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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有特殊和谐技巧-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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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君姐姐以前是不是有喜欢的人?”岂料女子劈头盖脸就是这么一句,令他登时一愣。
片刻,他恢复平日里的波澜不惊,答道:“皇上问这个做什么?”
明疏影老老实实地把今日在街上看到的情景告诉了他。
“我看那男子的岁数,好像跟君姐姐差不多。他们是不是旧识?”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女子的明眸中业已透着不容忽视的精光,君宁天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旋即便明白了,对方心里定是又在打着什么算盘。
“皇上想做什么?”他不答反问,语气里倒也没有丁点儿的不客气抑或不耐烦。
“我就是觉得,如果他们以前真的是一对……或许,那位公子,能帮着劝劝君姐姐,让她放下过去的包袱……也说不定。”
君宁天不接话。
“摄政王?”
直至女子又试探着唤了他一声,他才平声问道:“那个人的眼角,是不是有一颗黑痣?”
“这个……他离得太远了,我没看清。”明疏影据实以告,脑中仔细回忆着白天见到的那张脸,“反正,我就记得,他长得挺英俊的,温和有礼,气度也好,就是两鬓已生华发,看起来有些沧桑。”
她若有所思地说罢,忽然发现君宁天的脸色略不对头。
“怎么了?”
她不理解他作何突然就不高兴了。
“臣头一回听皇上这般夸奖一个男子,有些不太适应。”
“啊?”
明疏影简直一头雾水。
她……哪里夸奖那个人了?
她眨了眨眼,径自道:“朕就是实话实说啊,没有特意夸他的意思……”
君宁天的脸色更差了。
明疏影只觉莫名其妙:她哪只手触到了他的逆鳞吗?
就在女子一时间不晓得该说点什么的时候,男子却是冷不防道:“应该就是大姐的故人了。”
他顿了顿,接着说:“严格来说,是当年已经和大姐定亲的人。”
明疏影一下子睁大了眼:“那……”
“后来臣家门生变,他们家也遭遇牵连,亲事被迫不了了之。臣这些年派人寻过他,没想到,他竟然待在这个地方……”
话音落下,君宁天业已目视前方,若有所思。
明疏影听罢也是思量片刻,又道:“那依你之见,他对君姐姐……”
君宁天倏尔眸光一转,与之四目相接。
“皇上又想插手臣姐姐的事?”
明疏影被他这不冷不热的一问噎得心口一堵。
“我……我之前也不是故意的嘛,已经好好反省过了……”
君宁天无甚表情地注目于她。
“那好,就算我不插手,摄政王你是君姐姐的亲弟弟,总不能袖手旁观吧?”
君宁天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样子,越发觉得,她就是多年前那个敢作敢为的女子。
“臣何时说过要袖手旁观?”
明疏影一听,顿时笑逐颜开。
“那摄政王的意思是,你会去找那位公子谈谈?”
君宁天不置可否。
“那朕就等摄政王的好消息了。”
明疏影深知他的性子,也不勉强他回话,直接笑吟吟地说罢,便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是夜,君宁天本欲找长姐促膝长谈,却不料长姐刚一听出了他的来意,便毫不迟疑地回绝了他意欲牵线搭桥的美意。
“宁天,你别忘了,若非当初遭我君家拖累,他也不至于沦落至此。事到如今,我又有何脸面去见他?”
此言一出,君宁天到了嘴边的话也不得不咽了回去。
他想告诉他的姐姐,冤有头,债有主,错的是先帝,不是君家,更不是她,那人若当真爱她,就不会将罪责归到她的头上。
可是,看着长姐哀戚惶然的神情,他终究是有口难开。
过了两日,一行人仍是住在这个镇上,并不似先前那般,急着启程去往下一个城镇。如是反常之举,自是叫君语心察觉到了弟弟故意为之的心思,可她太想再多看看她昔日的恋人,故而舍不得将弟弟的用意点破。
诚然,每天固定的时辰,她都可以看到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看到他如同八年前那般温文尔雅,看到他像对待自己的孩子那样,极富耐性地回答着学生们的每一个问题。
孩子……孩子啊……要是没有当年那场变故,而今她和他的骨肉,也该像这些孩子这般大了吧。
想着想着就不禁悲从中来,君语心红着眼睛,不知不觉间已是潸然泪下。
将如此画面看在眼里,明疏影忍不住皱了眉。
君宁天,你到底在磨蹭些什么呀!
