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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竹马养成记-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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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都到齐了,柳昭仪才扶着侍女的手款款下了马车。
  “拜见昭仪!”众人齐齐下拜。
  “起来吧。”柳昭仪径直朝叶夫人走过去紧紧牵着她的手,眼中含着一汪清泪激动地开口道,“妹妹!”
  “柳昭仪。”叶夫人再欲屈膝行礼被柳昭仪止住,“妹妹何须多礼,你我多年未见,不讲这些虚礼。”
  几个男丁抬了一个箱子进来,柳昭仪道:“这都是陛下赏的,我挑了些好的来,姐姐莫要嫌弃。”
  人人都知柳昭仪是现如今宫里最得宠的妃子,遂都想一睹其容颜,奈何其蒙了一层纱面什么也看不清楚。
  “好不容易你能出宫一趟,我见到你就够了,哪里还用得你带这些东西呢。”
  “就是多年未见才要带给你,陛下赏赐了我许多,还想着要是能与妹妹分享就好了,这不机会就来了。”柳昭仪与叶夫人依旧紧紧牵着手,好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 “去你房里吧,我可有好多话想与你说呢!”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叶夫人给了翠娥一个眼神,翠娥就安排家丁把箱子抬下去了。
  主院。
  叶夫人遣散了众人,关上了房门。
  “妹妹,是做姐姐的对不住你!”门刚一阖起柳昭仪就跪下了。
  叶夫人浅叹一口气上前扶起她:“我们可是亲姐妹,谈什么对得住对不住的。”
  柳昭仪摇头:“你原谅我我才肯起身,不然就一直跪着了。”
  “你这是做甚,都是过去那么多年的事了,我早就忘了。”叶夫人见她依旧不肯起,无奈道,“好吧,我原谅你还不成。”
  柳昭仪这才含着泪起身来,好不可怜。
  “多年不见,姐姐清瘦了许多。”叶夫人看着她清瘦的身形道。
  柳昭仪眼中的清泪缓缓淌下:“宫内的日子并不好过,每每思及妹妹我便夜不能寐。”
  叶夫人看她的模样不忍,伸手拭去她的泪水:“那都是过去了,你现在也算熬出头了,我过的也很好。”
  柳昭仪摇头凝噎:“妹妹,我还不了解你?你过的是真的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话少的兔子冒出来~
特别感谢撒花小天使:自闲居主人
作为新人第一篇文,居然有小天使章章追看还撒花评论,心里暖融融的~(づ ̄ 3 ̄)づ
即使数据再烂,兔子也会按照初衷写完,不减情节和字数,坚决不烂尾!
我深知此文拖沓到了一定程度……所以在水潋青绡风归晚的章节中会让男女主感情升华一下的,咳咳,说的略微有些心虚,是升华一小小下……
遁走!

  ☆、水潋青绡风归晚 (4)修

  叶夫人神色平静地直视柳昭仪的眼睛道:“如今我儿女双全皆尽孝膝下,老爷待我也极好,我有什么不满足的?”
  柳昭仪看着她波澜无惊的眼神敛眸:“多年不见,妹妹真是变的我都快不认识了。”
  叶夫人坐下沏了两盏茶,摊了摊左手示意柳昭仪坐下:“当年我确是怪你的,若不是你,我不会嫁到叶府,毕竟在陛下还不是陛下的时候我就已经爱慕着他了。”
  柳昭仪随了坐下,手扶在茶盏边上摩挲,静听叶夫人言语。
  “但我那时心高气傲,做了不少过激的事,现在想想也是可笑。”叶夫人看柳昭仪姿态端庄地坐下笑了笑,“我记得你以前坐没坐相,娘说了多少次你就是不改,如今……”叶夫人看着她后面的话没说出来。
  柳昭仪自嘲地笑了笑:“如今也是习惯了,想像以前一般也是做不到了。一入宫门深似海,许多事便由不得我自己了。所幸皇帝对我圣宠未倦,肚子也争气,待我年老色衰之时也有孩子所倚仗,日子倒还有个盼头。”
  “我倒是要感谢姐姐了,若无姐姐,我现在也不过陛下众多妾室中一个,还不知有没有出头之日,哪里来的此时的安逸生活?”
