉涟看她哆哆嗦嗦地起来站的离她远远地,眼睛却不自主地飘向煮粥的锅里,遂舀了一碗递给她,谁知这一动作又让绿裳跪下了。
“小姐,小姐……”绿裳不知是紧张还是怕,结巴半天也没说出后面的话。
叶琉涟叹口气起身到到绿裳面前扶起她:“别动不动就下跪的,我哪有那么可怕,你并不是府里的婢女就别自称奴婢了,我也不知这粥味道如何,第一次做,你帮我尝尝。”
绿裳这才起身接过碗对着吹了吹,小口的抿了一下,然后眼睛蓦地就亮了一下:“好好吃哦。”
“好吃就别告诉别人,以后我还做给你吃,里面的烧鸡肉可是兄长偷偷带给我的,让爹爹知道了以后就吃不到了。”叶琉涟边说边把剩下的粥装到提前备好的陶罐里。
绿裳使劲点了下头呼噜呼噜喝着。
“你在这慢慢吃。”言罢叶琉涟用厚厚的布包着罐子捧着出了门。
苏府西院。
叶琉涟猫着腰扒着窗户边正往苏子衾屋里瞧,见两个婢女低着头站的离苏子衾远远地,像木桩一样一动不动,苏子衾正坐在桌前看着桌上几乎未动的早膳发呆。
叶琉涟正想着要不要扔个石子进去时,苏子衾便心有灵犀似的看向窗外。她见他看过来忙做手势指指自己又指指屋里,指指婢女又指指屋外,示意他让婢女出去,然后就跑到屋旁的树后面藏起来了。
苏子衾一夜未睡好,总不自觉地想起昨夜之事,看着早膳也没什么食欲,不知该不该去同叶琉涟道歉。可是他不想教叶琉涟轻功,第一次有人愿意接近他说要同他玩儿,可若她学会轻功可以出叶府了,还会来找自己玩吗?他正这么想着,隐约中飘来一丝香气,他下意识地抬头就看到了他思绪中的人——叶府的那个小姑娘!
苏子衾回过头淡淡道:“我吃完了。”两个婢女立刻收拾餐具离开了,速度快的叶琉涟看到一定会咂舌。
不过叶琉涟此时正捧着罐子站在树后头,听到关门声眼见了婢女离开,这才抱着罐子进了屋,苏子衾正坐在桌前垂眸喝着水并未看向她。
她将罐子轻轻放在桌上:“累死我了,看着也不大比我想象的沉多了。”
“这是何物?”从隐约飘出的香气中苏子衾判断不出是何吃食。
“拜师礼。”叶琉涟打开系着的布,将扣在罐子上的碗和勺子取下用茶水涮了涮,将粥倒出一碗摆在苏子衾面前。
“不教,你走吧。”本来犹豫的心在看到她时反而静了下来,苏子衾依旧垂眸不看她,反正他早已习惯一个人。
“那就算了,你尝尝,我做的皮蛋烧鸡粥,特此一家,过时不侯哦。”叶琉涟收到意料之中的答案,笑笑地坐下,双手撑着下巴看着他。
苏子衾抬头,没有想到这件事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过去了。叶琉涟没有错过他不经意挑了一下眉的动作。
“这是何物?”苏子衾指了指粥里的皮蛋。
“皮蛋。”
“未曾听说过。”苏子衾舀了一勺尝了一下,蛋很韧,鸡肉香软,混着略带咸味的米粥。
“我昨儿说今日带烧鸡来给你吃,今日便带来,说要同你玩耍便来找你了,我对你说出口的话必不食言。”叶琉涟放下支着下巴的手。
苏子衾看着眼前一脸认真的稚嫩脸庞,忽然间就觉得心里痒痒的,痒的一阵酸意冲上鼻子,眼中厚厚的雾气堆积就那样毫无预兆地坠落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收获两只野生小天使~
开心开心(抱着我的小兔子转圈中~~)
☆、皎皎空中初现月 (5)
叶琉涟愣住了,苏子衾也愣住了。她未想到看起来那般冷淡的苏子衾居然就这么哭了。苏子衾亦未想到,自己自记事起便再未哭过,今时居然就这样在她面前哭了,而他们仅仅认识了一天,统共才见过三次面。
