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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妃不乖,王爷,滚过来!-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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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冰珂冰月以后的位置其实心里都明白,这会儿雪莹特异点出来,就是拐着弯的告诉尤嬷嬷,这次的事情两人心里也是明白的。
  “嬷嬷说的是,自从王妃进了府,待府里的人宽厚有加,竟没想到人心这样险恶,当真是自寻死路。”丘茂实似是没发现雪莹跟尤嬷嬷之间的暗潮汹涌,只管自己笑着说道。
  尤嬷嬷看了丘茂实一眼,面上的厉色更深几分,“事情可是真的查清楚了?”
  “是,清清楚楚的,再也没有不清楚的地方。要说起来,这害人的心思当真是巧得不得了,我长这么大竟还是第一次听说的。”丘茂实也是真没想到,这些人害人的手法当真是层出不穷越来越隐秘,若不是当真是明察秋毫的,是一丁点都不会发现有什么异样。这次算是巧了,王妃自己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当的,亏得董二夫人觉得奇怪,多嘴问了一句,这才让老狐狸般的尤嬷嬷察觉事情真的有些不对劲,若是再晚上一个月……后果真是想都不敢想的。
  雪莹没参与到调查当中去,因此丘茂实这话她就听得太明白,边追问道:“这话什么意思,邱公公?到底查出什么来了,您到是说句敞亮话。”
  丘茂实轻咳一声,看着雪莹着急的模样,自然是不敢得罪王妃跟前的这个大丫头,连忙说道:“尤嬷嬷吩咐我去查这件事情,我就里里外外衣食住行全都捋了一遍,可是没发现什么疏漏的。”
  管着小厨房的是冰蕊跟冰影,这些年小厨房吃的东西上从没有出现过差错。冰蕊去了来了不走,婚事早就定下来不会回府里当差了。冰蕊的婚事王妃也做了打算,只是她不愿意外嫁,一心求了王妃在府里给她寻一个老实忠厚的,婚后还想继续回王妃跟前当差。冰影家里没什么得用的人了,与其找个男人是自己压不住的,倒不如在王府里配个体面的小管事,将来只为着她在王妃跟前管着吃这一项,婆家就得把她供起来 ,日子过得舒心,婆家不敢生事儿,这才是聪明人的作法。有了这个念头,冰影得了王妃的准话,自然是更加把小厨房看的比自己的身家性命还重要,这里要是能出差错,就得踩着冰影的骨头过去。
  丘茂实说小厨房没问题,雪莹是相信的。
  尤嬷嬷脸上也有了笑容,毕竟说实话,她是真的下了大力气,在这些地方用足了心思,要是真的出了问题,她才是提着脑袋都没法交代了。
  “这里都没问题,奴才想来想去也想不到还有什么地方是出问题的。我就把自己关屋子里从头到尾又想,一直想了一个多时辰,这才发现一个地方咱们都没注意到。”
  听着丘茂实的话,尤嬷嬷跟雪莹都看向她,尤嬷嬷踢他一脚,“赶紧说,卖什么弯子。”
  丘茂实连忙告饶,立刻就痛快的说起来,“以前王妃爱用熏香,可是打从有了有了身孕之后,再也不用这个玩意儿了,而是用鲜花的香气薰屋子。奴才就想着会不会这上头出问题了?”