  叶夫人一席说的很谨慎,从语调上也听不出情绪所向,柳昭仪一时也不知接什么,本来此次来预想到她的态度,或冷淡或恼怒,然而都没有,仅有如湖水一般的深沉平静,分不清她到底是还怨着自己还是不怨了。
  二人一时无言,只静静品茶,气氛生添了一份尴尬。
  叶夫人首先打破僵场:“姐姐难得出趟宫,也不知平生是否还有再见面的机会,有什么事就直说了罢,说完我们姐妹俩也可好好地吃一顿午膳。”
  柳昭仪心下一凛,莫是自己表现的太过明显了?也罢,与妹妹能放下芥蒂共餐一食不就是自己一直所期盼么。
  这般一想,柳昭仪伸手在袖子掏出一木盒,仅有手掌大小样式很是普通,简花雕刻而成,周旁圈了一圈小锁,被保存的很好的样子,看起来似是经常被人拿在手中把赏,棱角都被磨的圆润了。
  叶夫人见到木盒的一瞬瞳孔不自觉放大,握着茶杯的手一紧,杯中水一晃差点洒到桌面上,意识到自己失态,叶夫人马上回敛心神恢复平态。
  柳昭仪正低头打开盒子,没有注意到叶夫人这一时的失态。
  柳昭仪将盒子打开正向推至叶夫人面前,露出里面叠的整整齐齐的纸张:“陛下亲笔所写,要我一定亲手交与你,这盒子……陛下说是妹妹旧物,让我一并还与你来着,妹妹可还记得?”
  叶夫人状似思索般接过盒子摇摇头道:“不记得了。”取出里面的信纸徐徐展开,看着纸上熟悉又陌生的字迹一时有些怅然。
  “这信,你可知其内容?”
  柳昭仪也不隐瞒:“我看过。”
  “既然这样我也就直问了,依陛下这封信的意思,是想……借钱?”叶夫人合上信纸放回盒内正色道。
  柳昭仪起身坐到叶夫人旁边托着她的手切切道:“妹妹你也知,这些年来各处赈灾拨款国库本来就不充足,陛下既不忍苛待百姓又不愿卖官图之,各州不是减税就是免税。近些年虽然起色了,可也是在恢复生产当中,收上的赋税都填补亏空了,交州突然水灾,国库哪里再来的钱去赈灾呢?”
  叶夫人并不买账:“陛下为何不与我家大人说,我一妇道人家哪里懂得这些,姐姐这不是难为我。何况我听闻那梁岂公主不是带了一批丰厚的嫁妆来吗,今日你还备了厚礼,我看这可一点也不像国库空虚的样子呢。”
  “我也是不懂这些,都是陛下说与我听的。”柳昭仪解释道,“梁岂公主与大皇子一日未成婚,那嫁妆就一日不可动用,我带来的也就是些在宫里攒下的首饰,我们姐妹许久未见哪里能空手而来。”
  “但是钱都是清儿赚的,这么大一笔钱总要他说了算,何况我一向不过问这些的。”叶夫人一副为难的样子。
  “妹妹只消与外甥说上一说,国家有难,外甥自然不会坐视不管的。”柳昭仪见叶夫人仍未动摇补充道,”陛下也是说了的,待赋税上来或是便立刻归还,妹妹何需忧心。”
  “呵,还不还的,不一定吧。”
  柳昭仪见她也是心如明镜便直言了:“妹妹岂会不知如今形势,能破财消灾总是好过……”
  叶夫人自然知道她后面隐而未说的是什么意思,钱财和叶府的安稳相比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我知道了,谁让他是天子呢。”
  柳昭仪见叶夫人虽是不愿,到底松口了,也算完成了陛下的嘱托,稍稍舒了口气重复道:“是啊,谁让他是天子呢。”
  正事也是无奈,说完后二人心里才都松下来,姐妹间的私房话就慢慢地都掏了出来,不知不觉就讲到了午膳时间。
  散行街。
  柳昭仪和叶夫人唠家常时周勉正被街头艺人的杂耍唬得一愣一愣的。
  叶琉涟在边上的摊子前买糖人,卖糖人的摊子就是一个带架的长方体柜,身后的墙上放了一个肩挑,柜子下面有一半圆的开口木圆笼,一个大勺放在里面的一个小炭炉里,中间放满了糖稀。木架分为两层,每层都有很多小孔,插了各种不同样式的糖人。
  周勉还在看热闹,叶琉涟就没买现成的,点了两个图样,等卖糖人的大爷现做,周勉看完热闹过来糖人刚刚做好,二人拿了糖人就走了,苏子衾的任务就是跟在二人后边付钱,生生一移动钱袋。
  叶琉涟倒着走,一边舔着糖人一边道:“多亏你提醒了我,我才想起你还欠我个人情呢,今日你还人情的时刻到了,我们可不会客气的!”自己可是因为他得罪了传闻里最坏脾气的慕暖慕大小姐啊,想想就头疼!
