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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妃不乖,王爷,滚过来!-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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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这个时候跟娘家多往来。还不是因为海运的事情闹得,这件事情王爷纯属倒霉,皇上吩咐下来的差事,王爷还能抗旨?信国公府自己做的那龌龊事被揭发,又跟王爷有什么关系?可是他们就是把我家王爷视为眼中钉,简直就是愚蠢。更何况我从宫里出来先回了王府,王爷知道我要回娘家还让我给大伯父跟大哥哥捎句话,让你们别太冲动,有些事情心里知道就行,未必就要现在做个了断。王爷本来要跟着来的,是我给挡了,大伯父跟大哥哥要是责怪就怪我吧。”
  “你这孩子,我怎么会怪你,王爷能做到这一点我们也很感激了。”大老爷长叹口气,本来朝中还算平静,但是南方海运的事情就像是平静的湖面投进了巨石一般,处处都是暗涌,就连他都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应付,更不要说手里没什么实权,背后无人撑腰的靖王想要兜住这一摊子烂事了。
  “多谢大伯父体谅。”徽瑜面带感激,就带着抱怨的口气说道:“盐务的事情我家王爷费了多少心,用了多少力,耗费了几年功夫才整顿出来,结果给别人摘了果子。现在海运的事情,谁不知道这件事情难办,人人躲着不肯得罪人,可是皇上又把这差事仍给了王爷,想着都让人觉得心寒。宁王本就是皇上最喜爱的皇子,这要是我家王爷掺和宁王府的事情……呵呵,还不知道皇上会怎么看呢。大伯父跟大哥哥能谅解,我跟王爷都是感激的。”
  “靖王爷不容易。”大老爷显然是感受颇深,南方海运的事情信国公府做的十分的隐秘,市面上金银被搜刮的事儿不是没有人察觉,只是没有人会想到会是信国公府跟宁王做的手脚,更没想到这批金银都去了南方。这件事情被揭出来的时候,多少人都吃了一惊,就连皇上这么*爱宁王都训斥了信国公发落了他。要不是信国公一口咬定这件事情宁王不知情,说不定皇上盛怒之下,连宁王都要吃挂落。
  这件事情相当棘手,这件差事就连他都要躲着,章首辅这个老狐狸直接就称病不上朝,昭国公跟令国公一个摔了马脚崴了肿的馒头大,另一个家里老封君病重在*前当孝子,大老爷也想找个借口溜之大吉的时候,皇上直接钦点了靖王出马。大约皇上也看出来了,这般朝臣个个都不想接这差事,做皇帝的又不能逼着朝臣去干,明君的称号岂不是笑话?大约靖王之前盐务做的很不错,皇上只得又把靖王提溜出来了。
  满朝文武都给靖王点根蜡。
  徽瑜听着这话眼眶就红了,捏着帕子拭泪,“别人哪有他这么倒霉的,这好事轮不到,倒霉事就跑不了。算了不说这些了,还是说说大姐姐的事儿吧。大伯父,这件事情您打算怎么办?既然是有内鬼通外祟,要是这次不能解决好,将来大姐姐就算是回了宁王府只怕也不是善事。”徽瑜到底没直接说出皇后的意思,转着弯的把这件事情提一下,“我想着既然这件事情已经通到了宫里面,皇后娘娘又是最公正的人,肯定会过问一二的,这样的机会难得,毕竟不是哪一次的事情都能直接通到宫里皇后娘娘面前。这次要不是正好赶上请安的日子,只怕未必就能如愿。”
  徽瑜的话倒是让大老爷面上的神情有了些变化,细细一琢磨,就道:“瑜丫头这话也有几分道理,只是这事儿并不是这般简单的。”
  董允诚看了徽瑜一眼,就问道:“你后来进宫的时候,皇后娘娘可说了什么?”