  尤嬷嬷跟雪莹对视一眼,她们还真没想到这个地方去。毕竟都是府里的花匠将鲜花养的开了才送到正院来。那么多的鲜花她们去了挑那一盆,那花匠都未必知道,想要从这上头做手脚,其实几率不大。鲜花这种东西,养的很娇贵,但凡是没侍弄好,花开的没精神又不鲜亮,一看就是有问题的,自然选不上。她们去挑鲜花也没个准时候,所以提前动手脚的可能性为零。
  雪莹就把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丘茂实连忙道:“可不是这样,所以一开始就没往这上头想,后来细细琢磨别的地儿实在是挑不出来有不当的地方,这才重新又回头把这件事情细细的撕开来一点一点的琢磨,别说,还真让我发现了些不一样的地方。”
  丘茂实打从进了正院当差,王妃身边有两大丫头把持,院子里的事情有尤嬷嬷辖制,他说是正院的总管,其实真的是就一跑腿的,在王妃跟前压根排不上号。这些年他费尽心思在王妃面前露脸,才能在这个位置上屁股坐的稳稳地,不然早不知道去哪里了。现在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自然是要显显自家的本事,经过这事儿,以后 他在这院子里就一样了,算是真真正正的立住脚了。
  雪莹精通的是怎么把王妃的饮食起居照管好,怎么辖制上房的丫头老实当差,这些个事体她是真的不精通,不然也不会跟尤嬷嬷想办法。没想到尤嬷嬷居然会找了丘茂实,而丘茂实居然还真的查出来了,就直接问道:“邱公公直接说吧,到底怎么回事,现如今王妃跟肚子里的小主子才是最最紧要的,现如今王爷不在,就有那作死的自己撞上来,等王爷回来还不定怎么发落呢。”
  想起王爷的性子,丘茂实心里真真切切的打了一个寒颤,别看王爷在王妃面前事事都好,容易通融,这要是放在外面,这阎罗的称号可不是白来的。正院里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不求着有功,但求将功折罪,别让王爷发落了就好。这回也不敢得瑟了,直接就把事情都给嘟噜出来。
  尤嬷嬷似是没听出来雪莹跟丘茂实的机锋,反正不管怎么样失职她是跑不了了,王爷不会罚她,但是心里未必不会恼了她,她也只能跟丘茂实的想法一样,将功折罪吧。
  这养花可有讲究,一年四季养花都不尽相同。春夏秋怎么都好说,只要培育得当,便能开出又大又美的花儿来。可是冬日太冷,除了似是梅花迎春这样不惧严寒的实在是不多,更不要说养在盆子里放在窗台上赏看的。寻常人家是想都不要想的,王妃偏爱鲜花,便寻了个法子,让人在王府里的花圃里建了土炕,土炕下头挖空冬日来了便放上木头烧火保温,土炕上头栽种鲜花,更是要让人轮班看着这烧炕的温度万万不能高了或者低了。高了,就把花给热死了,低了就开不了没办法移到盆中赏玩。别看这养花各家都有,可是真的养出好花来的好花匠的确不好找。靖王府里因为王妃喜爱鲜花,王爷这才寻了两个花匠入府,几年下来才堪堪的把王妃讲的那一套整出个模样来。今年冬天才开始供上鲜花,谁知道这里就出了纰漏。
  花圃里是一丁点问题没有的,问题就出在将土炕上的鲜花挪到盆子里,在盆里观察几日确实能活,这才挑了花型好看,花朵又大又漂亮的往正房送。从花圃里送花出来,是花圃的人送出来,可是接到花圃花送到正院的却不是花圃的人了,这项活计一向是有专人管着,就是怕有人从中做耗,这才各司其职,中途出了事儿也能好查,免得推卸责任。本来这样的事情不该出现偏差的,尤嬷嬷的规矩当真是做的极好,可是万事儿都有意外不是。
  这意外就出在这送花的小厮贵和跟新进府的温侍妾身边的丫头玉柳是老乡,两人一来二去的就到一块去了,这玉柳就背着贵和在送往正院的鲜花土里掺杂了不好的药。因为这药是新掺进去的,贵和又确不知情,妹妹送花金正院不曾表现出一丁点的不妥当,所以才没有引起大家的怀疑。再加上那掺到花土里的药并不是致命的,不过是让人久闻能变得格外的有精神,丝毫瞧不出异样,所以竟被得手,正院这边一无所觉。
  听完这其中的过程,尤嬷嬷已经让人连夜去喊程七舟过府,亲自验看那些花土,又阴着脸问丘茂实,“那对贱婢呢?”