  苏子衾哪里在乎这点钱,按她们的吃法,吃完整条街都不及去正经酒楼吃上一顿的价钱,这人情让他还的太容易了些吧。
  街上人不少,叶琉涟说完话就回身正走了,看了看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摊子喃喃道,“我最喜欢的烧鸡铺子不晓得在何处,好久没吃过了,惦念的很。”
  苏子衾耳朵尖在周围嘈杂的人生中还是听到了回她道:“那家铺子已经撤铺了。”
  叶琉涟脚下一顿折身回问:“怎的就撤铺了!”
  苏子衾眼神幽幽道:“卖烧鸡的大爷去世了。”
  叶琉涟一听没了声,生老病死,总是无奈。
  三人到底是没逛完整条街,周勉走了一半已经撑的快不能动弹了,苏子衾带的两个小厮手里也快提不下了。
  苏子衾让他们老规矩,从苏府进,趁没人之时把东西悄悄放在叶琉涟院中即可,绿裳一看就知晓会给收起来,以前他出府也没少给叶琉涟带东西都是这样做的。
  九年过去了,多少的小米都熬成粥了,苏府和叶府的两位大人交情却依旧一样烂,除了苏子衾和叶琉涟俩人因课业问题可越界,哪家小厮踩过了院界的花花草草都不行。
  三人慢慢悠悠地往福隐寺走去。
  “我以为你只在姑娘们中受欢迎,没想到在大爷大妈那你都那么有人气,男女老少通吃哦。”叶琉涟边摸着鼓鼓的肚皮促进消化边打趣道。
  周勉也跟着附应:“是呀,这一路多少个姑娘一直往我们这边瞅,还有些个大爷大妈买东西都不要钱的,下次再来不用带银子了,领着苏哥哥走一圈就收东西收到手软,哈哈!”
  经过这一路,周勉这个自来熟已成功将苏子衾晋为苏哥哥了,苏子衾也没有反对任由她叫了。
  “不过京城里的姑娘都太含蓄了,偷看了半天竟没一个人来搭话的,我连拒绝的词都帮苏哥哥想好了。”周勉对此不是很认可,“要换了我,遇到心仪的定要早早给搭过来,省的被别个抢去了。”
  叶琉涟忍不住笑:“你以为那些姑娘不想过来阿,是不敢吧。”
  说到这叶琉涟想起了慕暖总让人跟着苏子衾的事立马停了步子,左瞧又瞅的。
  周勉奇怪:“姐姐你找什么呢?”
  “找一只老虎!”
  “啊?”周勉一惊,条件反射地连撤两步。
  “现在才想起来怕是晚了吧。”苏子衾脚步未停,在经过叶琉涟身旁时伸手扯着她的后衣领硬拖走她,边走边道,“反正你已经得罪她了,也不在意这些了。”
  “不是还有周勉嘛,牵扯上她就不好了。”叶琉涟被迫倒行,伸手往脖子后面够才得以逃脱苏子衾的魔爪。
  “不用担心,只要她知道有你同行,便什么罪名都会直接往你头上扣的。”
  “哇,那你这个人情欠的可大了!”
  “晚了,我已经还完了。”
  “我后悔了,不作数了!”