☆、破镜重圆
实际上,明疏影这话也是冤枉君宁天了——他分明已经派人去调查过长姐曾经的未婚夫婿,并且得到了不少颇有价值的情报。
“你说他年近三十尚未娶妻,但是不晓得为什么,家中却有个六岁大的女娃?”听了君宁天的转述,明疏影惊了一瞬,旋即便恍然大悟,“应该是……收养的吧?”
“皇上怎就如此肯定?”无奈君宁天一听说那人家中已有孩子,立即就对其心怀不满了,现在再听明疏影果断为之辩解,这心里头就愈发的不畅快了。
“我也没有特别的肯定啊……”明疏影嘀咕一句,端量着男子莫名变差的脸色,“只是希望如此罢了。”
君宁天板着脸不说话。
“其实,想知道那孩子是不是他亲生的,直接问他不就得了?”
君宁天一言不发地盯着她,脸上却分明写着:这也能当面问?
“可以当面问啊?你不去问,那朕去问好了。”
“皇上还真是热心。”
“……”
讽刺的话语一出,两人颇有默契地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明疏影按捺不住,开口问君宁天索要男人的住处。
“皇上还真要亲自登门?”
“朕不会暴露的。”
鸡同鸭讲的感觉令君宁天很不痛快。
偏偏愠怒冒头之际,女子还煞有其事地接着道:“反正,摄政王你是不能去的,他是认得你的吧?”
君宁天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子压根就没认识到问题的所在。
须臾,他不得不压下心头的一股子无名火,冷声表示,自己会差人再去打探,无需女帝劳心劳力。
明疏影见他拉长了脸,不明白自己这又是哪里得罪了他,但考虑到这件事好歹也关系到他姐姐的后半生,他定会尽心尽力,她也就不再坚持了。
就这样过去了大半天,暗中行事的君臣二人便得来了他们想要的答案:那个小女娃,确实是男子收养的。
更叫人为之欣喜的是,那孩子的名字,居然也叫“语心”。
“依我看,他心里绝对是惦记着君姐姐的,如若不然,又何必要给养女起这样一个名字?”
明疏影喜上眉梢地说罢,倒是没再瞧见男子面露不悦。于是,第二天一早,君语心就被弟弟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冰雪聪明的女子瞬间就意识到了什么,她板起脸孔,斥责弟弟不该违逆她的意愿,随后作势就要离开。
“语、语心?”偏巧这个时候,一个熟悉的嗓音猝不及防地传至耳畔,直接定住了她的两条腿,“语心……是你吗?”
那之后,明疏影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远远地望着,望着女子最终痛哭流涕着被男子拥入怀中,令她的一颗心也随之落地为安。
她想,这对苦命鸳鸯虽然历经磨难,千疮百孔,但终究是苍天不负,破镜重圆。
那一日,君家姐弟在男子的茅舍里逗留了许久,君宁天也单独同这个昔日的准姐夫谈了许久。等到君宁天同姐姐离开的时候,太阳都已经落山了。然而叫人颇觉意外的是,没两天的工夫,一行人便从再度启程,只留君语心和君宁天的几个护卫,姑且在这座不起眼的小镇上住了下来。
明疏影知道,事情已经有了一个较为圆满的结局,她也不多问,只由衷地替女子和那陌生的男子感到高兴,思量着是不是要厚着脸皮去跟前者道个别。结果,她这边还没作出决定,跟弟弟说完话的女子就主动朝她走了过来。
“我不会感谢你的。”
君语心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令明疏影倏尔一愣,而后又笑逐颜开。
“我不需要君姐姐的感谢,只要你今后能幸福安康,我便心满意足了。”
君语心抿唇与之对视,不知何故,她下意识地觉着,对方口中所述,乃是肺腑之言。
她垂下眼帘,一句“谢谢”险些脱口而出。
“君姐姐保重,往后……”明疏影本想说往后再来看她,可转念一想,且不谈人家是否欢迎,就是人家不介意,自己怕是也难再有出宫游历的机会。
是以,她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面朝女子低眉浅笑,明疏影施施然转过身去,不紧不慢地迈开步子,殊不知身后人严肃的神情,此刻业已有所松动。
心情大好的一国之君踏着轻快的步子行至车前,在侍女的搀扶下上了马车。而这个时候,摄政王也已好好地同长姐道了别,他挺着身子骑在马背上,目视脸上挂笑的女子弯腰钻进车辇。
明疏影忽然觉得有哪里变了样。
她蓦地掀开车壁上的帘子,果然见到了高头大马上的君宁天。
他怎么抢了楚聂的位置?