  “已经分开关起来了,只是那温侍妾一直大喊冤枉,奴才怕她叫嚷惊了王妃,让人堵了嘴关在了后头柴房里,等着嬷嬷发落。”丘茂实道。
  “这样的事情我是不敢自己做主的,如今王妃怀着身子,这事情只得暂且压下来,等王爷回来处置。别让她们死了,好好的看着,告诉看守的人,若是关着的人死了,她们也跟着一道做个伴吧。”尤嬷嬷站起身来,眼睛看向远处,漆黑的眸子里带着森然的冷意。
  雪莹看着,浑身的鸡皮疙瘩竟是一层层的涌上来。就连丘茂实都不敢说别的,一直点头应了,就听到尤嬷嬷又说道:“王妃那里是一定要知会一声,但是却不好让王妃孕中费神这些事体,这事儿我亲自去给王妃请罪。”
  雪莹没挡着,王妃聪慧无双,定然会察觉院子里的不对,与其让王妃跟着胡乱猜疑,倒不如把实话讲了,只是那等下手的小人等着王爷回来问罪就是。以王爷的性子,岂会轻饶?
  徽瑜第二日就听尤嬷嬷把事情仔仔细细的讲了一遍,关于做下这种事情的人她到没细问,反正她现在的状况也不好自己审讯,先押着等姬亓玉回来处置就是。更何况温惜珍真的能有这样的胆子谋害自己?这后头有没有旁人插手谁也不敢说,尤嬷嬷这事儿办的妥帖。徽瑜最迫切关心的是,这掺杂到花土里的药物,对肚子里的孩子有没有妨碍?
  把程七舟叫进来细细问了,昨晚上程七舟被尤嬷嬷半夜拉来,后半夜都在验看这花土,此时王妃问起倒是说的头头是道,“那下手之人并不是要王妃落胎小产,而是透过这舒缓的药性毫无痕迹的让王妃出现精神充足之态,先期心神兴奋,后期自然就会疲软衰弱,待到王妃产期将至,若是药性太深能不能平安生产且不好说,便是能成功生下孩子,只怕这孩子也非健康之相。”
  不要说徽瑜,尤嬷嬷都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腿软的都要立不住,好恶毒的手段。
  震怒过后,徽瑜反而平静下来,看着程七舟问道:“程大夫,我现在的状况,你觉得对肚子里的孩子影响大不大?”细细算着自己话唠也有月余的时日了,心里难免有些惴惴不安。
  程七舟就道:“亏得此时发现了,并不算早,但是好歹还能医治。若是再晚上半月,可就不敢保证了。”说着叹口气,想出这法子的人当真是阴毒,若是那粗心大意的,只怕连孩子生了都不知道被算计了,还会以为自己生了个傻子出来。又或者一尸两命,不过是认为难产罢了,这样的手法无处可查,等到那时候再去查,花也好,盆也好,又哪里还会有一丝一毫的踪迹。
  徽瑜这才真真切切的松口气,只要还能医治就好。她头两次太顺遂了,以至于大意松懈,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情。此时徽瑜也不想着这事儿是要自责还是要迁怒,反而是对尤嬷嬷说道:“你做的很好,把人看好了等王爷回来处置。”又转过头对着程七舟讲,“要劳烦你在府里住下,需要什么药材,只管跟尤嬷嬷讲就是。”
  程七舟在看了那些花土之后,就知道自己走不了了,王妃的身体重要,所以一早就让王府的小厮去家里取他换洗衣物,此时立刻说道:“是,我这就去斟酌一下开方子,药熬出来,属下还要做亲自尝过才好。”
  听着程七舟这话,徽瑜不由一默,随后才说道:“尽力就好。”
  程七舟就知道王妃误会了,连忙解释,“因为这样的药性我也是首次遇上,所以开了药方医者先尝并非是没有信心,王妃放心就是,因为发现得早,问题并不大,只是从今往后王妃却不可再费神了,需好好地养着。”
  徽瑜心里岂能不担心,听着程七舟这话这才真的松口气,点头答应了,程七舟便退下开药方。徽瑜看着尤嬷嬷,想了想才开口说道:“这次的事情嬷嬷虽有错处,但是能及时看出不妥也是有功,我心里都明白。”
  尤嬷嬷真是汗颜了,若不是董二夫人咬定,她还未必察觉出有问题,她不是没有担当的人,立刻就承认了自己的错处,还道:“王妃跟前离不开人,老奴不敢求将功赎罪,只是无论如何也等王妃这胎平安生产,再处置与我,不管如何我再没有推辞的。”
  徽瑜一笑,“嬷嬷起来吧,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去忙吧。”
  听着王妃淡淡的口气,尤嬷嬷也没再为自家求情,反而去安排外面的事情。温侍妾被看管起来,府里头肯定会有风浪,杨侧妃那边需要交代,那个一同来的吴侍妾不知道有没有问题,还需要暗中多多查看,这么多的事情她是一点都不敢懈怠,鞋打脚后跟的一一去忙活。