  周勉虽然没太听明白,不过看到二人斗嘴的样子便偷偷在后头捂着嘴乐开了。
  不知觉中转了条街人流少了许多,三人租了个马车坐着,没一会功夫就到了福隐寺。
  “三位,到了。”车夫撩开帘子,由于订金付的就是来回的车程,三人便放心地进去了。
  福隐寺坐落在长安北城郊区十里开外的山脚下,距城区不远不近。此时寺门口的热闹程度丝毫不亚于长安城内,众人皆立于寺门口有秩序地挨个入内没人喧哗。
  叶琉涟和周勉被气氛所影响,脚步都不自觉放轻了,待入寺内只余钟鸣和众人走路声,伴着香烟袅袅,呼吸似乎都不敢使劲。
  古代极少有人不信这个,苏子衾便是这极少数人之一,就连穿越来的叶琉涟都不及他,叶琉涟虽不信,但也不敢亵渎。
  苏子衾熟门熟路地领着二人直奔祈愿树下,周勉一个欢呼,小跑过去从僧人那领了福袋,找了个边角就偷偷写愿望去了。
  “你做什么?”苏子衾见叶琉涟也欲去拿袋囊伸手拉住她。
  “祈愿呀!”
  “你之前不是已经祈过愿了么,此处只允人祈一次愿的。”
  叶琉涟愣了一下,在脑子里拼命搜索也没想起自己有来这里许过愿,只是道:“我再试试。”
  苏子衾没有再拦她。
  分发福袋的僧人看了眼叶琉涟,单手竖于胸前道: “阿弥陀佛,施主已许过愿了,勿存贪心方得正果。”
  若是方才苏子衾说的话她还能以为是在开玩笑,可是连僧人也这般说就真的奇怪了,她明明没有来过此处何提祈愿一说,莫不是有人冒充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  弱弱地补一句,其实慕暖是好人只是直肠子脾气大而已,坏的女女会有的,不过得在第70章才会出来……
皇帝的话算一半好一半坏的吧,毕竟一把龙椅足以改变一个人。

  ☆、水潋青绡风归晚 (5)

  “上回来你已问了一次, 把字条写的满满的,这回还不死心,小心贪心愿望不灵了。”苏子衾在身后戏谑道。
  “我乐意,反正你又不信这个。”叶琉涟心里梗着疑惑随口回他道。
  “呵,若是人人祈个愿就灵验了,那岂不是什么都无需做了,只消动动手就成了,不过图个好念想罢了。”
  “阿弥陀佛。”分发福袋的僧人听此言道,“ 事在人为,休言万般皆是命;境由心造,退后一步天地宽。公子既然知晓这道理,又为何不肯放下执念呢?”
  “……”苏子衾无言,这僧人是度善大师座下弟子,每每他来此处,都不免要被念叨一番。
  “公子既然来了,不妨到中堂一叙,师父已在恭候,这位施主也请一并去往。”僧人说完摊手心向上示意叶琉涟。
  “我?”叶琉涟指指自己。
  僧人点头:“施主心中生疑,不想一问?”
  叶琉涟心里震惊,这僧人莫不是会读心,怎知她心中所想,遂点头恭敬应下。
  “周勉,我跟子衾离开一下,你先在这附近转转,别走远了。”叶琉涟走到周勉身后道。
  周勉方才已听到他们对话,遂乖乖点头,而后回头继续苦思她要写的愿望去了。
  苏子衾来过中堂几回,领着叶琉涟去往。
  叶琉涟小声问他:“那僧人难道真的会佛法?”