  “我一个新媳妇,哪里敢盯着娘娘看。不过从娘娘话音里倒是听得出对这件事情十分的不满,若是娘娘能在皇上面前提上一句,大姐姐就算是有造化了,嘉哥儿不管怎么说都是皇上的长孙。”徽瑜最多也就只能说到这里了,至于他们做什么决定徽瑜都不打算掺和了,说得多做得多,难免他们不会多想。
  董允诚颔首,看着徽瑜说道:“你去看看二婶她挂念着你呢,大妹妹也说等你来了见见你,要好好的谢谢你。”
  “大姐姐醒了?”徽瑜带着几分开心问道。
  “醒是醒了,就是动弹不得,这伤怎么着也得养些日子了。”大老爷气的又捶起了桌子。
  徽瑜见机就走了,她可不想在呆下去。毕竟是宁王府的事情,当着她这个靖王妃的面,有些话也是不好说的。
  徽瑜走后,董允诚就站在书案前看着他爹,一字一字的说道:“爹,你打算怎么办?还是坚持之前的意见?”
  大老爷面上就有几分挣扎,叹口气说道:“婉儿是受了委屈,但是咱们现在没有确凿证据,只有拿到了证据才好发难不是?”
  “证据的事情您不用担心,我在接到消息之后,就已经让人把庄子上的人给都捆了起来。那卖主的奴才跑也跑不了,只要从他那里撬开嘴,这幕后人就能摸出来。”董允诚道。
  “现在宁王正是艰难的时候,你觉得我们这个时候落井下石好吗?”大老爷站起身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看着儿子又说道:“要是没出现南方海运的事情,这件事情肯定不能善了,有多大闹多大必要讨个公道。可是现在信国公府为了保住宁王做出了牺牲,宁王妃又怀着身孕,如果幕后黑手真的是宁王妃,你觉得在这样的情况下,宁王真的会为婉儿主持公道?就算是宁王被我们所迫主持了公道,但是心里对婉儿心存怨恨,以后婉儿的日子能好过?大家都是男人,难道这点心思你还想不到?”
  董允诚站得笔直,冷笑一声,“宁王是个男人就要给个交代,大妹妹的这条命差点就没了,不能白白的被算计了。如果连这点公道都给不了,我看着这人也就这样了,大妹妹趁早也就死了心,守着嘉哥儿过日子吧。”
  “你这孩子,怎么能这样说?”大老爷气疯了,没想到大儿子居然泛起了倔。“知道你为你妹妹好,但是这个时候不能意气用事,谁知道将来宁王能不能有天大的福气等着,到时候要真是这样,你让你妹妹,让嘉哥儿,让定国公府如何自处?”
  “爹的意思这个哑巴亏生吞下去?”董允诚冷笑,他可没有这么大的肚量!
  “爹不是这个意思,这件事情要从长记忆。”
  “怎么从长计议?我明白爹的考量,可是我也不能看着妹子白白的受了委屈。信国公府敢做这事儿,就得知道是跟定国公府对着干!”董允诚说完看着他爹,“爹,你别忘了,别人为什么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在这个时候做这样的事情,未必不是把您的担心算计进去,您就如了他们的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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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七章:太坏了这人

  第一百七十七章:太坏了这人
  定国公一双锐目看向儿子,脸上的神色当真是说不上好。似是有冷风从脚底板上窜上来,浑身都觉得冷飕飕的。
  董允诚瞧着老爹丝毫不退步,很多时候他爹的想法都太保守,这并不是不好,只是有的时候难免受制于人。他这般年龄,正是年轻人热血之年,他虽然少年稳重,但是却并不是毫无热血。
  自己的妹妹都被人欺负到这个份上,还要忍,怎么忍得住?
  他是忍不住的!
  “爹,您这次忍了,下回还要忍吗?要是下回别人又料准您的心思,是不是又要退一步?”董允诚耐心的跟他爹沟通。
  “放肆!这就是你跟爹说话的态度?”定国公气的脸都青了,“你年轻一腔热血闷头往前冲,怎么就不想想这件事情的凶险之处。宁王跟信国公是舅甥,关系本就是亲密非常,这么多年信国公府为宁王做了多少事,付出了多少,宁王心里怎么会记不住?你以为就凭这件事情就能把宁王妃扳倒?简直就是笑话!这件事情如果搁在你媳妇跟你的妾室的身上,你会为了一个妾室休妻?就算是你妻子真做错了,那也是明媒正娶的妻子,就算是有错那也得捂在自家院里,还能嚷的满大街都知道?董家丢不起这人,同样的宁王也丢不起这人!现在宁王本就在风口浪尖上,除了这件事情,他宁愿这件事情是个意外,也绝对不会愿意是个有阴谋的谋杀,传出去宁王还要脸不要?”