  雪琪轻手轻脚的进来,低声在徽瑜跟前回禀,“大郡主已经送到了肃王府,说好了申时二刻去接。苗荣广昨晚后半夜就连夜出了城,应该是去给王爷送信了。”
  出了这样的事情,姬亓玉回来后要怎么处置谁都不知道。苗荣广此时连夜送信倒是个乖觉的很,自己这一院子的人,只怕都提着心吊着胆呢,毕竟姬亓玉的脾气这些年下来府里的人再清楚不过的。摸摸自己的肚子,徽瑜可没打算这件事情自己就真的一点不管,只是尤嬷嬷那边她没漏口风,这会儿对着雪琪说道:“你让钟妈妈悄悄回一趟国公府,亲自去见大少爷,把这边的事情一讲,就让他只办一件事情,把温吴二人的来历给我查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进府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侍妾,争*也就算了,掀不起大浪来,徽瑜还真没放在心上。可是要说一个小小的侍妾,毫无恩*,在府里又无地位,有什么动机有什么胆子敢谋害主母跟小主子?要是背后头没人撑着,徽瑜打死都不信。尤嬷嬷千不是万不是,但是这次事情的后续处置做得相当好,把消息捂住了,她们才能顺藤摸瓜。方才冷着尤嬷嬷,也是杀杀她的性子,太平安了,主子不上心,做奴才的也掉以轻心,这就有罪了。
  姬亓玉回来,这府里是不能安生了。
  徽瑜这次,却不打算做个贤良的主母,趁此机会彻底的立立威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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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八十七章:绝不姑息

  第三百八十七章:绝不姑息
  雪琪愣了愣,然后说道:“王妃,您忘了大少爷也去山阳了。”
  徽瑜一愣,还真是被气糊涂了,她都忘了董允诚也送儿子回山阳,一起跟姬亓玉等人上路的。董允诚不在,这事儿徽瑜不愿意让钟妈妈去见定国公,说句心里的话,对于定国公她并不是十分的信任,虽然这不过是府中宅邸妇人之见的斗争,可是谁知道定国公那老狐狸会不会拿着这件事情做什么,毕竟人性皆私,再者来定国公为了家族的利益亲生女儿都能牺牲,自己个的利益都能牺牲的主儿,还能指望他惦记着自己这个隔房侄女的周全?
  徽瑜是不信的。
  既然不能跟定国公求援,嘉王等人更是隔了一层,徽瑜思来想去,竟然没有一个妥帖的人可以用。若是阚志义没有离京,现在倒是可以让他在外面查一查,剩下的人中能跟徽瑜有直接利益关系牵连,大家同舟共济还能信得过的,脑海中居然浮现出齐启的面容来。
  这个人更不能用了,据算是能信任也不能用,本来姬亓玉对他就有些心结,这样的关头,徽瑜可不希望他们夫妻之间再添点堵。
  外祖……
  邢玉郎现在都去了河西大营这种地方,要是让他老人家出手,会不会造成麻烦?皇帝为了平衡诸位王爷之间的力量,都能压着邢玉郎这头狼困在京都,徽瑜才不愿意轻易让他老人家出手,引起皇帝的猜疑就太被动了。
  可是,现在能替她保守秘密,还能查出温吴两位侍妾底细的,也就只有刑玉郎了。苗荣广就算是不眠不休去追姬亓玉,等到姬亓玉连夜赶回来,最快也得半个月的时间。半个月能做好些事情了,有些东西,时机错过了就再也不会被抓到。
  辗转反侧*,第二日徽瑜觉得还是先把消息送给邢玉郎,至于刑玉郎会怎么做,她就听他的。纵然是带着前后的智慧来到这里,徽瑜依旧不敢小看这个时空的每一个人,深不可测的帝心,千年狐狸的邢玉郎,就连能一路作死到现在还能活的好好的德妃也是有两把刷子的,不然以皇后娘娘的睿智不早就捉到她的把柄按下去了?还有每次都险象环生最后却能平安落地的宁王夫妻,不管是哪一个随便拎出来,徽瑜都不敢拍着胸脯说,自己一定能抗住他们。很多时候的较量,都是要依附于当时社会的舆论,人心的掌控以及每一个细节的反复酌量,就比如这次的事情,若是孤注一掷的想要查出这两人的底细不是不可能,关键是惊动了周遭那些虎视眈眈的人,徽瑜能不能抗住他们的反扑呢?