  苏子衾不屑道:“不过传音的伎俩而已就把你给唬住了。”
  “可是,他怎知我心有疑惑。”
  “来此处的有几人没有疑惑?”苏子衾反问,叶琉涟想想也是,可是她的记性也不至于那样差吧。
  中堂并不远,过了两座大殿便是了。
  “吱嘎……”叶琉涟与苏子衾刚刚走到中堂门口,殿门便自行打开了,沉厚的开门声在空旷的殿内回荡,听起来竟让人平生几分心怯。
  只见一位身披袈裟的僧人正身立于佛前,叶琉涟以为这僧人声望这般高定是一位白眉老道,不曾想他转过身来竟比想象中的年轻多了,看起来只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
  苏子衾见她诧异地看向自己遂小声在她耳边道:“据说他十岁便被慈善法师收为入室弟子,二十岁就勘破天机。”
  “然而对公子而言,并无甚用。”度善法师续道,手掌摊开露出一个福袋。
  苏子衾上前接过打开里面字条看了一眼:“不想法师竟有私看人所祈之愿的癖好。”
  度善法师手持法珠以拇指挫了两颗转了一转:“公子无愿,本僧也是有心无力。”
  叶琉涟闻言侧身前探,苏子衾手中纸条一片空白半字也无,果真无愿,禁不住开口问道:“那不知……呃,高僧如何说可解小女疑惑?”
  度善法师让叶琉涟自签筒中抽出一签,上面画了一个古怪的符文,“施主与上次来日气象有异,命卦生变,应小心亲与之人。”
  上次来时?又是这番话,叶琉涟禁不住问道:“小女上次来为几时?”
  “阿弥陀佛,本僧不解亲与之惑,详细还需施主自行寻解。”
  “……”这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然而叶琉涟再想问,度善法师就以“天机不可泄露”推搪了。
  叶琉涟见再问不到什么,心里更是疑惑,“命卦生变”还可理解为是与皇室结亲,可“小心亲与之人”,自上次错怪绿裳之事后还未有发觉异常,莫非与那两个妾室有关?
  在叶琉涟思索之时,度善法师看了苏子衾的手相和他说了几句话。但见开口却未闻其声,具体说的什么就不得而知了,苏子衾站在她前边背对着她也不知是什么表情。
  “走吧。”苏子衾回身来道,神色与平日无异。
  待出了大殿叶琉涟就迫不及待地问了:“他方才与你说什么了?”
  “嗯……”苏子衾拖长音装腔作势,吊足了她的胃口,“想知道?”
  “嗯。”叶琉涟点头。
  苏子衾伏在她耳边道:“他让我告诉你,提防你母亲的那个贴身婢女。”
  叶琉涟闻言瞬地抬头,苏子衾刚刚站直身子没有防备,叶琉涟的脑袋就正正撞上他的下巴。
  “哎哟。”叶琉涟捂着脑袋撞疼的地方,“你说的是真的吗,那他方才怎的不肯与我说。”
  “天机不可泄露给你,但是可以泄露给旁人嘛。”苏子衾看她不怎么相信的模样指指自己道,“我就是那旁人!”
  苏子衾一番话说的颇为不正经,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原则,她还是得注意一下。本来她并未往这方面想去,只当度善法师指的是父亲新纳妾室,之前那个冒充绿裳的自己院里的婢女,她死后这事就不了了之,现在想来,这事或有蹊跷!
  回神再看苏子衾,有话也不肯好好说,让她独自揣测真是恨恨的,遂在他身后做了个揣他的姿势解恨,孰成想他在前面走的好好的突然停了下来。
  苏子衾在前面走着,与叶琉涟拉开两人有余的距离,想起方才叶琉涟在殿内问的问题奇了怪,刚一顿刚准备问她,就结结实实地接了一脚。
  苏子衾踉跄了一大步才站稳,不可思议地回头道:“好端端的你踹我做甚?”
  叶琉涟被自己这一脚吓了一跳,还单腿保持踹人的姿势站着,见到苏子衾站稳后一脸无辜的模样问她,惺惺地放下了高抬的腿讪笑道:“呃,我,腿抽筋了,哈哈,活动一下。”
  苏子衾一脸黑线地看她狗腿地上前一步边拍他身后被踹出的脚印一边说道:“纯属失误,纯属失误。”
  “那我也给你失误一下。”苏子衾说风就是雨,抬起腿来就作势要踹。
  叶琉涟伸手把他的腿给按下去,借力跃起在空中一个侧翻,正好蹲落在身侧的树枝上。
  “你不知道要怜香惜玉吗?”叶琉涟躲过一脚,不满地蹲在树上喊道。
  “你算什么香什么玉?顶多就一顽猴罢了。”苏子衾仰头,“你下来,让我踢一脚这事就算完!”
