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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竹马养成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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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李国源着实可恨,竟在剑上使毒!”想到武林大会决战之日的情形崔卫不禁有些愤愤。
  “其实,我倒认为这一剑并非是坏事。”崔夫人把密信收起来,“李国源武功奇高,这一剑也并非是侥幸,而是他存心留你父亲一命。”
  “父亲已经看了信?”崔卫见她动作问道。
  “嗯,既然没找到你叔父,我们就打算回绝了。”
  “那可是皇帝亲请啊,这么好的机会就这样放过?”崔卫毕竟年轻气盛,难免不甘。
  “卫儿,你听娘的,我们是江湖人,无论如何都不要介入朝政。娘不是在危言耸听,上一辈的恩怨在我们这就以这一剑抵了,不要再起事端了,娘只要你们两个孩子健健康康的就满足了。”
  “上一辈的恩怨?”崔卫疑问,从未听父亲和母亲提起过。
  “那都是过去好久的事了。”崔邢不知何时醒了,撑着身子要坐起来。
  崔夫人忙过去搀扶垫背,崔卫端了水递过去。
  崔邢接过水喝了一口缓缓道来:“这还要从景禺未亡国的时候说起了……”
  景禺末年,战事四起,民不聊生。人们由于不满朝廷的昏溃于是自发的组织起义,其中以云承德的队伍最为庞大,也最得民众信任,崔邢的父亲也在其列。但由于组成大部分都是百姓,纪律性不高,且云承德书生出身,虽懂兵法到底是纸上谈兵,时间一长弊端尽显,在一次大规模的景禺军突袭过程中损失惨重。
  司雪阁阁主言长齐幼年就聪慧过人被誉为神童,二十岁创建了司雪阁,在江湖中颇有声望。年轻的云承德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多次前去终请得时年已四十的言长齐为幕僚,并且获得其江湖势利的支持。在二人共同的带领下,云承德带领的起义军推翻了景禺皇朝,开启了东政皇朝的时代。
  为嘉奖那些功臣,云承德给他们封官授爵,崔邢亦在其列,但言长齐并未接受,只是请求在东政各地分设司雪阁分阁以帮助那些由于长期战争而流离失所的百姓,此等造福民众的行为云承德自然应允。
  言长齐对已身在皇位的云承德道自己使命已毕请辞归隐山林,云承德不舍,然言长齐心意已定,他只好应允。言长齐临行前上书东政初期治统的建议,云承德欣然接下。
  言长齐虽走但其独子言钰接任了司雪阁的职位成为新一任司雪阁主,那时言钰与崔邢的父亲十分要好。
  言钰继承了言长齐的意愿,发扬了司雪阁的传统,没过多久,言钰带领的司雪阁因其善行在百姓中极受好评,声望更高。云承德身边的官员许多都是百姓出身,哪里懂治国之道,闲言碎语以讹传讹等到了云承德耳中早已变了味道,说司雪阁声望直逼皇族,甚至说有百姓要求言钰取代自己,遂心中十分不安,初尝皇权滋味的他哪里还舍得把皇位再让出去。
  当时崔邢的父亲只是个小官,因与言钰交好遂被云承德召去,给了他一包药物,以高官厚禄为诱让他把药物放到言钰的饭食中让其服下,崔邢的父亲最终还是没抵住权势诱惑应下了。
  当时崔邢年仅五岁,因两家交往甚密,常常去言钰住处玩耍,父亲给他一包粉状药包让他趁言钰不注意放在其饭食中,再三叮嘱不可让人瞧见。言鸽那会刚出生,尚在襁褓中,饭食置于桌上,崔邢只当好玩按父亲的意思办了,谁知崔邢刚吃了两口就倒下了,年幼的他愣在当场不知如何反应。
  再后来的事情崔邢就记不清了,自明辨是非以后他就选择性遗忘了后面一段记忆,只知百姓们都说言钰年纪轻轻就因病去世实在可惜,其妻也真是烈女当场割腕自尽随他而去,至于言鸽的下落就没人知道了。
  崔邢因为此事升官升禄却始终良心有愧,云承德也因对言长齐的嫉妒之心而未采纳其辞行前上书的荐言,最终崔邢承受不了良心的谴责辞官离开了长安。
  “父亲因了此事日日忧心,最终将我送去学武,待我学成归来他已不在人世了。”崔邢说完合上眼睛声音悲凉。
  崔卫听完了然:“怪不得李国源说这一剑是父亲您欠下的。如此说来,他武艺高绝,师父又是言长齐,莫不就是新任司雪阁主了?”