  姬亓玉自从坐上了亲王这个位置,就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一步错,步步错,心里就算是怒要翻天,可以就要冷静自持。
  这种时候想想邢玉郎,徽瑜反而能心平气和了,就连刑玉郎都留京管辖河西大营那种地方表现的欢天喜地感谢君恩的样子,自己又有什么不能忍的?
  徽瑜一直以为邢玉郎接到这个消息就算是生气恼怒,但是也一定是冷静安稳的,却万万想不到他老人家接到消息后居然第一时间就冲进了王府,徽瑜正喝着程七舟反复修改过药方的药汤,被旋风般冲进来的外祖给唬了一跳。
  “外祖,您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徽瑜转头看看天色,天都黑透了,从河西大营过来怎么也得半个时辰,还是要马不停蹄的赶路。正月里还是很冷的,可是邢玉郎额头上却布满汗珠,一看就是赶路赶得急了。连忙吩咐人打水来让邢玉郎洗把脸,却被邢玉郎阻止了。
  细细看了徽瑜的气色,刑玉郎松口气之后,就开口把徽瑜给从里到外数落一遍,“一直觉得你是最省心的,小小年纪就沉稳如山,做事情细致周密,嫁人后府里打点的十分妥当,待人宽厚,心胸开阔,不似那等小家子气不容人的,挑都挑不出错出来。可是居然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被人算计的毫无察觉,你……居安不思危,反而沉迷于自以为的安全之中,亏得这回你娘家事上糊涂一辈子的人难得机灵一回,不然你让全家人都等着给你收尸吧……”
  屋里屋外,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尤嬷嬷带着伺候的人都退出去,自己立在房檐下跟雪琪雪莹亲自守着,听着屋子里北安侯咆哮的大怒声,脸皮子一阵红一阵青,北安侯这么大的嗓门,可不是只骂王妃,这是把王府里上上下下的都给骂了,敲警钟呢。听着北安侯这训人的话,细细琢磨,尤嬷嬷只觉得自己真是站都站不住了,虽然是训诫王妃,可是字里行间却让人一丁点王妃的错处都挑不出来。
  徽瑜半垂着头,邢玉郎训一句她就点一下头,一丁点都不反驳,看着她这样子跟个啄米的小鸡一样,后边无数的话就骂不出来了,噎在心里真是上也上不来,下也下不去,只憋得眼都红了,最后一甩袖子,“我这就进宫讨个公道去。”
  这句可把徽瑜给惊到了,忙一把拉住邢玉郎,“外祖,您这个时候进宫?再说了这是王府的家事,您去告御状会不会太大题小做了?”哪家王府后院没有出过这样的事情,夏冰玉跟董婉大街上都翻过马车的,也没见敢到御前告御状的,她真是被刑玉郎的想法跟意外震了一下。
  刑玉郎扫了一眼徽瑜,“说你聪明的时候,长了七窍玲珑的心肝,怎么笨的时候就跟那傻子走进死胡同一般,连掉个头都不会了?”
  徽瑜被骂的更糊涂了,一时间转不过弯来,就摇着刑玉郎的胳膊撒娇,“我这一孕傻三年,您好歹指点一下啊。”
  邢玉郎拿徽瑜没办法,低下头在她耳边悄声说道:“这能一样吗?害你的人趁着王爷不在家才下手,这就是欺你背后无人。王爷不在家,便有人要对亲王府里怀着身孕的王妃下毒手,这是没把你娘家放在眼里,既然欺负咱们定国公府跟北安侯府护你不住,我要不进宫讨个公道,不把这件事情闹翻天,以后你怎么立脚?怎么立威?怎么给那些不长眼的涨点教训?下黑手的可是宫里赏出来的秀女,就然是宫里透出来的,皇上就别想躲清闲!”