  董大哥虽然睿智,但是毕竟生活经验比较少,在这方面无法跟大老爷相媲美。而且很多时候,男人处在一个地位上,颜面是比性命更重要的事情。宁王的名声素来都比较好,这个时候如果传出宁王府正妃跟侧妃斗差点闹出两条人命,宁王连自家后院都打整不好,与宁王的声誉是个极大的损害。宁王就算是拼着得罪定国公府也绝对不会承认这件事情的。
  定国公这么一解释,董大哥就明白过来,“难不成就这样算了?”
  “算了?”定国公看着儿子,“这次爹教你一招,什么叫做闷声发大财!先把事情查明白了,掌握了所有的证据,到时候爹让你看看什么叫做哭都哭不出来!”
  ***
  徽瑜去看董婉的时候,大夫人正在端着药碗喂她喝药,看到徽瑜进来大夫人忙招呼她坐下,又让丫头们端茶奉上点心,好一通忙活。
  徽瑜知道大夫人是感激自己,也没阻止,坐在*边的圆凳上,看着董婉笑着问道:“大姐姐现在觉得怎么样?”
  董婉闻言面色就僵了一下,大夫人在一旁双眼通红,尽量的让自己语气听起来比较柔和,“现在好多了,都能喝药进水了,等将养两天就能坐起来,都会好起来的。”
  徽瑜心里起疑,看着大夫人粉饰太平的样子也没追问,笑着点点头,“是啊,都会好起来的。大姐姐安心养病,别的事情有大伯父跟大哥哥呢。”
  董婉对着徽瑜挤出一个笑容,“多谢二妹妹救了我们母子的性命,这次若没有你,我都不敢想会如何。”
  “大姐姐别这么说,你是有福的人,便是遇不上我也会遇上别人的。”徽瑜道,握着董婉有些发凉的手,低声说道:“嘉哥儿是个很孝顺的孩子,当时看到我就让我就他母亲,这是个好孩子,大姐姐要早点好起来,孩子看着呢。”
  董婉忍不住的哭起来,“都是我不好,非要回来,非要回来,差点连累了孩子,都是我不好……”
  “你别哭,才刚刚好点……”大夫人说着也哭了起来,徽瑜在一旁看着也红了眼眶。
  董婉因为宁王出了事情,心中着急就想着回京看看,没想到半路上出了事情差点连累了儿子,此时的悔恨就如同滔滔江水一般,恨不能时光倒流回去。徽瑜心里就叹口气,若不是董婉真的心仪姬夫晏,只怕也不会听到这个消息就会着急往回赶,也不会被别人有机可趁了。
  这次的事情,对于董婉来讲也是一个坎儿,若是姬夫晏不能给她一个交代,只怕从此以后董婉对他就再也不会有以前的那份眷恋跟心仪了。
  徽瑜好生劝慰了一会儿,瞧着董婉有些昏昏沉沉的精神不济,知道她重创过后需要休息,就起身告辞,董婉对着徽瑜感激的笑了笑,“等我身体好了再好好的谢你。”
  “行,我等着大姐姐早日康复那一天来谢我啊。”徽瑜笑着应了,这才往外走。
  大夫人亲自把徽瑜送了出来,在门口握着她的手,“好孩子,大伯母真是要谢你,好好的谢你,你说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徽瑜简直哭笑不得,“大伯母,千万别这样说,只要大姐姐平安无事就好了。我去给祖母请安,然后看看我娘就直接回王府了,天太晚了王爷也担心。”
  徽瑜提起姬亓玉,这才恍然想起一件事情来,从出事到现在也有大半天了,怎么没见姬夫晏的身影?想到这里到底是忍不住好奇,低声问了一句,“宁王还没来看大姐姐?”