温暖和煦的阳光迎面而来,明疏影眯着眼睛,仰视着巍然不动的男子,恰逢对方面不改色地低眉来看。
“皇上有什么吩咐吗?”君宁天不咸不淡地发问,目视女子嫣然一笑。
“哪里,摄政王亲自护驾,朕甚为感动。”她脸不红气不喘地说罢,就放下车帘,坐直了身子。
诚然,她总不见得问他:你为何要抢了朕侍卫的位子——那样也太驳他的面子,太不识好歹了。
所幸君宁天对她这能把假话讲成真话的本事不以为意,这就命令随行的队伍出发了。
是的,姑且将长姐留给当年的准姐夫照料,他也算是了结了一桩心事,即日起,他便可一心一意地去佐证另一件事了。
如是盘算的男子哪里能想得到,他还没不动声色地把人给带到目的地,一封八百里加急的密信就传到了自个儿的手里。
君宁天皱了眉。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难得在作决定前迟疑了一阵,君宁天最终还是将密信转交给了一国之君。
明疏影有些受宠若惊:这种看完了信再一本正经呈上的做法,让她不禁觉得,自己好像已经真正入了他的眼呢!
她转惊为喜,将书信接过,默读完后也是愣了神。
“天竺国……他们怎会突然来访?先前可是一点儿预兆也没有的。”
君宁天不言不语,表示默认。
“那……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即刻动身回京?”
☆、起驾回宫
男子闻声抬头,神色复杂地注目于女子,片刻后,又挪开目光,颔首称是。
明疏影略觉失望,毕竟预定的行程只走了将近一半,冷不丁被人召唤回去,说心里不失落,那定是骗人的。不过,她是个随遇而安的人,思忖着好歹也出来透了十多天的气,便也知足了。
调整了情绪的女子并不知道,此时此刻,有个人比她还要失望。
所幸君宁天到底是个以家国为重的男人,郁闷了没一会儿,他便将私心收拾干净了。当然,他并不打算前功尽弃。此番出行已然给了他太多的意外惊喜,他不想再浪费时间。
决意速战速决的男子派出了两名亲信去往江南,与他和女帝一行分道扬镳。
数日后,一干人等风风火火地赶回皇城,明疏影又不得不变回那个时而傻笑、时而犯蠢的女皇帝,在龙椅上专心致志地扒拉手指头。
只是……半个月后天竺使者到访,她也要继续在他们面前玩儿手指吗?
明疏影略觉苦恼,谁让这十几日来在外头自由自在惯了,冷不防又要过回原来的日子,可真是由奢入俭难哪。
实际上,她也不是没同君宁天提过恢复清明之事,无奈对方的回答总是模棱两可的,到最后,大约是被她问得没耐心了,干脆就扔给她一句“皇上以为,你突然恢复心智后,朝中会是怎样一番局面”,让她自个儿思考去了。
朝中会是怎样一番局面?这她并不是没有考虑过。首先,文武百官会心生狐疑,奇怪她怎么莫名其妙地就变聪明了;其次,有心人会利用这一点来挑拨离间,试图将她捏在手心,借机打压摄政王的势力,甚至妄图取而代之。届时,前朝局势不稳,想来是难以避免的一场硬仗。
所以,在君宁天看来,在一切尚未筹备妥当之前,她还不适合贸然恢复正常。
明疏影自认为是个识大体的,对方说得不无道理,她就算心生倦怠,也得为了国泰民安而忍之、谅之。
就是不晓得,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
出去一趟后,心就蠢蠢欲动,明疏影只笑自己定力不足、耐力不够。
冬苓见自家主子回宫后反而不似离宫前豁达开朗了,担心之余自是直言不讳地问出了口。
明疏影掀起眼皮子瞅着她的脸。
“冬苓,你觉得是外面好还是宫里好?”
“这……”
“说实话。”
“奴婢比较喜欢外面呢,热闹自在,不过,宫里有皇上在,因着这一点,奴婢也情愿待在宫里。”
少女笑嘻嘻地说完,就被女子故作嗔怪地瞪了一眼。
“你这丫头,嘴越来越甜了。”
冬苓笑而不语,明疏影则渐渐收敛了笑意。
“可是冬苓,纵然朕一辈子都得待在这深宫之中,倘若你有了机会,也还是要出去的。”
少女闻言登时变了脸色,急忙道:“皇上!”