  崔邢摇头:“我不过是认出他手中所持之剑为言钰的随身佩剑罢了。”
  “若他是司雪阁阁主,莫不是想要……报仇?那他们就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你了!”崔夫人掩口不敢妄下猜测。
  崔邢依旧摇头:“他如此年轻,若得旧事只能从言老阁主和先皇处得知,先皇已逝,言老阁主应该也是不明真相的,不然东政的江山不可能稳妥到今日,除非……”
  崔卫急切问道:“除非什么?”
  “言长齐还收过一徒弟,当年好像也在长安,或许会知道些什么,毕竟言钰年纪轻轻身体健康,因病过世的理由太牵强了,只是没人知道他的去向。”
  “他那徒弟是谁?”
  “一代医圣,柳生!”
  五月初二,皇帝颁旨特遣大皇子云昭前去交州赈灾。
  长安城外。
  “殿下,您说皇上这时候遣您离京是什么意思?”云昭的贴身小厮开口道。
  “呵,你见过赈灾的物资是从官员府中出的?”云昭凉凉一笑,“交州与梁岂国交界,他不过想让我借着这个的引子去打探一下梁岂境况,顺便看看梁岂公主嫁过来到底是赚是赔罢了。”
  小厮耷拉着个脸:“我堂堂东政大国已经付不起赈灾的银子了吗。”
  云昭暗笑他天真,泱泱大国没钱?怎么可能。在陛下脑中,国库的银子只分为两种:一种是可以拿出去的,一种是不可以拿出去的。不可以拿出去的就是支持军队至少一年的军饷和保持皇室体面的部分,这部分就占了国库的一大部分。剩下的就是可以拿出去的部分,还因多年来赈灾早已所剩无几,再要分发官员俸禄,剩下的那一点还得精打细算分批拨,想想也真是可笑。
  “不过叶府出手也够阔绰的。”小厮掀开马车窗帘向后方看去,后面的马儿踢踢踏踏地前行,拉了整整五个马车的行箱。
  云昭整了整背垫,寻了一个舒服的角度侧靠着,手惯性地抚上腰间的绣囊,在碰到绣囊的布料时心下一紧匆忙起身。
  “殿下,怎么了?”小厮见状询问。
  这时云昭的指尖碰到了绣囊中的纸条时沉下心来道:“无事,不过路上颠的慌。”
  “殿下,座位下还有垫子,多垫两层兴许会好些。”小厮说着就欲动手取被子。
  “算了。”
  同一时刻塘平两手满满地回到住处。
  “哟,这不是碲司长史吗?”塘平踢开房门看到一女子侧坐在自己的窗户旁。
  冬寻闻声回过头,向来人摊开手,姣好的容颜似镀了一层清霜:“业司长史塘平,交接吧。”
  “急什么,你初来长安,我带你好好转一转。”塘平把手中战利品摊在桌上,掏出令牌翻着花样地甩来甩去,就是不给她。
  只听得破空之声瞬息而出,一沉色柳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逼令牌,眨眼的功夫令牌已到冬寻手中。
  “你个急脾气的。”塘平见她收了令牌就要离开问道,“去哪,是去找阁主吗?”