  大夫人的神色就沉了下来,徽瑜心里就明白了,就安慰道:“也许王爷不在府里,一时间没接到消息,大伯母也别着急。”
  大夫人不好在徽瑜面前说自己女婿的不是,只得挤出一丝笑容,“你说的是,总会来的。好孩子,大伯母就不送你了,你自己也好好的,等到过几日大伯母再看你去。”
  徽瑜忙推辞一番,就直接去了太夫人的院子,给太夫人问过安,太夫人询问了几句她发现董婉的过程,徽瑜一一答了,太夫人的神色并不好,瞧着比前段时间更显得有些老了,徽瑜就说道:“祖母也要保重自己的身子,府里的事情都有大伯父大伯母呢。”
  太夫人难得对着徽瑜和缓一笑,“孩子都是来讨债的,应付这个,又应付那个,你们都好好的我才能安心。就算是闭了眼,我也有颜面去见列祖列宗了。”
  徽瑜心里就有些戚戚,又陪着太夫人说了会儿话,瞧着太夫人精神不太好,这就起身告辞去了董二夫人那里。
  董二夫人早就等着了,看着女儿就拉进屋里,徽瑜就把见了皇后的事情说了一遍,皇后的意思也简化了下给董二夫人提了提。
  董二夫人沉默一会儿,这才说道:“皇后娘娘是个有大智慧的人,你以后要越发恭敬些。”
  “女儿知道。”徽瑜不愿意看着董二夫人这么紧张兮兮的,就转开话题说道:“我就是把事情隐晦的跟大伯父大哥哥提了提,至于他们要怎么做就不是我能插手的了。娘,你也记得皇后娘娘的事儿您别跟别人说。”
  “我又不傻,跟你似的,别人对你好就恨不能把心都掏出来。”董二夫人白了女儿一眼。
  徽瑜:……
  看着天色不早了,董二夫人就撵着女儿走,“趁着天亮赶紧回吧,要是赶上宵禁又惹麻烦。”
  徽瑜也怕姬亓玉在家里等着,就不墨迹了,顶住了董二夫人好好地照顾自己,这才起身走了。
  董二夫人一路将女儿送到院门口,这才折回身去,到底是挂念着,眉头紧锁。
  徽瑜一路出了定国公府,雪琪雪莹在身后跟着,后面还跟着四名粗使婆子,一行人倒也显得阵势颇大。出了二门,一路到了大门的时候,徽瑜正抬脚下台阶,就看到姬夫晏打马而来,翻身下马就往府里走,看到正外走的徽瑜愣了愣,但是还是很快的反应过来,对着徽瑜挤出一丝笑容,“四弟妹这是要走了?本王还未谢过四弟妹对婉儿母子的救命之恩,这里谢过了,回头我再亲手奉上谢礼聊表心意。今日来得匆忙,无暇备下,四弟妹莫要怪罪才是。”
  徽瑜没有想到在这里会遇上姬夫晏,看着他行色匆匆,衣摆上还有一层尘土,看来骑马赶了不少的路。姬夫晏来的这般晚,难道是真的不在京都?徽瑜顾不得细想,就说道:“王爷不用这般客气,大姐姐跟我姐妹情深,嘉哥儿是我外甥,我自然是义不容辞。王爷还是赶紧去看看嘉哥儿跟大姐姐吧,出事的时候大姐姐用自己的身体把孩子护在身下,孩子都吓坏了,当时见到我哭着让我救他娘,这么小的孩子,遇上这种事情,真是作孽啊。”
  姬夫晏的神色就变了,对着徽瑜拱拱手,微微一顿,“跌了,这份情本王记下了。”
  “不用。”徽瑜淡淡的说一声,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她能做的都做了,将当时凄惨的情况说给姬夫晏听,想来他心里不好受吧,毕竟嘉哥儿是他的长子,又是他十分疼爱的孩子。
  姬夫晏回头看了一眼徽瑜,就转身大步的进了国公府。
  徽瑜一路回了靖王府,这一整天跑来跑去,沐浴更衣的时候差点在浴桶里睡过去。还是雪琪跟雪莹两个丫头给她换上衣服,扶着她一头栽到了榻上转瞬间就睡着了。
  这一天又是救人又是奔跑,还要句句斟酌的与人说话,徽瑜身体累心也累,这一躺下就起不来了,睡得昏昏沉沉的。等到睡醒的时候,天都黑透了,听着净房里传来声音,知道是姬亓玉回来了,就忙坐起身汲上鞋下了*。
  姬亓玉系着衣裳走出来,就看到徽瑜汲着鞋就出来了,头发散着披在肩上,一双眼睛还带着刚睡醒后的朦胧,看到他还没说话就先笑了,姬亓玉也跟着不由笑了笑,迎上前去将她拥入怀中问道:“怎么起来了,不多睡会儿?”