谁知她话刚起头,对方就不紧不慢地打断了她:“楚聂是侍卫,再不济,总是能在宫外成家的。可你不一样,你是宫女,还是朕的贴身侍女,你要是留在这宫中,就真的是一辈子耗在这儿了。”
话音落下,冬苓忍不住就红了眼眶:“奴婢哪儿也不去,就在这儿陪着皇上。”
明疏影看出她样子不对,又想起前些日子她与楚聂似是闹了别扭,忙问她究竟出了什么事。
许是气氛感染,又或者是忍了太久,这一回,她一问,冬苓就哭丧着脸,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原来,她那天昏迷苏醒后,鼓足勇气向楚聂表明了心意,却遭到了他的婉拒。
明疏影闻讯当场愣住,她一直以为,楚聂是因为太过木讷,才迟迟未有察觉到冬苓的心意,可到头来,事实却是……他根本对冬苓无意吗?!
她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假若他二人情意互通,她自然乐得成全,可偏生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说到底,感情的事都是不能勉强的。这一点,饶是她从未喜欢过谁,也还是心知肚明的。
是以……
女子起身拥住少女微微颤抖的身躯,让她靠进自己的怀里。
“哭吧,痛痛快快地哭一场,便过去了。”
必须承认,在整座皇宫里,女帝是冬苓最亲近、最信任的人。
所以,这一刻,当悲伤奔涌而至,少女顾不得尊卑有别,在女子的柔声安抚中放声大哭了一场。
痛痛快快地哭过以后,便又是崭新的一天。冬苓迅速收拾了心情,决定从今往后要一心一意侍奉她那温柔善良的主子。
是日,她跟着一国之君去了十四公主的寝宫。前两天刚回宫的时候,主子就已经派人将游玩途中购买的礼物分别送往两位公主的住处——主子不方便动辄出宫去刑府探望十公主,但去造访同在宫中的十四公主,还是没有问题的。
于是,主仆俩一进屋,走在前头的那一个就眉开眼笑地迈向了那愈发水灵的小女娃。
“十四妹妹,朕来看你啦。”
“皇姐!”
小家伙迈着两条小腿,兴高采烈地扑了过来。明疏影一下就将她抱了起来,然后发现……唔,小十四沉了,她都快抱不动了。
一国之君不得不将十四公主放了下来,转而蹲下身跟她说话。
“朕送你的礼物,你喜不喜欢?”
“喜欢。”
小女娃认认真真地点头,看得明疏影一阵欢喜。
嗷——不管什么时候看,十四妹妹都好生可爱!
她乐呵呵地将脸蛋儿凑过去,叫小女娃在她脸上亲一口。小家伙当然愿意了,这就毫不吝惜地送上了自己的香吻。
明疏影简直就想把她搂进怀里揉捏一番了,奈何侍女秋笛盯梢盯得跟什么似的,自己作为一个“傻子”,不好做得太明显,只能压下这等欲望,牵着十四公主的小手,去桌边一道看礼物。
许是老天爷觉得她忍得太辛苦,姐妹俩玩了没一会儿的工夫,素来寸步不离地秋笛突然闹起了肚子。忍无可忍之下,她只得向女帝行了礼,匆匆跑去了茅房。
机会来了!
☆、惊天秘事
虽说对着一个要拉肚子的姑娘两眼放光,是一件挺不厚道的事情,但是此情此景下,明疏影还是掩饰不住心底的兴奋,这就目光一转,双目炯炯地对着十四公主道:“十四妹妹,你的脸能给朕捏捏吗?”
早就对自家主子的嗜好有所耳闻,冬苓默默地在一旁抽了抽嘴角。
不过……主子也总算是得偿所愿了。
看着十四公主一脸迷茫却也大大方方地把小脸儿奉上,心甘情愿地被女子又捏又摸,冬苓不禁觉得,她好像看到了主子不为人知的一面。
好在明疏影不是个没分寸的,满足了自己长久以来的夙愿后,她便心满意足地撤了双手,转而在十四公主粉雕玉琢的脸颊上亲了好几口。小家伙被她闹得痒痒,“咯咯”地笑着,意欲挣脱。可她偏不让,逼得那孩子情急之下居然喊着要出恭。
“那皇姐陪你去。”
“不,我自己去。”
这个年纪的孩子大多如此,想要证明自己是可以独立的,所以很多事情都要抢着自个儿完成。
明疏影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姐姐,见小家伙一本正经地瞅着自己,她颇觉好笑的同时,也尊重了对方的意愿。
“好,皇姐在这儿等你回来。”
话虽如此,碍于秋笛不在,明疏影到底还是略不放心,便给冬苓递了个眼色,让她悄悄跟在后头。冬苓立马会意,略作颔首后,就悄无声息地跟上了十四公主。
小家伙来到出恭桶旁,冬苓躲在暗处,看着她卯足了劲去脱裤子。正被女娃娃这笨拙又不失可爱的动作逗乐,她就发现,解开裤衩的小家伙竟将身子背了过去。
做什么呢?