叶琉涟回过神伸手去擦他的眼泪,心想:他也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呀。
苏子衾任她轻轻擦干泪痕,低头默默地喝完了粥,感觉今日的粥不是喝到胃里而是喝到心里,撑得他整个心都满满的。忽然就猛烈地咳了起来,叶琉涟急忙起身站到他身边轻拍他的背,拍了几下也不见好转正想去叫人,苏子衾一把拉住她:“一会便好了。”
苏子衾咳了好一阵才停下来,捂着心口急促地呼吸着,脚下有些虚浮站不稳,叶琉涟忙拥扶住他,一只手在他后背自上而下地轻顺。
苏子衾被拥住,她身上带着的粥香萦绕在鼻尖,不自觉地回拥了她,头轻抵上她的肩膀,从未有过的心安。叶琉涟感觉到他呼吸顺畅了便停下动作,只觉此刻的苏子衾无不透露着脆弱和无助,拥着他的手臂紧了紧。
屋外的秋风吹落了一片又一片叶子,片片落叶顺着窗户飘落,见着两个相拥的小人儿,轻轻,轻轻地,生怕扰了这一室的静谧。
许久之后,苏子衾松开手,不自然地别过头道:“我认可你了。”
叶琉涟看着他哭笑不得。
“我愿教你轻功。”过了一会见叶琉涟没反应,苏子衾又道。
“欸?你不是不愿教我吗。”叶琉涟没想到之前他拒绝的那么干脆忽然又愿意教了。
“不然难道你要天天爬池塘过来吗。”苏子衾顿了一下又道,“哪家府中住人的宅院里会留着杂草丛生的池塘?”
“你。”叶琉涟毫不犹豫地回应。
“府中人见了我都低头绕道走,谁还会管我院中如何。”苏子衾平淡地说着,彷佛被躲着的人不是他一样。
“怪不得,之前那两个婢女走时脚下跟生了风似的,一眨眼就走远了。”叶琉涟不知是否戳到了他的痛处,赶忙调节气氛,说到“一眨眼”时还夸张地眨下眼睛,看的苏子衾忍俊不禁。
“你既住进来了,过不了多久,这池塘必会被清理干净的,叶御史不会放任不管的。”苏子衾看着她瞬间纠结的眉头补充道,“叶御史和我父亲是出了名的不和,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你莫是不知?”
“我连两府相邻都不知道,又怎知他们不和,被你说的我得赶紧学会轻功了,若如你所说,以后我再想过来岂不是就真的只能翻墙了!”叶琉涟扁扁嘴抛却担忧满怀期待地看着他,“现在就教我吗?”
“现在不行,”苏子衾看看天色:“一会教习我的先生要来了,你还是回避的好。”
“欸,教习先生?”
“嗯,我这样也去不了私塾,父亲遂让人在家中教习我。”一边说着苏子衾一边向窗边的榆木小桌走去。
“那你要学什么呀。”
“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武学技艺。”
“……”叶琉涟顿时无语,这岂不是什么都要学吗:“那你何时才有空教我呀。”
“晚上吧。”苏子衾从桌上取过一支通体墨黑的紫竹箫递给她,“晚上周围没人了吹一声,我过去找你。”
“好。”叶琉涟双手接过,入手沉甸甸的,比她想象的重。
“怎么吹?”叶琉涟吹了一声没吹响,又递给苏子衾,“你吹我看看。”
苏子衾示范了一下,箫声醇厚而轻柔,叶琉涟里立刻就喜欢上这个声音了,照葫芦画瓢地学起来,可惜还是没吹出声。
“下颌稍后收,舌平伏于口底,收腮,口角摄住劲,以气在双唇中央吹出一个集中而小的缝隙,以集中一细束的口风向前下方吹。”苏子衾细细讲解。
练习几次后叶琉涟终于吹出声了,欣喜道:“出声了!”