  徽瑜摸摸肚子,“饿了。”
  姬亓玉叹口气,转头就吩咐人摆饭,然后看着徽瑜问道:“去了定国公府没人为难你吧?”
  徽瑜拉着姬亓玉在榻上坐了,伸手拿过窗台上的铜镜跟玉梳摆在炕桌上,半侧头将头发梳开梳顺,边梳边说道:“那是我娘家,谁还能给我委屈?”
  “未必见得。”姬亓玉鼻子里哼出一声,不过到底是徽瑜的娘家,他也不好多说,“那这件事情他们打算怎么办?”
  徽瑜手里的梳子被姬亓玉拿了过去,他就开始一下一下的给她顺头发,徽瑜惊得半响没说话。看着徽瑜惊讶的神情,姬亓玉反而觉得有些尴尬。他是看着徽瑜自己梳头有点笨笨的,就想帮忙,看着徽瑜的眼神倒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看着姬亓玉囧囧的样子,徽瑜垂头笑了笑,不再盯着他免得他不好意思,就半垂着头缓缓说道:“我看着大伯父肯定是以稳为上,大哥哥怕是不肯咽下这口气,俩父子肯定会有争端。”
  “哦?那你觉得谁会赢?”姬亓玉看着徽瑜不再看他这才自在了些,他没给女子梳过头,第一次梳还有些手生,这样边说着话边梳头,倒是让他觉得不那么尴尬。
  徽瑜想了想,这才说道:“这件事情可不好说,不过我想大伯父人老成精虽然以稳为上,但是这么多年大伯父可没吃亏这样的大亏,这口气大伯父肯定不会轻易咽下去。但是大伯父这样的人肯定又不愿意跟宁王生怨闹得不愉快,只怕最后倒霉的只会是夏家。大伯父肯定会说服大哥哥,然后暗中出手,让信国公府吐血三升。”
  姬亓玉手里的动作愣了愣,没想到徽瑜居然说。不过徽瑜在定国公府长大,对定国公的了解肯定比外人多多了,如果徽瑜能这样讲,那就是定国公想要两面周全还能出口气,这个算盘打得不错。
  将梳顺的头发绾成一个简单的纂儿,姬亓玉拽过徽瑜的妆奁,从里面翻了翻最后挑出一支黑檀木雕刻成的芙蓉花簪簪在发间。又把铜镜往徽瑜眼前推了推,“你看看可还成?”