  冬寻虽未答话脚下站定似是默认。
  “阁主去福隐寺了。”塘平交待了一句,从一堆的战利品中扒拉了一袋肉串,懒洋洋地靠在榻上伸了个懒腰,难得的一段假期他可要好好打算打算,来长安这么久他还没好好逛过长安街呢。
  等他把肉串掏出来准备分她两串当早饭时,冬寻已不见了踪影,遂自己咬了一口:“看来美食只有被我独享的命咯。”
  “福隐寺?”冬寻站在房屋高处,一字一字声音清冽,眼神远远地投向城外的方向。
  福隐寺。
  苏子衾刚到寺院密道入口处,叶琉涟就从旁侧的树枝上跳了下来,“我就知道你会来。”
  “你怎么在这?”苏子衾没料想她会此处,难为自己怕她要一起来,天蒙蒙亮就出门了。
  叶琉涟自顾自地寻了位置扒拉出细木柴,地窖门应声开启:“我都等了你小半个时辰了。”
  “别闹,赶紧回去。”苏子衾皱起眉头。
  “嘘,小点声,别把僧人引来了。”叶琉涟捂住苏子衾的嘴轻声道,“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来,所以才提前守着,休想甩下我一个人!”
  苏子衾知道她的脾性,肯定不会离去,但是现下回去自己又不甘心,直觉告诉他这个密道里一定有他要找的东西。
  叶琉涟亮出雪淬剑道:“我可以保护自己,也绝对不会像上次一样拖你后腿的,走吧走吧。”
  “好吧。”苏子衾耳边一动,环顾了下四周思索片刻,应下了。
  由于石门上的铜镜已被破坏,两人躲过箭雨很快到达石门前。
  叶琉涟持着火把照亮石门上的图案,果然和锦盒底的图案一样,只是石门上的图案被以环形分割,环环相扣,一环比一环小,足有二十多环,且每动一环其他环都会跟着移动,所以即使知道了原图拼起来还是不容易。
  此时皇宫内收到线报。
  皇帝在上位来回踱步似在犹豫,一柱香之后才背手缓言道:“按原计划进行。”
  “可是他们毕竟……”
  皇帝觑向跪地之人声威且震:“这个天下吾说了算!”
  “是,奴下遵旨。”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简单介绍一下司雪阁的职位。
司雪阁分业司和碲司,分管行动和信息。
以下职位按阶排位:
阁主(1人)
长老(4人)
左护法(1人)右护法(1人)
业司堂史(2人)碲司堂史(2人)
业司长史(4人)碲司长史(4人)
业司分部正史(4人)碲司分部正史(4人)
业司分部副史(4人)碲司分部副史(4人)
平史(若干,掌管东政国各城中的司雪阁分阁)
以上职位不会都用到,只是通过这个可以清楚出场之人的身份排位,就酱。

  ☆、鹿惊飞鸾声啼啼 (6)

  “咔……”苏子衾拼好石门图案时只听一声轻响,紧接着是一阵咔嚓咔嚓的机关启动声,石门缓缓打开。
  “这……”叶琉涟看着眼前之景愣住了。
  四条通道呈半射状排开,即使站在入口处,火光照及范围也有限,无法判断尽头。
  “跟紧我。”苏子衾话音刚落,叶琉涟已然紧紧握住他的袖口,苏子衾空着的手接过火把小心上前四下观察。
  叶琉涟跟着他,在地上捡了些石子,每到一处入口便往里扔一颗,侧耳细听石子发出的声音。
  一圈下来,毫无所获。
  “石子发出的声音怎么都一样。”看着这一片黑漆漆的入口,叶琉涟犯了愁。
  “这儿是密道不是山洞好吗……”
  “那我闭着眼睛转两圈,停下时手指着哪条就走哪条好了!”
  “你自己走吧……”
  “那不行就点豆豆吧,点到哪条走哪条!”
  “说好的不捣乱呢?”苏子衾一头黑线道。
  “好吧,我闭嘴。”叶琉涟松开牵着他的手做了个封口的动作。
  苏子衾继续踱步在各个入口处仔细察看,转了两圈后道:“我们走这条,中间的地势比别处低一些,石面也更圆滑,想来是曾长时间被人踩过造成的。”
  “好,等我一下。”说完叶琉涟跑去别的入口处,选了两个特意用鞋子把洞口的灰土踩乱,然后回到苏子衾选择的入口处用力踹了两下土石壁后快速退后,灰土窸窸窣窣地落下,很快把二人踩过的痕迹遮盖住了。
  “好了。”做完这些,叶琉涟拍拍手,“走吧!”