苏子衾满意地点点头,送她回了叶府东院,刚一落地叶琉涟立刻对他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四下看了看,没人,这才安心地看向他,刚要开口,想了一下还是谨慎一点,拉他站在旁边的树后面,对着他耳朵小声到:“子衾小师傅再见。”
苏子衾听到称呼皱着眉:“你我相差不过两岁,如此称呼我可受不起。唤我子衾即可,我亦唤你琉涟,可好?”
叶琉涟听到摇摇头:“不好,我不喜欢琉涟这个名字。”虽然这个年代的人并不认识榴莲,但她还是被别人一叫琉涟就立刻条件反射想到那个让她爱恨交织的水果。
“那我如何唤你。”
叶琉涟想起前世自己经历的种种,还有含辛茹苦把自己带大的外婆,不自觉地就红了眼眶。
苏子衾看她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眼角就湿润了,浅声询问道:“怎么了?”
“没事。”叶琉涟摇摇头,甩掉泪意:“叫我阿姮吧。”前世外婆总是阿姮阿姮地叫她,她已经很久没再听到过了。
“阿姮。”苏子衾拍拍她的头柔声唤出,同样的名字,与外婆完全不同的感觉。
“好了好了,你快走吧,晚上无人了我再叫你。”叶琉涟瞄见远处似是绿裳身影,再一回头苏子衾已经不见了。
“小姐,原来你在这。”绿裳眼一尖看到树后露出的衣摆小步跑过来。
叶琉涟忙把紫竹箫塞进袖中。
“小姐,你在做什么呢?”绿裳因跑的急,小口小口地喘着气。
叶琉涟看到眼前的池塘信口言道:“呃,我在看这池塘,想以后种些什么好,对了,你先在这等等。”叶琉涟说罢回了屋将紫竹箫藏好。
“走,我们去找娘亲。”绿裳什么都没反应过来呢,就被刚出屋的叶琉涟风风火火地拉去往叶夫人住处去了。
“娘!”叶琉涟到时,叶夫人正在绣手帕,寥寥针线穿过,一朵牡丹便鲜活欲滴地跃然帕上,唯剩一片叶子还差了一半。
叶夫人见叶琉涟来便放下手中的帕子:“不是让我帮你挑了人吗,怎的,是后悔了?”
叶琉涟经她一问这才想起早膳时说选婢女厨娘的事,忙否答:“不是,娘选好就好,就是我想学箫了。”言罢正好看到桌上快要绣完的帕子,便凑近瞧了瞧,见了帕子绣的十分精巧,心里又痒痒道,“我还想学绣花。”
“昨日不是才说要学医吗。”叶夫人笑,这孩子啊真是想到一茬是一茬,想想她也到了事事都好奇的年纪,也是怪不得了。
“都要学,到现在除了识文断字我还什么都没学过呢。”叶琉涟不满,苏子衾现在什么都在学,可是她还什么都不会,连哥哥今日都开始去私塾了!只是这个时代的女儿家是不能去私塾的,也就达官贵人才会请先生于府内教习。
“学一样当一样,你现在什么都想学,怕只是一时兴起,别到最后什么都会一点又什么不精通。”
“我什么都会一点也比什么都不会好吧。”。叶琉涟看着母亲似乎并不太乐意,拽着母亲的袖子开始撒娇,“娘,娘,你就答应我嘛!”