  徽瑜对着镜子照了照,头发绾的有点紧,而且发型没有丫头们梳的光滑漂亮,但是姬亓玉第一次做成这样,徽瑜心里还是暖暖的。转过头在姬亓玉面颊上快速的亲了一下,“很好看,我喜欢的紧。”
  姬亓玉被徽瑜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唬了一跳,但是听着这话就忍不住的笑了,“第一次梳,不太好,有点歪了,要不你重新梳下。”
  “不要。”徽瑜笑着拒绝了,摸着肚子说道:“咱们先吃饭,我饿了。”
  姬亓玉看着徽瑜耍赖的跳了开去下了榻,只得跟了过去,眼睛一直在徽瑜那有点歪的发髻上打转。
  一整顿饭的功夫,徽瑜都顶着那有点歪的发髻吃东西,惊得旁边一众丫头婆子看了徽瑜的发髻,都恨不能没生俩眼珠子,一直盯着地砖瞧,好似那四四方方的地砖上忽然开了朵花。
  等到吃晚饭,徽瑜进了内室实在是忍不住的笑了,捧着肚子歪在榻上,姬亓玉的脸都黑了。
  趁徽瑜不注意,姬亓玉就把徽瑜的簪子给抽了下来,一头黑发又重新恢复自由了。然后,这次换做徽瑜傻了。
  这人怎么这么小心眼。
  姬亓玉看着徽瑜怒视着自己,伸手摸摸她的头说道:“梳的不好看,知道你不嫌弃,是我瞧着碍眼。”
  徽瑜:……
  不过这话听得心里甜丝丝的,好像是他觉得自己能更美一样,呵呵……
  都说陷入爱情中的人智商都是负数,徽瑜以前嗤之以鼻,现在觉得好像有点道理,就这么点破事,怎么就那么只得她开心的跟个傻子似的。
  怎么看都觉得自己犯蠢。
  徽瑜下午睡了那么久,这个时候一点睡意也没有,姬亓玉心里装着事情一时半会也不想去睡,两个人就又拿出棋盘摆上棋子厮杀起来。话说有个共同的爱好,闲时无聊的时候真是消磨时间的好办法。
  许是因为这段时间姬亓玉跟姬夫晏交锋较多,下起来干脆利落,手起刀落,丝毫不拖泥带水。徽瑜最近正深陷爱情中,棋子之间就像是勾着丝,透着几分*的味道。这棋下到最后姬亓玉下不下去了,索性抱着徽瑜直接进了帐子。
  哪里有下棋还勾人的,没办法下了!
  徽瑜觉得冤枉的很,她真没勾他!
  遇上小心眼的男人,真是一种甜蜜的负担啊。
  徽瑜早上起来看着姬亓玉居然没有一早出去,还是很惊讶的。轻轻舒展下有些酸软的四肢,自从解下海运的事情他就起早贪黑的跟那杨白劳一样,今儿个没早出去,她都要感动的流泪了。早上起来*空一半的感觉实在是不怎么美好。
  “醒了?”姬亓玉被徽瑜舒展的一脚给蹬醒了,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随口问道。
  “你怎么没出去啊?”徽瑜睡不着了,索性坐起身来问道,半探过身去从帐子里伸出手,抓着外面放好的衣衫拿进帐子里开始穿衣服。
  姬亓玉伸手就把徽瑜给拽了回去,“天还早,再睡会儿。”顿了顿又说道:“外面的事情顺上头了,就不让需要我亲力亲为了,养那么多奴才跟幕僚难道是吃白饭的?”
  徽瑜目瞠口呆之余又被迫躺了回去,“这才多少功夫啊,你都顺上头了?”这也太快了吧,当初盐务那边姬亓玉弄了几个月才顺上头呢。
  “也不稀奇,我在南方海运那边头几年就开始入手准备,几年下来要是没有点成色,那也太窝囊了。”
  姬亓玉这么一说,徽瑜就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当时这茬好像还是她无意中提起来的,而且当时姬亓玉还从外祖父那边借了阚志义使唤……不由的有些囧,她都把这事儿给忘了,要不是姬亓玉提起来她几乎就想不起来了。
  果然是傻多了!
  “我都忘了这回事儿。”徽瑜傻笑,“不过当时可没想到有朝一ri你会这般正大光明的接手海运之事。”
  “是没想到,只想着浑水摸鱼来着。”
  当初阚志义想要出海,没想到南方海运出了岔子,起了内讧,这才舍弃了泉州那边的码头从山东的出海。当时姬亓玉知道这件事情后,在里面做了什么部署徽瑜不知道,但是只看着短短时日姬亓玉就在海运上理顺了头绪,可见他当初做的功夫可不是表面的那些,而是应该在海运内部安插了人。
  男人太历害怎么破?
  徽瑜有点忧桑。
  “那你现在这么快做出成绩,会不会太打眼了?”低调啊低调骚年,要是桃子又被摘走了,这次徽瑜都要暴走了!盐务的事情也就算了那时候她还没打着跟姬亓玉一条心,损失了就算是有点肉疼也还算不上心疼,但是这次要是海运这次的差事,要是再被皇帝摘了桃子给别人,徽瑜都要骂爹了。
  姬亓玉就笑了起来,他知道徽瑜在担心什么。以前他的身边也有人,聪明如章敞,睿智如郭令华,都是他的帮手。但是这些人说到底还是外人,只是他身边可用之人,就算是对着这些人,他也不说有什么说什么,只能说是他重用他们,信重他们。但是现在身边多了一个可以说心里话的人,这种感觉姬亓玉觉得挺好,挺美满的。
  徽瑜不仅能听他说话,而且能听得懂他说话,关键还能替他委屈知道他委屈在哪里。知道委屈就算了,还能提前替他打算。这种感觉就像是娶个媳妇不是包办的而是自己心仪的,美呆了!