  “你能追上我,我就让你踢!”叶琉涟说话间人已高高跃起,飞身到旁侧高墙之上了。她自觉在雪山那段日子轻功进步神速,正好借此机会试试身手,以前苏子衾可没少拿自己追不上他来嘲笑她。
  苏子衾还没来得及提醒她不要乱跑就见她飞到侧院去了,无奈只得飞身追过去。
  叶琉涟还没飞出几步就被苏子衾逮着了,“不算,这回不算,这里树太多跑不开!”
  苏子衾本来就只是吓唬她,追上了也没想回她一脚的,她却当了真,被逮住了还不老实,左右想逃。
  左躲右闪之间叶琉涟脚下绊到了什么,摔倒之时只觉身下一空有下坠之感,好像听到苏子衾喊她然后便没了意识。
  等到她醒来时四周一片漆黑。
  “子衾?”叶琉涟觉得身下软软地,伸手去摸正摸到一人脖颈。
  “你再使劲可就要掐死我了。”苏子衾的声音虚软地从下头传来。
  叶琉涟忙松开手挪开身子,只是四周太黑,捉了他衣衫一角握着才算有点安全感。
  “带火折子了吗?”叶琉涟感觉苏子衾起身了问道。
  “青天白日的我带它做什么?”苏子衾踩了踩脚下有细细的松脆感,似是铺了一层干草。
  叶琉涟抬头看看头顶,有细微的光芒。
  苏子衾也看到了,手侧一动碰到了梯子一样的东西:“我们应该是从上面掉下来的,你在这等等,我先上去看看。”
  “嗯,你小心点儿。”叶琉涟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凭声音推测苏子衾的方位,四周也不知情形,心下紧张,只能紧紧握着梯子聊以安慰。
  “咔……”木头碎裂的声音从头顶发出来,隐约有碎屑蔌簌落下,叶琉涟侧身躲闪开口道,“子衾,你没事吧?”
  “没事,这梯子有处折了,你小心些别被砸到。”苏子衾的声音传下来,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虚虚钝钝的。
  过了一小会,苏子衾就下来了:“太黑了看不清,不过我找到了这个。”
  经过这么久,二人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稍稍也能视物了,叶琉涟隐约能看到苏子衾手里拿了什么。
  只听窸窸窣窣几声之后,一道火星闪出后眼前一片通明。
  “哪来的火把?”叶琉涟欣喜道。
  “出口旁边石头有凹陷,里面放了好几个,边上放了柴石。”苏子衾举着点着的火把打量周围,见到旁的墙上支起一盏油灯,便上前点亮了。
  “看样子像是地窖。”叶琉涟借着火光四下打量,有了光亮可以视物,便没有开始那么慌张了,也有心情抱怨了,“哪有地窖放在这种地方的啊,什么标识都没,害我们摔下来。”
  此处约莫百方有余,说话间空空的带着回音,火光也只能照亮附近几尺的距离。除却二人掉下时的干草和堆在墙角的几罐油瓶再无其他。
  叶琉涟没进过古代的地窖,不知这么阴森,联想以前看过的惊悚电影,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苏子衾感觉到她明显的紧张,牵了她的手以安慰,嘴里却说着:“你不是自恃胆大么,区区地窖就把你吓倒了?”
  “好好说话!”叶琉涟现在哪有开玩笑的心情,知晓是地窖了仍想着快些出去。
  周围都是普普通通的粗糙石壁,稀稀疏疏地支了几盏油灯,苏子衾都给点上了,地窖霍地明如白日。
  叶琉涟方才还推测此处百方有余,现下看来有一百方就撑死了。
  “我上去开门。”苏子衾拿着火把重新上去了,但迟迟未见门打开。
  苏子衾在梯子上四下打量找到开门机关,拍拍身上的灰尘回头道:“找到了,你……”后面的话语戛然止住。
  “阿姮?”
  “阿姮!!!”