“真是拿你没办法,绣花娘可以教你,这箫嘛,娘确是不甚精通,等老爷回来你去问问。”
“好。”叶琉涟见母亲答应了,立刻笑开了,叶夫人遂抱她坐在旁边的凳子上,开始教她绣工。
绣花看着容易,可真做起来一点也不简单,跟叶夫人学了一天,那繁复花式,看的她头都大了。
“丫头这是在绣什么呢。”叶御史一踏进房门就看见一大一小正认认真真地绣着活。
叶琉涟这才抬起头,揉了揉眼睛感觉似有星星在眼前转,绣花这玩意可真够累人的。看了看自己的成果,不过才绣了两片莲叶,还绣的棱棱角角十分怪异。
“好难啊,我何时才能绣成娘那般。”叶琉涟甩甩酸麻的手腕抱怨道。
“哎哟,臭丫头,刚学你就用锦帕绣,不知道随便找块布料先练练手啊,这锦布可贵着呢,这块自己用,绣不好也不许扔了。”叶御史看到她手里的锦帕心疼的直瞪眼。
“知道啦。对了,爹,我想学箫。”绣花嘛,是次要的,以后再说,她现在最主要是想学箫,不仅仅是因为苏子衾还是被那圆润轻柔的箫音所吸引。
“丫头最近很是好学,为父甚吃惊啊。”叶御史坐下喝了口茶,看着叶琉涟高深莫测道,“之前学个字都磨磨蹭蹭的,这两天怎么突然转性了?”
“哥哥去私塾了没人陪我玩了,我无聊就想学点什么嘛。”叶琉涟心里一惊,默默地把没绣完的锦帕和袖针盒揣进怀里。别看他老爹平日里笑眯眯的很好说话,那都是表面而已,内里精着呢!
“为父还没有去你的小院里看看,不带为父去参观下吗。”叶御史未待叶琉涟起身便径自招了几个家丁,朝着东院进发了。
这父亲怎么说风就是雨的,叶琉涟赶忙起身追过去心想他莫不是知道了些什么,还直接带上家丁!难道她偷偷去苏府的事被发现了?如果真是那样……
叶御史一到院子就盯着小池塘皱眉,回头对着几个家丁道:“这池塘里的草怎么不收拾,像什么样子,你们几个下去清理干净了。”语毕便进了屋内左看看右瞅瞅的。
奈何叶琉涟才五岁,小短腿跑的都没叶御史走的快,眼睁睁地看着他先进了屋,在里面溜达来溜达去,最后溜达到梳妆台前停住了,吓的她出了一身冷汗。苏子衾送她的箫可就被她藏在梳妆台底下的拉柜里,那箫底可是清清楚楚地刻了一个“衾”字,就他老爹那个精明劲,加上他向来和苏丞相不和,若是知道自己和他儿子私下有交往指定要让自己搬院子,隔院那个男孩她看着有眼缘的紧,可是舍不得!
☆、皎皎空中初现月 (6)
就在叶御史将要打开拉柜的那一瞬,隔壁突地响起一阵古琴声,琴声悠悠潺潺在院中漾开来。
叶御史收回手臂走出来:“何人住在隔壁?”
“回老爷,是苏丞相二公子。”李管家正指挥家丁收拾吃糖,听到叶御史问便回过身来回答。
“哦,就是那个叫苏子衾的小子?”叶御史一挑眉。
“正是。”李管家回道。
“看来你对苏府知道的不少啊,还知道他儿子居住方位。” 叶御史听了一会儿隔壁的琴音又问,“他一直住这吗?”
“是。”李管家看看叶御史愈渐低沉的脸色冷汗直流:“小人有疏漏,是否给小姐换个院子,此处实在……”
叶御史没等管家说完就打断了他大声说道:“不必了,丫头就住这,老东西的儿子琴弹得还不错。你去打听打听这苏子衾平日里都学些什么,他学什么丫头就学什么,我的闺女可不能比他苏世衡的儿子差!”
叶御史声音大的分明是故意想让隔壁听到似的,在隔壁的琴音一断时得意地翘了翘胡子。
罢罢罢,好歹没让她搬院子,叶琉涟刚准备舒一口气就被正在清理池塘家丁的一句话给顶回去了:“老爷,这池塘和隔壁府是相通的!”
“哦?”叶御史听到此话突然看向叶琉涟,眼神晦暗不清,看的叶琉涟阵阵心虚。
叶御史走到池塘边转了转:“连隔壁那部分一并收拾干净,等来年春末天气暖和了也种上莲花。”叶御史言语顿了一下转头看向叶琉涟又一字一句补充道,“到来年春天之前先灌满水!”