  “就算是最后又被摘走,我有什么法子,那毕竟是皇上。”姬亓玉逗她,上次盐务的事情因为最后给的是嘉王,他就顺水推舟的交出去了。嘉王说起来是跟他亲近的,给他不算是损失。但是这次海运的事情,他谋划了几年,辛辛苦苦这么久,怎么可能还会跟盐务的事情一样。更何况这两年皇上贪恋女色,身体大不如前,说句不好听的,在上头这个位置上呆多久谁知道呢?
  以前他没有争位之心,他知道他生母给他取字退之,就是希望他能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可是现在他却不这么想了,如今宁王视他如死敌,若是将来登上帝位的是宁王,他自己无所谓,却要连累着徽瑜也看别人的颜色过日子,他的孩子们也要卑躬屈膝的过日子,想想他就受不了。
  若以前,只想着自保。那么现在,他是有心要争一争了。
  只是怎么争,如何争,还需要细细的谋划。
  海运的事情也算是误打误撞,他既然攥在手心里了,谁也别想让他交出去。
  徽瑜不知道姬亓玉在逗她,就有些急了。腾地坐起身来,看着他说道:“你真这么想的?那……那要是以后……”以后宁王容不下你怎么办?宁王是原文男主,最有可能登顶的人选,徽瑜知道但是姬亓玉却不知道。也许在姬亓玉看来,只要不是宁王登顶谁都无所无谓,可是徽瑜却知道皇权之下无父子,更徨论兄弟?
  他现在多出色,将来就要受新帝多少的猜忌。
  就算是将来嘉王登上帝位,徽瑜都不敢保证他们的兄弟之情能比得过那帝王特有的猜忌之心。
  看着徽瑜真的急了,姬亓玉反而傻眼了,怎么瞧着这么聪明的一个人儿,在这上头反而犯傻了呢?
  “别怕。”姬亓玉也顺势坐起身来,将徽瑜揽入怀中,看着她郑重的说道:“便是为了你,为了我们的孩子们,我也会好好地。真是个傻姑娘,怎么就这么相信了。”
  徽瑜这才回过神来,她居然被骗了!
  好丢脸!
  她决定今天一整天都不搭理他了!
  太坏了这人!
  圣诞节大家过得开心么?昨天某香孩子的学校有活动,忙了一整天,然后又带着孩子去超市扫货,回来累瘫了,好想挺尸一整天,我这么滴辛苦还加更,大家别霸王我啊!最后,亲们自己的推荐票自己投啊,悦粑粑在学车,丽粑粑有了幸福的小丽宝,所以最近都不会帮着大家推荐了,也不太会冒泡了,总之大家自己勤快点啊,爱你们!我就指着你们每天手指一点,快乐美满!群么么哒!!!!

  ☆、第一百七十八章:夏冰玉上门

  第一百七十八章:夏冰玉上门
  “九月初的婚期?”徽瑜愣了愣,看着对面的大夫人。
  大夫人笑着点点头,“本来是想年底的,章家那边催婚催的急,再加上到了年底你大嫂子的肚子也大了,诸事不便,就想着章家也有诚意,这婚事提前也使得。”
  董绯菱的婚事跟她一样也是早就定下的,只是因为她是姐姐未出嫁,所以董绯菱自然不能比她早出门。前段日子梁姨娘身体不好,大夫人就索性让她去庄子上住了些日子养病加散心,董绯菱也被大夫人大度的送去陪着梁姨娘。这次董婉出事之后,母女二人才匆匆赶回来。
  没想到这个再见大夫人,居然就听到董绯菱出嫁的消息。
  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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