  “你这是哪学的?”苏子衾伸出胳膊示意她继续牵着。
  叶琉涟顺意重新牵回他的袖口好不得意道:“师父教我了,做坏事绝对不可留下痕迹,若是留下了也定要做到混淆视听。”
  “如果是以前我可能会挖苦你两句。”苏子衾如此说,而后听他续道:“此时我不得不觉得,你这个习惯还不错。”
  “什么意……”叶琉涟话还没说完声音就一悄,她也听到了头顶上传来的脚步声。
  这绝对不是僧侣的脚步声,声密且无规律,但移动的很快,粗略估计绝对不下十人。
  “此处上方应该还是福隐寺内普通僧人不得入内的禁地处。”苏子衾望了望一眼望不到头的入口深处,“怕是有人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呢。”
  “那怎么办,如果那些人是冲我们来的,我们现在退出去也来不及了。”叶琉涟也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方才还不觉得多可怖的密道,此时却如深不可估的黑潭一样令人望而生怯,只是她瞧着苏子衾听到那些脚步声怎么一点也不意外呢?
  苏子衾回过头同她对视了一眼,多年相识的默契不是平白的,一个眼神立刻心领神会,二人不约而同地抬步走了进去。
  周围土石壁打磨的并不平整,一缺一缺的,火光稀幽,二人的影子在墙壁上晃漾,呼吸声此刻被放大,连脚下踢到石子的声音都显得格外突兀。
  越往里走路越窄,最后仅有一人之宽,二人继续走了很久,久的叶琉涟都适应了密道内的环境,才又出现了两个岔路口。
  叶琉涟这次不多话了,直接看向苏子衾。
  “这条。”苏子衾指了指右边的路,毫不迟疑地走了进去。
  叶琉涟疑惑:“你怎么知道走这条?”
  “另一条应是通往皇宫的路。”苏子衾回答道,他一路都默默将地下的路与地面上的联系起来,若是无误的话,在这个岔路处右边走不远就是东街的位置,而另一条则通往皇宫方向。
  “什么?!”叶琉涟闻言一惊,但苏子衾向来方向感很好,选择的又如此果断,想来是心下有数的,见他眉头微蹙没有答话就不再多问了。
  可是没走两步前路就一个拐弯,苏子衾脚下顿住了。
  叶琉涟跟在后面没料想他突然停下,差点撞上去!
  苏子衾心下一骇,回头看去,果然,方才的路已经变了,本来猜测这是通往东街附近的路,可以就近出去,然而……此时他后悔带着叶琉涟进来了!
  叶琉涟随他视线回望:“欸?方才的路呢?”
  只见二人方才走过的路已经不见,只余一土石壁凹进去一截,叶琉涟快步上去推动无果,触及其他地方亦是实实的石壁甬路,已然形成死路。
  “晚了,我们已经入卦阵了。”苏子衾开口道,声音撞击到石壁上形成回音,叶琉涟脑中已松下的那一根筋瞬间又绷紧了。
  “那……”
  叶琉涟慌张开口,苏子衾就紧紧握住她的手。
  “别慌,有我。”苏子衾凉润的声音缓缓而出,火光影影照的他面容如玉,依旧从容淡定的神情让她的心瞬间平复下来。
  福隐寺密道入口处。
  当冬寻赶到时,七七八八的蒙面人已经横尸了一地,然地面并未有一丝血迹。一名蒙面人捂着胳膊上的伤口单膝跪地,他面前一白衣男子正以剑抵在他的喉咙处。
  “你受何人指使。”男子凉凉开口,声音虽不高却极具震慑力。
  男子问完这一句就把剑放下了,蒙面人依旧跪在原地动都没动一下,嘴角隐有血迹慢慢流出,已然断气。
  冬寻站在他背后拱手干脆一礼:“右护法!”
  男子回身,得见其容貌,正是在蓉城的武林大会后一剑刺伤武林盟主崔邢的李国源!
  李国源对着冬寻点了下头道:“此处无事,你可速离。”
  话音刚落,就有脚步声传出,冬寻见李国源负手站在原处,浅一礼便腾身而起,悄无声息地迅速离开了。
  脚步声渐近,一众僧人赶到,看到此景不约而同地默:“阿弥陀佛……”
  为首的僧人上前一步对正在闲散拭剑的李国源厉声道:“施主何人,竟在佛门之地大开杀戒,意欲何为?”