  事情还能这样讨公道?
  徽瑜真是长眼了,这下子何止是长了知识,更加长了见识。人家刑玉郎都能把这件事情上升到国事的高度,她也是拜服了。
  一晃神的功夫,邢玉郎如旋风般的进宫求见皇上去了。说来也巧了,今儿个皇帝*幸的正是复*的陈贵嫔,人才抬到前头偏殿里,皇帝从御书房移驾过去,一盏热茶还没喝两口,万长安就连忙来回禀,北安侯哭倒在宫门口要见御驾!
  皇帝一个哆嗦,差点把茶盏都给扔地上,北安侯哭倒在宫门口,难道是边关敌军进攻了?
  陈贵嫔正在一旁伺候,手里还提着悬梁壶未放下,看着皇帝有些失态忙垂了眼睛,讲壶放在桌上细声细气的柔声说道:“皇上,朝政要紧,臣妾不敢误了您的国事。妾身虽然没什么见识,却也听闻北安侯忠心为国,驻守边关数十年御敌于关外,阻其铁蹄不能踏我大晋边关一步。这种时候来求见陛下,想来是有要事的,臣妾就先告退了。”
  皇帝知道跑北安侯不是那种胡作非为之人,心里也有些不确定,难道真的边关出了变故?当即也顾不上陈贵嫔了,但是陈贵嫔的话真是顺耳,立刻让万长安从自己的私库里拿出一盏玉荷碧盏琉璃宫灯赏了她,这才大步往外走。
  万长安眉头都没动一下,就让人去库里取东西,心里却是觉得这个陈贵嫔真是厉害,要知道这玉荷碧盏琉璃灯皇帝私库里也就只有区区几件,得了这赏赐的除了皇后娘娘、德妃、贵妃跟晗妃之外,就只有一个她了。取了宫灯来,万长安笑米米的让人把陈贵嫔送走,这才赶紧回皇上身边伺候。
  一路疾奔回了御书房,距离书房还有十几步的时候,就远远的听到了邢玉郎那简直能称上惊天地,泣鬼神的大哭声,硬生生的让他的脚步慢下来,可不敢就这样闷头闷脑的闯进去。他悄悄的立在御书房外头,将伺候的小太监都打发走,自己正大光明的在门外听壁角,里头北安侯正哭得伤心,只听他说道:“……微臣这辈子一辈子效忠于朝廷,驻守边关跟老妻聚少离多,除了两个儿子,只得了这么一个女儿。掌上明珠般的疼了十几年,一时眼瞎却又把她嫁了董二那样的纨绔,一颗心一直都在内疚自责。我这女儿一辈子就得了一儿一女,对徽瑜疼到骨子里头去,比儿子还看重几分,我这爱屋及乌,就想着能让女儿后半辈子开心些,对徽瑜就多了几分溺*,可谁知道偏偏又发生这样的事情。皇上,您可要给微臣做主啊,这辈子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让我出征绝不后退,让我守着大晋的国土,我就丝毫不让于蛮夷。老了老了,您留我在京都享福,我这心里真是感恩不尽,知道皇上心里是有我的,让我安享晚年……”
  这话讲的,万长安都不忍心听了,回想起来北安侯这辈子也可怜,一生都为皇上驻守边关。家里家里顾不上,孩子孩子没顾上,到如今邢家两位大人都没能做到两品大员,在六部任职也不是万分简要的要职,儿子前程上北安侯没插手。女儿嫁人当初也是多有顾忌,最终嫁了董二老爷那样的浑人,夫妻半辈子也不曾和睦。好不容易外孙女总算是能弥补一下董二夫人的遗憾,结果这回差点被人害的一尸两命……
  万长安正想到这里,又听到北安侯捶地大哭,简直是不能自已哭倒护城河的架势,“……上回徽瑜这丫头在宫里就差点不能囫囵着出去,老臣知道皇上为难,并不曾深究,想着好歹大的小的最后平安无事,这口气为着皇上难做我也咽了下去。可是没想到上次不成,这次居然又下这样的狠手,这不是把老臣把定国公府当死人了吗?皇上,您要是不能给老臣一个公道,我这是没脸去见女儿,也没脸去见徽瑜丫头,我连自己家人受了委屈都不能护着,我这还算是什么父亲啊……”