  然后无论他再怎么喊,空荡的地窖也没有人回应他了,叶琉涟仿佛蒸发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里度善法师对苏子衾传音说话不让叶琉涟听到并不是伏笔,只是对他身体状况的例行问候与提醒,因知晓苏子衾不想让叶琉涟知道才有此举,无需多想。

  ☆、水潋青绡风归晚 (6)

  都说好奇心害死猫,叶琉涟此时真是抽自己一巴掌的心都有了。本来苏子衾上去开门,她就在下面乖乖等就好了,非要作死地在四周转转干嘛,整个地窖就那么俩罐子她好奇什么阿!
  转了一圈下来,几颗碎石子进了鞋里,叶琉涟嫌硌得慌,遂背靠着着墙壁想要把鞋内的石子清理了,谁知她的重心刚移到墙上,墙就翻转挪动了,直接摔到墙对面去了。这才刚见到光明没多久又重新陷入黑暗里了。
  “子衾,苏子衾!”叶琉涟敲着厚厚的墙壁,敲的手都疼了墙对面也没有一点反应。
  叶琉涟摸摸摔疼的屁股,起身去推门,可是无论怎么用劲也转不回去了,喊出一个字回音回出两个,悠悠荡荡像极了鬼故事里面那些幽怨的女魂,在一片静谧的黑暗中显得异常骇人。
  麻麻呀,她不会就要死在这了吧,她还不到十五岁啊,被古制压的窝在一方土地中那么多年,刚刚解禁还没呼吸够自由的空气啊,拜她老爹所赐清苦了那么年,好多古代美食她还没吃上呢,她……欸?重见光明了!她不用死了?
  苏子衾心中只慌了一瞬便冷静下来,中指反向在墙壁周围轻扣,根据声音厚度的不同很快就发现了叶琉涟跌入处的那面墙壁和墙壁上的缝隙,然后轻轻一推……
  叶琉涟正声泪俱下地抽泣着,突觉身后一阵推力直接把跪坐的她掀了个大马趴,撑起身看向来人,突然觉得苏子衾的形象一瞬间高大起来。
  苏子衾嘴角抽搐地看着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从怀里掏出锦帕轻飘飘地甩到她脸上:“快别哭了,丑成鬼了。”
  苏子衾持着火把进来后,四周被照的清清亮亮:一条不长的甬道尽头是一扇石门,除了地面有些灰尘外空无一物,叶琉涟想象中的骷髅什么的一个没有。
  叶琉涟自觉自己怂了,默默地站到边上擦干眼泪和鼻涕,把锦帕往怀里一塞,抬头就看到苏子衾两指推着自己摔就进来的那处石壁门玩儿,一脸不屑地看着自己。
  “请问,叶大小姐,就这么扇门是怎么把你吓成这样的?”
  “有本事你别带火把进来试试!”叶琉涟本想很有气势地吼回去以掩饰自己的窘迫,奈何出口便带上了软软的哭腔,只得闭上嘴巴。
  苏子衾已转身朝石门处走去,叶琉涟跟在后面才走了五步,只觉脚下的石板一沉!
  “咔……”数道石板的摩擦声想起。
  “小心!”看到周围墙壁上层和地上约有半数的的石板纷纷内陷,苏子衾只来的及喊出两个字,无数箭羽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纷纷落下落下。
  叶琉涟无比庆幸自己一直随身带着紫竹箫,系在腰间很是方便,这一抽就拿出来了,正好当做武器防身。虽然苏子衾飞身过来帮她挡开箭羽,但是若是光等他救,自己早被射成刺猬了!
  箭羽飞出后除了被二人打开的几支以外,皆按原来的射程轨迹射到相对位置的石板内,石板复位,又恢复成原来的模样了。
  “看来,这地方可不是普通的地窖。”苏子衾蹲下看了看挡落的箭羽,很是普通,并没有特殊之处,也没有下了毒的迹象,然后他把火把递给叶琉涟,“箫给我。”
  “哦。”叶琉涟虽然嘴上应着,握着箫的手却迟迟不肯松开,她可就这么一个防身的物件,给她个笨重的火把除了照明能顶什么用,自己又不像他一样能用火把挡箭羽,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
  苏子衾接过箫,哦,不对应该说是拽过箫,余光就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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