  李国源觑了一眼来人:“我还想问你呢,佛门重地的待客之道便是如此么?”
  迎客僧开口上前一步解释道:“这位施主带了手信来,说是法师故人之物,法师看过后允他进来的。”
  为首的僧人闻言厉色稍缓:“那施主不去见法师,来此处做甚?”
  “何事如此喧闹?”此时,度善法师的声音从众僧身后传出,众僧纷纷让开一条路让度善法师走上前来。
  李国源把拭剑后依然雪白的帕子往仍旧跪地的蒙面人脸上轻轻一扔,蒙面人顷刻间向后倒下了,惊的众僧不约而同地退后了几步。
  “我过此院门时听得有声响,遂多瞧了一眼,谁知竟看到一群黑衣人在院中鬼鬼祟祟,便问了一句,谁知一开口,他们便冲过来要杀我,我只好自卫,结果便如你们所见咯。”李国源将剑收回剑鞘甚为无辜地耸了耸肩。
  度善法师并未被眼前之景所惊,带了几名僧人上前一一探看,确认所有黑衣人都已气绝,而后起身摇头道:“阿弥陀佛,此群人等装束可疑,必非善类。”
  “法师,金僧像前的小像全都不见了!金僧像也有被挪动过的痕迹!!”一僧人看到半开的房门进去一看,瞬时大惊。
  “哦?”度善法师闻声入屋查看。
  方才站在首位的僧人见状上前搜查蒙面人的身,果然搜出了小像:“法师,证据在此,看来这是群偷金像的盗贼!”
  度善法师神情莫测地看了眼李国源后道:“如此,还应谢过施主护住了鄙寺之宝了。”
  李国源眼神扫过金像,眉头轻轻皱了皱客气一礼道:“举手之劳。”
  然而在密道之中的二人尚不知外面情形,依旧站在原地。
  “这不是来时的路吗?”叶琉涟看着眼前的土石壁,地上还有她先前用力推动时鞋子留下的痕迹。
  “嗯。”苏子衾一手牵着她一手探上四周石壁轻扣,敲到拐角的地方时一顿,复敲与其他处比对,果然声响有细微的不同。
  此时叶琉涟正好侧着身往苏子衾相反的反向看,无意识地退步中往拐角挪了一下。只见她挪过的半身隐于土石中,另一半留在石外自己仍尚无知觉。
  苏子衾瞬悟,闭上眼睛想象眼前并没有这土石壁,直接把叶琉涟往前一推,自己也跟着往前跨了两步,这一动作二人仿佛站于空地般畅通无阻。
  叶琉涟只觉受到推力一个踉跄,待站稳时眼前已是另一副光景了。
  “哇!”叶琉涟站稳后看清所见之景不禁叹道。
  二人所处的密道已然和方才的全然不同,虽然依旧是密道甬路,但宽度已宽出数倍,足以九、十人并排通行,打磨平整的石壁甚至可以反出光亮来,石壁上间距规律地排有油灯,地面也以方形石板整齐铺列而成。
  叶琉涟回身后望,伸手拍拍厚实的平整石壁诧异。
  苏子衾闭上眼睛,把自己的手臂缓缓伸出又收回来,叶琉涟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手臂穿透了墙壁!
  “这是卦阵所形?”