这语气,分明就是冲着她来的,叶琉涟敢打包票他一定是知道些什么的,干脆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瞬间挤出泪水:“爹,你都不让我出府了,不能再剥夺我交朋友的权利!”
“他苏世衡的儿子还不跟他一个德行,你可是我闺女,给我有点出息。”
突然围墙对面传来一阵爽朗中带着嚣张的笑声:“哈哈哈,你叶青流的闺女也就这点出息了,我儿子还病着呢也比你闺女强的多!”
“你个老不死的,今日居然驳了我两份弹劾的折子,你也就会和那些贪官同流合污,谁都不得罪,你这种人的儿子我闺女还不屑于比较呢!”叶御史一听对面的叫嚣,转过身冲着围墙就是一脚。
“你才老不死的,我只比你大一岁如何就老了!再说,谁跟贪官同流合污了,你那明明是证据不齐我不过阐述事实罢了。”对面立刻回应他似的对着围墙回了一脚。
李管家似乎对这现象已经司空见惯了,摆手让家丁先走了。
叶琉涟还没从刚刚老爹那一眼有震慑力的眼神里缓出来,就只见两府的两位大人对着围墙就吵吵起来,你一脚我一脚的,踹的墙灰哗哗地往下掉。
“大人,别踹了,大人!”眼看着围墙的灰带着小碎砖越掉越多,李管家急忙上前阻止,可惜晚了一步。只听“轰隆”一声,在瞬起的漫天灰尘中,围墙给踹出了一个大窟窿!
漫天的灰尘在两位大人的咳嗽中落定,还没歇口气呢,站在已然半塌的墙前面,灰头土脸的苏丞相和叶御史对于是谁踹倒的话题又展开了新一轮口舌大战。
两府的管家看到各自家的大人非但不消停还有愈演愈烈的迹象急忙上前阻挡,匆乱间不知哪家的管家说了句:“大人,你们可都是文官呐,这传出去了可不是让人笑话。”听到此言两人放清醒过来停了手。
“这苏府后砌的墙果真是不结实,偷工减料了吧,李管家,派人来拆了重砌。”叶御史拍拍身上的灰正正衣冠。
“呵,当初是谁的饷银被扣了,穷的叮当响,连个砌墙的钱都出不起了,还敢笑话我墙砌的不结实!”苏丞相不乐意了,“还砌什么,不如拆了,你不是还想打听犬儿每天都学什么吗,我让你光明正大的看!不然要是传出去叶御史叶大人特意派人蹲墙角打听犬儿每日作息,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了!”
“好,这可是你说的!”叶御史气的指着他吹胡子瞪眼。
“哦,我忘了,犬儿学的功课不少,请的先生也不少,怕是你这自恃清高的老顽固花不起这请先生的钱吧。我这人一向大度,不跟小人斤斤计较,就让你家女儿跟着我儿一块学吧。”苏丞相清理干净衣上的灰尘,得瑟地冲叶御史叫嚣。
“哼,谁不知你这儿子生来带煞,故意这么说定是没安好心吧!”叶御史说完隔了一会,不知想到什么突然一甩衣袖态度大反转,对着苏丞相就是一揖,“不过,也多谢大人体恤下官囊中羞涩,下官若是不应岂不是辜负了大人一片美意。再者说多年未闻令郎近侍有甚变故,想来煞气一说也只是谣传罢了。”
叶琉涟不自觉地白了他一眼,自己父亲无论在多大的气头上,只要涉及到省银子的问题,立刻就清醒了。他这时候才想起自己官位比丞相还低了一阶呐,吵吵那会儿怎么没想起来呢。
苏丞相本来只是逞口舌之快,没想到叶御史突然态度一软还用了谦语应下了,这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也就不好收回了,遂不自然地咳了一下硬着头皮道:“教一人是教,教两人也是教,我看令爱资质平庸,在你的教导下怕是更平庸了,定让犬儿与之共勉。”
“谢大人。”叶御史拉过叶琉涟又是谦恭一揖。
苏丞相本想着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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