疑惑不解的少女很快就睁圆了眼珠子。因为,她眼中的十四公主并没有像寻常女娃那般坐到出恭桶上,而是站在它的前头,对着里头撒尿!
冬苓顿时只觉整个人都懵了。
这不是……这不是……
她顾不得继续照看独自解手的公主殿下,慌忙跑回到自家主子那儿,将自己惊睹的一切告诉了她。
明疏影闻言也是愣了神。
一个姑娘家,是不可能站着出恭的。除非……
她猝然想起,每每来访之时,十四公主的贴身侍女总是眼珠不错地盯着自己,好似她一旦分神了,自己就会把她的小主子怎么着似的。
莫非……这过分的紧张,不是因为秋笛太过重视自家主子,也不是因为生怕小家伙在皇帝面前出错、冒犯,而是因为……
明疏影的一颗心禁不住怦怦直跳起来,恰逢此时,十四公主一脸畅快地回来了,秋笛也白着一张脸匆匆现身,明疏影见了,忙不迭恢复了满脸傻兮兮的笑容。她若无其事地跟小家伙又闹了一会儿,便领着冬苓告辞了。
一出十四公主的寝宫,女子的脸色就马上变了。
“冬苓,去查一查,当年替十四公主母妃接生的产婆还在不在。记得,千万不要惊动其他人。”
“奴婢晓得。”
几天后,冬苓向她回禀,说当年相关的人不是不在人世,就是远在天边。明疏影一听,越发笃定了心下的猜测。
“你替朕准备一套白色的衣裳,能穿着它装神弄鬼的那种。”
“皇上,你……”
“朕姑且还不能在秋笛面前暴露。”
此言一出,冬苓即刻会意。
两日后的深夜,十四公主的寝殿里忽然飘进了一抹白影。
秋笛哄了小主子睡觉,蹑手蹑脚地退出了她的卧房,独自回到自个儿屋里。不料她才收拾收拾预备熄灯,一阵诡异的妖风就先一步将几支蜡烛吹灭了。她就着仅剩的少许火光行至窗前,伸手将窗户阖上,回过身去的时候,却吓得花容失色。
“啊——”她尖叫一声,连连后退,直到耳边忽然想起一个故作低沉的嗓音。
“秋笛莫怕,是本宫啊。”
女子闻声怔住,僵着身子盯着身前的魅影瞧了好一会儿,才不确定道:“如……如妃娘娘?”
如妃,是秋笛已故的主子,也是十四公主的生母。秋笛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好端端的,竟会见到旧主的鬼魂!
“是本宫。秋笛,我儿可好?”
“回、回娘娘的话,十四公主很好。”
颤颤巍巍的话音落下,那鬼影却是幽幽地叹了口气。
“公主……本宫近来总是担心,我儿一天一天地长大,总有一天不再雌雄莫辩,届时……可如何是好?”
至关重要的话语一出,秋笛却毫不怀疑地张开了嘴。
“娘娘莫要忧心,奴婢……奴婢一定会拼死守住公主的秘密。公主……公主她也是懂事的,将来定会配合奴婢,将自己的真实身份隐瞒到底!”
果然如她所料!
听秋笛说到这里,“女鬼”当场确信了自个儿的猜测。
不过,她还是不动声色,悲声道:“可怜我儿,为了保命,往后不能娶妻,不能生子,只能终生与青灯古佛相伴……”
秋笛听罢也是难过,唯有垂下眼帘默默不语。
是的,她没有否认——这一下,证据确凿了。
“秋笛,我儿便交付与你了,本宫请你……务必要护他平安。”
“娘娘放心,奴婢就是舍了这条性命,也一定会保护好小主子的。”
白色的魅影朝她点点头,却忽地一挥衣袖,令她很快头晕目眩。
一转眼的工夫,秋笛便身不由己地合上了眼皮,倒地不起。见她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女鬼”才撩起自个儿的长发,露出了雪白的面孔。
毋庸置疑,她并非一缕幽魂,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皇上……”冬苓自暗处迈着碎步走了过来。
“把她扶到床上去吧。”明疏影看了看不省人事的女子,和冬苓一道将人送到了床铺上。
安顿完被迷药迷晕的秋笛,主仆俩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屋子。
这一天,明疏影掌握了一个叫人意想不到的秘密。她没有跟任何人提起,也深知自己决计不能轻易向旁人泄密。侍女冬苓同样是个口风紧的,主子不提,她自然是把嘴巴闭得牢牢的,只是……
“皇上,这摄政王怎么突然想到……要留下来陪您过中秋啊?”