  苏子衾点头:“奇门遁甲中的障眼法。”
  “我们白绕那么久的路了。”叶琉涟指着旁边的壁灯道,“这灯能点上吗,也亮堂一些。”
  “我们身在卦阵中谨慎一些为好。”苏子衾紧拉着她,生怕她乱动。
  叶琉涟不懂阵法,但见苏子衾把口袋里装的小石子扔了一个出去。
  只见石板翻覆,石子坠下,而后石板恢复原状,苏子衾连续扔了十几颗石子皆是如此。
  “咚。”终于,在袋中石子所剩不多之时,苏子衾扔了一颗出去后,石子安然停在了一块石板之上。苏子衾闭目思索半晌,睁开眼睛又扔了几颗,石子皆安然停落。
  收回石子,苏子衾对着叶琉涟道:“跟在我身后,顺着我踩过的石板走。”
  叶琉涟重重一点头,她也看出了端倪,每列石板只有一块是实的其他都是活石板,一踩就翻,只是仅凭这几颗石子的试探她实在看不出规律。
  在苏子衾欲抬脚起步之时她禁不住拉回他开口问道:“不能轻功飞过去吗?”她实在怕一步走错就掉下去了。
  “你站这块石板上跳起来试试。”苏子衾指了指他方才欲踩的石板道。
  叶琉涟照做了,谁知她刚跳起就闻石壁剧烈摩擦的声音,但见壁顶以两倍的幅度下降,眼见石壁就要砸到头上了,苏子衾手下用力把她拽回。
  “呼。”叶琉涟拍拍直蹦的心脏,“我还以为要被砸的脑袋开花了呢!”
  苏子衾解释道:“方才我扔石子时用的力度半重,石板若是按顺序被砸到,顶壁下降幅度是一样的,若是隔着被砸到,顶壁下降幅度就会翻倍增长,若是施以轻功,你确定这么长的甬路你能一口气不需踩板借力就飞过去?隔的石板多了,即使用很轻的力气去踩也会被砸到!”
  听完他的话,叶琉涟已经可以想象她飞过去时被砸扁的场景了,浑身一个哆嗦:“我还是跟着你走吧。”
  

  ☆、鹿惊飞鸾声啼啼 (7)

  叶琉涟看着身前的背影,虽知苏子衾聪明会的东西也多,但是印象中他总生病,不让人省心,还是那个亟待她护着照顾的小绵羊。此时看他已需仰视,不知何时他已经高了自己一头,面对如此危险依旧不改面色,让她不自觉地去依靠。
  苏子衾每走一步就顿一下,确定她跟上来脚下踩稳了才继续下一步,感觉到她不专心,回头道:“别分心。”
  叶琉涟这才收回思绪,紧紧跟上。
  苏子衾算着石板走至右侧石壁,持火把将旁侧石壁上的油灯点燃,瞬时密道内的油灯自点燃的这一盏起接连燃着了,整个密道霎时间明亮起来。
  “轰隆隆。”密道中的活地板同时沉了下去。
  “呼,幸好没踩错。”叶琉涟侧过头,看到沉下去的石板下无数尖锐的铁器刺头甚觉惊心,不过此番前路倒是明朗了。
  二人一路无恙地走到了拼接石板的尽头。
  前路很是平坦,看不出什么异样,苏子衾倒是没停顿,径直拉着她往前走了。
  “别回头。”苏子衾用的力气很足,叶琉涟直接是被他拉着走的。
  但人不都是有逆反心理吗,越是说不许就越想去看,叶琉涟也这样做了。不看不知道,后面哪里还是平坦大道,不过把之前的石板换为了一条不宽的石路。视线拉近,只见自己脚下一踩,周边的平路都化成碎石状纷纷掉落,只是自己只看了苏子衾的后背并没有注意到。
  “咕咚。”叶琉涟禁不住咽了下口水,等到二人通过时,叶琉涟的后背都汗湿了一截。
  再往前便是往上的转角台阶了,叶琉涟压着心往后又瞟了一眼。
  “说了让你不要看你偏不听。”苏子衾作势推了她一下。
  “啊!”那瞬间叶琉涟觉得自己心脏都停了两秒,脸色煞白煞白的。
  “胆子这般小还非要跟我来。”苏子衾调笑她。
  被他这一闹,自己的不安感倒是散去了不少,叶琉涟白着脸回击道:“我胆子才不小呢!”
  “噗。”苏子衾噗嗤一笑,举起二人相握的手道,“呐呐,说话大声并不代表理直气壮。”
  只见叶琉涟的手紧紧地攥着苏子衾的手,他手背都被手指攥的留下了一道道的红印子。
  叶琉涟心虚地别过头松了松手劲,但仍旧没有松开,仿佛握着就有安全感。
  说话间身后石壁上的油灯渐渐熄灭了,而楼梯上的烛火一盏一盏燃了起来。
  上台阶时叶琉涟指指头上的方向:“你还能推测出现在的方位吗?”