  万长安被里头的北安侯哭的心神不属,听到远处有脚步声急速传来,却是宫门口的侍卫来了,眨眼间就到了他的跟前,“万总管,定国公在宫外求见。”
  万长安:……
  遇上这样的事情,北安侯都能进宫了,也没有不替定国公通报的道理。让这侍卫稍等,他转身悄悄地进了大殿,那侍卫松了口气,伸手摸摸脖子,定国公疯了一样的在宫外要见皇帝,他只说了一句这个时辰宫门已经关了就来掐他的脖子,一个凶神恶煞的北安侯都让人浑身发毛,没想到定国公也根中了邪一样发疯,这到底是出什么大事儿了?听着大殿里传来的动静,这侍卫不由得缩缩脖子,北安侯这是……在哭殿?
  今天真是邪了门了!
  万长安很快就出来了,对那侍卫说道:“皇上让传。”
  “是。”侍卫立刻就赶回去,心里咯噔了一下子,幸好自己进来通禀了。
  万长安才喘了口气,就看到定国公神色匆匆的一路简直是小跑着来的,忙迎了上去,“给国公爷问安了。”
  定国公一把托起万长安,眼眶还带着几分红色,“公公莫要多礼,皇上这会儿可方便?”说着塞了一个大大的荷包给万长安。
  万长安将荷包顺进袖子里,低声说道:“北安侯在里头呢,没想到国公爷这会儿也来了。”
  定国公一愣,脱口说道:“原来亲家也在。”
  看着定国公竟是毫不知情的样子,万长安心里也有些意外,还以为北安侯跟定国公这一前一后的进宫是商量好的呢。心思一转,就弯了弯腰在定国公身侧压低声音提点一句,“北安侯来了一小会儿,正抱着皇上的腿哭呢,是为了靖亲王妃的事情。”
  定国公一拍大腿,本就微红的眼眶这会儿更红了,“不瞒公公,我也是为了这事儿来的,王爷临走前曾托我好好的照看王妃,谁知道会出这种事情,我没法跟王爷交代,犯事儿的又是宫里头赏出去的人。亲王妃您也知道是个宽厚的人,自己也下不了手处置,更何况跟宫里头也牵着,我只好厚着脸皮求皇上给个公道了。到底是晚来一步,见了亲家我这张老脸都没处放了……”说着竟然掩面,一副羞于见人的愧疚之姿。
  万长安:……
  “那国公爷赶紧进去吧,皇上让您来了直接进去见驾。”万长安连忙说道,今儿个宫里头怕是要不太平了。靖亲王妃也不是第一次遇险,之前不管是北安侯还是定国公府都没有强出头,反而是把这委屈咽了下去,这回两家一起发作出来,这事儿要是能善了,他就不姓万。哎哟,还有离京的靖亲王不在跟前,等到那位回来,他是一点都不敢想了。上回靖亲王妃在宫里头遇险,靖亲王那差点跟亲爹都翻脸,这次还不晓得怎么闹呢?就靖亲王护着亲王妃那股子黏糊劲儿,他不在的时候被别人得了手,这怒火可真是大发了。
  哎,今年怎了就这么多事儿呢?打从开年就不顺当,这正月还没过呢,只怕就要见血光之灾了,这一整年……他是想都不敢想了,心里凛然一冷,忽然觉得这宫里的夜晚好似更加冷了。
  定国公一进了殿门,就看到北安侯正坐在皇帝腿边,抱着皇帝的腿正哭呢。心里一阵恶寒,实在是没有办法把威风凛凛的邢大将军,跟眼前这个鼻涕眼泪糊成一团抱着皇帝腿哭的男人连成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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