诚然,获知秘辛的第二天,主仆俩就从君宁天那儿得到了另一则消息:过两天便是八月十五了,他打算留在宫中,陪伴女帝与十四公主过节。
明疏影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去年此时,这君宁天还全然不将她放在眼里,拍拍屁股就早早地回府歇着了,今年缘何忽然转了性,主动提出要留在宫里陪她和十四公主过节?难不成……
明疏影连忙甩甩脑袋,驱散了某个不着边际的念头。
不会的,君宁天几乎从未去过十四公主的寝殿,平日里也极少同她打上照面,这无缘无故的,他不会发现小十四身上的秘密。
所以说……他究竟为何要整出这么个幺蛾子来?
☆、为他挡箭
八月十五,月朗风清。
明疏影一头雾水地赴了君宁天的中秋夜宴,一见十四公主已经乖巧地坐在那里,她的心头不由自主地就紧了一紧。她随即抬眼望向小家伙身后的秋笛,见女子也是难掩紧张之意,心道定是那天晚上的事情影响了秋笛。
明疏影定了定神,噙着一脸笑意走了过去。
“十四妹妹!”她如同往常一样,见到小家伙就高兴地眉开眼笑,还忍不住上前抱了抱。
君宁天对她装模作样的功力早已见怪不怪,只于稍后唤了声“皇上”,便直接令她坐到了自个儿的椅子上。
明疏影乖乖坐下,看着前方一左一右一大一小,一瞬生出了一种诡异的错觉。
就好像……是一家三口似的。
她窘了窘,立马驱散了这不着调的念头,和那一大一小一块儿享用美食。而整个过程中,君宁天连句客套话都不说,只光顾着吃菜饮酒,以及……看着她吃。
这是个……什么情况?
被男人看着看着就犯起了嘀咕,明疏影刚想仗着自己的“痴傻”问他缘何如此,就先注意到了小家伙哈欠连连的模样。
平日里最爱美食的小十四吃着饭菜竟然还会犯困,这让明疏影极为不解。
孰料她刚要开口询问,就听见了君宁天抢先道:“十四公主似乎很困?”
误以为男子将要发难的秋笛赶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皇上恕罪!摄政王恕罪!”
君宁天冷着脸注目于她——他当然不会主动承认,自己事先在小家伙的筷子上抹了药,为的,就是让她早些离席。
明疏影自然也不晓得男子事前的小动作,她只觉身子都一下子绷得紧紧的,生怕男人真就为此而动了怒,更怕小家伙会一不留神在他面前暴露了自个儿的秘密,是以急忙插嘴道:“十四妹妹累了就回去吧,不要紧的。”
女帝亲口发话,秋笛却并未如蒙大赦,她惶恐地看了君宁天一眼,见他无甚表情地摆了摆手,这才大喜过望地起身称是。
眼见女子跟逃命似的抱着她的小主子跑了,明疏影也是暗自松了口气。
“摄政王莫要生气,小孩子嘛,晚了犯困,是很正常的。”然后,深知四下再无旁人的她便恢复常态,忙不迭替小家伙说起了好话。
君宁天无甚表情地看她一眼,不冷不热地回道:“在皇上眼里,臣就是这样一个斤斤计较的人?”
呃?
明疏影忽然觉得,今晚的君宁天似乎是吃错了药——不,貌似从江南一行的半道上起,他就变得和以往不太一样了。
话虽如此,女子面上还是立马言笑晏晏地作答:“怎么会呢?朕也就是随口一说罢了。”
语毕,她佯装无事地提起筷子,夹了一块蜜汁叉烧,从容不迫地把它放进自个儿的碗里。
君宁天将她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冷不防出言道:“皇上好像特别喜欢甜食。”
明疏影闻言一愣,很快便抬头笑道:“让摄政王见笑了。”
不料男子听罢却是不以为意,他眸光一转,神色淡淡地说:“臣也喜欢甜食,没什么好见笑的。”
呃?
明疏影再次感觉到,对方约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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