  苏子衾摇头:“卦阵方位多变,恐已不是通往原测之路了。”
  台阶并不多,呈转角旋砌了小半个圆,台阶尽头是一密室,入口处很显眼地置有一棋盘,三三两两的棋子位于盘上,一婢女模样的人拎了茶壶的茶环侍于旁侧。
  叶琉涟见到有人在,“唰”一下把剑抽出来。
  那婢女模样的人未动。
  叶琉涟与苏子衾二人自进了密室,门口就被封住了,退无可退。
  叶琉涟见苏子衾低着头研究棋盘,遂向婢女开口道:“你是何人?”
  婢女依旧未动。
  叶琉涟壮着胆子提剑戳了戳她,婢女还是未动。
  叶琉涟凑进一看,嚯!居然是一个制作精良的人偶。
  “子衾,这居然是个人偶!”叶琉涟拍拍那人偶婢女的肩膀惊奇道,这做工简直可以和后世的蜡像媲美了!
  “呀!”话音刚落,她就感觉一阵疾风袭来,反射性地蹲下身,只见人偶婢女拎着茶环的胳膊迅速伸出抡了一圈,然后回归原位不动了。
  苏子衾闻声看过去时正好看到人偶出手,想不到这世上竟有做工如此精致的人偶。方才叶琉涟因为躲避没瞧见,他可是瞧清楚了,那婢女翻转手臂时手腕处的皮肤似被拉伸开,有齿轮状物在腕中滚动一周,人偶整个动作十分流畅,远看犹如真人一般,只是从近看到这些小细节,不免有些诡异。更为奇的是如此简单的一个动作,人偶做的却十分有力度,他甚至可以听到茶壶在空中发出的呼啸声!
  叶琉涟站起来后退一步道:“原来是会动的啊,吓我一跳。”
  苏子衾在密室内转了一圈,叶琉涟在这会凑到棋盘前,看了会儿问道:“是不是只有解了这盘棋才有可能出去?”
  “这应该是最保险的方法了。”苏子衾把周围墙壁都敲了一圈,又踩了踩地板才回道。
  “你的意思是还有出去的方法咯?”
  “嗯,不过就是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叶琉涟:“那我们还是保险些吧。”
  话是这么说,可是棋盘上统共就八枚棋子,根本看不出什么来,二人研究半晌,把空空的屋子和锦盒的图样都快研究出洞了依旧毫无头绪。
  “随便下一子试试吧。”叶琉涟估摸着过了能有半个时辰了,实在忍不住了开口道,“要不按石板路的位置摆?”
  苏子衾点头,这棋局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好似布置之人随意而放的,索性试一试好了。
  “小心!”苏子衾提起一子刚落下,婢女人偶就又动了,叶琉涟忙立刻出声提醒!
  叶琉涟见她又抡茶壶,即刻出剑想要把茶壶挑走,然下一瞬她就知道自己又天真了,人偶看起来文文弱弱的,没想到力气那么大,出剑后仿佛挑在了石头上,别说把茶壶挑开,雪淬剑都差点脱手,只是稍稍改变了茶壶的方向。
  眼见茶壶朝着苏子衾的方向甩过来,苏子衾一个退步,一柄月箫自袖内滑出,顺着茶壶的方向挑了一下,茶壶终是脱离人偶的手砸到墙壁上,碎了一地。
  人偶的动作并未同先前一般就此回归原位,反而持了剩下的茶环继续朝苏子衾攻来,苏子衾脚下用力自人偶头上轻轻跃起,然人偶居然站于原位,头部和手臂以非人的姿势转了过来,无停歇地继续攻击苏子衾!
  “把棋子回归原位!”苏子衾在躲避的间歇喊出口。
  见人偶只攻击苏子衾,叶琉涟早已准备去把棋子还原,只是一时焦急她竟忘了棋子原来是什么样,听到苏子衾喊了更为慌张,索性挨个提起来试,试到第五个子时,人偶终于停了下来,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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